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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极致,染指心尖暖妻-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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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禹祯走上前时,看见验孕棒上的两根线,紧抿着双唇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片刻,他才踌躇着开口说:“验孕棒可能不准呢,我帮你预约一位妇科医生来替你检查吧。”
    沈终祯地垂下眼眸,半晌才点头答应。
    想起两晚前发生的事,冯禹祯忍不住的在心中轻叹了口气,开口安慰道:“傻丫头,天塌了都有学长替你撑着。”
    沈终祯无力的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学长我累了,明天见吧。”
    简单的说了一句后,沈终祯就挂断了电话,单手撑地缓缓的从地上站起身,然后衣服也不换就直接的缩进被窝中。
    已经临夏的季节,及时是傍晚,空气中也带着一丝温暖的温度。
    可是沈终祯却像是置身在了寒冬中般,蜷缩在被窝中,不停地瑟瑟发抖着。
    在得知翟世轩只是在装疯卖傻前,沈终祯费劲心思的想要怀上他的孩子,想要为翟家开枝散叶,繁衍后代。
    和翟世轩离婚后,她本该坚定的与他保持距离,可是她却一次又一次的心软,臣服在了他的温情中。
    最后,竟然…竟然…可能怀上了他的孩子。
    若是明日的结果和自己所想象的一样,这是否意味着接下来的日子里,她都要与翟世轩牵扯不清了?
    这个念想,莫名的让沈终祯一阵恐慌。
    她缩在被窝中胡思乱想了许久,才缓缓的入睡,刚陷入梦乡不就,她就做了一个十分诡异的梦。
    沈终祯梦见翟世轩在得知自己怀孕后,逼迫着自己将孩子打掉。
    他面色阴冷的带着她去了医院,在手术室中,他面无表情的站在手术台旁,盯着躺在手术台上的自己痛苦的体会着失去孩子的痛苦。
    沈终祯从梦魇中惊醒时,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空洞的目光无力的瞪着眼前漆黑的天花板。
    待她一点点的回过神时,才发现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她无力的掀开被子,动作缓慢的下床,踱步走进浴室中。
    打开浴室的灯后,沈终祯站在了镜子前,缓缓的脱掉了上衣,目光落在镜子中倒映着的自己平坦的小腹上。
    她颤抖的伸出手抚摸上了光滑的腹部,脑中却是一片混乱。
    而后,她的指间渐渐的从腹部一点点的游移至腰部,那里烙印着一块与她光滑白嫩的肌肤完全不搭调的疤痕。
    那是两年前,她为翟世轩挡下翟三叔那一枪时,留下的疤痕。
    两年过去,那里已经没有了当初锥心的刺痛感,只是受过的枪伤还是在她的腰上留下了不可抹灭的印记,就如同当初那段让她感到不堪的过去般。
    L

☆、143:因为我将会亲手结束你的生命

翌日。
    冯禹祯的车早早的就停在了沈终祯所住的小区门口,沈终祯在收拾妥当后就下了楼。
    刚走下楼,她就遇见了晨练回来的翟世轩,两人纷纷止住了脚步,面对面的站着。
    翟世轩精致的薄唇边缓缓的勾起高贵的笑容,清晨的阳光透过薄云照在了他的身上。
    他一张笑的温煦的脸,在金色阳光的照射下让人目眩神迷。
    “终祯,早上好。”
    翟世轩的声线清醇磁性,好听的像是小提琴家手下演奏出的有没旋律。
    沈终祯站在原地目光平静的凝视着与自己只有半米之隔的翟世轩,心中蓦地涌起一抹无奈。
    每一次在她对他说完狠话后,他总是能假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好像什么事情都未发生过。
    “早。”沈终祯礼貌的回了他一声,就收回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迈开腿就要越过她。
    在沈终祯要与自己擦身而过时,翟世轩下意识的就伸出手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沈终祯睨了眼他抓着自己的手,口气淡淡的问道:“有事吗?”
    抓住她的动作是不由自己的,所以当沈终祯问自己有事吗时,翟世轩随意的找了个借口,“下午一起吃午餐吧?”
    阳光跳跃进沈终祯的黑眸中,漾起淡淡的水波,她波澜不惊的回道:“抱歉,我今天没有空。”
    说完后就将自己的手腕从翟世轩的手中抽离,低低的说了一句:“我还忙,再见。”然后就快步的离开了。
    冯禹祯已经在小区外等沈终祯一会儿了,当看见沈终祯的身影出现时,他绅士的下车为沈终祯打开了副驾驶位的车门。
    沈终祯向他道了声谢后就坐进了车中。
    “学妹,大哥说今天中午一起去吃午餐。”
    沈终祯扣上安全带后,好笑的睨了眼已经启动车子的冯禹祯,揶揄道:“我竟然有这殊荣和市长一起吃饭?”
    “嗯哼,要考虑考虑抱大腿吗?”
    “必须的,我好紧张怎么办,市长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呢?像我这种光芒四射的可以吗?”
    冯禹祯嫌弃的睨了眼自说自乐的沈终祯,薄唇边轻轻的勾起了清浅的笑意。
    一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气氛很是轻松愉悦。
    沈终祯知道冯禹祯是担心自己过于压抑紧张,所以不停的在活跃着气氛,找着话题聊天。
    她虽然嘴上和冯禹祯调侃着,可是距离冯家郊外别墅越近,她心跳的越快,那种不安感像是发酵的面团般不停的膨胀着。
    车子很快就在别墅的车库中停下,冯禹祯解开安全带侧目看向身边嘴角依旧浅笑淡然的沈终祯。
    他问:“你还好吗?”
    沈终祯一点点的松开了紧握成拳的双手,朝冯禹祯点了点头。
    “走吧,医生已经在客厅内了。”
    冯禹祯打开了车门下了车,而后绕过车身体贴的走到沈终祯那侧,为她打开了车门。
    “学长,我要是真有了……我可能要部署第二出逃跑计划了!”
    沈终祯戏谑的口气中含着几分挣扎与认真。
    冯禹祯伸出手动作亲昵的摸了摸她的头,有点好笑的说道:“傻丫头,别自己吓自己,怎么可能那么准呢!”
    嘴上虽是这样安慰着沈终祯,他自己的心中也没了底。
    这学妹要是真怀上了,难道要再回到翟世轩的身边,回到翟家吗?
    沈终祯没有回答冯禹祯,也知道这种侥幸的心理不过是自我安慰。
    这么多年过去,沈终祯学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不对任何事情抱有希望。
    如此一来,得到了便是惊喜,失去了便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哪怕会有失落,也比曾经自己所经历的从希望到失望最后到绝望来的好。
    两人各怀心思的并肩走到了客厅中,保姆阿姨看见冯禹祯回来,微微的弯腰向他行礼,“少爷,您回来了。董医生已经等您一会儿了。”
    冯禹祯点了点头,侧目看向嘴角含笑,眼中却流露出一抹紧张的沈终祯。
    他习惯性的将手搭在了沈终祯的肩膀上,微微的低下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要不这样吧,如果真的怀上了,我带着你和娃逃跑!回头让我占个便宜,让娃认我做个干爹,可好?”
    沈终祯听着他调侃的话,忍俊不禁的侧眸睨了他一眼,然后缓缓的伸出小拇指,“拉钩!”
    冯禹祯伸出右手的小拇指,与沈终祯的手指钩在一起,接着大拇指盖了个章,算是达成了协议。
    董医生和两名护士正坐在客厅中悠闲的品着热茶,见冯禹祯与沈终祯走来,才缓缓的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茶几上。
    “董医生,劳烦您跑一趟了。”
    董医生是冯母相识多年的好友,是位权威的妇科医生,她已经退休了两年,一般都不出诊的,这回儿是冯禹祯相求她才答应前来替沈终祯检查。
    年过六十的董医生风韵犹存,一举一动兼皆是雍容华贵之态,她脸上秉着慈爱的笑容,而后开口揶揄道:“你小子是不是在外乱搞了?”
    冯禹祯无奈的摇头,故作受伤的说道:“合着在您的眼中我就是这种人呐!”
    董医生被他的口气与话逗得咯咯直笑。
    冯禹祯向董医生介绍了沈终祯,接着两人又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后,董医生让保姆撤走了茶几上所有的东西。
    两位护士带上手套,其中一人递了一个干净的小杯给沈终祯,温声说道:“沈小姐,取中断尿在杯中就好。”
    沈终祯接过小杯,向护士小姐道了声谢后就转身去了洗手间中。
    董医生和两位护士将带来的仪器摆在了茶几上,将一切都放好设置妥当后,沈终祯也已经从洗手间内出来,手中拿着装着尿液的小杯。
    护士接过沈终祯手中的小杯,然后便开始为她的尿液做检查。
    沈终祯回到洗手间中又洗了次手,她将手擦干要离开洗手间时,放在口袋中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动了一下。
    她伸手到牛仔裤后面的口袋中取出手机,屏幕上浮现了一条刚收到的短信。
    沈终祯将手机解锁后,看见消失多天的巩梵再次用隐形软件给她发来了短信。
    他说……【所受的所有侮辱会让你以血的代价偿还。】
    那天晚上沈终祯伤了巩梵后,他就被警察送进了医院中,大概清晨时分就在医院中凭空消失。
    他消失的两周内,沈终祯层和冯禹祯一起潜入他的家中,检查了他家中的每一个角落却是没有找到那箱画像的影子。
    冯禹祯还浸入了巩梵家中的那台电脑,企图能够找到蛛丝马迹,亦或者他现在的行踪。
    奈何,结果很是让人失望。
    他没有找到任何与那箱画像有关的信息,也没有找到任何能联系上巩梵的方式。
    这都已经两周过去了,没想到他竟然会先联系了自己。
    透过短信里阴冷警告的话语,沈终祯几乎能想象的到巩梵发短信时周身所散开的怒股戾气。
    她站在原地,轻蹙眉头盯着手机中刚收到的短信几秒,而后线条优美的红唇微微上翘,勾起了一抹冷冽如冰花的笑容。
    沈终祯回……【放马过来吧。】
    短信发出去后,沈终祯将手机放回到口袋中,打开洗手间的门就走出去了。
    刚踏出洗手间两步,她就看见冯禹祯正从客厅的方向款款的超她走来。
    他嘴角边的笑容很是温和,柔软,像是雨过天晴后透过乌云绽出的阳光般,散着万丈光芒。
    沈终祯止住脚下的步伐,等待着冯禹祯朝自己走来。
    “学妹。”
    沈终祯神色略带紧张的抬眸看向已经站在面前的冯禹祯,猜测道:“结果出来了?”
    冯禹祯的眼中闪烁着深邃难辨的光芒,他轻轻的点了点头,张了张红唇。
    还不等他开口告诉沈终祯结果,她就问道:“有了吗?”
    冯禹祯微张的唇瓣在听到她有点紧张的问话后,下意识的就闭上了,他犹豫了片刻,再次的对沈终祯点了点头。
    他的反应让沈终祯无力的垂下眼皮,闭上了眼睛,秀气的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眉目间弥散开了让人心疼的难过与纠结。
    即使早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当真的要面对时,沈终祯还是忍不住的想退缩了。
    她无力的伸出双手覆在脸上,遮住了脸上所有的情绪。
    冯禹祯站在她的对面,心疼的看着她痛苦的模样,他嗫嚅着唇瓣,温声安慰道:“学妹,如果你想离开,学长带你离开便是。”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只要学妹开心,就算带她逃到天涯海角,一起以四海为家也无妨。
    “你若是不想让翟世轩当孩子的父亲,学长就将他当亲生孩子对待,给他所有的父爱。”
    “学妹,不要难过了好吗……”
    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一字一句充满真诚与关心,瞬间将沈终祯从冰冷的世界中脱离。
    她缓缓的放下覆在脸上的手,睁开了眼皮,一双杏花眼深邃如苍穹,她低声说道:“学长,这件事能帮我保密吗?”
    “恩。”
    沈终祯想了,孩子是绝对不能打掉的。大不了就是再逃跑一次,但是绝对不能让翟世轩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否则他一定会疯狂的想要将自己绑在他的身边。
    冯睿炎难得休假,从冯禹祯那里得知沈终祯今天会来J市,便让冯禹祯约沈终祯一起出来用午餐。
    三人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聚在一起了,一顿午餐用完后又坐在包厢中闲聊了两个小时,最后还是在冯睿炎女朋友的电话催促下,三人才散场的。
    冯禹祯傍晚时候有一个重要的派对需要参加,故而沈终祯就坚持着自己搭大巴回和岩镇就好。
    在她的一再坚持下,冯禹祯妥协的将她送到了车站,然后怕她独自一人无聊,就坐在大巴上陪着她聊天。
    知道大巴要出发了,他才挥手和沈终祯道别,然后下了大巴,目送着沈终祯所坐的车缓缓的消失在视线中。
    冯禹祯离开后,沈终祯才卸下所有的伪装,她疲惫的将头靠在了玻璃窗上,目光空洞的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思绪却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车子行驶了一个小时后才抵达了和岩镇的东站。
    沈终祯下了车就拦了一辆三轮车,告诉师傅自家小区名字后,师傅应了一声就启动了三轮车的马达,车子在安静的路上有条不紊的行驶着。
    前往沈终祯所住的小区路上正在维修,来往堵着很多轿车,师傅看着情况,便皱眉用流利的方言问沈终祯:“我走小路吧?”
    沈终祯抬头看了前面拥堵的路,便赞成了师傅的提议。
    师傅将三轮车一转,驶进了小巷中。小巷并不大,容纳下一辆三轮车后边上只有一点空间够路人行走的。
    沈终祯拿出手机看时间的时,屏幕上突然的跳出了一条短信。
    她打开短信,看见了巩梵又发了一条信息给她……【Thegameison】(游戏开始了!)
    沈终祯还来不及思索这条短信里的意思,三轮车师傅在要转弯时猛地将车刹住。
    沈终祯惯性的向一侧倾,她抬头想要看前方发生什么事时,一张布满伤痕的脸骤然在她的面前出现。
    巩梵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注射器狠狠的插入了沈终祯的手臂中,然后将针筒内的液体全数输入进沈终祯的体内。
    沈终祯只觉得手上像是被扎了一下,然后顿时就有点提不起劲,身体有点发软。
    巩梵将针头从沈终祯的手臂上抽出,随意的丢在了路边。
    见沈终祯一直在挣扎着,试图捏自己的大腿,用疼痛感拉回自己涣散的理智。
    巩梵嘴角边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意,他走上前将全身无力的沈终祯横抱起,冷声说:“别挣扎了,那是国外一个黑帮最新研究出的秘药。”
    受到惊吓的三轮车师傅看见巩梵的举动,伸出手指向巩梵,紧张的说道:“你…你…你要…要…干什…什么!”
    巩梵只是用余光睥睨了年迈的三轮车师傅,迈开腿大步的抱着怀中将要晕厥的沈终祯离开。
    三轮车师傅见他不理会自己,执意要讲沈终祯抱走,便用方言放声大叫:“来人啊!来人啊!快点来帮帮那丫头啊!”
    然而这巷子附近并没有几户人家,及时他撕心裂肺的喊叫求救,也没有得到丝毫回应。
    ……
    沈终祯再次醒来时,双手双脚都被粗糙的绳子束缚住。
    她被巩梵关在了阴暗的房间中,房间内只有一扇狭小的窗户。
    窗外清冷的月光借着那窗户撒入进了屋内,在地上留下了一丝淡淡的光晕。
    嘎吱。
    生锈的铁门被推开时,发出了突兀刺耳的声响。
    啪。
    进入屋中的巩梵顺手打开了墙壁上的电灯按钮。
    昏暗的屋内突然亮起的强烈光线刺痛了沈终祯的眼睛,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然后再一点点的睁开适应着明亮的灯光。
    巩梵踱步走到了沈终祯的面前,他站在了吊灯下,明亮的灯光将他的脸照的几近透明,隐约中,沈终祯看见他那张布满伤痕的脸上泛起了诡异的笑容。
    “沈终祯,恭喜你落入了敌人的陷阱中。”
    他的声音森冷的就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棕色的眼中燃起嗜血的笑意。
    沈终祯内心中虽是慌张,面上却不透露丝毫,她淡定的看向面前的巩梵,而后嘴角边突然的飞扬开了浪荡不羁的笑意。
    “巩梵,你选错了敌人。”
    她笃定的话中含着一抹嘲讽,像是在嘲笑着巩梵的自不量力与愚蠢。
    巩梵丝毫不将她的话放在眼中,他为什么要担心一只任自己宰割的羔羊的威胁?
    他说:“沈终祯,别傻了。你逃不出去了,因为……我将会亲手结束你的生命!”
    “你看过《1000种死法》吗?其实我想让你尝试里面的每一种死法,可惜的是,你只有一条命。”
    巩梵的口气中带着一丝惋惜,看向沈终祯的眼神越发的邪恶诡异。
    沈终祯的双唇紧抿,在过了片刻后,她才好奇的问道:“在死之前,你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想到自己将要亲手结束这个给了自己无数屈辱的女人,巩梵心情颇好的挑眉,“说!”
    “你为什么想要我的命?”
    沈终祯这才意识到,其实从巩梵最初开始监视自己时,他的目的就是要自己的命。
    只是她到现在也想不通,到底为什么?!
    在巩梵开口回答沈终祯前,一道熟悉的女声突然的在耳畔响起。
    “想要你的命的不是巩梵,而是我!”
    沈终祯诧异的看向正迈着优雅的步伐走来的姜雨倾。
    她脚下所穿的高跟鞋与地板碰撞时,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声响。
    每靠近沈终祯一步,她脸上的笑容就越发的灿烂,像是一朵烈日下盛开的热情向日葵。
    她在沈终祯的面前站住,而后微微的弯身使自己与被绑在椅子上的沈终祯平视着。
    沈终祯凝视着面前熟悉的女人,姜雨倾的眼眸漆黑冰冷,像是万丈深坑的底端,任阳光如何强烈也无法照进照亮她眼中的那片黑暗与阴冷。
    她的周身萦绕着让人心惊胆战的戾气,嘴角边扬起的笑容狠毒的像是随时准备蜇人的蝎子。
    她伸出画着窦红色指甲油的食指,指间一点点的划过沈终祯白净细嫩的肌肤。
    她说:“你竟然那么残忍的毁了巩梵的容,我该怎么替巩梵报仇呢?”
    说完后,她的嗓间突然的溢出一声冷笑,“要不就以牙还牙,把你的脸也毁了吧。就是不知道你毁容后,世轩还会不会爱你?”
    她指间下的力道渐渐家中,划痛了沈终祯的脸。
    她目无波澜的直视着面前让人感到陌生的姜雨倾,嘴角边的笑容从容不惊,“这是你回国的原因吗?为了取我的命!”
    “是啊!终祯,这是你的荣幸!”
    她蓦地收回了划着沈终祯脸颊的手指,微微侧过头向站在一侧的巩梵使了个眼色。
    巩梵立刻会意的搬了一张椅子放在沈终祯的对面,姜雨倾姿态优雅的坐在了椅子上,然后面含微笑的回视着正注视自己的沈终祯。
    “沈终祯,我真TM恨你!”
    她略带沙哑的嗓音中,缱绻着浓的散不开的恨意。
    L

☆、144:他就是个变态是疯子是魔鬼

沈终祯看着坐在对面的姜雨倾,她的眉目间染上了浓郁的怨怒,原本清亮的眼眸因为仇恨的蒙蔽而变的污浊。
    在不知道翟世轩是装疯卖傻前,她印象中的姜雨倾是个十分温婉美好的女人。
    不知过去的形象都是她的伪装,还是在时间的蹉跎下,她渐渐地从一个美好的女人变为心怀怨怒的女人。
    对于姜雨倾憎恨的话语,沈终祯脸上的表情依旧风轻云淡。
    她一双灿若星辰的明眸在注视着姜雨倾时,泛起了一丝微澜,然后就听见她开口说:“姜雨倾,在我死前给我说说你的故事吧。”
    姜雨倾盯着沈终祯,嘴角边倏地勾起幽邃如深谷的浅笑,“你是想要拖延时间吗?”
    显然,她已经看破了沈终祯的意图。
    沈终祯不由得轻笑出声,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倒是很诚实的回道:“是。”
    沈终祯觉得自己这辈子好像挺幸运的,除了在遭遇她的前夫翟世轩这一点比较倒霉。
    所以她深信,自己今天能够逃离姜雨倾与巩梵的囚制。
    其实,就算逃不掉也没关系,因为她对死亡并没有那么恐惧,只是觉得就这么死在巩梵和姜雨倾的手中有点可惜而已。
    方才她告诉巩梵他选错了敌人,便是因为她觉得自己今天若是真的死了,也会有人为她报仇,若是没死,那么她一定会亲手毁了面前的两人。
    见沈终祯点头承认,姜雨倾蔑笑道:“别挣扎了,就算你拖延时间也没有人会找到这里来救你的。”
    沈终祯在方才巩梵刚开灯进屋时,就悄悄的用余光打量了周遭的环境,她被关在一间十分破旧的房间里。
    从姜雨倾的话中,不难听出,他们将自己绑架囚禁在了一个偏僻荒芜的地方,否则她也不可能那么笃定他人找不到这里。
    姜雨倾将两条纤细的腿交叠,坐姿优雅美丽,她眸中的凶狠如雾般渐渐消散开,剩下一片明媚。
    她张启红唇,声线婉柔的说道:“我是在十岁的时候遇见世轩的,当时他十二岁,那时阿姨还未出世,世轩的性格也不如后来那般沉闷。
    那时的他很喜欢笑,他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眼睛会弯成月牙儿的形状。
    我觉得他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生,就屁颠的跟在他的身后囔囔着以后长大了要给他当媳妇儿。
    起初他会一本正经的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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