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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琢-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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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在京中失了势,但他究竟还是大皇子,并没有被贬为庶民,贵妃娘娘还在宫里受宠如故。这些官员就算要捧二皇子的臭脚,也不敢不给我们聂家的面子。您老人家大可不必这么担忧。”

“混帐!”聂如海一听这话,更是怒不可遏,“聂季昆,枉你吃了三十多年的饭,做事还这么不动脑子!袁朝林是答应把这些人收监,更卖你们的面子让你们把人打死。但打死了人,性质就不一样了,二皇子的人在盯着呢,马上就会有人下来查是什么原因。袁朝林到时把咱们聂家的事全抖落出来,上达天听,让皇上知道咱们为了一个姑娘的清白就私设刑堂,打死人命,皇上到时是怎样一个态度,这件事对娘娘和大皇子是个什么影响,你们知不知道?啊,知不知道?一群猪脑子!”

大家一听,赫然变色。

只有聂季昆年轻时就是个二愣子,做事不大喜欢动脑筋,只喜欢舞枪弄棒。今早就是他带着人追查到醉红楼,一怒之下也不问过聂仲昆,直接把醉红楼的人都带走收了监。以前可都是这么做的,从来没出过什么事。所以见得叔父骂得难听,他不乐意了:“袁朝林要是这样,他不得被罢官下大狱啊?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咱们只要多给他钱,分他点好处,再保他一家子荣华富贵,叫他咬死事情是他做的不就好了?他就算自己不怕死,不怕连累了家人?”说完站了起来,“行了,直接把他交给我,保准让他服服贴贴地听咱们的话。”

“站住。”聂如海低吼一声,叫住聂季昆,然后转过头去扫视了屋子一眼,发现屋子里除了聂仲昆和聂博文,还有他自己的儿子聂业昆之外,其他人都微微点头,似乎都赞同聂季昆所说的话。他仰起头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满心疲惫地道:“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计谋叫苦肉计?袁朝林他为什么这么配合?还让你把人打死?不就是为了给二皇子递投名状吗?他请罪是心甘情愿,他的目的,就是要把咱们聂家拉下水。想来现在,不管是他,还是他的家人,都已被二皇子的人保护起来了。如果你敢去动他,当场被抓住,落得个陷害朝庭官员的罪名。而他就算这一次被治罪,贬去别的地方做小官,但只要二皇子掌了权,就会很快地提拔起来。而咱们聂家,却完了。”

这话一说,聂季昆终于变了脸色:“叔父,他不会这样吧?”

“有什么不可能?这世道,只要与人争权,就只有两个下场:不是你吃了我,就是我吃了你,没有第三条路可走。你们为了一个不顾廉耻的女人,就生生把聂家毁了啊!”聂如海痛心疾首。

“那现在,怎么办?”聂季昆抬起头来,茫然地望着聂如海。

“怎么办?让你大哥拿主意,他是家主!”聂如海恨恨地道。他恨死了聂微月,那就是一个惹祸精。

第一百八十六章他的身份不简单

大家的目光都投到了聂仲昆身上。

然而聂仲昆还没开口说话,门外就传来一个怒气冲冲地女声:“什么叫做不顾廉耻?老三,你倒是给我说说,我孙女怎么不顾廉耻了?”紧接着,一个面色苍白的老妇就被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进来了。不过这些人将老妇送置到座位上,便都又退了出去。

这是聂家的议事厅,不容下人在此逗留。

屋里的人全都站了起来,聂仲昆则亲自上前去扶住老妇,道:“母亲,您怎么来了?”

聂老夫人瞪了聂仲昆一眼:“我要不来,咱们这一支都要被人骂死了。”

聂如海的脸色骤然一变:“大嫂,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事不是你这一支人惹出来的?任性妄为,为了个男人不顾家族利益,以至于被人拐卖,临到被人糟蹋才说出自己的身份,难道这不是你那好孙女做出来的事情?本来吩咐暗中追查,有什么事立刻回报,不许轻举妄动的。可置家主的命令于不顾,一怒之下擅自抓人,还把人打死,把聂家陷入被动局面的,难道不是你的好儿子?你这一支惹出这等大事,给家族带来如此大祸,难道我这做叔父的就不能教训几句?”

“月儿被人拐卖,遭人欺辱,是她自己个儿愿意的吗?她落到如此悲惨的地步,你这做叔祖父的不说为她出气,替她报仇,反而在这里唧唧歪歪,埋怨这个教训那个,聂老三,你何时变得这么没胆气了?如果是你的孙女遇到这种事,我就不相信你还能在家里坐得住!你儿子怕是会做下比季昆更冲动的事来。”聂老夫人满脸怒气。

聂如海脸色沉得能滴得出水来,却没有再作声。聂老夫人作为他的长嫂。前任家主的妻子,这任家主和聂贵妃的母亲,是完全有资格教训他的。

聂老夫人扫视了屋里一眼,又道:“再说,打死几个人怎么了?难道那些人不该死?拐卖良家妇女,逼良为娼,哪一个罪名不是死罪?便是说到大天去都是我们聂家有理。更何况,贵妃娘娘还在宫里呐!只要她跟皇上哭诉几句,说清楚其中的原委,难道皇上还会为了这么些肮脏该死的劫匪和青楼老鸨治咱们聂家的罪不成?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自乱阵脚。慌里慌张,你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

听聂老夫人这么一说。原来有些慌乱黯淡的几人,眼里顿时有了光亮。是啊,这算什么大事呢?皇上面前不是还有贵妃娘娘呢吗?大皇子也是皇上的亲生儿子啊。有他们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容易不过的事了。再说,打死的又是几个罪大恶极的罪犯,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占着理啊!

聂如海想想似乎也有道理,脸色缓和了许多,不再因为聂老夫人的训斥而恼怒了。

不得不说,聂家人长期偏安一隅。离京城的争斗离得太远,在政治智慧上与曾经处在政治旋涡中心、帮助过丈夫争权夺利的叶琢相比,那是远远不如。

叶琢之所以宁愿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也要将本来就站在深渊边上的聂微月推上一把,那是因为,她明白这是唯一一次能让她四两拔千斤,把聂家拉下马来的机会。

虽然她在聂府呆的时间不长,但窥一斑而知全豹。知道聂家人在这里当土皇帝当惯了,一个个都是极为自大而又自负。表面上装着一副谦恭有礼。和善亲切的样子,内心里却狂妄自大,老子天下第一。在这一亩三分地里,谁要敢跟聂家作对,那就是一个字死。所以,她有十成十的把握,当聂家人得知聂微月在青楼里被夺去了清白,甚至终身不育,他们会是怎样一副咆哮的样子,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至于京中的政局,又岂能是聂老夫人所分析的这样?二皇子这么雷厉风行的将被罢官的杨建修推上县令之职,再将袁朝林也提拔起来,这说明二皇子在朝中已占据了绝对话语权,舆论的导向权已握在了他的手里。聂家私自打死人这件事,要说白也能白,正如聂老夫人所说的那样;但要能说黑也能黑,越过官府,直接在狱中打死人,这说明聂家人已狂妄到了不把皇权看在眼里的地步。这种蔑视皇权的做法,正是皇帝最痛恨的。只要二皇子派的嘴一歪,聂贵妃和大皇子便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而最最重要的是,聂家人都忽略了一个人,那就是顾尘。顾尘在皇宫里悄无声息,似乎很不受宠。但她能自由行走宫里宫外,在民间闯出偌大的名头;大皇子和二皇子胶着了几年、一直不分上下的争斗,就在顾尘插手之下,迅速分出了高低,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不声不响的顾尘,才是政局中最举足轻重的人物,更是皇帝捧在手心里的人。她的地位,又岂是聂贵妃所能比的?喜欢两个字,是世间最难击败的东西。聂贵妃在皇帝面前撒娇弄痴哭诉装可怜,敌不起顾尘的一个眼神。

所以,此事风一起,再被二皇子派加以利用,聂贵妃和大皇子妄想用爱情与亲情消弥于无痕,那是痴心妄想。这事争斗的结果,只有以聂家败退而告终。败退的表现是什么?那就是南方的玉矿开采权重新平衡,聂家让出南边玉矿的一部分利益来,二皇子在皇帝面前过了明路,拿着聂家让出来的部分利益,正大光明地进驻南云城。

况且,她这一着棋,撬动激发的不仅仅是二皇子这一支力量,还有杜浩然……

聂家议事厅里,聂老夫人见大家都向她投出敬佩的目光,她越发的得意。不过面上并没流露出什么,冷哼一声又道:“事情如何处理,你们自己商议,我就不插手了。只是……”她凌厉地扫了大家一眼,“当初,杜浩然到府里来,你们为了家族利益,明知道我那月儿是一根筋的孩子,还要叫她去接近杜浩然,想要用她来拴住杜浩然。现在她落到这个地步,又何尝不是你们造成的?你们有什么资格说她不顾廉耻?其他的我也不多说了,她现在变成这样,以后连个孩子都没有,想要找一桩门当户对的亲事是千难万难。我只提出一个条件,那就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都要给我把那杜浩然带回来,让他跟月儿成亲!”

这一回聂如海没有说话,瞥了聂仲昆一眼,便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喝茶。这祸事是大房那支招惹回来的,还是由聂仲昆自己去头痛吧。

屋子里一阵沉默。

聂老夫人一见这样子就光火了:“怎么了?你们都哑巴了?我刚才的话你们都没听见?二皇子那边的人你们说招惹不起,倒也罢了。现在叫你们带个无权无势的平民小子回来,你们还跟我装聋作哑?仲昆,月儿还是不是你女儿?博文,你是怎么当哥哥的?我刚才的话,你们听见没有?”

“娘,事情不如您想象的那么简单。”聂仲昆开口了。

“怎么不简单法?说!”聂老夫人面沉如水。

“自打杜浩然跟他师父出现在南山镇时,我们怀疑过他的身份。虽然他师父说是从小把他捡来的,但他身上怎么会有一种军人的气质?而且知识广博,头脑聪明,处事不卑不亢,一举一动都俱有大家风范。当时还拿过许多事情去试他,只是这小子很聪明,一直就没露出什么破绽来。当时我们就已经想把他师徒两人控制在手里了,他师父去京城时,我们就想把他给半路截下,到时杜浩然不听话了,也好拿这老头子来威逼他,却不想那老头儿狡猾之极,半道上竟然摆了季昆一道,溜得无影无踪,最后被人发现的时候已是京城的铁槛寺里了。”

聂仲昆说到这里,转过头来看了聂老夫人一眼:“娘,您在京城住过一段时间,也知道铁槛寺是什么地方,那不光是皇家寺庙,里面的僧人还身负武功。杜浩然的师父在那里住着,日子过得不错,似乎还跟主持交情很好的样子,我们哪里还敢动他?进而也更怀疑这师徒两人的身份。只是这半年来,他们师徒两人都没有什么动静了,一南一北的日子过得挺安然,而且似乎根本不知道我们打过他们主意似的,那老头儿到了京城,就托人给杜浩然来了信,告诉他落脚的地方,杜浩然也时不时地托咱们给他师父去信。但就在这平静之中,本身就透露出许多不平常:照理说,老头儿半道上能摆脱我们,那他就应该知道了我们要劫他之事。但他却什么都不说,仍由杜浩然继续留在这里,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然而到现在,他们就再也没有动静。”

聂老夫人哼了一声:“说了这么多,你们不是还没确定杜浩然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世吗?只不过是他师父跟铁槛寺的人有些交情,这算得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又不要你们把杜浩然杀了,只是把他捉来,让他跟月儿成亲。就算那老头儿知道了又怎么的?我堂堂聂家的嫡女便是连皇亲国戚都配得,难道还配不上一个会赌石的流浪小子?”

第一百八十七章

聂仲昆苦笑了一下:“问题是杜浩然死活不肯就犯,就算把他捆绑来跟月儿拜了堂,他也不会老老实实跟月儿过日子的。他又不是女人,手还有那么几下功夫,关都关不住。而且……”他看了聂老夫人一眼,“现在月儿的身价跟以前可大不相同了。如果杜浩然的身份真不一般,这要逼他跟失了身还不能生孩子的月儿成亲,怕是会惹来大麻烦。”

聂老夫人冷哼一声:“捉住他师父逼他不就行了?”

聂如海眉头一皱,有些没好气地道:“铁槛寺的主持经常跟皇上在一起下棋聊天,便是二皇子也不敢打那老头儿的主意。咱们动手岂不是将把柄往二皇子手里送?”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们打算怎么办?”聂老夫人气恼地问道,“难道你们就不怕二皇子的人找到杜浩然,拉拢他去为他们赌矿?”

聂仲昆叹了一口气:“您别说,还真找了。就在昨天,一个叫青缘坊的作坊掌柜找上门去,让杜浩然为他们赌石。明知道杜浩然是咱们聂家要拉拢的人,还这么不怕死。那不是二皇子的人还能是谁?不过还好,杜浩然连门都没给他进,总算还有点良心。”

“爹,我就说了,就算杜浩然不想再回咱们聂家,也不会帮二皇子的。他不是那种人。”一直没有作声的聂博文说话了。

“但这终究不是办法。”聂如海用手指轻轻磕着桌面,“万一二皇子的人直接把他给绑了……”他目光一冷,“照我看,还不如把他给杀了。人不知鬼不觉的,谁也没有证据证明是咱们杀的。”

“这事不用证明,他师父一定会找上咱们聂家的。”聂仲昆否定了他的话。

“那你说,该怎么办?”聂如海一摊手。

聂老夫人还是一心为残了身子的孙女着想:“照我说。直接把他绑了,让他跟月儿拜堂成亲。他要是反抗,就给他喂些药,让他行动不便。只要人不死,他家师父也不能拿咱们怎么样;而且咱们月儿也不挑,就算守着个活死人也高兴,免得要死要活的。”

大家都沉默起来,思索这可行性。

“我看这样也好。”聂如海点了点头。

聂仲昆也下定了决心,看向聂博文:“博文,你下午就把杜浩然约出来。跟他叙叙兄弟之情,喝两杯酒。至于药,找你三叔拿。”

“是。”聂博文低声应了。他跟杜浩然终究还是有些感情。虽然昨天放了狠话,但真要这么做,此时心里还是感觉难受。暗暗下决心要再劝杜浩然一回,如果能圆圆满满地让杜浩然娶聂微月,那是再好不过了。

目的达到。聂老夫人便不再多留,叫来丫鬟婆子们扶住她,回去安慰孙女,准备婚礼去了。

而此时已是中午时分,赶到南山镇也还需要一个多时辰,聂博文干脆吃了饭。这才找三叔要了一包药,带着几个随从出了门,往南山镇去了。

马车进到南山镇。聂博文便吩咐:“聂风,你去准备一条画舫和一条小船,放到东渡口。聂云,你带着帖子去青云巷,就说我请杜公子游江。如果他不肯来。你也别勉强,回来禀报我就行了。聂雷去订一桌酒菜。一会儿都在东渡口汇合。”

“是。”大家应了一声。纵马往各自的目标奔驰而去。

待聂博文到东渡头时,聂风已找了一条画舫和一条小船,停在江面上候着了。不过他知道杜浩然的脾气,也知道公子的心思,并没敢要歌女来伺候,船上也收拾得清清爽爽,没有一点欢场之气。聂博文上船看了一转,又看了看后面的一条小船,极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指着小船吩咐道:“聂风,你跟我去过叶家,知道叶家的位置的;叶琢还有一个住处,就在杜浩然住的宅子对面。你和聂电撑着这条小船,去上前那个渡口,到叶家或青云巷把叶琢掳来。聂电到时候换身衣服,直接把船撑到画舫下面。我要是行动失败了,你就把那叶琢押上来,威胁杜浩然喝下毒酒。”

“是。”聂风一躬身,与聂电下了画舫,跟船家交涉了一番,便撑着那条小船往紫衣巷方向去了。

南山镇的房子,都是沿河边团团而建的,令他们的行事十分方便。

这时聂雷拎了两个大食盒回来了。聂博文从随身携带的行囊里拿出一个鸳鸯酒壶,亲自把酒灌了进去,将药粉放到了一边,晃匀,放到了食盒里。

这边准备妥当,那边就远远看到聂云跟在杜浩然后面,往这边走来了。杜忘和杜念自然跟在杜浩然身边。

聂博文心情复杂地站了起来,迎了上去。

“春天游湖,聂公子真是好雅兴。”杜浩然看看四周的环境,笑道。

“浩然,我们好歹是兄弟一场,不管以后各自走向何方,总要一起再喝一杯酒,所以我便选了这个地方。你能来,我真高兴。来,请上楼吧。”

杜浩然也不多话,走上楼去坐了下来。

聂雷忙从食盒里把菜一一摆上桌,最后将那鸳鸯酒壶拿了上来,放到了聂博文的手边。

“来,浩然,我给你斟一杯。”聂博文将酒给杜浩然满上,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而此时,画舫也慢慢划向了江心。

聂博文也不急着劝酒,只是将自己手中的酒慢慢饮尽了,声音有些低沉地道:“浩然,我昨天说的话,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想来昨天青缘坊来请我赌石的事,你们也知道了吧?我并没有让他们进门,你可知晓?”杜浩然从上船前到现在,面上都沉静如水,让人看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情绪。

“知道。”聂博文点了点头。

“明知道我不会帮二皇子赌矿,你们还是要逼我回聂家去?”

聂博文心里叹息。杜浩然永远都是这个样子,直奔主题,直指人心,不让人有丝毫的敷衍回避。也永远掌握着谈话的主动,让人跟着他的思维走。自己准备的一切说辞,都无用武之地。

他慢慢地给自己又斟了一杯酒,一口饮下,这才直视杜浩然的眼睛,道:“是。”

第一百八十八章叶琢的悲愤

不过聂博文随即又劝道:“浩然,我不明白你想要抗拒什么。你到南边来,这一年多,我们聂家待你不薄吧?就算微月她惹你厌烦,那也是她喜欢你,情有可原。而且,她现在已被送到京城里去了。贵妃娘娘一定会为她在京城里找一门亲事,不让她再回来了。你还有什么顾虑呢?回来吧,我们聂家需要你,就当帮帮我们,不行吗?”

他心里暗暗下了决心,如果杜浩然真会因为这话答应跟他回去,他回家后一定说服父亲,不让他再提让杜浩然娶聂微月的事。虽然聂微月是他同父同母的妹妹,但他跟叔祖父聂如海是一样的感觉,觉得聂微月就是个惹事精,杜浩然不愿意娶她,他很能理解。换了他自己,他也不愿意娶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的娘家还很强势。

杜浩然睁着亮晶晶地眼睛看着聂博文,没有说话,脸上又露出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聂博文微微皱眉,移开了眼睛,将目光投向了江面。

他讨厌杜浩然这种表情。这让他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甚至内心深处最隐密的地方,都被杜浩然看得清清楚楚,无处遁逃,这让他很不舒服。

杜浩然见聂博文不自在,收回了目光,眼神落在面前的那杯酒上,开口道:“博文,我来南方,只想找一样东西,找到就离开。这件事,我曾跟你说过吧?”

“嗯,说过。”聂博文点点头,“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想要找什么东西?只要你帮我们聂家,不管你想找什么,我们都会竭尽全力地去找,一定帮你找到。”这一年多来。他这个问题问过无数遍,可杜浩然每次都敷衍了去,并不告诉他答案。

杜浩然摇了摇头,算是回答了聂博文的问题,仍将话题拉回原处:“所以,我请你们放心,我不会帮二皇子那边找矿的,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找到我想要找的东西,然后离开这里。再不到这里来,你可明白?所以你们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看在这一年多的交情的份上。我不会帮二皇子,同时我也不会再回到聂家去。我在这里找不到东西,我还得去别的地方寻找,我不可能把自己的下半生都卖给聂家,被你们绑在这里。动弹不得,你可明白?”

“我明白。”聂博文点点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望了一眼江面,看到远处出现了一条船,正朝这边驶来。他伸过手去。从杜浩然面前拿过他那杯酒,一饮而尽,然后斟满。再给自己面前的杯子满上,抬头看着杜浩然:“人各有志,不可强求。你既然这样说,我要再说下去,就是不近人情了。行了。浩然,你既拿我当兄弟。我自然也不会辜负你。来,我们干了这一杯,然后你去做你的事,我也回去说服父亲,不要再来纠葛于你。只要你不与我们聂家为敌,我们就仍是好朋友,聂家的大门永远对你敞开。”

说完,他举起了酒杯。

杜浩然并没有动弹,他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酒杯,再看了看聂博文,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聂博文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毛,佯装恼怒地沉下脸来,道:“怎么,你是在怀疑我给你下毒不成?刚才那杯酒,你半天不动,我替你喝了。你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现在这酒是一个壶里倒出来的,又怎么可能有什么问题?而且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又何必害你?难道我聂博文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个阴险小人不成?”

杜浩然也不说话,只是敛去了脸上的笑容,伸出手去,拿起他面前的酒杯,举了起来。聂博文这才露出笑容,端着自己的酒杯站了起来:“对嘛,这才是好兄弟。来,干杯!”

却不想杜浩然并不理他,酒杯是举起来了,人却没有站起来,更没有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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