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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方道仙-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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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一声,翻身落了墙头,直往钦天监归去。

……

秦先羽立在原地,手持断剑,他一呼一吸,颇是有序。

与陈浩争斗,其实也并不轻松。虽未受伤,但状态不佳。秦先羽也不理会众人,只微微闭目,稍作调息,待一切平稳,也就恢复过来了。

待秦先羽睁开双眼,见到院中已然围上了许多修道人,便施礼道:“小道羽化。”

羽化二字对于修道人来讲,着实意义非凡,从未见过有谁把这两字作为法号,因此有人心中已生出不悦。然而碍于那少年道行拥有能够把陈浩斩落的本领,便谁也不敢驳斥。

当即就有人说道:“羽化道长多礼了,您败了陈浩,当为人杰榜前列。”

秦先羽朝他微微点头,又看向陈浩。

众人只当他要斩杀陈浩,灭其性命。

却听秦先羽叹道:“陈浩,你已成废人,如此下场可谓是自己引火烧身。”

陈浩嘴唇微动,勉强道:“这一回,或许我真的错了些,但你废我丹田经脉,如此仇怨,势必不死不休。今后若我有恢复之日,必定杀你,以息今日之仇。”

秦先羽微微点头,道:“既然如此,便休怪小道开此杀戒。”

他来到陈浩身旁,断剑朝下落去。

断剑正落在陈浩心口。

陈浩只是低哼一声,就即颓然。

此时,天空中响起一声鹤鸣。

只见一头神骏白鹤落下,足有丈许来高,通体洁白,其双腿尖细,鸟喙锐利,十分之神骏。

白鹤之上有一童子,约是十二三岁。

这童子坐在白鹤之上,静静等着那断剑落下,将陈浩斩杀之后,才驾鹤落地,缓缓道:“你既然杀了陈浩,那么二十日后,便该与我家主人斗个胜负。”

秦先羽把断剑收了,看向那童子,平静问道:“你是谁?你家主人又是谁?我杀陈浩,又为何要与他斗个胜负?”

童子道:“他叫陈浩,我主人大名唤作陈原,两人都姓陈,你说怎的?”

同是姓陈?秦先羽暗想,这两人原来是个同族,兴许还是兄弟或叔侄,如此想来,那个陈原要因陈浩之事,前来复仇,也在情理之中。

正在这时,童子又道:“当然,虽然都姓陈,但都是八百代以前的关系,他跟我家主人,不是兄弟,更不是亲戚。之所以跟你邀战,只是因为,这陈浩本是来京城挑战我家主人的,如今被你所杀,你若不败给我家主人,怎么能让人信服我主人那人杰榜第五的排名?”

“凭什么败给你主人?”秦先羽颇觉好笑,说道:“为何不是我胜?”

童子怒道:“我家主人何许人也?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货色?你根本不能得胜。”

秦先羽摆了摆手,说道:“小道不与他斗。”

“由不得你。”童子冷笑道:“打你,你总也该还手罢?陈浩用剑杀你,你便还手,与他分出生死,这回也是一样,到时你不来赴约,我家主人直接便杀了你。”

说罢,也不给秦先羽反应的机会,就即升空,驾鹤而去。

似还不过心,这童子反手一道石子,以暗器手法所发,落在陈浩头上,把他头颅打碎。

“二十日后,还在此地斗法。”

“你不来赴约,便直接杀了,陈浩就是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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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三十章五越观王潮

当白鹤童子代其主人邀战之后,众多修道人也都变了颜色,原本有意上前以示亲近的某些人,也都纷纷止步。

秦先羽并未放在心上,不过微微拱手,略为礼数。

当回到自家院落之后,那什么赵二爷早已逃离,但秦先羽无意追杀,入了房内,静坐一场。

一场静坐,平了血气,静了心神。

当他起身来时,院外也已有了声响。

马蹄声疾来,停在院外。

“小道士,你这身道行,可要比我想得高。”

七姑娘入了院中,身后跟随那神态沉稳的马夫。

这少女仍是一身红衣,十分匀称,她身材高挑,面上笑意吟吟。

“人杰榜第七的陈浩,已为你所杀,连陈原也自感遭到威胁,与你邀战。”七姑娘静静看着他,轻轻问道:“你的修为,究竟有多高?”

秦先羽低声笑道:“谈不上多高,初结罡煞不久。”

“果真是罡煞修为么?”七姑娘轻轻道了一声,才淡淡笑道:“陈浩开出七十二窍穴,地煞大成,你才初成罡煞,居然就敢和他斗个生死?居然还斗得胜了?”

秦先羽并无得意,也淡淡笑道:“侥幸颇多。”

七姑娘不以为然,只是说道:“我看你道行虽高,却不识修道之事,想来也不识得陈原是谁,有些什么本领。左右想了想,我与他倒没有交情,自是希望你胜了,所以才来和你说上几句。”

秦先羽苦笑道:“小道也没有答应与他约斗的。”

七姑娘说道:“此前难道你跟陈浩分出生死,就是自己愿意的么?你不约斗,到时他来杀你,你还手不还手?”

秦先羽道:“既然杀到眼前,自是要还手的。”

“这不就是了?”七姑娘说道:“彼时陈原手段打来,你总也该是迎战才好。若不还手,仅是招架,纵然你道行比他还高,那也是抵挡不住的。”

秦先羽道:“不还有钦天监么?此前与陈浩一场争斗,可说是突然发生,使得钦天监应对不及,但眼下陈原这一场,则是约斗,总不会再坐视不理罢?”

七姑娘笑得颇是玩味,说道:“钦天监正在把先前那处院落翻修,以免你们斗战之时,波及外围。”

秦先羽不知答话,沉默不语。

“陈浩出身并非大派,门中掌教及一干长老,皆为罡煞人物,并无龙虎真人。京城之内,暂时无须担忧他门派报复,但陈原与他不同,这家伙来头不小。”

七姑娘说道:“他是东岳弟子,其授业恩师正是六府十三真之一。此外还有传言,这陈原早已得上界仙人赏识,收作记名弟子,只待他修成龙虎交汇,便有仙人下界来迎,助他飞升。”

又是龙虎真人弟子,又是上界仙人的记名弟子,果真是来头不小。秦先羽心头大为震动,眼中已颇凝重。

“上界仙人之事,太过神妙,未必属实。但陈原本身,却非寻常之辈。”

七姑娘说道:“陈浩修成飞剑,本领翻覆多倍,许多人都认为他能与陈原相并肩,但钦天监则并不看好陈浩。原本还想把陈浩人杰榜第七的名次,提升至第六,当听闻他来挑战陈原之后,钦天监也暂缓替换名次。这并非是觉得陈浩能够挑战功成,而是认为,陈浩在挑战陈原之后,未必是安然无恙,至少此战之后,必受损伤,到时未必还有人杰榜第六的实力。”

秦先羽沉吟道:“他有何本领?”

七姑娘说道:“陈原这厮擅使一柄长尺,唤作东岳宇阳尺,原是他恩师岳真人的随身宝物,后来赐予他了。自与人争斗以来,凭这一柄东岳宇阳尺,胜过许多对手,尺法非凡,一挥一横皆有莫大炽热之力。”

“至于其他手段,倒是不曾听闻。”

“但有一道秘术,他必然识得的。”

听到这里,秦先羽问道:“是何秘术?”

七姑娘答道:“五越观王潮之一,东越潮。”

秦先羽仍是不解。

七姑娘随后解释。

传闻天地间有一道海潮,时隐时现,无固定之所。或数十年,或上百年,就会在各地显现一次。

昔日曾有五位罡煞圆满之人,所属门派俱是不同,各自争斗,偶然遭遇神海潮,俱都停手,细细感悟。

后来这五人归宗之后,各自修成龙虎,都悟出一道秘术,皆是潮汐。但五人感悟不同,潮汐也自不同,因此这五道海潮秘术,并称为五越观王潮。

陈原所在门派的潮汐秘术,因门派称呼,被称为东越潮。而其授业恩师岳真人,也是五位观潮的修道人之一,但这五人之中,便只余他一人在世,其余四人俱都寿元耗尽,老迈离世。

修不成仙家大道,无法破界飞升,纵为龙虎巅峰之辈,也不过二百六十的寿数上限。而那四位真人早年与人争斗,俱有暗伤,未有二百六十寿数,便即离世。

“这一道东越之潮,陈原必然是懂得的,此外,除却东岳宇阳尺之外,他也未必就没有其他手段,多半未曾使出。”

七姑娘说道:“你既然只是初成罡煞,如何抵得陈原?”

秦先羽低声道:“只得竭力而为。”

他心下暗叹一声,若能修成道剑,想必就不惧对方了。

七姑娘沉思片刻,说道:“你若需要什么,我可替你准备一些。”

秦先羽心头意动,想了想,即将面对大敌,也不客气,便即把自己尚自缺少的药材逐一报了出去。

七姑娘点头记下,说道:“这些药材,不乏珍贵之类,但我会尽力替你搜寻。”

秦先羽点头称谢。

沉思片刻,秦先羽终是问道:“七姑娘是哪位门下?”

七姑娘也不瞒他,说道:“恩师是钦天监五官正之一,冬官正之职。”

也是钦天监门下?秦先羽颇是惊讶,而且,那位何浪的师父也是五官正之一,但他的地位明显比不过七姑娘。

虽然疑惑,但秦先羽之前问话已属唐突,加之性子使然,倒也不再询问。

七姑娘又与他说过几句,才离了院落,回返钦天监。

临去前,还把这车夫也留了下来。

“你如今声名大盛,不免有些闲人打扰,但要应对陈原,不好分心。这位叔叔暂时留下,给你作个门房。”

才说完这句,她就已离去。

七姑娘离去不久,就听有人来请。

“老奴是黎公府上,奉黎公之命,请秦道长过府一聚。”

秦先羽不愿分心杂事,正要婉拒,却忽然想起一事。

黎公,正是文相名单上的七人之一。

极有可能怀有一块上品良玉。

百三十一章好剑

黎公,其祖上乃开国功臣。

历经多代帝皇,昔日开国之时,诸般大将功臣,其后裔家族,或隐居,或离京,而还有一些则不再受皇室器重,渐渐隐于寻常家族。但最多的一类,则在这大德圣朝千百年的基业当中,逐渐消亡。

黎公乃是世袭之位,父传子,子传孙。

诸多开国大将功臣的后人中,黎府是唯一一个仍旧春秋鼎盛的家族。

当秦先羽来到黎府,便觉一股沧桑古朴之态,从这古宅之中扑面而来。

旁边那人躬身道:“黎公已等了许久。”

由这人在前引路,入到厅堂,总算见到了那一位老人。

老人端坐椅上,头发黑白掺杂,约是不满七十,六十来许的岁数。他长得慈眉善目,笑意吟吟,见秦先羽到来,这老人更是起身相迎。

“早已听闻秦道长声名,不仅面貌出众,心地更是良善,接连救下相府许多性命。这一身本领更是非凡,道行极高,医术入圣,乃如雷贯耳。”

黎公迎上前来,笑道:“老夫虽是个闲人,但也算是朝廷大员,早已听闻秦道长大展威风,一举成名,斩杀人杰榜第七,打废一柄仙家飞剑。蒙道长赏脸,愿过府一聚,果是不胜荣幸。”

秦先羽微微作稽,也算作个道士的礼数,才说道:“黎公福禄千年,使人万分崇敬,能得黎公相邀,小道心喜不尽。”

黎公亲自给他斟了杯茶。

待说了些话儿,也就上了酒菜。

秦先羽也不急切,只陪他寒暄。

两人说得许久,黎公瞥见他身后剑鞘,说道:“听说道长与陈浩一场争斗,那陈浩仗着飞剑之利,毁去道长一柄宝剑,着实可恨。我这府上倒有一柄剑器,在我等凡夫俗子眼中,已称得是神兵利器,道长若不嫌弃,便请收下。”

秦先羽自然是极力婉拒推脱。

此来只为玉石,不求其他。

如今要是把这剑收了,再去求取玉石,岂非是得寸进尺,贪得无厌之辈?这时收了剑,待会儿就难开口,还为求取玉石添多了一层阻碍。

可到头来,怎推脱得过黎公这老来成精的货色?

那老头只道了一声:“老夫自知凡夫俗子,器物不入道长眼内,总归是一份心意,恳请道长收下。道长如此推脱,岂非看不起黎府俗物?”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秦先羽心知再是推脱,便真有瞧不起的味道,不敢再说。

过不多时,那方宝剑已被人拱手呈上。

那捧剑之人也是七寸内劲的高手,但他捧剑而来,脚步放缓,而停下之后,双手捧剑,又纹丝不动。这位内劲高手如此作态,可见宝剑着实不凡。

“我大德圣朝武风盛行,刀枪剑戟等铸造技艺,俱是胜过周边各国。近百年来,大德圣朝之中,论铸剑大师,当以欧阳图为首。”

那内劲高手语气恭敬,沉声道:“欧阳图大师一生逐渐四百八十余,皆是上等宝剑,坐实了第一铸剑大师之名。小的手中所捧的这柄剑,并非四百八十余宝剑之一,而是欧阳大师此生最后一柄宝剑。”

“此剑材质非凡,不知出处,只知欧阳图大师为了铸造此剑,闭门沉思三月,闲居野外三月,清淡饮食三月,随后才开炉练剑。”

“以往练剑,月余即成,品质极佳。然而这一柄剑,倾尽欧阳大师一生心血,历时八年,终有得成。”

“铸成此剑后,欧阳大师便不再铸剑,从此闭炉,隐居世外。”

“这是一位大师最后的一柄剑,也是他铸剑生涯当中的巅峰之作。”

当这内劲高手沉沉说来,秦先羽才知这柄剑,竟然有这等来历。

欧阳大师乃是大德圣朝第一铸剑大师,也是周边许多大国共同尊称的铸剑大家。他隐居世外,不知其是否还在世上,但不乏有人寻找,意欲求他铸造一剑,或是求学铸剑技艺。

欧阳大师每一柄剑都是上等好剑,价高千两,甚至有价而无市,若无渠道,万两白银也未必能求得一柄。

这些千两万两的好剑,仅是他花费月余打造而成。然而这一剑花费八年,又是如何?

而且,欧阳大师铸此剑后就即隐居,更添几分神秘色彩。

此剑乃是其铸剑生涯中的最后一柄,意义更是非凡。

秦先羽叹道:“这……未免过于贵重。”

“对于旁人来讲,或许贵重,然而道长本领何其之高,已非凡俗之人,只恐此剑配不上你罢了。”黎公笑道:“也不瞒你讲,欧阳图落魄时,曾受我黎府救济,他顾念旧情,把他最后一柄剑,也是最好的一柄剑,亲自送来了黎府。还了这恩情之后,他才隐居山野,安度余生。实际说来,此剑于我黎府而言,倒未曾付出多少代价。”

秦先羽说道:“但它的价值,总是无法抹灭的。”

说罢,这少年道士也不再多说,他心中实为欢喜,伸手握住这剑。

剑柄以金丝白线绑缚,手感极好,只一握上,就觉这剑柄本是为自家手掌所造,紧紧贴合掌心,手指。秦先羽恍惚生出错觉,仿佛连掌纹都与剑柄紧紧贴合住了。

一握上,似乎便不再脱手。

就连当初从赵姓侠少手中得来的那上等利剑,手感也远远不及,相较之下,当初那一柄手感舒适的好剑,就犹如柴刀木柄一样不堪。

有一声低低鸣响悠悠响起。

秦先羽拔剑出鞘。

剑身一寸一寸离鞘。

未有夺目光彩,只有一泓清淡秋水。

剑身色泽平淡,宛如水流,却又内敛,似是一汪未有波动的深潭之水。

“好剑。”

秦先羽把手触上剑身,感受剑刃,立时便能分辨得出来,这把出自于欧阳图的剑,比之自己背后剑鞘里的断剑,胜了不知多少倍。

当时对敌陈浩,若用这一柄剑,根本无须顾忌,纵是与飞剑不断交击,也不惧怕损毁。

秦先羽把剑归鞘,而那剑鞘也是不错,外边以蛇皮裹住,色呈深银,又是一种内敛简朴之色。

“道长身上似是寻常布料,一场争斗,已有损坏。老夫府上尚有几件道衣,乃是昔日一位青城山仙长在寄居府上时所留,这道衣也还未曾穿过,全是崭新。”

黎公吩咐道:“快把道衣送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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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告诉大家一声,也许离上架不远了,到时不要觉得突兀。

百三十二章黎府

这道衣是青城山的服饰,款式,衣领,袖摆,俱有讲究,非比一般服饰。其质地同样极好,可比上好绸缎,无比舒适,最重要一点,更耐磨损。

“传闻青城山上,还有一种羽化天衣,俗称鹤氅大衣,由鹤羽而成。”黎公颇是遗憾地道:“可惜这类衣衫,在青城山上,唯有掌教这一辈人,才得匹配。否则,老夫倒想看看羽化道长穿上那羽化天衣的模样,以道长如此出尘风采,得此仙鹤羽衣,必然是极为搭配合衬的。”

秦先羽忙道过奖,他看了那些道衣一眼,只觉质地极好,心中想道:“司空先生替我换了一个青城山弟子的身份,如今穿上了青城山的道袍,莫非我注定要去青城山入籍,作个货真价实的真道士?”

如此想了想,却又想起自己欲求玉石,如今收下这么一柄堪称神兵利器的好剑,又有几件衣衫,不知该如何开口。

“脸皮终究是薄了一些。”

秦先羽心中暗叹了声,平了心绪,终究还是说道:“小道听闻,黎公府上有一玉石,价值连城,于小道实有大用……还恕小道无礼……”

原以为黎公听了这话会有怒火,却只见这老人神色平静。

良久,黎公怅然一叹,语气稍低,道:“我与道长虽一见如故,可毕竟初次见面,已送宝剑,又送道衣。若还要这么一块祖传之物,传家之宝,着实令人为难。”

秦先羽也觉不妥,露出苦笑,低声道:“此物着实于我有大用。”

顿了顿,秦先羽深吸口气,沉声道:“黎公若愿割爱,小道可支付重酬。如今,小道自认也算怀有几分本事,要挣得些黄白之物,想来不难。”

黎公只坐在椅上,沉思不语,良久后,才徐徐说道:“自先祖随太宗皇帝开辟疆土以来,遥遥岁月,已过多年。传闻此物乃是太祖所赐,珍贵且不说他,只是此乃先祖荣耀,怎能轻易相赠?”

“此宝传世千年,在我黎府一代传过一代,实乃传家之宝。”

“若这玉石在老夫这里失去,如何去见先祖?当后辈子孙无法再见传家至宝,该如何埋怨老夫?”

说到这里,黎公忽地一声长叹,起身来,又跌坐下去,只有心灰意冷之态,挥手道:“也罢,道长既有诚心,此宝便是赠你,又如何?”

听他前半段话,秦先羽本已觉得寻求玉石已是无望,意欲另寻他法。然而黎公最后一句,竟有这等转折,登时让这素来平静淡然的道士,露出极为惊愕的模样。

黎公吩咐道:“去把玉石取来。”

那七寸内劲的高手微微点头,把宝剑恭敬地放在桌上,随后退去。

“遥想当年,开国皇帝尚是一方枭雄,南征北战,后军资短缺,眼见人心散漫,终得神仙之助,于山中获得一方巨石。”黎公徐徐说道:“这巨石大如房屋,去其外层之后,内中乃是一方玉石。”

秦先羽惊道:“如此巨大的一方玉石?”

“正是如此,只是玉石如此巨大,其中质地也颇驳杂。”黎公说道:“战乱之时,黄金白银最重,反倒是玉石珠宝较次。太宗皇帝不得已,将之打碎,分成无数碎片,各自打造玉戒玉佩,手镯项链等物,才算凑齐军资,后来一举定国。”

秦先羽惋惜道:“着实可惜了。”

黎公笑道:“立国之后,太宗皇帝也曾如此叹息,若非当时紧急,他本是要将这玉石雕成一座玉房,内中多余者,制作人身雕像,以念诸多功臣。”

秦先羽问道:“如此说来,黎公府上这块,也是那时太宗皇帝所赐?”

“非也!”黎公说道:“当时巨石打碎,内中还有一方玉髓,质地绝佳,乃极为上品之物。这上等玉髓后来制成传国玉玺,多余部分便都赐予殿前功臣,当时有五人得获赏赐,先祖正是其一。”

“原来如此。”秦先羽心中恍然,文相交给他的七个名字当中,包括黎公在内,共有五人是开国传承世家之后,其余两位则是偶然得获宝物。不过,根据文相纸上所述,五人当中,唯有黎公地位最高,其余四人,或是官职低微,或是寻常世家,不复盛况。

不多时,那内劲高手恭敬呈上一个木盒,似是紫檀木,长约一尺五,宽有巴掌大。木盒中间,严丝合缝。

黎公亦是恭敬接过,转赠至秦先羽手中,说道:“想我黎府传承多年,广结善缘,今日与道长结此缘法,愿道长莫忘情谊。”

秦先羽恭敬接过,沉声道:“必不敢忘。”

黎公似是松了口气,说道:“昔日开国诸多功臣大将,各有家族后人流传,传至今日,多数消亡,少数沦为寻常世家,苟延残喘,唯我黎府尚存几分昔日光荣,沐浴皇恩。”

“老夫继承家族,虽封王公,却也是个闲职。”

“长子为礼部尚书,不掌实权,次子户部侍郎,亦不掌实权。”

“这多年来,黎家从来不掌实权,虽有从军之辈,也不聚居,各自分在大德圣朝各州府,为免嫌疑也极少相见。一举一动,俱在各州府眼线之内。”

听到这里,秦先羽略微明白,正是因为一切都在皇室掌控之中,黎公本家又不掌实权,才能流传至今日,而不受猜忌,仍受皇室信任。但他说起这么,莫非是不甘于此,要掌实权,又惧怕皇室,所以借助修道人的力量?

黎公自也看得出秦先羽想法,说道:“黎府这些年来,不乏心思变化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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