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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萧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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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洁仪宫里上上下下的宫女太监都说是你命人用杖刑毒打她致死,你还说不想置她与死地?朕当初真是错看了你,被你的美貌所惑,没看出来原来你是这种蛇蝎妇人!”他毫不留情的说道,眼神如同利剑一般。
    我完全愣住了,原来他竟是如此看我,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说:“皇上已经认定是臣妾所为,臣妾再怎么说,也是百口莫辩。只是没想到侍奉皇上这么久,皇上不仅不相信臣妾,还认为臣妾是蛇蝎妇人。”
    见我这么说,皇上迟疑了一下,面色略有缓和,刚要开口,龚澄枢走了过来,回报说:“皇上,御医已检查出德仪娘娘是被……击毙的。”
    我冷冷的看着龚澄枢,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皇上竭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嘴唇闭的紧紧的,仿佛随时都会发作,冷酷的眼神一直未曾从我的身上移开。
    “皇上,臣妾是清白的。”我用力的让自己平静,坚定的说道。
    他终于移开眼神,背过脸去,缓缓的说:“从今往后,朝政之事不用你再来管,你在澄乾宫里好好反省吧。”
    我知道,无论我此时如何辩解,在皇上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
    当我走出了洁仪宫的那一刹那,我便明白了,我与这个男人之间的情爱,已经随风逝去,当初的宠冠六宫,真正的成了一个笑话,一个梦。
    因为樊媚娘一夜之间的暴毙,佑琳中毒的案子就被搁置到了一边,无人问津。厚葬了佑琳之后,皇上又下旨追封樊媚娘为菀仪贵妃。
    是啊,在他的心目中,樊媚娘才是他的爱妃,他心目中的贵妃娘娘。而我,一朝大权尽丧,空担着贵妃的名号,可能在这日渐冷清的澄乾宫中如此百无聊赖的度过一生。
    我时常在想,我是应该恨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我,还是应该感激他饶了我的性命。想了很久,发现这些想法都没有意义,因为,我对他,早已不爱了…… 
第八章 剑拔弩张
    宫里自从那一场风波之后,突然变得十分安静。见到我这个曾经叱诧后宫的贵妃也落下马来,一时间,人人自危。
    皇上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眼前,一个多月间,竟未曾踏足澄乾宫一步。我与往日相比,也变得愈加沉默,每日只在宫里抚筝读书,连芳园林也很少再去,生怕遇到皇上。因为再见面,只会徒加尴尬和伤心而已。
    窗外落叶漫天,这萧瑟的深秋缓缓来迟。
    “姐姐可知皇上最近新宠了何人?”容儿坐与我的对面,细细的喝着银耳莲子羹,此时的她已有六个月的身孕,看起来红光满面,很是富态。
    我浅浅一笑:“他宠谁,本宫可不在乎。”
    她放下白玉盅子,叹了口气,无奈道:“姐姐,往日里你经常警戒我要尽力博得皇上欢心,怎么现在姐姐你自己开始打退堂鼓了?”
    “容儿,你一定知道爱一个人是怎样的滋味吧?”我意味深长的说道,“既然不爱他,为何要去博得他的欢心?越是这么做越是让自己痛苦。”
    “皇上是姐姐的夫君啊,你现在只是气话罢了。”她说,“等到皇上消气了,又会想起姐姐的好。”
    我忽然想起进宫前爹娘说过的预言,一块破碎成三块的玉,已经出生时闯进府来的疯道士,心中反而更加安定。既然命该如此,我又何必去强求。
    “容儿,只愿你平平安安的生个皇子,我们萧家也算是保住了。”我叹道。
    她微微皱起了眉,仍然有些迷惑不解的望着我。
    这时,冰兰疾步走了进来,说:“娘娘,顺仪,奴婢刚刚得到消息,李贵仪早产了。”
    我和容儿都吃了一惊,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
    “怎么会?”我诧异道,“只不过八个月身孕。”
    “听说贵仪与胎儿的状况都不太好。”冰兰答道。
    容儿连忙说:“姐姐,咱们赶紧去看看吧。”
    我点了点头,命冰兰去传话备轿。
    到了沁荫宫,正迎面看到了皇上。他匆忙的从殿中出来,眼神黯淡,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吉利的东西。我和容儿给他行了礼,他见到我,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一句话来,扬长而去。
    我拦住后面的陈延寿,问:“李贵仪怎么样了?”
    他愣了一下,轻声回道:“状况不妙,皇上龙颜大怒。”
    我冷笑道:“你现在也学会绕着弯子说话了,果然是见风转舵转的快。”
    “娘娘冤枉奴才了,”他忙说,紧接着靠近一步,低声说:“李贵仪早产,诞下一个小皇子,可惜……不是活的。”
    我和容儿都怔住了。
    进了内殿中,只见李贵仪披头散发的坐在榻上,一双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口中嚷道:“还我皇儿!他没有死,求求你们把她还给我!”
    李托愁云惨雾的站在一旁,一声不吭。见我进来,他微微一鞠躬,道:“娘娘。”
    李贵仪急急的抬起头来,待我看清了她的脸,不禁唬了一跳。往日娇俏可人的她面庞完全凹陷了下去,眼中布满红血丝。
    “娘娘!”她忽然惨叫一声,从榻上纵身扑了下来,众人大惊,赶忙去扶她。可她躺在地上,双手死死的抓住我的裙角,瞪大眼睛,大喊道:“娘娘,奴婢总算是帮过娘娘的忙,求娘娘也为奴婢洗清冤屈!奴婢是被奸人所害的,求娘娘做主呀!”说完,她低头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惊愕的看着她,眼角不由得湿润了,想到她当初是如何央求我帮助她保住这个孩子的,想到她对孩子的万分期待。我俯下身去,抓住她的手,温和的,一字一字的说道:“你放心。”
    喊了这一番话的李贵仪,早已浑身虚脱,只能看着我,微微点了点头,由着侍女们将她扶回到榻上躺下。容儿看的眼圈也红了,悄悄对我说:“姐姐,让我留下来照看李贵仪吧。”
    “你也要小心自己的身子。”我略有担忧的说。
    李托随着我来到左殿,让宫女侍从们退下后,我开口道:“李贵仪一向小心谨慎,为何会发生这种事情?”
    他叹了一口气,悲恸的说:“侍女们回报,说是吃了御厨房送来的燕窝羹。”
    “有人下毒?”我正色问道。
    他摇摇头,说:“只在羹里发现了大量的鳖甲粉,倒也不是毒,只是……”
    “只是长期服用鳖甲粉会导致滑胎,”我接着说道,“是有人长期在食物中添加这种粉末,存心不想让李贵仪生下龙子。”
    李托忽然老泪纵横的“扑通”一声跪倒在我的面前,说:“娘娘,这宫中真是容不下臣父女二人了,唯求娘娘为贵仪洗刷冤屈!皇上见她产下死婴,勃然大怒,也不听臣等的解释,只怕臣父女二人凶多吉少啊!”
    我见他一把年纪,又落魄至此,不禁于心不忍,说道:“李大人,本宫早已不如当日那般风光,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娘娘,臣心知当初是臣的长女不懂人情世故,得罪了娘娘,可她已经失心疯,这辈子都不能再做个正常人了!臣现在只有贵仪这一个亲人了,求娘娘为她做主,向皇上解释清楚,不然臣父女二人真的会性命不保!”
    我犹豫了片刻,扭头向内殿望去,容儿正认真的又右手拿着勺子喂李贵仪喝药汤,脸上又是同情,又是担心,另外一只手不自觉的放在自己隆起的腹部上。
    今日有李贵仪被害,难保他日被害的不是容儿,我一定要找出这个幕后凶手。
    想到这里,我望向仍然伏在地上的李托,说:“本宫会去找皇上。” 
第九章 性命攸关
    宝成宫外,陈延寿正与侍卫内监们守着殿门,看见我来,便上前道:“娘娘有事见皇上?”
    “怎么皇上很忙吗?”我没好气的说道。
    “回娘娘,皇上倦了,正在小睡,”他说,“娘娘若有什么事情,奴才可以转告皇上。”
    “本宫有要事在身,一定要面见皇上。”我说,“此事事关重大,耽误不得。”
    “娘娘,”他往边上站了站,低声说:“当初娘娘对奴才有知遇之恩,奴才才斗胆相告。李贵仪诞下死婴之事,定是有人捣鬼,可是皇上认为此事大大丢了皇家的脸面,不许别人再提,只命了龚澄枢秘密调查。娘娘若是因为此事来见皇上,大可不必,弄不好还会令龙颜大怒。”
    我默默的听了,心中亦是无可奈何。
    忽然,殿门吱呀一声的开了个缝,一个绿色的身影闪了出来。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卢琼仙。
    她看见我,也愣了一愣,随即展开笑容,盈盈下拜道:“奴婢见过贵妃娘娘。”
    我冷冷笑道:“这大正午的,辛苦卢才人来侍奉皇上了。”
    “能侍奉皇上,是奴婢的福分,即使每日都要来,奴婢也心甘情愿。”她泰然自若的回答道。
    “妹妹好巧的一张嘴啊,”我又笑道,“只是宫中最近屡出祸端,妹妹小心别步了樊德仪和邵贵仪的后尘,万事须要谨慎才好。”
    “多谢贵妃娘娘的提醒,奴婢只求好好侍奉皇上,并不求名利荣华,娘娘只管放心好了。”她依旧不卑不亢道,“奴婢先行告退。”
    见她远去,陈延寿这才开口说:“娘娘,这卢才人不是简单人物,短短一个月间便让皇上对她恋恋不舍,每日都要召到宝成宫里来侍寝。”
    我不由感叹,这后宫之中果然是风水轮流转,连卢琼仙也等到了独揽圣宠的这一天,这个女人的心思远比以往的李贵妃,樊德仪复杂许多,恐怕也不是那么被扳倒的……
    翌日,有消息震惊了整个后宫:李贵仪因为丧子之痛,趁宫女不在,悬梁自缢了。
    李贵仪的死让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我担心若是找不出这个凶手,容儿也会像李贵仪一样,成为宫闱斗争的牺牲品。
    这日,容儿来到澄乾宫里,刚落座就说道:“姐姐,李贵仪的案子有些动静了。”
    “怎么,龚澄枢还真能查出个所以然?”
    “龚澄枢向皇上回报了查取的结果,说是御厨房的两个厨子与此案有关,已经送入暴室严加拷问。”她答道。
    我讽刺的一笑,说:“这两个奴才只不过是可怜的替罪羔羊而已,这幕后的主使,就算不是龚澄枢,也必定是他的爪牙。”
    容儿听我这么说,立刻有些忧心忡忡,说:“宫里最近屡有血腥之事,恐怕不是什么吉兆。”说着,她望向了自己的腹部,想了一会儿,又说:“妹妹想去千原寺烧香,求菩萨保佑腹中的胎儿。”
    “你这样的身子,哪能经得起路上的颠簸。”我轻责道,“傻丫头,居然会有这种念头。”
    容儿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双眼放光,说:“我听宫里的老嬷嬷说过,宫中凡是生下皇子的嫔妃都去千原寺烧过香,看来还是真有效的,姐姐你就答应了我吧!若是我去,皇上必定派护卫和侍从随行,总不会有大碍的。”
    我见她如此兴奋,只好说:“若是皇上答应了,本宫便陪你一起去;若是不准,也不许你再想出什么傻主意。”
    她高兴的连连点头。
    很快,皇上下了诏书,派遣禁军护送我们姐妹二人前往城外千原寺。
    出发的这天,待我和容儿分别登上轿辇后,浩浩荡荡的队伍便开始向前行进。掀开帘子看看外面,天气略有阴沉,不见阳光,让我的心底有些隐隐的不安。
    行至城外,我正想掀帘子问侍卫们还有多久才到,忽然轿子猛地一倾,我倒在了座上。紧接着,就听外间一阵喧哗,我急忙坐正,掀开轿帘,不禁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四周围了许多黑衣蒙面人,正与身着盔甲的禁军们厮杀着,不少人已经深受重伤,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我吓得花容失色,急忙放下帘子,胆战心惊的缩在轿子里。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偷袭禁卫军?难道又是龚澄枢,他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除去我的机会!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心知此次凶多吉少。禁军虽数目众多,但显然偷袭的指使者对此了如指掌,派出的黑衣人数目同样广众。
    听着轿外不时传来的惨叫声,我渐渐的心灰意冷。
    忽然,轿帘被猛地掀起,我“啊”的一声,身体向后一缩,紧紧闭上了眼睛。
    “凝儿!”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不敢置信的睁开眼睛,出现在我面前的居然是赵光义。
    “你……”我顿时傻住了。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说:“快跟我走!”
    我出了轿,随着他跑了几步。忽然间,想起了容儿,忙停下脚步,说:“我妹妹还在轿里!”
    “不用怕,她不会有危险。”他冷静看着我,说道。
    “可是……啊!”我话还未说完,就被他横抱了起来,放于马背之上,接着,他也动作利落的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第十章 重返汉宫
    夜幕渐渐降临,四周像是起了薄薄的白雾,树影婆娑,随风轻轻的摇动着。马儿缓缓的走在林子里,蹄下踩着厚厚的落叶,发出“簌簌”的声音。
    一阵凉风吹来,我不由自主的抱住了双臂。
    “凉了吗?”身后传来晋王关切的问候。
    他身上的蘅芜香始终在周围萦绕,我在这香氛中竟有些醉了。
    我有些发窘,不敢回头看他,口中道:“晋王为何还在广州?不是早该回汴京了吗?”
    “因为我一直在等,等你跟我回去。”说着,他忽然伸出双臂,从身后将我环绕在他的怀中。
    温暖之气立刻包围了我,我脸一红,想要挣脱,却被他牢牢的箍住。
    “幸好我今日来的及时,要是救不了你,我永远都原谅不了自己。”他喃喃的说。
    “那些黑衣人到底是谁?”我问。
    “不清楚到底是何人指使。”他幽幽的叹了口气。
    我又问道:“容儿怎么样了?”
    “我已经命人将她护送回宫外。”
    我一听这话,“腾”的回过头来,正巧与他面对面的撞在一起。那在我梦中出现多次的脸庞:深邃的双眸,英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就这么突如其来的近在咫尺。
    我的脸立刻如火烧一般,呼吸声也变得仓促而凌乱。
    “你为何……”我正想质问他,却被他深深的吻住了双唇。
    此时的树林,仿佛万籁俱寂,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凝儿,跟我回汴京吧。”他用手轻抚着我的脸颊,说道。
    我被他望的心慌,低下头去,不知该如何作答。我知道自己可以选择跟他走,离开那个弱肉强食的皇宫,可是这样太过自私。
    他察觉到了我踌躇的神情,嘴角滑过一丝淡淡的笑容,轻声说:“怎么了?”
    “没什么,”我慌乱的掩饰道,“只是累了,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吧。”
    不远的地方倒是有个小小的客栈,下了马之后,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我将发髻上的发钗簪子都取了下来,才随晋王进了店中。
    房间虽小,却也收拾的十分整洁,一张海棠木的小床,其他桌椅俱全。我刚落座,他进了来,说:“委屈你住这样的屋子。”
    “晋王真把萧凝当成了皇宫里的贵妃娘娘呢。”我笑道。
    他的脸色略有一沉,也在桌旁坐下。我知道自己说到了最忌讳的地方,便不再言语,只静静的为他倒了一杯茶。这是汉国特有的六堡茶,其色为黑褐,味极苦。
    他尝了一口,果然眉头微微皱起。
    我刚想说话,他却将那杯茶一口气全喝了下去。
    “晋王,这黑茶并不合你口味,为何还要强喝下去?”我惊讶的问道,“中原人是喝不惯这茶的。”
    他默默的望着我,说:“你是汉国人,我若要与你相守一生,就要学会你的习惯。”
    我眼眶一热,强迫自己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知道晋王对萧凝的神情,可我必须回到皇宫里。”
    他的眸子更加黝黑,不发一语,从那茶壶里又倒出些,缓缓的品着。
    我垂下眼帘,继续说:“近日里皇宫里发生了许多事情,我若是不回去,容儿恐怕会有危险。”
    “那你自己呢?”他抬眼看向我,“既然有人要刺杀你,就算你回到宫里,也是躲不掉的。每次都为他人着想,不怕最有危险的就是你自己吗?”
    “那是我的家人,”我伤神的说道,“我本就是个不祥女,入宫之后,一直都担心自己会不会给家里带来祸患。现在情势如此危急,我更不能只顾自己的安逸快乐而不顾家人祸福。”
    他凝视着我,片刻,忽然微微的笑了,那笑容如冰雪之地忽然出现的阳光,灿烂而灼眼。“你果然还是当初的萧凝。”他说。
    我也轻轻扯动嘴角,笑了,虽然这笑容万分无奈和悲凉:“晋王所爱的,不就是这样的萧凝吗?”
    此次一别,是否还能活着相见,我不敢心存希望。因为一旦想到这点,心就会剧烈的疼痛,眼泪也会如决堤般的落下。
    夜里,我辗转反侧,便起身去推开窗子,望向对面晋王所歇息的房间。那窗是开着的,隐约能看见他随身携带的青霜剑在月光下寒光闪闪,凛冽如霜雪。我呆呆的看着那剑,任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
    翌日,晋王将我送到了广州城内距离皇宫不远的地方。“我今日就要回汴京去了,”他说,“你万事须要小心。”
    我点点头,说:“我会的。”
    这短短几句,便是我们分别时最后所说的话。是不忍再看对方,不忍再多说一句话,生怕会让对方更伤心。
    他骑上马,策马而去。我也转过身,向着大汉皇宫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指甲也早已嵌入了手心的肉里,是痛,却远远比不上我的心痛。
    朱红色的宫门轰隆隆的在我面前开启,我面色漠然,望着里面熟悉的宫殿楼阁。
    迎面跑过来郭崇岳,领着一群太监和侍卫。到了我面前,说:“贵妃娘娘,传皇上口谕,一旦娘娘回宫,立刻禁足于澄乾宫!”
    我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口中道:“谢皇上隆恩。”
    在宫门关闭之前,我回头又看了一眼宫外,那里真像是一片广阔的天空…… 
第十一章 别传二 萧容
    姐姐已被禁足在澄乾宫有五天了,我虽心里着急,却不能为她做些什么。昨日遇见陈延寿,他告诉我说,龚澄枢早已抓住当日匪徒中的几人,下在刑部大牢里,每日严刑逼供。那几人也已招供,说是被贵妃娘娘唆使,意图谋杀我腹中的胎儿。
    听了这番话,我只觉得眼前一黑,踉跄了几步,还好侍女眼疾手快,将我搀扶住。
    “到底是何人如此歹毒,不仅要谋害姐姐,还要给她冠上这般天理不容的罪名!”我说,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着,“皇上怎么说?”
    陈延寿面露难色,道:“最近宫里怪事连连,皇上正在气头上,不知会怎么处置贵妃娘娘。”
    “带我去见皇上!”我已不顾仪态,一把扯住他的衣袖,急急的说道。
    到了皇上面前,我仍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此时的我对自己前所未有的厌恶,明明自己要说的是实话,为什么还这么胆怯懦弱!
    “皇上,贵妃娘娘是冤枉的,她是臣妾的亲姐姐,一向对臣妾爱护有加,怎么可能加害臣妾?求皇上明察秋毫,还娘娘清白!”我说完这几句,已觉得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皇上略有不悦的看看我,说:“朕也不相信此事是贵妃所为。”
    我一听,不由的喜出望外;急忙说:“皇上圣明!”
    “朕相信贵妃不是如此恶毒的妇人,可是刑部大牢里的几个匪徒一口咬定是她。”皇上又说道,“想起当日樊德仪的死,朕真的越来越看不透你姐姐了。也不明白她到底还是不是当日那个知书达理,聪慧可人的萧凝。”
    一听这话,我怔住了。
    皇上离了座,走到我面前,他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忧愁和伤心。
    “容儿,要是她能像你这样该有多好,”他感叹道,“她的美让朕心驰神往,可她的聪慧让朕害怕,怕她会做出让朕想不到的事情。”
    “皇上,”我脱口而出,“皇上这样说,未免是对姐姐的不公平!”
    或许是他第一次见到我严肃的样子,有些惊奇的望着我。
    “姐姐她做错过什么?”我声泪俱下道,“皇上您只要仔细想想,在您宠爱她的时候,她未曾恃宠而骄,未曾毒害后宫;在您冷落她的时候,她独自守在澄乾宫,毫无抱怨。她的聪慧都用在为皇上打理政事之上,而这些都是皇上要求他做的。现在皇上不喜欢姐姐了,就说她太美丽太聪慧,这些怎能称为理由!”
    他沉下脸来,眼中闪着怒火,说:“就是因为朕太爱她,才会对她失望至此!为什么在朝政上三番五次逆我的意,为何要杀了朕的樊德仪!”
    我听他这么说,不由得笑了,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我一直深爱着的,他沉迷酒色,不理朝政,滥用奸臣,轻信妄言,却还是让我痴痴的恋着。只是,眼下的他,突然变得十分陌生,那俊俏秀气的脸变得如此狰狞而暴戾。
    我是在嘲笑着自己,也是在嘲笑着姐姐。我笑姐姐侍奉这个昏君近两年,最终落得的却是他的猜疑与记恨。而我呢,恐怕从未在他的心中留下过一丝印记。
    离开了宝成宫,我径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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