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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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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尔衮想了想:“你且回去,本王随后就到。”从他内心深处的想法,他不愿去慈宁宫,许多事情没法交代,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大玉儿。但现在不必当年,他一手遮天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如果他抗旨不听,北京城的流言不知要传播成什么样。
  仍然是五百盔甲亮丽的甲士护送,多尔衮没有像从前那样骑高头大马,他首次躲在马车里进入紫禁城。北京城还没人捋他的虎须,但他不愿见那些背后对他议论纷纷的八旗统领。
  马车一直行驶到慈宁宫门口停下,他还能在皇宫中来去自如。
  多尔衮走下马车,看见穿着蒙古袍子的苏麻拉姑站在慈宁宫门口。
  “王爷请”
  慈宁宫里格外安静,多尔衮走进门槛自然向右偏头。小皇帝不在那里,箭靶草人所在的地方被收拾的于于净净。
  他跟在苏麻拉姑身后行走,脚步很轻。
  大玉儿面朝大门坐定,她身前摆放了一张垫着软垫的太师椅……
  “拜见太后”多尔衮犹豫了一下,行了个尊贵的大礼。
  大玉儿起身摆手:“王爷请坐”
  在此刻,他们相互尊重,相敬如宾。
  多尔衮弯腰,一直等大玉儿坐下去,才走到椅子前落座。
  “我这里有些东西要给王爷看”大玉儿招招手。苏麻拉姑捧着一个托盘走过来,托盘上堆积了两排高高的奏折多尔衮伸手拿起最上前一本展开,一眼扫过,然后面无表情的放到一边,再翻开下一本。
  他脸色平静,呼吸均匀,好像那些奏折里面的内容与他毫不相关。
  大玉儿静静的等着,约莫小半个时辰,多尔衮一共翻阅二十三封奏折。无一例外,那些奏折的署名都已被涂抹于净。
  扔下最后一本奏折,多尔衮拱手:“太后,您希望微臣说什么呢”
  “有些事情不受你控制,也不受我控制”大玉儿眼角高扬,有些嚣张,也有些妩媚。
  “微臣知道了,微臣只是希望得到太后真实的想法。”
  “济尔哈朗没打过仗,实非良将,王爷必须要到淮扬去主持大局。淮扬一败,你我在这里所有的坚持都不再有意义”
  大玉儿修长的眉毛随她的语气有节奏的跳动,这是她从来没有表现出来的一面。她不是当初被多尔衮欺负的无处躲藏的太后了。
  该容忍时容忍,该出头时出头。多尔衮低看了她,大清满朝文武都低看了他。
  “哀家被这些拿给王爷看,是要告诉王爷,哀家没什么对王爷隐瞒的,王爷不在京城的日子,哀家担保京城不会有任何变化。”
  多尔衮沉默,然后道:“微臣领旨”
  “鳌拜死了,死在战场总比死在天牢中好”大玉儿唏嘘。这是一句提醒,也是一句警告。多尔衮也要放弃门户之见。
  多尔衮无话可说,那个时候,他以为自己稳操胜券。
  “王爷……”大玉儿神色纠结,幽幽的说:“如果王爷抵挡不住明军,就退回塞外吧”
  “微臣不会放弃的,这也是先帝的夙愿”
  勉强支撑不是明智之举,但多尔衮无法容忍自己大清在自己手上兴旺,又在自己手上衰败,想必大玉儿也是如此。


第713章 水路(一)
  五艘小船呈箭头形飘荡在蓝天碧海间,桅杆上的船帆斜斜的挂着,像极了靠在船板上无所事事的船夫。
  西边的海岸线像是划在天边的一条灰色的痕迹。
  没有人撒网,木船吃水也不深,这五艘船不是渔船,也不像是货船。有水手们在船舷两侧无聊的看着曲曲折折的地平线。
  第二列西边的那艘船最大,船舱正中摆放了一个案台,上面摆放一条手臂长的大鱼。
  顾三麻子撸起一对衣袖,手里拿着一柄剔骨尖刀。
  他动作敏捷的像头豹子,手腕一抖,尖刀飞上天空,坐在对面的施琅还没回过神来,那柄尖刀的柄又被他稳稳的握在手中。
  “这生鱼必须要自己杀,自己片,自己蘸汁,也要……”他抬头向对面的年轻人展现了一个自认为很迷人的笑容,“……自己吃”
  不过,他那张麻子脸,越笑越丑。
  他手腕抖动,锃亮的尖刀在空中在织现出一片闪亮的网,鱼鳞翻起从头部被赶到鱼尾。片刻之后,鲜嫩的鱼肉展现在眼前。他满意的打了个口哨,把手中鱼翻个身,又刮去另一面的鳞。
  “好了”他喝叫一声,然后手起刀落切在鱼颈处,手腕往下用力一划,“嘎吱”的鱼骨断裂声后,鲜红的血染上刀刃。
  施琅端坐在一个小木凳上,双手托腮,专注的看着。
  两个月来,他们从崇明岛往北一直走到登州以北的辽东海面,在海上遇见好几次风暴,在辽东还与海盗大战一场这三艘船上水手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风暴难不倒他们,海盗更是小菜。北方的海盗还用跳船这种原始的攻击手段,几轮火炮后是持续了半天的追逐,直到把所有来犯的海盗船都击沉他们才罢手。
  如果路上都是一帆风顺,他可能交不到顾三麻子这样的朋友。
  顾三麻子的年龄是施琅的一倍,用一个词来形容他,就是“热情”。据说他从前是海盗,施琅从未见过这样的热情的海盗,海盗都很冷血,就像……
  施琅想到那个人心里还有畏惧,他也是在海里讨生活的人,不该有恐惧心理才是,可谁又能真的完全摆脱恐惧。
  白色碟子中堆放了一排厚度匀称的鲜红色鱼肉,青色的小芥菜堆放在一边,顾三麻子粗糙的大手伸到施琅面前。
  “来吧,美味啊”
  施琅苦着脸接过碟子:“再美味的东西连吃两个月,顾叔也不会腻烦吗?”他叔叔施福与顾三麻子兄弟相称,他理所当然称呼顾三麻子为叔叔。
  顾三麻子“嘿嘿”的笑:“你小子,再过三五天,就能吃上菜了”
  顾三麻子指向西边,今日海上有薄雾,海岸线时隐时现:“已经到了扬州府地界了”
  施琅送了一块鱼肉进嘴,他蘸的芥菜有些多,长大嘴巴呼气,好半天才恢复过来,惊问:“顾叔对航道这么熟悉?”他是无法从这么模糊的场景判断现在到了哪里。
  “这么大的事情,能不上心吗?”顾三麻子远眺,“北伐之战啊”
  施琅又塞了一块鱼肉入嘴,听见顾三麻子的后半截话,忍不住问道:“顾叔,您说摄政王会让我大明王师在哪里登陆?”
  顾三麻子想了想,说:“无论哪里都一样”他们沿途特意查探了清廷沿海的防御,水师的战力与海盗相差无几“您说,摄政王会不会直接打到辽东去?”施琅双眼发光。北伐是大明武将梦寐以求立功的机会,他很庆幸,能赶上这个时机。
  顾三麻子立刻摇头,回答的很于脆:“不会那里冬天太冷了,只有八九两个月合适的航行季节,南方人在那里熬不下去。”
  不管在那里登陆,想想都让人心潮澎湃。施琅很快换了一个他更关心的话题:“顾叔说,王爷会派谁为水师统帅顾三麻子回到案台,用尖刀刺取一块鲜红的鱼肉放进嘴里,边嚼边说:“回到南直隶后,你自己去问摄政王吧施琅撇撇嘴,“我哪里敢”
  摄政王准备让水师参与北伐,知道的人不多。但顾三麻子听说,在他们出发查探航线前,水师中的几个顶级人物,就已经在为此事争斗了。
  年初,施福受郑芝龙委托,奉摄政王命北上,接管了长江防线。摄政王会让一个闽粤人担任水师主将吗?顾三麻子认为不可能。南直隶和浙江水师不是没人。
  施福和眼前这个年轻的施琅,都以为施福坐稳了北伐水师统帅之位。
  过了扬州地界,前面就是长江口,海面上的船只立刻多了起来。顾三麻子命水手挂上大明的旗帜。
  往前行驶一个时辰,两艘巨大的水师海船迎面而来。
  施琅看出那是福建水师的战船,走到船头兴奋的挥舞手臂。在闽地,每艘出海安全返回船只都有一个兴奋的理由,无论是渔船还是商船。
  大船与小船上的水手交换旗语,最后像两只大鹰护送小鸡,在两侧陪着五艘小船南行。
  战船到崇明岛时已是下半夜,码头上点燃了无数篝火。施福得到消息,早就在码头守候。他不是来接侄子,是来接顾三麻子的。
  木船靠岸,施琅跟在顾三麻子身后跳下船,呼吸了一口带有青草味的空气。
  “施总兵”
  “顾副将”
  顾三麻子虽是副将,但他才是崇明岛真正的管事,施福的水师不过是被临时安排在此地驻扎。
  两人见礼,并肩走向水师卫所,顾三麻子的义兄顾标率亲兵在码头外等着。
  施福道:“顾副将,摄政王十天前传来命令,让你回来后立刻前去扬州觐见。”他有些羡慕和嫉妒,他身为总兵统领一万多水师,在摄政王眼里比不上这个满脸麻子的副将。
  “啊,估计让王爷等急了”顾三麻子揉揉眼睛。
  “辛苦顾副将了,沿途都顺利吗?小侄没给你添麻烦吧”
  施琅跟在两人身后,竖起耳朵偷听叔叔与顾三麻子在说些什么。
  顾三麻子称赞道:“你有个好侄子,有他显身手的时候”
  “王爷急着召大人,只怕是北伐已经到了关键时刻,我叔侄从闽地千里迢迢而来,是想北伐为国效力,请顾副将在王爷面前美言几句”施福拱手,眼神被身后的火把还要炙热,“事成,在下必有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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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4章 海路(二)
  崇明县令深夜打开城门,迎顾三麻子等人进城。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夜晚不开城门的规矩也是人定的。
  顾标率一帮兵丁把他送到门口各自散去,经常出海的人上岸后最需求是什么,他们都曾深有体会。
  顾三麻子走进家门,与迎面过来的夫人说了几句话,就要往小妾屋里钻。妻不如妾,他现在见到女人眼睛都在发光。
  “老爷,且站住”顾夫人脸色不好看。
  顾三麻子停下步子,不解的回头,夫人平日不敢逆着他意思。顾夫人指着堂屋里:“请老爷去看几样东西”
  顾夫人从侍女手中接过灯笼照着路,请顾三麻子在前走。走过堂屋,里面是一个小院子,两人把仆从和侍女都丢在外面。顾夫人左手推开里面右侧厢房的房门,微弱的黄光中,顾三麻子看见地上摆放了三个箱子。
  顾夫人指着箱子:“这是下午施总兵送来的”
  顾三麻子上前拉开挂在箱子上的锁掀开箱盖,里面整整齐齐排列了一排银元宝。
  “这么多银子”他倒吸一口冷气。
  “我看银子太多,不敢做主,本不要收,但施家管家说老爷就要回来了。我把这些东西放在这里,一点也没动,等老爷回来做决定”
  顾三麻子把三座箱子都打开,敞开箱子口看了一会,慢慢的依次关上。
  “都上门来到东西,何必要退回去”
  当过海盗的人,没有善男信女。如果有机会,他会为施福说几句话,但成与不成,与他说的那些话估计也没什么关系。
  浙江防倭总兵陈虎威对统军北上虎视眈眈,陈虎威那个人可是得罪不起的,他就是给施福说几句话也是担着风险顾三麻子在家住了一天,把小妾折腾的到大中午都起不来床。
  午后,他换了一身衣服,命人找来施琅,命水师战船护送二人前往扬州。他昨夜没想着带施琅同行,这是看在那些银子的份上。
  战船一天一夜到达扬州地界,顾三麻子入扬州城,到了摄政王行宫才知道摄政王往淮安城外的大营去了。
  他不敢在扬州城傻等,与运送粮草的府兵队伍同行,前往淮安。
  矮小的帐篷里散发着恶臭,翟哲忍受着恶心的气息。
  眼前这个瘫软在地,双目无神的男人就是大清的猛将鳌拜了。
  鳌拜嗫嚅问:“你真是……摄政王?”
  “谁还敢冒充我不成?”翟哲低头看看鳌拜的腿,“你两条腿都断了?”
  鳌拜神色黯然:“是啊,唯求速死望摄政王能成全。”
  翟哲转身掀开帐篷的门帘,一缕细风吹进来,搅乱了里面浑浊的空气。近处的侍卫看见,连忙过来拉着门帘。
  “死是最简单的事情”翟哲转身走回来,“你打了败仗,济尔哈朗在淮安城呆不了多久吧不知你们两黄旗还有什么本钱。”
  “王爷是什么意思?”鳌拜像是被马蜂蛰了一下,“两黄旗的事情还不容王爷操心”
  “本王是想与满清议和的,”翟哲双手放在背后俯视鳌拜,“实话告诉你吧,本王与大清的议和条件不是要河南和陕西,那些只是本王对多尔衮的试探,没想到多尔衮没有一点诚意。本王一定要恢复大明旧日的疆土,直至山海关一线。”
  鳌拜嗅到了一点特别味道,问:“王爷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多尔衮在摄政王位上,大明与满清之间的战争就不会结束。本王的仇敌是杀了无数汉人,强令汉人剃发的多尔衮,本王杀了多铎,但不会杀你。”
  “呸”鳌拜狠狠的啐骂,“我虽然被俘了,但我是大清的巴图鲁,王爷想让我投降,那是痴心妄想了。王爷放我回去,我还会与汉人在战场上见的。”
  骂声传入翟哲的耳朵,他脸上的表情硬如石刻,纹丝不动,淡淡的说:“你的两条腿至少要休养半年才能上马打仗,这半年,你就呆在我营中,我会让你看看多尔衮是怎么废除福临,自己坐上皇位的。”
  “放屁,多尔衮不会这么做的他也不敢”鳌拜咆哮的声音有多大,说明他心里有多惶恐。
  翟哲给了个笑脸:“也许,你还是希望多尔衮会这么做比较好”
  他转身走出帐篷,留下一个痛苦又纠结的鳌拜。
  鳌拜会明白他意思
  他从来没指望把女真人招揽到帐中。女真人在塞内的日子不会长久了。塞外白山黑水,漫长的补给线,不熟悉的地形和不和善的百姓,都是明军出塞作战的障碍。皇太极曾经给他示范过,仅凭杀戮征服不了塞外的部落。
  不远处炮声隆隆,听久了会觉得耳朵里一直有“嗡嗡嗡”声音。
  明军在淮安城外布置了五十门红夷大炮,其他小型攻城炮有三百多门。每日从辰时起,炮声不断,直到申时终止他回到中军时,逢勤召集的诸位武将都到齐了。中军大帐中诸将分两侧站立,都在等着摄政王的到来。
  方进护送翟哲径直走到虎皮大座前。
  “参见摄政王”雄壮的声音像一波汹涌的浪潮,连平日看上去无精打采的逢勤充满了活力。
  翟哲伸出双臂:“诸将免礼”
  虎皮的毛柔滑,翟哲坐下。
  逢勤出列禀告:“启禀王爷,三天前本军与济尔哈朗在淮安城外大战一场,共斩首女真鞑虏四千八百人,俘虏女真人二百二十人,汉人一千人。”
  明军抓到女真俘虏一律斩首的消息传遍大江南北后,抓女真人越来越难。
  翟哲抚掌称赞,大笑道:“从明日起,遣步卒攻城,一月之内,取下淮安城”
  他不是皇帝,但离皇帝也只有一步之遥。说出去的每一句不说金口玉言,但没有特别的理由,容不得旁人商议或反驳。
  逢勤脸色微变,道:“战场瞬息万变,清虏损失不小,但主力未乱。淮安城虽小,经多尔衮和济尔哈朗数年修筑,非常坚固,淮河水路畅通,清廷可从水路往城内输送补给。要等候战机,才能在一个月内破城。”
  在军事上的事情,他有什么说什么。摄政王以为这场胜利来得容易,其实双方在城外已经僵持了一个月。鳌拜不知为何冒然进攻李志安军,又像飞蛾扑火般杀向逢勤军,才得此大胜。说到底,这场胜利是建立在鳌拜的愚蠢上,摄政王要求一个月攻破淮安城,太苛刻了。
  “怎么,逢将军没有信心吗?”
  翟哲的问话让帐中诸将默默紧张。
  逢勤坚持道:“王爷要一月之内破城,末将怕将士逼迫过紧,让满清骑兵觅得机会。”
  翟哲语气不悦道:“本王要一月破城,逢将军按本王的想法去做便可,都想等机会,要等到何时”
  “末将遵命”逢勤咬着嘴唇退下。
  “诸将都听清楚了?一月之内,要南下淮安城,兵进徐州”
  “遵命”
  帐中诸将的吼声如城外的炮声。
  走出帐篷,熟悉的将领间议论纷纷。
  “一个月之内破城,王爷来淮安,原来不是为庆贺大胜,是对我大军进展很不满啊”
  逢勤走在最前列,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他的背影上。前几天最光鲜的人现在要承受最大的压力。
  几个总兵走出中军营地,李志安忍不住道:“从前次大战看,清虏也没什么了不起,逢将军太谨慎了,如果早日与清虏接战,我们早就能攻打淮安城了”
  他本部兵马损失过半,虽说能补充府兵,但要恢复到往日的战力至少需要两三年战场的磨炼。逢勤对他本次在战场的表现不满意,只给他记了第三功。
  “也是”元启洲咧着嘴附和,“清虏不过如此”
  方元科一路沉思,道:“是不是各处战场都有了进展,摄政王对淮安的战事不满意,才亲自来督战。李来亨刚刚攻下庐州,萧将军收复了大半河南,左将军在陕西进展好像也不错,我等虽然打了个胜仗,与各路大军形势相比,已经落后了。”
  “早该与清虏大战的”李志安还在惋惜。
  当日,翟哲在中军留宿。第二天大清早,他亲自率亲兵卫到淮安城下督各军攻城。
  明军铁炮轰击了整整一天,府兵和民夫扛着沙袋填护城河。这里邻近黄河,地下水暗流密布,不能挖掘地道攻城四城城门前都进行了一天昏天暗地的厮杀,以南城门最为激烈。明军用铁炮摧毁了南城铁门,又轰裂了南城门的门楼。元启洲指挥甲士争夺南城门,激战两个时辰后,被打得大败而归。
  顾三麻子来到淮扬军营时,攻城战已经持续了三天。
  护城河刚刚被填的断流,真正的血战正式开始。
  听说顾三麻子求见,翟哲立刻离开如火如荼的战场,返回兵营。
  顾三麻子与施琅一起在中军偏帐拜见摄政王。
  “你们回来了,结果怎么样?”翟哲毫不掩饰兴奋和期待。
  顾三麻子说:“一路顺利,前往山东、京畿和辽东的航线都探的清清楚楚了”
  “好”翟哲感到胸口处扑腾腾按捺不住的跳动,战场都在掌握之中了,他要给多尔衮最后一击重拳,“你二人不虚此行,立功的机会就在眼前”


第715章 海路(三)
  “如果要去辽东,七月和八月的季风最合适,九月可能会有北风南下,……”
  顾三麻子在回程的路上拟了一份详细的呈文,施琅也曾在上面提过自己的观点。
  翟哲专注的听,近小半个时辰没有开口打断顾三麻子的话。
  禀告完所有信息后,顾三麻子见翟哲还沉浸在沉思中,不敢开口多话。施琅躲在顾三麻子身后偷偷看摄政王的脸色。
  水师北上的目标,北上的兵马人数和统兵主帅都藏在对面那个人的脑子里。
  “嗯……”翟哲正要开口。
  “王爷”施琅突然从顾三麻子身后闪出来跪下,“末将随家叔的水师北上,就是为了打鞑子,临行前,家叔让末将在王爷这里一定要请战。末将随顾副将一路走来,对北方沿海的水道和防御了如指掌,若王爷能信任家叔,信任末将,哪怕是远征辽东,我水师为大明尽忠,为王爷尽忠,死而后已。”
  他在松软的地毯上连连叩头,语气如连珠炮一般,虽然很快,但一个字也不乱,想来已经在心里练习了许久。
  翟哲一句话才开头,被这突然来的一出给打断。他有些惊讶的看跪在身前的年轻人,这是施福的侄子啊,施福能在顾三北上时把他放在船队中,想来是个有本事的人。
  “抬起头来”
  施琅抬头,他眉毛很粗,像是一笔浓厚的狼毫在脸上划上了一笔,有勇气,也有些凶气。
  顾三麻子被施琅的举止吓了一跳,这可是事先没交代过的事件。他看不出摄政王喜怒,心里暗中责怪施家叔侄坑他,但想到家里那三箱银子,他一咬牙也跪下说:“王爷息怒,施琅年幼,胡言乱语,请王爷赎罪。……施总兵自年初到崇明岛后,一直在加紧练兵,为北上打鞑子。”
  翟哲像是没听见顾三麻子的话,施琅与他视线相触一闪而过,像是触及火红的烙铁,又慢慢低下头去。
  真是个有趣的年轻人,施琅触及了他的内心,大明的摄政王最喜欢用充满朝气的年轻人。
  他差点就要开口答应,话到嘴边突然改变:“你们回崇明岛等我军令”
  “遵命”顾三麻子连忙答应,见施琅还在那里愣着,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施琅这才回过神来,叩头领命。
  翟哲手边有好几道请命的呈文,浙江防倭总兵陈虎威,江防水师总兵文林柱,松江总兵张诚,都来请命率本部水师参加北伐。
  两个月前,摄政王秘令崇明岛水师副将顾三北上,水师总兵一级的武将都在猜朝廷不久要开辟海上战场。运河中小规模的水战让他们尝到了甜头,以清虏水师的实力,这等于是送上门来的功劳。北伐之战是大明军队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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