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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贼-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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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胡啸林惊呼,露出不敢相信的神sè。
那可是整整四十八条人命啊,景府将之全部打杀了?
胡德深跺了跺脚,“事情的详细经过,你去问府中的大管家,我现在就进皇宫求见月妃,让月妃娘娘替咱们做主。”
得知景府的凌厉手段,同样欺软怕硬的胡啸林,自然是不敢叫嚣自己带人打上去门的。
“只要月妃出面,景家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那是当然。”
胡德深转身就是要走,不过跨出一步后,又是突然停下,叮嘱道:“在我没有从宫中回来之前,不许你那几个弟弟自做主张的去找景家的麻烦。”
“孩儿晓得。”胡啸林应道。
胡德深这才坐上马车,朝着皇宫的方向进发。
望着马车渐行渐远,胡啸林双眼眯起。
他与弟弟们的关系并不好,而且因为父亲好sè,后院女人多,所以他有很多的弟弟妹妹。
胡府的后院中女人多,自然是少不了争宠,yīn谋陷害。
女人的事,也是牵连到了孩子们的身上。
所以胡啸林快步走进府中,打算向大管家打听清楚事情的经过后,就把消息偷偷的递给弟弟们知道。
看有没有哪个是傻瓜,敢擅自带上人,去找景府的麻烦。
若是景府心狠,胆大包天,敢把自己的弟弟也打杀,那就好了。
他那些个不省心的弟弟们每个都不把他当大哥看,时常争斗,并打胡府家产的主意,胡啸林这是想要借刀杀人。
在胡德深的催促下,马车在京城大街上狂奔。
好几次差点撞到行人。
一些百姓明着不敢说什么,但暗底下,却是把胡德深骂了个狗血淋头。
并且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盼着胡德深从马车里摔下来,直接摔死。
只是老天爷似乎没有听到这些人的心声。
胡德深平安来到皇宫门外,让守门的人带话到月妃宫中。
片刻后,带话的人匆匆折返,还跟着走出来一名月妃身边的宫女,请胡德深入内觐见。
进入皇宫后,胡德深变的小心翼翼,住在这里,或者能zì yóu出入这里的人都是他一点也得罪不起的。
跟在那名认识的宫女身后,不大功夫,来到了月妃所住的宫殿中。
“老臣给月妃娘娘请安。”
来到宫殿,胡德深连忙跪下磕头。
 
虽然高高坐在上边的人是他的亲生女儿,但胡琴现在是皇上的女人,而且是一宫之妃,身份自然是不一样了。
一身华丽宫装的胡琴单手虚扶一把,“起来。”
“谢月妃娘娘。”
在胡德深起身的过程中,月妃摆手让伺候在一旁的宫女们全部退下。
“坐。”
“是。”虽然只剩下了他们父女,但因为当初胡德深对胡琴的生母并不是很好,所以即便胡德深在单独面对胡琴之时,也仍然是恭恭敬敬,不敢稍有逾越的地方。
胡琴对于这个父亲,的确是没有半点好感。
不光是因为当初胡德深冷落了她与她的亲生母亲,还有重要一点,就是胡德深以及胡家的男人,没有一个成器的!
胡家的人只知道有胡琴在宫中撑腰,可以欺压良善,夺人家财。
官府不敢找上门来。
却不知道生在宫中的胡琴,同样需要胡家的子弟混出名头,升上高位给她撑腰。
因为胡家男人没一个争气的,所以胡琴即便是在最得宠的时候,也经常会有人拿这个话题讽刺讥笑她。
谁家有女进了宫,得了皇上的宠,朝中大员与勋贵世家,便不敢小看这家人了。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但却只有那些真正有底蕴的大世家,才知道宫中的女人,如果娘家的势力足够大,那么连皇上都是不敢轻易将之冷落的。
即便女人年老sè衰,皇上每月也要宠幸几次,并要赏些东西。
这是对于女人娘家的安抚,表明了皇上的态度。
女人都有老的时候,也只有娘家足够硬,势力足够大,才可以在宫中永远享有一席之地。
到时女子与娘家,可以互相的帮衬。
这些道理胡琴曾给胡德深讲过,但胡德深是人头猪脑,根本听不懂。
理解不了!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罢,什么事?”自入宫之后,胡琴与胡德深这个父亲说话便是直来直去。
其实有时候胡琴也是要感谢胡德深,正是因为当年胡德深对她们母女很是冷淡,所以胡琴才努力跟着是歌姬出身的母亲学唱歌,跳舞,然后来讨胡德深的欢心。
只有得了胡德深的欢心,她们母女在府中的rì子才能过的好一些。
只是胡琴当年万万没有想到,所学的歌舞,最终用来讨皇上的欢心了。
如果不是歌舞双绝,即便她再有心计,也是爬不到一宫之妃的位置上的。
胡德深就等着女儿发问呢,连忙把为何前来给讲了一遍。
所讲的事实自然有出入,把自己说成受欺负的好人,并露出一副难过委屈的模样,甚至还挤出了几滴晕浊的眼泪。
借着抬起衣袖擦拭眼泪的动作,胡德深偷偷瞄着胡琴的反应。
见胡琴已经皱起了眉头,心中暗喜,以为事情成了。
只是当胡琴开口后,却是让他傻了眼。
“景府中有一块免死金牌,你又不是不知道,即便我是一宫之妃,也不能把景家怎么样。”胡琴摇头。
“这……难道就这么算了么?”胡德深直接从坐椅上跳了起来。
“本宫看你是把本宫以前给你叮嘱的事,都给忘了!”胡琴寒下脸来。
胡德深就是一愣。
看到他的反应,胡琴一声冷哼,“本宫不止一次的给你说过,不要去招惹景家!”
“是景家……”
胡德深想要分辩,但胡琴直接挥手打断,“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本宫早就看透彻了,这次是景家欺你,还是你去欺负人结果反被打,本宫不用脑子想也能知道事实真相。”
胡德深无声的张了张嘴,丧气的耷拉下了脑袋。
“好了,不用在本宫面前装可怜,就算是景家不好惹,但现在既然已经是打到了咱们胡府的头上,就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胡德深眼睛瞬间大亮,抬起头来。
双眼中,是期盼的目光。
胡琴看到,心头陡然升起了一阵无奈。
堂堂男子汉,遇到点事情,就进宫请自己出面!
虽然宫中几个对头话不好听,但却是事实,胡家的男人,全是废物!
第一百四十三格章 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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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恨铁不成钢之后,胡琴樱红的小嘴边,挑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不是早就对父兄们失望透顶了么?
现在何必生气,对他们还报什么希望?
心下轻声的叹息。
很多人都只看到自己表面风光,却不晓得自己内心的无助。
皇上老了,风烛残年,对于女sè越来越不感兴趣了。
月妃当年得皇上宠爱的时候,不少人躲在暗中捅软刀子,月妃自然是极力还击,因此便是在宫中结下了许多仇家。
当然,不光是她,几乎所有的娘娘互相之间都是关系不睦的。
而月妃能爬到如今的高位,正是凭借自己的歌舞与美sè。
所以月妃此时在皇宫中的地位越来越低。
正是需要倚仗娘家父兄的时候!
但偏偏胡家的男人……好在老皇上很念旧情,时常有关心到她的生活,并且每个月,会召她到身边,看她跳舞听她唱曲。
才让得仇家,不敢对她出手。
不过,老皇上怕是坚持不了几年时间了,等皇上驾崩后……月妃不敢想自己最终会是什么下场。
她虽然入宫多年,但却是没有生下一男半女的。
从这方面也是可以看出来,皇上虽然喜欢她,但却是不够重视。
若是她的娘家在朝中有很大势力,那么皇上无论如何也是要让她生下一个孩子的。
这是一种态度。
这种态度的重要xìng,已然高过了皇上本人的喜好。
胡德深不知道短短时间内,自己的女儿就想了这么多的事情,只是双眼中满怀期待的看着一身华丽宫装的胡琴。
“景家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本宫自然要让他们知道知道本宫的厉害!”
胡德深一喜,“那……”
却被胡琴直接挥动白嫩的小手打断,“本宫虽然会教训景家,但现在却还不是时候。”
“啊?”胡德深脸上立即就是浮起了失望的神sè,他急着报复景家,除了咽不下这口之外,也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借此机会把景家那处农庄给夺过来。
“景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胡琴突然冷不丁的说道。
胡德深沉浸在失望中,没把这句话当回事。
看到他这幅模样,胡琴的心头就是陡然窜出一股怒火。
金钱,农庄,胡德深的眼里,只有这些东西!
不成器!
废物!
眼中就只有这么点格局?
要知道现在宫中没有皇后,而她则是一宫之妃!
如果能诞下一位皇子,即便是窥视皇位,又有什么不可以?
和大齐江山比起来,那点银子,那点农田,算的了什么?
“滚!”
胡琴猛然起身,玉掌大力一扫,把桌案上的茶杯就是打翻了出去。
茶杯从半空落下,就是摔碎开来,碎沫与茶水四溅,有一些,甚至打在了胡德深的衣摆上。
胡德深没想到胡琴突然变脸,一时间怔住。
等抬起头,对上胡琴那满含怒火与杀意的双眼,才是吓的身体一颤,扑通跪倒在地面上。
“请月妃娘娘恕罪!”
大力磕下头去。
好巧不巧,脑门撞在了一块碎瓷片上,胡德深吃痛,不敢叫喊,只是五官扭曲在了一起。
额前,已经是划开一条血口子,刺目的鲜血涌流而出。
看到胡德深这副惨样,胡琴胸中的怒火渐渐平息,连忙传来宫中的女医去给胡德深包扎伤口。
半晌后,胡德深坐下来,宫殿中,又只剩下了父女二人。
“总之景家不能轻易招惹,不然即便有本宫出面侯府也讨不了好,这口气你先暂且忍着,等到将来有了机会,本宫自然会果断出手,最好能让宁远县景家在这个世上消失。”胡琴眼神yīn霾,美艳的俏脸上一片冰寒。
“老臣谨遵月妃娘娘的旨意。”
胡琴突然发火,让得胡德深受了惊吓,此时自然是陪着小心。
虽然他自己不承认,但事实上是,自胡琴进入皇宫后,他就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女儿,而且对胡琴渐渐的升起了一阵发自骨子里的惧意了。
“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情,你就退下。”
“是。”
看着胡德深肥胖的身影消失在宫殿门口,胡琴一双柳眉紧蹙。
景家……似乎连皇上……她曾不止一次的在暗中,偷听到皇上与一个老太监谈论宁远县景家。
而且这些次的偷听,好像是皇上故意安排的。
有种要借胡家,向景家发难的意思。
虽然她搞不懂皇上为什么要借胡家的手去对付景家,但能靠着聪明才智爬上一宫之妃位,她也不是简单的。
直接装糊涂,似乎自己没有听到那些话语。
正是因为有这原因,她才不让胡德深轻举妄动。
而且打定主意,如果将来有机会出手,就一定要将景家斩草除根,不能让景家有再次翻身的机会。
胡德深退出了宫殿,一双不大的眼睛里,就是升起一阵愤怒。
再怎么说,胡琴也是他的女儿。
居然对他发这么大的火!
真是不孝!
走出皇宫大门,胡德深闷闷不乐的乘坐马车回到府里。
胡啸林早弄明白了事情经过,也在暗中把消息递到了好几个年长的弟弟的耳中,不过让他失望的是,几个弟弟都没有任何行动。
他不由的就是暗骂,那么多弟弟,居然一个有血xìng的都没有。
却是没有想到他自己,也同样是没有半点血xìng。
“爹,月妃怎么说?”得知父亲回府,胡啸林就是急忙赶了过来。
这种事情他一向是很上心的,因为月妃要是出面,景府顶不住压力,侯府就能沾到便宜。
到时他在暗中,就能悄悄的苛扣一些落在自己的腰包。
吃喝玩乐逛青楼,也是很花钱的。
他的手头一直不怎么富裕。
不然早就给几个中意的头牌姑娘开苞了。
啪!
胡德深心情不好,反手就给大儿子一个耳光,“忍着!”
胡啸林从小到大被父亲打惯了,根本不把这个耳光放在心上,脸上浮起了一个巴掌印的同时,也是露出愕然的神sè。
月妃居然让自家忍着?
景府不是早就没落了么?
他正要再打问,听听月妃都说了些什么,但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侯爷,你今天怎么没去长乐赌坊?”
胡啸林回头看去,就见柴世宁迈着八字步,手中摇着纸扇,一脸得意的走了过来。
柴世宁是安乐侯府的常客了,所以进门都不用下人通报。
胡德深也是转身看到了柴世宁,本来心头憋闷,想要进屋休息。
不过却看到柴世宁一副chūn风得意的模样,不免就是有些好奇,“你今天的心情很不错啊,怎么,难道是给百花楼的锦裳姑娘开苞了?”
啪!
柴世宁合上纸扇,一脸诧异,“侯爷怎么知道的?”
嗯?
这下反而轮到胡德深露出一脸愕然了,要知道百花楼可是京城最大的几个青楼之一。
而锦裳则是百花楼正当红且还是处子之身的头牌姑娘。
想要给锦裳开苞,没有个五六百两银子,那是绝对不成的。
可柴世宁哪里来那么多的钱?
胡德深与柴世宁在赌坊相识有好几年时间了,二人表面上的关系好似是还算不错。
但其实,赌棍哪里会真正的把别人当作朋友?
一个比一个现实,脸皮厚,不要脸,都是翻脸无情的货,他们二人之间不过是份不值钱的面子情罢了。
胡德深对于柴世宁的身世还是比较清楚的,同时也知道柴世宁根本不是什么有钱人。
这小子相中锦裳有好长时间了,怎的突然如此大方?
要知道五六百两银子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你真的给锦裳开了苞?”胡德深有些不信。
要知道他就算有几万两的家产,也不敢随手就甩出几百两银子。
一次甩几百两,那么甩上一百来次,这个家也就败光了。
柴世宁一脸得意,伸出五根白晰的手指,“整整五百两银子!”
站在一边的胡啸林,就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要知道他的月例银子不过只有十两罢了!
胡啸林正要开口询问柴世宁在哪里发大财了,就听柴世宁一声冷哼,“昨儿个还有个混蛋想要和我争,嘿嘿,他只出了四百两,然后小爷直接就加到了五百两!”
胡德深闻言愣住。
胡啸林则是目瞪口呆。
一下就加了一百两银子?
要知道这种事情平常叫价时,不过是五两,十两的往上加罢了。
随即胡啸林一阵心疼,心中暗骂,这败家子,嫌银子多烫手可以给我嘛!
“你不是在说笑?”胡德深仍是有些个不可置信。
以往二人凑在一起,到了吃饭的时候,总是他结账的。
柴世宁上前几步就是搂住了胡德深的肩膀,笑嘻嘻的道:“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开玩笑的?”
然后大手一挥,“走,得意楼,今天我请客!”
得意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之一,一顿饭下来最少得三四十两银子。
胡德深就是有些个信了,不由好奇的问道:“世宁,你发财了?”
“小赚一笔。”柴世荣扬着下巴显的更加得意了。
舍得甩出五百两银子给锦裳开苞,而且今天还请自己去得意楼吃饭,这哪里只是小赚一笔?
“世宁,咱们兄弟之间的关系怎么样?”胡德深连辈份都不顾了,就是扯住柴世宁的衣袖道。
“那自然是不错了。”柴世宁道。
胡德深就是故意沉下脸来,“既然你把我当兄弟看,就告诉我,是不是找到什么发财的门路了?”
“这,这,哪里有。”柴世宁变的结结巴巴。
胡德深自然不信,“世宁,老哥可是一直把你当作弟弟看待的。”
说着,露出一副真诚的模样。
柴世宁干笑,“我知道老哥你待我好,这不小弟手中有钱,就来请你去酒楼吃饭么?”
胡德深还要开口追问,但柴世宁不给他机会,直接搂着他的肩膀就是大步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走,走,咱们去得意楼!”
胡啸林有心跟上去,但往rì里,他和柴世宁还真没有什么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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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只能不甘的驻足原地,望着二人的背影渐渐远去。
第一百四十四章 演本色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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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胡府门口,就见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停在胡府门前。
“老哥,这是小弟新买马车,怎么样,还不错?”柴世宁高高扬着下巴显摆。
胡德深仔细打量,只见这是一辆崭新的马车,通体涂成了紫黑sè,造型高端大气,车帘上悬挂着浅绿sè的缎帘,帘子的旁边还装饰着一串串洁白圆润的珍珠。
这马车的造价,肯定不菲。
不过还不至于让胡德深吃惊。
但等看向拉车的那几匹马的时候,胡德深就是镇定不了了。
一共有四匹马拉车,两匹白马,两匹枣红马,马儿的身上,通体都是没有一根杂毛。
而且马的腰身到了成年男子的肩膀处,后腿粗壮,体形流畅,单是一匹就肯定价值不菲,一般的普通马匹也就值三四十两银子而已,这样的一匹,拿到市场上却最少能卖出二百两纹银。
而最最难得的是,眼前的四匹马,居然一般高。
一匹马卖二百两纹银,普通生意的话,买多了肯定会便宜一些,四匹马说不定七百两出头也就能拿下了。
但这马儿一般高,单匹人家根本不售卖,想要一起买,反而会提价。
四匹马,起码得值九百两银子。
你可以想一想,乘坐这般漂亮的马车,在京城大街上溜一圈,会让旁人多么的羡慕?
胡德深就是急了,连连追问柴世宁在哪里发了财。
柴世宁则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回答。
“这套瓷杯,明德镇的,花了小弟三十两!”
“雨雾茶,以前我只在我爷爷那里喝过几回,一两就要二十两银子。”
“这铺着的地毯看到没有?从北疆那边运过来的,八十两!”
……
柴世宁今天是本sè演出,所以显摆的话语,倨傲的态度,得意的表情,那是一丝破绽都没有。
穿帮?
被胡德深看穿?
那是不可能,因为柴世宁本来就是个没脸没皮无情无义翻脸无情的yīn暗小人。
不过是骗个人而已,他以前不知道做多少回了。
什么?胡德深是熟人,这也能下得了手?
切,不是熟人还不好骗呢!
以前看着他和胡德深交情不错,其实他不过是图着胡德深每回能请他在酒楼里吃饭而已。
在小人的眼中,交情算个屁!
银子才是最实在的。
柴世宁如此,胡德深同样也是如此。
如果能从柴世宁这里骗到大笔钱财的话,胡德深同样不会有丝毫犹豫。
从胡府到得意楼,胡德深一直没有撬开柴世宁的嘴。
下了马车,走进得意楼,柴世宁直接上二楼,走进一处雅间。
伙计刚要上前询问点什么菜,柴世宁就已经是甩出一锭银元宝,砸进了伙计的怀里。
高抬着下巴嚷嚷道:“好酒好菜,尽管摆上一桌,今天我要请我这位老哥好好吃上一顿!”
伙计胸前被银子砸的一阵生疼,但脸上却是笑开了花。
连忙道:“好咧,二位大爷请稍等,饭菜马上就好!”说罢,就是匆匆下去传菜了。
“世宁啊,就算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啊。”胡德深瞄了一眼那锭银光闪闪的大元宝,猜测少说也有二两重,故作关心的劝道。
柴世宁佯装受教,“小弟知道了。”接着话锋一转,“不过小弟最近……”
说到这里,似乎反应过来说漏了嘴,连忙打住。
胡德深哪里肯放过这个大好机会,赶紧再次开口追问。
但柴世宁又是打起了哈哈。
直把胡德深搞的像被猫抓了一样的心痒痒,恨不得立时冲上去掰开柴世宁的嘴巴了。
片刻之后,伙计端上来一盘酒菜。
二人便吃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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