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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姐的穿越生活-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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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大瞧着已经进主院了,便停下步子说:“实不相瞒,昨日出了大事……昨日,那个人竟然没死,我家夫人却过逝了。”他紧张地擦擦汗“万一,他今日再不死,家中再有人过世……我们主家,枝叶并不繁茂……再者,若是从血缘近的索命,下一个可就是老爷了……”
  “现在你家老爷在哪里?”
  “老爷一直在家许久没出门了,今日去了宫中。”随大尴尬道“有圣天子的威压在,或能保一时平安。”现下随相就蹲在狗洞子旁边,陪着被卡着的新帝呢。
  刘小花笑道:“我就说,怎么你一传信去,我的……我家小师叔祖的婚事立时便能解了,原来随相就在宫里头,省去了许多时候。只不知道,旨意下了没有?要是到了时辰却还没出嫁,到连累师门就不好了。”
  随大立刻打保票“我们来时,下旨的人已经出宫了。”问“我先带你去看看公子。”
  刘小花说:“还是先去看看夫人。”
  随大也没有再坚持。
  夫人住的院子亭台流水假山花林好不华贵,可寂静得半点生气也没有。几个待女守在门口,都不愿意到屋内去。就是随大骂起来,她们也只垂头听着,并不肯跟着进去。
  随大也没法子,犹豫了一下对刘小花解释说“夫人还在里头。”才带着他进了里院。
  见到那位夫人,刘小花才明白他为什么要先说一声。
  虽然已经过世,可那妇人被没有被收敛,睡在床上静静躺着,旁边地上还有打碎的茶盏,想必被发现时是这样,就一直也没有人动过。
  并且因为死的时间不长,看上去只是一个脸色不好的病人,并不像死人。要是他不说,刘小花一打眼还以为人还活着呢。
  随大解释“老爷得了信,便不敢动。”
  刘小花问“夫人平常有什么不好?”她看上去衰老得不像是这个年纪的人。
  “夫人是略有修行的人,平日无病无痛。”随大又讲起昨日起居日常“与平日无异,不过晌午过了夫人就累了歇息下,晚间有两个待女守夜,未有异样,府中镇宅兽也没有异动,早间公子过来请夫人起塌时才发觉不好。”
  刘小花过去仔细端详,表面实在也看不出什么。
  逝者表情安然镇定。
  刘小花打量着屋里的摆设,随意似地问:“听闻随相与大公子是旧识?”
  提起姬六,随大果然也没有半点尊敬的意思“他是我家老爷捡的。那时候可没有现在这样贵气,全身是伤,灵台已碎,趴在黑市路边上要死了。”
  “随相买这样一个仆奴有什么用呢?”
  随大讥笑“确实没用。所以我家老爷没有理会他。他当时可是像狗一样,跟着老爷爬着哀求。”说着竟然笑起来“老爷说,我是来买灵犬看家的,你有什么用?你猜他怎么说?”
  他回头看,发现‘少年’表情奇怪,像是被震惊了,越发得意起来“他说,大人您便当我是一条狗好了,我也能看家,人学狗四脚着地容易,狗学人站起来却难。大人叫我做人,我就是人,叫我做狗,我就是狗。若买只狗,哪有这样便利。”
  说完哼了一声“你不知道他那个人,说这话的时候,还是笑的呢。我当时就说,这种人是不能要的。叫人看着他都不寒而悚。老爷却不觉得不好,说,那你给我爬两圈。他果然就爬。腿都断了,只有皮连着,他就用膝盖爬。叫他学狗叫,他就学。地上污浊的东西,让舔就舔,让吃就吃。老爷说,他是能成大事的人,用起来必然顺手,就把他带回家来。”
  刘小花是知道姬六那种笑容的,温和而无害,看着你的时候,再诚挚不过。却让人背后发寒。她也早知道姬六有这样一段过往,可是突然听到这些往事,却还是被到震撼。
  她原以为,听到姬六这样不堪,自己总会有些幸灾乐祸,可原来并不会。此时的刘小花即不觉得这有什么可乐,也不觉得自己出了口气。反而,一种异样沉重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重担压住了她,让她心里发堵。
  那边随大还在嘀咕“后来他进了府,见夫人久不得子,便想钻空子,也是他运气好,刚他给夫人献了个破烂扶额,夫人便得了公子。”
  刘小花作出心不在焉的样子,安静地打审视屋中每一样东西,不再接话了。
  随大不防她竟然不顺着自己说话,便没有了兴致,催促“你看看这里有哪里不妥?看完我再带你去公子那边。”
  每次他提到公子这个词,都十分勉强。可能在他心中,自家的公子已经是个异物,不能称为人了。可碍于身份,或有其它的原因,便还是只能公子相称。
  “府里镇宅的是什么?”刘小花问。
  “是嗜恶。这嗜恶宅子买回来就有了。我们老爷当时买这个宅子,也是看中了这个东西。”随大十分得意“全天下,只有我家老爷有。”
  他到不是夸大其词。
  嗜恶是一种异灵,盘踞在一处,凡有是进入其中者,对其间主人有加害的心,便会被吞噬。
  这种东西很少见,十分珍贵,得不得到只能凭缘法。就算得到,如果太过微小,也没有用处。因为它十年百年千年,也并不会长大半点。似乎是随天地而生。
  可一旦有了这个东西,就算是修为再高的人也拿它没有办法。
  不过只要你不想着去害它辖内的人,它也就起不到作用。但因为它是落地生根,不可移动,动之则死。所以除了镇宅也并没有其它的功效。
  这府中,既然有人一夜都陪着,随府又是重重戒备,那随夫人也不是受外力侵害而亡。
  刘小花到有点理解,为什么府里出了这么大的异事,却一直不着急。想必是仗着有嗜恶在,知道不会有危险,所以并不以为然。如今夫人突然过世,那个公子也有了异样,不再像以前日落即亡才害怕起来。
  她又问了些关于随夫人的事。
  随大没有不说的。
  但其实随夫人其实也没什么可说。她从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个性喜静,连外客都不太见。因为一些缘故嫁到随家来之后,与家里不太来往,虽然有一个兄弟,但因为是同父异母,所以从不走动。数十年一直安安稳稳地过,除了这个儿子来得艰难,连值得一说的故事都没有。
  “你们家公子现在何处?”刘小花问。
  随大问“是过身的那些,还是……”
  “过世的。”
  随大带着刘小花便向外走。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打开门看到一屋子长相一模一样的翩翩公子,刘小花还是吓了一跳。
  随家不知道出于什么顾虑,把这躯体保养得非常好,虽然有些已经死去很久,可一点也没有衰败腐坏的迹象。不过因为死状各异,头上身上会有一些伤痕。并且衣裳的颜色也显得陈旧。
  “他们可是真的人?”刘小花不由得把声音压低,不由自主地有点怕吵醒他们。
  随大有些悚这些东西,远远站在屋子外头,回话说:“是真的人。老爷有找人来看过。”
  顿了顿补充“剖开来也看过,五脏俱全,决不是人偶一类。因我们公子也是有天份的人,在家其实也有修习,所以事发之后,我们老爷也有请人来看过这些尸首的灵台。那灵台坍塌成的灵珠,拿出来也看过。都是一模一样的。”
  说着有点害怕起来。
  灵台这个东西,动物妖孽或有相同,毕竟灵智不开,可一万个人一万种想法,便有一万种灵台。决没有一个人会是与别人相同。
  如果灵台也一样,那便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是真的多出来了。
  可公子只有一个,怎么会有这么多个?
  刘小花所知道的异物异兽花草虫鱼灵丹药,也没有一个能起到这样的效用。
  “活着的公子在哪里呢?”刘小花退出去,问道。
  随大带着她去,进门前忍不住对刘小花说:“其实让我去请仙家来,是我们公子的意思。你不要害怕,我家公子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到让刘小花意外。
  她还以为他们把那个活人关在哪里呢,却没有想到找人来查竟然还是他自己的意思。
  随府的公子叫随如意。
  刘小花被带过去时,他正默然坐在院子里头发呆。见到刘小花也并不奇怪,只看了随大一眼“父亲可回返来了?”
  随大有点怕他,却不敢表现得太明白,摇头“并不曾。”
  “罢了。”随如意也懒得跟他多说。见刘小花站得老远说“我又不吃人。你有什么想问的,我大概也猜得到。”
  他摆摆手,请刘小花坐下,才继续说“我只记得前一天我突发了急病,差点就要不好了。可睡了一夜,第二日病又好了。却不知道,我已经死过一回。”
  他说着,问“那些尸首,你瞧过了没有?”
  “瞧过了。”刘小花点头。
  他才继续说:“我原也不知道这件事,只当是自己二十岁生辰刚过,虽然差点身死,可好歹是活过来了,早起便去给母亲请安。可没想到,母亲竟然如此苍老,好像一夜之间,老了好多岁似的,白发也多了许多。但心情似乎不错,只说我昨日发病吓了她一跳,我陪她下了一会子棋,她便说累了。我便回来读书了。第二天一大早再过去,才知道母亲过世了。也才知道,原来已经过去一年了。家中发生这样的异事。”
  随如意说着抬头看向刘小花:“仙家可知道缘由?”虽然极力表现得平静,可眼神却是焦虑“是不是因为我我母亲才……”这关切之情,也不难看出他与母亲感情深厚。“我母亲子嗣单薄,只得我一个已是千难万难,有我之后一心放在我身上……”说着眼中晶莹泛起泪光“如果是因为我,害死了母亲……我真是,万死也不能赎罪。只求仙家除了我,不要再祸害家人。”
  刘小花想了想,略有些章程“这并不关你的事。你也不要太过自责。”
  随如意立刻追问道“怎么说?”
  刘小花不答,却只问:“你父亲可还有别的子女?”
  随如意摇头:“并无。”
  “没能生得下来的,也没有?”刘小花追问。
  随如意看向随大,随大神色不太自然,摇摇头“并没有其它。”
  刘小花到是确定了些,只说“过了今天晚上便知道了。”
  随如意皱眉“若是过今夜,再有什么人因我而死……”
  刘小花站起身说:“应该不会。”
  随大有些不满,想要质问几句,随如意抬手让他闭嘴。
  刘小花继续说:“既然有嗜恶之灵在,那这府中就没有存恶之心。说明这源头是好意,不会害人。”
  “已到这般地步,还是好意?”随大忍不住反问“我们夫人都给害死了。”
  刘小花笑笑,不答。
  随如意摆手思索片刻道“既然仙家这么说,便明日再说。”眼前也只得刘小花一个,并没有别的法子,大概也是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心。就算他不愿意,现在也来不及请别人了。
  刘小花走了几步,停下问“能否将夫人身上的东西给我一样我需得施一回术法,却非得是人过世时带的东西不能行。”
  随如意连忙让随大去办“他要什么尽给他。”
  可随大带刘小花去了,却是为难。
  因为随夫人是睡着的时候过世的,身上并没有戴什么方便取用的东西。总不能把衣裳脱了吧。
  刘小花到替他解围,说“我瞧着夫人身上也没有什么是方便拿的,你便将扶额拿给我好了。”
  随大提过扶额。那扶额看上去就是个老东西,用了不少时间的样子,上头老大一颗也不是珍珠,只是一颗不规则的石头
  随大一听要这个,松了口气,进去不一会儿,就拿了出来,嘴里还在嘀咕“这东西就是姬六送的,说是个带吉的好东西。后来我们夫恰巧得了儿子,便被他哄骗了。还以为是他的功劳。难道是这个东西害了人?”
  “这东西不害人。”刘小花拿着扶额瞧瞧。
  就看这东西即不好看,又不贵重,夫人却睡觉都戴着,果然是姬六给的那个。内侧竟然一圈油污呢,脏兮兮的。想来是从来没有离身洗过。夫人是很信这个的。
  她不动声色,问:“这个东西果然灵验吗?”
  随大马上呸了一口痰在地上,轻蔑地说:“夫人这个东西从不离身,但几个月前扶额上的搭扣坏了,我借机试了一试,就知道他是骗人的了。”要是真的,他也不会这么轻易给刘小花拿去。
  刘小花笑笑,拿着扶额去了随家给她安排歇息的地方。进去后让人不要打扰自己,关了门不再出来。连晚上待女过来送饭,也没有开门接,等待女走了,才将放在地上的东西拿进房间去。随大只以为她们仙家有些不愿意让人见的秘术,并不觉得奇怪。
  其实刘小花在房间里也没干什么,吃完东西,也不睡,坐在后窗拿着扶额翻来覆去看,等了半天,听到窗户被敲了两下,急步过去,问“谁?”
  外头说“是我。”她推开窗看,果然是周青才松了口气。
  周青是一身乞丐打扮。脸上脏得不能再脏。猛然看到一张与自己一样的脸,吓了一跳,镇定下来,才小心从窗户爬进去“到处都是在找你的人。我从十八湾出来,就遇到了姬六的人。竟然还带着慧珠去的,还好我找乞丐得了衣裳,并不是施障眼法变幻的,要不然他们虽然找得不是我,发现我好好一个人装成乞丐,也会起疑。我甩掉了他们才过来的。你放心。”
  他从破破烂烂的包裹里拿出道衣来。
  刘小花背过身“姬六恐怕马上起疑,不过他诸事在身,我猜一会时间是不得闲的。只能让姬安去办。姬安心思浅一点,到好打发。不过明日姬六怎么也要找过来了。到时候你应对起来可要小心。”
  “知道了。”周青转身麻利地换起衣服说“这边怎样?”
  刘小花把随府的事讲给他听,他也觉得奇异。“小师叔祖以为是什么缘故?”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些传说,比如,哪里哪里有什么东西特别灵验有求必应?”
  “有拜仙家冢的算不算?”
  “也算吧。拜树,拜石头,拜石像,拜泥巴都算。”
  “我家乡到是有这样的故事,说是某坐山上有个仙冢,有求必应。不过,过一段时间,便有人说不灵,就无声无息了,人们也不再提。”周青脱完了,把脏衣服踢到刘小花那边,自己背过身开始穿道袍。
  刘小花边将乞丐的衣服换上边说:“我读过一本手札,上面也有记录,说某处大风,刮来一段枯木,有劳累的猎户坐在那里休息,心说,要是每天不用进山打猎,就能得到许多猎物就好了。他回家之后,第二天一大早,竟然真的发现许多野兽在院子里。见到他一拥而上,竟然差点把他活活咬死,好在左邻右舍听到动静,前来救他,将野兽吓走,他便只是失去了一条腿而已。
  第三日他便留了心眼,请人在院子里而了许多陷阱。夜里便听见嗷嗷嚎叫不止。第二天早起来一看,果然许多野兽死在里头。从此他得了方法,便发了财,娶了几房妾氏,儿女满堂。深以为枯木有灵,一点都不肯告诉别人。连儿子都防着几分。怕知道了就不服他管教。又怕索要太多,得了报应。可他自己得了好处,自然就有贫困时交好的朋友时不时要找他接济自己,久而久之,他也是不耐烦,想想索性便讲给了那个好友知道。
  知己听了大喜过望,只以为自己也要成豪富之人了,便也去了枯木那里,祈愿要得泼天富贵,许完愿欢欢喜喜回家,第一桩事,便是将结发的妻子赶走。只想着自己有了钱,还要这样不上台面的丑妇做什么呢?更何况这丑妇家里兄弟亲戚不少,以后少不得要找他要钱。
  却没想到睡了一夜,第二日,醒来却什么也没有,一无所获。反到被妻子带来娘家的兄弟们暴打了一顿。他只以为是朋友骗了自己,便跑去与猎户理论,争执之下错手竟然将猎户杀了。猎户家里报了官,凶手被治了罪,可猎户一死,便再也没有野物自动上门,他几个儿子不事劳作,一无所长,眼看入不敷出,有一天,听到传言说某处有个枯木有求必应,有隔壁村子的屠户去祈愿,竟白得了好大一箱黄金,虽然后来被强盗所杀,可确实是发财过没错。他儿子喜不胜喜,便寻了过去,可找到了枯木却一无所获,便以为托说枯木只是戏言。并不相信枯木显灵的事。最后一家人只懂享乐不事生产,以至于卖儿卖女,最后竟然沧为乞丐了。”
  刘小花说完道:“先辈知道这件事,便记了下来。我想有求必须的东西并不是没有,只是力量有限。或一次或二次,之后便沦为凡物了。”
  “这到新奇。”周青换好了衣服,蹲在地上边就着盆里的水洗脸边问“可这跟随家的事有什么关系?”
  “随相子嗣艰难,如果随夫人果真是因为得了姬六给的东西,也有求必应得了这个儿子呢?”
  周青动作一顿,问:“你是说,随如意是许愿得来的?”
  “随相妻妾加起来,没有五十也有三十,却一个孩子都没有。过了许多年,又突然有了孩子。却也只得一个。”刘小花问“你觉得呢?”
  周青点点头:“她知道这样东西灵验,所以随如意死后她又用了一次?只是不知道她当时是怎么祈的,以至于出了异事?”
  刘小花叹了口气“当时是怎么样,现在已不可考。也许她真信,也许是无意的,也许她祈愿时说错了话,也许她祈的愿是‘明天能再见儿子最后一面’,但总归,她祈了愿是没错的。随如意也总活不过最后一天也没错。可她人一死,所祈之事便再也不会重现,就像猎户家里不再会有猎物上门似的。”
  “那随如意……”
  “猎户卖出去的猎物不也都还在吗?祈事之人死了,所祈之事便中止,但并没有消失不见。想必,她晌午歇息的时候,便已经离世,她就算再蠢,恐怕也早发现自己所祈之事真灵验了,可每天都要经历一次丧子之痛,便是再精壮的人也不堪重负。心疾猝死也不奇怪。偏因为有异事在前,随家如惊弓之鸟,并不住病症上面想,只一味以为她是被连带死的。不信你明日让他们找个杵作,保准是这样。”
  周青深思道“她死之时,随如意还没能如她所祈之愿身死。她一死,那件事也便不再发生了。随如意也就活下来了。”叹说:“谁能想到是这样。”
  见刘小花拿着扶额不停地摩挲便问:“小师叔祖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刘小花若有所思说:“传言之中,凡有求必应的东西,不是石头就是树木,俱是天然而成的东西,不是大风吹来,就是不知道怎么就在那里了,都是从别处而来。也都是偶然有人因此得利才被世人知晓。可往往这些东西,只能灵验那么一两次便不再起效了。姬六把这个东西拿给随夫人,必然是笃定这个东西还没有被用过。可他即没有用过,又怎么知道它有用?”
  这不是个怪圈吗?你不用便不知道它是不是有求必应之物,可你用了,它就没用了。
  两个人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周青到是突然说:“要是小师叔祖得了这样有求必应的东西,不知道想祈什么愿?”
  刘小花却说:“你瞧瞧用了那些的哪一个真正得偿所愿并不受其害的?”
  周青一想到也是。说“只要付出一些代价,就能如愿,也不是不划算的。”
  “大约很多人都会这么想吧。”
  两个人到相对无言了。
  周青跟刘小花同在一室,虽然对方跟自己一模一样,可本质还是个同龄少女,竟然有些不自在起来。暗骂自己之余还怕刘小花发现了瞧不起自己,便默默静坐,想以此打消杂思。
  可他眼睛虽然闭着,可也还能听到刘小花那边的动静,估摸着刘小花也在静坐修习,才缓缓眼开眼睛。
  一睁眼,便瞧到有个黑黑的人影正躬身瞪着自己,与自己鼻尖相抵,差点被吓得惊叫出声来。看清楚是黑皮才松了好大一口气。扭头见刘小花并无知觉,还在修习,便知道原来这个东西是在替她护法。
  黑皮见他无害,便到一边玩去了。一会儿倒挂在悬梁上抓蜘蛛,一会儿钻到床塌底下摁蟑螂,自己玩得不亦乐乎,可他只要一动,它立刻就猛地扭头盯过来,做出非常可怖的表情。
  周青不敢随意动作,只能闭上眼睛静坐,不过一会儿到真的入神了。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还沉浸其中就被拍门的声音打断。随大喜不胜喜“大家安然无事。没有死人,没有死人了。”
  刘小花躲到一边,周青整整衣衫走出去淡然说“没事就好。你家夫人应是疾病猝死,若不信稍后找杵作瞧瞧便知道了。这事既然了结,我也要归山去了。”
  随大并未发现有异。再三拜谢,又劝他在家里稍候,说随如意要亲自致谢,可现下去宫门接随相去了一时不能回转。
  周青只说:“有什么要紧,一件小事罢。”随大没法,便让人奉了金银珠玉,并再三致歉。深恐得罪了他。
  可周青被簇拥着还没走出院门,便被一群人堵往了。
  看到坐在四人步撵上的姬六,周青忍不住发悚。这个人是怎么样的,他再了解不过,所以心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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