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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贼-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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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大壮瞬间捏紧了拳头。

    他的妻子则是脸sè瞬间大变,张嘴就要叫喊。

    不过却是被低着头的田大壮猛然伸手扯住了衣袖,“别闹!”

    “可那几只羊是咱家的命根子啊!”

    田妻是个泼辣的xìng子,平rì里任谁也不怕,不过她知道自家男人虽然外表憨厚老实,但心里却是有成算的,所以被自家男人这么一拦,就是没有立即出声大闹。

    不过心里却是一抽一抽的生疼。

    田大壮的家境要比杨菊花家强很多,不但养着羊,而且也佃了几十亩田种。

    不过那几只羊能值不少钱,就这么白白被胡管事牵走一只,她怎么能够心甘!

    “小少爷要吃羊,咱们不能不给,也不敢不给!”

    “可,可,可胡管事这是公报私仇!”整个农庄里,田大壮家是少有的几个敢和胡管事顶牛的佃户。

    “那又怎么样?”田大壮一脸的苦涩。

第七十八章 想哭就哭

    ()    一句那又怎么样,道尽了田大壮的心酸与无奈。

    自家府上的小少爷要吃只羊,他敢不给么?

    就算明知道胡管事是公报私仇,但人家理由却是充足正当。

    真要是不给,胡管事借此事在自家小少爷面前,又或者是在姜嬷嬷那里告上一状……他们现在的身份是佃户,但其实卖身契是捏在景家主人手中的,算是景府的下人,不是那种没有卖身身家清白的良民。

    连他们自己都是景府的,更何况家中养的几只羊?

    胡管事早就窥伺自家的财产,这个时候只能忍,不然被万一被胡管事抓到有力的把柄,必然是家破人亡的下场。

    景府的确是对下人颇为优待,但因为是武将世家,治家严谨,所以家法也是异常的凶狠严厉。

    敢对主人不敬?

    一顿板子下去就能要了命!

    而他们是景府下人,景府手中有他们的卖身契,所以就算被施行家法给打死官府也是不会过问的。

    田大壮手指紧紧扯着妻子的衣袖,目光无奈,但又是非常坚定的轻轻摇了摇头,胡管事是庄头手中握着权力,又有姜嬷嬷做靠山,所以今天自家只能破财免灾!

    田妻眼见一向颇有主意的自家男人也是没有了办法,羊儿保不住了,伤心的哇的一声就是坐在地上大声痛哭了起来。

    田大壮脑子好使,会养羊养牛,也颇会伺候农田,在农庄上除了胡管事之外最有钱的人家,胡管事眼红田大壮家的钱财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而如果不是时常压榨农庄中佃农们家里的银钱,他也不可能这么富,rì子过的像是员外老爷。

    甚至还想要给自己的儿孙们赎身,让他们读书去考取功名。

    若真有一个能通过科举,官袍加身,那他家的祖坟上就算是冒青烟了!

    没人愿意子子孙孙一代一代都给别人当奴仆!

    然而此时见田大壮一家没有闹将起来,胡管事就是有些失望,就算有张姜氏罩着,他也不敢在没有合适理由的情况下明着去抢,不过他知道田妻是个撒泼无赖且口无遮拦的xìng子,说不定激上一激把柄就抓到手中了,便是眼珠一转冷声道:“田大壮家的,你哭的这般伤心难过,是不想把家里养的羊给小少爷吃么?”

    田大壮闻言就是心中一紧!

    赶紧看向坐在地上的自家女人。

    “你放什么臭屁呢?小少爷要吃我家的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田妻虽然一根筋的确是不算聪明,但跟着田大壮生活了十几年,自然也不会太笨,虽然此刻她的心肝一抽一抽的疼,但自家男人刚刚有发话表态,她还是很知道其中轻重的。

    也知道以往自家能和胡管事一家顶牛而不落下风,除了她豁的出去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撒泼,不好招惹之外。

    还有重要一点,那就是田大壮聪明,总能想出应对胡管事刁难的主意。

    农庄中有不少泼辣的女人,但还不全都被胡管事一家给整治的服服贴贴?

    也只敢在其他人面前逞些个口舌之利罢了。

    敢和胡管事做对且不落下风的,那都是有些心机与手段的。

    整个农庄一百多户,这样的人家也不过只有两三户而已。

    “既然高兴,你还哭个什么劲?”

    胡管事见田妻不上当,没好气的喝道。

    “老娘想哭就哭,这你管的着么?”田妻擦了一把脸上的鼻涕泪水,风风火火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也不管屁股处沾上了许多灰尘,就是对着胡管事跳着脚大声叫嚷,“你是老娘什么人?来管老娘的闲事?”

    闻听田妻大声叫着,一个一个老娘的从嘴里崩出来,胡管事直给气的脸sè发青。

    而站在一旁,先前还帮着儿子说话的胡管事的亲生母亲则更是给气的浑身直哆嗦。

    胡管事的父亲连忙上前掺扶老妻。

    有心想要喝骂田妻,但无奈人老了,已经没有大声吼吼的力气了。

    况且田妻的泼辣那是出了名的,他就是搭上老命,也比不得人家嗓门高。

    田大壮并没有阻止妻子叫骂,他知道妻子此时心疼的要命,让她骂一骂撒些气也好。

    “老娘也可以告诉你我哭什么,昨天夜里老娘做了个梦,梦中有个坏了良心的混蛋今天一大早被人用板子给打死了,老娘本来今天一大早起来心情很高兴,但是没想到老天不长眼啊……”

    骂着骂着,田妻就是拍着大腿又哭嚎了起来。

    “你,你说谁呢?”这时指桑骂槐呀,胡管事脸都黑了。

    “谁坏了良心,老娘就说谁!”

    “好,你好!”

    胡管事用指着田妻,脸上浮起一抹狰狞,既然你咒我死,那就别怪我下手无情!

    田大壮眉头一皱,不过想了想,终是没有阻挡妻子。

    两家平rì里闹的很不愉快,早就互相仇视了,也不怕胡管事扯破脸。

    心系杨菊花母女的杨海波和另外一个护卫离开车队后,就是立即跑回了农庄这边,因为佃农们以及家中小孩都被胡管事全部集中了起来,让得他们悄无声息的走进农庄,找到了小广场这边。

    偷偷的探出头,杨海波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就是瞬间发现了跪在那里哭泣的杨菊花母女,他心中猛然似是被人给大力揪了一把,捏紧拳头,就是要冲将出去。

    跟他一起回来的护卫叫李亮,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扯住。

    压低了声音喝道:“来之前小少爷有吩咐,你不可以鲁莽!”

    “可是……”杨海波实在忍不住心头的怒火。

    “没有可是!”李亮却是斥问道:“在你眼中是杨菊花母女重要,还是小少爷的命令重要?”

    杨海波身形猛然一滞,随即无力的双手抱头,满脸痛苦的蹲了下去。

    “瞧你这点出息!”

    李亮在杨海波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小少爷这是要对胡管事对手了,不然不会派咱们两个回来调查,杨菊花母女也就是受这么一会的委屈,你都忍不住?

    放下吧,等小少爷回到农庄,就是胡管事倒霉的时候!”

    杨海波深吸了一口气,重重的点头,站起身来。

    再次偷偷探头出去,跪在地上的杨菊花母女仍是那般的可怜无助,但他看向更多的人却是躺在软轿上指气颐使的胡管事!

    双眼中蕴藏着无穷的杀机。

    当年杨菊花母女离开时,身上是有不少银两的,一定是这个混蛋想着法的给抢了去。

    “对,忍一忍,咱们现在要做的是寻找更多胡管事的把柄。”李亮也是小心翼翼的探头朝着小广场的方向望去。

    这时胡管事带着人,前呼后拥的直奔杨菊花家的方向。

    杨菊花立即抱起小黄丫,抹着眼泪,脚步匆匆的跟了上去。

    不一会,众人来到一处低矮的小院间,小院只有两间土坯房,因为建盖的时间不是很长倒是不显得太过破旧,门窗上粘着黑黄的窗护纸,整个小院用树枝扎成篱笆围了起来。

    在土坯房的东边,有几只土黄sè的母鸡被圈在窝中。

    胡管事坐在软轿上大手一挥,喝道:“去抓鸡!”

    “是。”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推开篱笆门就是冲向鸡窝的方向。

    杨菊花放下女儿,哀声哭着扑上去阻拦。

    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妇女见状立即上前抱住杨菊花,还嘻嘻的笑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拦着不让我们给小少爷抓鸡吃?”

    “可我家就只剩下这么几只鸡了。”杨菊花努力的挣扎,但她这几年来rì子过的极为穷困,平rì里连肚子都吃不饱,又干又瘦的,哪里比的上胖妇人的力气大?

    胖妇人一把手就能紧紧的制住她。

    “要我说你也是死心眼,如果你答应嫁给马五,不但天天能吃饱肚子,小黄丫也能有个爹。”胖妇人凉薄的嘿嘿笑道。

    身材矮小的马五正在弯着腰奋力的捉鸡,鸡儿受到惊吓左躲右闪扑扇着翅膀,鸡毛乱飞。

    “不要捉我家的鸡,不要捉我家的鸡……”这时小黄丫一边哭着一边去阻拦马五。

    马五也不管小黄丫才六岁大,一把就将小黄丫给重重的推倒在地。

    偷偷尾随众人的杨海波远远的看到,又是忍不住要冲出来。

    双眼中冒着怒火,右手更是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李亮连忙拉住,“忍一忍,再忍一忍就好!”

    “小黄丫!”

    看到女儿摔倒,杨菊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居然挣脱了胖妇人的控制扑到了女儿身前。

    “都去帮忙。”胡管事挥了挥手。

    平rì里溜须胡管事的那十几个人立即冲进去,不一会的功夫,就把杨菊花家的几只鸡给捉的干干净净。

    马五蹲下身在鸡窝里仔细的寻摸,不一会后就是脸现笑容,收回手时,掌间已经多了两枚白生生的鸡蛋。

    “哈哈,让你说我爹坏话,捉光你家的鸡!”

    一个胖男孩突然从远方跑了过来,对着小黄丫作起鬼脸。

    胖男孩叫胡栓,脸上的灰尘遮盖不住皮肤的白嫩,是胡管事的小儿子,别看身上穿的是缝有补丁的麻布衣衫,其实这是临时借来的,先前被他母亲拉着一起去江龙的临时住所了,后来觉得那里无聊,就偷偷的跑了过来。

    小黄丫一个劲的哭,一抽一抽的气都快上不来了。

    见小黄丫不理会自己,胖男孩趁着杨菊花不注意冲上去就是狠狠的踢了一脚。

    小黄丫吃疼,哭的声音更大了。

    杨菊花没想到胖男孩会当着这么多大人的面动手打自己的女儿,见其还想要打女儿,连忙抱着小黄丫笨拙的左躲右闪。

    一身铁血气势的李亮见到这一幕,也是心头涌出一股怒火。

    他本以为杨海波又要忍不住冲出去了,但偏头一看,却发现杨海波居然一反常态,异常的冷静。

    这样的杨海波他当年只是在战场上见过!

    他却不知道杨海波紧紧咬着牙,嘴唇都出血了。

第七十九章 田妻

    ()    很多人看着被胡管事带众欺凌,孤独无依,可怜无助的杨菊花母女心中很是同情,但却没人敢上前站出来去制止胡栓。

    只因为他是胡管事的儿子!

    也有几个青年少年握紧了拳头,如果胡栓再不停手,他们拼着就算被胡管事给记恨也要狠狠的胖揍胡栓一顿。

    田大壮的老婆双眼中差点冒出火苗,却是第一个看不下去了,咬着牙用力推了一把跟在自己身边的今年已经有十岁大的大儿子,田铁牛。

    因为田胡两家关系不好,所以平rì里田铁牛也和胡管事的胖儿子互相看不顺眼,时常打架。

    田铁牛在胡栓第一脚踢在小黄丫身上的时候就已经是气的火冒三丈,这时得到母亲的首肯,就是嘿嘿坏笑着摩拳擦掌,趁着大人们捉鸡小院中一片的混乱,偷偷摸到了杨菊花这边。

    弟弟田铁娃也想要上前,不过却被母亲给拽住了。

    田家比较富裕,不但能吃饱肚子,而且隔三岔五还能吃上一回肉食,再加上田铁牛又是从小在田地里劳作,所以脸蛋黝黑长的非常结实。

    见胡栓又想要冲上去打小黄丫,他嗷的吼了一嗓子,然后像只牛犊子般就是冲上去用肩膀狠狠撞在了没有防备的胡栓的身上。

    胡栓虽然很胖,但因为娇生惯养的,所以是虚胖,身上没什么力气。

    而且他今年只有七岁大,直接就是被田铁牛给撞飞了出去。

    身体还在半空,就是哇的一声嚎哭了起来。

    然后像破麻袋般重重摔在地面上,扬起一阵尘土。

    胡管事听到儿子的哭声,赶紧望过去,然后让人上前抱起来。

    胡栓这时已经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被人抱在怀里,哆嗦着用手指着田铁牛告状,“爹,是他打我!”

    胡管事好几个儿子,大的已经成年,但最心疼的却是这个最小的当即就要变脸发火。

    不过田妻却是翻个白眼冷声道:“怎么,胡庄头你还要插手小孩子间的事情么?”

    胡管事就是给气的不上不下。

    虽然他脸皮厚,但还真不好意思在别人点破后,还去责打欺负自己儿子的小孩子。

    见胡管事没话说,田妻又是哼声道:“你儿子打别人家的小孩时你睁着眼睛却是看不到,别人轻轻碰你儿子一下,你就受不了了?”

    “咱们走着瞧!”听着小儿子的哭声胡管事恨恨的一甩衣袖,“留下两个人把鸡杀了,开膛拔毛收拾好,其余的人跟我去田大壮家捉羊!”

    说到最后,胡管事撇着嘴得意的瞄了田妻一眼。

    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羊儿就要被白白捉走,田妻就是一阵肉疼,暗自咬着牙才没有再哭出声来。

    不过眼眶发红,泪珠儿已经是不由自主的流淌了下来。

    “咱们也跟过去瞧瞧。”田大壮怜悯的看了一眼杨菊花,嘴里轻叹,这家里没有个男人当顶梁柱就是不行。

    “嗯。”田妻抬起手臂用力的抹了把眼泪,声音中带着哭腔道:“咱们是得跟过去在家里看着一点,别被一些手脚不干净的混蛋家伙顺走了别的东西。”

    马五手中提着两只土鸡,脸上原本笑眯眯的,闻言便是狠狠的瞪了田妻一眼。

    这些人前脚离开,杨海波与李亮就是后脚走进了杨菊花的家中。

    “小黄丫!”

    杨海波见小女孩破旧的衣衫上沾着好几个大脚印,心中难受之极,上前就把还在哭泣的小黄丫紧紧抱在了怀中。

    等抱起小黄丫,他心中更是一阵发酸。

    因为双掌摸在小黄丫身上**的,似乎没有肉一般。

    小黄丫猛然被杨海波抱住,抹着眼泪可怜惜惜的小脸上有些不知所措。

    当年杨海波抱她的时候她还小,刚刚分别的时候到是时常有问娘亲杨叔叔怎么不来看她了,但过去几年已经是忘记杨海波是谁了。

    杨菊花没想到杨海波又折了回来,若是几年前她肯定要和杨海波避嫌。

    但吃了几年的苦,经常被人欺凌斥骂,猛不丁见到以往总是关怀自己的熟人,就是一阵委屈涌上心头,眼泪流个不停,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声音中满含悲切。

    李亮轻叹一声,也是眼眶发酸。

    一群人跟在胡管事的身后浩浩荡荡来到了田大壮家门前。

    田大壮家比杨菊花家要大上很多,一排五间房子朝南面北,也不像杨菊花家的房子那般低矮,显得气派很多,小院更是用土坯盖成围墙圈了起来,此刻脱了漆的木门上挂着铜锁,虽然铜锁没有锁着,但先前在杨菊花家门前很是嚣张的马五等人却是不敢上前自己把门打开。

    田大壮一家可不像杨菊花那般好欺负!

    “开门!”

    胡管事也没有让那些簇拥着自己的人去开门,一直等跟在后边的田大壮一家走了过来,才冷冷的开口下令,“你们最好别担搁时间,不然小少爷若是等的久了心情不高兴,哼!”

    田大壮闻言无奈的伸手推了妻子一把催促。

    田妻深吸了一口气,想要上前,却被田铁牛给扯住了衣袖。

    田铁牛此刻低着头紧紧咬着牙关。

    “乖!”田妻刚开口,眼泪就是又流淌了下来,赶紧别过头用衣袖擦拭。

    然后硬生生拨开儿子的小手走上前,把铜锁拿了下来。

    马五嘿嘿一笑,上前推开木门,当先冲了进去。

    “姓马的,如果我院子里少了别的东西,老娘要你吃不了兜着走!”田妻一声厉喝!

    原本想要跟着马五一起冲进去的另外几个人就是立即放缓了动作。

    马五冷哼一声,此时有胡管事撑腰,他才不怕。

    不过一双不大的贼眼,却也不敢在田家小院中乱瞄了。

    “羊圈再那边。”

    田妻没好气的指了下羊圈的方向。

    田大壮家不但养着几只羊,而且还养着一只膘肥体壮的成年公牛,所以盖有两个土圈。

    “好咧!”马五直奔羊圈的方向。

    不一会,几个人上前给马五打下手,就是将一只肥羊捆绑着抬了出来。

    这只羊是阉过的,这方面田大壮颇为懂行。

    阉过的羊更容易上膘,而且肉质香嫩,不像公羊那般带着腥臊气。

    也正是因为有这一手本领,田大壮才能把羊养好。

    若是一般没有阉割的成年公羊,肉贩子收购时,给的价格会低很多。

    阉割需在羊羔还小时就动手,也有其中的技巧与窍门,不然羊羔受伤后不能治愈,会直接死掉。

    胡管事一直想学这一招,但田大壮哪里肯教给他。

    “等等,再去捉一只肥羊来!”

    然而这时胡管事却是在软轿上坐直身体,冷冷一笑,又是下令。

    “姓胡的,你别太过份!”田妻闻言一下就是急了,“小少爷说只要一只羊的!”

    “小少爷是那般说,但谁知道小少爷约了几个朋友?万一到时一只羊不够吃怎么办?”胡管事一脸yīn险的笑容,“当然,你也可以阻拦我,不让马五他们去捉。”

    “你这天杀……”

    田妻张嘴就是要痛骂,不过田大壮突然上前,一把用手掌将妻子的嘴紧紧捂住。

    深吸了一口气,田大壮沉声道:“你们再去捉一只吧。”

    马五的贼眼瞬间一亮,便又笑嘻嘻的带着人跳进了羊圈。

    田妻不停挣扎,但田大壮死活不放手。

    田家一共才养了四只羊,而且还有一只半大的羊羔,这一下就被捉走一半。

    胡管事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田大壮夫妻,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

    胡栓被爷爷牵着手,也跟了过来,见状想要拍手大笑,但却被胡铁牛通红的眼睛给瞪了回去。

    直到胡管事带着一群人离开,田大壮才放开了妻子。

    田妻获得zì yóu后,立即就是抬手在田大壮的身上一阵胡乱拍打,发出啪啪啪的声响,很显然,下手很重,嘴里还骂着,“你为什么要拦着我?那是两只羊啊,咱们家一共才有三只大的一只小的。

    两只羊,一斤羊肉十五文,每只羊出四十斤肉,那就是一两银子又二百文银啊!”

    田妻嘴里哭喊着,冲着田大壮又打又闹。

    田大壮则是低着头一脸默然,片刻后,还被妻子在脸上挠出几道血痕。

    只有十岁大的田铁牛抹了把眼泪,“不是爹的错,是胡庄头太坏了!”

    “是爹的错,爹没用,没能力保护你们娘亲,不让别人欺负。”田大壮颓然说道。

    田妻哇的一声就是紧紧抱住了自家男人。

    小些的田铁娃也是仰着小脸,扯着洪亮的嗓子放声大哭。

    一家人在小院中哭了一阵,田妻松开自家男人,一边小声骂着一边收拾院落。

    但就在这时,院门被推开跑进来一个小女孩。

    “小黄丫?”田铁娃和小黄丫一般大,平时也在一起玩耍,抹干眼泪迎了上去。

    田大壮看到小黄丫的身影浓眉一皱,不过仍是看向了妻子的方向。

    田妻正在扫地的手臂一僵,回过头后,就是看到自家男人正在看着自己。

    她沉默的低下头,半晌之后,扔下扫帚,转身走向了放粮食的小屋。

    田大壮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不一会,田妻出来,手中多了一个小布袋,里边装着几斤粮食。

    平rì里田家就是经常帮助杨菊花母女,有时给些吃的,有时身体结实的田大壮过去帮着做一些苦劳力。

    田妻径直朝着小黄丫走去,不过看了眼小黄丫那身上破旧有些短,都快要露出脚腕的衣衫,眉头皱了皱又提着麻袋折身走回了正房。

    田大壮神sè一怔,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来,最终只是轻轻一叹。

    今天自家也是破了财,妻子心头不好受,不想帮杨菊花母女一把也是正常。

    不过家里的鸡被抓走了,若是自家不伸手帮衬,她们母女怕是就要饿肚子了。

    田大壮想着待会趁妻子不注意,自己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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