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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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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公子有礼。”金虔抱拳,目光微偏,淡然道。
    凌英良顿时心头一跳。
    此人不简单!
    双目似在看我,又似望向他人,脸上似笑非笑,若有深意,如此眼力笑意乃是官场多年老手方可练就,想不到这金虔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果然不可小窥。
    凌英良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恭迎金虔入内。
    可惜凌少掌柜却不知金虔此时所想:
    哎呦呦,刚刚那招天外飞仙的出场……转的圈似乎有些多了……这会晕乎得连人脸都看不清,貌似还有点反胃啊……
    *
    不过金虔的眩晕反应并没有持续多久,随着众公子们登上锦凤楼三层,金虔刚刚的不适顿时一扫而空。
    但见锦凤楼顶层之内,红柱绿梁,金花雕银,纱灯吊顶,富丽堂皇。四周雕栏木窗尽数打开,将空中月色、楼下河景一览无遗,令人心旷神怡。往厅中看,六扇圆桌环形摆放,其上杯盏酒器莹光灿灿,好不惑人。
    凌老掌柜一见金虔,自是喜不胜收,忙请金虔上位高座,好巧不巧恰在那个黎大公子的身侧。
    待诸位公子少爷落座妥当,凌老掌柜与凌英良分别坐于黎公子和金虔旁侧,又举酒发表了开席演讲,特别感谢了黎少爷和金大人的大驾光临后,酒宴便正式开始。
    金虔此时才弄明白,感情这个黎公子就是礼部侍郎黎芳的独子黎祈明。
    不过此时此刻,金虔感兴趣的不是这位黎公子的身份,而是凌家父子安排的上菜方式——还真是独树一帜别有心裁。
    但见一众妙龄女子款款入厅,个个面若芙蓉,长发如瀑,身着轻盈纱裙,腕挽长飘丝带,手端精致菜肴,飘然而来,还真如月中嫦娥奉菜一般。
    有创意!
    更有创意的是,这一众“嫦娥”上完菜后就停在诸客人身侧,一位客人身侧恰好有一位“嫦娥”,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就见这些“嫦娥”,又是为客人布菜添酒,又是帮客人倒水擦汗,服务十分体贴周到,若是客人有什么特殊要求——比如那位黎公子,非要要求身侧的“嫦娥”坐到他的大腿上——也没有任何问题。
    虽然刚开始众公子还有些拘谨,但酒过三巡,菜尝过半,便都把矜持抛在了脑后,与身侧的“嫦娥”调笑嬉闹,同身旁同僚饮酒对诗,热闹非凡。
    当然,也有例外。
    比如凌老掌柜要亲自为黎公子夹菜添酒,自然无暇顾及什么“嫦娥”,而凌英良,正在十分纳闷的研究身侧这位从六品校尉的一言一行。
    这金校尉当真奇怪。
    若说他不近女色,可那“嫦娥”坐在其身侧时,似乎并未见有推脱之色;若说他好女色,却仅是让这“嫦娥”为他夹菜,而且夹的还是那些价格最贵的菜,自己却是一个劲儿往嘴里塞东西,片刻不停。
    难道他好吃?
    凌英良如此设想,便亲自为金虔夹了几道菜肴,果然迎来了金虔十分感激的目光。
    这人果然好吃!
    凌英良下了结论。
    但不知此人是否好酒?
    如此想着,凌英良斟上两杯美酒,正欲敬一敬金虔,不料斜里突然冲出一人,身形壮硕,大肚黑脸,端着两个酒碗举到金虔面前道:“金校尉,在下一赏轩少掌柜李丹,蒙金校尉对一赏轩多加照顾,趁此良机敬金校尉一杯!”
    凌英良眉头一挑。
    一赏轩?不就是那个被金虔用二十两银子买走五千两唐瓶的李掌柜他家。
    这是他儿子?嗯!看来来者不善,就这位金校尉这小身板,八成撑不住吧。
    不过大出凌英良所料的是,金虔望了一眼李丹手中的酒碗,却是不慌不忙,放下手里的筷子,抹了抹嘴角的油渍,摇头道:“大碗太不过瘾。”突然提声,“小二,开两坛十年的女儿红!”
    这一嗓子,顿把整个花厅惊得鸦雀无声。
    众人停下喧哗,目瞪口呆看着金虔一脚踩在椅子扶手上,两手捧起小二捧来的一大坛酒,咕咚咚灌下喝完,然后面不改色朝对面的李丹笑道:“李公子,请!”
    那李丹一张黑脸顿时变得刷白,众目睽睽之下又拉不下脸,只得硬着头皮捧着酒坛硬灌,可刚喝了半坛,就两眼翻白栽倒在地,被自家的贴身小厮匆匆架走。
    再看那金虔,神情自若朝花厅内众人一抱拳:“诸位请了!”
    下面一片哗然,又是一片附和之声。
    “请!请!”
    “金校尉请!”
    凌英良分明看到几个刚刚还跃跃欲试打算向金虔敬酒的公子悄悄扭身黯然神伤。
    难怪此人小小年纪竟敢单身赴会,居然是个海量的酒鬼!
    凌英良暗捏一把冷汗,将手里的酒杯默默放下。
    金虔这惊人之举顿时引起了那位黎公子的不满。
    想这一众公子才俊,唯有这位黎公子的家世身份最高,往年中秋赏月宴中,他都是众星捧月瞩目焦点,如今竟被一个不知从哪蹦出来的小校尉抢了风头,怎不令这位黎大少气恼。
    “黎某眼拙,不知这位是——”黎公子眼角瞄了一眼金虔,问道。
    金虔只顾啃眼前的烧鹅腿,无暇搭理。
    一旁的凌老掌柜忙搭话道:“这位是开封府的金校尉。”
    “几品官衔啊?”
    “从六品。”
    “哦,小小从六品校尉啊,年纪轻轻能有这番作为也是不易了。”黎大少鼻子里哼了一声。
    “黎公子所言甚是。”凌老掌柜干笑道,小心翼翼望了一眼金虔,见金虔似乎并无不悦之色,才暗暗松了口气。
    这边的凌英良看得清楚,金虔不是不在意,而是根本没听到,在黎大少冷嘲热讽之时,金虔正在指挥身侧的“嫦娥”进行新一轮夹菜大业。
    “对,要那个吉祥如意,还有招财进宝,烧鹅腿再来一根,哎呀,姑娘你不用担心,吃不了咱可以兜着走!”
    这一桌的一众公子大多都是宝器行的少当家,多少和官家都有些往来,皆知这位黎大少得罪不起,此时见黎大少心情不悦,不禁都施展浑身解数开始阿谀奉承。
    “金校尉虽然是年少有为,但怎比得上黎公子家世显赫啊!”
    “何况黎公子才貌双全,谈吐气质宛如天人临世,实乃汴京众多青年才俊典范啊!”
    “没错、没错!就冲黎公子这温润如玉,剑眉星目的顶尖相貌,就不知有汴京多少名门淑女芳心暗许啊!”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一大段马屁经下来,那黎公子的心情果然好了不少,当下拍板兴致勃勃道:“说得好!本公子才貌双全,那个文武兼修,今日月圆花好,不如趁此良机,我等作诗助兴可好?!”
    厅内顿时变作一片寂静。
    众公子脸皮皆是隐隐抽搐。
    凌英良暗道一声“不好”!据自己多日调查所得,黎祈明此人,满脑肥肠胸无点墨,虽称不上目不识丁,但也绝非吟诗作对的材料,如今他一时兴起竟说出要作诗助兴的点子,若是他真能作出诗也就罢了,若是作不出丢了面子,到时迁怒于聚宝斋就大大不妙了!
    想到这,凌英良忙圆场道:“黎公子这个主意好!只是黎公子才高八斗,光是作诗怕是显不出公子的本事,不如我们改改规矩,来一个接龙诗如何?”
    “哦?何为接龙诗?”黎大少显然来了兴趣。
    “就是一人作一句诗,下一人要接着上一人说的诗作下去,意境韵脚都要相附。”
    一旁的金虔听完,一脸不甘愿,咬着烧鹅腿嘀咕道:“不是吧,这么难?咱可没这个本事,咱不参加!”
    一旁的黎大少一听金虔此语,顿时大喜,忙道:“好好好,就这个!”
    “金校尉莫急,我等先试一试。”凌英良顶着满头冷汗道,“凌某说第一句,爹接第二句,金校尉接第三句,黎公子作最后一句,这样安排可好?”
    “接不上来咱可不管……”金虔喃喃道。
    “好,就这样安排!”黎大少拍板。
    整间楼厅的公子都一脸紧张,那边凌老掌柜脸色泛白,一个劲儿向自己儿子使眼色。
    凌英良给了凌咱家爹爹一个安心眼神,提声吟道:“第一句是——床前明月光!”
    此诗一出,众人吊在半空的心总算是落回了原位。
    如此耳熟能详的大众诗词,黎大少总能对上吧!
    凌老掌柜长吁一口气,慢慢吟出第二句:“疑是地上霜。”
    众人将目光移向金虔。
    金虔似有些诧异,咬着烧鹅腿半晌,才缓缓道出第三句:“举头望明月……”
    众人又将目光移向黎大少,满眼期待。
    但见那黎大少一副胸有成竹模样,摇头晃脑道出一句:“吾父乃黎芳!”
    楼内一片死寂。
    汴河河风嗖嗖吹进厅内,转了个圈,又嗖嗖飘了出去。
    “好、好诗!”也不知是谁,终于反应过来,颤着嗓子呼了一句。
    顿时,叫好之声频起。
    “妙啊,真是妙啊!”
    “黎公子这句真是点睛之笔啊!”
    “哈哈哈哈!”突然一声高笑暴出,生生盖过所有奉承叫好之声。
    但见金虔抱腹狂笑,眼泪狂飙,口中烧鹅腿顺势飚出,正好喷在旁边黎公子的脑门上。
    黎大少一抹满脑门的油光,气得脸都绿了,拍桌怒喝道:“你、你你大胆,竟、竟敢嘲笑本少爷,来人哪,将这个小子拖下去,好好教训教训——”
    身后六名健硕保镖应命上前,正要拽起已经笑瘫在桌的金虔,突然,一个晴朗嗓音响在众人耳畔。
    “若是开封府下属有失礼之处,展某先行谢罪。”
    霎时间,偌大一层酒楼,万籁俱寂,悄无声息,仅留此言余音绕耳。
    但见一人缓步登楼入厅,站定身形,抱拳淡笑道:“打扰诸位雅兴,还望诸位海涵。”
    红衣似火,玉带如银,身姿挺拔若松柏,容颜俊逸如润玉,星眸镜水,剑眉藏英,似九天月色清辉融入此人魂魄,一眼望去,熠熠生辉,清澈心神。
    “展大人!”
    不知是谁呼了一声。
    顿时,厅内气氛大变。刚刚还与众“嫦娥”美女调笑的公子们,立即端坐整衣,神情正经,堪比书院研习;适才还衣衫半解娇笑阵阵的众“嫦娥”们,马上站立身形,拉上衣衫,垂首羞立,宛若大家闺秀。
    红衣护卫就如一股飒飒清风,顿时将这酒楼内委靡之色吹得干干净净。
    此人就是展昭?!
    凌英良呆愣许久,才反应过来。
    这……真是……果然宛如天人临世!
    嗯?这不是刚刚奉承那黎公子的词吗?
    只是刚刚所言乃是马屁之言,此时再道却是由心而生。
    凌英良暗暗点头,果然如小罗所言,此人确实……应该被抢破头嘞!
    凌老掌柜此时终于回过神来,急忙起身抱拳呼道:“展、展大人竟然赏脸前来,真、真是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
    哪里是什么蓬勃生辉?这展大人一到,分明衬得这灯火辉煌的锦凤楼黯然失色。
    凌英良心里一边嘀咕,一边上前施礼道:“聚宝斋少掌柜凌英良见过展大人!”
    “凌老掌柜、凌公子莫要多礼。”展昭抱拳,彬彬有礼回道,顿了顿。
    “展大人请上座、请上座!”凌老掌柜笑意盈盈邀请道。
    “多谢凌老掌柜,但展某尚有公务在身,不能久留,还望凌老掌柜莫要见怪。”展昭略显歉意道。
    “诶?可是这……”凌老掌柜一脸失望。
    厅内众人也同是一脸失望之色。
    “既然展大人尚有公务在身,那为何要……”凌英良刚一开口,就发觉展昭目光移向了自己身后。
    “不知这几位是?”展昭突然对着正欲拽起金校尉黎公子的六位保镖问道。
    那六个膀大腰圆的保镖顿时一个哆嗦,瑟瑟后退数步。
    “这位姑娘又是?”展昭目光又移向金虔身后的“嫦娥”。
    那位“嫦娥”神情大骇,脸色惨白蹬蹬倒退数丈之外。
    再看那位刚刚还豪气万千干了一大坛子女儿红的金校尉,此时是缩肩勾背,团成一团,好似要缩到眼前的碗碟里一般。
    展昭静静扫了一眼金虔桌位旁侧的空酒坛,桌上宛若小山一般骨头,淡然道:“金校尉,已过戌时。”
    不知为何,展昭说出这几个字时,厅内众人竟同时打了个一个寒颤。
    “啊?!已经戌时了!”金虔一个猛子蹦起身,惊呼道,滴溜溜转了圈,一抱拳,“咱与诸位才子相谈甚欢,一时忘了时间,金某还有公务,先行告辞!”说到这,神情一肃,两步来到展昭身前,“展大人,属下这就随大人回府!”
    展昭点头,向众人抱拳道:“展某与金校尉告辞。”
    “展大人慢走!”
    “金校尉慢走!”
    众人忙起身回礼附和道。
    待二人一前一后离去,整间大厅的公子少爷们不知为何都有些怅然若失,精美菜肴失了滋味,身侧美女没了兴致,互相闲聊了几句,便都准备各自散去。
    就在此时,一直毫无声息的黎公子突然大喝一声,满脸遗憾:“刚刚那个美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御猫,啊呀,竟是个男人,真是暴敛天物!”
    同一时间,厅内所有人,包括那些“嫦娥”仙子,黎公子自家的保镖护卫,瞅向黎公子的目光里都带上了难以言喻的厌恶之色。
    纵使向来以厚脸皮著称的黎大少也被瞪得有些心虚,随便敷衍了凌家父子两句,便夺门而去。
    *
    河天一色流光彩,皎皎月轮夜色深。
    汴河两畔,游人如织,笙歌阵阵,玩灯闹月。
    百姓游人群中,有二人分外显眼。
    一人红衣官袍罩身,身形笔直,健步匆匆而行,一人身着校尉服紧随其后,垂首驼背无精打采。
    突然,前方的红影猛然停住身形,猝然回首:“金校尉!”
    “展、展大人有何吩咐?”金虔吓了一大跳,忙不迭回问道。
    展昭却不说话,只是蹙眉定定望着金虔,一张俊脸在灯火映照下忽明忽暗。
    金虔心惊胆颤,缩着脖子不敢抬头。
    不妙啊不妙,猫儿这般模样貌似是发飙前兆啊!
    “金校尉,今日出府之时展某是如何嘱咐的?”
    金虔猛一抬眼,凛然正色道:“展大人之命,属下定然铭刻在心,绝不敢忘半字,展大人交代咱赴宴之时要谨言慎行,莫要贪杯、贪吃,还有早些回府……”
    越说越小声,到最后一句,金虔声音堪比蚊子哼哼。
    莫要贪杯——咱好像喝了一大坛……
    莫要贪吃——咱似乎是整桌人中吃的最多的,还附带打包……
    谨言慎行——咱貌似刚刚大肆嘲笑了一番当朝礼部尚书的儿子……
    至于这个“早些回府”,瞧瞧这满街的行人,时间应该还不算很晚吧……
    金虔怯怯抬眼:“展大人,时间似乎还早……”
    展昭静静望了金虔一眼,“金校尉以为时间还早?”
    “算、算早吧……”金虔十分没有底气。
    展昭点点头,转身、迈步、前行。
    “既然金校尉认为时间尚早,不如随展某一同巡街可好?”
    巡、巡街?!
    金虔一张脸顿时变作一个苦瓜包子。
    有没有搞错?!这八月十五中秋节的法定假日咱居然还要半夜加班巡街?太没有人权了吧!
    何况这么多的人,挤都挤死了!
    “还不走?”展昭淡淡说了一句。
    “是!属下遵命!”金虔忙颠颠跟了上去。
    于是,在汴京中秋赏月众多游人中,便多了一红一黑两道身影。
    周遭百姓见到两人,无不带笑施礼,足见这二人深受百姓爱戴。
    只见前方那笔直红影虽然步速飞快,但较常日却是慢了三分,而在身后那个消瘦身形被人流挤散时,却有意无意放缓脚步,待后行之人满头大汗跟上来后,又继续不紧不慢前行。偶尔在红衣人脸上会闪过一抹微微笑意,醉倒周围一遭百姓,可见某四品护卫此时心情十分愉悦。
    可被人流冲挤得满头大汗金虔绝没有如此好心情,望着那些见到展昭自动退居三步以外抱拳施礼、而见到自己却是一股脑冲上前嬉笑招呼的百姓,金虔真的觉得十分窝火。
    这就是超级偶像和跟班的区别啊!
    不过金虔的恼火很快就有了发泄之处。
    就在二人刚刚走了半条街之时,前方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嘶哭,在这融融中秋之夜里十分突兀。
    展昭与金虔脚步同时一顿,立即施展轻功飞身前往查探。
    但见街道中央围满了众多百姓,个个面色难看至极,望着人圈中央指指点点,还有几个低声咒骂道:“太过分了,不过是个小姑娘……”
    “这什么少爷,简直不是个东西!”
    展昭神色一沉,脚尖点地飞身冲进人群。
    金虔也忙拨开人群冲了进去,定眼一看,顿时惊怒当场。
    但见街道上横躺一名老人,年过花甲,花白须发,一条腿上全是鲜血,腿骨变形,显是已经折断,老人身侧缩跪一名少女,满脸血痕,滴血渗地,掩面哭泣不止,而造成少女脸上伤痕的,竟是一根马鞭,马鞭上血水斑斑,而那持鞭之人——还是个熟人,竟是那礼部侍郎黎芳大人的公子黎祈明。
    此时他正欲扬鞭朝少女脸上抽去,但鞭子的另一头却被展昭死死抓住,半分难动。
    “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竟敢阻本公子?”黎祈明怒喝一声,转头一望,双眼顿时发亮,猥亵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展护卫!啊,对了,想必是展护卫还不认识本公子,所以才拦下本公子的鞭子吧!本少爷就是当朝从二品大员礼部尚书黎芳大人的儿子黎祈明。”
    此言一出,周遭百姓顿时一静,望着黎祈明的目光里都带了几分怯意。
    再看展昭,却是怒目煞眉,冷声道:“不知黎公子为何当街殴打百姓?!”
    “为何?!”黎祈明顺手一指地上的父女俩,冷笑一声“这个不长眼的老头胆敢冲撞本公子的马车,还有这个小妮子,居然敢拦本少爷的马车,险些惊了本少爷的马摔了本少爷,我只是给他们一点教训!既然展大人来了,本少爷就给展大人几分面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先饶了他们!”
    说到这,黎祈明把马鞭抛到一边,大摇大摆转身就欲乘马车离去。
    一柄乌黑剑鞘唰得一下横出,拦住了黎祈明。
    “黎公子且慢!”
    “展护卫还有事?”黎祈明眯着眼望着展昭道。
    展昭却是不答黎祈明,反倒问刚刚自黎祈明回话时就开始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的金虔:“金校尉,如何?”
    “有!展大人,属下在此!”金虔探出一个脑袋呼了一声,蹭蹭窜出人群,站到展昭面前抱拳道,“属下打探清楚了,是这位黎公子的马车在人群中横冲直撞踏断了老人家的腿,这个小姑娘为了爹爹拦下马车,却被这位黎公子用马鞭抽花了脸!”又转头对周围百姓道:“是不是这么回事?”
    一众百姓立即点头附和争先恐后回道:
    “没错、没错!”
    “这位公子也太过分了,这么多人在街上走,他一辆马车在人堆里乱冲乱撞,还跑那么快,若不是旁边的人躲得快,早就被马踩死好几个了!”
    “这个老头腿脚不利落,躲闪不及被马车撞翻还被踩断了腿,这个公子不但不将人送去医馆,还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把人家小姑娘的脸都打花了,哎呦呦,可怜人家一个小女娃,这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这都什么世道啊?撞人的人比被撞的人还有理了!”
    众人越说,黎祈明脸色越黑,突然大喝一声:“闭嘴,你们可知道我爹是谁?我爹乃是当朝礼部侍郎,随便一个指头都能把你们捏死,你们竟敢如此污蔑本公子?!”
    一众百姓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黎祈明冷笑一声,抬腿就要上车,可那柄乌黑剑鞘却依是分毫不移拦在他的眼前。
    “黎公子,请随展某去一趟开封府!”展昭冷声肃然道。
    黎祈明挑眉:“展昭,你不过一个四品护卫,胆敢抓我?!”
    红衣护卫神情不变:“请随展某去开封府!”
    “好你个展昭!”黎祈明怒喝一声,回身朝自己几个护卫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个展昭轰走?!”
    六个保镖护卫抬眼一望展昭,但见展昭双目如电,一道凛然目光顿将六人镇在原地,不敢再动半分。
    “你、你们,一群饭桶!”黎祈明气得浑身发抖。
    “黎公子,请!”展昭一拱手。
    周遭百姓一片死寂,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就一动不动望着黎祈明、展昭二人对峙。
    “怎么回事?为何聚在此处?”
    一众巡街衙役拨开人群冲了进来,一见人圈中央之人,立即抱拳施礼:“属下见过展大人、见过金校尉!这是……”
    展昭目光一转:“请黎公子去开封府!”
    “属下遵命!”一众衙役一见此时情景,再一听展昭之命,顿时心领神会,立即有几人上前欲捆绑黎祈明。
    黎祈明狂怒吼道:“你、你们谁敢动我?!吾父乃黎芳!”
    这一声喊,响彻四方,颇有平地一声雷的效果,连展昭都被震得愣了一愣。
    “我爸是金刚!”突然,一声比黎祈明更响亮的怪词冒了出来。
    众人扭头一看,只见金虔叉着腰笑道,“如何?黎公子,这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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