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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神脉-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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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ep懒洋洋道:“他还能怎样?这里是我们的主场,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再说老庞和薛医生,说不定很快就搞清楚了那几个怪物的结构,他们来了也是自讨苦吃。”

听了sheep的话,薛青尸一摸口袋,拿出那一小截断指道:“我给庞老师看看去。”

胡阿九问道:“什么东西?”薛青尸说,捡骨人的一点残骸,他就剩下这点东西了,我准备和庞老师分析一下,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捡骨人的身体掌控自如。胡阿九接过断指,凑到灯下仔细观察一番,脸色变得很难看。

薛青尸柔声道:“阿九你别担心,最坏我们远走他乡,买一块地过世外桃源的生活。”

我心想,薛青尸这个老江湖居然也有了出世的想法,爱情难道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而且是一个臭名昭著的变态?

胡阿九很不自然地笑笑,跟薛青尸说断指她先拿着,看看会有什么发现。

在回去的路上,胡阿九一直愁眉不展,甚至背过身暗暗流泪。二胖没办法只能用重复的语言不停安慰着,胡阿九哽咽着说:“佳佳姐,如果我有什么意外,麻烦你们好好安慰老薛,叫他安心做事情,也不要想着为我报仇什么的,东家的势力之大,是你们难以想象的。”

二胖装作生气道:“你还是个小孩子,日子长着呢,别胡说啊,没事的,大家这么多人。现在又是法治社会,不信他还无法无天了。”胡阿九不再说话,脸上的忧愁又深了几分。

回到我家,胡阿九便开始发烧,吃了退烧的药,却丝毫没有效果。联想起她下午的异常表现,我忍不住追问道:“你实话实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什么巫术诅咒之类的?”胡阿九面色潮红摇了摇头,在腰上荷包里摸索一会,突然面容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不堪。

我急忙扯出她的手指,指尖上附着一个黑色的甲壳类昆虫,这虫子的尖嘴已经钻进了肉里,挥舞着四只肢节长爪,不住蠕动着在努力往里钻探……

最初我以为是水蛭之类的吸血虫,正要去取盐和打火机,忽然这虫子的甲壳被挣脱,跌落地上。

就这样一个黑色的壳子,此刻却将我吓得魂飞魄散——它正是捡骨人的断指!同时胡阿九因为耐不住痛苦,发出了压抑的叫喊,我知道她是在尽力压制着肉体上的痛苦。

脱壳的虫子露出里面粉红的嫩肉,就在我的注视下,迅速在胡阿九指头上刨出了一个洞,急急忙忙钻了进去,胡阿九的体表迅速隆起一个小包,并且迅速向心脏部位而去……

头一次看到这么恐怖的事实,我急忙扑上去按住胡阿九的胳膊,以遏制虫子的继续前进,同时摸出手机,准备跟薛青尸通话。

胡阿九挣扎着示意我不要打电话,她用虚弱的声音道:“没用,他也没有办法的。这是捡骨人最后的一招,把心神都凝结在断指,化作魁厉子来害人。”

我急忙问:“那现在怎么办?”胡阿九道:“不要紧,这只是……捡骨人的部分……灵识,我暂时还可以控制……”

我急忙翻出兜里的手帕,当作绳子扎在胡阿九胳膊上,出去到冰箱里拿拿冰块,想把虫子用寒气逼出来。

就这一会工夫,等我回到屋里,小趴正伏在胡阿九床下,耷拉着脑袋昏昏欲睡,胡阿九的腿上赫然出现了两排牙印,渗出淡淡的绿液。

我急忙把小趴扳过来,怒斥它:“人家受伤了你还趁火打劫,她现在算是自己人知道不,以后不许这么随便咬人!”

小趴似乎十分疲惫,硬撑着张开眼睛,看我一眼又闭上,和它平时热情洋溢的样子截然不同,判若两狗。

听到我的训斥,胡阿九伸出手颤抖着说:“别怪它,它是在帮助我,捡骨人灵识性子非常阴寒,小趴是在帮我吸取寒毒,现在,我感觉好一点了。”

我一听恍然大悟,过去怜惜地抚摸着小趴毛茸茸的脑袋,心里开始暗暗着急,小趴吸收了那些寒毒,不会有事吧。

到书房打开柜子,里面琳琅满目都是下乡时候,乡镇干部们给我的特产,虽然不十分值钱,但也别有特色。光是酒就有好多种,我记得其中有一瓶据说是自己酿的,那人珍藏了三十年。

这瓶酒因为时间长,底部稍稍有了丝丝浑浊,拧开后,一股浑厚的酒香扑面而来,我这个不常喝酒的人,也忍不住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给小趴的碗里倒了一些,它闻到了味道,可能是为了不拂我的面子,强撑着过来吧唧了几口,又垂头合上沉重的眼皮,精神萎靡之极。

看到这一幕我心如刀绞,恨不得抱着它大哭一场,对我而言,小趴已经成为不可缺少的部分,看着它难受,我脑海里忽然回忆起年轻时候写的一句诗:这世界的别离多过了相聚,就像死亡长过生命,时间举起镰刀,割去人们心心相印的部分……

从自私的角度而言,我不希望小趴再为胡阿九吸寒毒了,但是如果不这样,胡阿九也许很快就会毙命,我把头发挠得乱七八糟,最后决定先不惊动其他人,先给薛青尸打电话,叫他把庞大海也带来。

二十分钟后,满头大汗的薛青尸和慢条斯理的庞大海站在了我的面前,薛青尸焦急问道:“怎么回事,谁出事了?”

我把他们带到胡阿九房里,将事情的原委简单叙述一遍,问他们有什么办法。庞大海没有说话,走过去拿起胡阿九的手臂,这次却没有搭脉,而是耳朵贴上仔细倾听。

庞大海面色沉重道:“这种病和蛊毒差不多,但还有区别,蛊毒乃是实际之物,而这里的东西却是没有形体的,也就是虚的。所以我觉得,这类病还是用虚的方法对治,不是药石所能够解决的。”

我以为老头是在推卸责任,急忙分辩道:“不是,我亲眼看到一只褪了壳的虫子钻进了她体内,那壳子就是薛医生带回来的残骸,对了在地上呢。”

薛青尸扭头去找,果然捡骨人的指头还在,不过还是老样子,并不是我刚才看到的空壳,我急忙说不对,我明明看到的是个壳子,里面的虫子是嫩红的,一拱一拱钻进去了。

薛青尸掴了自己两个耳光,低声懊恼道:“都怪我,带什么断指回来,连累了阿九,难怪当时她非要带断指走,她肯定早就发现了里面有危险,宁愿自己一个人承受。”

说到这里薛青尸一顿一顿号啕大哭,涕泪四流。

看完了胡阿九,我急忙把庞大海拉到小趴身边,让他看看小趴的状况。庞大海翻开小趴的眼皮仔细看看,露出很惊奇的表情,接着摸了摸小趴的尾巴和头骨,问我道:“它怎么了?”

我心里暗骂妈的你不是医术很牛么,现在怎么看不出来了。嘴上却可怜巴巴道:“它给胡阿九吸取寒毒,可能自己中毒了。”

庞大海问道:“你这狗从哪儿弄来的?”

我终于忍耐止不住,大声说:“我问你它有没有危险,你管我从哪儿弄来的,反正不是偷的,也办证了!”

庞大海知道我的心焦,也不生气,反倒微微一笑说,老弟你放心,你这东西可是个宝物啊,就算那只虚灵钻进它肚子,它一根汗毛也不会少的。

我说不会吧,小趴有那么猛?

庞大海道:“它的尾巴和头骨明显异于常狗,乃是龙头虎尾,我不知道你怎么得到的。但据传说,这种狗是邪灵的天敌,很多修仙的人,一辈子都梦寐以求一只来为他们护法。你好好对它……”

庞大海还没有说完话,胡阿九醒了。

她冲着薛青尸努力笑了笑,装出神气完好的样子说:“哭什么,我不是好好地么?一个大男人,也不害羞。”

薛青尸也装作很轻松,笑着说:“庞老师看了,你没事的,凭他老人家的本事,肯定药到病除。”胡阿九面色苍白,笑着点了点头,表示相信。

薛青尸却忍不住再次掩面而泣,边哭边说:“我对不起你阿九,不该带了那东西回来,连累你受苦了。”

胡阿九抬起手臂轻轻打了他一下,嗔怪道:“你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他迟早会找上门的,我的体质最适合阴灵栖息,迟早都是我,逃不掉了。”

过了一会,胡阿九星眸闪闪,红着脸对薛青尸道:“薛郎,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一听胡阿九这一句柔肠百转的“薛郎”,我恍恍惚惚回到了那些课本夹着情诗、骑着单车带女孩看电影的年纪……

稀里糊涂被庞大海拉出了房间,我们刚出来,又听到门“吱呀”一声,小趴也迈着步子慢慢出来了,一看它的样子我眼泪就快掉下来了。

我跟庞大海说:“看看,小趴多懂事,知道人家说悄悄话,就知趣地出来,这么好的狗到哪儿去找?”说完我把小趴抱过来放到沙发上,挠着它的大脑袋,这是小趴最喜欢的动作,每次都会发出舒服的哼哼声。

庞大海也摸着小趴的背说:“这种狗我以为只是传说里面有,没想到居然真的存在,是不是上天特意赐给你保护修行,要你承担起保护龙窟的重任?”

我冷哼了一声讥笑道:“你不知道主席说过‘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上天如果有知,我祈求那么多次发财,却连单位的集资房都买不起,欠了一屁股老债,这你怎么解释?唉,你以前不是不信这些么?”

庞大海正色道:“孔夫子说过,子不语怪力乱神,我只是遵循圣人的教诲而已。这几百年来,我确实体悟了天道的运行,并不是你烧香拜佛就能够解决的,还是要实实在在做事情,道者存乎一心,而不在于形式。如果是你的历史使命,你撒丫子也跑不掉,信不信都是一个结果。”

“不会吧,干部任免还有组织部门提前出面谈话呢,随随便便把这个历史使命交给我,没有征求我的意见,我是有看法的!”我跟庞大海这样说。

他笑道:“我也是随便一个猜测,也没说一定就是你,别着急。不过,你这狗绝对不是凡品,它不会莫名其妙出现在你身边的。”

我抱着小趴又仔细看看,并没发现什么奇异之处,问它说:“你又没受过什么正规教育,看起来和普通狗狗一样,有这么神奇?你告诉我潜伏在我身边,有什么目的?”

小趴当然不会回答,只是睁眼看看我,打出一个酒气熏天的嗝,熏得我差点背过气去。

庞大海道:“你成天把它关在家里,既不去和别的兽类战斗,也不找高人指点,当然不会有提高。难道你还指望他自学成才?以它应有的实力,现在早应该生龙活虎恢复了,是你耽搁了它。”

我捧着小趴的脸问道:“你说是我阻碍了你的成才道路么?嗯,你说!”

这时屋里传来胡阿九和薛青尸的笑声,我和庞大海对视一眼,感觉不对!这笑声透着不正常,好像有一股子邪气。

我们两人二话不说,急忙起身推门而入,薛青尸正扶着胡阿九靠在床边,两人面色都是欣喜异常。薛青尸道:“老师,阿九忽然之间感觉好了,浑身轻松,也不再燥热难受。”

我知道阴寒入体的人都会觉得有一股燥火燃烧,莫非,小趴治好了胡阿九?

我们都转头看向庞大海,目前唯一最高水平的外科医生。

庞大海面上却没有任何喜色,他沉声问胡阿九道:“你现在感觉如何?”

胡阿九一笑,嗓子比平时更加温润清脆道:“我感觉很好,真的很好,真是通体舒泰啊。”说完还调皮地伸了一个懒腰,姿态娇柔慵懒。

庞大海此时反而如临大敌,他目光炯炯盯着胡阿九的眼睛,好像里面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到庞大海凶神恶煞的神情,薛青尸道:“老师,她……”

庞大海暴喝一声:“闪开!”随后像是一头肥豹子捕食,举身扑上了胡阿九的床,把薛青尸撞到一边。

庞大海坐到胡阿九身边,从中式夹袄里掏出油纸包,里面是排排银针,他同时下令:“快关上窗户!青尸,你快到厨房把菜刀烧红了!”接着埋下头,在胡阿九耳边和头顶接连扎了七八枚银针。

我关好了窗户,走近了庞大海:“前辈您这是干什么?她不是已经好了么?”

庞大海红红的鼻子上汗迹隐现,关注地盯着胡阿九的反应,并不抬头回答道:“你怎么也这么糊涂了?你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么?”我一想对啊,我是蝇王的转世,应该无所不知冷静镇定啊。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吞吞吐吐问道:“按您的意思,她是回光……?”庞大海道:“废话,如果不是回光返照,声音不可能如金石一般嘹亮又温润,这是神识涣散的先兆,你没注意看她的眼睛,虽然气足,但是神已稀薄不堪。”

我说还是前辈神目如电,我刚才也感觉有点异样,一时没反应过来……庞大海打断我的话说,现在不是拍马屁的时候,你看看青尸把菜刀烧好没有。

我起身开门要去厨房,薛青尸用钳子夹着一把红通通冒着白烟的菜刀急步而来,开门的瞬间几乎把菜刀烙到我肚皮上。他说:“老师您看行不行?”

庞大海吐了口唾沫在菜刀上,立刻激起数点白烟袅袅,随即一股怪味传来。庞大海道不行,再去烧,把铁板烧得发白为止。

薛青尸领命而去,过了一会再次夹着菜刀来,果然此刻菜刀铁板已经被烧透,有股暗红的气息在里面流转,忽明忽暗,隔很远就感觉到了灼人的热气。

只见庞大海将双手放在小腹部位,闭上眼睛默默祈祷一会,右手捻动着胡阿九头上的银针,左手竟然伸过来,直接抓住了钳子上冒着热气的红菜刀!

我和薛青尸看到这一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这老头是精神错乱还是自寻死路,赤手去捉热铁!

但是我们并没有见到庞大海的手被烧焦,冒烟或者发出焦糊味,他拿的好像是一块普通的铁片,纹丝不动。与之相反,右手的银针不住颤抖,沿着胡阿九的经络一直往下行走……

庞大海此刻正襟危坐,面色庄严神圣,更像一位升堂做法的圣僧,和平时萎靡平庸大相径庭。

我这才真正看到了一代医学大师的真面目,他的神色动作如有神助,虽然稍显迟滞,但是饱含着无坚不摧的力量,好像一股激流,有时候遇到了狭岸阻隔,但终究要决堤而去。

这样从头到脚走了一遍,庞大海将菜刀递给薛青尸,复又垂眉敛容沉沉静坐。薛青尸看看我,我说还等什么,继续去烧……这样来回烧了三次,胡阿九脚趾微微一颤,像是电击一样。庞大海这才慵倦不堪道:“青尸,活了。你来帮她推血过宫。”

我急忙将毛巾递上去,扶庞大海下了床,庞大海全身都是汗水,就像刚从游泳池出来一样。

他看看胡阿九道:“暂时没事了,刚刚从鬼门关拉回来。”我扶着庞大海到客厅沙发上,倒了一杯糖水,看到他十分劳累,虽然满腹疑惑,也不敢开口询问。

趁着庞大海沉睡的工夫,我急忙打电话给二胖,要她快些过来,其实我主要的目的是想让二胖来做顿好饭,给大家补一补。

二胖来了后我俩在厨房做饭,同时我讲述了庞大海的英雄事迹,感叹说以前真是小看他了,姜还是老的辣,海水不可斗量,以貌取人,失之子羽……二胖说行了吧,薛青尸和阿九的感情确实真挚,难得!阿九现在怎么样了?

我说:“不知道,老庞说暂时没事,没想到这个捡骨人这么难缠。”二胖说是啊,何况还有三个比他更厉害的,不行的话,我们打不起,还躲不起么。

我说不行,老子现在已经愤怒了,一定都要捣毁那个什么李莲生的地下伪朝廷,既然他这么狠毒,我也得想想办法,不行也去拜个师父,以我们现在的身手,就算加上小趴,难度确实比较大。

二胖说:“干嘛还把小趴单列出来,好像它比我们都厉害似的。”

我说你别不信,它就是比我们厉害,据庞大海说,小趴是百年难遇的宝物,对付恶灵最为有效,简直称得上狗中钟馗,恶鬼见了无不闻风丧胆、屁滚尿流大小便失禁。

二胖用沾满水珠的手打我一下,说道:“别闹,阿九受伤大家都那么难过,你还是嬉皮笑脸的。”

“是谁在我徒弟面前嬉皮笑脸?”庞大海出现在厨房门口,努力吸了吸鼻子道:“好香,好香,将来谁娶了我这个女弟子真是福气啊。”

我惊喜道前辈您醒了,现在感觉如何?庞大海捂着肚子说:“唉呀,好疼!”二胖花容失色上前说老师您怎么了?

庞大海面露苦楚道:“肚子好疼!”随即直起身子道:“是饿的,好饿啊!”

二胖明白了老头是在消遣她,怒道:“活该,以后再也不给你做饭了,叫你拿我寻开心!”我问道:“前辈完全好了?”庞大海道:“好了,就是有点累而已。”

二胖在饭厅喊道:“开饭喽!薛医生,和阿九出来吃饭吧。”我和庞大海走过去,看到薛青尸和胡阿九坐在餐桌边上,胡阿九的神态已经恢复,看不出病恹恹的样子。

吃饭时候,薛青尸问庞大海道:“老师,刚才您是用何种方法治好了阿九?”他刻意将“治好”两个字咬得很重,显然是说给胡阿九听,让她宽心。

庞大海道:“问问你师妹吧,看她知道不。”薛青尸转头向二胖,二胖嘴里叼着一筷子干煸豆角说:“祝由科!按照老王给我描述的,老师用的就是祝由科这种方术。”

庞大海喝口汤道:“不对,祝由科并非方术,乃是正宗的中医学分枝,只不过近代打倒迷信,很多医生不敢再用了。在元朝明朝,太医院设有十三科,祝由是里面最后一科,所以也叫做‘祝由十三科’,后来又有了‘祝由十三法’。从前在四川湖南,和药店一样,有很多店专门卖祝由科符咒的,现在通通都消失了。”

我插嘴问道:“祝由科是什么,老王我号称天上事知道一半,地下事全都知道,怎么都闻所未闻?”

庞大海微带得意道:“青尸,《内经》素问里,移精变气论怎么说的?”薛青尸这个好学生立刻放下筷子背手背诵起来:“黄帝问曰:余闻古之治病,惟其移精变气可祝由而已,今世治病,毒药治其内,针石治其外,或愈或不愈,何也?歧伯对曰:往古人居禽兽之间,动作以避寒,阴居以避暑,内无眷慕之累,外无伸官之形……故毒药不能治其内,针石不能治其外,故可移精祝由而已。当今之世不然,忧患缘其内,苦行伤其外,又失四时之从,逆寒暑之宜,贼风树至,虚邪朝夕,内至五脏骨髓,外伤空窍肌肤,所以小病必甚,大病必死,故祝由不能已也。”

薛青尸背诵完了若有所思道:“明白了,难怪老师说药石不能奏效,用祝由的方法就可以,原来这就是一种‘虚’法,靠的是移精变气。老师就是采集了菜刀上火气,来驱赶阿九的寒毒!”

二胖一边往嘴里拔饭一边口齿不清说:“是啊,这个方法我爷爷也会。”

庞大海道:“说话就好好说,吃饭就慢慢吃,一个姑娘家,这样不好。你来翻译一下师兄背诵的那段话!”二胖冲他做了个鬼脸,放下碗筷也背起手来,开始翻译。

“黄帝问歧伯说,我听说古代的医生,仅仅使用移精变气的祝由方法,就可以将人治好,为什么现在用药治内,用针灸治外,有的好了,有的治不好?歧伯回答说,古代的人和禽兽住在一起,冷了就活动身体取暖,热了就到阴凉地方……,心里没有思慕,身体没有过分的追逐,……,所以可以用祝由的方法来治疗。现在的人心内忧患,肢体劳顿,不顺应时节逆着寒暑作息,贼风和虚邪把五脏骨髓和皮肤窍穴都伤害了,小病变重,大病就必死无疑。”

听了二胖的翻译,我也是暗暗感叹,黄帝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这一套理论和佛教的宗旨也差不多,老祖宗确实有智慧。

庞大海听完赞许地看看二胖,笑道:“听了这一段,就连养生的道理都学会了。”

薛青尸道:“老师您什么时候可以传我这门技艺,真是太神奇了。”庞大海道:“等你该学的时候,不用你求,我会主动教你的。”

二胖问道:“老师,小趴是不是真的很厉害?我怀疑老王是在忽悠我。”

庞大海道:“那只狗来历不一般,而且聪明非凡,极通人性,你们要善待它,将来肯定有用。对了青尸,一会回去你把那个叶车四皓的情形详细跟我说说,看看能有什么办法,免得下一次遇上吃了亏。”

“下次!”看来老庞算准了我们和李莲生一战难免,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一丝胆怯在心里一闪而过,我又恢复了天不怕地不怕的鸟人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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