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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医-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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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益怀表情纠结地眨了一下眼睛,在宋亦柏扭头跟他说话时,又迅速地恢复正常脸色,和蔼可亲地表示一定会好好传授顾念医术,不让大公子失望。
  又絮絮叨叨说了些话,三人终于分手,宋亦柏跟顾念都要走后门出去,杨益怀一人走正门。
  在老师纠结又复杂的目光下,顾念跟宋亦柏一道走了。
  一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随便说着什么,宋亦柏说一句明天天气大概很好,顾念嗯一声,然后说街上人流挺多。宋亦柏再嗯一句,跳转到某街某家店的大包子很好吃。
  话题跳跃得毫无主题可言。
  后门外的街上,宋亦柏的马车已经等在那里,出于师兄的道义,邀了顾念上车,捎了他一段路,在一个岔路口放下他,马车往宋宅去,顾念拦街上的小车回家。
  到家又是一通忙,所幸现在天气一天比一天凉,求冻疮膏的客人有跟买金创药的客人持平的趋势。
  今年夏天吃到了药品充足的甜头,在学习之余的首要任务是继续攒药,为明年夏季做准备。
  晚饭时,钱满贯和秦如栩前后脚地过来。
  钱满贯先到,找顾念买冻疮膏。但他并不是长冻疮的人,顾念虽拿了药膏给他,交待完医嘱后,仍然抵不住好奇地多嘴问了一句。
  结果,一贯大大咧咧的钱满贯突然扭捏起来,吱吱唔唔地讲不了几句完整话,编瞎话也不会编,还说是给别人捎的。
  顾念压根不信,想再多问几句,秦如栩就来了。
  钱满贯像得了特赦,扔下钱就跑了。
  秦如栩今天难得有空到街上走走,在包寄桃那里看了转交的纸条,过来看看找他什么事。
  顾念把人请进书房,拿了听诊器的图纸给他看,问他有没有认识的手艺出众的铁匠,要用打造兵器的钢材来做图纸上的东西。
  秦如栩自然一口应下,抛开官家的身份不说,身为江湖人,对好手艺的铁匠有天然的需求,聚兴顺里就有专用的铁匠师,十几个人,管着镖局里所有人的武器问题。
  顾念高兴万分,全权托给秦如栩代办,一切花费都好说,她绝不还价,只要保证品质。
  用打上等武器的钢材来做这几个怪模怪样的金属玩意,秦如栩搞不懂顾念的意图。但想到他是个金疡大夫,只以为这八成是什么新的医疗工具,也就不多想,直接把图纸揣怀里,然后告辞了。
  日子平淡地照常过,天天上课、作业、看病、制药,抽空还惦记着找皮匠订制皮管。忙忙碌碌,如被抽打的陀螺。
  杨益怀上次虽被宋亦柏的举动吓了一跳,但他也没特意叮嘱顾念小心提防男弟子们,他相信凭顾念在烟花巷这一年多的生活经验。早就知道该怎样保护自己,而且他认为要是表现太过刻意的话,反而惹人起疑,倒不如装什么事都没有,才能更好地保守这个秘密。
  九月下旬的一天。顾念休沐在家,抓紧一点闲暇时间,蹲书房里跟老师布置的作业死磕。秦如栩带着订制的东西上门了。
  正好做作业做得头疼,顾念扔下功课,欢快地请了秦如栩的坐,接过他手里的包袱。打开来,里面又是一个小包。再解开,才看到两件金属银色的物件。
  一件圆圆扁扁,一件像没有持把的弹弓。各有一小截金属尾巴。
  顾念拿出预备好的皮管,把这两件东西小心地插进皮管两端,用细麻线扎紧,另还有两个小圆皮套子套在听筒上面。
  “你做这个是做什么用呀?”秦如栩见这东西实在怪形怪状的,憋了这十余天的好奇,总算问了出来。
  顾念笑笑,摆摆手,不急着回答。她要先试用一下。
  听诊器的听筒一放入耳中,顾念先在心里赞了一声好,工匠手艺的确出众。放入的位置刚刚好,不会顶着鼓膜难受。也不会随着人的动作从外耳道里滑出来。
  拾音部件是单面杯状,她要是想要一个双用听诊器,但想到这一个都不一定能做成功,所以就放弃了一步到位的念头。留着念相,下次才有改进的空间嘛。
  顾念把拾音件在手上捂了捂,然后放在自己的颈动脉上,动脉跳动的声音咚咚咚咚清晰稳定地传入耳中。
  顾念张开嘴无声大笑,把拾音件在身上到处放,一会儿听听肺音,一会儿听听心音,还放到了肚子上想听听肠音。
  秦如栩完全看不懂顾念这显得特傻兮兮的行为,只看出来他很高兴,于是他也不打扰,就坐一旁安静吃茶,等着顾念自己玩够了歇了。
  顾念拿着听诊器左听右听,深度温习了一次五脏六腑的各个位置,然后扑向了秦如栩,把听诊器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秦如栩只好双手做投降状地让顾念把自己当成了玩具。
  听诊器下滑到秦如栩的胸口,听完了心音,又听肺音。玩得正开心的顾念,突然动作一顿,没有一点过渡地瞬间换上了大夫的专用表情。
  “你近日不舒服吗?伤风咳嗽?着凉了?”
  秦如栩轻咳了一声,带着痰音,“你听我这声音?”
  “病好几天了?”顾念的听诊器在秦如栩的前胸后背都听了听,从肺音上判断,可能是支气管炎的毛病。
  “怕是前些日子太劳累了,最近一变天,身体就有些吃不消了。”
  “案子虽然要紧,也要注意身体。看过大夫了吗?吃了什么药?”
  “没去,用不着吃药,我的身体我知道,这种程度的不要紧,过几天自己就好了。”
  “你找死啊,当着大夫的面说生病不要紧。你这是肺的问题哎。”顾念解下听诊器,手背试了试秦如栩的额温,又抓起他的手腕轮换着切了双手脉搏。
  秦如栩还真没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他以前风餐露宿的日子多了,着凉病几天的事常有,就他现在的症状,都不到吃药的地步,哪有那么娇贵。
  “看看看看,这才去了医学堂几天啊,这就算是改行要看内科了?”
  顾念正专心切脉,闻言横了对方一眼,“伤风咳嗽的毛病我还是看得了的,别以为以前怎样现在还能怎样,以前你可不是现在的岁数。”
  “哎哎哎,虽然我比你年长几岁,可也没你说的这样差劲吧。”
  “你以为呢?岁数不饶人,亏你还是半个江湖人,东奔西跑的,更要保重身体,你也不想过了三十多岁就腿软得出不了门吧。”
  “喂,越说越吓人了,镖局里三十多岁的镖师正值当打,我怎么也能比他们强点。”
  “你回去问你们大夫去,那些镖师真都是身体健康,一点毛病旧伤都没有的?”
  托柳依依的福,镖师们的职业病,顾念多少还是有所了解的。
  秦如栩干笑几声,不敢接腔。
  顾念走回书桌,拿了纸笔,刷刷写了个药方,交给秦如栩,“呐,送你个方子,回去抓几副药,老老实实吃三天。趁现在没发热,赶紧把病治了。”
  秦如栩收下药方,还有点不太相信,“有那么严重?”
  “骗你干嘛,不然你回去找你镖局的大夫看看,或者请和安堂的大夫看看,听听那些大夫们都是怎么说的。我现在可是跟在医学堂最好的脉术老师手下学习,你这点毛病现在还算小的,别拖久了,要是高热伴随胸骨后疼痛,就不是吃这个方子了。”
  秦如栩下意识地揉了揉胸口,“咦?你这些日子的学习还真有用嘛,有做疾医的天赋。”
  “胸骨疼了?”
  “有时会有一点,隐隐约约的,也不是好疼。”
  “都是你这次着凉引起的,回去乖乖吃药。”秦如栩这样说,让顾念坚定了对他支气管炎的判断。
  “行行,一定听从顾大夫意见。”
  “对了,这些东西花了多少钱,我拿钱给你。”
  秦如栩报了个数,顾念去卧室拿了两张银票给他。用制作武器的金属材料做听诊器,这花费的确不便宜。
  秦如栩收了银票,呷了口茶,脸色一整。
  顾念见他变脸,知是定有话说,遂在旁边的椅子坐下。
  “这趟过来是有正事?”
  “嗯。想托你帮个忙。”秦如栩整了整衣摆,正色说道。
  “秦哥,看你这话说的,只要我能帮上忙的,哥哥有话只管说。”
  “是这样,你也知道我是因为柳青泉灭门案的事才下来的。”
  “是,我知道,但这案子已经查不下去了,不是吗?”
  “是啊,这案子缺乏证据,要找杀手是找不到了,但还有别的渠道。”
  “是什么?”

  第86章


  “柳青泉一家被杀,财物尽失,除了钱财之外,最值钱的是密室里的药方,一张都没有了,那些柳记药方里,有一部分相当值钱,那是柳记的招牌药,尤其以江湖人喜爱的金疮药为重中之重。这一消失,不知道去了哪里。虽然凶手还带走了那些金银财物,但其实这都是掩人耳目虚晃一枪的假相,那些人就是目的明确地奔着药方来的。”
  顾念心头一抖,“那么哥哥要我办的事是?”
  “如果凶手是受人雇佣的杀手的话,那么有九成九的理由相信,那些药方是雇主指名要的东西。”
  “所以?”
  “有能力雇佣杀手,又需要药方的人,有可能是同行干的,而且在行内颇有地位,对外的口碑形象也都一等一。”
  “为什么一定是同行?而不能是有财力的江湖人?你也说了,柳记药方里最值钱的,都是跟江湖人有关的金疮药。他们有足够的钱,拿到药方后,可以请自己的人手,照方制药。”
  “是的,也是有这种可能的。但你是老百姓,不是江湖人,所以不明白我为什么不这么认为。”
  “愿听哥哥详情。请哥哥不吝赐教。”顾念调皮地作了个揖,一副认真受教的模样,逗笑了秦如栩。
  说白了很简单,真要是江湖人干的,这都一年半了,江湖上早就会有消息传出来说某某家有什么好药。因为若是他们干的,这是他们要自用的,一拿到药方,就会采购药材。组织人手,尽早地把药品变成实物,他们不会太在意官府那边的事,能等过半年以上就很不错了。”
  “这是江湖人的德性?那些门派也是如此?我听说江湖上有几家以制药著称的门派,柳记药方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个诱惑。”
  “那不一定,那些门派看跟柳青泉的地位悬殊太大,柳大夫一个自己开医馆的平民根本入不了他们的眼,若是和安堂出了什么江湖人视若珍宝的好药,那才会引起那些门派的兴趣。但凭着和安堂的身份地位。无人敢惹。”
  听得这样说,顾念心中有一丝丝地不爽,但很快又释然了,她认为秦如栩说得对,论江湖上各门各派的行为习惯和各实力人物的恩恩怨怨。以及对待老百姓的态度和心理,当然是秦如栩这样两边打交道的人物才会充分了解。
  “好吧,江湖事哥哥最懂。懂制药的江湖人看不上小老百姓的柳大夫,那么就只有同为老百姓的同行了。身为同行,做下这等事,又能不怕官府追查。那只能是有相当身份地位的世家了,至少也得是跟和安堂一个等级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
  “哥哥以为。幕后雇主是本郡的?本郡杏林世家中,排得上名号的,外地也是有几家的。”
  “倒不一定是本郡,也有可能是外郡的,但这是医药圈子的事,我一个外人,没办法打听太多。柳大夫是和安堂子弟,东家们答应会给我提供消息,可我想,你既然现在在学堂里。也可以帮忙留意一下圈子里的新闻。这都一年半了,同行干的话,差不多该是以为风头过去。药品现身的时候了。”
  顾念一阵激动,“是啊。同行世家干的,他们有身份有地位有门路,很清楚官府办事的规矩,知道几时才会安全,加上他们得到药方后,要重做试验,没准儿还要跟他们自己研制的药方配比组方,弄一个新药方出来。在等待风头过去的这一年半时间里,足够他们完成新药上市前的一切必备工作。花了那么大的代价,雇请杀手犯下大案,若是不想办法几倍地赚回来,那不是傻子么。”
  “是啊,江湖上一直没有传出任何新药的消息,没有消息就没有疑点,那么江湖人犯案的嫌疑就暂时降低,此消彼长,柳大夫的同行们的嫌疑就上升。同行才知道一个新药从研制到上市的完整过程,这么久了,该出现了。”
  “我懂了,同行间,圈子里各种消息新闻八卦捕风捉影的闲话都传得飞快,江湖上没有好消息,那就必在同行圈子里,幕后雇主既冲着药方去的,就必要让那药方发挥最大价值。那我在学堂里留意着,若是听说了某地同行有什么上品新药的事,就写信告诉哥哥。”
  “好,有你帮忙,我就轻松多了。”
  “哥哥也不容易,沉沙帮至今一点线索都没有,要是京城那边把你调回去查别的案子可怎么是好。”
  “所以我要抓紧时间,争取找到什么线索,让我好继续留在这个案子里,不然我要是被调回去了,下次再派什么人来继续查就难说了,而且延续性一旦打断,就要重头查起,前功尽弃。”
  “嗯,我懂哥哥的意思了。案子到现在一年半了,再有耐心的幕后主使也该耐不住,要把强夺来的药品投放市场赚钱了,我们不会等太久的。我宁可相信柳青泉一家被害只是出于私人恩怨,不掺杂其它,一旦涉及利益,没有人能保持冷静。其实那些丢失的药方是个烫手山芋,除非有高人能把药方改得面目全非。买过柳家药的人多了,不要当这些人都是死人。尤其是聚兴顺,他们是柳记的大顾客,他们的大夫对柳家药的特点一定有过研究,要是有类似的药品出现,一定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弟弟说得不错,聚兴顺也一直在等这个机会,总镖头才不会白白放过杀害他前亲家一家的凶手。”
  “早听说古总镖头是个重情重义的真汉子,聚兴顺有总镖头在,何其幸运。少东家最近如何,给他订了新亲家了吗?早听说去年底就着手在办了。”
  “说是这样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聚兴顺在江湖上的名号。很多人都知道,不少人都想和古家结下姻亲,还在挑挑拣拣呢。”
  “好男不怕晚,少东家好像年纪也不大,既是江湖儿郎,倒不如先在江湖上闯出自己的名号,免得别人都说他是沾了父辈的荣光。有了他自己的名号,没准儿还能找到更好的姑娘家呢。人家也会挑的,靠祖茵的少东家,有祖茵但自己也争气的少东家。你说正常人会挑哪个。”
  “唔,弟弟在这事上面倒是颇有心得啊。讲得十分有理。等我回去学一遍,教夫人不要再心急,先让剑心那小子闯出点名堂再说。江湖人,看重的是个人本事。靠祖茵庇护吃祖产的,再怎么门庭若市,那都是表面功夫。一朝落魄,昨天还围在身边阿谀奉承的绝对一个个跑得比鬼还快。”
  “夫人是想早点抱孙子嘛,做婆婆的都这心情,可以理解。只要你们少东家自己坚持要先闯出名堂。长辈也就不好逼迫了。从我看那些地痞流氓的经验,面子这种事。真比吃饭赚钱还重要。”
  “在个人名声上面,的确是这样的。要是真能劝服了太太,大家的耳朵就得以清静了。”
  “我相信只要是哥哥说的话,夫人一定会听的。”
  “哟,说得这么笃定,弟弟这么有把握?”
  “那是自然,我可知道哥哥跟京城还有夫人的关系呢。有些事,一旦知道了关键点,剩下的就都不是问题了。”
  “嘿,想不到。弟也挺会打听消息的。”
  “哼,那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有什么消息在这里打听不到的,端看有心无心啦。”
  “这么说。那我倒要问问看,是哪个多嘴的说了不该说的,我找他算账去。”
  “哟,哥哥是说说的吧?我才不信你真下得了手。”
  “怎么?还有我动不了的人?”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谁知道哥哥是不是会怜香惜玉什么的,反正呀,有什么消息,我都听得二手的。就像上次哥哥要出差,自己不来说,却差了别人来说。”
  “啊?包老板?她那么多嘴?”
  “嘻嘻,哥哥要去找包老板算账吗?”顾念也不说实话,明明她是从义庄的仵作那里听来的。
  “那,那还是算了吧。”
  顾念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上下扫视了秦如栩几遍,“哥哥当真是怜香惜玉了?啧啧啧,我们包老板好大魅力。”
  顾念只是玩笑而已,秦如栩却吓得抖了个激灵,“弟可千万别胡说,别损了包老板清誉。人家……人家是……是好女人。”
  只有秦如栩知道,他这“好女人”三字说得有多别扭,嗑嗑巴巴地,差点咬了舌头。
  顾念慢慢张大了眼睛,眼里又惊又喜,秦如栩看在眼里,胆战心惊,顿时一脑门子的汗。
  “弟,你千万别误会,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没有,没有,我没想啥。我保证没误会。”
  “没误会?没误会你张这么大嘴干嘛?把嘴闭上。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哥呀,包老板是个可怜人,一个女人在这样的地方开店做生意不容易,要是谁愿意拉拨她一把就好了,上次看她在岸边烧纸,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儿,真是让人明白了什么叫我见犹怜。”
  “照顾生意嘛,好说,不过要等到明年热天了,她那小酒馆,天一冷,生意就差了。”
  “唉,可惜了她那个好厨子,那绝对是在大酒楼里做主厨的料啊。我要是有钱,就和包老板找个好地段,合伙开酒楼去了。”顾念呆滞的眼神,做幻想状。
  秦如栩心里却在嘀咕着,即使顾念搬别处去了,那包小易也一定打死不会搬的。除非找到杀了他养父的仇人。合伙开酒楼什么的,基本是做梦,那个做菜一流的厨子,是包小易的铁杆好友,绰号铁扫帚,江湖上都知道,包小易闯的祸,都是铁扫帚来收拾残局。那铁扫帚其实倒是个不显眼的人物,只是江湖同道对他知之甚少漠不关心,只会惦记包小易又拿谁恶作剧了。
  如今包小易为了报仇,在这里开了间酒馆做起老板娘,男客人跟漂亮老板娘眉来眼去打情骂俏很寻常,但他可得跟那小子保持距离,尤其是不能让顾念以为有什么,不然这误会拿石灰水都洗不干净了。
  人家包老板是个好女人嘛,不能毁人清誉,那是造孽的。
  顾念幻想完毕,看到秦如栩一张无辜的笑容,心里不由得哀叹,明明两个人一个郎才一个女貌,站一块能亮瞎眼,私底下提起对方又好像有点特别在意的意思,干嘛还要死撑着呢,有话说明白了,要是老板娘乐意,关了店子跟他回京城又不是不行。
  秦如栩见顾念表情变来变去,心知对方肯定又在胡乱瞎想,不敢再呆在这里,生怕顾念又说出什么吓死人的话来,匆匆告辞,赶紧闪人。
  顾念的脑补被迫中止,遗憾地送了秦如栩出门,心想要不要自己哪天去包老板那里试探试探,女人脸皮薄,也许一下就能给试出来。他们两个都是好人,值得有好生活。
  顾念想着好笑,恢复了一点看书的兴致,坐下重新拿起课本。
  次日,在学堂见着杨益怀,顾念把秦如栩的话学了一遍,杨益怀表示这的确是个破案的新方向,时隔这么久,若真是同行拿到了药方,应该是快要出来了,他会帮着一块留意这方面的消息,医馆药铺那边有东家们等待消息,他们就负责医学堂好了。
  这种等待的头几天,让人有些煎熬,每天清早睁开眼,顾念就想要是今天能有消息就好了,但往往一天下来什么都没有,只有弟子们之间的一些小八卦,以及老师们之间的一些家长里短。
  在过了十天半个月,进入本年最后一个季节,年节在望,注意力被转移了,心理上的也就渐渐平静下来,淡定地学习工作生活着。
  听诊器被顾念留在了家里,但她放出话去,街坊们要是有点伤风流涕什么的,她给看,诊费半价。
  消息放出去后,还真吸引了不少街坊来看病,不过顾念只给男人看病的时候才用听诊器听他们的肺音心音,对女孩和少妇不用,老妇人会先征求意见,人家同意她才上手听一听。
  病人们对顾念看病用的新工具表现得见怪不怪,甚至都不好奇地问问,就好像看待那些手术用具一样。顾念感激街坊们的体贴,看诊越发仔细。

  第87章


  立冬后的一个休沐日,顾念睁开眼要起床时发现身体有些不太舒服,精神不太好,有点发昏,人懒懒地在被窝里蜷缩着,提不起起床的劲儿。
  哑姑准时端了洗脸热水进来,见顾念还在床上,赶紧过来察看情况,被顾念打发出去煮了碗姜糖水,趁热喝了,卷紧被子又继续睡。哑姑给她换了个汤婆子,掖紧了被子,在书房写了张请假条贴到了街门上,街坊看了都知道今天顾大夫不舒服,不看病。
  睡了个回笼觉,日上三竿重新醒来,这才感觉身上好一些了,披衣起床,梳洗早饭不在话下。
  唐嫂子先前一直在哑姑房里做针黹,见顾念起来了,出来讨活儿,顾念清点了攒下的药材,安排了妇人今日的活计,然后她就更衣上街了。
  在各铺子里买了些家里要用的,付了钱,让伙计送家去,她继续在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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