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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福女之呆萌玲珑妻-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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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着薛鸣凡,福九一低头,一滴眼泪就掉了下来,脸上除了难受的表情,别无其他。
  薛鸣凡搂着女儿,丝毫也没有感觉到福九的异样,依旧笑着说道:“那当然!爹爹说话从来就是说到做到,你放心,这次回来爹就带你去!”
  福九又在薛鸣凡的怀里腻歪了一会,尽可能的控制一下自己,发现好像有点困难。便赶紧挣脱薛鸣凡的怀抱,转身就往外跑:“爹!您快收拾东西吧,我去看看八哥!一会没人安慰他,他就哭了!”
  说着就跑了出来,趁着薛鸣凡没看见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小嘴捂上了。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担忧离别的气氛狠狠的缠绕住她,让她时刻都想掉眼泪。
  低着头,快步的往风伟轩跑去。
  刚转过去就和一个人迎面撞到了一起,那人立时将福九的胳膊抓住。
  “小九?”
  福九一抬头就看见薛英正担心的看着自己。
  福九心里难受,此时看见大哥,一点也而不想忍了,扑到哥哥怀里就哭了,“哥,是不是你也要走了?”
  薛英一愣,赶紧拉着小九走到旁边的小亭子里坐下,关切的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福九哭的越发哽咽,“今天是大年初一,可是连人都看不见!不但叔伯们都没回来,连四娘也不在家。
  爹爹又要带着二哥去出征,感觉家里都人心惶惶的。
  八哥刚才吵着要去出征,被爹爹骂了一通,也是不高兴。现在外面四叔和三哥还生死未卜,韧熙也不知道到底会不会出事,大哥,我觉得心里难受,慌的很!”
  说完,福九眼泪掉的更多。
  薛英笑笑的将妹妹搂到怀里轻声安慰:“小九,打仗本来就是我们薛家人的职责,有什么好难过的呢?!虽然现在家里是人少了点,但是我们总是要回来的啊!
  你说的对,大哥也要去边疆了。不过不是和二伯去西南,而是去北面,支援二爷爷和我爹。很快的,咱们薛家子弟都会去的,我想到时候,那会是很壮观的场景!——”
  “有什么好壮观的!”福九立时抬起头,泪痕满面的说道:“都是去打仗,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啊?我不想家里人出事?!”
  说着,福九又将脑袋靠在哥哥怀里大哭起来。憋了好久,真的很辛苦。
  “福九,你是咱们薛家人,要学会坚强听到了没有?!”薛英的声音慢慢有点严厉,“家里我们都不在你就要担起担子来。老祖年岁大了,二奶奶那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但要管着家里,还要担心叔伯和我们,你觉得二奶奶的心神会熬成什么样子?
  几位婶娘虽然能将家里照顾很好,但是外面一些事却总要有人商量。哥哥知道你嫁人了,但是说到底你还是姓薛,就算是不能时常住在家里,但是在精神上,你总要做薛家的顶梁柱吧?难道你想让我们一边打仗还一边担心家里吗?”
  福九立时摇头。
  “那就对了!既然不想让我们担心,你就坚强点!这哭鼻子的习惯必须改!现在就改!”薛英教训妹妹总有一种父辈的语气。
  福九立时抬起头,用力抽了抽鼻子,然后用手摸了一把眼泪,看着哥哥和红兔子似的,“哥,我不哭了!我很坚强!我以后就叫薛坚强!”
  薛英看着妹妹,本来想笑,心里却忽然疼了一下,世事无常,此时竟然连他最疼爱的妹妹也要努力坚强起来,看来,他必须要更加强大才行,只有这样才能保护住这个家族的荣誉和妹妹的笑容。
  “好!既然坚强了,那我们就去见老祖!今天好好吃一顿饭,为我们明天践行!”
  福九用力点点头,和哥哥坚定的站了起来,将眼底的泪水狠狠逼了回去。
  ------题外话------
  亲们,这几天我就什么时候写完就直接更新了,最晚不会超过八点。
  大家都好好跟文,放假了,好好看,我好好写,乖!

正文、第036章 天打雷,狗放屁

  大年初一的晚上,风祭夜带着人悄悄的离开了京城。
  袭月趴在福九的肩上哭的要死要活的,福九却只是笑着对风祭夜摇摇手,眼圈红了,眼泪却没掉下来。
  大年初三的上午,薛鸣凡带着薛锋在薛家校场点兵出发。真正的人马已经在奉天集合完毕,他们会在京城二百里远的地方正式集合,然后开拔去湖南。
  因为薛锋和熙晨的亲事已经定了下来,所以,福九去送行的时候,特意带上了熙晨。
  风沙万里行中,熙晨面纱后的眼睛是红肿的。
  福九却搀扶着老祖,用尽力气和父亲哥哥挥手,最后等回家之后才独自一个人哭了个痛快。
  初五的时候,薛英不见了。除了老祖和薛朗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薛文在家跳了脚,将架子上的冰刃全都砸了个稀碎,虎口震的鲜血直流,他却坐在地上一直发呆到天亮。
  只有薛冰,竟然反常的既不作着上战场,也不闹着去领兵,而是每天都坚守岗位的去宫中给晏澈当护卫,然后早早回家,不是闭门看兵法,就是在老祖面前来回晃。
  后来看薛文心里闹腾的厉害,便一句话没说的将弟弟直接抓出去,一顿暴打之后,扔在床上,转身走了。
  奇怪的是,薛文后来竟然好了,乖乖的在家习武读书,竟然连以前招猫逗狗的习惯全都改了,堪称浪子回头的典范。
  风伟轩里寂静的厉害。
  福九却时常回家了。
  阮凝是个非常好的婆婆,知道薛家人都去打仗了,家里人丁少,老祖心里不好受,所以便让福九没事的时候就回家去看看,要是太晚了,也就不用回来了。
  但是福九还是乖巧,每天到了晚上,服侍完老祖之后,不论多晚都会赶回萧家的。她是萧家的长媳,这个身份她是时刻也不能忘的。
  夜深人静,福九每天都会给萧韧熙写信,告诉他今天家里发生了什么事,谁说错了话,谁闹出了笑话,然后叮嘱萧韧熙要注意安全,至于自己思念他的话,却写的很少,因为怕他惦记。
  萧韧熙的第一封信是在初四送回来的,告诉福九他们已经快马到了黄河边,很快就要过去了,让她不要担心,让她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家里的东西都放在什么地方,遇到事情怎么办,洋洋洒洒的写了好几页。
  福九就翻来覆去的看,直到下一封家书发过来。
  福九每天一点都不沉溺于思念萧韧熙当中,更不伤春悲秋的惦记哥哥和叔伯们。她在念书,在钻研,每天晚上她都会点上蜡烛,一边放着棋盘,手里拿着那本棋谱,顺带将自己的手串上的偈语一点点的对照和参悟。
  有实在想不通的地方就记下来,然后积攒在一起,回头一起去护国寺问师父,又或者回家的时候去问爷爷和老祖。
  薛朗虽然不知道福九问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他却能感觉到福九正在迅速的吸收一些更为高深的知识,孙女眼中的目光在慢慢的改变,变得更为明亮和睿智。他从福九的嘴里得知这些都是明心大师交给她的东西,这不由得让薛朗内心对明心大师更为钦佩:果然是人间圣人,竟然随处都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
  当然,他的小孙女更是聪明伶俐,一点就透。
  因为福九的经常提问,祖孙四代竟然偶尔还会发生较为激烈的争论,达到共同进益的境界。
  初六一大早,福九便备了好多东西去看明心大师。
  明心大师似乎早已知道福九要来似的,提前就摆好了棋盘和香茶,等福九一上来,两个人就忘我的对弈了起来。
  福九只下了几手,就知道这是师父在考校自己,看她是不是能真的将书上的内容融会贯通。所以,就更是全神贯注在棋盘上。
  直到最后,明心大师以五子之差将福九赢了之后,才笑着捋着胡子对福九大加赞赏,“孺子可教!不枉为师的一番苦心!”
  “可是,师父,我还有很多地方不明白的!”
  说着,福九赶紧将自己写下的那张纸拿了出来,就着上面的问题一一请教明心大师。
  大师更是耐心的将所有问题引经据典的讲解清楚,更顺带的给了福九讲了更多要如何巧妙的运用。
  福九听到最后,皱着眉头说道:“师父,您教的这些全部都能用到兵法上?难道您是让我去打仗吗?”
  “呵呵,天意不可违,更不可知!只要你认真研习,一定会有你发挥才能的那一天!记住师父的话,要宽和待人,无论是自己人还是敌人!”明心大师语重心长的说道。
  福九立时点头,“放心吧,师父!我一定会好好读书,更深层的体会您的慈悲之心,发扬光大!”
  “哈哈哈哈!”
  师徒两个同时开心大笑,连旁边的松柏阳春雪都连连点头,洒下一片银白。
  在将自己的问题都问完的时候,福九还特意去看了尹思浓。
  此时的尹思浓似乎和以往大不一样了。
  不但整个人精神奕奕,甚至连伺候花草时留下的汗水都格外的美丽。
  她的嗓子在经过大师的精心调理下,已经能发出粗哑的声音了。虽然还是很难听,但是福九却格外的开心,这说明再过两个月之后,思浓姐姐就可以说话了。
  尹思浓就更是兴奋,不但用简单的单音字和福九交流,更带着她去看自己养的那些草药。同时,告诉福九,她已经将很多药书都背了下来,在大师的指点下,更是一日千里。
  虽然思浓的手因为侍弄那些草药已经变得有些粗糙,但是福九摸上去却说不出来的踏实和幸福。
  “思浓姐姐,您这可是因祸得福了。你看,你养的这些草药竟然比外面长的好多了。以后就算是卖草药,你也会成为地主的!”说着,福九哈哈大笑。
  尹思浓笑着摇头,“不——卖——!救——穷——人!”
  福九听见尹思浓说话,心里就觉得希望无限,立时点头,“对,我们不卖!这些药都是用来救济百姓的,我们不能赚这样的钱!你放心,你的草药要是还需要什么的话,我给你银子。你只要专心的治好嗓子,然后多多种出更多的草药就好了!”
  尹思浓立时点点头,两个人又笑道了一起。
  说起薛英的离开,尹思浓竟然没有伤感之情,只是从怀里拿出一块很珍惜的玉佩递给福九看。
  福九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大哥从小带上身上的薛家麒麟玉,这样的玉牌每个薛家男儿生下来就有一块,会一直跟着他到老。
  现在大哥将这块玉牌送给了思浓姐姐,显然是两人定情之物。
  “我——等——他!”说着,尹思浓低下头去,怜惜万般的抚摸着那块玉。
  福九立时笑着抱住尹思浓,“诶呀,真好啊!大哥真幸福!看来等大哥回来之后,我们薛家就要办喜事咯!”
  尹思浓这次只是眯眯笑,眼睛变成了天上的月牙。
  日子就是这样一天天的过,福九和一只美丽的蝴蝶一样,在努力的蜕变着。
  晏澈和瑶华书案上的战报也越来越多,两人的眉头也越锁越深。只是,这一切福九都不知道,她现在在忙着另一件事。
  风祭夜走的时候提醒过她,京城的粮食很快就要限购了。
  除了正月十五,所有的米店开门之后,福九就开始张罗先让薛府和萧府屯粮。
  尤其是薛府,因为还要养着京城里未走的薛家军,所以,粮食的需求就格外多。
  福九觉得如果她大面积屯粮的话,那很可能会引起恐慌。所以和二奶奶商量,让五娘带着八哥迅速的去周围的乡镇去收粮,而且还通过四娘的家里购进了一大批的粮食和盐吧,已被不时之需。
  更重要的是福九还带着秀儿等人回了一趟苦窑,挨家挨户的去看了人家的米缸、面缸,让大家提前多准备一些,而且所有东西都省着用。
  虽然福九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那里的人早已把福九当成亲人,更当成家主一样的来看待,她怎么说下面的人就怎么做,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
  果然,出了正月,京城就已经开始进入限购模式,而南边的战事也或多或少的传了进来,人心惶惶中,京城进入了一种罕见的低迷状态。
  但是此时福九已经没时间想这些问题了,因为萧家正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她来处理。
  福九放好萧韧熙昨天来的信。萧韧熙和瑶尘早已经到了四川边境,三千兵马虽然有点孤军深入的意思,但是按照福九给出的主意,一切都弄的和皇上亲临了一样。
  民间谣言四起,都说皇上已经带着大队人马南巡了。一时间周围惊动,李伟权就更是分不清真假,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安。
  京城中,虽然过了正月十五,但是晏澈却再也没有露过面,每天都是太子临朝议政,对与皇上是否真的出宫南巡,那是一句准话也没有。浓雾笼罩,战事陷入了低迷,萧韧熙的机会更多了。
  萧韧熙并没有把太过具体的事情写给福九,但是福九依然能从字里行间看出萧韧熙在占据主动权的态势。而且昨天回家也已经听爷爷说了,父亲和二哥已经成功接管了神策营,手中已经握住了不少兵马,尽快要去动身和萧韧熙等人汇合。
  风祭夜回到东陵,第一批粮草也已经准备完毕,即将发出来,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面发展,三个月后,也许她就会和萧韧熙再相见了。
  想到这里,福九的嘴角挂上一抹笑容,站起身,叫上秀儿和韵梅一起去看阮凝。
  过了年,天气就开始转暖,春风也似有若无的刮了起来,结果这两天阮凝却病了。
  找了郎中来看,却说是风寒入体,劳累所致,需要多加调养生息,否则很容易伤肺损肝。
  福九知道,阮凝这段时间里外操劳很是辛苦,再加上惦记一直在外的儿子,所以才病了。这几天她就每天都侍奉在阮凝的跟前,希望母亲的病能早点好。
  发了几天的高热,阮凝后来竟然咳嗽上了,眼看着竟然连床都下不来了。萧亦云心疼又着急,便让阮凝再不许过问外面的事,专心养病。至于家里其他的事,萧亦云直接去找了萧秉承,让福九全管起来。
  萧秉承当然没有异议,福九是萧家的大少奶奶,按理说,如果阮凝病了,这当家的当然就应该是福九管。
  阮凝也觉得这事好,在萧秉承同意下,就将萧家的掌家钥匙交给了福九,甚至连账本也交了过去,眼看要静心养病再不问世事的样子。
  福九开始是扭捏着不同意的,长这么大,别说管家,就是管她自己的屋里东西,都从来是秀儿代劳,现在让她给萧府这么大的地方当掌家人,立时就觉得亚历山大。
  但是后来看爷爷的态度很坚定,阮凝又病的连说一句话都要咳嗽好半天,想了半天,只能咬着牙将钥匙接了下来,最后还说,等娘一好,钥匙就要还回来。
  秦之桃听了,在自己屋里冷笑,“不过就是做个样子,给谁看呢?哼,交不交的最后还不是大房的掌家,我们也就只能是在旁边喝凉水!”
  萧舒云听见她这么说,立时沉着脸哼了一声,站起身没好气的瞪着妻子,“又在这里说些酸腐乏味的话。家里长房掌家,这是规矩,有什么可说的!倒是你,福九新掌家,你别去找麻烦,否则我知道了,也是饶不过你!哼!”
  说着就拂袖而去,随着柳瑟舞的临产将近,萧舒云的心里是越来越焦躁,让他和妻子多呆一分钟都是一种煎熬。只是,现在父亲正在忙着调配粮草,辅佐太子管理朝廷事宜,如果这个时候让他去说自己的事,怕是会引起家里更大的慌乱。没办法,只能先这样忍着。
  柳瑟舞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反而安慰他,但是她越是这样,萧舒云的心里就越是烦躁。整天呆在外面,连家都不想回。
  秦之桃看丈夫竟然站在福九那边,立时就跳了起来,指着萧舒云的背影恶狠狠的骂道:“这个家里有别人说的份,还有你个窝囊废说的理?哼,要不是你一事无成,怎么会到处被人看低一眼?嫁给你,真是我倒了八辈子霉!”
  萧舒云走到门口听见,脸色越发难看,狠狠的甩上门,怒气冲冲的走了。
  秦之桃对福九心里有很大的意见。
  自从上次被福九给教训了一下,等她再让父亲去南院里走动的时候,竟然连人都没见到的被拒之门外。说什么皇后那边对外戚插手皇子婚事给外震怒,连她都受到了责罚,而秦家人做事极其不妥就更成为主要原因:守着皇后最宠爱的薛福九竟然如此不会利用,反而直面起了争端,让薛福九连一句好话都没有说。一个看不清形势好坏的家族,对南院里的娘娘来说,不过就是一颗没用的弃子,谁还会为这样的人出力?
  至于这位娘娘是如何将萧家的事了解这么清楚,自然是有人家自己的门路,不为外人所道。只是,秦之桃被父亲大加训斥之后就直接对福九怀恨在心了,直接将熙楚不能进宫的事全部一股脑的怪在福九的头上。
  福九对秦之桃却不是如何在意,这位二奶奶到底是什么样,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当然知道对付这样的人,不理会就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直到二月初五的早上,福九掌家的第三天,杨柳街丽人坊的老板来薛家结账,福九才发现对待有些人有些事,太过于漠视最后只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丽人坊是京城里有名的胭脂铺,里面的胭脂虽然不能和宫里的想比,但是其成色和样式却总能受到一些贵族家的女子青睐,所以,好多贵族之家都会去丽人坊单独购货特定下单。
  福九是从来不用这样的东西的。因为她的东西都是姨母每隔一段时间就派人从宫里专门送过来的。就算是不这样,好多东西也都是萧韧熙或者是二奶奶等人托着人从其他地方带回来,都是纯正的上等货色,就怕用的不好让福九的脸弄坏了。
  就算是在丽人坊买了一些东西,也都是送给姐妹们玩的,或者是分给秀儿她们,图个新鲜胡闹什么的,从来不会单独下单或者是托人买东西不给钱。
  但是此时,福九看着那位周老板递上来的单据就有点皱眉:纹银二百五十两。这得够买多少水粉啊?用秀儿在旁边嘟囔的话就是:糊墙那都是嫌多的。
  福九却没有着急,而是淡淡一笑,拿着单据看着对面那位显然很是紧张的周老板问道:“周老板,你确定这都是我们萧家的订单?”
  周老板立时点头,眼睛瞪的老大,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说道:“是,大少奶奶。下单的秋菊姑娘说了,就是萧家的订单,回头让老夫来府上结账就是了。”
  福九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来问秀儿:“秋菊是不是二奶奶房里那个贴身丫头?”
  秀儿点点头,“就是她。二奶奶房里的四大丫鬟其中的一个。”
  “好!你去派人把她给我叫来!”
  秀儿赶紧答应了一声,然后低低对韵梅说了两句话,韵梅赶紧出去了。
  那位周老板半坐在椅子上,竟然隐隐的感觉额头有汗出来,忍不住就伸手擦了一下,然后又偷偷去看福九。
  这位大小姐是从小就认识的,以前也是见过的,玲珑可爱的要死。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见面,总觉得好像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似的,让人坐在她对面都感觉到一阵阵的压力铺面而来,似乎只要她不说话,别人说话就都是唐突一样。
  福九倒是并没有想到周老板竟然有这么多的想法。低头又看了一会那张单据,笑着抬起头问道:“周老板,你这二百五十两的欠账我瞧着都是过年时候的。”
  “是,大少奶奶看的真仔细,都是过年这一阵子姑娘小姐们买的。”
  “哦,那这二百五十两得买多少盒这种紫龙卧雪啊?我瞧着好像买的都是这一种胭脂水粉。”福九一张张单子看过去,竟然看的都是一种东西。
  周老板赶紧笑着解释道:“是,大部分都是买的这一种水粉。大小姐,哦,不!大少奶奶,这紫龙卧雪是我们今年新进的货,都是从南边过来的好东西。这水粉抹到脸上光滑细腻,肤色会显得格外白皙动人。而且,这里面的东西都是好东西,所以呢,价格上就贵了一些,要一两银子一盒。但是因为都是紧俏的东西,所以,各家各户的小姐奶奶们也都赏脸,所以卖的就格外好些!”
  福九抿嘴一乐,看着周老板揶揄的说道:“我看是我们家的小姐奶奶们格外赏脸吧!一两银子一盒,那真是贵的可以了。可是就算是再好的东西,买了二百多盒,这怕是整个京城里的姑娘奶奶也都用不完吧?”
  说着,福九意有所指的去看了一眼萧家的管家,管家赶紧低头,却一句话不说。
  周老板立时觉得有点尴尬,诺诺的说道:“当时秋菊姑娘下单的时候,老夫也是吓了一跳。也曾问过下了这么大的单是不是有点太多了,结果,却被姑娘给训斥了一顿。小老儿后来也就不知道了,只是按照规矩和要求赶紧给进的货。”
  福九点了点头,“我知道!有这么大的生意,谁还嫌弃银子扎手。这件事不怪你,你无需紧张!”
  正在这时候,韵梅带着秋菊走了进来。
  这秋菊是秦之桃带过来的丫鬟,来的时候还不过是个小姑娘,过了十多年,也是她身边得力的人。因为跟主子时间长了,所以,看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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