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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霸天下-第5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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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解摇头:“当真没有什么目的,有人说看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人一生未必能有机会走万里,不能走万里路的时候怎么办?找个走过万里路的老人家,听他讲讲故事,虽然年纪大了的人多是爱吹牛,但绝对长见识。”

    张易阳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想听我讲讲江湖?”

    方解点头:“反正我睡不着你也睡不着,你讲我听。”

    张易阳笑了笑:“想听我讲讲我眼见的这些年的江湖也行,不过你让我讲我就讲显得好没有面子,虽然你是王爷,可你打不过我……要想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这道理你自然也清楚的很。所以讲讲江湖没什么,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这算不算以大欺小?”

    方解问。

    张易阳笑道:“你自找的你可以走的啊。”

    “说吧”

    方解道。

    张易阳道:“你知道我对武当山三清观的弟子约束向来极严格,三清观的弟子没有我的允许,身在江湖却不能走江湖。我一向不喜欢招惹什么是非,当年大隋皇帝连着写了四封亲笔信给我,我才答应派三清观弟子入京。年轻人总是喜欢壮阔些的事跌宕些的日子,可我为了他们着想不让他们随随便便打架,怕的就是江湖水太深,没准就有谁淹死在里面。”

    “可是,人心关的久了难免就会变得呆了。”

    方解嘴角挑了挑:“想让我和你弟子过招?”

    张易阳笑道:“他们不知道天高地厚,不出山门以为自己是世外高人。你帮我教训教训他们,我给你讲个张易阳的江湖事。”

    “说的真漂亮。”

    方解撇嘴:“是你想敲打敲打我吧。”

    他将就被放在窗台上,然后往下一跳。

    “我也想领教一下三清观的绝学。”

    方解做了个请的手势:“谁来?”

    “我来”

    ……

    ……

    “三清观有很多绝学,有人修剑意,有人修指劲,有人修纯阳无极。”

    说我来的,是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道人。和所有的武当山道人一样,他衣着很朴素,有些发旧的道袍上还打了一块补丁。武当山确实是个很奇怪的地方,弟子不算太少,却从让香客进门。比起清乐山一气观,也不知道冷清多少。即便是没有了萧一九的一气观,现在依然有不少人去上香。

    这个中年道人如果脱了道袍换上一件普通衣服炕上一把锄头,绝没有人会怀疑他不是个地地道道的农夫。肤色是那种晒出来的黑,肩膀宽厚,袖口挽起来,露出来的手臂上肌肉的线条很粗犷。

    “你是?”

    方解问。

    “我不是真人门下弟子,我是伺候真人几十年的一个粗鄙道人罢了。真人近三十年来的衣服都是我洗的,饭都是我做的,水都是我烧的。武当山三清观的武监名单里没有我,文监名单里还是没有我。”

    中年道人抱了抱拳:“我叫暮山”

    “这名字好耳熟。”

    方解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经的说:“我手下有个小太监,叫木三。”

    暮山没觉得好笑,因为他本来就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他每日的生活极简单,挑水做饭,烧水煮茶,入夜之后为真人铺床,天亮之后打扫庭院。张易阳住的院子里所有活儿都是他一个人干,所以整日都很忙。

    张易阳在武当山的时候很少出门,也很少说话。所以即便暮山几乎日日见真人,两个人之间经常一天一天不说一句话。

    “为什么是你来?”

    方解问。

    暮山微微垂首,脸上有些歉然:“因为我来最合适。”

    “为什么?”

    方解再问。

    暮山似乎是不想说,犹豫了好一会后还是摇了摇头:“合适就是合适,哪里来的那么多为什么。”

    “你不说,我来说。”

    方解笑了笑说道:“武当山张真人门下有几个亲传弟子,当年怡王杨胤作乱的时候曾经在长安城出手过,同时出手的还有一个张真人的师弟,不过被萧一九杀了……所以,江湖上很多人便说,张真人的师弟在萧一九面前接不住几招,武当山的绝学比不得清乐山的绝学。今天和我打架,本来应该是有很多人想试试,可转念一想……如果打输了怎么办?所以才是你来,因为你确实很合适。”

    “三清观武监没有你的名字,文监也没有你的名字,你就只是个打扫庭院的粗鄙道人。要是你输了,无所谓,不影响武当山的名号。人家提起来,你们武当山的人就可以说,那个叫方解的无非是赢了一个扫地道人,有什么好吹嘘?万一你要是赢了呢,那武当山的名号就响了……方解居然连个武当山的扫地道人都打不过,太丢人了。”

    “对不?”

    方解问。

    叫暮山的扫地道人脸微微一红,显然是被方解猜中了心思。

    “还不止这些。”

    方解抬起头看向站在窗边的张易阳:“真人倒是好算计,我听故事的代价倒是真有些大了。你让我和你武当山的弟子打一架,万一这个扫地的道人打赢了,明儿一早你武当山随随便便一个扫地道人就能赢了方解的事就会传遍长安城吧?过几日就是武林大会,武当山这威名一传出去,武当山的人做争夺道尊之位也就多了很多支持。”

    “退一步讲,就算张真人你宣布武当山不参与道尊之争,也不会让人觉得武当山是技不如人怕了。因为你的扫地道人打赢了方解啊,而方解之前在江湖上,还是有几个传说的,对吧?”

    张易阳耸了耸肩膀,意思是我就这么想的。

    “你可以不打。”

    他说。

    方解叹了口气:“好像已经晚了,我若不打,明儿一早还会有人散播消息,说堂堂黑旗武王方解居然不战而逃,连武当山的一个扫地道人挑战都不敢接受。”

    张易阳笑了起来。

    “到底打不打?”

    方解点了点头:“打,自然要打,不只是要打还要打的热闹些。”

    ……

    ……

    大半夜的,所有参加武林大会而来的门主观主都被叫醒,来叫他们的骁骑校官员客客气气的告诉他们,武王殿下和武当山三清观张真人要在燕子楼里有件大事要说。大家本来睡的正香甜被吵醒自然不高兴,可是一听说是武王和张真人有请,立刻来了精神。

    谁都不是傻子,这大半夜的被叫去肯定不是什么小事。

    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思,大家迅速的换好衣服直奔燕子楼。

    只短短一个时辰,各宗门的门主各道观的观主几乎都到齐了。大家自觉的按照原来应该坐的位置坐下,然后等着好戏开锣。燕子楼的主人哪里敢耽搁,把厨子全都招呼起来,煮茶烧菜。

    众人落座之后,火把也逐渐都点亮了起来。这个时候大家才注意到,原来武王方解此时就站在演台上。这演台高高大大四四方方,夜色里就好像一座塔。方解站在上面一直没言语,大家竟是都忽略了。

    这何尝不是一种修为?

    “武当山三清观张真人能来武林大会,孤心里着实感动。不管是按辈分还是按修为,尊真人一声前辈终究是没错的。所以今儿夜里孤打算和真人秉烛夜谈品茶饮酒,算是尽个地主之谊。真人心怀天下,念及天下未平苍生受苦真人也心如刀绞。真人问孤,何以救天下?”

    方解肃然道:“孤说,男儿以男儿志,女人以女人志,行当行之事,尽当尽之力,便可救天下。孤便邀请真人门下弟子助孤一臂之力,涤荡天下不平之事,杀尽天下不服之人。真人却说,武当山从不过问世事,要想让武当山弟子出山入世,除非孤和武当山挑出来的道人打一架,孤若赢了,武当山便派弟子助孤杀敌寇铲外贼,所以孤找你们来,做个见证。”

    方解这话一说完,坐在三楼包间的张易阳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

    这些话,他自然不曾说过。

    方解接着这件事,竟是要把他的武当山三清观拉进去。其实又何止三清观,一旦方解赢了,现在事情已经挑的这般明,三清观就没理由不派人协助他。道宗两大道观,清乐山一气观道尊项青牛一直就是方解的帮手,若是三清观也派了人手的话,那道宗其他道观,还有谁能不派人?

    张易阳本以为算计了方解,现在才醒悟竟是被方解算计了。

    “姜……未必老的更辣。”

    他看向扫地道人暮山:“尽你之力就是了。”

    暮山点了点头问:“当尽多大力?”

    张易阳想了想:“十分”

第一千零六十八章 不争也不选

    (感谢陈孝儒!!!!感谢红尘!!!)

    第一千零六十八章不争也不选

    演台本是说书先生的战场,为了取悦听众他需要在这里尽全力去发挥自己的本事。可此时,演台变成了方解的战场。

    扫地道人暮山没有说谎,他在武当山三清观里是一个被人忽略了太久的人。他的世界也不大,只有张真人院子那么大而已。让这个小院子看起来干干净净是他的责任,让粗茶淡饭吃起来也很香甜是他的使命。

    可此时,加于他身上的使命却变得沉重了许多。

    方解召集来所有江湖豪客,不惜自降身份和暮山一战,还不是为了拉武当山的道人们下山。所以此时暮山的使命就不再是发挥锅碗瓢盆的最大作用,发挥每一种食材的最大作用,而是扛起了三清观。

    所以暮山登上演台的时候脚步很缓慢,肩膀微微往前塌着。

    如背负重物。

    老百姓经常会提到一句话,怎么观察一个人是否练过武艺,要看他的肩膀,常年习武的人肩膀都会向前微微有些倾斜,叫做塌肩。这个姿势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其中有什么道理只有武者自己才懂。

    可这是普通武者,不是修行者。

    暮山一直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修行者,因为他从来没有认真的去修炼,也没有人指点他什么,他只是在张真人身边生活了三十几年。

    这难道不是机缘?

    “真人让我出十分力,可你还是王爷,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打。”

    木讷,老实。

    暮山的话逗笑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越是小宗门的人笑的越厉害。

    “你习惯怎么打?”

    方解问。

    暮山仔细想了想后摇头:“从来没有打过,所以没有习惯。但是我现在有些生气,所以出手可能会有些重。”

    “为什么生气?”

    方解又问。

    暮山扫视了一圈那些笑着的围观者:“他们在讥讽我。”

    方解点了点头:“那你可以先让他们不敢讥讽你,然后再和我打。”

    暮山沉默了一会儿:“我还是先和你打吧,真人没让我打他们。”

    他说完这句话,然后往前迈了一步,沉肩,双掌平平往前一推。这一招看起来动作很慢,便是一个三岁的孩子七十岁的老翁也能躲的开。可这只是看起来,他的双手往前一推的时候,方解的脸色就不由自主的变了变。

    一层金锐之力加上土之力混合起来,在方解身前形成极坚固的一道防御。暮山看似平常缓慢的一掌,却掀起来一股狂澜。可这狂澜有些奇怪,出掌平静,也没有掌风,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两个人之间相隔大概三米远,这三米之内也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掌风在方解身前骤然出现,狠狠的撞击在那层防御上。最让方解惊讶的,是那掌风竟然不是重击,而是在盘旋着削!就好像掌风里藏着无数柄细小锋利的刀子,有规律的扫过,一层一层的切割着方解的防御。

    方解眼神里红芒一闪有消失,可这一闪之下,方解就看清了那掌风里的文章。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内劲,这种内劲表面上看起来是一股,其实内里藏着无数无数的一条一条的细小内劲,就好像将无数根垂柳的纸条绑在了一起,挥动的时候,柳条不是一下子全都打过来的,第一根柳条抽打过来的时候,后面的柳条还没有完成从后向前的变化。

    方解红眸一闪,看到了一个很美的场面。

    形容起来,就是暮山的内劲,好像孔雀开屏。

    可方解知道那不是什么孔雀开屏,那只是一把……扫帚。

    好奇怪的一个人,好奇怪的攻击方式。

    更奇怪的是,方解挡住了这内劲之后,内劲竟然好像绕过一块大石头的河流一样,直接冲向方解身后。然后在半空中形成了一把巨大的扫帚,在对面看台上扫了一下。

    只一下,对面看台从一层到三层所有人都被扫帚拍中。不管是谁,都没能避开。被扫帚拍中是什么感觉并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谁没事会用扫帚拍人?可是被拍中过的人才能感同身受,那不仅仅是一种密密麻麻的微痛刺痒还会有一种窒息感。

    片刻之后,对面一层到三层上所有的人衣服都被撕裂了,然后脸上身上出现一条一条红色的细小痕迹。

    之所以说更奇怪,是因为这些人都被扫帚拍中,可他们身边的东西却一点都没有动,包括茶杯茶壶甚至毛巾,都没有动一下。如果这是一种打扫的话,毫无疑问,这是最精确的打扫。

    “咦?”

    见方解居然没有动,而自己的攻势似乎对方解也没有什么影响,暮山显然诧异了一下。

    “你怎么没事?”

    相对于对面看台上一大票衣衫褴褛的人,首当其冲的方解却没有任何变化。暮山只一下,就打了对面看台上所有人的脸。他之前说过他有些生气,因为那些人讥讽他了。一个有自尊心的人,都受不了别人讥讽的笑。

    可是很快,他的注意力就从那些人身上转移到方解身上。

    方解不动,他觉得有些厌恶。

    就好像他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他扫院子的时候扫不动的一块石头。扫帚扫过去,石头还在那儿。所以他只能继续扫,一下比一下大力。

    ……

    ……

    扫不动

    还是扫不动。

    到了这一刻,围观的人才知道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道人修为有多高。也正是到了这一刻,人们才知道武王方解的修为有多高。暮山不停的扫,哪里还分什么东西南北,劲道所过之处,之前讥讽笑过他的人大部分都被扫中,顿时变得衣衫褴褛。能挡住暮山这怪异修为的人,并不多。而能挡住的又都是在咬着牙坚持,哪里如方解这样云淡风轻?

    既然扫不动,那就换一把铁锹吧。

    暮山的双手虚握,就好像手里攥着一把铁锹,朝着方解的脚下猛的一铲。这是习惯,铲东西都奔下面。

    猛的铲过来的铁锹,何异于一件兵器?

    方解的脚往下躲了一下,演台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

    脚力之下,顺着演台往下蔓延,哗啦一声,最底下那一层悬挂着的灯笼全都掉了,那是厨子们做饭的地方,方解往下踩了一脚,厨子们面前的大灶升腾的火苗全都被压了下去,有谁见过火焰往下燃烧?

    这一脚之后,暮山皱眉。

    他的铁锹被方解踩住了。

    他使劲往后抽了几下,纹丝不动。

    他这才醒悟过来,方解不是一块他的扫帚扫不动的石块,而是一座铁锹都铲不动的大山。铁锹被方解踩住拔不回来,他很自然的丢弃不再去抢,而是双手在胸前如给谁敲打后背一样的用掌刀来回剁着。

    方解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一声,原来天下真的无所不能修行。

    暮山在剁菜,确切的说是在剁馅。

    两把刀,轮流交替,快速无比。

    方解头顶上,一刀一刀的落下,一刀比一刀快。最神异的是,每一刀剁下来的劲道都完全相同,第一刀有多重,后面的刀就有多重,一分都没有改变。坐在包间里品茶的张易阳看到这一幕之后忍不住抽了抽鼻子,似乎在寻找馅料的香味。

    真的有香味。

    方解也使劲抽了抽鼻子。

    “猪肉白菜馅的……”

    他低低说了一句,然后摇头:“孤不是猪肉,也不是白菜,更不是砧板。”

    他双手猛的往前一伸,虚空里抓住了什么似的往回一拽,嚓的一声,就好像真的从暮山手里把那两柄无形的猜到拽了过来,暮山的手心里竟是出现了血痕。方解一拽之下,那两柄菜刀向后飞了出去。

    轰!

    方解身后的三层楼被切开两道口子,从一层到三层都被切开了。方解将这两柄菜刀抛出去的时候调整了一下力度,菜刀是从两个包间的隔墙位置切出去的,一瞬间尘土和碎木砰地一声都飞扬起来,燕子楼被切开两条足有半米宽的大口子。

    苦的是中间那个部分坐着的人,失去了支撑后摇摇晃晃的眼看着就要倒下来,坚持不了多久了。那上面吓傻了的江湖客开始往下跳,下饺子一样哗啦哗啦的全都逃了下来。

    扫帚没了,菜刀没了。

    暮山显然愣了一下,然后他喃喃了一句:“果然还是要出十分力才行。”

    他开始动起来,围着方解游走。他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就看不清楚人,只剩下一圈灰色的影子,就好像无数个人在围着方解跑,残影连着残影,看不出来哪个才是真身。看台上那些灰头土脸的江湖客此时哪里还有心思去讥讽暮山,全都被台上那两个人的修为吓住了。

    “那个不起眼的道人,居然修为这么高,武当山还真是藏龙卧虎之地!”

    其中一个人啐着嘴里的尘土说道。

    “难道不觉得,武王显然修为更高吗?到现在位置,武王都还没有还手只是在防御。你回头看看那两条大口子,这一刀要是落在你身上你挡得住?可武王轻描淡写的将刀意夺过来,非同寻常啊!”

    “就是!”

    旁边一个人说道:“早就听说武王的修为惊人,现在总算是见识到了。”

    地下议论纷纷,可方解这次真的忍不住想笑了。他的嘴角微微颤抖着,像是忍的很辛苦。之所以想笑,是因为暮山之前说的那句果然还是要出十分力才行,而他此时围着方解跑起来,正是在出十分力……别人看不懂,方解倒是猜到了,暮山在……推磨。

    果然是要出十分力才行的啊。

    每一个残影其实都是真的,从四面八方朝着方解攻过来的攻势,如长江大河般连绵不绝。非但如此,方解头顶上似乎真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磨盘,随着暮山的推动而转动着,速度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往下压。他竟是把方解看成了豆子,要把方解磨成粉。

    方解沉思了片刻之后,忽然抬脚朝着反方向虚空踹了一下。

    暮山在顺时针跑,而方解往逆时针的方向踹。

    咔嚓一声!

    磨盘骤然而停!

    紧跟着磨盘被急停的力度震飞了出去,然后被震的嘴角有血丝溢出来的是暮山。方解用一种最直接的方式让他的磨盘停了下来,磨盘受不了,他也受不了。

    “败了啊”

    坐在包间里的张真人挑了挑嘴角:“修为进境如此之快,倒是真让人惊讶。在西南的时候你修为远不如现在,这般的速度,也许用不了多久就能触碰到那层壁垒。这个世界还真是不公平,不是谁最坚强坚持就是谁最成功,还是看天赋啊……”

    他起身,离开。

    “柳三多”

    “师公,您叫我干嘛?”

    “以后你就留在黑旗军中吧,你师父及门下这一脉十六个弟子,也都留下。你师父不爱热闹,有什么事你和黑旗军联络。他只管带着这一脉弟子做事,另外,道尊的事武当山不争,也不选,弃权。”

    说完这一句,张真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一千零六十九章 一见钟情

    第一千零六十九章一见钟情

    好端端一座燕子楼,被暮山的两把菜刀切开两条口子,中间那悬着的一截纵然还没有坍塌,可想修复几乎是没可能了,只能是拆了重建。燕子楼的老板既然能把生意做的这般大,既然能承接这么多江湖客,肯定就不是笨蛋。所以他自然不会因为武王毁了他的银子楼而懊恼,相反,还会高兴。

    所以他立刻就做出一个决定,那毁了的半边燕子楼要修,绝不是修到破坏之前的完好无损,而是尽最大能力的保持住现在的模样。这可是武王和武当山一位大高手交手留下的痕迹,将来就是名胜之处。

    会有多少人慕名来看?

    燕子楼的生意,还不得火爆到天上去。

    所以燕子楼的老板坚决的拒绝了骁骑校的人过来给他的赔偿,因为他很清楚这样的东西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名望和财富。

    张易阳离开了燕子楼回到同安客栈,扫地道人暮山就沉默无言的跟在他身后走着,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似乎心情有些不愉快。

    “因为输了不高兴?”

    张易阳问。

    暮山抬起头,又低下头:“一路上我都在想,我输了有什么值得不高兴的地方没有,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他是名满天下的武王方解,我只是一个扫地道人,输了也没什么。。。。。。可就是不高兴。”

    张易阳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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