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相少-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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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边的话题就比较轻松了，他问道，“笑笑怎么样啊，这孩子知道我忙，都不打电话给我。”

楚天机道，“挺好的，可就是我们这边睡觉他们那边工作，我们这边工作，他们又睡觉了。”

陈明志这回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这是时差嘛，正常的。”陈明志这一笑，就板不起来脸了，又道，“她给我带的什么？”

楚天机这才从小包里，把那件彩纸包着的羊毛背心给拿出来。跟着掉出来的还有一个红色的请柬，这就是楚天机故意摆好的，刚好把羊毛背心放在办公桌上。

陈明志注意到他并没有把请柬放回小包里，抬手指了指，道：“哪来的红色炸弹啊？”

楚天机就等他问呢，笑道，“这是海州酒厂曹勇非要我给您送来。据说他们创了一个海州八百年的新品牌，就这个月八号要开一个品牌开幕仪式，想要请您光临捧场。”

陈明志从楚天机手里接过请柬，打开翻了一翻，道，“他这个主意不错，不将古酿单独销售，而是融在现在生产的酒中，曹勇也算是个有脑子的人。”他合上请柬又问道，“他自己为什么不来？”

楚天机道，“他是觉得以前和您没什么交往，怕你拒绝了就没有回转的余地。”

陈明志道，“他这是太有脑子了！你跟他说，只要对海州有利，对海州企业有利，对海州的老百姓有利的，我都会去！”说完把请柬又扔回给楚天机，“让他自己来。”

楚天机知道，这事就算是成了。

陈明志让曹勇自己来，并不是不给楚天机面子，而是他是市议会议长总不能拿着张请柬就上门吧？作为主人的曹勇必须要出面主动邀请，然后将请柬放在市议会办公室，由市议会秘书长统一安排。

正事都谈完，两人又谈了几句关于金莎夜总会的案子。陈明志对这个案子还是有所了解的，不过他侧重点却是在机关事务管理处的李振森身上，问了当时什么情况，李振森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为他服务的小姐还有什么情况交代？

楚天机对这些并不是十分清楚，含糊回答了两句。

就在这个时候，秘书尹绍杰走进来，说市议会组织部的蔡金城带着一个港商来了，已经等了一会。陈明志这才发现，跟楚天机不知不觉聊了将近40分钟。

“小楚，就这样吧，谢谢你帮我带来。”陈明志把背心放在抽屉里。

楚天机却不得不提醒一下，因为他知道蔡金城带来的是投资电动车分厂的港商李青松。之前楚天机来迟了，就是因为遇到了这个李青松。李青松不知道从哪打听到，楚天机和陈明志的关系，李青松想要在望海广场的项目里也得一点好处，就想要楚天机引荐一下。楚天机知道这是骗子，就说自己一个科长根本见不到市议会议长，谁知这厮竟然找到了蔡金城，让蔡金城带他来了。

“陈议长，这个港商李青松……据我所知并不是什么爵士大老板。”楚天机的老爸在李青松手下做副厂长，所以也不能明说，只能这样提点一下。

“哦。”陈明志做久领导了，喜怒不形于色，看不出脸上有什么反应。楚天机见他没反应，就站起来告辞，不过他刚走到门口，突然听见后边陈明志又问道，“那个小楚，你对破案子还是有点心得的吧？”

楚天机不明白他突然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回头点了点头，“差不多吧。”

走出议长办公室，刚好撞上蔡金城和李青松。李青松还带着一个长得不错的女秘书，要说这骗子倒是有点水平，他并没有揭穿楚天机之前对他说谎，而是依然十分热情道，“楚sir，我们又见面了，等电动车分厂开业，到时候一定要赏光！”

楚天机笑道，“一定一定。”

从市议会出来，楚天机看时间还早，就回到了市局。刚回去就接到了李雄文的通知，他这才明白陈明志最后一句问话的意思。

第三百一十章双规疑案

楚天机回到市局就被李雄文一个电话叫到办公室，随即就听到一个震撼的消息，“李振森死了！”

李振森就是这次在金莎夜总会被查出来的市机关事务管理处的处长，海州这边发现他还有很严重的贪腐问题以后，旋即他被省纪委带走双规，谁知道这还没两天，就死了。

很少抽烟的李雄文夹着根烟，点头道，“据说是自杀。”

楚天机奇道，“他的问题很严重嘛？”

“很严重。”李雄文道，“目前从他家初步清出的财产就超过千万，还有大量的珠宝文物，名人字画。”

楚天机道，“他喜欢古董字画？倒是个雅贪。”

“我觉得他不懂，只是有些领导干部喜欢这个，所以下边的官员就有样学样，这也是一阵风气。”

“哦。”楚天机点头。一般都是这样，领导喜欢打麻将，整个部门大家都喜欢打麻将，不会也要学着打，原因有二，一种是跟风，还有种就是投其所好。

他又好奇的问道，“他是跟风哪个领导干部？”

这回李雄文不好说了，开口道，“在李振森自杀的事件上还有诸多疑点，省里的意思让警务部门介入。因为李振森的案件是在我们海州市，所以为了了解有些情况，省厅让我们派一名联络员去协调工作。”

“就是派我去呗。”楚天机刚才还纳闷，为什么李雄文叫他来谈论李振森，原来是有任务。

李雄文点点头，在烟灰缸里掐灭烟头，站起来道：“那边很急，你准备准备，今天下班前就出发。”说着又递过来一张名片，“这是省纪委朱静副议长的电话，你到了江城可以跟她联系。”

楚天机接过名片，看看时间，现在已经快要下班了。他苦笑道，“这么急，哪有时间准备。”

李雄文已经收拾下班的东西，笑道，“毛主席早就说过，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嘛。”他说完这句又补充了一句，“你可是陈议长亲自点的将，好好干！回来我请你吃饭。”

“算了，你还是带我蹭饭吧。”楚天机笑了一句，从李雄文办公室离开。现在他算是知道了，在陈明志办公室要离开的时候，陈明志问他“破案怎么样”是什么意思，原来在那个时候陈明志就已经想好了。

时间很紧，楚天机也没啥准备的，只好打了个电话回家，又打了个电话给顾婉蓉，最后打了一个电话给曹勇，这才开车奔赴省城。

江城市，天南省的省会，位于长江和一片丘陵之间的平原上，距离海州三百公里。虽然乘坐高铁更快一些，不过自己带着车更加的方便，因此楚天机还是开车过去。

开着车，楚天机心里就在嘀咕。

这个案件是省纪委牵头，省警务厅主办，按理说，海州这边随便派一个工作人员协调一下就行了。为什么陈明志要亲自开口点将，让自己去？

楚天机一番琢磨，琢磨出两点。第一点是，这个案件对陈明志来说有些意义，或者说有一定重要性。否则陈明志只要派一个一般的探员去协调一下。第二点是，陈明志并不是很信任省纪委和省厅，所以才把楚天机当作自己人派去。

基于这两点，楚天机暗自觉得自己必须在这件事情上发挥主导作用。毕竟把人家女儿给睡了，自己在老丈人面前当然要好好表现一下了，楚败类是这样想的。

来到江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楚天机随便吃了一点就给朱静打电话，电话接通。这是一个女纪委干部，正厅级。楚天机道，“首长好，我是海州警务局的楚天机，李局长让我到了江城就给您打电话。”

一般做纪委的女人都挺强势的，朱静说话很干净利落，开口问道，“你现在在哪里？”问明地址以后，她立即给出了她们所在的位置。

凯迪宾馆，这是一个位于江城市郊的宾馆，位置比较偏僻，设施也不是很新，一般双规工作组就喜欢这些地方。偏僻没人打扰，比较适合办案。

省纪委工作组在这里包下了一层楼，本来准备用来双规李振森，可没想到才两天，李振森就自杀了。现在这层楼反而成为了审查诸位工作人员的地点。

虽然时间已经是深夜了，不过大家并没有休息，楚天机到达的时候，这边正在开着工作会议。

“朱静议长你好。”楚天机本想寒暄几句，可是人家直接对他道，“先进来开会。”

会议室里坐满了人，楚天机一个都不认识。会议桌的主位上坐着一个中年探员，他板着脸孔，正在安排工作，看见楚天机进来，开口道，“海州的同志来了？”

刚坐下的楚天机连忙站起来，“来了来了。”

中年探员冷哼道，“现在才来，一点时间观念没有。”

楚天机刚想说，我接到命令就赶来了，没有耽搁一分钟，连换洗内裤都没带。

不过中年探员没有给他分辩的时间，立即开口道，“你坐下吧，遇到海州的情况再问你，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

楚天机只好坐下，心里不爽，暗道，老丈人啊，你把我派来指望我发挥作用来着，可是我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这件事本来就是这样，省纪委和省警务厅联合办的案子，说话的这位是省厅负责刑侦的副厅长刘建设，都是厅级的大佬。你楚天机一个市局的小小副科长，你有什么说话的资格？

时间不早了，刘建设布置了一下工作安排和工作纪律，这就散会休息了。工作纪律要求，所有人员都不得擅自离开凯迪宾馆，都必须上交手机，楚天机没办法，也只有把手机给交了。

楚天机被安排和两个省厅的普通探员在一起的三人间，那两人都是老烟枪，楚天机实在嗅不惯香烟味，和这两人也没啥共同语言，只希望这案件赶紧结束，自己可以脱离苦海。

不过这案子并不是那么好办。

有录像证明，李振森确实是自杀。可是不对的地方来了：他没必要自杀啊！

这个年头贪污案件判枪毙的很少，好死不如赖活着，他最多就是判一个死缓。另一个，大家都反应李振森在前一天还情绪很好，还答应要好好交代争取宽大，怎么睡了一觉就决定跳楼自杀了？

人死之前需要好大的勇气，李振森突然哪来的勇气？

第三百一十一章扑朔迷离

随着隔离审查的开始，整个凯迪宾馆的五层都被封锁了。所有的案件材料和日常用品都被封存，参与调查的工作人员挨个问话。李振森的尸体也在第一时间送去解刨检查。

不过这些工作，楚天机是沾不上边的。

因为他只是海州派来的联络员，说白了只是一个外围人员，各种分析会他也插不上嘴，唯一一次会上说话，就是将李振森在金莎夜总会被查获的场景说了一下。

当然了，虽然别人不需要楚天机做什么，可楚天机自己还是弄清楚很多事情。

首先，双规和警务的审理不一样，一般没有刑讯逼供，甚至李振森想抽个烟，吃个什么，只要不过分的要求，基本都能满足他。对李振森尸体的勘探也说明了这一点，没有人对他逼供，更没有动手。从这一点就更加的说明了，李振森没有自杀的必要。

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李振森有吃有喝，将来也不会判死刑，他为什么非要自杀呢？

其次，对李振森的审查是分为三个组。一个是讯问组，负责讯问攻心，敦促他交代问题；第二个查证组，对他交代的问题查明验证；第三个生活组，负责李振森的吃喝拉撒，甚至每天晚上还有人坐在李振森房间里，看着他睡觉，防止他自杀！

这样的分工是相当细致的，三个小组之间还没有太多联系，生怕有串供。

可是就在这种情况下，李振森还是自杀了！

最后，主要的疑点有两个，一个是李振森前一天根本没有想死的打算，心情很不错，为什么第二天选择跳楼？另一个是李振森的房间里抽水马桶突然坏了，这才让他去其他房间上厕所，然后他才有机会自杀，这里是不是有问题？

大屏幕上放着前一天对李振森讯问的时候的视频资料，从这个录像资料来看，李振森情绪还是很不错的，多次感谢纪委调查组，希望能有宽大的机会。

而且他还提到想要见自己的女儿，争取能老实交代，早点和女儿见一个面。

“啪。”视频播放完毕，刘建设按灭电视机。

他手中转着一支铅笔，开口道，“这是他自杀前一天最后一次讯问，看得出他对未来还是有期待的，尤其是他的女儿，对他是一个重要的支柱！所以我觉得他这个时候一点都不想死，那么为什么他第二天会自杀呢？这就是我们调查的重点。”

刘建设下手是一个戴着眼睛穿着白衬衫的男子，男子是省纪委朱静议长的助手，他叫王勇强。王勇强说道，“刘厅长总结得没错，之前一天是看不出他有死的意志。可是人的思想是多变的，或许一个想法，甚至一个情绪，都会产生不一样的行为。大家别忘了，李振森现在的处境并不是一般人，我们不能用一般人的思想来猜测他！”

刘建设不同意道，“处境再不一样，他还是一个人。是一个人就会怕死，如果没有新的对他的威胁出现，他不会想要死，王处不要忘记了人求生本能是非常强烈的！”

王勇强不看刘建设，对着其他会议人员道，“我们办过的贪腐案件很多，这些罪犯并不是普通的罪犯，他们都曾经高高在上，拥有很大的权力！而在成为阶下囚以后，他们权力一下丧失了，甚至连自由都没有了，巨大的落差，让他们变得非常的脆弱！所以哪怕是一件微小的事也会对他们造成很严重的后果！我还是坚持，李振森的自杀是意外事件，我们工作组的成员没有责任！”

楚天机坐在众人后边，最遥远的位置。

他看得很清楚，现在大家有两个意见。

纪委这边就认为，我们工作没有错，防不胜防，李振森自杀和我们没有关系。

省警务厅却是死咬着李振森自杀前后的反常，非要把李振森自杀的原因查出来，他们虽然没有明说，可是背后有一个说法，说是纪委之中有人背后悄悄找李振森谈了什么，威胁或者是恐吓，强迫李振森自杀！

接下来，刘建设又播放了第二段录像，这是李振森自杀当天宾馆走道里的视频监控录下的。

从画面上可以看见，一名纪委的工作人员带着李振森从房间走出来，走向另一个房间。就在进门的时候，那名纪委工作人员被远处的人叫了一下，他停下来打了一个招呼，而就在这短暂的停留中，李振森先走进房间中，拉开窗户，从五楼跳了下去。

刘建设关掉录像，又道，“我们还是认为这是精心制造的一场自杀！”

“李振森的房间窗户都是封死的，所以他不可能自杀。因此在当天晚上，就有人来到他的房间，将浴室里的三条毛巾绞起来扔进抽水马桶，造成堵塞，这才给李振森去隔壁自杀找到机会！”

“也可能他自己干的。”王勇强插嘴道，“这段录像更加证明了李振森的自杀和我们工作组没有直接的关系。”

楚天机并没有注意他们的争论，楚天机的双目看着电视画面上。

他比较认同的是刘建设的观点，李振森确实是自杀，不过这自杀的背后有人推波助澜！他是从李振森的面相来分析：在前一天，李振森面相不太好，但是死色不明显。而第二天的录像，却可以看得出李振森满脸死色！从李振森气色来看，仿佛一夜换了一个人，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楚天机第一个想法，李振森是不是中邪了？大唐曾经有过类似的案件，用邪术让人杀人或者自杀。

“不像是中邪。”楚天机暗自断定。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有人在夜里和李振森说了什么！

当天夜里看着李振森睡觉的有两个人，一个叫潘良，还有一个叫季长礼。两人都是省纪委二处的工作人员，平常表现也不错，他们死咬着夜里没有任何人找过李振森。

案件就陷入了僵局，没有任何新的情况，楚天机想帮忙也帮不上，每天就在这里混吃等死闲到蛋疼，可就在这时，他发现了疑点。

第三百一十二章又是楚天机！

不知不觉楚天机在江城已经呆了好几天，这期间他都呆在凯迪宾馆，没有去任何的江城景点游玩，连手机也上交了。

不过终于在这天，大规模的隔离措施被取消。

省警务厅的调查终于告一段落，在来自某些方面的强大压力下，案件进入了另一个节点。

刘建设他们没有取得任何的进展，只好宣布，“解除封锁，除了三个有一定嫌疑的，其他的同志就都回去休息吧，大家辛苦了。”

刘建设说的三个人，分别是当晚看着李振森睡觉的两个人，潘良和季长礼。还有一个是在过道叫住季长礼的省纪委工作人员，这个姓翟，大家都叫他老翟。

除了这三个人，其他的人全部都解放回家。

这些日子，大家虽然住在宾馆什么都没做。可是每天没完没了的审查和怀疑，让人身心疲惫。大家都走了，这边省警务厅也有不少的同志暂时的回家休息，本来让楚天机回去的，不过楚天机没走。

别人都走了，只留下三个人，这对剩下的三人是一个很大的压力。

潘良和季长礼都是极力反对，“为什么大家都可以回家，我们却不可以回家？李振森明明是自杀，我们有什么责任？你们这是打击报复，你们这是无理取闹，你们耽误了我们纪委的正常工作！”

倒是老翟比较平静，道，“我那天叫住季长礼，是因为想问他李振森有什么需要。大家都知道，我是生活组的负责人，李振森需要吃什么，又或者工作组某个成员需要吃什么喝什么，这些都是我安排。我那天真的是随便一叫，哪知道发生这个事……我不急着回家，我只希望组织早点还我的清白。”

刘建设对于老翟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对于两个反抗的工作组成员就比较激动，甚至还扇了潘良的耳光。

“你给我老实点！别以为你是纪委工作人员就有什么了不起，你在我们警务面前，没有特权！”

“我问你，明明是你和季长礼一起看着李振森睡觉，为什么早晨李振森去隔壁上厕所，你没有出来？”

潘良被扇了一个耳光，脸上含恨，不过还是老实多了，开口道，“我说了多少次了，我再重复一遍。那天我很困，夜里我也睡着了，早晨李振森要上厕所，季长礼倒是叫我了，我说我在眯一会，你陪他去吧！”

刘建设道，“你是不是恨我，我不怕！我再问你，你们两个值班的，规定允许不允许你们睡觉？”

潘良顿时低头道，“规定是不允许。”

刘建设顿时一拍桌子吼道，“你们这是渎职！渎职犯罪！造成了严重后果，我办你一个渎职罪你有什么话说？”

潘良也跳起来，“你说我渎职我无话可说！可是我没有对李振森说什么，我根本没有跟他说任何一句多余的话！我没有逼死李振森！”

……

八月桂花香，不知不觉这已经是一个金秋，站在凯迪宾馆的五楼上，吹着爽适的微风，风中有一丝淡淡的桂花香。

省纪委副议长朱静正在楼梯口的阳台，作为一个老纪委干部，发生这样的事件让她的威信损伤很大。不过自己损失事小案情事大，自己手下的工作人员到底是不是纯洁，李振森是不是自杀，她不能确定。

“朱议长。”楚天机走了上来。

他拿回了手机，给陈明志打了一个电话，这才来找朱静。

“哦，小楚啊，听说你在海州很能干啊。”朱静撩撩吹乱的秀发，客气的笑道。

“一般一般全国第三。”楚天机微微一笑，道，“我刚才和我们市陈议长通了一个电话，他说和你是同学。”

“是啊，我们是党校同学。”朱静不想在私人关系上说太多，笑道，“隔离审查已经解除，你怎么不回去一趟？”

楚天机没回答她，而是道，“刘副厅长工作手段很粗暴啊。”

朱静已经知道手下潘良被扇耳光，她已经对刘建设提出了意见，刘建设表示了歉意。楚天机提起，她也只有笑笑道，“是啊，警务机关的人都这样。”说完突然想起楚天机也是探员，笑道，“我倒忘了你也是警务机关的。”

楚天机上前一步，站在阳台边，看着远处道，“警务机关也有人粗暴，有人细腻，就好像你们纪委，有人说真话，有人说谎话。”

朱静目色一动，疑道，“哦？你也觉得我们纪委的人有问题？潘良还是季长礼？”

楚天机摇摇头，“我倒是觉得老翟更有问题。”

“啊？”朱静震惊的看着楚天机，现在大家都觉得如果有问题一定是潘良或者季长礼，老翟一直都是非常的配合调查，怎么会有问题？

“你有什么证据？”

楚天机转回头，秋风吹动他的黑发，“我没有证据，不过我感觉到，潘良和季长礼的接受调查的时候心跳很正常！而老翟看似平静，可是心跳会突然变得剧烈！”

这就是楚天机的发现，他修炼长春功，耳力目力都远超常人，只要静下心，就能听见别人的心跳。之前讯问的时候，他有时候会参与，不过他也没说话的资格，因此都是眯着眼睛打盹，也正是因此他发现了老翟心跳有异！

“你耳朵这么好？”朱静震惊了一下，眉头皱起道，“你这个倒是测谎仪的原理，老翟如果在回答的时候心跳加急，说明他没说实话，他在掩饰！”

说到这里，朱静立即说道，“谢谢你小楚，我马上和刘厅通一下，让他加大对老翟的审讯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