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钢铁狂潮-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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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指头，一点反击的力量都聚不起来！

　　　　王子平冲他歉然道：“朱先生勿怪，王某担心小徒的手臂，出手莽撞了些！”

　　　　朱斌笑嘻嘻的揉着腕子摇头道：“王师傅不要客气，是我下手没个轻重，收不住力道，差点坏了这位兄弟的手臂。不过王师傅，您这一手是什么功夫？能不能外传的？”

　　　　王子平发觉他出自真心，放下担忧，一边给大汉推拿着手臂，道：“区区一些截脉的手法，没什么神秘的。朱先生天生神力，学这个用处不太大啊！”

　　　　朱斌摇摇头：“不是这么回事啊，力气总有用尽的时候，多一点技巧总是好的。王师傅如此高的身手，只是当个民间医生太屈才了，不知道肯不肯出山，到咱们义勇军里屈尊兼一个武术教练？”

　　　　王子平笑笑不答，大汉却呲牙咧嘴的叫起来：“你这家伙好不晓事，俺师傅乃堂堂少林门的门长，中央国术馆的副馆长，到你那几条枪的义勇军当教练，你好意思开口！”

　　　　中央国术馆！这个朱斌真知道，王屏南大队长表演武当拳法的时候曾经叹息，不能请到一位中央国术馆的真正高手来当教练。王屏南的水平朱斌切磋过的，已经比常人利害不少了，这位能当副馆长，还一个门派的门长，加上刚才的出手，这身份地位，只怕高的很啊！他这么提议，的确有点孟浪和小看人了。

　　　　王子平却没有丝毫的架子，并不以朱斌的冒失而有任何的不满，笑眯眯的道：“那些虚名说也无用，不过你要请武术教员，我去不太合适，若不嫌弃的话，让这夯货帮帮忙还是可以的。”

　　　　那大汉见师傅如此介绍自己，顿时有点沮丧，嘟囔道：“师傅总是看低了俺，虽然俺没学到您半成的本事，教他们这些生瓜蛋子，那还不轻省？”

　　　　王子平呵斥道：“你少顶嘴！方才怎么就输给了朱先生？天外有天，世上能人无数，你去义勇军中好生留意，多学点战场搏杀的本事，别给火器轻易夺了性命，这方面朱先生是行家，要好好请教！”

　　　　“是！”大汉不敢违逆，泱泱的答应着，冲朱斌一抱拳，粗着嗓门道，“俺叫鲁智达，以后跟你混了！”

　　　　朱斌喜上眉梢，赶忙接住，心中暗爽，这下一举两得，一位中央国术馆的高徒当武术教员，形式一片大好啊！

第三十四章　终于有枪了！

　　　　此时已是凌晨时分，除了柳半夏有伤在身沉沉睡去之外，三个人都没什么困意，索性掌灯夜谈，彼此加深了解。王子平并不愿多夸耀自己的光辉往事，朱斌也不好追问太多，讲了讲柳半夏的事情经过，心直口快的鲁智达却半点也不掩饰的将自己的经历说了出来。

　　　　要说这厮从小就是个不安分的主儿，他老家与王子平的师傅杨洪修是一个地方的，从小生的比一般孩子身强力大能吃能跑，一个人睡坟地也不知道害怕，调皮捣蛋一把好手，却是打下了扎实的功底。俗话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到14岁时家里就养不大起他了，看着也不是向学的料子，就放他出去跟人闯荡，两年后，他就加入了山东军阀张宗昌的部队当兵吃粮。

　　　　当时张大帅的队伍比土匪还土匪，污七八糟什么人都有，糟糕之极自不必说，似鲁智达这种性子火爆藏不住心思的小子就容易吃亏，因此郁郁不得志。1927年，张宗昌南下援助孙传芳，不久被北伐革命军打得抱头鼠窜七零八落，鲁智达趁机脱离部队留在了上海，恰遇到在此开正骨医馆的王子平，本着老一辈的一点渊源便留了下来，当个外门弟子培养。

　　　　王子平对这厮其实也颇为头疼，当多年丘八养成的坏毛病一堆，好歹没抽大烟，否则就真没得救。又没什么耐心学深一点的医术－－－王子平虽是武学大师，然医术一道同样十分精通，可惜这厮不是传道的材料。1。28日军闹腾起来，这厮就在家坐不住了，摩拳擦掌要去揍东洋萝卜头，王子平怕他吃亏决不答应，故而憋得这厮一直上火，接待病人都黑口黑脸的。

　　　　今日朱斌的到来，却让王子平看到了机会，略作思考便顺势将这厮推了出去，以他半生看人的眼光，朱斌这人是值得托付的，出身好，有钱，大方，敢打敢拼，有谋略，非鲁莽之辈，能令柳半夏这等最惫懒难缠的天津青皮舍身相报，又有杜月笙等大佬折节下交，日后必定前程远大，将鲁智达塞给他，自己侧面帮点小忙，想必不会受到怠慢，说不定是个机会能谋个好前程。

　　　　如此两厢情愿之下，好事一拍即合。鲁智达乐得咧着大嘴嘿嘿嘿笑了半晚上，天一亮就迫不及待的打个包袱跟着朱斌走了。

　　　　将柳半夏托付给王子平看顾，朱斌清早返回住处，发现周围明里暗里巡捕房、青帮的人手很是不少，这是要重点照顾起来啊！朱斌觉得这事挺好，起码一段时间内，不用担心老是有人惦记自己那集装箱了，尽管这个时代，几乎没有人能破坏得了钛合金板构造的箱体－－－除非他们用步兵炮抵近轰击，或者上大量的炸药爆破。

　　　　上午九点钟，慎昌洋行马易尔经理迫不及待的亲自带着几辆卡车到来，满眼放光的看着朱斌将十个沉重的金属箱子提出来，装上车。

　　　　这时代的卡车非常原始，用得还是木制轮毂，沃尔沃率先发明的充气轮胎还没用上，载重量低的可怜，一吨黄金分了三辆车装载，外加每辆车四名持枪护卫严加保护。

　　　　说起来，一吨黄金的个头很小，也就是三个枕头摞起来的体积，可换算成银元就可观了，足足五百万元！想一想都让人眼晕的一笔巨大财富啊！朱斌居然混不在乎的随手就丢出来。马易尔一边惊喜万分的接纳着黄金，心里却不住的腹诽：“这个败家子！”

　　　　全球性的大萧条，导致各国黄金储备急剧短缺，市场上黄金价格高企，黑市更是有价无市，不说外国，就上海此地，这一打仗，黄金兑换比例暴增！马易尔打死都不会直接原封不动的当作款项付出去，这玩意绝对硬通货啊，压在仓库里心中特别踏实！

　　　　又准备了一大包专用装备后，朱斌神清气爽的带着鲁智达会和王屏南回了大场驻地。一路上，鲁智达怀抱着一挺换了风冷枪管的M1917勃朗宁重机枪死都不松手，跟抱着亲媳妇一样，哈喇子直流，气的朱斌大骂没出息！

　　　　昨夜发生的事情，朱斌只简略与王屏南一说，却把王大队长吓了一大跳！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也给他碰上了，真不知道该说他运气好还是点儿背，但总的结果看来，好的一面占多，起码等新闻媒体曝光之后，朱斌的声望必定更上层楼，对义勇军来说，是绝好的榜样招牌。

　　　　租界内和租界外绝对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租界内妞照泡舞照跳，紧张压抑之中更有一派放肆的奢靡；租界外却是炮火连天血肉横飞的残酷战场，空气中的味道都截然不同，骤然转换之下，一般人真不一定适应。

　　　　可鲁智达这厮闻到那弄弄的硝烟气味，居然一脸的神完气足，浑然如鱼得水。难怪王子平调教不好他，这厮天生就是块杀坯！

　　　　天黑之后，朱斌带着一队人马前出赶到闸北，接应打着美国国旗的慎昌洋行车队紧急运输他买下的一堆老掉牙的武器回了驻地，战士们卸车一看，当即。的欢呼起来！

　　　　这些天来，让战士们最郁闷的无过于手中没有足够的武器，156旅拨给的那六十来条步枪和一万多发子弹光训练都不够，不得不轮换着用木制假枪代替，这相当的不过瘾啊！现在好了，啥都不缺了！

　　　　轻点一遍后，军需官陈留青搓着手乐得见牙不见眼，喜滋滋的追着朱斌问：“朱副队，你这是从哪里淘换来的这些美式家伙？一样样的看着眼生，但都是好东西啊，有钱难买！不愧是留洋回来的，利害，利害！”

　　　　朱斌谦虚的摆手：“哪里哪里，咱们义勇军正气，大队长的面子广，通过大佬们给费力筹措的装备，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啊！”

　　　　说是这么说，大队长王屏南的底细不是秘密，他是决计没这个本事的，况且哪有那么巧，都是美式的老货？只不过朱斌不肯居功，大家也不过多的在这上面多费口舌。

　　　　这批军火并非马易尔仓底子的全部，朱斌留了个心眼，只弄来一批，总计M1903春田步枪200条，M1921汤普森冲锋旗100支，M1911勃朗宁手枪20支，M1917勃朗宁7。62毫米水冷重机枪6挺，M1921勃朗宁12。7mm水冷重机枪4挺，子弹总计20万发，MK2手雷500枚，戴维斯无后坐力炮2门，其余的零零碎碎不多，至于迫击炮、步兵炮这些重武器，没有。

　　　　不是朱斌不想买，这个马易尔真没有存货，不过已经拖他代为向礼和洋行转购了，到时候能拿到多少，还不一定。

　　　　但就这些东西，已经让义勇军上下。的不知如何示好，特别是十挺看着就过瘾的重机枪，这可是正经八百的大杀器啊！

　　　　那4挺12。7mm水冷重机枪在国内非常稀罕，见过的人寥寥无几，当初马易尔不懂行，弄来的是防空型号的原始版，整个机枪加支架将近五十公斤不说，还是左侧上弹，上子弹时需要连枪管带枪机一起拉，力气小了根本都拽不动！这个毛病他后来才知道，可是已经晚了！

　　　　这款重机枪在国内可谓生不逢时，1921年时，虽然军阀混战正酣，可12。7mm的重机枪处境却极为尴尬。一般的军事目标用价廉物美的马克沁都对付得了，再大点的装甲目标一个是少，二一个一般都用炮来对付，这重机枪价格比小炮都贵，子弹打起来跟喝水似的，一发子弹都顶寻常7。92mm圆头弹好几发的贵，怎么算都不合适。

　　　　结果就是，没人要。

　　　　这回总算甩出来了，双方都觉得自己赚了便宜。对朱斌来说，可谓是及时雨，帮了大忙，这时候想要弄到炮那是极难，可对付日军的装甲战车，普通枪弹根本没辙，但12。7mm的子弹，却正合适！无论是戴维斯战车那6mm的装甲，还是八。式中型战车的10－17mm铆接装甲，以及法国原版FT－17战车的装甲，都打得穿！并且子弹射速高，火力密集，机枪本身重量轻，移动方便，正是对付小鬼子的绝佳利器！

　　　　四挺M1921重机枪，当四门战防炮使唤，多好！

　　　　武器是有了，可使用却是个大问题。义勇军战士操作步枪还凑合，机枪这种准技术武器就玩不大转，朱斌一方面委托马易尔满上海的找有经验的美**官当顾问，自己这曾经拆解研究过的专家亲自上马，先进行突击培训，学会上子弹加水瞄准开枪的基本动作要领，接下来就一个手段尽快熟悉武器－－－实弹射击！

　　　　2月6日，日军第十二师团四千余人增援上海，盐泽喜一被剥夺指挥权的事情已成定局，代替他的野村吉三郎带着第24混成旅团乘坐“出云号”赶到上海，战场一片胶着状态，战事即将面临进一步升级。

　　　　而在大场，疯狂的训练正式拉开序幕！

　　　　13名！就差几百点了，兄弟们使使劲，杀上去啊！

第三十五章　疯狂训练

　　　　宽阔的战壕内，一连连长李楷带领战士胆战心惊的趴在一个个凹陷下的射击口上，努力强迫自己集中精神，瞄准远处一个个草人靶子，千万不要将子弹打到空档里架设的机枪阵地的同志脑袋上，同时还得小心警惕头顶泼水一般呼啸而过的弹雨，别把自己不小心整死！

　　　　对面，一溜架起的六挺M1917重机枪临时加了块钢板在前面当护盾，浑身冒汗的机枪手扣着扳机，努力保持弹道稳定的从对面战壕工事上面一米高度扫过，不让水冷机枪的肚子下沉到护盾缺口上，那将被视为不合格！

　　　　同时，机枪手心里也一个劲的祷告：“对面的混蛋们千万小心啦，打准一点，别把自己当草靶子打了！”

　　　　另一片训练场上，用铁丝网架起的高低两块阵地，二连全体步枪兵抱着春田步枪时而在冰冷的地面上笨拙的匍匐前进，时而弯着腰从半高的铁丝网下小跑冲刺，努力不让脑袋和身体勾到铁丝，尽量集中精神，不被头顶疯狂呼啸的子弹给逼疯了！

　　　　“哒哒哒！砰砰……！”震耳欲聋的枪声响成一片，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上千人在交火，大队长王屏南在临时指挥部内看的大汗直流，手脚哆嗦的抓着朱斌衣服问：“汉臣，你这样训练法，是否太过疯狂了？若是一个不好伤了同志，如何是好！”

　　　　朱斌两眼放光嘿嘿笑道：“他们若连这点小阵仗都顶不住，上了战场必然慌张失措，到时候可就不是受伤的问题了，随时都可能丢了性命。我们的同志每一个都是宝贵的，必须让他们在上阵之前尽可能习惯在巨大的火力压制下能够冷静的开火作战。平时多努力，战时少流血啊！”

　　　　“话是这么说，可是……你这也太浪费了些吧？！我看你的要求，步枪一天要打一百发子弹，机枪一天要打一千发子弹，这个……。”

　　　　王屏南犹疑了一下，他毕竟不是专业军人，只是了解国内穷的掉渣的军队一贯的抠门做法，没见过谁家这么浪费奢侈的！

　　　　旁边的军需官陈留青频频点头，他这个大总管当的颇为不易，一开始缺衣少食装备不足，现在好不容易枪弹皆备，有二十万发压仓，估摸着156旅都没自己富裕，结果朱斌一张嘴就要在训练中打出去一多半！他登时急的差点蹦起来，心疼的不行，真想抓着朱斌喝问一顿，有这么败家的么？！

　　　　朱斌一本正经的道：“你们觉得很浪费么？我还觉得少了呢，要不是考虑到大家的身体素质扛不住，我都想让他们睡觉也训练！好枪手都是子弹喂出来的，这个是四海皆准的道理，我们的时间很紧，只能这么干了。”

　　　　他拍拍王屏南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啦，弹药的问题我会解决，这回就是豁出去家底儿，我也要让大家快速的成长起来！”

　　　　王屏南和陈留青没别的办法，他们在训练中越来越说不上话，可眼瞅着战士们仅用几天时间整个精神面貌都为之一变，即便是日军四架战机突然袭击仍旧应对从容；即便4日以来日军猛烈攻击的炮火就在附近爆炸，仍旧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很是佩服朱斌的手段。

　　　　训练主管余报国等却不管那一套，他是很赞成朱斌的做法的，唯有经受住巨大压力下的强韧神经和精神，才能抗住作战时更加残酷的环境。平时捉襟见肘没办法，现在有子弹糟蹋了，当然甩开膀子使劲干！

　　　　倒是离着不远的几支队伍，包括换防的60师、税警总团和宪兵六团的人一开始给吓了一大跳，啥时候小鬼子窜到屁股后面了？！纷纷派人来看，然后都被这帮子新嫩的义勇军豪奢的作风刺激的眼珠子通红！差点要下手连人带武器一锅端！

　　　　这个当然不能答应啦！156旅代表邱秋星主任咧着后槽牙挨个严词拒绝挡驾，回过头来肉疼的呲牙咧嘴，心中暗骂：“这帮败家玩意！”

　　　　应当说，贪婪的洋行老板做事还算地道，交付来的武器弹药都是原装货，且保养的极好，不像他之前糊弄国内商人似的，自己在上海设下工厂，生产包括机床在内的各种工业品，然后贴上美国牌子伪称原装货，信誓旦旦“我们的质量要让中国的顾客满意”……话说山寨精神就是他们给带来的吧？！

　　　　在训练中，很少见哑弹和生锈打不响老化的武器弹药。从一开始的十发、二十发到五天后的五十发循序渐进，一组组对着头“自相残杀”的义勇军士兵大冬天里一个个的满头大汗，从开始的对射一小时逐步增加到半天，神经绷紧程度和韧性直线上升！几天下来，扛不住的硬是刷下几十个，直接送炊事班、辎重队和工程组了，剩下来的，就算在他耳边防炮眼皮都不带眨的。

　　　　朱斌还满是遗憾的说，这就是穷得很，没有大炮，否则让战士们到海边上，亲自体会一下战列舰那三四百毫米口径巨炮轰击的感觉，回来肯定胆量大增！

　　　　王屏南和余报国对此都直翻白眼：“你就变着法的折腾吧，现在离着不远的放炸药包难道还不够么？！”一想到朱斌嘴里那一人多高的炮弹，一炮轰下来整个宝华寺都变成大坑……顿时浑身恶寒！这样的玩意，是人能抗得住的么？到时候，可别胆量没练出来，人都吓疯了！

　　　　二月八日，朱斌夜擒汉奸常玉清，揭开日军侵华阴谋的事情终于在上海传开，一夜之间天下哗然，当事人言之凿凿条理清晰的讲述让国人一听就知道不是假的，整个上海首先炸了锅，随后全国各地得知消息的民众抗日情绪沸腾暴涨！

　　　　就在当日，无数记者和要人名人代表纷纷涌到淞沪警备区司令部和十九路军司令部询问真相，不久各方面的反馈纷纷传来。156旅翁照垣部首先证实，在闸北防御战当中，多次遭受秘密的军情误导，却不知道是谁干的，现在看来，定是“安清帮”的汉奸无误。

　　　　随后，杜月笙、黄金荣等当事人在接受访问时坦诚当晚闻讯救护抗日英雄朱斌，却意外撞破惊天大案的经过。杜老板的信誉在上海那是响当当的，人们顿时信了大半。朱斌这边因为四面出于战区包围来一趟不易，只有少数不要命的记者过来问到真相。到了晚上，经受不住四方压力的警备区当局承认了这件事情，并向记者出示常玉清的供词，和租界总巡捕房连夜抓捕的部分人犯，及从常玉清老巢、西藏路上“大观园浴室”内搜出的往来文书、日军上海作战地图等证据。

　　　　整个上海几百万民众首先愤怒的几乎燃烧起来，如此处心积虑欺凌讹诈，阴谋挑起事端，决不可容忍！捐款捐物和投身抗日的热潮一浪高过一浪！

　　　　各国调停代表们一时间也蒙了，本来就对日本擅自开战不满的英美两国首先发难，严肃的要求日方作出解释，否则不排除武力干涉调停的可能！

　　　　日本方面则一如既往的死不认账，认为这是中国人自己安排的阴谋，大日本帝国向来光明磊落，拥有天下志强的精兵，打中国只为保护侨民的利益和安全，惩治中国的无端抗日和挑衅，那里能干那种不体面地事情？

　　　　抵赖的同时，加紧发动更猛烈的攻击，却都被的中国－军人迎头痛击！

　　　　而国人齐齐期望表态的国府方面，仍旧扭扭捏捏不肯增兵，只反倒一直强调“全国将士要做长期抗争之准备”，如此做法却令各方倍感失望。

　　　　就在整个天下风起云涌的漩涡中心，义勇军拒绝一切外来干扰，埋头疯狂训练整十天，二月十四日，已经熟悉重新编队作战的两百一十名合格战士歃血誓师，满怀奔涌的热血，开赴前线！

　　　　终于上首页了！兄弟们威武！我大力更新，大家伙继续支持，努力保证咱们的战果，再接再厉，不断爆菊上升！

第三十六章　首战，狂兵（一）

　　　　“这简直是胡闹！”

　　　　驻守北站、闸北、江湾防线的第60师师长沈光汉，接到义勇军决定上阵的报告，当场拍着桌子勃然变色，亲自赶到已经行进至八字桥附近的队伍前，逮着大队长王屏南和朱斌劈头盖脸的训斥！

　　　　对于这帮子义勇军战士，他可谓是又爱又恨，爱惜的是人才难得，两百来号人不算多，可识字的占绝大多数，觉悟性又高，积极性和牺牲精神都不欠缺，又经过不短的军事训练，可以说除了缺乏实战经验，论基础素质还要比正规军更高一些。

　　　　令他生气的是，这支小部队自从建立开始就不怎么安分，其中又以朱斌这个副队长为首，不但训练大纲和手段完全不遵照主管的156旅给出的规条，还时常搞些惊人之举。就如这些天来，他们疯狂的消耗（在他看来是浪费）弹药的训练，那密集的枪声和不时响起的爆炸声很是让离着不远的60师驻军困扰。若非这支队伍不归他直管，他都想直接令人缴了他们的械，合并到本军中拉倒是，省的让人操心！

　　　　只不过，这种念头也就是想想而已，不说其背后的支持者众多都是谁也得罪不起的要人大亨，这些天来先后立下大功，又有荷香老、先总－理之宋夫人的亲自慰问赞扬，上海各界连篇累牍的报道，都将这支队伍看做了上海数百万市民抗击暴日侵略的标兵代表，众目睽睽之下，令十九路军上下倍感压力，处置起来很是束手束脚。

　　　　于是，他们的行动也愈发的自由和放纵起来，这次主动出战，驻守大场的156旅张君嵩团长都劝之不住，作为代表的邱秋星甚至主动出头说服，这帮小子，简直是胡来！

　　　　沈师长打心眼里真没把他们重视起来，但却担心这帮愣头青一时热血上脑的冲上战场，不但搞不出战果，反倒连累防御部署，那才让人头疼！

　　　　因此，他急匆匆赶过来，拦住队伍，当头就训。但对于他的疾言厉色，义勇军上下却并不以为然。大队长王屏南首先出头，正色道：“沈师长的批评我等并不接受。守土抗日，人人有责！我们义勇军虽然人少，但并不缺乏为国流血捐躯之决心！当此日军重兵增援局势危如累卵之际，岂可隐藏人后，畏缩不前？”

　　　　此时的王大队长一身戎装，与所有人一样披挂着定做的帆布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