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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极权皇后-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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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疯了,看来是真的疯了。”
  她的语气平静冷淡,完全的处变不惊。
  说着,转向了皇帝,“皇帝,一个疯子的疯话不足取信,本宫大度,可以不同她计较,且不说这会冷了端木家的人心,就是先帝在天有灵——那名声也不是这么给人糟蹋的。”
  这就是往先帝的头上公然扣了一定绿帽子,别说现在口说无凭,就算真的证据确凿了,皇帝这个做人儿子的也只有帮着遮掩的份儿。
  横竖岳氏这女人来者不善,宋太后都不屑于同她逞口舌之快。
  皇帝被她噎了一下。
  岳氏却是满眼的怨毒之色,冷冷道:“做什么?要端着你当朝太后的身份,拿这个身份来压人吗?宋久,你若是不心虚,你若是真的问心无愧,那好啊,现在当着皇上,当着你这些儿孙的面,你敢指天发誓,说你从没对我夫君动过不该有的心思?你说啊!”
  这女人是发了狠,虽然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了,可是一经翻出,当场还是一股子醋意冲天。
  宋太后面目冷淡的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清楚的说道:“他是你夫君,他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却在他的身后这样的辱他?毁他?岳氏,你叫我指天发誓,你怎么不扪心自问,你这样的口出妄言就不觉得心虚理亏吗?”
  她没有替自己辩解,却是指责了岳氏的不识大体。
  端木项那人,一生持重,人品口碑都是绝佳。
  那个男人到底有多出色,作为他妻子的岳氏再清楚不过,可如果不是因为他太出色,又怎么会让宋久这么一个心比天高的女人死心塌地的惦记了他几十年都还恋恋不忘?
  这个女人,当年端木项还赞过她的机智和果敢颇有些疏阔男儿的习气,但说到底——
  终也还是败给了一个情字罢了。
  岳氏的心里,也说不上是痛恨还快意,只就眼神憎恶的大笑了起来,“听听,你们听听,现在当着这么些小辈的面前她就这样不顾头脸的维护别的野男人?宋久,枉你自诩清高这么多年,怎么还有脸来指责先帝的儿孙不孝?这天底下给了他最大难堪的那个人——根本就是你!”
  她越说就越是快慰得意,最后便是霍的转身,抬手一指站在大门口的宋太后,笑的张狂又讽刺,一个你这样一个字继续从牙缝里挤出来,“你不敢发誓说你没对我夫君动过歪念,因为你心虚,因为那就是事实。你人虽然进了宫,却还是念念不忘的对他惦记了几十年,说到底你也不过就是个荡妇,贱人!也得亏是先帝的这些儿孙们还将你当做慈母长辈一样的捧着供着这么多年,呸!”
  仿佛是为了泄愤一样,到了最后,岳氏就完全的语无伦次了。
  皇帝等人在旁边早就听的面色铁青,尴尬不已。
  “够了!”皇帝怒喝一声,用尽了全力一拍桌子,但是这一动太过剧烈,牵动了伤口,他便痛的浑身一阵哆嗦,豆大的汗珠顷刻就滚了下来。
  “父皇,儿臣还是先扶您进去休息吧,你消消气,一定要保重龙体。”殷述小心翼翼的护着他,却又手足无措。
  皇帝按着胸口,尽力的平复呼吸,过了好一会儿才积攒了力气,抬手颤巍巍的指着宋太后二人道:“把这两个女人都给朕拖下去,关起来!”
  他是真的难堪又恼怒到了极致,但却连嘶吼着爆发的力气也没有。
  “皇上,太后娘娘是您的长辈,您难道要因为这一个疯妇的两句闲话就要对娘娘不敬吗?”庄嬷嬷肃然怒道。
  皇帝没有力气说话,脑袋几乎都因为心口的疼痛缩着垂到了胸前,只用一种阴测测的目光盯着宋太后,嘶吼道:“带下去!”
  这个女人,在后宫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也是够了。
  一直就是因为她太会做表面功夫而动不得她,但是最后拖来拖去,却让她给了自己和整个北狄皇室这么大的没脸。
  胸口伤处的剧痛感一层一层的袭来,皇帝头目森然,近乎是要昏厥。
  侍卫们再不敢怠慢,匆忙冲了几个人进来,极力的掩饰着尴尬的情绪对宋太后道:“太后娘娘,得罪了,您请吧!”
  宋太后的身份,就是个碰不得的禁忌。
  不过明知道殷绍父子的用心和目的,宋太后此时也不浪费时间和他们争辩什么,面不改色的举步就走。
  有人上前推攮岳氏,才一前一后的把两人请出了大殿,院子外面就见一个侍卫匆匆跑进来,“太子殿下,属下有事禀报!”
  彼时殷述已经把皇帝扶了起来,正要往后殿去。
  殷绍就站在大殿当中。
  皇帝止步看过来,他方才代为开口,“说!”
  “端木家主在宫外请见!”那侍卫道,恭恭敬敬的拱手行礼,“他时候听闻端木老夫人误打误撞进了宫,专门过来领人的。”
  皇帝真正痛恨和容不下的人就只是宋太后,至于岳氏这老太婆,实在是无关紧要的,何况这个时候他是真的没心力和端木岐再去周旋了。
  皇帝的神色,一时迟疑犹豫。
  殷绍察言观色,就侧目瞟过去一眼道:“那就把人带给他吧,就说父皇身子不适,不需要他来当面谢恩了。”
  “是!”那侍卫应了,带了两个人一起把岳氏带着走了。
  偌大的院子里,就只剩下宋太后主仆两个。
  逼死天色已经将明,但是阳光未起,天地间却是一片灰蒙蒙冷肃的气息。
  “太后娘娘——”侍卫小声的催促。
  宋太后仰头去看天,然后微不可察的吐出一口气,举步继续往前走去。
  这件事,她其实从未想过会有东窗事发的这一天的,总以为就算是彼此之间心照不宣了,但至少——
  是可以在外人面前留着最起码的一点体面的。
  可是绕来绕去,这层皮还是被毫不容情的当众撕开了。
  是啊!几十年了,她一直惦记着那个男人,时至今日也未能忘情。今时今日,她甚至都不是栽在岳氏那女人手里的,而是这几十年来她根本从一开始就是一败涂地的。
  生不逢时,却又偏偏情不能自已!
  自嘲的一声苦笑就只泯灭于心里,这个素来冷静淡漠的女人还是以那样一副骄傲尊贵的面孔和神情举步往前走去。
  “贱人!贱人!”身后的大殿里,皇帝无力的伏在桌子上,双手死死的攥成拳头,歇斯底里的吼。
  但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了,他那声音漫过喉咙就成了嘶哑低沉的嚎叫。
  “陛下!陛下您消消气,保重龙体啊!”高金立抚着他的脊背连声劝道,见他的状况是真的不好,就赶紧咬牙把他架起来,强行拖着回了后面的寝殿。
  皇帝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脚下虚浮的跟着他走。
  这一次,殷述却没有跟,只面目清朗的负手站在这大殿里。
  他站在最里面,而殷绍站在大门口。
  第一次,兄弟两个以对等又对立的姿态这样公然的对峙。
  “怎么,不急着进去扮你的孝子贤孙了?”殷绍唇角弯起一个讽刺的笑容,拿眼角瞥了瞥殷述身后。
  殷述扬眉,那笑容依旧明朗纯澈,人畜无害,笑嘻嘻道:“扮什么扮啊,这会儿父皇人都晕了,他又看不见。”
  对啊,他这个孝子贤孙的样子就是故意扮出来的。
  既然都已经摊牌了,他也根本就不屑于在殷绍面前再掩饰什么。
  殷绍是没想到这熊孩子一变脸会是这个样子的,当即一愣,紧跟着殷述已经话锋一转,同样是冷嘲热讽的反问道:“先是老三和梅妃的事,然后又是皇祖母的旧情人,太子哥你苦心孤诣一件一件的把这些事情一股脑的往外堆,看来这是唯恐父皇的命长了,所以不遗余力的想要气死他啊?”
  如果没有殷述突然蹿出来,殷绍是不在乎皇帝再多活几年的,可是现在——
  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锄掉了殷梁,一定不能等殷述的翅膀硬了再和他斗法,这样一来,赶在他羽翼丰满之前让皇帝及时驾崩这就尤为有必要了。
  兄弟两个,谁都没藏着掖着。
  殷绍也不掩饰,针锋相对的直接笑道:“半路上的便宜并不是那么好捡的,这机会得来不易,你可得抓住了。”
  说完,转身就走。
  “彼此彼此!”没曾想殷述就在他背后扬声道:“有时候步步为营也不一定就能抢到先机,太子哥你也千万多用点心。”
  这熊孩子!耍起浑来可比殷梁给人添堵的功夫更叫人气闷。
  殷绍的心里莫名堵了一下,但是脚下步子不停,仍是不着痕迹的快步走出了皇帝的寝宫,一直走到了外面的御道上,他方才止了步子。
  “殿下?”蒋成海一愣,赶紧止了步子回头看他,“您怎么了?”
  “本宫被殷述算计了。”殷绍道,语气笃定。
  “怎么?”蒋成海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您是说城门楼上的事……”
  那件事,想来的确是叫人扼腕的。
  他们一心要拔出殷梁这个眼中钉,进而忽视了其他方面,属于防范之下居然让殷述趁虚而入,捡了大便宜。
  “不只是那件事,是文馨的事。”殷绍说道,眼底的光线冰凉一片。
  随后,他眯了眯眼,眼底隐约的带了几分戾气,“如果本宫所料不错的话,文馨应该早就被小七控制了。”
  “殿下何出此言?”蒋成海却还摸不着头脑。
  “你仔细想想,如果真如文馨所言,殷梁是把梅氏送给了即墨勋作为合作的诚意了,那件事也应该是发生在皇庙的截杀时间之后了,而那个时间,文馨却早就被送进了宫里,被限制在母后的身边,足不出户。就算殷梁和即墨勋之间用梅氏做了交易,她也是绝对不可能知道的,当初她进宫之后就可即墨勋那边彻底断了联系了。”殷绍说道,冷静的分析。
  他从京兆府的地牢里找到文馨的时候,文馨也正在意难平的时候,很痛快的答应了进宫替他指证殷梁,并且还告诉了他这个惊天秘密。
  因为这个把柄实在是太叫人惊喜,他当时也有些被冲昏了头脑,就只直觉得记得文馨是彭泽的公主,曾经更是即墨勋的枕边人,于是便顺理成章的以为她会知道这些隐秘很正常,却完全忘了整合所有事情发生的先后时间,一直到现在尘埃落定,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对劲。
  就算梅氏的事文馨不可能无中生有,那这秘密也绝对不是她从即墨勋那里听来的,而的在这京城之内,有人告诉她的。
  当然,从立场上看,那个利用她人可也能是殷湛或者宋楚兮,可是现在最大的受益者却成了殷述,那两人的嫌疑反而不复存在了。
  “可是——康王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个秘密的?”蒋成海问道。
  “应该不会太早,否则他也没必要仓促之中选择来用一个漏洞百出的文馨替他出头了,早就去拿别的证据了。”殷绍道,闭上眼仔细思忖了片刻,便就了然于胸的感慨,“原来如此!”
  “殿下是说……”
  “你当京兆府的地牢真的就是铜墙铁壁,保证可以滴水不漏吗?”殷绍道,意味深长的深深看了他一眼。
  殷梁把文馨关在那里,殷述早他一步猜到了,然后用了手段派人进去提前和文馨串了供,再等着借他的手来对殷梁发难。
  虽然锄掉殷梁也是他的计划,但是被别人还从背后算计了一把的滋味却是不好受的。
  殷绍的神色冰冷,明显是恼怒非常的,但最后唇角扬起的却是一抹残忍的讽笑,“就让他先得意片刻吧。”
  事情还没完呢,今晚的殷梁和宋太后都只是开胃菜而已,他既然已经下了本钱,难道利息会只收这么一点吗?
  ------题外话------
  不知道是不是大姨妈带走了我的智商,今天明明该是很激情的一章,我愣是觉得智障附体给写成了渣,唉!
  ps:顺便整个记录帖,勺子君目前是二连环,殷梁+太后+……

  ☆、第060章 凤凰落草,太后被囚

  宋府。
  宋楚兮这一觉是睡到天光大亮才醒,睁开眼,身边无人,隐约听到了说话声。
  她偏了偏头看过去,却见殷湛一身锦衣华服的背影背对着自己站在大门口,压低了声音在和卫恒交代些什么事情。
  这一夜……
  宋楚兮脑中的印象有些空洞,拧眉思索着坐起来。
  殷湛听到动静,回头见她醒来就对卫恒道:“你先去吧。”
  卫恒应声退下,他便转身回了屋子里。
  宋楚兮揉了揉鬓角,抬眸看他,“你怎么还在这里?外面……”
  她这一觉居然睡的人事不省?这太反常了。
  她看着殷湛的目光里,带几分探寻的意味。
  殷湛俯身在床边坐下,也不推诿,抬手又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缓声道:“已经没事了。怀王策动了城外驻地的禁军意图逼宫,不过事态已经平息了。”
  他说话的神情语气都很平淡,仿佛谈论的就是萝卜白菜那样的小事。
  皇帝必定是有他自保的手段的,宋楚兮就算没有摸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心里也有所感觉,因为殷湛对他的态度其实就已经能说明一些原因了。
  关于怀王逼宫案的经过,她并没细问,只还定定的望着殷湛。
  如果只是殷梁的事,殷湛没必要对她有避讳,让她睡了整夜。
  殷湛看着她,面对她眼中质疑的神态,终是无奈。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发,并未曾回避什么,只就心平气和的看着她的眼睛道:“太后的事……东窗事发了。”
  居然是——
  宋太后?
  怪不得他自作主张,让她回避了。
  宋楚兮一愣,紧跟着,心里更是莫名的紧张了一下。
  她很用力的抿了抿唇,然后认真的重新抬头对上殷湛的目光,迟疑道:“怎么……样了?”
  “暂时还没事,皇上他自己受了重伤,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没顾上,只暂时把人软禁起来了。”殷湛道,并不试图隐瞒什么,顿了一下,他方才又道:“殷绍绑了端木家的老夫人进京,端木老夫人亲口指证了一些事,伤了皇家体面。”
  宋太后和端木家之间必定有所牵连,这一点宋楚兮也是知道的,但是怎么又扯了岳氏进来?
  宋楚兮只是看着他。
  宋太后的私事,殷湛倒是没什么不好启齿的,只是宋楚兮对宋太后却是不一样的,所以他心里还有些迟疑,顿了一下才道:“据说太后当年一直云英未嫁,蹉跎了许多年的原因……”
  宋楚兮愕然一怔。
  殷湛的话,没说完,只是怕她觉得难堪。
  宋楚兮愣了片刻,然后使劲的甩甩头,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再然后就不可思议的笑出声音来。
  “是因为……端木项吗?”这几个字,她吐的万分艰难,不为别的,就为他们这样揭开了一位她所尊重的长辈的旧疮疤。
  “大概吧!”殷湛叹一口气,目光深远的回头看着外面越发明朗起来的天色,“当时皇上自己身受重创,端木老夫人和太后当面争吵,她虽然没认,但是你知道的,皇家不比别的普通人家,再者……殷绍布了局,皇上又乐于顺水推舟,所以这件事的影响就只能持续扩大。”
  皇帝不会放过宋太后的,这是一定的!
  “可是岳氏——”宋楚兮灵机一动,最后便猝不及防的又笑了一声出来。
  这一笑,也说不清是自嘲还是苦涩,只最后,她便又一寸一寸缓缓的扬起脸,看着殷湛。
  端木岐是什么人?现在整个大郓城都在他的掌控之下,更何况是他们端木家?如果不是他有意纵容和默许,殷绍能把岳氏千里迢迢的带来这里吗?
  而且就算他事先不知情,那么岳氏被人带走了,他那里必定会很快就得到消息,如果他想要阻止,总归是会有办法的。
  就为了激化皇帝和宋太后之前的矛盾,然后制造他们南塘揭竿而起的契机?
  这理由看似无懈可击,可是现在宋楚兮却不能信了。
  “这世上不会有永远的秘密。”殷湛说道,拉过她的一只手,攥着她的指尖,“与其你一个人一直在那里猜,像现在这样把一切的都抖出来了反而更加一目了然。后面要怎么做,要走哪一条路,只要选择就好。”
  宋太后一直隐藏这段过去和纠葛不肯言明,宋楚兮又对她抱着一份感恩的态度,就要时时刻刻的被她牵制。
  她自己不好意思去逼问宋太后,那就让别人动手把一切的真相都扒出来吧。
  “那么——”宋楚兮当然知道他都是为了她好,只这个时候看着他,却是满心苦涩,“你觉得我现在该要如何选择?”
  “端木老夫人应该不至于会无中生有,这段私情被掀出来,直接就成了南塘宋氏和端木氏理亏,悠悠众口之下,南塘才是众矢之的。”殷湛的语气很平淡,他的目光一直平静温和的落在她的眉目之上,以指腹蹭了蹭她腮边,“我的建议你很清楚,我自是不希望你再去插手此事的,可是……”
  宋楚兮的为人他又太了解。
  虽然这个时候进宫是最不明智的选择,但是如果不去,大概就连宋太后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道理她都懂,而她的选择——
  他也懂。
  宋楚兮只是沉默着,一时没有做声。
  殷湛无奈,压在她腮边的手顺势往后穿过她披散的发丝,扣住她的后颈将她压入怀中抱了抱。
  宋楚兮默不作声的任由他揽着自己。
  眼前的光阴很静,他身上带一种独特的淡淡的香料味道,那味道是她所熟悉的。
  “要进宫?”许久之后,他问。
  说着,也没等宋楚兮开口,就又揉了揉她脑后发丝道:“我去叫他们准备。”
  他起身,要往外走。
  宋楚兮却鬼使神差的突然扯住了他的衣袖。
  殷湛的脚步顿住,略一垂眸,看到她落在他袖子上的手指,眉心就轻轻的拧成了疙瘩,然后一点一点缓慢的抬头看向她的脸。
  宋楚兮的目光却一直落在他的袖口上,动也未动。
  时间又在静默中过了许久,她忽而弯唇笑了下道:“你一直这样,然后我就开始越来越后悔,越来越觉得自己当初的一意孤行是真的做错了。”
  看似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听得殷湛心口剧烈一震。
  她一直低垂着眼睛,他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却能清楚的看到有什么莹润的液体一滴一滴的碎裂在她膝头裹着的被子上。
  “少戎……”殷湛微微提了口气,始料未及。
  他有些慌乱的探出手去,却又无措的顿住。
  然后宋楚兮就抬头对上他的目光,“是不是当初但凡我的脾气不是那么强硬,如果我改成依靠你,今时今日你就不需要再不计后果的为我做这些事情了?”
  这个乱局,他原是不必牵扯其中的。
  可是为了她,他却要不遗余力的筹谋算计,时时处处的如履薄冰。
  她的眸子里凝了一层莹润的水汽,但却不带任何那种属于女子的柔弱和哀凉,她看着他,那目光里只是深刻掩藏的无奈。
  两个人,四目相对。
  殷湛的手,在半空中顿了许久,最后,他弯身下去,单膝跪在床前的脚榻上。
  他握了她的手,凑近唇边吻了吻。
  宋楚兮一直坐着没动,他才又抬手一点一点整理好她肩头披散的乱发,“你怎么选择或者怎么做,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当初我也没有万全之法,若是强迫了你或是委屈了你,今时今日,我也不见得会比现在更快活。如果是因为我的话……你什么都不用想,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你很好,你什么都做得很好。”
  她要不遗余力的保护她的母亲和妹妹,她有什么错呢?
  他会尊重她,让她去做她该做的任何事,而在这其中,总是最后考虑他自己的需求的。
  宋楚兮也知道,她本身就是那么固执的人,只做自己认为对和值得的事,而且她也从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可是这一刻,却忍不住的泪如雨下。
  这世上再不会有一个人懂得她的那些坚守的固执和无奈了,再也没有人会这样的纵容她的这些一意孤行的任性了。
  “怎么这样?”她的泪落在两人交握在一起的十指间,那一点点温度便像是迅速灼烧到了心头,殷湛瞬间就慌了手脚。
  他站起来,用手指去擦她脸上泛滥的泪水。
  这女人从来都倔强刚强,哪怕是最悲伤难过的时候他都没见她这个样子的哭过。
  “你若觉得为难,那便什么都不要做,我去想办法,让你见她一面?”殷湛道,已经是语无伦次了起来。
  宋楚兮听了这话,便吸了吸鼻子,用力的擦干眼泪,“我没事!”
  然后便越过他,自己穿了鞋子去洗脸。
  她当然知道殷湛有办法把宋太后给抢出来,可只抢出那个女人来又有什么用?总要是她心甘情愿的才好。
  用湿帕子擦了脸,顺带着把眼底的潮气都一并逼回去,把自己弄的清爽了,宋楚兮方才重新转身走回了殷湛的面前,正色道:“殷绍和皇帝此时必定是在等着我自投罗网呢,我就不去和他们硬碰硬了,你有什么办法让我进宫一趟?不管怎样,我一定要和姑母见一面。”
  因为是岳氏揭露的宋太后的旧事,皇帝也许还在等着看她和端木岐之间互相残杀,但是殷绍却是很务实的人,这个时候只怕刀都磨好了。
  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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