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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偶天成,绝爱倾城商妃-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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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菲樱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因为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并没有多大的震动,当初之所以打草惊蛇,是想知道一旦阮思思被抓进了京兆府,到底有哪些人会保她完好无损地出来?
  现在名单已经在她手中,可是想不到对方如此丧心病狂,既然阮思思已经暴露了,便毫不犹豫地舍弃,动作快到令人触目惊心。
  看着窗外在猎猎寒风中翻腾飘摇的树叶,寒菲樱心底忽然有了一个主意,萧鹤修,你够狠,不过本座亦不是心慈手软之人,造了这样的孽,多少个家庭由此破裂,你以为你还可以顺顺当当地踏上亲王之位吗?
  身后被披上了太后赏赐的那件披风,只觉身子一暖,翡翠小声道:“小姐,我有一事不明。”
  寒菲樱拉紧了披风,眸色深深,“你想问什么?”
  翡翠诧异道:“阮思思从远离京城的津南抓些美貌姑娘过来,这些姑娘既然是被人胁迫背井离乡,又经过那样非人的折磨和训练,心中必然无比怨恨,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地去做那些事情?”
  这不止是翡翠心中的疑惑,也是很多人心中的疑惑,寒菲樱道:“看似不通,实际上也很好理解,阮思思十三岁出道,在风月场上打滚这么多年,她的手段岂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翡翠眸色迷茫,“可我还是不明白。”
  寒菲樱见她实在百思不得其解,“好吧,我就满足你的好奇心,这些姑娘,当初的确是被人从津南强行抓过来的,那个时候,她们心底的确是恨毒了始作俑者毁了她们的一切,可后来就不这么想了。”
  翡翠若有所悟,但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有些话总是不方便说出口,只是不说话。
  寒菲樱斜斜瞄了她一眼,“但凡被抓的姑娘,总是要经历哭闹,反抗,被折磨,屈服,自愿的过程,而这个过程,阮思思等人早已经熟练于心了,只要抛弃了心中的羞耻之心,迈出了第一关,以后又有什么难堪的,不过是次数多少不同罢了。”
  “而且京城的繁华鼎盛,又岂是津南可以比拟的?这些姑娘大多不是富贵人家出来的,也没见过什么世面,若在那纸醉金迷的温柔乡迷失了本心,见惯了血色罗裙翻酒污的奢靡,过惯了华彩欢场的日子,你去她再去过那种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平淡日子,她自己反倒不适应了。”
  翡翠点点头,“小姐说的有道理,这倒是,那如果有人实在不从呢?”
  寒菲樱拨弄着手中的小调羹,看着白玉碗中一汪绿波,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如果遇到那种反抗得太激烈誓死不从的,百般*之后一刀杀了就是了,何须多费心思?不仅省事,还可以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有这样的前车之鉴,还有谁敢反抗?”
  啊?翡翠惊讶地捂住嘴巴,半晌才道:“这些人真是丧尽天良,到底是人还是魔鬼?不过我听说倚香居有些姑娘知道阮思思死了,哭得十分伤心呢,从良家少女变成了人尽可夫的妓子,都是阮思思做的孽,现在却还在为她哭,真是叫人想不通。”
  寒菲樱冷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是阮思思给了她们锦衣玉食的生活,是阮思思带她们来见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艳糜锦绣,人生短暂,为什么要在津南那个地方籍籍度过一生?不过是刚开始的时候会有心理负担,但只要这个心理负担没有了,手脚放开了,自然会感谢阮思思给了她们这个机会了。”
  “可是小姐,听说*好的姑娘都会送出去接客,既然没人看管她们了,为什么不跑呢?”
  “不说别的,就说津南的姑娘吧,津南距离京城路途遥远,没有阮思思的帮助,一个弱女子怎么回去?而且若是被发现跑路了,只怕还没有出京城,就会死于非命,到底是奢侈地活着,还是去冒险逃跑,谁不会选择呢?”
  翡翠频频点头,过了半晌,才感慨道:“这个阮思思的诛心术也太厉害了。”
  寒菲樱淡淡道:“她是太了解女人了,有些事情只要踏出了第一步,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那些姑娘也明白,从良家少女到成了妓子,父母族人恐怕也容不下她们了,与其回去在他人口水唾沫中过着不见天日的日子,还不如在繁华京城继续过花天酒地的生活。”
  见翡翠还在怔怔发呆,寒菲樱幽幽道:“倚香居只怕有很多姑娘都已经忘记自己原来是谁了,在这个灯红酒绿的销金库里,已经深入骨髓,融入血液,如果你已经无路可退,自然只能在一条道上走下去,哪怕开始是被迫的,后来无一不是心甘情愿乐在其中,更何况,若是被哪个官员看中纳回府中做个小妾,一辈子锦衣玉食的,有什么不好呢?据我所知,京中不少官员的妾室都出身*,不过在身份上做了些掩饰外人不知罢了,这对贫民女儿来说,何尝不是一条好的出路?你说一旦她们明白了这些,还会恨阮思思吗?”
  翡翠听得目瞪口呆,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一个本应该恨之入骨的仇人,却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还发自肺腑地对之感激涕零,世事,真是难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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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思思虽然死了,和阮思思有过关系的人暗自松了一口气,但有些已经浮出了水面,想隐藏也隐藏不了,京郊七品县令田尤被带到了淮南王爷面前。
  田尤这种级别的官员到了尊贵的淮南王爷面前,自然战战兢兢,何况有寒子钰出面首告,一家医馆一对中年夫妇被杀,是田县令手下的手笔,同时,还有东方明玉作证,是田尤手下的卫千总带兵诛杀百姓,他根本无从抵赖。
  这样一来,田尤和阮思思的关系就曝光了,田尤纵容手下官差屠杀百姓,令人震惊,田尤只得招供,他也是阮思思的入幕之宾,无意中被阮思思知晓他曾经贪赃枉法的事情,被她要挟,后来阮思思让他做一些不法之事,他无奈之下,只得一一答应。
  田尤和阮思思沆瀣一气,屠杀百姓,性质极为恶劣,证据确凿之下,田尤,卫千总等人当即下狱,很快就定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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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关押黑风寨老大的大牢来了两个人,都是穿着黑衣,头戴风帽,一个是寒菲樱,一个是芷凝。
  这个时候,黑风寨老大已经不复老大的气派,他被擒之后,熬刑不过,供出了背后的主谋阮思思,外面的消息已经全然不知了,想不到这个时候还有人过来看他。
  大牢光影迷离,隐隐绰绰,芷凝看着这个罪恶累累的人,怎能忘记,当初就是这个人残害了多少姑娘?
  黑风寨老大见居然是这个娘们,拼命地奔过去,想要抓住芷凝,如果不是她,自己现在还舒舒服服地当着老大,可无论他怎么挣扎,却是徒劳无功,寒菲樱低声道:“把门打开。”
  马上有狱卒开了门,两人进了牢房,要不是芷凝非要亲手报仇,寒菲樱才不想来这种地方。
  芷凝居高临下地走到黑风寨老大面前,手中慢悠悠地玩弄着一直锋利的匕首。
  黑风寨老大的眼睛惊恐地放大,有的时候,女人比男人可怕多了,他的脸上被公子凤划了两道,血迹未干,芷凝看在眼里,眼中掠过仇恨的光芒,冷冷一笑,又在他脸上补了两刀,他立即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大约在大牢里面,大家对这种声音早已经习以为常,也见怪不怪,没有人大惊小怪。
  芷凝似乎要把所有的仇恨一一发泄出来,在黑风寨老大身上左一刀右一刀,想起这个恶魔当时是怎么折磨那些姑娘的,她就怒火中烧,恨不得亲自把他凌迟。
  很快,黑风寨老大就已经奄奄一息,嗓子嘶哑,发不出一丝声音,寒菲樱见他只剩下一口气,阻拦道:“好了,何必杀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
  芷凝动作一顿,又狠狠在他身上补了几刀,刀刀避开要害,不要他的命,在芷凝的手笔下,一个*过众多少女的恶魔,现在已经几乎没有人形了。
  两人出了大牢,芷凝看着寒菲樱,问道:“你是寒子钰的妹妹?”
  寒菲樱不置可否,“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芷凝微微一笑,“没什么,听说你还是天熠哥哥的世子妃,对吗?”
  寒菲樱看着一脸好奇的芷凝,淡淡道:“你的脚伤并未曾大愈,虽然已经可以自由行走,但还是要小心点方是上策。”
  芷凝有些奇怪,寒菲樱和寒子钰一样性情古怪,难以捉摸,虽然在深山的时候,寒子钰舍命相救,不离不弃,但到了京城安定下来之后,寒子钰就像完全忘了她这个人一样,并没有更多的关怀,芷凝还以为寒子钰怀疑自己冒充郡主,所以不理会自己。
  芷凝道:“没关系,我也是练过功夫的,已经不碍事了,你二哥现在人在哪里?”
  寒菲樱暗笑,二哥说的真没错,这芷凝确实很聒噪,二哥一直对皇族中人没有什么好感,答非所问道:“二哥让我转告你,一个女孩子家,以后最好不要孤身在外了,外面并没有那么太平,你的功夫虽然不错,但遇到高手,恐怕难保自身周全。”
  芷凝见寒子钰居然这样看不起自己的功夫,又见寒菲樱要走了,双眼微微张大了一些,“你要去哪里?”
  寒菲樱黛眉一扬,“你真的是锦阳郡主?”
  芷凝骄傲一仰头,“当然了,这还有假的?你和你二哥是不是都怀疑我冒充郡主?”
  “你想多了,我就随便问问。”寒菲樱摆出一副和寒子钰一模一样的无所谓神情,转身就要上马车。
  芷凝急了,忙着分辨,“我真的是锦阳郡主,我父王…”
  “镇守南境的宇王爷?”寒菲樱不紧不慢地接了下去,芷凝一怔,“你知道?”
  寒菲樱懒洋洋道:“你是或者不是,都不是我说了算的,走吧,带你去见一个人。”
  芷凝因为刚刚报了仇,解气而兴奋,立即凑了上来,“谁?”
  寒菲樱忍俊不禁,“到了就知道了。”
  半个时辰之后,淮南王爷意外地见到芷凝,十分吃惊,“你怎么会来京城?怎么没有接到你父王的信函?”
  见她真的是锦阳郡主,寒菲樱也不意外,在一旁解释道:“是这样的,芷凝这次是偷着跑出来玩的,宇王爷自然不知情了。”
  萧天熠也在正厅,含笑道:“是啊,父王,芷凝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宇王叔恐怕也拿她没办法。”
  淮南王爷想了一下,笑道:“你像你父王小的时候,欢快跳脱,不喜约束,既然到了京城,你就先在府里住下来,天熠,给你宇王叔去封信,以免他担心。”
  “父王放心,我已经派人送信过去了,相信这几日,宇王叔已经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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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倚香居卷起的浪潮还没有褪下去,居然又出了一件大事,这个冬天,京城仿佛就从来都没有安定过。
  一个寒风呼啸的早晨,有早起的人经过已经查封的倚香居门口的时候,居然发现柱子上绑着一个全身*的男人,浑身冻得发白,已经昏死过去,当即大惊失色,慌忙跑去京兆府报了案。
  赵旭接到报案,顿觉一个头两个大,这个冬天真是比多事之秋还多事,他急急忙忙带人赶到的时候,倚香居门前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围得水泄不通,正对那*男子指指点点。
  赵旭看清楚这个男子样貌的时候,吓得魂飞魄散,居然是身份尊贵马上就要行弱冠之礼封王的八皇子。
  他心下大惊,匆忙命人把八皇子解开,脱下自己的外袍包在八皇子的身上,八皇子已经全身冰凉,他以为死了,吓得六神无主,浑身颤栗。
  倚香居本就是人们津津乐道的所在,现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个全身*的男人,被绑在倚香居前面,这种香艳的话题足够劲爆,不到一日,京城的大街小巷就传遍了。
  还传出了各种版本,说什么的都有,据说八皇子被抬回去之后,还没死,但冻得全身僵硬,好几个太医,脚不沾地地忙碌了整整一上午,才缓过气来。
  若是一个普通男人绑在了倚香居的前面,一般人说说也就忘了,也不会很有兴趣,可那是尊贵的八皇子啊,普通老百姓对皇家本来就抱着永不枯竭的兴趣,现在见出了这样令人浮想联翩的*,自然十分兴奋。
  一日之间,八皇子颜面扫地,他美妙的钰体是让人尽情观赏了个遍,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朝野上下都传遍了,皇上看着哭哭啼啼的眉妃,气得浑身发抖,“这个鹤修到底是怎么搞的?”
  眉妃哭道:“皇上,一定是有人见皇上恩*他,所以想陷害他,居然用这种恶毒的手段想毁了他……”
  皇上脸色铁青,今天早朝的时候,已经有御史参奏,八皇子有伤风化,不宜册封为亲王。
  本来以八皇子的地位,生母又是皇上*妃,弱冠之后,册封为亲王是顺理成章的事情,现在好了,陡然出了这样一件伤风败俗的事情。
  皇上听到奏报的时候,气得脸色铁青,身体乱颤,本来入冬之后,他就常常觉得身子不太舒适,太医嘱咐要修身养性,现在居然出了一件把脸丢到外国去的事情,十分烦躁,怒道:“住口!”
  眉妃脸色一僵,不敢再哭,这时,外面有人禀报,“容妃娘娘求见。”
  皇上冷着脸,“宣。”
  容妃来了之后,见气氛不对,“眉妃妹妹也在啊,哎呀,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容妃一个后宫嫔妃,当然不能和外面保持密切的联系,虽然心里开心,但表面上却装作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御书房的气氛很沉闷,没人说话,看皇上满脸怒色,容妃婉声道:“太医说了,皇上不宜动怒,不管什么事都没有皇上的龙体重要!”
  皇上忽地将御史的奏折扔到了容妃面前,容妃看了,脸色大变,惊声道:“怎么会有这种事情?据臣妾所知,八皇子一向深得圣心,如今马上就要册封亲王了,事关八皇子颜面,还请皇上一定要派人彻查到底,还八皇子一个清白。”
  “查什么查?”皇上冷冷截断容妃的话,“去查朕的儿子怎么和一个拐卖少女的*扯上关系的?”这种事情,定然和风花雪月脱不了关系,怎么查,都是一件丑事,越描越黑。
  容妃慌忙跪下,“皇上恕罪,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只是在想,到底是谁胆大包天把一位尊贵皇子八光了衣服绑在一家*外面?”
  容妃明里劝诫实则火上浇油的话让皇上更加盛怒,眯了眼睛,鹤修也是他*爱的儿子,万万没想到,在册封亲王的节骨眼上,居然出了这样的丑事,他何尝不知背后有人操纵?可问题是,就算杀了这个大胆包天的人,鹤修的颜面也挽不回来了。
  这个时候,田学禄悄悄过来禀报,“皇上,礼部尚书求见。”
  “有什么事?”皇上心情更加烦躁,一阵剧烈的咳嗽,容妃忙道:“皇上,你千万要注意龙体。”
  田学禄斟酌着词句,小心翼翼道:“奴才也不知道,不过好像是…好像是…八皇子册封的礼制…”
  皇上大怒,一把把面前的文案奏折全部推翻在地,茶水泼得到处都是,唇齿冷寒,“还册封什么?还嫌不够丢脸吗?你去告诉礼部尚书,此事以后不许再提。”看向二妃,“你们也都退下吧!”
  “是,臣妾告退!”
  出了御书房,眉妃只觉得眼前一黑,脚步一软,容妃忙扶住她,“妹妹小心。”
  眉妃稳住身子,眼底深处藏着不可见的鄙夷和厌恶,不着痕迹地推开容妃,淡淡道:“多谢姐姐!”

  ☆、第一百八十二章 暴露身份

  八皇子府。
  被救醒之后的萧鹤修,一双阴沉的眼眸如同浸染过地狱之火一般可怕,透着令人心悸的寒光,眼底深处又似有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可以在一瞬间将人吞噬,但又如同冰火,随时可以将人冰冻三尺,样子像要吃人一样。
  八皇子府的侍卫长跪于冰冷的地砖上,一言不发,熟知八皇子性情的人,当然知道八皇子此刻心中的滔天怒火,也是,谁遇到这种事都能不恼火呢?就是寻常男子,也有廉耻之心,更何况是高贵的皇子?
  “卑职失职,请殿下降罪。”除了说出这一句之外,侍卫长整张脸都惨白,他知道殿下正在爆发的边缘,一旦爆发,在府里就是惊天动地。
  萧鹤修气得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在他禁卫森严的八皇子府中,居然有人能把他在重重守卫中劫出去而不被发现?满府侍卫都是死人吗?
  他只记得是好好地睡在府中的,昨晚侍寝的是一个他的爱妾,可是今早醒来的时候,居然身在京兆府,知道了详情之后,那场面,光是想象就足以要命了,他都不敢想下去,目光如同锋利的钢刀,一字一顿道:“留着你们这群废物还有什么用?”
  “卑职领罪!”侍卫长自然知道大祸临头,本来殿下是要顺利册封为亲王,现在全泡汤了,不仅如此,倚香居门口前的那一幕已经成为京城上至皇族下至百姓的笑柄,这对骄傲的殿下来说是一种怎样的羞辱?
  “领罪?”萧鹤修一脚踹翻了他,火冒三丈,双手紧握成拳,“满府侍卫,竟然一无用处?连是谁干的都不知道吗?”
  侍卫长忙道:“卑职已经派人去查了,很快就会有结果。”
  父皇现在连他的面都不想见,母妃也被父皇斥责了,*之间,贵为皇子的他成了上上下下的笑柄,一想起那劲爆的场面,萧鹤修就觉得气血攻心,喉中腥甜,头晕目眩,忽然一口血喷了出来。
  “殿下,殿下。”立即响起一阵惊叫声,“快来人啊,来人啊,传太医!”八皇子府又是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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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坤宁宫。
  皇后和太子正在密室交谈,萧远航诧异道:“母后,此次八弟出事,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这件事,让皇后也百思不得其解,谁有这种能力呢?那八皇子府可不是好闯的,居然能在众多侍卫的保护下,将萧鹤修带了出去?此人的能力,着实令人心惊。
  皇后在宫外的暗线一直都是眉妃和萧鹤修联络的,在宫外选择容貌资质上佳的女子,*好了会选到宫中来,在宫中安插自己的人手,一边探听消息掌握宫中动态,也以备不时之需。
  可以说,眉妃和萧鹤修是皇后手中最好使的两把利剑,一直用得很顺手,可是现在好了,萧鹤修遭此奇耻大辱,亲王之位无望,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出现在人前了。
  见母后目光复杂,眉心紧蹙,萧远航又道:“能从八弟府中把人劫走,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母后还是怀疑萧天熠吗?”
  皇后踌躇了一下,这次却没有这么肯定,“此事处处透着诡异,费尽心思将一位皇子从府中劫出来,可比直接杀了他难度大多了,然后恶毒地将他绑到倚香居的门外,冻了*,这么冷的天,一般人早就冻死了,可是又恰到好处地不让他冻死,目的一定没这么简单,定然别有用心。”
  萧远航颔首称是,“是啊,既然有这等手段,为什么不直接把鹤修杀了算了?”
  皇后心思沉定下来,冷冷觑他一眼,“此人心思歹毒,手段诡谲,远非一般人可及,他若是把鹤修杀了,谋杀皇子,百死莫赎,皇上岂能不追究?可是他只是羞辱鹤修,出了这种丑事,皇上若是真的追查下去,岂不是要把这件丑事越闹越大?如今皇上只会把所有怒气都撒到眉妃和鹤修身上,根本不会大张旗鼓地追查此事,普通人家出了这等丑事,都会想着怎么掩盖,何况是皇家?此人算准了皇上的心思,才会肆无忌惮。”
  母后无意中的话似乎提醒了萧远航一件事,他在自己的记忆里搜罗着不远的往事,忽喃喃道:“丑事?”
  皇后见太子这样说,马上意识到了什么,丑事,好熟悉?细细想起来,曾经在东宫出过一件丑事,沁雪的事,现在八皇子府又出了一件丑事,这两者之间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曾经的那件事,萧天熠脱不了干系,如今的这件事,莫非也和他有关?
  ---
  其实皇后这样想,还真是冤枉萧天熠了,因为此事和萧天熠没有半点关系,纯粹是寒菲樱一个人干的,江湖本来就是快意恩仇的地方,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直来直去,没朝堂那么多算计和手段。
  寒菲樱倒不是为阮思思打抱不平,阮思思有今日,不过是咎由自取而已,怨不得别人,她手中的血债不在少数,这样死,也算是便宜她了,不过不知道阮思思死在自己心爱男人手中,是怎样的心情?
  阮思思为了一己私利,让这些原本有着美好生活的姑娘堕入地狱,成为自己的棋子,阮思思在一天,就会有更多姑娘遭殃,死了也好。
  不过阮思思固然可恨,但也只是幕前一颗棋子而已,更可恨的是背后的萧鹤修,阮思思暴露,萧鹤修立即干净利落地除掉,其冷酷狠绝心肠,令人叹为观止。
  那天,寒菲樱站在远处,看着寒风瑟瑟之中被绑起来示众的萧鹤修,那场面要多壮观有多壮观,一旦萧鹤修被救醒了,回想起万众瞩目的画面,一定会气得吐血,此事根本不可能瞒得住,萧鹤修有辱风化,什么唾手可得的亲王之位就别想了。
  看着一旁翘着二郎腿红唇微翘得意洋洋的小女人,萧天熠摇了摇头,这种*的手段,男人是干不出来的,只有女人才想得出来。
  寒菲樱余光瞥到他不以为然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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