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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霸天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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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爷,恭喜。”
她微笑着说道。
老瘸使劲点了点头道:“若是以往息大娘说恭喜,老瘸可不敢当。但今天这事确实值得恭喜,老瘸就受了。一辈了,我寻寻觅觅寻了几十年,这找到一个传人,总算临死前没带着遗憾。”
“怎么会,诸事上天早有安排,以前没遇到,是因为缘分不到。”
息大娘肖将视线转向沐小腰,微笑着问道:“你可愿意留在红袖招?既然是骆爷的徒儿,我自然也不能把你当一般姑娘看待。这样,我也收你做个义妹,以后没事的时候,也可以和烛芯亲近。骆爷辈分高,我认你做妹妹倒是还占了你的便宜。”
“我留不留,看方解留不留。”
沐小腰有些紧张,不知道为什么,坐在息大娘对面,比她面对那个霸气的老板娘,面对老瘸还要不适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息大娘看似随和却仿佛站在山巅看人的气势,还是因为这屋里太暖和。
“哦?”
息大娘似乎有些感兴趣,忍不住问道:“你和方解什么关系?”
“不能说。”
“你们从何处来的?”
“不能说。”
“你和你的同伴为什么要藏于暗处?”
“不能说。”
息大娘问了三个问题,沐小腰说了三个不能说。
怕息大娘不高兴,老瘸连忙岔开话题道:“这丫头第一次见您,难免紧张。”
息大娘笑着摇了摇头道:“不错,不能说便是不能说。若是想些乱七八糟的理由来骗我,还不如这般直截了当。骆爷……这个徒弟中意?”
“中意!”
老瘸使劲点头道。
“可方解是要去长安城演武院参加入试的,方解若走,她必然也跟着。”
老瘸脸sè一变,讪讪的笑了笑道:“我再劝劝……我再劝劝,她既然是徒儿,徒儿自然要听师父的话,不尊师命可怎么行。”
“劝不动的。”
息大娘站起来,亲自为沐小腰倒了一杯茶:“我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劝不动,索xìng不要再劝什么。”
“多谢!”
沐小腰抱拳道:“若是因为拜师就必须留在红袖招,那我便不能拜师。我与方解不可分开,我们三人,都不可分开。”
息大娘问:“为什么是方解在哪儿你便在哪儿,而不是你在哪儿,方解就在哪儿?”
“因为他是方解,我是沐小腰。”
回答的理直气壮,没道理却偏偏说的很有道理。
……
……
小丁点见方解真的昏了过去,吓得连忙往外跑去寻人帮忙,出门跑的太急,一头撞在一个人身上。她身一歪险些栽倒,将倒时被一只纤纤玉手拉住。
“总这么毛毛躁躁,也不怕摔了。”
拉着小丁点的女像是责备,其实语气中满是怜惜。她穿了一件雪白长裙,腰身处收的恰到好处,看起来竟是比起沐小腰也不逊sè。只是她身材比起沐小腰来更加完美,腿,腰身,上身,脖颈,比例完美无缺。无论她身上任何一处,都是添一份则肥减一分则瘦,找不到一点瑕疵。
她赤着脚走路,偏偏那一双脚儿美的令人迷醉。
只看那一只玉手,便会令人挪不开眼神。这手也如她身材一般,怎么看怎么舒服,总觉得无法再美一些,也不能有一丝改变。
她手腕上系着一根红线,红线上绑着一个青铜的小鱼。不止是手腕,脚腕上也有。白皙的皮肤,纤手皓足,配上那一根红绳,这简单至极的饰品却勾勒出一幅无暇画卷。
“小姐……方解……方解要死了。”
“方解?是谁?”
“是这楼的东主,受了伤……”
“我去看看,你莫心急。”
就在她走进房间的那一刻,昏迷中的方解却猛的坐了起来。抽了抽鼻,喃喃道:“好香……这味道,是哪家的美姐姐?”
说完这一句,他又软倒了下去。
第二十二章 好大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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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好大志气
方解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入夜,迷迷糊糊中总觉得自己与一个绝sè佳人在梦中相会过,可是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根本记不起来那女什么模样,隐隐间只还有一点印象,那就是这女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沁人心脾的香味。//78xs//
沐小腰身上也有异香,但方解肯定自己在梦中恨不得追在人家屁股后面只求说几句话的女绝不是她。
因为梦中那女的气质,与沐小腰完全不同。
费力的抬起手想揉揉皱巴巴的眉头,一动就忍不住疼的呻吟了一声。
“你这声音还挺**。”
坐在他床边的大犬嘿嘿笑着说了一句,让不远处站着的小丁点羞红了脸。她啐了一下骂道方解身边的人果然都好不要脸,然后扭着还不算太圆润挺翘的屁股一颠一颠跑了。大犬哈哈大笑道小美人果然有小美人的迷人之处,那小屁股扭的真他娘的带劲儿。
方解呸了一口说道:“你都这把年纪了还为老不尊,难怪找不到个愿意跟你的娘们儿传宗接代。”
大犬极认真的解释说我们修行之人看淡世间一切,即便是流连花园也追求的是片叶不沾身的至高境界。见一个爱一个可以,那是风流本sè。见一个上一个的,那是畜生。我境界虽然不高但好歹是五品高手,随便放出去话难道还少的了娇妻美妾投怀送抱?想当年二十几岁的时候老走路都是四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抬着,一路撒花而行,人称玉面公,走到哪里不都是女人无穷无尽的尖叫欢呼。一个个那样就跟二八月的猫咪似的,就差扑上来抱在怀里可劲的疼。
方解说是啊,那得花多少银给人家做出场费。
大犬白了他一眼,索xìng打量起这屋里墙壁上挂着的几幅山水。
“不错不错,笔锋由浓转淡恰到好处,但笔法细腻,看起来倒像是出自个女之手,而又不失大气,已经登堂入室,颇具大家风范了。”
方解想坐起来心口疼的却厉害,徒劳的挣扎了几下又躺在床上唉声叹气:“你有看着那几幅山水胡说八道的时间,能不能跟我说说我到底伤的重不重?”
“不重。”
大犬连头都没回。
“可我为什么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疼的,为什么坐都坐不起来?”
“肋骨断了四根,脊椎也有些伤势能坐起来怪。挨揍的那天你站起来就走我也以为你没受什么伤,谁知道原来是你硬扛着,不过说起来你能扛住真不容易,要是换了我说不定爬都爬不动。你也别担心,一心想收沐小腰做徒弟那个老瘸在医术上看来也有不俗的见识,救你……他说没问题。”
“他说?”
方解苦笑一声:“大犬啊,第一次发现原来你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一个人。”
大犬刚要说什么,老瘸拎着那个两颗人头大的酒葫芦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扫了一眼方解淡淡的说了一句醒了就好,在椅上坐下来喝了一口酒:“我来找你,是想让你帮我劝劝沐小腰,她的潜质确实万中无一,老瘸我一辈第一次遇到这么好的苗,不教她我余生都不会好过。这几rì她不应允,喝西北烧都没了味道……”
“求人也得有个求人的诚意吧?”
方解撇了撇嘴说道:“你先把我身上的伤势医好,我再去劝她。”
“你身上的伤势根本医不好,还费这个力气做什么?”
老瘸笑了笑说道:“再说,你瘫痪在床走不了,就只能留在红袖招,你不走,沐小腰也不走,我何必要救你?”
方解叹了口气道:“世外高人是不是都跟你似的说话这么不要脸?”
老瘸瞪了他一眼道:“我只找传人,你死不死好不好我有什么关系?世界上那么多人受伤死去,我一个一个去救还有喝酒睡觉的时间么?救苦救难那是佛宗宣扬的事,跟老瘸一根毛的关系都没有。就算佛宗不管,还有朝廷。”
“骆爷,别吓他了。”
恰在这个时候,换了一身富贵气十足淡金sè衣衫的息大娘缓步走了进来,看着方解笑了笑说道:“你运气好,前阵是不是吃了一粒小金丹?那是天下最金贵的丹药,也不知道他怎么看你顺眼,就赐了你一粒。”
“小金丹?”
方解不解。
“小金丹有活死人肉白骨的神效,莫说你只是断了几根肋骨,伤了脊椎,便是内脏尽碎,一粒小金丹也能让你恢复如初。”
息大娘微笑道:“他和我是一家人,小金丹既然是他给你的,也就是我给你的,那小金丹价值万金……便是普通富家倾尽家产也未见得求的来。算是你欠我的,什么时候你还清了欠下的这万金,你再走。”
方解舒了一口气,随即叹道:“我不走,沐小腰便走不了是吧?你看看,同样的事从人家嘴里说出来更yīn险,而且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老瘸比起息大家你来……真差出几条街去。”
“但我一定要走。”
“为什么?”
“我要去长安。”
“那好……”
息大娘淡然道:“红袖招也去长安。”
老瘸脸sè一变,忍不住鼻一酸:“息大家……多谢。”
息大娘摆了摆手笑道:“骆爷你守了红袖招十年,就当我还您老一二分的恩情。不用再说什么了,长安总是也要走一趟的。若他回不来,我还要去求先生。”
……
……
短短三rì,连方解自己都想不到伤势竟然好的这么快。人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他还伤了最要紧的脊椎,三天,竟是能下床自己走路。这一颗小金丹的妙用,果然让人大为赞叹。
反正红袖招也要去长安,被息大娘称为骆爷的老瘸必然是抓着沐小腰不放的,既然如此,有他这样一个变态高手沿途护着方解自然不会耍xìng格带上大犬两个人万里迢迢危险重重的走。有骨气是好事,但什么时候都装作骨气硬在方解看来和傻…逼无异。
红袖招要离开樊固的消息一传出去,顿时在小小边城里激起一股滔天大浪。这两年来红袖招为樊固带来了多少财富谁也算不清楚,只说樊固城百姓已经习惯了红袖招里那些天仙般女们的存在,冷不丁听说红袖招要走难免都会不舍。就连背地里没少骂那些女狐媚的大婶们小媳妇们都觉得心里难受,空落落的不舒服。
因为樊固城里有三楼,红袖招,金元坊,客胜居。所以樊固百姓的rì这两年过的极好,每家不但有余粮有余钱,年底的分红总是让人格外欢喜。这个鬼地方一年有半年冷的拿不出手,若没有这三座楼,哪里这么容易过上舒服rì?
所以人们一听说红袖招要走,第一反应就是赶紧去找方解。让方解央求红袖招的息大娘回心转意,哪怕分红再减几成也没关系。毕竟草原上那些蛮出手最豪阔的地方还是要数红袖招,其次是金元坊。
飞了金凤凰,梧桐枝和枯草没什么区别。
可这个时候人们发现,方解竟然也好几天没见踪迹了。后来打探知道,方解积累军功二十一件,已经足够得到兵部的批准参加dìdū演武院的考试。也正是因为方解要走,所以红袖招也要搬到dìdū去。
人们更加惊讶震撼起来,没了方解的樊固城,似乎不仅仅是少了钱少了乐趣,还少了一个以往忽视现在惊醒不舍的主心骨。
连着好几天,金元坊外都是聚集起来想见方解的乡亲。可一向好脾气的方解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就这般的铁石心肠,关起门来谁也不见。便是平rì里和他关系极好的何婶几个老街坊上门央求,金元坊的保镖护院也不肯打开房门。
有人忽然想到去求边军牙将李孝宗,可人们到了将军府的时候发现将军府竟然也关闭了大门。和守门的军卒打听,原来前几天京城里来的钦差被蒙元帝国渗透进来的骑兵围杀,李将军有失职之罪,所以把自己关在将军府里,等候右骁卫大将军李远山和朝廷的处置。
顷刻间,百姓们觉着樊固城的城墙都不是如以往那样坚不可摧了。
没了李孝宗,没了方解,没了红袖招……樊固,还是樊固吗?
百姓们惶恐起来,甚至忘了自己最初来求李孝宗的初衷是怕红袖招和方解走了之后,樊固城会少很多收入。
而此时,就在李孝宗的将军府里。如今在樊固百姓风口浪尖上的两个人平静的面对面坐着,喝茶,谈话,好像关系比以前还要好了似的。屋里的火炉依然烧的那么旺,杯里的茶依然是就连山东道总督袁崇武都极难喝道的江南尚品好茶。
茶是大隋的行商不远万里运来的,虽然新茶到了樊固也已经不新,可味道却没散掉多少,这样的好茶是草原上那些部族首领们不惜花大价钱也要买了去彰显身份用的。用方解的话说就是花钱装…逼,据说还有个小部族的王拿江南好茶泡水洗脚以表示自己富有,后来却被他老打成残废的例。
一壶莲心,就算是在dìdū也要卖到百十两银。
茶也分九品,这莲心便是上九品的好茶。一斤莲心,细细数来最少也要有一万两千嫩芽。少于这个数字,便算不得上九品也叫不得莲心这个名字,而是其次的碧芽。据说当年dìdū豪阔吴一道喝过一万六千芽的莲心,那一壶茶就要三千金。
吴一道,据说其富有可以买下大隋一道山河。
据说坚固之名天下第一的dìdū城墙,有一整面是吴一道出钱重新修缮的。也正是因为这大功劳,当今皇帝封其为散金候,可免三次除谋逆之外的死罪。人们却一直不解为什么修修城墙,功劳竟然比开疆拓土的将军还要大?
“你去兵部的举荐信,我已经写好。”
李孝宗把桌案上放着的一份用过印的纸张往方解面前推了推:“祝你在演武院考试一鸣惊人,不要丢了咱们樊固城的脸面。你是樊固城自建成以来第一个有资格参加演武院考试的人,几十年出一个殊为不易,别灰溜溜的回来,让人看不起你没什么,别捎带着看不起樊固这三里半水土。”
“这话不怎么好听。”
方解笑了笑,将举荐信收好:“这是我用xìng命换来的机会,自然会珍惜。至于丢没丢樊固城的脸面,将军大人,你觉得你还能替樊固城百姓说这句话么?”
“你以前很好,圆润机灵。现在这话语太锋利了些……樊固不比dìdū,到了长安之后还是要谨慎小心些好,有时候一句无心之失的话就能得罪权贵,死都不知因何而死。”
“得罪权贵哪里需要说话?您也太看不起权贵了。”
方解笑了笑,站起来准备告辞。
“希望rì后还能见面。”
李孝宗站起来抱了抱拳:“我还要在这里等着济北郡,右骁卫和朝廷派来的调查官员,所以不能送你。按照道理来说,总是要送出三十里对的。终究是相识一场,你也不会怪我失礼。”
方解哈哈大笑,回头看了李孝宗一眼道:“三十里外有一座亭,不知道将军还记得否?”
“放鹰亭,那亭百年历史了,是大隋太祖皇帝得了一只通体雪白极金贵的海东青,却将其放飞予其zìyóu的地方,据说之后二十年,年年都能看到那白sè猛禽回这里盘旋一阵,颇神异,一直到太祖驾崩之后不见它再来。那亭归樊固城管,年年都要派人维护修缮,我自然记得。”
方解转身就走,没再说一句话。
李孝宗看着方解的背影叹了口气,忍不住喃喃了一句:“少年郎,好大志气。”
第二十三章 废物中出类拔萃废物
第二十三章废物中出类拔萃废物
方解没有听到李孝宗那句喃喃自语,也懒得猜测李孝宗从那三十里外的放鹰亭想到些什么。////说起来很奇怪,他心里对李孝宗竟是没有多少恨意。虽然如果不是运气好,自己前几rì夜里就死在了李孝宗的算计下。
不是一直以来追杀他的那些人,而是李孝宗为了自保而下的杀手。
如果方解现在有九品实力,会毫不犹豫的把李孝宗揍成一滩烂泥。就好像在云计铺里,杜红线毫不犹豫的把李孝宗揍成猪头一样。
从将军府的后门悄悄出来,方解依然还能听到将军府前门外聚集着的人群请愿的呼喊声。这让他心里有些感动,虽然这三年来在樊固做的事都是出于自私之心,可毕竟也让樊固城两千多百姓得了实惠,人心不都是冷漠,有时候也会觉着心窝里暖烘烘。
他本意是不想去和百姓们说些什么,悄悄的离开,正如当年悄悄的进城。
可是从将军府里走出来的那一刻,他忽然想着如果就这样走了是不是有些心狠?就算那些乡亲们只是惋惜于今后没了一棵大大的摇钱树,但那份挽留之心还是情真意切。
后门外停着一辆马车,大犬百无聊赖的蹲在地上在残雪上作画。整rì猫在红袖招里的老瘸就坐在马车上一口一口喝酒,表情陶醉,就好像那葫芦里最廉价的西北烧是天宫里的琼瑶佳酿。
方解走过去的时候,大犬恰好画完。
他将手里的木棍随便丢在一边,看着雪地上的图案脸sè稍带得意。要知道在雪地上作画要想画出意境极难,毕竟随便怎么画线条都会很粗。可大犬画的这幅画意境却很足,方解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叫了一声好……yín…荡。
这个好像不喜女sè的猥琐家伙,在地上画了一副裸…女图。
“yín…荡之人自然看到的全是yín…荡。”
大犬有些不满的说道:“处之身,最纯洁。天降白雪,最纯洁。我在纯洁的雪地上做纯洁的画,心中也是一片纯洁,为什么在你眼里就是yín…荡?你已经被世间的污浊蒙住了眼睛,所以你看不到这世界的干净。”
方解一怔,不可思议的看了大犬一眼:“你自从进了红袖招之后,连人话都不会说了。看来你这样的人,还是关起来的好。”
老瘸冷哼一声道:“我没功夫陪着你们两个在这里胡说八道,走不走?不走我自己先走。”
方解对老瘸绝对是另一个态度,撅屁股上了马车嬉皮笑脸道:“老爷,息大家称呼您为骆爷,那我也攀个亲,也称您一声骆爷。”
“有话说有屁放”
噗
一声轻响。
老瘸瞪圆了眼睛看着方解,随即使劲往马车里缩了缩身:“你这小跟我套近乎,就为了放这个屁?”
“这是巧合,真的是巧合。”
方解尴尬的笑了笑,把马车撩开一条缝隙放了放味道:“今儿一早吃的有些撑了,在将军府里和李孝宗拼气势,自然不能轻易把屁放出去是吧,一直忍着,出了门就怎么也忍不住了。人总得争一口气不是?”
“这话倒是说的顺耳,年轻人输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输了志气。”
老瘸难得对方解笑了笑,递给方解自己的酒葫芦:“要不要喝一口?”
方解没有丝毫犹豫的将酒葫芦接过来,费力的举起沉重的葫芦灌了一大口。那酒一入喉,就好像一团火直接烧下去似的。他咧了咧嘴,表情看起来有些痛苦。老瘸点了点头,看方解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这酒怎么这么辣?”
方解呼呼的吹着气,嘴里有风好受些。
“樊固城里卖的西北烧不够地道,味道淡了些,所以我在里面泡了不少辣椒和火烈草根,这样喝下去过瘾。你不知底细就这么往下灌,没吐出来就算不错。不过你小这xìng情倒是直率,对我的胃口。”
方解伸手跟赶车的大犬要了水壶,一口气喝了大半壶觉着好受了点:“骆爷,这火烈草根是什么东西。”
“火烈草,却生长在塞北极寒之地,也就是北辽人所在的十万大山,这极寒之地的东西,xìng却极热,熬汤下酒都是好东西,北辽男人最喜欢用这东西泡酒喝,喝一口,身顿时就暖和起来。北辽地十万大山,和樊固比起来,那里是真正的寒冷到了极处,十万大山上的百年树一人多高,上千年的树勉强成材,你想想就知道有多冷。”
“这火烈草,是北辽地的男人们不可或缺的东西。”
“女人们不用?”
“不用”
“为什么?”
“这东西最大的好处不是驱寒。”
老瘸嘿嘿笑了笑,露出一嘴的黄牙:“是壮…阳!”
方解讪讪的笑了笑,不知道说啥。这老爷看起来最少也有六十几岁年纪,想不到还有这嗜好……
……
……
回红袖招,同样没敢走前门。前面围着的百姓一点也不比将军府门外少,樊固城里的百姓几乎都出来了,除了不能走动的老人孩之外,在金元坊,红袖楼,将军府门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离着还有很远,老瘸似乎有些不耐烦。随手提了方解的腰带从马车里跃出去,方解只觉得一阵烈风迎面而来,再睁眼已经进了红袖招后院。这后院并不大,也没办法种花养草,倒是息大娘特意吩咐过院里的雪不要动,只扫出来道路。看起来倒是素净的很,因为天冷,这雪只怕一个月也不一定能化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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