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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不是黑莲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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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淳在一堆书案中抬起头,轻轻一叹道:“舅父打趣本王。何处可喜?何处可贺?”
李大人一笑,“看来老夫来的不是时候,殿下还在失意呢。”
郑淳肩上披着一件衣服,用手捏了捏眉心。然后搁下笔,靠在椅背上,微微一笑不说话。他皱着眉,本来英俊的脸上,挂上了不见掩饰的倦意。想来,一夜未睡是真的了。过了一会儿,他才说:“舅父,请坐。”郑淳抬手,手掌指向上座。
李大人走到他面前坐下,摇头道:“殿下如今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了。”
“给舅父看茶。”郑淳若有兴味的问道:“舅父此话怎讲?”
李大人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想来心中已有计策。他没有喝茶,却反而起身走到书架前,来回踱步,最后停在了一处,说道:“殿下您自小喜读兵书,读了那么多本,难道没有想出解决之法?”
郑淳起身,双手一拱,浅笑,“淳儿愚钝,望舅父指教。”
“就说个最简单的。殿下读过三十六计,可知第十四计和第三十一计各是什么计?”李大人指着书架上的一本三十六计如是说道。
郑淳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是借尸还魂计和美人计。”
李大人仰天长笑,“殿下只知其字不知其意啊。老夫告诉殿下,殿下面前正有一桩好事。殿下府中便有一颗明珠,和太子念念不忘的那个死了的歌姬,脸上都同有一颗泪痣。与歌姬相比,这位就更为美艳动人,老夫看来,即使是与后宫佼佼者相比,也是过犹不及啊。”
郑淳眯起了眼,眼前浮现起那张脸,那张三年前的脸,和现在的脸。两张脸重合在一起,两张脸都有些模糊,也有少许不同。唯一不变的是那怯生生的表情和眼角的泪痣。
“怎么,殿下还打算金屋藏娇了?舍不得了?”李大人把茶碗一搁,“老夫不得不提醒殿下一句,殿下若是想成大事,任殿下有百般能耐,可万万缺不得千里眼一双。此时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殿下可要想清楚。”
“舅父的意思……淳儿明白。”郑淳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此女有恩与我。天下任何人可为棋子,此女不可。”
听罢,李大人听罢不语,而后又看到书架子上的其他书,又摇了摇头道:“殿下辛苦打天下,最后还不是拱手于他人?与燕王相比,殿下为皇上出生入死,沙场上人人敬畏。可是呢?燕王狡兔三窟反是小人得志,所以古之成大事者,必须面冷心黑,无欲则刚。殿下打得了天下,却不知怎么把一个别人,从上面——拽下来!”
郑淳依旧不语。
李大人连连摇头,“你今日不忍心这一个,明日又会不忍心下一个!你母亲也是如此,到最后落得什么下场,你忘了吗?”
“绝不敢忘。”郑淳说着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成拳。
“那好,老夫别的不说,就说如果此女自愿入宫,殿下不会阻拦?”
郑淳深吸一口气,“不会。”
李大人听罢,仰天长笑,背着手出去了。才一出门,就吩咐小厮:“去,把你们王爷的客人,那个徐氏女给我找来。”
阿徐万万没想到,传召她的李大人,就是早上遇见的那个中年男子,也就是眼前的这位。
“你可知老夫是何许人也?”
阿徐低声道:“见过李大人。”她来到府里这段日子,也略有耳闻。李大人曾为齐王太傅,殿下敬他。当日,阿徐刚刚来到王府之时,齐王听说李大人来了,也是匆匆离去。可见,李大人对于齐王的重要性。
李大人是齐王的舅父,是已故先皇后李氏的长兄,世袭一等公。如今在朝中担任大学士一职,为皇上信任。齐王如今羽翼未丰,许多事情都要仰仗李大人。
陛下年事已高,如今朝中分为两党,其一为燕王党,其二就是齐王党。李大人,自然是齐王党的数一数二的人物。李大人如今经过岁月的洗练,如今又是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上,更是自有一番气势,众人不敢靠近之。
“那你是谁?”
阿徐并不知道李大人这样问话是什么意思,她只简略地说道:“民女姓徐,名妆洗。是祥城知府家女儿。”
“并不止如此,你还是亡国之女。”李大人说着,晃了晃手中的书信,“若不是让老夫找到你妹妹寄来的书信……哎哟,若得徐氏女,王者亡天下!你倒真是命格异数。”说完冷哼一声,把书信往桌子上一拍。
这个声音把阿徐吓了一跳,连忙跪下,“大人,小女并非有意隐瞒……这预言是瞎说的,小女,小女……”
她心里慌极了,立即回想起往昔。她已经被这预言害了十五年还不够吗?有家不能回,爹不像爹……难道到了新的环境,也无法逃脱这预言的阴影?天下之大,竟无她藏身之处了吗?
“你慌什么?”李大人反倒笑了,“就是因为这个预言,老夫给你一个飞上天当凤凰的机会,就看你要还是不要了。”李大人喝着茶,一副悠闲的样子。
她跪在地上,不禁吞咽了一下,几乎全身都要趴在地上了,“求大人指条明路。”
李大人起身走到她面前,这才说道:“你愿不愿做燕王之妾?”
燕王,她只知道燕王是郑淳的弟弟。阿徐抬头,正好看见李大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让人看不清,捉摸不透。
“怎么?你不愿意?”李大人蹲下来,一手钳住了阿徐的脸,“要不是因为这张天姿国色的脸,这等好事还轮不到你。还是说,你心有所属了?”
李大人又推开了阿徐的脸,转身回到了座位上。看了看她身边的食盒,想起今早遇见她时,她拿着的那个食盒。李大人似乎一下就通了,“啊,老夫知道了。原来你喜欢齐王。”
阿徐心跳如鼓,那种一眼被人看破的滋味,越发使她害怕了。
“老夫告诉你,嫁给燕王,可更有意思多了。”他一顿接着说道:“关于立太子一事,燕王如今是大势。倘若燕王将来有幸能当上一段时间的皇帝,你就是妃子,是天下最尊贵的妾。你再好好用用你这张脸,就算是女人,权倾天下又有何难?”
他见阿徐不说话,心里暗笑,继续说道:“到时候,你想叫谁跪在你的脚下,就叫谁,跪在你的脚下……就是老夫,只怕也要拜你一拜。”
阿徐连忙磕头,“小女不敢……”
“若你还是心里放不下齐王,老夫给你个机会,与你赌一赌。你敢是不敢?”
☆、第十五章 爱慕
听着呼呼的水声,阿徐的心里像踹了一只兔子一样,跳的厉害。她与李大人打的赌就是——李大人给她一次和齐王单独约见的机会,但是倘若齐王不愿纳她为妾,从此,她就该死心,成为李大人的棋子。
听着呼呼的水声,阿徐的心里像踹了一只兔子一样,跳的厉害。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木盆,盆里放了齐王殿下沐浴后常用的一块用于擦头发的巾子。她的手止不住的抖。
烟气随着水汽,慢慢氤氲。
屋子里,蔓延着浅浅的,软软腻腻的,幽香。若有若无的感觉,不仔细闻,就似乎没么也没有。
“进来吧。”殿下的声音忽然传来,莫名地,把阿徐一惊。
她一边加快了步子,脑子里,一边回想起金婵方才对她说的话:“我就说你还会来找我。殿下沐浴时用的那支香,我已经派人换过了。你只用进去,知道怎么伺候殿下就行了……你可真有本事,还能搭上李大人……”
她那时有些局促,说:“娘娘,当时我并非故意忤逆您……”
但是未成想,金婵很快打断了她,一脸的不在意,“我金家的道理就是是生意就做。更何况,你这桩生意,是李大人安排下来的。现在,是我要给妹妹陪个不是了。”
阿徐越往里走,光线越发暗了。幕帘一层层的,纱织的。她走过,带起一阵微风,轻轻拂起这纱帘。突然,光线又骤然明亮起来,她微微错开了目光,看到那个背影。心跳像是一下停止了,呼吸也好像凝滞了。忽而一个纱帘扑起,挡住了视线,她吓得往后一退,赶忙低下了头,伸手拂开纱帘,放轻了脚步。
她走到了他的身后,跪坐下来,把巾子垫在池子旁边。
阿徐伸手,可是手却在碰到他的头发的一瞬间,被那缎子似的触感吓得一惊。她定了定神,继续自己手上的的动作。
可是,手却突然被握住。
她吓得急忙要抽回手,奈何被他抓得很紧。他的手上有薄薄的茧子,磨得她生疼。
他亦有些惊讶,身子沉浸水中,只露出个头,“是你?”
阿徐用另一只手,遮住自己的胸口,眼睛不知望到了何处,总之,不敢看他。
她今天穿得很单薄,薄薄的一件纱衣,广袖之下依稀可见她的肌肤。口脂鲜红,额上点了桃花妆。今天是刻意打扮过的,那时还在金婵屋里的时候,她穿了这件纱衣,就冷得一寒颤。
那时,金婵眯着眼笑道:“你现在嫌薄,到时候就嫌厚了。”
一下从回忆中惊醒,她头埋得更低了,“是我。”
“你来做什么?”他捏着阿徐的腕子,手上的力量加大,像是要把阿徐她的骨头捏碎。但是,他好像突然反应过来,急忙减轻了手上的力道。他看了她一眼,又急忙撤回目光,往另外的方向望去了。
她说:“殿下,可还记得,当初对我说过的那句话。”
看着她这欲语还休的样子,他突然想起三年前曾开口出言要她跟自己走。那时候说这句话,是有点变相表白的意思了。
身材颀长的他从浴池中转过身去,浴池的水,浅浅地漫过他的背。水波悠悠地漾着,一圈圈地,荡在她的心头,这沉默的瞬间,阿徐担心他会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郑淳看了她一眼,没有很快接话,反而顾左而言他,“你先出去,有什么事稍后……”
“不,我就要现在告诉殿下。”阿徐拼命地摇头,但是又渐渐地停了下来,她说:“殿下,当初说的话,可还算数?”
他好像有些生气,“别再说了。我答应你妹妹在先,会为你找个好人家。是不是舅父去找你了?”
别再说了,这几个字,像刀子,比刀子还要锋利。那样快速的划过,没有流出多少血,却是最深刻的疼痛。
阿徐有些局促,手脚都似乎不知道该放哪了,她盯着自己的手指,低声嗫嚅着说:“殿下是嫌弃我的身份了。”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他像是越发生气了,“皇家的事,并不是你能涉足的事,你若是进来了,就永远出不去了。你嫁给我是这个道理,嫁给燕王也是这个道理!”
她莫名有些生气,也不知是在生谁的气,绞着手指,说:“殿下无需用这样的理由开脱我。”
他也不说话了,相对无言良久,他终于开口说:“阿徐,你仔细想想。你我处境相似,你应当懂如今的我,我不敢有软肋。你能明白我吗?”
哗啦啦的一阵水声,阿徐什么也没看清,只见水花四溅,他一下从水中窜了起来,来不及细想,阿徐本能地手脚并用地往后一缩。
他说,“你别看。”
一阵水汽扑面而来,阿徐赶忙闭紧了眼,头侧缩着,护住了自己的脖子。
然而,似乎没有没有危险的迹象,她悄悄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但随即就瞪的浑圆。
他离自己如此之近,额前的碎发上还带着水珠,一滴一滴,滴在阿徐的脸颊上。阿徐的脸更是烫得惊人,像是水一滴到脸上,就要马上蒸发一样。他披着一件外衣,但是水穿透了衣服,衣服松松垮垮的,湿乎乎地贴在他的身上,极好地展示了他的身形。
“舅父此人,善于控人心智。你太过于急进,自然被利用。若你再仔细想想,定然今日不会来见我。”他有些着急道,“当日那个拒绝我,不肯做我的妾的阿徐在哪里?那一身的倔强又在哪里?”
郑淳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可是她却不甘心。这段时间,这个念头,在她心中根深蒂固。本来,这是她当初毫不犹豫拒绝的,但是如今的形势下,这个她当初的弃选,居然春风吹又生,并且,越发繁茂了。
她突然像疯了一样,说:“殿下,你既然不肯让我成为你的软肋,那请让我成为你的利刃。”
他的脚步停了下来,“你为何如此执着?你当真是单纯因为爱慕我,才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吗?”
他的话,像是一记惊雷,劈在她的心头。
“殿下不要再说了……”阿徐打断了他的话,“不管怎样,这颗心,我没有骗殿下……”她说着,低下了头,想要离开,逃离他的包围圈,逃离被他洞悉的真相。那个可以单纯地爱一个人,或者恨一个人的阿徐。
死了。早死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是她现在唯一敢幻想,唯一敢信赖,唯一敢把身家性命托付给她的男人了。毕竟,他是唯一一个,在所有人唯恐避她之不及的时候,向她伸出手的人啊。
她单纯的以为,他是不会拒绝她的。却没想到,坚定了嫁给他的心思这个自己看来惊天动地的举动,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你感动了自己,他却是不知的。
阿徐抬起头,嘴角扯出一个弧度,“殿下要急着往上走,我也同样需要,请殿下带上我吧。”
他看着阿徐,一丝不苟地看着她。他盯着阿徐的脸,像是她的脸上有什么东西一样。
她欲言又止,最终说出真相:“殿下,我与李大人立下赌约,不做殿下妾,便做燕王妾……如果不能与殿下并肩通行,好歹让我和殿下走向同样的方向吧。”
郑淳倒吸一口凉气,他脸色难辨心思,“你一定要这样吗?”
“嗯。”她笑道,“即使前方是风雨路,我也只会往前。我想要的是权倾天下,所有人都要对我俯首称臣的身份。不用整日担心自己的命运,更可以掌握别人的命运。今日我前来,未必是想求个结果……我只想把想说的都告诉殿殿下了,今后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一直以来,她总是逃避着这命运,但是,逃也逃不脱,躲也躲不了,藏也藏不住。如今她这样坦然接受这种命运,是不是也是一种逆命?
她渐渐垂下了眼帘,低声喃喃说:“殿下,你大概不懂,我背负着这预言活得多辛苦……我受了这么多的苦,也是时候该拿回预言里的东西了。”
“既然你意已决——我会派人为你平息预言,你就放心进宫。”他浅浅一叹道,“利刃,会很辛苦。”
他本来看到了她的虚弱,她的无力,他向她伸出了手,但最终又收了回来,然后起身,只留下一句话:“你去找陈笺,学一些入宫必备的东西吧。”他就这样离开,留下她一人,独坐在那白玉的池子边,呆愣愣的。直到一阵寒风袭来,她冷得一哆嗦,这才回过神来。
殿下,如果不能站在你身边,那么我就成为你这辈子不可或缺的人。
当夜,剪月被前院的小丫鬟们请去吃酒,也倒合她胃口,于是就多饮了几杯。夜里,她起夜,只见那屋子里,有微微的火光。剪月一惊,悄悄猫近,却只见她坐着个火盆前烧东西。
“呔!”她摸了摸前襟,脸上依旧惊魂未定,“原来是你在做怪。”
阿徐没答话,继续往火盆子里丢着东西。
剪月瞧着阿徐这样,不似往日,于是凑近了瞧,只见她在烧那时徐玉人寄来的信。白纸黑字,剪月看得一清二楚。
“小姐寄来的信,你怎么能烧了?”剪月一急,一把就要扯过阿徐手里的纸。
意料之外的,阿徐攥得死死的,剪月也急了,一使劲,就拽下了一个角。
火光里,阿徐抬起了头,冷冷地看着她。红红的光,在她的脸上跳跃着,却显得她的脸出人意料的苍白。她的眼下方,是火光照耀不到的地方,是阴暗的,无法探究的地方。
剪月也不甘示弱地,怒瞪回去。阿徐收回了目光,沿着那个角,引燃了纸。
剪月伸手一抓,却只捞个空。
“好啊,小姐的信,你都敢烧?你大恩人的信都烧了,真是忘恩负义的东西!”她气愤不过,把手上的纸的一角,往阿徐的方向,一摔,扭头走了。
纸片漫天飞舞,最终还是逃不掉落入火盆的命运,烧得一干二净。
☆、第十六章 棋子
昨天他说要找陈妃学艺,可是陈妃会好好教她么?她正是抢了陈妃风头的人啊。她才走到陈妃的院前,就瞧见她站在屋前冷冷地看着自己。阿徐尚未走近,她就冷哼一声,抛下一句:“如果我是你,早就开开心心地来了。”转身离去了。
阿徐低着头,默默地抿住唇。
陈妃说得轻巧,可是,这样抛弃过去,抛弃往事,抛弃内心,是这样容易的吗?她又是怎样的人?怎么可以轻易地说出这样轻蔑的话?或许只有她这样娇滴滴的名门小姐,才能如此轻易地说出这样的话。
陈妃依旧是梳了一个灵蛇髻,发丝梳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头发像一条光滑的蛇,朝着阿徐吐着信子。阿徐讪讪地进去了,眼前似乎还是她刚来时,在角落里看到的那双眼,那双说意味不明的眼。
阿徐才一进屋,她就问阿徐:“你会什么?有没有什么拿手的?”
阿徐想了一会儿,说道:“会唱《借米谣》,我娘以前教过我。”说着,她唱了一小段,用祥城方言唱的。
“我无奈,向君哭,恳君借我米一斛……愿来生,君作顽妇我作夫,凭君时时吵闹,我只装聋作哑,半醉半糊涂。”
声音虽然清丽,但陈笺打断了她:“怎么用方言唱的,不够大气。”
阿徐听罢,低下头不唱了。陈笺朝阿徐丢来一本书。她手忙脚乱地接住,定睛一看,是蓝皮的,有一个小小的白色的小条子,条子上写着字,但是那些字,阿徐不识。
“拿着。”她说道,一边说着,一边往屋里走,她走的很快,小碎步,却不失优雅。“早上学棋,下午学茶艺,晚上学舞。你过来,今早,照着棋谱我们来第一式。”她在阿徐愣神之间,就拿出了一个木匣子,打开匣子,是一粒粒晶莹的棋子。
阿徐捏着小本子的手,松了又紧,低着头,咬着唇说:“我不认字。”
“那就不习舞了。”她瞥了一眼阿徐,“不识字的人,再漂亮,都是一样粗鄙的。”
陈妃有这样说的资本,她本就出生于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本不在话下。一举手,一投足之间,有一种味道,和徐玉人一样,那种体面的,优雅的,似乎对什么都临危不乱的美感。
阿徐默默地低下头。
她盯着阿徐,两只修长的手指夹着棋子轻轻一点,放在棋盘上,微微张口:“为什么第一课要教你下棋——是因为只有棋子被棋手拿在手上的时候,才有价值。恭喜你成为殿下的棋子。”
阿徐拿起一颗棋子,轻轻地抚摸着。
“所谓女人,你要记住,怎么好好的做一颗棋子。”她伸手抢走阿徐手中的那颗棋子,放在棋盘上,“没有情感,没有思维,只要到自己该到的地方去就够了。只要能起到一点作用,这就是好棋。”
不一会儿她布好了局,把一颗棋子放入空隙,她说:“照着棋谱来,否则,牵一发动全身。”她指着刚才放上去的一颗棋子,说道:“你看,这就是一步坏棋。本来赢棋是迟早的事,这一步,就成了死局。”
陈妃一边说着,瞥了一眼阿徐,看她此时正是神色涣散,一手杵着香腮,思维不知飞哪去了。陈笺冷冷地眯起眼,沉声说:“你当真在听我说话?”
阿徐像是猛然惊醒,她局促地低下头,“陈妃娘娘……小女有一事不明,怎么都想不通……”
“哼。”陈笺冷哼,“你倒是说说你哪里不懂?”
阿徐伸出手,又迟疑了一下,最后指着那颗害群之马说:“娘娘,这步棋为什么不是好棋呢?”
陈笺一愣。
“仅凭这一步棋,就改变了整个局势……可见这一步棋有如此重要的作用,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此险要,又怎么是坏棋?”阿徐一脸的不解。
陈笺看着她,久久不语。这幅模样,又不像故意为之。陈笺抿唇,手里的棋子也越捏越紧。
“娘娘……”阿徐似乎有些惶恐,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噤声不言了。
陈笺冷冷地看着她,把手往棋局上一搅,嘴一撇,“不教了。”
阿徐抬起头来看着她,又很快低下头去。
“你果然是……”陈笺没继续说下去,反而草草将棋局一收,“你没有天分。明日来学茶艺吧。”她伸手朝向门口,做了一个请回的动作。
接下来的几日,就是学习茶艺。短短几日,阿徐已从第一口茶只觉得涩口,变为,只要一入口,就知道这是什么茶,再到如同舞蹈一般,优美地泡出一杯好茶。
却不曾想,这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徐姑娘,王爷有请。”这丫鬟有些面熟,像是齐王郑淳屋里的。
阿徐跟着去了,一路上却是惴惴不安。她低声问道:“王爷可说了找我何事?”
小丫鬟一边快步走着,如同脚下生风,“据说是李大人来了,王爷请你去泡一杯花茶。”
李大人是齐王的舅父,是先皇后的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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