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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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纹龙画凤（一）
　　　　　　　　　　此时的水石县城已经是秋尽冬以至，让人心也凉了。
　　　　我坐在店中柜台前的椅子上注视着门外苍凉的景象，街道上的人已经很稀疏了。很显然我又想家了，离家几年了从来不敢给家打一个电话，也不敢给家乡的那个女孩写一封信，不知道他们如今过的怎么样了。涛哥是挺悠闲的到里屋睡觉去了，完全没有一点伤感，我就不明白他心里还有没有老板娘的存在，要不是我无处可去也不可能到这帮他来赚这没边际的钱了，真是伤感啊。此时已近傍晚，吃饭还没有着落，我只等着涛哥能快点饿醒好一块去对面的那飘香饭馆去搓一顿，要是我有钱我早就跑过去了，一边和那漂亮的服务员聊会天在喝着酒，嘻嘻很是乐载。
　　　　“有人在吗？”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沉思，我把目光移到了声源处。来人是个中年男子，黝黑的皮肤，应该有四十来岁，蓬乱的头发，一件大大的破棉袄，两只手还都塞在怀里面，看样子我们来生意了。
　　　　我立即站起身应道：“欢迎光临，请问您有事吗？”我目不转睛的看着那男子的表情。似乎他很怕，东张西望的看着。
　　　　许久那男子见屋里就我一个人才凑到我的耳边轻声说：“我有件东西想给你们看看，可不可以先把门关上！”他似乎很谨慎，我倒也理解，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走到门边轻轻的把门插上了。
　　　　那男子跟到我身后问道：“请问这店里就你一个人？”
　　　　我回头笑道：“不是里屋还有一个伙计睡觉呢，要我叫他吗？”
　　　　男子长舒一口气答道：“不用了，您能主事吗？”
　　　　他的话让我心里特不是滋味，什么叫我能主事不？我和涛哥都是店主这几年来我自己接的事可以不少，我这人不会理财所以财政大权全是涛哥全权受理罢了。我说道：“您看您说的，我就是这店主，您先做，我给您倒茶去！”我很客气，这年头不客气点哪能挣着钱啊。我从柜台上到了两杯茶放在了茶几上，那男子也心安理得的坐下了。
　　　　我坐在一边问道：“还没问您尊姓大名呢，怎么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呢？我姓古，单名一个山字，还请问您是？”我先做了自我介绍，当然名字是假的，出来做事用真名容易招惹是非。看那男子是一脸忧郁我也明白他不想告诉我他叫什么，我顿顿又说：“呵呵没事名字到不重要，您随便给我个称呼就行！”
　　　　对于我的平易近人这男子笑了一下：“没事，就叫我老三就行，在家我排行老三！”
　　　　跟他闲聊两句也就差不多了，至少也能知道我是通情达理的，话题肯定是要回正题的，我说道：“那请问三哥您这次来想卖啥东西呢，我把门插上了是不是可以拿出来给我过目一下？”
　　　　听到我的话这老三的脸一下子又变得严肃了许多，但还是慢慢的把藏在怀里的手慢慢的拿了出来，手里抱着一个花布包裹，我的眼也是死死的盯着他一点点把包裹打开啊，正在此时忽然听到有人说话：“吆喝，来客人了啊，哎呀我说浩海你这孩子可不诚实了，也不叫涛哥一声！”听到有人突然说话这老三是一惊，迅速的把刚拿出来的东西又迅速的放回来怀里。
　　　　老三惊恐道：“怎么。。。你。。。你不叫古山？”他这一句话顿时对我是当头一棒弄的我是无言以对。我愤怒的眼睛不得不把刚刚出来的涛哥盯的死死的。看来不用点本事这生意肯定是黄了。
　　　　涛哥倒是变通的很，急忙说道：“呵呵，您别怕，这出来做生意啊最怕的就是闹的事多，您说你能来我们这里卖东西我们很感谢您的信任，可是您不想您把东西买了还有什么联系吧，我们也不想事情太多，所以才经常用化名的，我姓赵名涛，这孩子叫古浩海是我一块做生意的。”涛哥说完便坐在了茶几对面的椅子上。我对涛哥笑了笑。
　　　　许久老三才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开口说道：“也能理解，我也怕事多，所以才不想打搅您给这小伙子谈的，这小伙子叫古浩海，好名字，看样子才十**岁能干这行真是有前途啊”说完不免又仔细打量了我一番，不禁又沉默了。
　　　　看样子这气氛是热不起来，热不起来就等于这生意成不了，许久都没做生意了，要是这回在黄了，那涛哥和老板娘团聚的日子可就没啥指望了，我忙说道：“我们还没吃饭，我说三哥咱这样的气氛一点都不像在谈生意，我说不如我们到对面的饭馆里摆上一桌酒菜边吃边谈，那样放松些好。”我把目光又投向涛哥：“涛哥你说呢？”
　　　　涛哥当即应道：“不错，我赞成，那就别耽误着了，走吧！”
第五章　纹龙画凤（二）
　　　　　　　　　　　老三还是死死的坐着不肯动啊，看样子他对我俩还是不怎么放心啊，我笑着把他拉起来说道：“三哥走吧，一起喝着酒再说，没事这顿饭我请，算是交个朋友啊！”他的手还是塞在怀里死死的抱着东西。但还是被我和涛哥连拉在推的进到了对面的饭馆里。我和涛哥几乎每天都到这家饭馆里吃饭，饭馆的老板娘是个十九岁的小姑娘，对于我俩也是照顾有加，每天只要我俩一座到这饭馆里不用喊她就知道给我们弄什么饭菜了，但是今天我却刻意的要了点丰富的菜，而且还是个单间。
　　　　“三哥，这里是我特意找的一个比较好的单间，隔音效果好，没事，我们先喝酒一会在谈正事！”我刻意的笑着给老三倒一杯水。我又对旁边的涛哥讥讽道：“我说涛哥你太不知趣了，天都这么晚了还睡觉不想着吃饭，知道不我肚子可早就饿了。”
　　　　涛哥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我和我媳妇分开这么久了连个联系方式都不知道，你涛哥心里也不是滋味啊，要是知道老钱他现在在哪里我早就找他帮忙了，可是。。。。哎不说了！”
　　　　一桌丰盛的饭菜，丰盛就代表要花的钱不少，只要能把这生意做成了，那也值了！上了完了菜涛哥便把门窗插的好好的，此时以是夜幕降临，窗外也只是黑色了。
　　　　缓解气氛，我和涛哥对老三展开了轮流的灌酒攻势，老三看样子是个典型憨厚的陕南农民，对我们套近乎的客套喝酒不会婉言拒绝，几杯下肚黝黑的脸上便泛起了微微的红晕，而我和涛哥没敢多喝，等会要是这老三掏出件东西来喝多了怎么看？就算老三没啥好东西我心里也不在乎请他这么好的一顿饭，其实我和涛哥在这里开店的这两年省吃俭用的，今天算是欢庆一下也是好事吧。
　　　　老三也是知趣，知道总是闷着东西就卖不了，借着酒劲叨叨了起来：“其实这次我来是想给你们看件东西，家里挖猪圈挖出来了个的瓶子，本来我也不知道是个啥，可是老婆叫嚷着说能卖钱，说你们这里可能收这个，这不我才藏着掖着的拿这里来了，呵呵看来大家都是兄弟，先给你们看看哈！”说完这老三是放开了把一直掖在怀的布包拿了出来，看外体形状，果然是个瓶装的物体。我也不知道这老三是不是喝多了，刚才还那么拘谨，可是现在却这么豪爽了。这也许就是农村人特有的一种真诚吧。
　　　　涛哥看到了实体的东西倒是变得特别积极问道：“是明器不？快打开看看，我给你鉴定一下看值钱不，要是好东西我们就收了。”其实我和涛哥还没开店以前从来没接触过什么古墓里的东西，但是开店到现在有两年了，多少也知道点，不过最好的办法就是能蒙就蒙，能骗就骗，无论什么，只要觉得是好玩意能赚钱的就得软硬兼施要把东西弄到手，可是赚也赚过，赔也配过最终也没挣到什么钱。
　　　　涛哥急躁的话似乎让老三很反感，他说道：“我要知道是不是好东西我就不会拿到这里来了，反正没计划能卖什么钱，那我给古兄弟看，不给你看。”一句话让涛哥是哑口无言，脸一红便喝起了酒。看来这老三是真的醉了，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
　　　　我忙说道：“那三哥您别介意，我这位伙计也是处于好意，是不是可以把您那东西给我看看？”
　　　　老三笑道：“还是古兄弟达理，拿！”他痛快的将还没打开的布包递到我面前。我手颤抖了一下接住了。涛哥似乎生气了无视我和老三的行为喝着闷酒。老三把东西给了我便又开始给自己灌酒了。
　　　　不知是何物，我是特别的小心，可是当我打开布包看到只是一个破旧的烂花瓶时我呆住了，上边还隐约的能闻到一股臭味。这哪是什么好东西啊，老三还这么神神秘秘的，我猜准是老三家以前装尿的瓶子才对。我的冷汗不禁往下流着。
第六章　纹龙画凤（三）
　　　　　　　　　　“怎么样，是不是好东西？”涛哥看到我呆呆的表情问道。
　　　　我慢慢的动着自己的嘴巴答道：“似乎只是一个破旧的尿瓶，此瓶高约三十公分，全体通黑，下肚阔大，脖颈窄小，而却还能隐约的看到瓶身已经有隐约的裂痕了，和普通的花瓶无异啊，最可气的是还能闻到一股臭味，看来这顿饭我们白请了！”
　　　　我看到涛哥的脸一下子暗了不少。老三很显然听到了我的话有点羞愧了说道：“是不是很不值钱？那怎么办，我也不能让你们白请我吃饭啊，那算了那瓶子你们就留着吧，也许有用。”其实我很想开口骂这老三的，但是抬起头看到老三已经满脸皱纹的脸不禁没有张开口，因为我的父母也是农民，谁不想意外的弄几个钱养家糊口？
　　　　思考良久我说：“算了，三哥这瓶子我们收下了，也不能让您白跑一趟，给就给您二百块钱好吧？”涛哥听到我这么说表情是极佳的难看，但是还是忍住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只是从兜里拿出两百块钱丢在了桌子上。这老三倒是非常精明的起身便拿起钱塞到了包里，还对我和涛哥弯着腰歉意的笑了笑。
　　　　老三说道：“那就不打扰了，太谢谢您们能收下这瓶子，以后我要是还有什么东西还给你们拿来，那我就走了！”
　　　　“哦，那三哥您走好我就不送了！能告诉我您家住在什么地方不？回头我去你们村收收东西！”虽然没有买到什么好东西我还是很客气！
　　　　“大王村。。。。。”话音刚落老三已经走了出去。
　　　　回到店里已经很晚了，因为今天又做了亏本的生意所以心里也就是不痛快，赖在饭馆里喝了许久的闷酒，酒喝多了看到店里的床就一头栽倒上边睡了，涛哥的毅力还是好，还知道把们插上了。至于那破瓶子耶没在意就随手丢在了茶几上了。。。。。。
　　　　酒就是好东西让我死死的睡了一个晚上，什么也没梦到！
　　　　走出卧室看到涛哥在那椅子上闭目养神，我不得不轻轻的动了动嘴笑笑。看来他现在还在在意昨天那桩配备的买卖。不过话说回来那瓶子既然不是什么好玩意也该有个年代什么的啊。仔细想想应该不是现代哪个厂家出的才对！我不禁又把目光放在了茶几上那黑黑的瓶子上。现在已经是九点多了，入冬的太阳虽然不会放出太多的热量但是依然是从门上的窗子射进来，有点刺眼。瓶子在阳光的照射下似乎抹上了一层油显得有点发亮了。我仔细的看着瓶身，昨天音乐看到的裂纹此时变得更加的显眼了。“不对！”我忍不住的兴奋的嚷出了声响！
　　　　我这一叫嚷倒是把闭着眼睛的涛哥吓了一跳，只听涛哥盲目的应道：“怎么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可是涛哥东张西望了好久见没什么情况安下心来注视起了我，他问道：“我说浩海啊，你这孩子叫我说你什么好啊，这一大清早的你想吓死我啊，是不是饿了？”
　　　　我似乎没有听到涛哥的话已让把目光集中在瓶身的裂纹上，那些裂纹似乎很像一样东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想不起来。到底像什么呢？我苦苦的思索着。涛哥见我没有反映便起身来到我身边拍了下我的肩膀说道：“我说那破瓶子有啥好看的啊，你放心，你在怎么看耶看不回那两百块钱，走吧浩海去吃放了。”说完涛哥拽着我的依角准备往外走。
　　　　“等等，涛哥我问你，你帮我看看那瓶子上的裂纹到底像什么，那似乎不是裂纹像是一幅画！”我说道。涛哥听到我说的很严肃没有在跟我开玩笑也打量起了那瓶子上的一道道明显有规律的裂纹。
　　　　不一会涛哥笑道：“嗨，我当是什么呢，很像一条龙和一只凤凰啊！”他说的很轻松，可是没过两秒，涛哥的表情僵住了，嘴里断断续续的说道：“龙。。。龙。。。。那是一跳龙！哈哈，那是一条龙和一只凤凰！”说完涛哥抓住我的肩膀摇动了几下。我知道他有点情不自禁了。
　　　　我竭力的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说道：“看来我们老三骗了！”这句话很冰。得知这不是什么鸟瓶而是一件宝瓶的时候，我的心也痛了。我深深的知道作为一个农民的滋味，农民养家难，可是我昨天居然还骗了老三。我呆呆的后退了几步坐在了椅子上。。。。。
第七章　瞎子二柱（一）
　　　　　　　　　老天就是这样，让人伤心过后还会给人惊喜，我不得不佩服天意弄人这个词！
　　　　就在我和涛哥兴奋的同时，只见一个人迈着阔步便走进了店里，那人身穿一身土灰色长褂，一顶圆圆小帽，黑色的墨镜，鼻子很大，下面还长着很有标志性的八字胡子，黑黑的令人厌恶。看见来人了，我还是起身收起了呆呆的表情，微笑着说道：“请问这个客官您想买点什么？”涛哥也是换了表情顺手拿起了茶几上的那宝贝瓶子摆到了挨着墙的架子上。
　　　　涛哥打量了一下这位来的客人说道：“您随便看看，我们这全都是真家伙，您要是看上哪件了您说话，价格是好商量的！”我也看的出来，这个戴墨镜的一副穷酸相哪里会是什么来买东西的？这店里的随便一件东西被我和涛哥一砍，那价格也是万八千的，这穷瞎子买的起？但是客人就是上帝，心里就是再有想法，微笑还是要摆在脸上的。
　　　　戴墨镜的瞎子当然是看到了涛哥刚刚的动作，走到架子旁仔细的看起了那件黑色的瓶子，我们耶不敢打扰，就在一边恭候着，看来这瞎子也是一个行家，一眼就能看出这瓶子是宝贝啊。许久瞎子终于说话了：“你们这个瓶子卖吗？”这句话即干脆又直接让我和涛哥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不好意思，这个瓶子现在还不能卖，我还不知道它的具体行情，现在只是先摆在这里的！”涛哥反映很敏捷。我也知道什么叫不能卖啊，是不会卖，这是件好东西我知道，但是它的具体价格是多少这普通人是不好估计的。
　　　　瞎子笑笑，又看看了看这屋里的摆设调侃道：“这椅子该换了啊，这都入冬了怪冷的！”说完便坐了下来！
　　　　谁有心情去理会他的调侃，我有点烦的说道：“请问您大名？顺便说一句要是买东西的话就痛快点，不然今天想早点关门了，有点累了！”
　　　　“别。。。别啊，我买东西，慢慢来不着急！”瞎子急躁的嚷道。顿顿又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朱，名二柱，人家都叫我朱瞎子，在城东给人家算命，呵呵那一片的人都知道我！”
　　　　我一听就有点急了，朱二柱我听说过这个名，在城东那一片混吃骗喝的专门蒙骗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给人家算命要的钱好不少，可以说这瞎子的一天能挣好几百呢，可以比上一个大学生了都。闻名不如见面啊，一看朱瞎子的人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常言道君子交之小人远之，可不能给这瞎子攀上交情，认识了以后麻烦事肯定不少。
　　　　我开口刚想说话却被涛哥抢了去，涛哥对瞎子笑笑道：“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啊，不知道是那股风儿把您给吹这来了啊，您要是有事就赶快说，没事您就快走，别耽误了您的正事！”涛哥的话里带着钉子，我忍住没笑出来，什么叫耽误这瞎子的正事啊，他瞎子就会坑蒙拐骗还会干啥？
　　　　本以为这瞎子会受不住打击而起身就走的，但是万万没想到这瞎子脸皮是厚啊，愣是笑了起来：“您看您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啊，今个我来真的是买东西来了，而且还要买好东西，不好的还不能要，就看上那瓶子了，怎么样谈谈吧！”
　　　　涛哥脸一红有点激动了：“谈你妈的头，赶快滚，没兴趣和你做生意！”我真不明白这瞎子，他一个过街老鼠，我们能跟他客气的说几句话就该怪怪的走，还赖在这里不是讨打？他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了也经不起几下。
　　　　我也插不上话，只能站在一边看笑话。只见瞎子没有动怒，而是从怀里慢慢的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了茶几上说道：“这里有三十万就买你那瓶子，怎么样可以了吧！”瞎子一脸正经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可是他说他有三十万谁信呢？
　　　　涛哥没有把瞎子的话听进去，怒声说道；“奶奶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你有三十万？你有个球，你不走可别怪老子动武哈！”
　　　　瞎子实在没有办法了，摇摇头叹息一声：“哎，没办法，有生意不做，此店亡矣！”说完拿起银行卡颤颤巍巍的走了出去，看着他年迈的背影，心里涌出一阵莫名的伤悲。
　　　　“涛哥，我们做的是不是有点过火了？他毕竟是个老人啊！”我惋惜道。
　　　　涛哥余气未消道：“他是老人？他是一个活菩萨，没听别家说啊，他就仗着自己岁数大点骗人，骗了人人家念在他是老人不跟他计较，这种人不打还治不了了，没皮没脸的家伙！”
　　　　“看来这朱瞎子真不让你稀罕，不过话说回来他说那瓶子值三十万，那瓶子真能值三十万？”我问道。
　　　　涛哥也不是行家，摇摇头说：“不知道，也许吧，赶明我把这瓶子拿到市里找老李看看，要真是好玩意咱就留着，看看能卖个大价钱不，只要凑够了一百万就不干这行了！”
　　　　涛哥口中所说的老李是市里的一个古董收藏者，名叫李万全，以前干这行还没有啥基础的时候经常到市里想办法认识些懂古董的人，一来二去和老李也就认识了，几年里没少麻烦人家，但是人家却不在乎的说什么‘你们能把东西拿给我看是对我的信任，经常看看新鲜玩意我耶涨了不少经验啊，谢谢你们了啊！’说的是多么的够义气，让我和涛哥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
　　　　“恩，就这样吧，在麻烦老李一次，改天我们得好好请请老李，要不是人家帮忙我俩现在也许已经是负债累累了，不过哪天有空我想去大王村看看，我这心里总觉得对不起老三似的！”我有点内疚的说道。
　　　　“哦，也该去，这么好的一件东西就给人家二百块钱实在说不过去，给老三添两千块钱吧，下午没事你就去吧，我看着店就行了！”涛哥的话很平和，这是从他和老板娘分开以来第一次说出我刚认识他那时候的语气。我不愿在说什么，因为我看到了涛哥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第八章　瞎子二柱（二）
　　　　　　　　　　　大王村位于陕西省的秦岭附近，据水石县约二十公里。如今国家富了，农民的腰包耶硬了，说白了无非是早修了几年路。做汽车十三快钱便可以把你直接送到村口极为方便，早晨六点一班车，下午四点一班车，无奈打听到了这个消息我有点失落了，看来今天要去必定要在那山村住上一夜了，不知道那村子有没有旅店什么的？
　　　　绵延的公路弯曲的包纳着秦岭的一座座山头，从汽车的窗户向外看去，那一座座山连成一条线，像一条巨龙沉睡的山峰之中，此时太阳已经偏西，霞光照射到巨龙的背脊上发出金色的光芒尤为壮观，看样子如果这个有墓穴的话一定会是一所大墓，那龙前的山沟已经是一条河，虽然沟里只会在雨季有水，但是按风水常识这块地方无可置疑的会是选墓址的宝地。如此说来大王村要是在这片山的附近出像画龙纹凤沙黑瓶那件宝物也就不是什么稀奇事了。想到这里我的嘴角不禁泛起一丝笑容向坐在我旁边的一个女孩询问道：“请问姑娘你是大王村的吗？”其实我也可以不问的，想想就可以知道，一天就这么两班车，是村里的人在县城玩玩到了下午应该都要回去的，除非要去村里办什么事，我就是去要办事的！
　　　　这小姑娘看样子有十七八岁，头发长长的卷卷的披在了肩上，红红的羽绒服盖住了她大半个大腿，下面穿的是一条黑色的牛仔裤。她被我的询问所惊扰，原本还羞羞答答不敢看我一眼的她转过头，一双大大的眼睛打量了我许久才说道：“是啊，怎么你也是我们村的吗？”她的普通话极为不标准说的我都想笑。
　　　　“不，不是我去你们村有点事情，问你一件事，你们村是不是就在前面的那座山后面啊！”我之所以这么问是想验证一下我刚才的推断。
　　　　她微微的笑了，露出两颗虎牙，很漂亮，我不由的想起以前喜欢的那个女孩，她回答道：“过了前面的山头就到了，哦原来你不是我们村的啊，怪不得看你这么面生呢，嘻嘻你是县城里的吧！”
　　　　居然她对我笑，而不是一脸冷漠的回答我，看来我还是挺有魅力的，既然现在挺无聊的不如跟这小姑娘说会话打听一下她们村里有没有旅馆什么的：“哦，我不是县城的，我是从外地来到这里做买卖的。对了只顾跟你说话了还没请教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