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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婚是我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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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三点,夏蔷领着刑怀栩下楼,在招待厅前遇到李家舅妈,舅妈正和助理说话,声色严峻,口气很不友善。
    夏蔷和李家舅妈打招呼,那舅妈转瞬换了脸色,温和亲睦的像是多年挚交。
    刑怀栩百无聊赖,脑袋里又在盘算康誓庭说的好菜。
    等她们入场后,记者会便可正式开始。
    因为是财经界的记者会,夏蔷和李家舅舅分别就两家未来合作方向发言,并当场签订合作协议,李家也承诺为刑家跨国收购案鼎力相助。
    最后一份合同签署完毕后,夏蔷面带喜色地公布刑怀栩与李闻屿的订婚喜讯,现场记者大概也都提前得到风声,并不惊愕,预备好的问题一个个抛了上来。
    有质疑刑怀栩年纪小的,有直接逼问这是不是经济联姻。
    夏蔷面对疑问,从容解释刑怀栩提前订婚,是受此次刑鉴修车祸影响,念及父亲身体状况,作为长女提前完婚,也是不想父亲留有遗憾。
    她说到苦情处,在台面上紧紧握住刑怀栩的手,伤感垂泪,万分不舍。
    刑怀栩反握夏蔷的手,微笑表示刑家父慈母贤子孝,自己将来哪怕不住家里,家里的大门也一定为她打开,无论何时她想回家,刑家都会欢迎她。
    夏蔷忙说这是一定的。
    现场闪光灯频频闪烁,气氛正是融洽时,一直沉默的李闻屿忽然站起身。
    作为这场联姻的男主角,所有记者都将镜头对准他。
    李闻屿一开口,发现自己喉咙干涩,便轻咳两声,正色道:“借此机会,我也想宣布一个好消息。”
    李家舅舅舅妈惊讶地看向自家这位平日闷声不响的大外甥,都摸不透他有什么好消息要宣布。
    夏蔷忽然皱眉,在台下猛拽李家舅妈一把,想让她阻止李闻屿往下说话。
    刑怀栩始终垂着脑袋,视线瞥见她们俩的小动作,心中暗笑。
    雏鸟翅膀硬了,再想折断,就没那么简单了。
    “诸位都知道,李家这些年全靠我舅舅辛苦支撑,公司里他劳苦功高,家庭里舅母也是含辛茹苦,过去我只知道格物致知,在他们的关怀照顾下始终没能真正长大……”李闻屿说了通冠冕堂皇的场面话,终于转入正题,“两个月前,我已成功收购中顺建筑安装工程有限责任公司,并且,在公司全体同僚的努力下,我们已正式签下本市汉岭金融商务中心a2地块项目。”
    此言一出,满室哗然。
    汉岭金融商务中心a2地块项目是这阵子竞争最惨烈的建筑项目,建筑面积超过36万平方米,是本市半年内最大的工程项目。
    居然被中顺夺标。
    那可是价值十亿元的项目啊。
    记者们的注意力已经全被这消息转移,不顾主持人阻拦,纷纷抢着提问。
    “怎么可能……”李家舅舅仰头看着身旁的李闻屿,只觉难以置信。他虽然知道李闻屿读的是建筑专业,但他盯得紧,从没让他在建筑行业里得过半分荣誉,更别提……
    能承包那么大的建筑项目,中顺公司非得达到一级资质标准,公司净资产不会低于亿元,李闻屿说是自己收购,他哪里来的钱?想要夺标成功,他又是哪里来的关系?
    李家舅舅根本无法相信自己养出来的家猫能有这般能耐,他扶着桌沿想站起身,双腿微软,一时竟然站不起来。
    有了钱,有了势,李闻屿想拿回本就属于他的李家,再不是登天之难。
    焦点之中的李闻屿耐心回答完多个提问后,最先的紧张已不复存在,他压压手,示意场内安静后,静静转向刑怀栩。
    “栩栩,”李闻屿喊她的小名,亲切又伤感,喜悦又无奈,“我的事业刚刚起步,我不想分心,很抱歉,我暂时不能娶你,也不愿耽误你的未来,所以这个婚约,还是取消为宜。”
    全场愕然,随即再度沸腾。
    ===
    为躲避记者围追堵截,夏蔷和刑怀栩暂时留在酒店房间,对外宣称已经离开。
    从李闻屿单方面悔婚开始,夏蔷的脸色再没好过,她眉头紧皱,始终沉默地坐在沙发上。她的手机不停响动,似乎有成千上万的人急于向她打探今天发生的一切。
    刑怀栩的手机则毫无动静,她忍不住怀疑,暗想自己是否太没人缘,出了这样大的事,居然没有一人联系她。
    两个女人面对面不发一语地坐到天黑,直到夏蔷的助理敲门进来,说楼下记者已经散了,可以返回刑园。
    夏蔷站起身,终于开口,“这件事先不要告诉你爸爸,免得他生气伤身。”
    “嗯。”
    话已出口,再往后的交谈便容易许多,夏蔷问她:“李闻屿的事,你真的毫不知情?”
    刑怀栩摇头,“你知道的,自从他和王尧打了一架,我就再没见过他。”
    夏蔷眉间有阴霾——她知道刑怀栩没有说谎,她和李闻屿从那以后确实没再接触过。
    可这件事真和刑怀栩一点关系也没有吗?
    夏蔷不相信。
    她永远有着十万分的笃定去怀疑刑怀栩。
    刑怀栩面对夏蔷刀风剑雨的眼神,只默默驻足原地,神情永远乖顺服帖,像只任人揉搓的白毛兔子。
    “算了。”夏蔷最受不了刑怀栩这软硬不吃的态度,忿忿道:“至少李家要给的钱,他们赖不掉。”
    ===
    开学前一天,刑怀栩与刑鉴修告别,离开刑园,回到学院路的老房子里。
    结果不到半小时,康誓庭便不请自来,很有节奏地敲响她家房门。
    他又穿回肃正的黑西装,阔肩长腿,是个英俊的年轻商人。
    “……”刑怀栩打开一条门缝,在门缝里上下打量康誓庭后,失望地瘪嘴,“菜呢?”
    康誓庭拍拍额头,他来得急,竟然忘记刑怀栩最看重的东西。他趴在门缝前笑,“你想吃什么?”
    刑怀栩思索片刻,想不出自己想吃什么,便重新关上门,落锁,不放康誓庭进去。
    康誓庭吃了闭门羹,便走出官部巷,去学院路上买了包热腾腾的糖炒板栗,回来重新敲门。
    还是一条门缝,刑怀栩锲而不舍地问,“菜呢?”
    康誓庭亮出栗子。
    大门吱呀打开了。
    半月未见,康誓庭对刑怀栩充满期待,也充满不安,可他知道,刑怀栩最终没让他失望。
    他来的路上满心急切,等到了她面前,却只剩下欢喜,“幸好。”
    刑怀栩斜睨他,“幸好?”
    “幸好你还是刑小姐。”康誓庭笑,“而不是什么李太太。”
    “原来你对李太太意见这么大,”刑怀栩漫不经心道:“我先前可没看出来。”
    康誓庭心想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成了李太太,只要刑怀栩还是刑小姐,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我不是谁的太太,”刑怀栩说:“我是刑怀栩。”
    康誓庭笑道:“你为什么从不喊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又不好听。”刑怀栩嘀咕,“听起来像治腹泻的药。”
    康誓庭哭笑不得,为了名誉极力辩驳,“是起誓的庭院,是我父母为了纪念他们的婚礼起的名字,那也是他们的初吻所在。”
    “想要见证爱情的吻,比起婚礼的庭院,不如去机场车站转转。”刑怀栩说:“生离比相守难忘多了。”
    康誓庭哑口无言,自我安慰道:“只要不是□□就好。”
    刑怀栩知道康誓庭不会只为聊聊名字而来,她坐到厅堂方桌旁,从袋子里抓出一粒糖烤板栗,短短的指甲沿着裂缝一点点剥开,再送进嘴里。
    康誓庭坐到她身边,从她手里拿过纸袋,轻轻松松剥开,一粒粒搁到她面前。
    他剥,她吃。
    等到盘里的香黄板栗堆成小山,康誓庭终于提问,“李闻屿既无人脉也无资金,怎么就能在短短两个月里融资成功,先收购,后夺标?”
    刑怀栩往嘴里塞板栗,腮帮子鼓囊囊,“我怎么知道。”
    “他好歹差点是你未婚夫,你对他这么漠不关心……”康誓庭凑近她,“莫非是为了王尧?”
    刑怀栩瞥他一眼,眼神明确——神经病。
    康誓庭无视她的鄙夷,笑道:“我已经查过了,私下里帮李闻屿牵线的人是王尧,王家爷爷过去是省领导,各部门里多少门生学子,不看佛面看僧面,谁都得给王小少爷一点薄面。”他虚叹一口气,“谁能想到,这两位前不久大打出手的情敌,居然也有暗地里合作的一天。”
    刑怀栩神色不变,只专心吃她的甜板栗。
    “单凭王尧,李闻屿也成不了气候。”康誓庭又说:“最重要的是钱,李闻屿的钱,究竟哪里来的。”
    刑怀栩舔舔手指,看向康誓庭,“钱这种东西最好查了,来龙去脉,藏不住的。”
    “也是,摆在明面上的钱,自然查得出。”康誓庭也挑了粒板栗,扔进嘴里,慢慢地嚼,“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国内身价最高的女富豪,尤弼然。”

  ☆、第15章 诚不欺我

第十五章诚不欺我
    老屋里光线昏暗,置身其中,总有恍如隔世的错觉。
    刑怀栩吃板栗,吃着吃着便啃上指甲,“尤弼然?那个隐形女富豪?”
    康誓庭笑道:“李闻屿说自己收购了中顺,事实上出钱的人是尤弼然,李闻屿也不过是别人花钱雇来的执行总裁。”
    “她为什么愿意给李闻屿投钱?”刑怀栩的嘴唇被大拇指指甲撑开一道小口,这让她看起来有些憨。
    “不是投钱,是投资。”康誓庭盯着刑怀栩笑,“这位尤小姐精打细算,可是投资界的翘楚。中顺建筑虽然是老资历硬实力,但终究比不上几位皇家背景新秀,在几次政府的大项目里毫无立锥之地,弄得这些年灰头土脸,股价早没当初意气风发了。尤弼然这时候买下中顺,在别人眼里不过是中规中矩的行动,弄不好可是要赔本的。”
    “可她不知上哪找来李闻屿,李闻屿默默无名,找他做什么?”康誓庭顿了顿,冲刑怀栩挑眉微笑,“谁能想到,李闻屿竟然能牵出王尧,有了王尧,中顺一口气拿下汉岭那块地,单凭这笔生意,中顺扬眉吐气,尤弼然当初投进去的钱,已经翻倍了。”
    刑怀栩听到这,十分受用,真心诚意赞美道:“真聪明。”
    康誓庭噗嗤笑了,“这件事里,尤弼然赚到了钱,李闻屿拥有自己事业,王尧阻挠了刑李两家联姻,还有最后一位受益者。”
    刑怀栩点点头,“我暂时也不用嫁给李闻屿了。”
    “何止是暂时。”康誓庭笑道:“李闻屿当着全国媒体的面毁你婚约,往后几年,任何人家想娶你刑怀栩,都得先过媒体这一关,包括夏蔷。”
    “那挺好。”刑怀栩反问,“你怎么不多关心我的名声?女孩子被当众悔婚,损失惨重啊。”
    康誓庭笑道:“你在乎你的名声吗?”
    刑怀栩想想自己确实是不大在意的,便又去吃板栗。
    康誓庭见她悠然自得,打趣道:“如果不是那天听到你劝李闻屿的话,我也以为这事只是王尧为你出头,加上李闻屿时来运转。”
    “难道不是吗?”刑怀栩木然。
    “这是一出各谋其利的好戏,是好戏就必然有好剧本。”康誓庭笑道:“就不知道编剧是哪位神仙。”
    “编剧么,自然是幕后工作者。”刑怀栩搓搓手指,吩咐道:“你多剥点,我晚上当零食。”
    不管康誓庭说什么,刑怀栩始终一副“关我屁事”和“关你屁事”的姿态,油盐不进,刀枪不入。
    康誓庭最终战败,重新替她剥板栗。
    他停止试探,刑怀栩乐得轻松,看得出她是真的心情好,居然从书房翻出一个画架,支在康誓庭侧面,一本正经说要给康誓庭画肖像。
    康誓庭得到荣宠,立即挺直腰背,“这幅画的名字叫做《剥板栗的男人》。”
    刑怀栩对画作名字毫无兴趣,她埋头创作,时而蹙眉,时而微笑,专注的无与伦比。
    半个多小时后,康誓庭边吃边往画架后探头,这一瞥,差点没□□涩的板栗活活噎死。
    刑怀栩的画纸上哪有人影,她画的那坨玩意,连外星人都嫌弃。
    康誓庭捶胸顿足地没收了刑怀栩的画笔,决定把这笔和那魔笛锁到一处,再也别见天日。
    ===
    新学期到来,沉静许久的校园重返喧嚣。
    气温依然冻人,阳光却渐渐温暖,照得人也春光明媚,心情开朗。
    李闻屿的公然悔婚把一起经济联姻弄成娱乐新闻,托他的福,刑李两家都得到过多关注,在外界的监视下,曾公开表示和刑怀栩关系和睦的夏蔷哪怕不满,也不能再将继女拒之门外。
    刑怀栩得以时常出入刑家陪伴刑鉴修。
    大概因为天气好,刑鉴修康复的更快,前不久还如约回医院进行了颅骨修复手术,如今脑袋上除去两条大蜈蚣,从正面看已瞧不出缺陷。
    刑鉴修的语言能力已恢复大半,只不过忘性变得很大,脾气也有些古怪,除去最亲近的家人,对谁都竭力提防,尤其害怕坐车,甚至连电视上出现车都难以忍受。
    医生说这属于创伤后应激障碍,只能通过心理治疗慢慢恢复。
    刑李两家的婚约是被李闻屿单方面撕毁,责任全在李家,夏蔷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哪怕李家舅舅自顾不暇,也能逼迫他们按时将钱送到位,在刑家收购澳大利亚糖厂一事上力挽狂澜,最终获胜。
    这是刑家在刑鉴修出事后获得的重大成功,夏蔷不仅打消外界对刑家的疑虑,她的地位也在公司真正得到认可。
    尤弼然对此极端忿恨,认为刑怀栩一开始不应该助纣为虐,帮她拿到李家的合作。
    刑怀栩不以为然,只说收购成功是把双刃剑,后期如何还未知,让尤弼然稍安勿躁,更何况,刑家家业是刑鉴修一生心血,刑怀栩也不希望刑家毁在刑鉴修这一代。
    李闻屿和刑怀栩的婚事告吹后,王尧有阵子没出现,刑怀栩想过主动联系他,又担心自己身份敏感,给他惹祸。
    事实证明,她不联系王尧是对的,因为这一次,王尧被王母关了禁闭,手机也被没收,连学校开学都没去报道。
    王家是典型政商结合,家业积累到王尧父母这一代已趋鼎盛,王母心重,担心盛极而衰,故而对王尧管束严格,可王尧事事听话,唯独在刑怀栩的事情上执拗不退,王母知道铁腕无用,便改曲线救国,对王尧这回的所作所为睁只眼闭只眼,等李闻屿那事成了,她才跳出来和王尧秋后算账。
    王尧自知理亏,王母又帮他掩盖了自己和李闻屿勾结的痕迹,对王母今后的所有要求,他势必妥协。
    王母对儿子只有一个要求——去和刑嗣枚培养感情。
    夏蔷和王母多年好友,是心照不宣的盟友和亲家,两位母亲约定时间,将两个小孩一起带去吃饭。
    他们约在北湖公园的私人会馆,王母和王尧先到,王尧满脸不情愿,王母起先还有耐心哄儿子,到后来越听越生气,骂他道:“什么也别说了!有我在一天,刑怀栩就进不了我王家的门!除非你也别姓王了,否则这事免谈。”
    王尧见母亲生气,悻悻不讲话,以至夏蔷带着刑嗣枚进来时,他都未好脸相迎。
    夏蔷撞见他的大冷脸,心想你这臭小子搅黄我的大事我都没和你生气,你倒先怨怼起我了。
    刑嗣枚今天穿了条浅蓝色刺绣连衣裙,搭着她白秀的小瓜子脸,特别清新靓丽,王母也算抱着刑嗣枚长大的,一见面便将她拉到身旁坐下,喜欢得不行。
    王尧暗中哼哧,尤为厌烦。
    两轮菜上来后,王母笑眯眯和刑嗣枚开玩笑,说了诸如女儿长大要嫁人,小枚和自己做了婆媳,那一定亲如母女。
    王尧喝了几杯酒,口中微热,心里不高兴,居然不受控制地冷哼出声。
    这一哼,王母和夏蔷的脸当即耷拉,刑嗣枚也握紧拳头,强忍着不骂人。
    “不好好吃饭就给我出去!”王母重重搁下筷子。
    王尧也撕破脸,“我本来就不想来!你再喜欢嗣枚,可我不喜欢有什么用?娶老婆的人是我又不是你!”
    “嗣枚哪儿不好了?”王母骂他,“让她嫁给你委屈的是她,你个小兔崽子成天就知道玩,懂什么?”
    “我怎么不懂了?”王尧梗直了脖子,酒劲上头,口不择言,“都是刑家的女儿,只不过有的人的妈被赶走了,有的人的妈留下来了!”
    当着夏蔷的面说这话简直要命,王母转身怒甩儿子耳光,喝道:“闭嘴!”
    “你就是找一万个刑嗣枚来,我也只娶刑怀栩一个!”王尧勃然大怒,撞开椅子气冲冲走出包间,但他忘记自己还在禁闭期间,刚踏出会馆大门,王家的保镖和司机已经冲向他,将他带回车内。
    ===
    刑怀栩下课后抱着书往大门走,其他同学都朝校内食堂去,这让她在人群中显得形单影只,十分惹眼。
    康誓庭从校宾馆出来,一眼瞧见刑怀栩,他瞧得认真,身旁朋友循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促狭笑道:“好漂亮的学妹!”
    康誓庭转身,作势要挖他眼睛,朋友笑着避开,自觉道:“那我有事先走,改天一起吃饭。”
    康誓庭点点头,等朋友上车走了,本想直接去找刑怀栩,可转念想想,又绕道一大圈,绕到刑怀栩身后,隔着几步距离,跟着她慢悠悠往前走。
    刑怀栩左手抱书,耳朵里塞着糖果色耳机,天很蓝,云很白,风很轻,她的长发扎在脑后,走起路来轻微摇晃,像个不谙世事却聪明伶俐的少女。
    刑怀栩是个节奏很慢的人,说话慢,吃饭慢,走路也慢,就这样一个慢吞吞闲云野鹤似的女孩子,却总是走在别人前头。
    康誓庭想起刑怀栩那满屋子的书,他算不清刑怀栩在那些书上花费的时间和精力,他坚信尽信书不如无书的道理,也知道知识确实就是力量。
    起码在刑怀栩这儿,她所学到的一切,都正在转换为她的力量。
    康誓庭一路跟随刑怀栩,离开校门后,两个人沿着学院路旁的商铺朝前走,沿街的玻璃橱窗里映过刑怀栩平静的侧脸,又映出康誓庭微笑的侧脸,一前一后,橱窗里的小熊憨憨傻笑,旁边的小狐狸狡猾地眯起眼。
    甜点店门口的黑白小猫趴在台阶上洗脸,刑怀栩路过时它仰头好奇地看,等康誓庭路过时,它迅雷不及掩耳要去扑他的裤子,康誓庭吓一跳,又怕被前方刑怀栩发现,便低头冲小猫摆手嘘声,不自觉地笑。
    小猫似懂非懂,和他一起看向渐渐走远的刑怀栩。
    阳春明媚,学院路的柳絮随风而动,洋洋洒洒乘着光落到刑怀栩头上,康誓庭忽然按捺不住,他快走几步,一时想去牵刑怀栩的手,一时又想抱住她,想看她微笑的模样,又想看她惊慌的模样,还想看她把笛子吹成鬼哭狼嚎的模样。
    他离她近了,指尖即将碰到她的手指时,刑怀栩察觉到身后有人,正要转身。
    康誓庭堪堪改变方向,隔着衣袖握住她的手臂。
    刑怀栩看见康誓庭,怔愣片刻,忽地笑了,“你今天来得好早。”
    康誓庭一开始没想明白,等记起现在正是午饭时间,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要抓住一个女人,就要率先抓住她的胃。
    古人诚不欺我。

  ☆、第16章 良性婚姻

第十六章良性婚姻
    学院路转官部巷有家花店正在转卖促销,康誓庭试图转移刑怀栩的注意力,问她道:“有没有喜欢的,我们买些花草去你家天井里放着。”
    刑怀栩心里对花花草草是毫无感情的,但见康誓庭兴致勃勃,便随意道:“好。”
    康誓庭果真去店里挑选,因为心情好,看什么都顺眼,最后几乎把整家店的植物都包下,请他们送到刑怀栩的老屋里。
    刑怀栩自己先拎了盆白瓷珍珠吊兰往家走,正走进厅堂打算随便挂挂时,高高的门槛外风一般蹿进一个人,几步奔到刑怀栩面前站定。
    刑怀栩愕然,没想到会在老屋里见到刑嗣枚,见她神色不善,更是不解。
    她不记得自己最近是否得罪过这位刑二小姐。
    刑嗣枚脸白且嫩,一生气就脸红,见到刑怀栩,她劈头盖脸地骂,“刑怀栩!我招你惹你了?凭什么王尧要为你甩我脸色?什么叫一千个刑嗣枚都比不上一个刑怀栩!我都要气死了!”
    刑怀栩愕然,“王尧怎么你了?”
    刑嗣枚气得满屋乱转,没头苍蝇似的,边跺脚边嚷嚷,“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她一连串吼了几嗓子后,眼眶红了,却倔强地深呼吸,“我才不会为了你们掉眼泪呢!哼!”
    刑怀栩猜测是王尧给刑嗣枚难堪,□□是自己。她有些为难,感觉自己实在没立场去宽慰刑嗣枚,便暗暗挪了张长板凳到刑嗣枚身后,小声道:“坐。”
    刑嗣枚一屁股坐下,却因为坐得太靠边,板凳高高翘起,刑怀栩吓得扑过去压住另一头,这才没让刑嗣枚摔烂屁股。
    刑嗣枚惊魂未定,怔怔地看向刑怀栩,刑怀栩上半身还压在板凳上,也是讷讷。
    两姐妹沉默对视几秒,刑嗣枚尴尬道:“……谢谢大姐。”
    刑怀栩哭笑不得,等刑嗣枚坐稳了,才站起身捶捶腰,也有几分尴尬。
    刑嗣枚安静下来,偷偷环视四周,眉头很快皱起,她虽然不喜欢刑怀栩,但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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