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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亲王-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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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皇帝是都懒得和百官们装出一副君臣和睦的样子了。

想做什么,想要如何,皇帝都是直接下旨,而且,不经内阁,全都是由他身边的太监刘瑾去做的。

甚至,百官现如今想要见一见皇帝,都是一个难题,都要先经过刘瑾同意才行。

这倒不是刘瑾软禁皇帝,而是皇帝根本不愿意见百官,是要刘瑾在皇帝跟前说好话才行。

这世上,永远不缺墙头草,已经有官员朝着刘瑾这个东厂提督,司礼监太监靠近了。

可以说,上次,百官联名上奏,是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

原本,皇帝行事,还总是有所顾忌,最起码,和百官之间,还有那么一丝的面子牵着。

可是现在,皇帝是彻底什么都不管了,整个大明朝的运转,全都靠内阁的几位阁老在支撑着了。

而以刘瑾为首的几个太监,却是一个个都得到了提拔。

这其中,以刘瑾为首,提督东厂,掌印司礼监,其余的,御马监,等等,全都是手握大权,可以说,百官的联名上奏,却是无意间,‘激’起了皇帝心里的逆反,竟然是成全了这些个太监。

原本,这些个太监,做事,虽然讨好皇帝,可是,却也不敢光明正大。

现在,却是好了,皇帝和百官闹僵了,且,这些太监也知道,百官恨他们入骨,只要有机会,是绝对容不下他们的。

是以,无论做什么事,也都嚣张了起来,根本就是无视百官。

甚至,对于那些品级低的官员,东厂的番子还能欺辱一二。

“在这么下去,咱们大明朝,可就完了啊。”

内阁当中,内阁次辅谢迁靠在椅子上,脸‘色’呆滞,手里拿着一份奏折,是告东厂的折子,可以说,这几天收到的折子,全都是参奏东厂的。

而且,上奏这些折子的,都是五品下的官员。

东厂的番子也是聪明着呢,知道哪些官员敢动,哪些,不能动,亦或者,这是背后宫中的那几个太监的注意,是在报复百官当初的联名上奏。

只不过,现在,东厂虽然重开,可是,却势力还是不足的,是以,才先拿五品下的官员不时的开刀。

这是在打满朝文武大臣的脸啊。

上奏的折子,到了内阁这里,其实,也就等于是到了终点,就是内阁的几位阁老,现在,没有皇帝的召见,也是别想见着皇帝本人的。

更别提这些参奏刘瑾这个东厂提督的折子了。

刘瑾提督东厂,又掌管司礼监批红,内阁让人送折子上去,也是要经过司礼监,然后,才会传递到皇帝手中的。

甚至,若是严谨的论,官员们的折子,是不必经内阁,但是,却必须经司礼监的。

也就是说,折子,经内阁之手,这道程序,是可有可无的。

只不过,内阁的诸位大臣们,辅佐皇帝,是以,外放官员们的折子,一般都会先到内阁,然后,内阁大臣们筛选重要的,无法擅自决定的,‘交’由司礼监,然后,呈‘交’皇帝。

内阁,等于是在替皇帝分忧罢了,这道程序,可以有,但是也可以省略的。

而司礼监却是不行,所有折子,毕竟是经过司礼监然后,‘交’到皇帝手中的,当然,面圣之时,官员亲自递‘交’的折子,则是例外。

而有时候,内阁还会接到皇帝命令司礼监转‘交’给内阁的折子,就是这么个缘由了。

“大明不幸啊。”

短短些许日子,刘健的脸上,多了一些皱纹,这些日子,朝堂上京城内发生的这一切事情,都足以让刘健这个嫉恶如仇,秉‘性’刚硬的内阁首辅夜不能眠了。

可以说,自先帝弘治登基起,像是如今的这种情况,就是在没出现过的。

无论朝廷有什么难处,可最起码,皇帝,是清名的,皇帝,是支持内阁的。

可是现在,新君当朝,内阁和文武百官,却成了新君厌恶的对象,而霍‘乱’朝廷的内‘侍’太监们,却成了皇帝亲近的对象。

这岂不是亲小人而远君子?

“先帝在位,好不容易把一个千疮百孔的朝廷给修生养息到了如此地步,可结果……阉贼祸国。”

刘健叹气,现在,他心里,对刘健等太监,怕是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了,甚至,羞于与其同姓。

可刘健虽为内阁首辅,百官之师,可却也管不到宫内去。

更何况,现如今,刘瑾等宦官已经是大全在握,东厂重开,掌印司礼监、御马监等。

就算是刘健想要拼一把,动他们一动,也是在没机会了,除非是皇帝开口。

“那暗中给刘瑾等人报信的,可曾查到了?”

李东阳在一旁也是愁眉不展,不过,心里却是恨极了那给刘瑾通风报信的官员。

当日,百官上奏,皇帝明显是早有准备。

以当今圣上的脾气,自然是不可能关注这种事情了,定然是刘瑾等人提前得知了消息,在皇帝跟前哭诉的。

而且,这个猜测,在之后,内阁也通过一些渠道得到了证实。

这也就意味着,百官当中,出了内‘奸’,出了投靠宦官的内‘奸’,才会让原本万无一失的计策失效,才会被反扑一口,以至于形成了如今的情形。

是以,对这个内‘奸’,内阁的一心要把他揪出来的。

“还没有。”

谢迁摇了摇头,道:“这事,怕是难了,这种事情,谁都知道,一旦传出去,就是百官公敌了,且,其的名声,也彻底毁了,定然会遗臭万年。”

“是以,这事,当初做的时候,定然是小心谨慎,绝对不可能留下什么证据的。”

“而日后,定然会有不少官员投靠刘瑾,到时候,谁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谁,当初传递的消息,时间长了,这事情,也就淡了。”

说起这些,谢迁的脸‘色’就更加‘阴’沉了,刘瑾的崛起,注定了朝堂之上会有那些阿谀奉承的官员不顾刘瑾太监的身份,朝着刘瑾靠拢。

这种情况,是不可避免的,历朝历代都是如此。

是以,若是想借助以后哪个官员投靠刘瑾来查今日之事,却也是不可能的了,这件事,到此,怕也就是一桩悬案了。

“刘瑾。”

杨廷和一手按在书案上:“真是想不到,太监‘乱’政的祸事,竟然出现在咱们执掌内阁的时候。”

这种情况,是谁都不愿意遇到的,尤其是内阁的大学士们,遇到现如今的这种情况,日后,史书上指不定怎么记载的,指不定,他们也要被污上一笔的。

“或许,可以给现如今在南直隶呆着的那位去一封信。”

李东阳皱了皱眉,脸上带着一丝的恍然,道:“那位,也是忠君之人,且,他的话,想来刘瑾不敢不听的。”

李东阳这话,虽然没说出那人的名字,可是,内阁的几位大学士,却是都知道李东阳说的尚在南直隶的那位到底是谁。

“怕是不行。”

杨廷和微微摇了摇头:“当今陛下尚未太子之时,我二皆在东宫,老夫曾与其也有过不少接触,虽说前几次,他肯帮咱们,可是,这次,到却未必了。”

“他是不可能同刘瑾同流合污不假,刘瑾,也必然不敢不听他话,这也该是真的。”

“可是,这次,他跑去南直隶,图的是什么?他身上还揣着陛下的巡查天下的圣旨,这些,为的是什么?”

“之前,老夫还不大明白,现如今,却是全都明白了。”

说到这里,杨廷和苦笑着叹了口气,道:“这小子,虽然年幼,可是,眼光却是极为毒辣,怕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他这是在避祸啊。”

“他的话,刘瑾是不敢不听。”

“可是,刘瑾在皇帝跟前,也是深受宠信的,若非是真的把一些事情做的太过分了,想来,其也不会真的怎么刘瑾的,不然,怕是会在陛下心里有些芥蒂的。”

“且,此子看似行事狠辣,可若真是细究其所行之事,却是处处宽容。”

“是以,此事,此时,咱们就算是给他去信,怕也是没什么作用的。”

“到时候,他定然会用一些借口打回的。”

“且,咱们也都敲着呢,曾毅不让刘瑾打那九百万两白银的注意,刘瑾还真就不打了,可是,他却是从别的地方生主意了。”

“刘瑾对那小子,可是供着呢,那小子又岂会轻易就如何刘瑾了?”

“且,刘瑾也是‘精’明着的,只怕是南直隶那位来信一封,其立时就能换一种方法,或者收敛一时。”

“而之后,定然会故态重生,可南直隶的那位,却是绝对不会在此时回京的,只要他不回京,单是书信,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杨廷和对曾毅很了解,同时,也把眼下的局势看的很明白,知道,就算是去信了,也是没用的。

若不然,曾毅当初何苦讨了巡视天下的圣旨,躲的远远的?

而且,真细说起来,刘瑾虽然霍‘乱’朝廷,可是,对曾毅,却还真是尊敬的很,且,东厂的番子,什么地方都敢‘乱’来,可是,曾毅的府上,或者说,曾毅府邸周围,却是安分的很。

而而且,若是真论起来,曾毅和刘瑾的关系,绝对比和内阁的关系要好。

“这事,不用给他写信了。”

首辅刘健很是认同杨廷和的话,道:“那小子,既然跑那么远,明摆着,是在躲麻烦。”

“只不过,当初,老夫还以为他有些小题大做了,不过是内阁和皇帝的一个纷争罢了,过些时日,也就没事了,不必讨要什么巡视天下的圣旨。”

“可现在看来,那小子,是早就看透了一切,怕是早就料到了会有今日。”

刘健这话,并不是高看曾毅,而是曾毅现如今在内阁几位大学士的眼里,的确是太过‘精’明了。

当日,刘瑾前去户部截取银子,这些,竟然都能被曾毅掐死,那,若是推下来,曾毅早就猜到了会有今日,是以,才躲得远远的,也是极有可能的。

毕竟,这事,看似对曾毅来说不算什么事,可是,却和皇帝牵扯在了一起,而且,刘瑾等太监,又是皇帝身边伺候着的,除非下狠心,把他们能从皇帝身边‘弄’走,或者是处死,若不然,贸然动手,只能会是让其在皇帝跟前说些不中听的话。

“闹吧。”

谢迁叹了口气,把跟前的奏折合拢,苦笑道:“那曾毅有先帝钦赐的金牌,都还不管,咱们,何苦‘操’这个心?”

“等事情闹大了,闹的不可收拾了。”

“到时候,老夫还就不信了,那曾毅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几个宦官霍‘乱’朝纲。”

刘健看着谢迁,道:“曾毅,毕竟年幼,有些事,未必会有咱们这些个老家伙想的这么多,或者,他就是不管此事,又能如何?”

“那刘瑾可是‘精’明着呢,对曾毅恭敬的很,据下面人说,刘瑾还隔三差五的让人送些特‘色’玩意至南京,给曾毅问安的。”

“若是一直这么下去,怕是曾毅,也会被‘蒙’在鼓里的。”

“这事,别人可以不管,可咱们这几个老家伙,却不能无动于衷。”

先帝待咱们不薄:“如今,先帝大行,总不能让咱们几个老家伙,眼睁睁的看着大明朝的江山,毁在几个宦官的手中吧?”

内阁大学士们的眼光,看的都是长远。

刘瑾现在虽然还是在京城内祸害不假,可是,其却是东厂提督,而东厂,又有监督锦衣卫的权利。

现在,刘瑾和锦衣卫相安无事,那是因为东厂刚开。

可是,在过些时日,东厂的羽翼稍丰的时候,或者,是有了一个锲机,刘瑾是绝对会掌权锦衣卫的。

而东厂的番子,迟早,会遍布天下的。

到时候,可就真正的是民不聊生的时候了。

只是眼下,就能看出刘瑾的作风了。

锦衣卫虽然名声不好,可好在现任锦衣卫都指挥使牟斌品‘性’不错,可是刘瑾,这个权阉却是不行的。

到时候,整个大明朝,还不被其给折腾的千疮百孔?

“要想办法啊。”

刘健从首辅的位置上站了起来,满脸的忧愁,双眼中,却是不屈的神采。

这就是一个首辅的气度,面对霍‘乱’朝纲的事情的时候,哪怕忧愁万分,可是,却绝对不会有丝毫的屈服或者畏惧。

“咱们身为内阁大学士,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坐由其发生。”

刘健的语气从所未有的坚定。

“其实,倒是可以尝试和锦衣卫商量。”

李东阳在一旁,道:“锦衣卫定然不甘心被东厂所统治的。”

“而且,牟斌平日里和咱们内阁的关系,还是可以的,倒是可以趁现在,东厂还未真正的崛起,和其商量一番,暂且利用锦衣卫,给东厂造些麻烦。”

“至于旁的,只要能拖住东厂的膨胀的速度,咱们总是能想出办法的。”李东阳的这个方法,也是可行的,现在没办法,不代表以后没有,只要能够拖住东厂扩张的速度,一切,都好说。只不过,锦衣卫的名声,着实不好,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内阁同锦衣卫合作,这消息,若是传了出去,内阁的名声,怕是要立时往下落几分的。

第二百六十章喜闻乐见

“大人,牟指挥使给您的信。”

司徒威在后‘花’园找到了正在池塘边看鱼的曾毅,双手奉上了一封书信。

“锦衣卫都指挥使牟大人的信?”

曾毅笑着,拍了下手,然后接过了司徒威递过来的信,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这个卑职就不知道了。”

司徒威摇了摇头,道:“这信,卑职可是不敢看的。”

“不是说让你看信,京城可有什么消息?”

曾毅说着,就把信当着司徒威的面拆开了。

司徒威识相的没有吭声,等曾毅看完信,就什么都知道了,根本就不用他多说什么。

不过,司徒威还是时刻注意着曾毅表情的。

司徒威可不认为指挥使牟大人会没事突然写信给曾毅问候几句。

牟斌这个锦衣卫都指挥使,已经在最大层面上帮助曾毅了,派了锦衣卫的一队人马随行不说,而且,还让司徒威暂时掌了南直隶锦衣卫的权利。

这种切切实实的行动,可比写信说几句问候的话,要强多了。

是以,司徒威并不认为都指挥使牟斌会给曾毅闲的无聊写封问候的信,也就是说,肯定有事,所以才会给曾毅写信的。

这么推测下去,肯定是京城,出事了。

是以,司徒威时刻注意着曾毅的脸‘色’,生怕这位爷看完信后有什么过‘激’行为了。

“呵。”

看完牟斌的信,曾毅忍不住笑了一下,出乎司徒威的预料,曾毅看完信,不仅没生气,却还笑了,只不过,司徒威却觉得,曾毅这笑,有些不正常。

“唉。”

笑过之后,曾毅却又叹了口气,让司徒威更是‘摸’不着头脑了,这算什么?到底信上写的什么?

只不过,虽然非常好奇,可是,司徒威却也清楚,有些事,是不能问的,比如这封信上的内容。

无论他如何的好奇,可是,除非是曾毅主动说,若不然,他是绝对不能问的,必须要认清楚出自己的身份,这样,才是一个好下属。

没哪个上官会喜欢下属对其的任何事情都非常的好奇,都去打探的。

“京城,可是热闹了。”

曾毅笑着,把牟斌的信拿在手里,缓缓的撕碎,一片一片的,然后,扔进了池塘里。

“这几天,可曾有京城的消息传来?”

曾毅仍旧没忘了这件事请,而且,由此,可以让司徒威肯定,都指挥使牟大人给曾毅的来信,肯定是关于京城的事情。

“有。”

司徒威点了点头,道:“京城内,最近,却是没什么大的事情发生。”

“比起前段时间,百官联名上奏,却是稳定了许多。”

“若是真要说是有什么事情的话,那就是东厂的崛起了。”

“上次百官联名上奏,之后,陛下不仅没有责罚刘瑾等宦官,反而给他们加重了手中的权利,让其全都得到了提拔。”

“这些,之前,卑职是向大人禀告过的。”

点了点头,曾毅道:“继续,说下去。”

司徒威说的这些,曾毅自然全都知道,甚至,司徒威不知道的,曾毅也知道个大概,只不过,曾毅知道的,全都是大概罢了。

也就是说,曾毅知道一件事的走向,可是,却并不知道这件事请的细节。

都说结果最主要,过程,不重要,可是,对于可能牵扯到这件事的曾毅,他是必须要知道细节的,只有知道细节了,才能真正的掌握局势。

“是。”

司徒威点了点头,继续道:“后来,就是那刘瑾想要动用大人您让卑职押运回京的九百万两白银中的一部分,结果,被大人您事先料到,打消了其的这个念头。”

看了看曾毅,见自家大人没什么反应,司徒威继续道:“而东厂重开,肯定是需要大量银钱的,用来招兵买马。”

“这些所耗,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朝廷百官,虽有一些品格恶略的,暗中靠拢刘瑾,可是,明面上,却是没一个官员不抵制刘瑾的。”

“户部,更是如此,刘瑾前去户部提银子,是奉旨前去的,可是,户部却是各种借口,总之,就是一句话,没银子,在等等。”

“时日长了,刘瑾也知道,户部是绝对不会给他银子的。”

“是以,不知怎的,刘瑾竟然想出了一些个收税的法子,各种税收,在京城内外,把东厂现如今招到的番子全都撒了下去。”

“各处城‘门’,道路,全都是东厂的番子。”

“一架运货的马车,能被东厂的番子接二连三的收税,各种名目,甚至,有些微薄盈利的,不愿‘交’税,想要原路返回,都是不成的,硬是把货物给扣了一半下来。”

“而京城的大小买卖铺子,更是因此遭殃。”

“东厂的番子,可以说是两三天的光临一次,已经有些铺子,迫于无奈,暂时关‘门’了。”

“…………可以说,现在,整个京城,被刘瑾这个东厂提督,给闹的是‘鸡’犬不鸣,不得安生。”

说完这些,顿了顿,司徒威道:“这些,卑职想着现如今,大人您也不在京城,这些事情,让您知道了,也是烦心,且,您这段时间,因南京的事情,都已经够闹心的了,是以,就没对大人您提起。”

司徒威也是有些担心曾毅生气的。

这些情况,按理说,曾毅曾经‘交’代过,京城内的事情,要经常向他汇报,可是,也的确如司徒威所说,现如今,这几日,曾毅正在给魏国公府敲警钟呢。

在司徒威看来,自家大人这几天的心情,本来怕就是不好的,若是在把这事情给他说了,肯定更闹心了。

而且,现如今,他们身在南京,这京城的事情,暂时和他们无关,也管不着,且,自家大人离京,未必就没有躲麻烦的意思,是以,这才没把这些情况告诉曾毅。

“刘瑾。”

曾毅轻轻念叨了一句,然后冲着司徒威笑道:“这京城,可真是热闹了,一个宦官,能把京城给搅得如此乌烟瘴气,也算是难得。”

司徒威有些无语,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这种情况,还能有如此心情开玩笑的,怕也就自家大人一个了。

不过,对此,司徒威也是明白,自家大人敢这么开玩笑,那是根本就没把刘瑾放在眼里,这场把整个京城都给搅的乌烟瘴气的局面,对于曾毅来说,想要制止,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对于此,司徒威可是信心十足的,当初,只是一封信,就能让刘瑾有圣旨在身,都不敢打那百万白银的注意。

也正因为此,才使得刘瑾被迫出此下招,把个京城给搅合的乌烟瘴气的。

“以后若是有了什么消息,尽管来报就是了。”

曾毅笑着,道:“闲来无事,就当是打发时间解闷的了。”

“本官倒是想要瞧瞧,一个刘瑾,皇帝身边的一个宦官,到底能把京城这个天子脚下搅合成何等的模样,百官,到底是准备如何应对的。”

“是,卑职记下了。”

司徒威点头,心里,却是对曾毅佩服的很。

什么叫做大气魄,司徒威以前一直不知道,可是,现在,见曾毅这样子,却是明白了,这才叫做大气魄。

刘瑾,提督东厂,把京城搅合的乌烟瘴气,把满朝文武‘弄’的是只能瞪眼,甚至,一些五品下的官员,还被东厂的番子找麻烦。

就是内阁的几位大学士,对于这局面,也是只能干瞪眼,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可是,这种情况,到了自家大人这里,却什么都不是,甚至,被自家大人当成是了闲暇时候听听,予以解闷的乐子了,满朝文武,怕也就自家大人一人,能够如此了。

旁人,谁都做不到的,就算是如今的内阁首辅,也是不成的,在这点上,也是没法和自家大人相比的。

不过,这也让司徒威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曾毅的信心,及曾毅在皇帝跟前的地位,连刘瑾这个东厂提督都要畏惧。

这岂不是更加证明了他司徒威的眼光吗?

虽说司徒威早就认准了曾毅这颗大树,且,现如今,已经彻底的攀上了曾毅这颗大树,可是,这种事情,当自己认准的事情,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证明他眼光毒辣,这,也是一件可以让人高兴的事情。

“记住了,让人盯的仔细点,别马马虎虎的。”

曾毅笑着,他还真是对刘瑾到底能把京城给闹成什么样而感兴趣,毕竟,虽然从历史上知道个大概,可是,历史,终究是历史,且,记载的并不可能很详细的。

现如今,既然能亲身遇到了,若是曾毅在不去好好了解一下,只凭借着历史上的记载去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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