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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神脉-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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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我心惊肉跳地打开窗户,迎接我的总是几条蓬起来的粗壮尾巴。慢慢也就习惯了,正如阿Q先生说的,谁没有年轻过呢,把恋爱还给年青猫儿们吧。

我今天心情不错,准备不加理会,不再去驱逐他们,但是小伙子们似乎知道了我的心思,使劲地在玻璃上拍打撞击,简直是赤裸裸的示威。我没办法,哗一下拉开窗帘,看看是何方神圣如此叫嚣。

我气乎乎地拉开窗帘,这一次看到的景象,远比几根毛茸茸的尾巴要恐怖很多倍!

一张惨白的女人脸紧紧贴着玻璃,因为贴得太紧,脸上的肌肉都已经变形。这女人的长头发被雨水淋得乱七八糟,遮住了半边脸,她的一只手正在努力的捶打玻璃,眼睛半闭着,好像随时都会昏倒。

我首先冷静判断一下,这肯定不是什么女鬼,女鬼比这精神多了,而且也不会这样捶打窗户,这是个人。

既然是人,而且是女人,那就好办了。即使她能够在十五楼窗户上拿大顶,看这有气无力的样子,也是只有出气没有入气了,应该不会对我构成什么威胁。

想明白后,我才推开窗户,伸手将这个人拉了进来,当她湿漉漉地昏在客厅,我才看明白,这人竟然是胡阿九!

于是赶紧倒了热水,用毛巾被把她衣服上的水吸掉,其他的我就不敢再动了,少数民族女子很注重节操,要是像电影里,醒来发现我给她换了衣服,还不一刀干掉我?!

就这样等到凌晨三点,胡阿九才嘤了一声,回过神来,她看了看周围,忽地翻身起来查看身上的衣服,看到衣服安然无恙,明显松了口气。接着又紧张道:“你的狗呢?”我呵欠连天道:“你怎么了,大半夜昏倒在别人窗前,多亏我神经坚强,不然早吓成傻子了。”

胡阿九还在紧张的搜索小趴的踪迹,我说没事了,我的狗这几天有公差,暂时不在。胡阿九这才放松下来,有气无力道:“谢谢你,救了我。”我看她的样子是又冷又饿,就打开微波炉煮方便面,拿了几件我的衣服,先让她换上。

胡阿九吃完东西后,神色镇定了许多,她坐在沙发上,犹豫片刻才跟我说:“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但是请不要追问我什么,不然我马上就走。”突然我心里一阵烦乱,从前的好奇都化作了疲惫和厌倦。

心道得了吧,难道我还要哀求你留下来不,想走就请立刻滚蛋,我再也不想和这帮人有什么关联了,那些所谓的谜团,我也不想知道答案,我是个普通人,需要普通人平静的生活。

于是我笑着说:“随便你,你说了我现在也没有心情听,又不是江湖人。对了,你怎么想起到我这里来的?”

胡阿九道:“我知道你们不是坏人,而且在古城只有你们知道我,所以受伤了没办法,我就……”

我点了点头道,感谢你的信任,呵呵,那你就暂时在这里安心养伤吧。

这时胡阿九忽然眉头紧皱,伸出左手去桌上拿纸巾,我这才注意到她的左手一直按在腹部,同时我也注意到,她伸出来的手上,竟然是一汪绿色的液体!

我问道:“你的伤口不要紧吧?”胡阿九又将左手按在腹部,微微摇头道:“不妨事,很快就好。”

毕竟胡阿九是个受伤的女人,不好照顾,所以我给二胖打电话,让她每天下课后过来,女人之间交流起来比较方便。

二胖起初不愿意,但经不住我再三恳求,勉强答应了。其实现在我们心照不宣,都希望早点从这件事解脱出来,人世间的烦恼已经够多了,何苦自己再往前凑。

就在我天天盼望胡阿九这个瘟神早点离开的时候,她和二胖之间的交流却日益频繁,两人几乎就成了好朋友。不过胡阿九还是有言在先,不许追问她的底细,不然的话翻脸不认人。

转眼就是周末,二胖带着胡阿九去逛街,胡阿九可能比较少到大城市来,所以看什么都是好奇,最初兴致很高。但是当两人走到南门时,竟然偶遇井上,井上笑眯眯地和二胖打了招呼,又意味深长地眯着眼睛看了看胡阿九,说道:“这位小姐不是汉人吧?”

据二胖说,当时胡阿九非常慌乱,简直是手足无措,而且在回来的路上一直回头查看,是不是有人跟踪。二胖好几次话到嘴边,但是想起两人的约定,又忍住了。

听了二胖的描述,我说:“不要问她,等她忍不住了,自然会把一切都说出来的。早跟你说过那鬼子有问题,你被美色所蒙蔽,一叶障目啊。还是胡阿九立场坚定,识破了画皮。”

二胖小脸微红道:“胡说什么,没准胡阿九也是看人家英俊,所以才芳心暗许。”

我冷笑一声,摇头走进书房,百无聊赖,拿出那本歌词高声朗诵起来:“日出东方百鸟喧,胡马扬尘江山乱,一骑冲出塞外尘,直向帝都取功名。百战不曾伤毫发,白衣妙计慰龙安……”

胡阿九在里面听到我的话,急忙冲出来问道:“你怎么知道这《忠义仙人传》的,这是我们族内的秘密。”

我转头看她一眼道:“不是说好了么,你也不许问我,呵呵。”

胡阿九道:“我知道你们是好人,但是有一些事情你们不知道反而有好处,否则会带来灾祸。”

我说:“大家都是双手双脚,凡夫俗子,谁又能把谁怎么样呢?就算是妖怪,还不是被我们收拾了。”

胡阿九含笑微微摇头,黯然道:“你们不会明白的,即便我告诉你们我所知道的一切,也没有人会相信。”

我笑着说:“你不会告诉我说,你知道一些人长得三头六臂、兽面人心吧?我知道有一些东西虽然看起来神奇,但很有可能是幻象。”

胡阿九似乎犹豫了许久,这才下定决心一般,直直地盯着我道:“上次道观那个姓萧的警察,就是一个半人半妖的东西,他看起来和你一样平常,但十个你都不是他的对手。”我皱眉道:“不会吧,我上次一脚还把他踹趴下了。”

胡阿九似乎不信,睁大眼睛道:“不可能,那是因为他没有现出原神,我还没有遇到过这么可怕的东西。”

顿了一顿,她接着放低声音道:“你提示一下佳佳姐,那个日本人也是大有来头,浑身鬼气森森的,我那天乍一看他,凭真气探测,八成还是一位僵尸呢。”

这话听得我一愣神,旋即明白过来,“佳佳姐”就是我们的二胖。我问道:“你们都是女人,为什么你不去跟他说呢?”

胡阿九意味深长看我一眼,轻声道:“有些话,你说了比我管用。”

我抱起双臂问道:“照你这么说,满大街看起来正常的人,其实都是带着面具的妖怪?”胡阿九赧然一笑道:“也没那么严重,而且鬼怪也未必就是坏的,人心如果不好,那比妖魔鬼怪更可怕。”

我点点头说,此话有理,一般人一看是妖怪就会吓得屁滚尿流,岂不知人类虽然有一张人皮,也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在六道里来回翻滚,有些人的所作所为,远不如乌鸦反哺羊羔跪母。听我这么说,胡阿九似乎十分感激,也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温柔笑脸。

这时候二胖从房间里出来,说道:“你俩聊什么呢这么开心?井上打电话过来,说今晚请咱们吃火锅,去不去?”我说你没听错吧,是请你一个人,还是请我们大家。二胖吊着眼皮懒洋洋道:“是大家!”

我斩钉截铁道:“去!怎么不去,难道让他小看我中华无人。”胡阿九很紧张地看我一眼,我跟她做个手势表示不要紧,然后跟二胖说:“跟他约好时间,把sheep和木偶叫上,木偶过几天就回北京了,权当饯行,咱们还能省顿饭钱。”

二胖略有不悦小声道:“干吗总把人家当成敌人一样防备,他也没有加害我们。”

第二天傍晚,我们一行五人如约来到海底捞,井上已经恭候多时,我们虚伪地和他寒暄过,就坐下开吃。

井上首先端起一杯酒道:“很高兴认识各位,希望我们能成为很好的朋友,以后多多关照!”

这时胡阿九站起来给大家夹菜,她卷起袖子,露出左臂上的月亮刺青,我注意到井上脸部轻微抽搐一下,对于胡阿九倒给他的茶,他也有刹那的犹豫,方才放进嘴里。

等饭局的气氛慢慢活跃起来,井上这才面色凝重举起酒杯,说道:“按照中国人的习惯,是在酒桌上才能够谈成事情,所以今天,也是有求于各位。”听了这话,大家都举起杯子碰了,静候井上的继续发言。

“我来中国研究佛教,说句实话,并没有得到多少真实的受益,目前佛教里头有太多的学问僧和福报僧,真正的修行人并不多。”

二胖转头问我道:“学问僧不好么?福报僧又是怎么回事?”

我点头表示同意井上的说法,接着面向二胖道:“学问僧并不是坏事,但是佛学是一门实证的学问,应该是从修行到学问,而不是从学问到学问,这样就成了无源之水,剩下干巴巴的教条。至于福报僧,那也是没办法,僧人也要吃饭,如果都进深山里,也没有来度化众生了。要知道,‘泥龙不能行雨,求雨须假泥龙;凡僧不能赐福,求福必赖凡僧’,穿上出家人的衣服,我们都要尊重。”

井上竖起大拇指道:“王先生果然有见识,我没有看走眼。”

sheep插话道:“继续说你的事情吧,拣要紧的!”

井上叹口气道:“而且,我以为古城是十几朝古都,应该在资料上占据优势,没想到这些资料很多都严格保密,公开的那些,我在东京图书馆就可以查到,何必来中国呢?”

听了这话,木偶坐不住了,放下筷子道:“我们又没有请你来,是你自己屁颠屁颠跑来的。”

井上抿着嘴唇笑笑,接着说:“所以我和导师商量了一下,决定从民俗开始去研究佛教在中国的传承。”

“那天在南教授课堂上,听到二位谈论秦岭秘密。”井上看着我和二胖,语气舒缓说道:“其实这件事情我也略知一二,因为我祖父在中国工作期间,也听到这则传闻,说是秦岭里有桩巨大的宝藏,而且和佛教有莫大的关系。”

“所以,诸位如果有关于此事的资料,我可以高价购买!”接着井上强调道:“找到东西我绝不会带走,我需要的只是学术上的成功。”

第九卷 紫衣仙

我们早就知道井上一定有什么企图,但没料到他会如此坦率说出,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应对。

还好二胖反应迅速,问井上道:“关于这件事,你都知道些什么?”井上举起茶杯,轻轻咂了一口,又看了我们一圈,温和地说:“交换!”

我说:“我们怎么信任对方,如果大家都在编故事,这种交换又有什么意义?”

井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摇头道:“你们不会那么笨的,大家的目标一致,弄虚作假只会把事情搞坏。”

又喝了一口茶,井上继续说:“何况我也没说,一次就把信息交换完,我们一边进行一边验证,发现对方作假,可以立刻中断合作!”

说完这番话,井上向后靠在椅子上,静候我们的回答。

我看了看二胖和sheep,他们,也带着征询的表情看我,于是我转向井上,举起杯子道:“合作愉快!”

之所以这么爽快同意,一方面是出于好奇,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几百年来吸引了如此多的人;另一方面,即使我们不合作,井上也可以找到其他人,与其这样,还不如我们看着他。

在回去的公交车上,二胖抱怨我说:“我同学胥方方的男朋友,几天就换一辆车,你眼看就三十了,还是成天挤公交。”这话我听着到没什么毛病,女孩子心细如发,胡阿九笑道:“佳佳姐,看来你是把王大哥当男朋友了?”我瞥了二胖一眼,只见二胖装作没听见,脸红红地看着窗外。

回到我家,我们又研究了井上的企图,虽然大家普遍认为,这家伙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是也没有确凿的证据。

这时胡阿九忽然说:“那家伙需得提防,吃饭时候我曾经用茶咒试探过他,但他没有任何反应。”

sheep问道:“茶咒是什么东西?”胡阿九道:“从前在茶马古道,那些押送茶叶的人,都会在出发前给茶叶和马匹施咒,这样不管走出多远,这人都能感觉得到自己的货物。我给那个人的茶水施了咒,想看看他体内有什么特别的,没想到他一喝下去,我的咒术就失效了。”

二胖说:“这个法术我知道,它本来是源自于扁鹊,大家都知道扁鹊见蔡桓公的故事,其实扁鹊就是首先用法术,感知到了蔡桓公体内的病症,一次次去提醒,后来病入膏肓,扁鹊无法觉察,就知道没救了。”

我赞许的看着二胖说:“你是从哪儿知道这些野史的?”二胖耸耸肩膀笑道:“没办法,小时候我祖父当故事讲的。”

木偶笑道:“很有启发啊,以后给我儿子也请个中医家教来。”这句话令大家哄堂大笑。

sheep说:“说正事吧,我们和他合作到什么程度,别一不小心被他涮了,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这时,心不在焉的木偶忽然开口:“计划赶不上变化,反正明摆着大家是互相利用,别整那么虚伪,有疑问就直接质问他。”

我苦笑道:“这下好看了,本以为回到古城就一切安宁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啊,又进入了另一个更大的漩涡。现在我们算算看,除了萧飞凤,又加上了一股日本人,简直称得上是‘三国演义’。”

sheep笑着提醒我:“什么‘三国演义’,分明是‘四面楚歌’,不要忽略了我们胡大妹子。”

胡阿九养好伤之后,就要向我们辞行。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些天来虽然大家称不上肝胆相照,但是彼此还是有了一点感情,二胖红着眼睛,不住地说有时间要回来看看。看得出,胡阿九在依依惜别之下,还有一种莫名的悲怆,似乎要去的是一个可怕的地方。

我们打车送胡阿九去火车站,奇怪的是这天一直堵车,二胖开玩笑说:“看来老天是不愿意让你走啊,你看古城人民多么留恋你,堵着不让走。”

二胖本来是玩笑的话,不了胡阿九听了,竟然抱着二胖的肩膀哭了出来。

我坐在前面说:“你不想回去就算了,留在这里和我们一起生活,给你找个简单的工作。”胡阿九啜泣着说:“我不能留在这里,你们不明白的!”

司机焦急地拍着方向盘抱怨:“医院治好了人不是天经地义么,花了那么多钱,还送什么锦旗。老百姓啊,真是没追求……”

我顺嘴问道:“送什么锦旗?”司机说:“最近第四医院院长祖坟冒青烟了,一拨一拨的患者家属来送锦旗,说是病人都送进了太平间,最后还让他们给治好了。由于送锦旗的人太多,这不,堵塞交通了。”

二胖在后排一听,就冷笑道:“炒作,绝对的炒作,医院不知道花了多少钱,请来这些托!”

司机一听,急忙举手说:“不是的,我可以作证,我一个朋友的老丈人,晚期啊,他眼睁睁看着断了气,被推进了太平间。结果呢,三天后老头子满面红光自己回来了。你说奇怪不?”

我惊叹道:“难怪在这帮家伙组团来报恩,起死回生,简直就是神医。”

胡阿九一听司机的话,忽然停止啜泣,警觉地问道:“司机大哥,那些人活过来之后,是不是有时候脑子很糊涂,把自己当作另外一个人,说一些奇怪的话?”

司机回头看看这个小姑娘,笑道:“那就是别人的家事了,我怎么好去打听。”

这会功夫,前面的车缓缓开动,看来交通已经被疏散,我们也往前缓慢移动。路过第四医院门口,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地上一厚层鞭炮屑,几个红光满面地小护士正在收拾锦旗,周围站了好多拿着长枪短炮——各类摄影器材的记者们,众人围着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听他在解释什么。

胡阿九也好奇地靠近车窗去看,忽然她厉声对司机喝道:“停车,就在这里停车!”

我们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她已经推开车门,一骨碌翻滚下地。从地上弹起来时,掌中已经多了一把弯刀,正是月夜斩。

胡阿九本来身材瘦弱,但是当这把刀在手,她浑身散发就着丝丝杀气,好像一只饿了很多天的猛兽,步伐沉稳,一步一步逼近了中年人。令我不解的是,周围的人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大家浑然不觉,还在兴高采烈地讨论着。

中年人应该是发现了胡阿九,他眼神向这边一瞥,立刻向人群微笑挥手,企图退进大门里去。胡阿九催动步伐,急忙挤进人群,同时举起右手,将月夜斩抛了出去……

因为是在白天,所以我们只能看到微微的青光一闪,拐进了医院大楼。我和二胖急忙付了车钱,紧随着胡阿九跑进楼道,只见那中年人在前面信步闲行,似乎不慌不忙,但是我和二胖就算跑步也赶不上,胡阿九还好一些,跟那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我们就这样一直穿过医院,看到医院围墙下的一条小巷尽头,两人面对面而立,月夜斩已经回到了胡阿九手上。

中年人苦笑道:“你这是何苦来哉,为何非要把我赶尽杀绝?”胡阿九冷冷道:“你应该清楚我们的规矩,杀你不需要理由,只需要东家的命令!”

中年人表情极为不屑哼了一声,笑道:“我真替你可惜,难得如此忠心的手下啊。你知道为什么派你来杀我么?”

胡阿九不置可否,中年人继续道:“你们东家是想借我之手除掉你,因为你在道观里隐藏不力,暴露了身份!哼,他倒想得美,我能替他白干活么?”

胡阿九语气依然冰冷,但是已经流露出一丝动摇:“胡说,东家待我恩重如山,岂是你几句花言巧语就可以挑拨的!薛青尸,就算没有东家的手谕,我今天也要将你这食人恶魔碎尸万段!”

中年人显得很是无所谓,笑道:“随便你,就算天下人都误会了我,那又如何?我是喜欢摆弄尸体,但是,我真的从来不吃它们!”

此时薛青尸闭上双眼,无比陶醉地说:“我只是喜欢嗅闻腐烂尸体的味道,难道你不觉得,散发着青光,流着脓水的尸体,是最高贵纯洁的?至于气味,更是妙不可言……”说着他大力吸了几口气,呵呵狞笑。

这段话听得我和二胖恶心不已,胡阿九似乎也忍受不了了,怒咤一声道:“你这恶贼,祸害死人不够,还殃及他们家人!”薛青尸止住了笑,正色问道:“你指的是,那些死人复活那件事?”

胡阿九道:“难道不是你的做的?除了你,还有谁会变态到作贱尸体!”

薛青尸皱眉微微摇头,仰天道:“我巴不得尸体们都早点腐烂,救他们干什么?退一步讲,我确实也没有哪个本事啊,我也正在调查此事!”

胡阿九沉默片刻,抱拳道:“这件事先不说,得罪了!”说着月夜斩在手里打了个转,变成反握,就地劈出。

薛青尸嘴上不停,动作却不敢丝毫怠慢,闪电一般左突右冲,将青芒甩在身后。一边动作一边说:“小妹子,我不忍杀你,你自己逃命吧。你决计不是我的对手。”

即使作为外行,我和二胖也能够看出薛青尸并非危言耸听,胡阿九无论在力度和速度上,和他都是不是一个档次的。

说话间胡阿九已经攻出了百多招,动作已有所缓滞,月夜斩的青芒在她身旁构成了一个圆球,这球时大时小,显示了她的攻击力度。

忽然胡阿九一声清啸,圆球半径膨胀一倍有余,将薛青尸卷了进去,我和二胖对视一眼,心想这下好了,这个薛青尸也该挺尸了。瞬间小巷里一阵旋风卷上天空,胡阿九收刀独立,薛青尸已经没了踪影。

我喊道:“胡妹子厉害啊,把他杀了个尸骨无存!”胡阿九没有说话,倒是一个男中音传来,带着笑意:“薛某人一生最爱尸骨,怎么会连自己的都看不住呢?”原来这厮贴在了墙面上,而那一面是我们所看不到的。

薛青尸从墙上轻轻跳下,伸出舌头给我们看,舌尖上一个张牙舞爪的黑蝎子,正挥舞双螯耀武扬威。接着,薛青尸缩回舌头,咔嚓咔嚓将那蝎子吃掉。依然是漫不经心对胡阿九道:“这种蛊术对我没用,而且,味道也不怎么样!”他说这话的神情,就好像一个挑剔的食客在品评厨师手艺。

胡阿九黯然道:“除不了你,我就无法回去复命,那你杀了我吧!”

薛青尸拍拍手道:“我杀了你,岂不是中了你们东家的圈套?他会接着要求我赔你一命,我不答应,他就会提出别的要求,我没那么傻,不像你,就知道愚忠!”

这番话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胡阿九无法开口反驳,呆呆站在那边,看着薛青尸缓缓离去。

“我上次受伤,就是因为奉东家的命令刺杀此人,不料却被他的‘千夫指’所伤,没办法才投奔你们。”在回去的路上,胡阿九主动向我们交待了一些情况。

原来薛青尸是江湖上有名的“四尸”之一,对死人有特殊的爱好,极为变态。不过他一身武功十分不俗,尤其是成名绝技“千夫指”,几乎可以当作任何兵刃来用,入火不焚、断铁碎玉,从名字就可以看出,这“千夫指”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以杀伤为第一目标,从不讲究武德。

“现在还有江湖么?”二胖好奇地问,仿佛刚发现了一个新大陆。

胡阿九叹气道:“江湖在人心里,除非心死了,才能出了江湖,对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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