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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宫闱血上下册-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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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太妃的房内,点了浓重的熏香,少煊不免皱了眉,轻微的咳嗽声从落下的帷帐里断断续续地传出来。那小太监已经奔至她的床边,高兴地道:“太妃娘娘,皇上来看您了!”
  里头的女子似是一震,睁开眼睛,隔着帷帐,瞧见男子朦胧的身影。她吃力地撑起身子:“皇上……皇上来看哀家了……”
  少煊抬步上前,他离得她有些远,再不靠近,只抬了手道:“薛太妃既是病着,就不必起身了,躺着吧。朕来看你,你有什么话,便告诉朕吧。”
  帐内的女子沉默了片刻,却开口:“那些话,哀家……哀家只说与皇上一人听,你们都退下。”
  苏贺与孟长夜对视一眼,又纷纷看向皇帝。
  少煊却是道:“太妃还是就此说吧。”与先帝的嫔妃共处一室到底是失礼的,他也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薛太妃置于被衾之上的十指猛地收紧,她又是急急地咳嗽了几声,才开口:“是……是关于兴平公主的事,皇上不会想让别人知道的。”
  听她说和璇玑有关,少煊的眼眸一沉,心底终归是泛起一丝波澜。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只抬手道:“你们都出去。”他虽是想不到会是关于璇玑的什么事,但是,只要是她的事,他就会留个心眼儿。
  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房门也顺带被关上了,屋子里的光线一下子昏暗下去。她这朝东的屋子,一到下午采光就不好了,尤其的冬日里,没有足够的暖炉,总的叫她冷得夜里睡不着觉。
  少煊不免抬步往前,沉声问:“太妃到底要与朕说什么?”
  她却是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不着边际的话,从宫里的牡丹花,乾承宫外的玉兰石柱,说到御福寺昨日的那场雪。听着,就是有些疯言疯语的感觉。少煊吃不准她究竟是真的说着疯话,还是在拖延什么。他站得有些不耐烦了,回身便要走,却听帐内女子低咳着道:“皇上可否为哀家倒杯水?咳咳……”
  少煊的步子一震,此刻倒是又说了句清醒的话。她又道:“皇上给哀家倒杯水……”
  他见茶具就摆在桌上,他也不说话,过去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女子纤细的手隔着帷帐伸出来,却没有握住茶杯,竟是一把握住了少煊的手。
  他猛地一阵吃惊,将手从她的掌心里抽出来,茶杯落在被褥上,茶水全部倒了出来,因着被褥厚实,也不曾发出什么声响。
  “薛太妃!”他的声音里动了怒,猛地站起神来,却感觉一震眩晕袭来,身子一个踉跄,跌倒在她的床上。
  帷帐终于被掀开了大半,少煊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起来,可他依然瞧见床上的女子正用帕子捂住了口鼻,直直地瞧着他。薛太妃娴熟地起身,将床上的茶杯拿过去,又倒了水,却不是自己喝的,而是浇灭了一侧香炉里的熏香。因为不敢下太重的药,万一把进来的人都迷倒了,那可就早了。是以她方才只能拖着他说了那么多无关紧要的话,此刻看来,是药效发作了。
  做完这一切,她回了身,坐在他的身边怔怔地看着他。曾经,俊美无双的七王爷啊,她似乎从来没有好好地注意过这个男子,是以根本想不到,三年后,坐拥西凉江山的人会是他!
  “你……”少煊开了口,才发现浑身绵软,竟是根本喊不出来了!面前的人,哪里像是重病的样子?她竟是骗他来!
  她轻笑着握住他的手,她哪里知道兴平公主什么秘密,要不是这样说,又怎能骗他遣退了所有的人与她独处一室?三年来,她装疯卖傻,只为了能够好好地活下来。先帝在的时候,她算计那么多,甚至都抢到了皇长子,可她觉得失败的不是她自己,而是江山易主!她以为她只能与其他的女子一样在这里待到老待到死,可是机会来了。皇上来御福寺,她的机会就来了!
  昨日就听闻贵妃娘娘都去了华太妃那里两次了,谁不知道华太妃与贵妃的关系匪浅,如今贵妃得宠,华太妃不得趁机巴结巴结么?可怜她与贵妃的交情浅,也没什么好巴结的,再说前面还有华太妃挡着呢,要巴结人也轮不上她呀。她倒不如另想了法子,给自己谋条出路。
  目光,定定地落在面前的男子身上,她嘴角噙出了一抹笑。
  她这一次可是拼尽了权力,千金散尽啊,可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他还是来了!
  对了,贵妃娘娘貌似也还在后苑呢,要是让她瞧见皇上与她同床共枕,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想着,她不免耻笑一声,宫妃做出苟且之事是要被赐死的,何况还是先帝的嫔妃。可是,如果对方是皇上呢?
  也许,她不会死,还会步步高升……
  俯身,将他扶至床上躺下,少煊怒看着她,咬牙道:“薛……太妃!”他的声音很轻,像是被风一吹就会散。
  她俯身抱住他的身子,柔软的唇碰触在他的脸颊,轻言着:“皇上,我可比您还小呢,您别叫我太妃了,多难听啊!”说着,她起身,吻住了他的双唇。
  少煊撑大了眼睛看着她,心底的怒意猛地升起来,可是此刻最恨自己竟是一动都动不了!她嘴角染着笑,从枕头底下取了一颗药丸出来,趁其不备塞入他的口中。
  “什么……”不慎咽了下去,他像是猛地已经想起这是什么东西了!
  薛太妃的指腹掠过男子的唇角,话语轻轻的:“皇上,我将自己交给你了……”她说着,娴熟地挑开了龙袍上的扣子,很快,便将他身上的衣服脱下了。
  少煊咬牙看着她,身体里,有什么东西串烧起来,浑身热得难受。
  他低沉地吼了一声,她的手竟是一路向下探去,落在他的龙御之上,他浑身一颤,狠狠地瞪着她:“不知廉耻!”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可是分明是震怒不已了。
  薛太妃此刻也不知道怕了,她还是笑,走已经做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廉耻不廉耻的?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拼还是不拼,她早就没了选择!华太妃以为巴结上贵妃就能改变什么?她可是豁出去了,手缓缓地爱抚着被衾之下的滚烫,她的话语也柔媚下去:“这天下的女人可都是皇上的,皇上不要对我吝啬。”
  他怒火中烧,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手臂却是抬不起来,唯有那人体最初的本能,给他传来越来越难耐的滋味。
  璇儿!
  眼前闪过女子的容颜,他在心里狠狠地呐喊着,身上的女子似乎越来越模糊了,他的头很重,浑身上下都难受着。眼皮竟不知怎的,像是睁都睁不开,缓缓地,缓缓地搭下去……
  …………
  璇玑乘坐的马车出来的时候,她的眼睛依旧是被蒙住的,回去的路,依旧感觉很长,却像是与第一次来的时候并不太一样。璇玑像是明白了,不过是带着她在绕路罢了。
  只是她看不见,也不知道究竟绕去了哪里。
  从那边出来后,她的心情一直难以平静,深吸了几口气,迫使自己平静下来。就算是不知道薄奚珩的藏匿之处,她此刻回去依然必须将华太妃的事情告诉少煊。想来,他此刻一定也醒了,不能轻举妄动,但也能监视着。
  可是,薄奚珩却说,只给她三天的时间,否则,便叫夏清宁去死。如果是真的兴平公主,这三日,她就算是同归于尽,也一定会拉着少煊去死的。可她不是兴平公主啊!
  手不自觉地紧握,她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要告诉少煊她来见了薄奚珩么?
  想来想去,也只能说了,哪怕到时候他责怪自己先斩后奏也没办法。御福寺附近的集镇,都必须要孟长夜派人暗暗地查访,三日的时间,她不知道究竟能不能解决这件心头的大事?
  忽而,像是有马蹄声自他们后面传来,跑得极快的样子。璇玑有些本能地回头,宫女像是害怕,忙又道:“公主可不要看!”
  璇玑知道,否则她又要说受苦的是夏清宁的话来了。
  她也没打算要看的,只是本能地回了头罢了。
  外头的马儿追了上来,却是大叫着:“停车!”
  璇玑吃了一惊,宫女已经掀起了窗帘探出头去,瞧见来人,她蓦地一震,小声问:“主子还有事吩咐么?”
  来人却是开口:“主子说让你们回去。”
  “回去?”宫女倒是吃了一惊,“可这时辰怕是要来不及了呀!”皇上如果要回宫了,还找不到贵妃娘娘,那不就是穿帮了么?
  璇玑也震惊了,外头的人却是说的坚定:“别那么多废话,回去!”她这回是听出来了,竟是韩青!
  心跳蓦地加快,薄奚珩叫韩青快马加鞭出来拦截她们,是出了什么事?底下心思转得飞快,她只能想到那最坏的打算,他认出她来了!
  知道她不是兴平公主!
  可是,可能么?可能么?
  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问着,终究也没有确定的答案!
  宫女听韩青这样说,也只能无奈地说回去。心里头是紧张的,这一来一去又得绕路,可就赶不及了呢!要是赶不及,主子花费了那么多的心血,岂不是要付之东流了?可是,现在又说是主子的命令,她自然也是不能违抗的。
  韩青调转了马头,见车夫朝一侧赶去,他却开口:“不必绕路了,直接回去!”
  宫女越发地吃惊了,璇玑一把扯掉了蒙住眼睛的眼罩,伸手便掀起了车帘,外头的阳光直射过来,让她本能地眯起了眼睛。高头大马上男子的身影有些朦胧,她虽是看了,也不知道这是在哪里。
  宫女吓得叫出来:“公主!你怎么能拿掉眼罩?”
  还有什么不能拿掉的?她一路都小心翼翼,想不出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叫薄奚珩认出她不是真正的兴平公主了!此刻跟韩青回去,她还有活路么?
  一把推开身后的宫里,她一咬牙从马车上跳下去。
  “她想逃!”
  宫女惊叫着,韩青早已经听见马车里的异动,此刻见璇玑跳出来,他的手下一撑,整个人翻身跃过来,璇玑还没落地,人就被他捞了起来。他的一手还拉着马缰绳,脚下的步子飞快,提起一口气,又跃上了马背,顺便将璇玑紧紧地禁锢在他的怀中。
  低头冷语着:“公主还是识趣一点,跟我们回去!”
  “韩青!”她咬着牙,听他的语气她就知道了,那就是认出了她来!飞快的拔下头上的簪子,只见他的手指一弹,璇玑的腕口一阵痛,簪子没握住,“啪”地掉下去。
  他的声音冰冷:“你死了,主子会将你的尸体挂在宫门口让他看着,想知道他那时候会是何种表情么?”
  他的话,说得璇玑的心头阵阵凉意。
  这种话,他怎么说得出来?让少煊看她的尸体被挂在宫门口……
  她颤抖地看着身后的人:“为什么?”呼吸紊乱起来,她不甘心地问,她那么小心,夏清宁也没有说破,薄奚珩究竟是怎么知道她不是兴平公主的?
  韩青没有再说话,狠狠地叫了声“驾——”,便快马往前冲去。
  后面的马车早已经跟不上,宫女的脸色有些苍白,不明白方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次,不必绕路,也没有再蒙住她的眼睛,璇玑心中已是了然,薄奚珩没打算叫她活着走出来。因为,只有死人才能守得住秘密,一如,六年前他杀她的时候一样。
  原来,那个地方一点都不远,马的脚程很快,一刻钟的时间便是到了。韩青出来的晚,再加上她原本坐的马车一直在绕圈,是以他要追上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这是一座大宅,看似普普通通的样子,上面,还写着“莫宅”。
  韩青跃下马背,用力将她拉进去。门马上有人关上,璇玑瞧见院子里,果然是没有什么栀子花的,她只瞧见墙角边摆放着很多打开的酒坛子,看来都是空的。璇玑才猛地想起来,原来那花香是用来掩盖酒味的。她还不接那么大的地下室是用来做什么的,此刻也是知道了,原来不过是个酒窖!
  她出去到回来,只是隔了半个时辰,此刻却是什么掩饰都不需要了。
  一路上,韩青什么话都没有说,将她拉近地下酒窖,璇玑倒是听话了,此刻也不必逃,她一个弱女子,还能逃去哪里呢?
  酒窖里,常年点着灯,韩青的步子飞快,将她带至其中一个房间前面,恭声道:“主子,人带来了。”
  里头,传出他依旧平静的声音:“让她进来。”那声音仿佛已有种胜券在握的感觉……
  “是。”韩青应了声,开门的同时,已经一把狠狠地将璇玑推进去。
  璇玑没有站稳,跌倒在地上,手肘擦过地面,虽然是穿着衣服,可是里头的皮肉却依旧是火辣辣地疼起来。她也顾不得了,欲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脚踝竟是扭到了,轻呼了一声,她本能地伸手抚上脚踝。
  面前男子高大的身影逼近,璇玑心头一惊,抬眸的时候,见他缓缓地蹲下身来,冷眼凝视着她。
  面前的女子,脸上透着苍白之色,她的眼圈还带着微微的红,许是方才因为夏清宁而哭过的缘故。可他的心头却没有我见犹怜的感觉,伸手,钳住了她削尖的下颚,话语冰冷:“究竟有多少是真的呢?嗯?”用了力,指甲嵌入璇玑的皮肉之中,痛得她皱起了眉头。 
  他厌恶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她除了演戏还会什么?三年前扮演与他恩爱的兴平公主,三年后扮演深爱夏清宁的兴平公主,璇玑啊璇玑,她以为她很聪明么?可以一次又一次地骗他!

【宫闱血】35
  目光直直地落在薄奚珩的脸上,此刻他也再不需要掩饰,连那面具也不戴了。三年不见,他的眼底依旧是那种深深的冰凉,瞧着,一丝温度都不曾有。看来他是真的确定她就是璇玑,璇玑心想,也不必否认了,他确认,必然会有能让他确认的理由。
  艰难地笑了声,她睨视着面前的男子,低声问:“你是如何得知的?”
  他的大掌,缓缓地拂过女子苍白的容颜,话语冰冷:“怎么,觉得自己很聪明,事事都算计好了么?以为我一定认不出你来?嗯,那就告诉我,此番出来,可查探到什么不曾?我的藏身之处?”问及此,那钳住璇玑下颚的手却是越发地用了力,璇玑咬着牙,没有哼出声来。他又道:“七弟怎舍得放你来这里?呵,当真是太自信了,百密终有一疏!”
  她的下颚,指甲没入的地方泛起了点点的猩红,极小的伤口,其实疼起来却是很甚的。听他提及少煊,璇玑只冷冷一笑:“你以为人人都与你喜欢,舍得要自己喜欢的女子去做细作么?”
  这句话,脱口说了出来,竟是叫薄奚珩猛地一怔。面前的女子依旧从容开口:“你让华太妃静静地在御福寺潜伏了三年,就是为了等这一刻?可你现在把我扣在地里,届时东窗事发,少煊只要一查便知华太妃脱不了关系。你……你果然是好狠的心。”为他做事的女子,不管是一个还是两个,他始终不会将她们放在心上,六年前的云心,六年后的华太妃。
  璇玑此刻想着,心里不免觉得悲凉。
  男子的眸子微微一动,原来,她指的是江映蓉……
  他嗤声一笑,关于此事他却是不答。原本把她扣下这件事就在他的意料之外的,他们本来的计划,就是要“假璇玑”入宫刺杀皇帝,只是谁也不曾想到,他送进宫的“假璇玑”,如今却好端端地变成了真的!他还想着届时宫里传出皇帝的死讯,璇玑一定会待不住自己跑出来,如今倒是好,计划还没实施呢,人已经先落在了他的手里。也省的他掘地三尺去找她了。
  钳住她下颚的手到底是松开了,他的声音低沉了下去:“少煊……叫的可真是亲切!”他还是低估了他的七弟对这个女子的宠爱,他竟会让她唤他的小字,而非“皇上”。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了在他的生命里,也曾有一个女子,在他的面前会柔柔地叫他的小字——云卿。
  目光,似要直直地看穿面前的女子,初见时,他还觉得这个女子的眼眸与云儿很像。可是现在,到底是越看越不像了。云儿看他的眼睛里,从来不会流露出半分的不屑与愤恨。心底不觉嗤笑一声,他怎么能觉得将面前的女子与云儿对比?
  此生,也不可能有第二个云儿。
  她一生为他,而他最后的选择,却早已是意料之中。他给不了那么重的承诺,后位,或者是专宠。那都不可能是一个皇帝可以做得到的。
  六年前,那段戛然而止的感情,终是存入他的心房一辈子。
  璇玑仰起脸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男子,看他的眼睛,像是在回想着什么事情。而她,似乎也想到了。那是很久以前的自己。她其实不知道,如今,当他偶尔会记起她来的时候,心里又会是何种感觉?会觉得感激么?还是会觉得遗憾?
  而她,终是要感激他的,若不是因为他的无情,她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明白,她的生命里,还有另一男子会爱她如生命!和少煊在一起的日子,是她尝过的最幸福的时光,此刻若是死了,也无憾了。
  起了身,一把将她瘦小的身躯拎起来,璇玑吃了一惊,回神的时候已经跌坐在他的床沿。有些惊慌地抬眸看着他,他的面色依旧沉冷,此刻只在她身侧坐下了,冷睨着她,低声道:“不是很奇怪我是怎么发现的么?”
  璇玑的眼眸微微一撑,她是真的很好奇,她实在想不通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出了错。要说是她走后夏清宁说破了嘴也不可能,因为他清楚,璇玑若是回不去,兴平公主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的目光略往上,落在她的发鬓时,却是微微一怔,随即突然起了身开口:“韩青!”
  韩青就守在外头,此刻忙上前来,隔着门道:“主子有什么吩咐?”
  他又回眸看了璇玑一眼,才道:“沿途回去,将她掉了的簪子找回来!”一旦发现璇玑失踪,他那七弟一定会大范围地搜索的,是以,该注意的,他一丝一毫都不会忘。
  “是。”韩青应了声,忙转身出去。
  璇玑吃了一惊,几乎是本能地抬眸抚上发鬓,才想起来的路上她急急拔了下来欲自尽的。是韩青将她手中的簪子打落在地上,当时马儿跑得飞快,谁也没有特别注意。
  此刻,他竟是好端端地注意了起来。
  她的黛眉狠狠地拧起,却见男子已经回身,开口道:“兴平公主入宫的时候,我送了她一支簪子。”
  他的话,说得璇玑蓦地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缓步上前,依旧在她身侧落了座,定定地看着她,又道:“那簪子她原本是该随身佩戴的。”
  “就因为这个?”璇玑惊讶地看着他,随即脱口,“既是要乔装成宫女出来,就算换了一支簪子又如何?”他送的簪子,应该不会太差,宫女的头上插着那种东西,不会太显眼么?
  薄奚珩低低一笑,赞许道:“璇玑,你的心思总是这么敏捷。只可惜,你不知道那簪子的用处。”
  心微微收紧,她依旧直直地看着他,却见他突然伸手过来,一把拉高了她的衣袖,璇玑惊叫一声,几乎是本能地伸手去捂住裸露出来的手臂。他的十指轻扣,轻易地就解除了她的防备。
  女子白皙的手臂,光洁无瑕,璇玑还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却是见他的眼眸微微收紧,嘴角牵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真是想不到,原来你早就是他的人了。倒是我自作聪明,还叫兴平公主点了染料上去,充当守宫砂!”那话语,像是自嘲,却又夹杂着一抹隐隐的庆幸。
  所以不戴簪子出来不是重点,重点的她的手臂上居然会没有点上守宫砂!三年前,江映蓉离宫的时候转成去找她说过一番话的,那番话里,越发地肯定了在暗中帮他七弟的人就是璇玑。江映蓉还说,璇玑是不想留在他七弟身边的,她想走。既是如此,薄奚'花霏雪整理'珩便断定,她应该不会将自己完完整整交给他的,是以兴平公主入宫的时候,他还特意嘱咐了这一点。可今日那宫女伺候她换衣后,他曾问过之前是否有见过他送给兴平公主的簪子,华太妃身边的宫女是不知道此事的。他只略略地形容了一下那簪子,宫女却是摇头,说并不曾瞧见她佩戴过。再问,宫女却说也不曾瞧见她手臂上的守宫砂。他原先还不曾想起什么来,直到璇玑走后不久,他越发地觉得此事不对劲起来 ,是以,才遣了韩青匆匆追着出去将人拦截回来。当初兴平公主入宫之时哭哭啼啼地说一定会早早地完成任务,这也便能解释为何那么久了,当初信誓旦旦的兴平公主却迟迟没有动作!
  璇玑到底是震惊了,手腕依旧被他牢牢地扣着,她也终于明白那簪子的用处。染料必然是藏于其中的,既然兴平公主入宫是为了夏清宁,依兴平公主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会侍寝?
  当日她找兴平公主谈话的时候,也只问着绑架她威胁她的那些人,她哪里想得到去问这个?
  呵,嘴角露出无奈的一笑,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倘若她今时今日还留着那守宫砂,她的身份也不会被他揭穿。可是……将自己交给少煊,是她自己愿意的,怨不得别人。
  薄奚珩忽而开了口:“兴平公主已经回鄢姜了?”他想起前段时间鄢姜王亲自来过西凉的,说是就是来看亲妹妹的事。他知道的时候也没怎么动心,只因鄢姜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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