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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偶天成,绝爱倾城商妃-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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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管不顾地又从桌子底下握住了寒菲樱的手,寒菲樱瞪他一眼,他置若罔闻,又甩不掉他,只好随他去了。
  南宫羽冽见萧天熠和寒菲樱之间的互动尽收眼底,却不动声色,继续道:“本宫是想挑些新奇玩意带回本国,也想见识见识龙腾王朝的珠宝精湛到了什么水准!”
  京城达官贵人居多,其中有不少去过玉满楼,也有些人知道玉满楼就是寒家的产业,而今天在场的唯一寒家人,就是淮南王府世子妃。
  听南宫羽冽这样说,有不少人把探寻的目光投向了寒菲樱,不知道此事和寒菲樱有什么关联?
  南宫羽冽似乎不知道大殿微妙的氛围,不着痕迹一笑,“本宫的运气不错,在挑玉器的时候,居然见到了玉满楼的老板,寒家的二小姐!”
  原来寒菲樱和南宫太子一早就见过面,这事倒是稀奇,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淮南王爷开口了。
  本来这事和他是没有关系的,但南宫太子居然特地提到了天熠的世子妃,不管寒菲樱如何,她现在已经是淮南王府的人,事关王府声誉,淮南王爷不能不说话,他脸色微沉,“还请南宫太子明示,此事和我淮南王府世子妃到底有什么关系?”
  南宫羽冽笑意灿然,声音依旧清朗,“王爷不必着急,当时本宫只知道她是寒家二小姐,直到今日,才知晓原来玉满楼的老板就是府上的世子妃!”
  眼见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还牵连到了天熠,淮南王爷不悦道:“世子妃出身商贾之家,玉满楼是她的陪嫁,这件事,人尽皆知,有什么奇怪的?”他虽然觉得寒菲樱不错,而且,现在和天熠似乎处得也不错,但寒菲樱的商家出身,贵为王爷有门庭之见的他还是颇为介怀的。
  南宫羽冽脸上绝美的笑容更加诡谲,意味深长道:“当时见这位小姐十分懂玉,本宫亦是爱玉之人,我们便聊了起来,三言两语之下,竟然颇为投机,相见恨晚,二小姐豪爽大方,当即送了本宫一对价值不菲的夜光杯作为见面礼!”
  虽然从他一说出此事,寒菲樱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但只是面色淡然,兵来将敌水来土堰,我堂堂公子凤,还会惧怕你南宫羽冽不成?
  南宫羽冽说到这里,深深地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寒菲樱,寒菲樱,本宫对你很有兴趣,想拖本宫下水,你也要下水才行,就让我们一起在水中畅游吧!
  他此话一出,大殿上立即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声,南宫羽冽全都置若罔闻,反而朗声道:“众所周知,我朝盛产葡萄美酒,葡萄美酒夜光杯,更是千古佳话,二小姐如此善解人意,说玉赠有缘,慷慨相送,本宫心底也甚为感动!”
  他故意说得这样*,好像是两人在私定终身互赠定情信物一般,寒菲樱尽管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忍不住怒由心生,南宫羽冽,你这家伙太不厚道了吧?本小姐是君子相交,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心怀鬼胎,是你首先犯我的,我不过是给你个小小教训而已,哪知道你这家伙变本加厉愈演愈烈?
  果然,南宫羽冽极富暗示性的话语一出,大殿上的窃窃私语更浓,众所周知,世子萧天熠半身不遂,不能行男女之事,嫁给他,虽然锦衣玉食,但也等于守活寡。
  世子妃嫁入淮南王府这么久,只怕还没有被*幸过,长夜漫漫,未必耐得住寂寞,再则,听闻这位世子妃出身商家,自幼就没受过什么女子懿德的教导,不知何为三从四德。
  上次还在宫里大肆聚赌,其市井之行,让人至今记忆犹新,可见此女品行实在不佳,莫不是看到南宫太子这样的俊美男人,动了心思?
  要不然,做买卖的人,哪有东西白送出去不收银子的道理?定然是看人家英俊挺拔,威风凛凛,意图*,所以暗送秋波,大方地连银子都不收。
  南宫羽冽耐人寻味的话果然起到了意料中的作用,此言一出,连皇上的脸色都黑了下来,更加埋怨皇后娘娘,给天熠找了个什么样的女人?出身卑微就算了,还水性杨花,在外面勾三搭四?这不是给皇家抹黑吗?冷哼一声,“是吗?”
  南宫羽冽并没有看皇上,而是看着寒菲樱,嘴角笑意更浓,这一幕落在别人眼中,更加坐实了寒菲樱*南宫羽冽的罪名。
  “常言道,无功不受禄,二小姐如此豪爽地一掷万金,只为本宫高兴,本宫亦是血肉之躯,心生感动,便告诉她本宫有块价值连城的玲珑玉璧,二小姐听了,当即眼睛一亮,说想一饱眼福,来而不往非礼也,本宫自然满口答应!”
  这个南宫羽冽,故意说得好像他们在幽会一样,完全是有意败坏自己的名声,虽然寒菲樱也不在意什么虚名,但也容不得南宫羽冽这样肆意捏造,清眸一扬,冷冷地看向正在信口开河的南宫羽冽。
  “二小姐对本宫这么好,本宫自然不能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于是毫无防备地把玲珑玉璧借给小姐一睹为快,当然,也提前告诉了小姐,这是本宫要送给皇太后的寿礼!”
  寒菲樱心底一怒,这个南宫羽冽,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他似是而非的话语,不仅成功地让别人以为自己对他存了爱慕之心,而且他提前来到京城,连皇上都不知晓,自己却知晓了,让自己有和异国太子之间不清不楚的嫌疑,故意增加皇上对自己的厌恶。
  自己为他设下的陷阱,他不但把自己拉进去了,而且还比他陷得更深,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石数鸟,果然是玩弄权术的高手。
  “二小姐一见玲珑玉璧,自然爱不释手,本宫也曾想过要不要作为回礼送给小姐,可这是本宫千里迢迢送给皇太后的寿礼,所以只得作罢,毕竟能一睹为快已经是难得的福分,二小姐说是稀世珍宝,硬是足足观摩了两个时辰,才依依不舍地还给本宫!”
  南宫羽冽这么一说,意思就已经很清楚了,分明是在说寒菲樱心生觊觎,玩了掉包计,以借观摩为名,暗中把真的调走了,成功地把嫌疑转嫁到了寒菲樱身上。
  不仅如此,南宫羽冽还很好心地补了一刀,“本宫见二小姐眼神清澈,不像贪婪之徒,也从未对其多加防范,谁知今天一朝献上,竟是这样的结果,本宫也颇感意外!”
  语毕之后,他还略带遗憾地看了寒菲樱一眼,眼中的黠笑却被寒菲樱看得清清楚楚。
  南宫羽冽成功地把球踢了回来,现在寒菲樱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不仅如此,还多了*男人和偷梁换柱的嫌疑。
  而且很多人会更加相信南宫羽冽的话,毕竟一个正直妙龄的少女,有一个半身不遂的夫君,又没有什么女箴做为约束,偶尔出去*也是难免的,何况,南宫太子的风采,是个人都看在眼里,尊贵,俊美,高雅,悠然,这样的男人,对一个寂寞的女人来说,无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窃窃私语之声越来越大,又是沁雪,她还对刚才寒菲樱的冷嘲热讽耿耿于怀,现在终于找到回击的机会了,高声冷笑道:“本公主早就听说了,歼商,歼商,果真是无商不歼,事实已经很清楚了,定然是见人家的玲珑玉璧价值不菲,心生觊觎,想要霸占,用假的偷梁换柱了!”
  沁雪公主此话一出,周遭立刻安静下来,很多人都用不认同的目光看着寒菲樱,出身卑微就算了,怎么品行也如此不堪呢?真是配不上高雅若谪仙的世子爷啊!
  身处漩涡,萧天熠却不动声色,他知道,樱樱绝对不会吃这个哑巴亏,以樱樱的聪明,根本不需要他的帮忙,定然有办法回击,他只需在适当的时候,表明一下态度就足够了。
  这时,一直沉默的万千里却陡然出声,“沁雪公主此言差矣,玲珑玉璧精美绝伦,区区两个时辰,如何能仿造出一块惟妙惟肖的假壁来?何况,这只是南宫太子的一面之词,尚未得到证实,事关重大,还请公主慎言。”
  事情陷入了僵局,寒菲樱莞尔一笑,知道万千里是在不着痕迹地维护她,作为刚才自己为他们说话的感谢,要不然,这个男人,不会在事不关己的时候,出声揽事,而且还不是什么好事。
  沁雪冷笑一声,“朝野上下,谁人不知,万公子一向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今日却一反常态地为淮南王府世子妃说话,这份情意,真是令人感动啊!”
  她的这话,又恶毒地推了寒菲樱一把,越发坐实了她*男人的罪名,先是南宫羽冽,后是万千里,现在只怕只要是个男人为她说话,就有和她有*关系的嫌疑。
  沁雪真够狠的,这样一说,在场的男人为了自证清白,撇清关系,谁还会为她出头?
  这个刁蛮公主看似无脑,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宫里长大的人,差不了太远,这样的话语一出,已经断了寒菲樱的后路,不会再有男人敢为她说话了,而且沁雪笃定,寒菲樱是在给天熠哥戴绿帽子,天熠哥更不会开口说话。
  可是,让沁雪意想不到的是,她的挑拨并没有起作用,天熠哥没有说话,三公主却说话了,她虽然性情温厚,但生在深宫长在深宫的人,不会懦弱到不知还击,淡淡道:“夫君平日虽然不喜多事,但并不是混淆是非明哲保身之人,如今事关国体,夫君不过是说了公道话,坦坦荡荡,身正不怕影子斜,相反,有些人总喜欢把事情往龌龊的一面去想,才是真正的耐人寻味!”
  沁雪公主一怒,三公主这个任意拿捏的软柿子,如今说话也有底气了,三公主的母妃虽然是丹妃娘娘,却是皇上的四妃之中最不受*的一个,父皇也不怎么喜欢她,三公主在宫中也一向是被欺凌的对象,现在莫非以为有了万千里,就可以和她抗衡了?
  想到这里,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寒菲樱,意有所指道:“啊,本公主差点忘了,你和淮南王府世子妃还是表妯娌,这胳膊肘当然往里拐了!”她的意思很明显,三公主和寒菲樱有亲戚关系,她的话不能相信,也没有什么说服力。
  “本公主只不过说了句实话而已,无愧于心,相信公道自在人心。”三公主面无表情道。
  沁雪公主冷笑一声,“是不是实话,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话还没说完,却意外听到了一个温和但不失威严的声音,“好了!”
  出声的是皇太后,虽然岁月的风霜已经将她身上的锐角磨钝,但并未失去锋芒,而是更深地敛藏起来,化作一个垂暮之年的平和老妇人,但只要时机合适,原本锐利的角会再次展露锋芒,就如同现在。
  皇太后目光沉定地看着这个僵局,心底微微一叹,这些后生晚辈真是越来越不成器了,外人还没怎么样,自己就先斗得你死我活,让外臣笑话。
  皇太后发话了,原本唇枪舌剑的大殿安静得一根针落到地上都听得见,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生怕一不小心触了霉头。
  皇太后脸上依旧挂着慈和的微笑,看向南宫羽冽,“南宫太子,你说的话可有证据?”
  南宫羽冽见沁雪公主和三公主争吵了起来,再见寒菲樱一脸的波澜不惊,心中冷笑,别人只不过稍微撩拨一下,就有跳梁小丑跳出来寻衅,看来这寒菲樱树的敌人也不少啊。
  他已经抛出了砖,剩下就要引出寒菲樱这块玉,不过,此抛砖引玉非彼抛砖引玉,而是货真价值的大砖块,一不小心可以砸死人的。
  南宫羽冽微微一笑,就有赤炎王朝的侍从手捧一对精美剔透的马踏飞燕夜光杯而来。
  那夜光杯造型栩栩如生,驰骋腾空,仿佛要活过来一般,他漂亮的大手持着银壶,清冽的液体从壶嘴流出一道柔美的曲线,缓缓注入了夜光杯。
  光华殿上,宫灯闪烁,流光溢彩,照耀得葡萄美酒夜光杯如同幻美梦境一般。
  琉璃公主就在南宫羽冽的身边,高华若仙的少女,倜傥*的太子,手持绝美的葡萄美酒夜光杯,真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面。
  南宫羽冽在众目睽睽之下,优雅地抿了一口,俊美的脸上出现蛊惑人心的笑容,有些女人看在眼里,禁不住都是心底一荡,这太子太过绝色了。
  整座大殿之上,唯一能与其不分伯仲的,只有淮南王府世子了,可惜世子终究是个残废,比不得这太子盛年之华,挺秀高颀。
  有些人开始在心底鄙夷寒菲樱,真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有夫之妇,还*异国太子,脸都丢到外国去了。
  南宫羽冽邪魅的嗓音再次响彻大殿,“太后娘娘,这对马踏飞燕夜光杯是玉满楼的镇店之宝,现在却在本宫手中,难道不是证据吗?”
  太后依旧是亲切微笑,收拾寒菲樱是下一步的事,现在的关键是不能丢了国体,“这算不得什么证据,玉满楼不过是一间做买卖的店铺,镇店之宝纵然昂贵,奇货可居,但也是拿来卖的,缘何肯定不是太子买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 扭转局势

  南宫羽冽早就料到皇太后会这样说,魅惑的眼眸波澜不惊,反而光华流转,磁性的嗓音更是如同温润如暖阳,撩拨人心,“当日玉满楼在场的,除了本宫与二小姐之外,还有众多人可以作为见证。”
  皇太后平静的脸色微微凝重,见南宫羽冽这样胸有成竹,心知十有**是事实,却并不表态,反而顺着他的话问了一句,“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人?”
  南宫羽冽早有准备,声音清亮朗朗,“有本宫的两个侍卫,玉满楼的掌柜和伙计!”说到这里,他微微眯起眼睛,做思考状,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好像还有二小姐的一个什么亲戚,不过本宫不太记得了。”
  不得不说,南宫羽冽真是深谙人性,他若一五一十地说得十分清楚,就有早有预谋的嫌疑,如今这样似是而非,状似无意,反而更能让人相信他当日的确对二小姐是一片君子之心,并未存任何不轨之念。
  哪知道二小姐不但*他,而且盗走了真的玉璧?此举完全有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龌龊。
  皇太后接过嬷嬷奉上的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声音如同秋日午后的阳光,虽然温暖,却暗藏着一分灼热的力度,“依南宫太子所言,在场的有你的侍卫,有世子妃的伙计和亲戚,这些人都与此事有重要关联,恐怕无法做到客观公正,就算传唤来作证,所说的话也未必可信。”
  南宫羽冽闻言,微微一笑,本就俊朗的容颜平添了几分亲和气质,而不是那个高高在上如同神祗的尊贵男人,在座的不要说待字闺中的少女,就是已为人妇的女人,看到这样风华绝代的英俊男子,尤其是看到他的笑,都有不自觉的呼吸紊乱,心如鹿撞,这是一种本能,没办法控制。
  葡萄美酒的香气在大殿悄然流淌,南宫羽冽又抿了一口玉液,动作优雅得令人叹为观止,不少人在心中暗叹,同为太子,自家太子的气势却被这异国太子给压制住了,可以与之抗衡的世子爷,却又是个残废,虽然这些朝臣们平日内部纷争不断,但此时的立场却出奇得一致,都有个共同的想法,那就是,不能让异国太子在本国的地盘上抢了风头。
  南宫羽冽漫不经心的眸光漫过所有人,“恕本宫直言,太后娘娘此言差异,刚才这位三公主说得好,世间公道自在人心,何况此事并非无头公案,就算这些人都与当事者有牵扯,但本宫相信,以太后娘娘无与伦比的睿智目光与洞察能力,到时就算有人想说谎护短,在太后威严之下,也一定会露出马脚,事实一定会真相大白,不是吗?”
  这话听在心里,连寒菲樱都忍不住暗暗吃惊,这个南宫羽冽真是好缜密的心思。
  就算皇太后以此事没有证据为由不愿深究下去,南宫羽冽的这样一番话也让皇太后无路可退,看似是在恭维皇太后,实际上却是逼得皇太后不得不彻查下去,也进一步把自己拉下水。
  若是真的传人来审讯,就算是严叔简陌他们可以扛得住,那些伙计也未必可以扛得住,还有沈童那个巴不得自己倒霉的混蛋,定然会添油加醋,说自己和南宫羽冽暗中私通,早有一腿,到时候就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
  南宫羽冽步步为营,明明是对他不利的局面却已经悄然扭转,而且他绝对知道沈童对自己怀恨在心,若是真把沈童召来,不但不是自己的证人,反倒成了他的证人,而且严叔简陌他们恐怕还要受皮肉之苦。
  果然,皇太后听到南宫羽冽这样说,捧着玉瓷杯的手微微顿了一下,虽说寒菲樱不堪,可若她真的*异国太子,侵吞至宝,她是天熠的世子妃,就算杀了她,龙腾王朝的脸面上也不好看。
  退一步讲,就算她不是天熠的世子妃,也是龙腾王朝的子民,最终丢的还是龙腾王朝的脸,皇太后自然不愿意往自己皇朝身上泼脏水,所以才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息事宁人,哪知南宫太子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不动声色地步步紧逼。
  她洞若观火的眸光看向寒菲樱,此女虽然出身商家,可也是一个玲珑有致的妙人儿,肤光胜雪,美目流转,清波流盼,百媚横生,摒除出身,也是一等一的佳品,可惜,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情,是再没有福分做天熠的世子妃了。
  可让皇太后微感意外的,是寒菲樱的态度,女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不是拼命自证清白,就是恼羞成怒,可是寒菲樱什么都没有,反而一直极为从容地坐在那里,波澜不惊的模样,露出事不关己的淡然,仿佛她不是处在漩涡的当事人一般。
  看到这样的寒菲樱,皇太后忽然想起刚才来的时候,有一道视线直直落在自己身上,莫非就是这个丫头?
  皇太后阅人无数,现在却对这个丫头另眼相看,虽然出身商家,可是在这满是达官贵人的大殿上,不见任何卑微之色,反而一直微微含笑,神色悠然,哪怕是面对南宫太子那么明显的指控的时候,也不见半分失态,这种冷静淡定的气质,倒是让皇太后多了一分欣赏。
  “世子妃,你对南宫太子所言之事,可有异议?”皇太后的声音不疾不徐,但却有一种让人心生敬畏的凛然。
  皇太后的意思很明显,如果寒菲樱否认,状况就是各执一词,下一步就是召当日在场之人审讯,还原事情真相。
  在众目睽睽之下,寒菲樱坦然承认,“回太后娘娘的话,南宫太子所言不虚,这马踏飞燕夜光杯的确是我送给他的。”
  此言一出,立即听到一阵阵抽气声,想不到寒菲樱居然不否认,反而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本来还对南宫太子所言将信将疑的人,现在是彻底相信南宫太子所言了,看向寒菲樱的目光更是多了一分鄙夷,而看向俊雅若仙的世子爷的目光,则是多了一分同情。
  虽说身体不好,可就凭淮南王府那块闪闪发光的金字招牌,能嫁入淮南王府做世子妃,那也是祖上积德,何况,一向深藏不露的太后娘娘更是当众表达对世子爷的喜爱。
  在座的都是人精,岂会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世子爷虽然身体残废,可是谁敢小觑?
  不少人又动了把女儿嫁入淮南王府的心思,因为照今天的情形来看,寒菲樱不守妇道,私通异国太子,这个罪名已经坐实,不可能再留在淮南王府,那这个世子妃的宝座就再次悬空。
  沁雪公主听到寒菲樱承认了,心中止不住的得意,但碍于皇太后威严,不敢再随意出声,只是挑衅地看了三公主一眼。
  谁知三公主根本没有看她,沁雪心底虽怒,但这毕竟不是在她的公主寝宫,皇太后,父皇,母后,各位娘娘都在,而且还有众多的各国使节,实在轮不到她说话,虽然不忿,但也不敢发作。
  听到寒菲樱这样说,皇太后依旧面色平静,微笑颔首,缓缓吐出两个字,“很好!”
  说是“很好”,但是寒菲樱听得出,分明蕴含杀意,一个清修多年如此平和的老妇人,随意说出的两个字就让人心底生寒,真是如假包换的皇家人。
  南宫羽冽依旧神情专注地品酒,忽然抬眸,似笑非笑地看了寒菲樱一眼,俊美的脸上有让万千少女痴迷的笑容,一双眼眸笑意潋滟,那意思很明显,二小姐,你不该就这么点道行。
  寒菲樱冲南宫羽冽莞尔一笑,虽然在笑,可是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南宫羽冽,你说的太对了,她站起身,朝上座的皇太后盈盈一拜,“太后娘娘,夜光杯虽然是我送给南宫太子的,但实在是事出有因。”
  她可不会没有自知之明地叫皇太后“皇祖母”,那是找死,虽然她如今的身份可以这样叫,但也知道,皇太后那看似随意的一瞥,已经蕴含了杀意。
  杀意,是久在江湖的寒菲樱再熟悉不过的东西,而且她骨子的骄傲使得她从来不在意名门贵胄表面上的富贵浮华,根本不会自讨没趣地叫皇太后“皇祖母”。
  她的身份也很尴尬,此时既不能自称“孙媳”,也不能自称“民女”,所以寒菲樱干脆巧妙地自称“我”,反正这个时候,也没人在意她的自称。
  皇太后厉眼一扫,快得人捕捉不到,清修多年的人还有这样的威慑,这位皇太后,真是让人后背发凉,淡淡道:“事出有因?你说说看!”
  “是,南宫太子来逛玉满楼的当日,便对镇店之宝爱不释手,观摩良久,却并没有如别的客人一样付账,而是表明了身份,说他是赤炎王朝的太子,此次专程为太后娘娘贺寿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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