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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情话终有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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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话和浒小姐说,两位嬷嬷能出去一会吗?”
    在人家小姐闺房里,这问的是什么话?
    两个嬷嬷有些迟疑,毕竟这是要嫁给皇帝的,名声出了问题浒家第一个饶不了的就是她们两。
    清若翻了个白眼,“贺大将军的命令,你们不怕掉脑袋吗?”
    两个嬷嬷又给他行了个跪拜大礼,这才退了出去。
    “你来干嘛?”
    清若问,他也不回答,径直到她旁边的椅子撩开衣袍坐下,还伸手越过中间的桌子从她抬着的盘子里拿了个葡萄。
    满身的酒味,清若嫌弃的啧啧两声抱着盘子往后退,“问你来干嘛?哑巴了吧?”
    贺魏文吃了葡萄,有两颗葡萄籽,转头看了一下,她面前桌子上堆着一小堆,弯腰过去跟着吐在上面。
    清若看着他,整张脸皱得跟菊花似的难看。
    贺魏文直起身,手指曲着敲了敲桌面,“葡萄放上来。”目光看着她怀里抱着往后收的盘子,说话间似有似无的挑了她一眼,带着些微醺的目光黑幽幽的像狼,阴了满目的森绿,勾引着无知的猎物。
    清若迟疑的看着他,明显不想给。
    贺魏文轻轻咳声,“关于嫁不嫁这件事~”话语到此,调子上扬收音。
    不过已经足够了,傻了吧唧的人已经把盘子放到了他手边,附赠一个想要讨好,但是不会,导致整张脸僵硬的笑容。
    贺魏文喝了不少酒,刚刚喝了点茶,现在凉凉水润的葡萄吃进去正好,还剩下三分之二盘的葡萄被他一个一个吃完,留下一堆葡萄籽。
    清若早就不耐烦,几次想要出声,他轻飘飘睨过来一眼,她又禁了声,坐在椅子上跟有虫咬似的,二郎腿早已经放下,脚在地上像踩缝纫机一样哒哒哒抖得没完。
    贺魏文吐出最后一个葡萄籽,目光关切的看着她,“想去茅房?”
    她顿了一下,一脸遭雷的表情,翻了个白眼之后才尽量温和的问他,“我是不是不用嫁了?”
    一盘葡萄就像换一门亲事?
    贺魏文笑了笑,站起身拉了拉坐皱的衣摆,温和慈祥的开口,“怎么这么傻?我只是随口一说嫁不嫁,又没说你可以不嫁,不要想太多。”
    她身子僵在原地,贺魏文已经迈开脚,“好好待嫁,不用心急,只有一个半月了,时间很快的。”
    “贺魏文!我操你麻!”
    贺魏文的轻笑混着里面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他本来想转身告诉她女孩子不要说脏话,不过想想无辜的家具,还是作罢。
    清若晚上收到了将军府送来的东西,她中午摔掉的东西一件不缺,并且档次都比她摔掉的好很多。
    送东西来的人传话,将军说这是葡萄钱,浒小姐这里的葡萄不错。
    “……”
    下人回将军府复命,贺魏文在书房,浒清承也在。
    贺魏文没让人避开,下人也就直接说了,“回禀将军,浒小姐把东西都摔了,情绪很激动,还骂了脏话。”在将军府好多年的老人,汇报这件事声音一点起伏都没有,完完全全的陈述。
    浒清承听得冷汗直冒。
    “嗯。”贺魏文应了一声,批了手里的公文低着头检查,口吻随意,“明天再送。”
    “是。”
    浒清承有些拿不准贺魏文现在对清若到底是怎样一种态度,在他的记忆里,除了小皇帝,贺魏文可没对任何人这般耐心过,任由人扫他的面子。
    对皇帝,他是有所图谋,图的还不小,那现在对清若呢?
    浒清承不敢问贺魏文,回府之后直接去了清若院子。
    清若已经睡觉,他差了府里的丫鬟直接进去把人送床上拖起来穿戴送到了院子中间。
    清若满脸的火,头发上的步摇等等已经拆下,见到他手腕上带着的玉镯子脱下来就砸过来,嘴巴骂得又凶又脏,近乎半夜的时间点,周围的院子都起了人声。
    浒清承侧头躲过她接二连三扔过来的首饰,有些不耐烦,衣服里备着的暗器甩了一个出去,控制了力道,打在她脚腕上。
    清若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屁股跌了个结实,虽然不会严重,但是一时间疼得脸都白了完全说不出话。
    浒清承从她出现就开始打量她,现在心里闪过很多念头,还是拿不准贺魏文的心思,“好好待在这院子里,否则别怪我不顾念亲情。”
    清若疼得一张脸寡白,看着他离开拳头捏得紧紧的却说不出话。
    浒清承在门口冷声交代守院子的侍卫,“看好了,以后贺将军来要及时通报给我。”
    “是。”
    贺魏文第二天晚上让人送过来的东西清若没砸,还叫人带了回礼去给贺魏文。
    下人带回来给贺魏文,贺魏文其实有些意外的,她那么蠢,他真的没觉得几天时间她能变聪明。
    不过下人说,清若的原话确实是给贺将军的回礼。
    一圈安神香,贺魏文还在书房办公,顺手递给身后候着的小厮让他点起来。
    香味浓郁又霸道,不过因为是安神香所以不刺鼻,和兰花之类的香料比起来简直嚣张得一如她的人。
    应该很少有人会喜欢这样的安神香,味道太重,感觉呼吸都会有些迟钝。
    不过贺魏文很喜欢。
    从书房出来已经是月挂枝头的时辰了。
    站在书房门口犹豫了一会,“去浒府。”
    他当然知道她蠢,会给他带回礼,不过是因为受委屈了。
    受委屈了,怎么会想着找他呢?
    贺魏文想不明白,很多人要巴结他没错,不过她的脑子显然不够她考虑这些问题,她受委屈时候会找的人,一定是她相信的,相信可以帮她出头的。
    是他吗?
    半夜时分,浒府很安静,厚重的大门上悬着铜铸的狮子头,紧紧关着。
    贺魏文百无聊赖的从马车上下来,声音轻飘飘的,“让浒府的人起来。”
    他这么说,就是要他们正式迎接。
    大半夜的,浒府里锣鼓宣明,一院子灯火和嘈杂一起点亮热闹。
    侍从从马车上抬了椅子下来,贺魏文就坐在大门口手撑着额头等着。
    府门已经大开,两刻钟后手忙脚乱的浒家人全家到齐,浒老和主母领着全家老小过来门口三跪九叩的迎他进门。
    贺魏文从椅子上站起来往里走,越过浒老喊了免礼请起,低头在跪着的浒家人里找了一圈,没见到她。
    也不知道是没人叫她还是她不愿意来。她现在有求于他,应该是没有人叫吧。
    贺魏文直接抬脚往她院子走,身边跟着的两个侍从拦住了浒家人,“浒老太客气了,真是辛苦一家起来迎将军了,快回去睡吧。”
    浒家人一句话没说上,从头到尾就是折腾了一个时辰,梳洗穿衣来门口跪了一下,喊了两句恭迎贺将军。然后就回去梳洗继续睡了……
    贺魏文在半路遇到了急急赶来的清若,半件衣服一边跑一边往上扯,头发在脑袋后面裹成一团,急急忙忙的往外跑,都没注意她不远处有人走过来。
    跟着的丫鬟抬头看到人了,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伸手去拉前面的人,“小姐!”
    清若低着头提衣摆,准备往前冲,又被丫鬟拉住,烦躁的回头吼,“干嘛呀?”
    丫鬟被她一句狮子吼吼得脑袋晃了晃,不敢抬手往他这指,扯着她的衣服甩了两下,“小姐,贺,贺将军。”
    清若把掉下来遮住眼睛的头发拢上去,“我当然知道贺将军,所以走快点,一会那该死的都走了。”
    丫鬟脸白了,手上没劲了,被她成功挣脱。
    清若闷着头往这边冲。
    贺魏文抿着唇往路中间挪了一步。
    “嘭。”
    贺魏文胸膛一声响,闷哼一声。
    清若撞得往后退了两步,捂着额头要开骂,“要死……”
    “贺魏文?!”
    贺魏文缓了缓被撞得不稳的气息,点了点问她,“这么着急干嘛?”
    清若别开了眼,“呵呵,下人说贺将军来了,赶去门口迎接。”
    贺将军,该死的,这称呼转换得好自然。
    贺魏文朝她跨近一步,居高临下呼出的气息拢在她头顶,她头发乱糟糟的。
    贺魏文开口,“受什么委屈了?”弯腰低头,呼吸黏在她耳朵边,声音轻柔而魔魅,“嗯?”
    **
    头这么硬,一撞撞得人心都生疼生疼的,
    谁还敢给她委屈受?
    ——【黑匣子】
    
    第34章 将军渣(5)
    
    “嗯?”
    清若一只手捂着额头,仰着头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眼里满满的不可思议混在她亮如星辰的眼眸里,漂亮,极致的漂亮。
    贺魏文低头仔细看着,觉得还是少了点东西,嘴角带起一点笑意,声音柔和,“谁欺负你了,爷给你撑腰。”
    果然,她的眼眸深处印上了喜悦,像是滴落在宣纸上的朱砂,渐渐韵开。
    捂着额头的手拿下来抓住了他的一只手臂,半夜起身往外赶,她手心粘稠的汗,他衣服薄,她汗渍渍的手一捏,痕迹明显。
    “贺魏文,我哥打我!”
    告状了这是。
    贺魏文点点头,她动作细微的蹙了一下眉,“他还让人半夜把我拖起来。”
    他蕴着笑,耐心极好的样子等着她继续。
    但是她显然是想不出来了,捏着他的手紧了紧,好不容易又跟出来一句,“他还威胁我!”
    罪名不够没关系,她声音清脆,情绪慷概激昂。
    浒清承一个大老爷们,只会谋划而不会哄人,活该被告黑状。
    “嗯。”贺魏文应了一声,抬脚往她屋子的方向走,声音懒懒的带着点倦意,“去洗点葡萄来。”
    “才不……”张口就要拒绝,话语到一半。
    贺魏文转过身侧头看她,微微一笑,“才不什么?”
    清若嘿嘿的笑了笑,“好的,我现在就去,你进去坐着等一会。”
    她屋子里燃了安神香,和送给他的是一种香,香味霸道浓厚,贺魏文好久没睡,坐在椅子上手撑着下巴有些懒洋洋的困意。
    “嘭。”盘子重重的放到桌子上。
    贺魏文抬眼,她理直气壮的表情心虚了一下,咳了一下,“葡萄洗好了。”见他脸色阴沉沉的,避开了对视,小声的补充,“手上有水,有点滑。”
    她洗的吗?贺魏文看了眼她干干净净的手和身后跟着丫鬟,懒得拆穿她拙劣的谎言。
    大半夜的,他真没有兴致吃什么葡萄,见她在对面坐下来,捏了个葡萄在指尖转了两下又放回了盘子里。
    “浒清承怎么威胁你了?”
    清若打了个呵欠,还没用手遮着,眼角透出些眼泪,“他让我好好待着,不然就不顾念亲情了。”
    “呸。”困意散去,她声音来劲了,“说得好像之前有对我顾念过亲情一样。”
    大概女人说别人坏话都会越说越来劲,清若坐直了身子往他这边靠了一点,张口开始细数浒清承的各种恶性,连带着踩死一只虫砍了几个树这样的行为她都用十恶不赦的口吻说出来。
    说得口干了,拖了一下他面前的盘子,一边吃葡萄一边说,说话间转头吐葡萄籽,左右乱吐,噗噗的动作一点不影响话语的流畅性。
    贺魏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跟着一起吃葡萄的,心思没在浒清承的恶行上面,想起四个嬷嬷给他演的那出,再看她现在这样,敢情是她教得好,果然名师出高徒。
    葡萄吃完,回府去梳洗一下可以去上朝了。
    贺魏文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爷走了。”
    清若坐在椅子上呆看着他,他身影都快出门口的了才突然惊醒似的跳起来大喊,“贺魏文!”
    贺魏文转身,半边脸印着微亮的晨光,眉梢眼角都是玉质的光线。“怎么了?”
    “你不是说给我撑腰的吗?”
    贺魏文笑起来,手朝门口的侍从招了招,侍从过来,他拿了侍从腰间悬着的长剑。
    回身提着长剑朝清若走。
    清若皱着眉,“干嘛?”
    贺魏文眉眼柔和,“过来,爷给你撑腰。”
    这样的架势,又是贺将军摆出来的,但凡脑子正常的人都觉得他要赐剑给清若,让她以后有个依仗。
    清若喜滋滋的过去了。
    到了近前,已经两只手伸开准备接剑。
    “转过去。”贺魏文开口。
    清若有些疑惑,不过还是转了身。
    腰上顶上了一个硬而冰凉的东西,清若身子一缩差点没跳起来。
    贺魏文手里的剑套着剑套顶在她的腰处,又往上抬了一下,“嗯?还要撑一下吗?”
    “……”
    “我草……贺魏文……你!”
    贺魏文收回了剑,递给身后跟着的侍从,手臂上垂着宽大的袖子,礼貌而关切,“如果腰还是不舒服,让人来传话,爷召御医给你看看。”
    清若咬牙切齿,抬手就要打他,贺魏文往后退了一步,嘴角温和的笑怎么看怎么欠。
    清若跟着踢出一脚,贺魏文没躲,手掌伸出捏住了她的脚踝,手指还隔着袜子动作不轻不重的揉捏了两下。
    “放开!”她满眼火光要喷出来了。
    “好。”贺魏文点点头,抬手一放,手上用了巧劲,清若只觉得身子重心一下就偏了,整个人往他倒过去。
    贺魏文站得直直的,手臂张开松松接住了撞过来的人,硬硬的脑袋又是撞得他胸膛一声闷响。
    他低头,笑意已经蔓延到空气中都染上了愉悦,“腰已经不舒服到站不住了吗?看来是有些严重。”
    “贺!魏!文!”清若抬头磨着牙,身子被他整个困住,就要窜起来张口咬了。
    “嗯。”他好脾气的应,温厚暖热的手掌隔着衣物揉了揉她的腰,“别气,女孩子腰不好不算什么难看的事,爷一会就让御医过来给你看,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清若放弃抵抗,一张脸过了烫水的菊花,不想挣扎,张口咬了一口他的胸膛以做最后的报复,“好,你走吧。”
    贺魏文放开她,抬手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乖,别担心。”笑意盈盈的转身。
    清若磨牙,最后气不过,手上刚带的新镯子又退下来往他后脑勺砸去。
    贺魏文像是背后有眼睛,头都没回抬手准确捏住了她的镯子,手绕到前面捏着她的镯子晃了晃,“这么丑的镯子,也该砸。”
    “……”
    一直到他带着侍从走出院子清若都没说出话来。
    大半夜起来之后就一直没睡,清若随意梳洗了一下补眠,醒的时候快到晚膳的时间了。
    小丫鬟扭曲着一张小脸告诉她,“小姐,宫里的御医现在全在府里呢。”
    清若坐起来穿衣服,刚睡醒脑子还有些茫然,“嗯?在府里干嘛?”
    小丫鬟瘪瘪嘴,“贺将军说您腰不好,让御医来给您治,一定要赶在大婚之前把您这毛病看好了。”
    “……你走,我要静静。”
    御医被暴躁的浒小姐全部撵出来了。
    贺将军担忧浒小姐的身体,晚上办完公务后前来探望。
    清若在闺房里,房门紧闭,贺魏文的侍从去敲门,“浒小姐。”
    回应他的,是冷淡不耐烦的,“滚!”
    侍从脸色难看的转回头看了贺魏文一眼,贺魏文摆了摆手,也不在意,让他退回来。
    贺魏文施施然走上去,一脚踹上去。
    “嘭!”晃悠悠的门板他脚踹上去的地方直接破出木屑在空中飘,最后两块厚重的门板都倒在了地上。
    在床上翘着脚看小话本的人目瞪口呆看着门口温润如玉的贺魏文,手里捏着的苹果块在刚才的惊吓中滚落,一路从门边嘟嘟嘟滚到了路中间。
    贺魏文眉眼温和,带着轻柔地笑意踏进门,一步一步,踩在苹果块上路过,被他踩过的苹果块直接碎成渣贴在地上。
    原本在她旁边跟着的两个丫鬟早已经低着头顺着墙角毫不犹豫快速走掉。
    只有清若目瞪口呆看着他高大的阴影拢过来,大张的嘴终于憋出来一句,“卧槽!”
    贺魏文,当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土匪。
    阴影快速拢过来,贺魏文弯着腰倾身凑过来,手指捻住了她的下巴,一只手已经把她手里的小话本抽出,看都没看就往后远远一扔,话语鬼魅,炙热的呼吸全部扑在她脸上,“让我滚,嗯?”
    清若被他卡在身体和床之间,下巴被捻住,不上不下,动弹不得,只能看着他极致温和又韵满了血腥暴戾的双眸。
    “贺魏文!”
    她每说一个字,他就抬高一点她的下巴,脖颈绷成一条直线,长而修美,最后一个文字,她已经吐得艰难。
    眼睛还是一样亮,一样眸光闪动明媚,没有害怕,依旧蠢蠢的高高在上以自己为中心。
    “嗯~”贺魏文几乎是从深喉里应出了这一声,声音缠绵而醇厚,彼此的呼吸近在咫尺,持续得时间长了,呼吸缠在一起,他几乎能从呼吸间闻到她的味道,还带着清甜的苹果香。
    手指贴在她下巴上缓缓而动,他手指间的茧子摩擦着她柔嫩的皮肤,一下一下,温度渐高。
    贺魏文再一次贴近,几乎只要他张口说话,嘴唇细微的动作就能贴到她粉嫩的唇。
    “爷给你撑腰,要不要?”
    清若翻了个白眼,显然是想到了他昨晚的恶性。
    她没有说话,他就继续抬着她的下巴,不管她点头摇头还是开口说话,注定会碰到他只在微毫的唇。
    “嗯?”贺魏文弯着腰,眼眸表面懒洋洋的,内里却全是翻涌的海浪。慢吐吐的口吻又问了一次,“撑腰,要不要?”
    “要!”碰到了他的唇。
    **
    一盘葡萄就想让我给她撑腰?
    蠢货。
    怎么够。
    ——【黑匣子】
    
    第35章 将军渣(6)
    
    贺魏文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的唇,直起身回味的表情砸了两下唇,眉眼间全是温柔的笑意,从衣服里拿出一个玉镯。
    上好的质地,在夜晚昏暗的光线中都晶莹剔透。
    随手搁在了她床头的柜子上,清脆的声响,贺魏文曲着手指敲了两下她的脑袋,“这院子里以后你说了算。”
    眼睛挑了一眼柜子上放着的手镯,“这个要是敢砸了……”眯了眯眼,他眸光盛起危险的凶光,“爷剥了你的皮。”
    清若朝他哼哼两下,手背抹掉了唇上他方才舔过的地方,伸脚踢了他一脚,“这院子我说了算,你现在滚出去。”
    野蛮又不讲理的憨劲。
    贺魏文结结实实挨了她一脚,浅色的衣袍处印上了她的脚印,低头仔细看她,牙齿相互磨了磨,算了,她这么蠢还指望她怎样。
    原本院子外守着的侍卫全部变成了贺魏文安排过来的人,整个院子比原来看起来更加戒备森严,气息沉重得吓人。
    不过贺魏文说的话还是算数,这院子清若说了算,她想出就出想进就进,反而是浒家其他人要进院子要经过她的同意。
    皇帝大婚原本安排得慎重又隆重,但是最后不知道是国库出了问题还是小皇帝对这门婚事不满意,变成了简之又简。
    京郊佛寺区近来有土匪作祟,土匪狡诈,官兵围剿好几次没有抓到,贺魏文三天前带着部队亲自前去。
    没有十里红妆,也没有延绵的迎亲队伍。
    十抬嫁妆显得有些寒酸。
    清若一大早被宫里派出来的喜嬷嬷拉起来梳妆打扮,嫁衣前两天做好送来,厚重的嫁衣压在她身上,她紧绷着一张小脸,喜嬷嬷也不多说话,好像只是完成一个过程,不说吉祥话,不然她笑,也不然她哭。
    一个口令一个动作,满目鲜红的闺房像一个作坊流水线一样的生产而不像是要完成一场喜庆的婚事。
    皇帝没有出宫亲自来迎,清若被浒清承从闺房背到浒府门口,祝贺的官员很多,大家都穿得喜气洋洋,满脸笑容,倒显得浒家气颜沉沉。
    兄妹两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浒清承内里穿着铁甲铠戎,隔成外面一层薄薄的衣物隔得清若全身都疼,趴在他背上一直喘着粗气。
    快到上轿,浒清承抿了抿唇,出声交代,“今晚外面有任何声响都不要踏出新房,听到没有。”
    清若哼了一声懒得理他。
    她的口吻中的不屑完完全全一点都没隐藏,浒清承眼底阴沉,张了张嘴最终一句话没说让她上了花轿。
    一路敲锣打鼓,迎亲队伍在中间,四周都是腰间悬剑气势凌人的护卫队。
    看热闹的老百姓们躲得远远的。
    四周没有人声喧闹,只有护卫队的铁骑声和迎亲队伍的奏乐声混在一起。
    清若一大早起床什么都没吃,折腾了一整天,新房布置得还行,但没有按照帝后规格来弄,清若掀了头盖看了两眼便没有兴致。
    桌子上没放花生之类的吉祥果,全是糕点,还有一盘水果,葡萄,苹果,橘子,草莓。摆得别致又好看。
    糕点也全都做得精致可人,这一张桌子上的东西显然比整个新房还要费心思准备。
    清若勾了勾唇,坐在桌子边悠悠闲闲的吃东西,心里想着小皇帝今晚应该是没机会入洞房了。
    头上的发冠沉重而繁琐,丫鬟嬷嬷们都等着屋外,清若一边吃一边取了头上的东西放在桌子一边。
    吃饱喝足脱了外套,直接上床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清若被剧烈的喧哗声吵醒,外面人声沸腾,混着冷兵器碰撞的声音和尖叫声,隐隐有人在喊乱臣贼子这样的口号。
    外面很吵,清若睡得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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