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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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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能去偷了。”
    “不、不是吧,王爷,属下大小也算是大内侍卫武功排名前五的高手,怎能做这等鸡鸣狗盗之事?”邵问苦着脸呼道。
    “要不让莫侍卫去?”范镕铧眨眨眼。
    莫言双眼一眯,两道利剑一般的冷光直射邵问面门。
    邵问被瞪得浑身一个寒颤,忙摇头道:“得,还是我去吧……”
    说罢,就耷拉着脑袋,塌着肩膀一摇一晃走出小巷,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嘀咕:“为啥每次我都是和大内侍卫武功排名第一的莫言一块出门?真是流年不利啊!”
    *
    而被范小王爷担忧不已的金虔,此时正蹲在在琼玉阁正厅擂台后方角落里,泛着绿光的细眼四下扫射飞瞄,嘴角勾的笑纹可以夹死好几打蚊子。
    “八十……九十……一百、一百零五、零六——哇,已经有一百一十三个人啦!”金虔吸吸鼻子,脑袋里的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声声作响,“每张帖子以最低价十两计算,目前已有一千一百三十两入账,其中三成是咱的提成,咱至少赚了三百三十九两,约合咱在开封府辛辛苦苦打工六年三个月零七天的俸禄!哎呀呀,这红灯区果然是低投入高利润的赚钱不二宝地啊!”
    “阿金?”端着水果盘路过的龟奴阿宝一脸惊讶,问道,“你怎么在这蹲着,还不去伺候花魁梳妆打扮?”
    金虔眉脚一跳,扭头望向阿宝,干笑道:“花魁不用咱伺候……”
    “哎?为啥?你不是花魁的贴身小厮吗?”阿宝问道。
    “这个……另有安排、另有安排……”金虔嘴里随口乌拉了几句,继续扭头计算入场人数,心里也是一个劲儿犯嘀咕:说也怪了,自从那小白鼠换了花魁装扮,就把咱和猫儿列为严打对象,谁都能进屋一睹“鼠”容,惟独不让咱和猫儿进去,还放话出来,说什么若是谁敢放我俩进去,他就撂挑子不干了。
    唉……结果现在所有知情人里面,只有咱和猫儿没见过小白鼠的花魁装扮。
    难道说——该不是……那小白鼠害羞……
    呸呸呸,那白耗子的脸皮厚的堪比城墙拐弯加铁板,怎么可能?!
    何况他迟早都要登台亮相,有什么可害羞的?
    真是——耗子的心思,海底针啊!
    阿宝四下望了望,也蹲到金虔身边,把手里的果盘放到地上,红着脸小声道:“阿金,这、这个新花魁当真有你说的那么美?”
    金虔扭头望了一眼阿宝,挑眉乐道:“怎么?你小子连人都没见到就春心萌动了?”
    “不、不是。”阿宝忙摆手道,“是阁里的大家都好奇的很,这眼瞅就要登台了,除了这花魁叫白牡丹,连这花魁长什么样、从哪里来我们都不知道,到时候客人问起来,我们可咋回话啊?”
    “这个嘛~”金虔摸着下巴想了想,挑起细眼笑道,“阿宝,这花魁的身份可不简单,整个阁里除了罗妈妈,就只有咱最清楚她的来历,不过,罗妈妈可交待了,决不能随随便便说出去……”
    说到这,金虔眼皮开始三快一慢频繁眨动。
    “我明白、我明白!”阿宝忙不迭点头,又四下望了望,压低声音道,“只要阿金你少少透露一小点,罗妈妈绝不会知道!至于这好处嘛,阿金你尽管放心,阿宝我绝不会亏待你!”
    “有阿宝哥这句话就成!咱新来乍到,人面又生、地面又不熟,好多熟客都不认识,到时候还请阿宝哥多多引荐几位,咱也好尽快站稳脚跟啊!”金虔眯着细眼,一脸奉承道。
    “包在我身上!”阿宝拍了拍胸脯。
    就在二人说话这阵,琼玉阁邀请的诸位贵客差不多已经到齐。罗妈妈摇着萝卜腰,甩着绸缎帕来到擂台正前方,朝大厅、雅座,上下左右一一福身行礼后,清了清嗓子,提声喊道:“诸位老爷、公子、少爷、大爷,今儿蒙诸位赏脸能来咱们琼玉阁,实在是令咱们琼玉阁蓬荜生辉啊!不过诸位爷今儿也确实来着了,今晚登台的这位姑娘,姓白名牡丹,可是一位绝顶的美人,诸位若是……”
    罗妈妈的开场白刚说了一半,那边就有猴急的客人不耐烦吼了一嗓子:“好了,罗妈妈,干嘛那么多废话,赶紧让美人出来见见大伙,俺们可都等不及啦!”
    此言一出,厅内立即响起一片附和起哄之声。
    罗妈妈一甩帕子,扭着腰笑道:“哎呦呦,瞧我这不长眼色的,让诸位爷等急了。好嘞好嘞,姑娘们,请花魁白姑娘登台喽!”
    “来了~”
    只听一阵脆生生的呼声从红木梯上传出,一队身着翠绿纱衣、手持淡黄轻纱灯罩的姑娘们从红木梯上缓缓走下,分别来到各个桌旁,将手中的纱灯罩罩在桌面灯烛之上。
    整个琼玉阁的光线渐渐暗下,呈现朦胧之色。
    紧接着,第二队姑娘又从红木梯上行下,不同的是,这一队姑娘手里都提着粉红纱灯,围成一圈站到擂台四周。于是,琼玉阁内便只有擂台周侧光线明亮如昼,立即将所有人目光聚集于此。
    众人窃窃私语,都在纳闷这琼玉阁搞得是什么把戏。
    突然,一阵悠悠笛声从二层缭绕传出。
    但见一十六位穿粉红纱衣的姑娘从楼梯缓缓步下:为首四人,手持翠绿竹笛,笛声随身而动;后行四人皆持碧色长箫,再后行八人,分别怀抱琵琶、古琴。这十六位姑娘伴着笛声登上擂台,面向大厅众人分插而坐。
    持灯绿裙姑娘围站擂台外侧,十六位粉裙乐者坐在擂台之上,呈花蕊绽开之状。
    笛声悠扬,好似泉水潺潺,清耳悦心;一道白纱从屋顶冉冉垂落,轻飘似舞;萧音入乐,笛萧合奏,笛声荡,箫声合,杳杳似仙乐,婉转吟云雪。众人正如痴如醉,又忽闻高处传来衣袂翻飞之声,不觉抬眼望去,顿时惊艳当场。
    只见一抹白影顺着白纱转旋飘然而下,白衣无暇飘渺,轻纱朦胧如烟,恰清宫月娥盈盈下九天。
    素足触地,轻落无声,若风拂莲池;
    娉婷身姿,雪纱清美,似裁云一片;
    墨发曳舞,丝丝缠绵,半张薄纱覆面,勾勒芙蓉面;
    桃花水眸,凌光莹动,风情流环。
    当真是:云裳惊绝飞琼字,仙袂破月飘馥郁,其动兮,回风舞雪,其静兮,玉润冰琢,好一个出尘如仙的美人。
    乐声悄然而止,偌大的琼玉阁内,悄无声息,呼吸可闻。
    那美人桃花眼眸轻眨流转,众人只觉魂魄仿若被摄去一半,失了神智,只能呆呆随着美人眼眸恍惚心神。
    “仙、仙女?”擂台下的阿宝傻呆呆望着台上的美人,失魂落魄。
    金虔直直望着台上的某人,吞了吞口水:“啧啧,果真是天姿国色,倾国倾城啊!”
    “那身材,那眼睛,那脖子……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啊!”阿宝一脸憧憬。
    金虔闻言眼皮一抽,顿时从某人的惊艳出场中回过神来,再定眼一看,险些喷笑出声。
    某人的身材,嗯嗯,果然是凹凸有致,玲珑诱人,尤其是胸部……咳咳,看来丁二的那两个馒头成绩不菲啊!
    还有那脖子——金虔目光转向身边已经陷入某人美色不能自拔的阿宝——哪里能看到什么脖子?某人的脖子早就被白纱缠的密不透风,上面还别有新意扎了一朵雪莲花,嗯嗯,恰好能盖住喉结,这个设计有创意!
    不过,话说这花魁登台好似都要表演几个特长什么的,冰姬每次都是弹弹琴、唱唱歌的,这……某人能表演啥?
    金虔挠了挠头,回想了半天白玉堂的特殊技能:难道是表演喝酒?
    “铮——”
    一声琵琶弦响,驱散了金虔脑海里“女装锦毛鼠与上百寻欢客畅饮通宵”诡异场景。
    台上的十六名少女又开始第二节演奏,不过较第一节不同的是,此次不再是飘渺仙音,而是铿锵劲乐。
    只听得琵琶急急猝响,扣人心弦,古琴铮铮,音韵鼓耳,宛若战曲催人。
    台上美人美眸一闪,腰肢疾转,白纱飞旋,骤然间,一柄冰寒长剑锵然出鞘,寒光耀闪,惊灿华光。
    美人身姿飘逸,雪影婆娑,手中宝剑随乐而舞,叱咤惊响,脚下行云流水,身似蛟龙游云,点步飞身,腾空翱翔,似仙人乘云,寒剑游走,绵绝生风,剑影飞驰,凝绕青光。
    此正是:霜影月衣气凌云,流星错落缠绞龙,乐声振魂四方动,一曲剑舞风华绝,满场观者但觉目眩神移,满目金光耀彩,沉醉难抑。
    忽然,乐声铿然而停,只见那舞者一个妙翻飞旋,回身收剑而立,一抹轻纱从舞者脸上缓缓飘落,显出一张绝色容颜。
    凝脂玉肤,羽扇长睫,樱唇欲滴,桃花清眸,香入魄,美迷魂,第一眼,似窥见月中嫦娥,清美不可方物;第二眼,若梦入江南,柳香酒美繁花绽;第三眼,便失了神智,仅觉此生,再无可恋。
    琼玉阁内悄然无息,直到一众姑娘将遮住灯火的纱罩移开,厅内恢复明亮,才有人惊醒回神,起身鼓掌叫好。
    “好、好好!好一曲妙音剑舞,好一个倾国美人!”
    “妙!实在是妙啊!”
    “他姥姥的,老子我活了三十多年,从没见过这么标致的妞!”
    “我今晚要定这个美人啦!谁也甭想跟我抢!”
    一时间,风雅的、通俗的、务实的、语无伦次的各类叫嚣此起彼伏呼啸而出,险些将琼玉阁的屋顶掀翻过去。
    擂台下,阿宝呆若木鸡,口齿大开,顺着嘴丫子流下的哈喇子在地面上汇聚成了一滩亮晶晶莫名物质。
    金虔一双细缝眼里绿光幽幽如狼目,口中碎碎念念好似佛堂经文:“‘绝色倾城舞动九州’——不好、不好,太文艺了,要不——‘九天玄女下凡尘’,不妥不妥,太抽象……啊!用这个,‘锦毛鼠艳压群芳,寻欢客如痴如醉’,嗯嗯,这个好,既通俗又易懂,噱头十足,雅俗共赏,不错不错!就用这个标题,赶明儿就把白耗子这场剑舞改成七七四十九个段子的评书联播卖给瓦肆,就冲白耗子这美色这风度这气场这霸气,绝对大卖啊大卖!啧啧,咱真是太有才啦!”
    而在擂台旁侧的罗妈妈,想得大概和金虔差不多,此时激动的连手里的帕子都捏不住了,掉在地上两次,哆嗦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才颤颤悠悠爬上擂台,抖着嗓子呼道:“诸、诸位爷,现在……”
    “罗妈妈,我出一千两,今晚这美人就归我了!”
    有人冷不丁冒出了一嗓子。
    这一下,就好似炸了窝一般,顿时乱了套。
    这边,叫价声水涨船高。
    “我出一千五百两!”
    “我出一千八百两!”
    “两千两!”
    那边,以权势定胜负,黑道白道裙带关系悉数登场。
    “我三舅舅的二表叔是当朝从三品的大官,谁敢跟我抢?”
    “我呸,我亲表叔的拜把兄弟还是三品大员呢,你靠边站!”
    “俺表哥在江湖上可是鼎鼎有名的鲨鱼帮的二当家!”
    “切,我大哥可是昆仑派的入室弟子!”
    “好了!都别争了!今天这美人就归我们云容社了!”
    突然,一声高喝生生压过众人叫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二楼东厢第三间雅间内,牛朝生探出一个脑袋,用折扇敲着圆鼓鼓的肚子,一脸蔑笑瞅着众人,满脸油光在灯光下显得横肉狰狞。
    众人顿时消声,都狠狠瞪着牛大少,一副敢怒不敢言之状。
    牛朝生得意洋洋扫了众人一眼,自信满满朝厅内喊道:“罗妈妈,出个价吧!”
    再看那罗妈妈,平日里绝对是不敢违逆云容社半分,今日却是有些不同,听到牛朝生之言,非但没有一口应下,反倒一脸正色回道:“牛公子,今天到底谁能抱得美人归罗妈妈我说了可不算,全都要听白姑娘的意思。”
    牛朝生一愣,两只绿豆眼眼在白姑娘身上打了个转,猥琐笑道:“这倒也有趣,难道白姑娘也要与前几日的花魁一般打擂不成?”
    “打擂倒是不用……而是……而是……”罗妈妈干笑,频频回首望向身后的白衣美人花魁。
    白衣花魁不言不语,只是轻轻挑了挑眉,眸光向擂台下方一瞄。
    罗妈妈顺着望去,刚好瞄见蹲在角落的金虔,顿时双眼一亮,吸了一口气提声呼道:“这白姑娘的规矩,自然是白姑娘自己定啦!”
    “牛某愿洗耳恭听!”牛朝生还像模像样抱了抱拳,只是配上一脸淫笑实在是有碍观瞻。
    罗妈妈点头哈腰:“牛公子稍等!”顿了顿,大喊一声,“阿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下面看热闹,还不上来?!”
    “诶?!!”
    金虔正蹲在那里畅想美好的评书联播未来,猛然听见罗妈妈的叫唤,顿时一惊,蹭得一下冒出脑袋,指着自己鼻子尖莫名叫道:“让咱上台?”
    “就是阿金你!还不上来!”罗妈妈使劲儿向金虔招手。
    金虔一头雾水,瞪着罗妈妈半晌,见罗妈妈丝毫不见妥协,才磨磨蹭蹭爬上擂台,一脸不情愿站在了罗妈妈身侧。
    众人的目光顿时都集中在这个身形单薄,细眼浓眉,毫不起眼的小厮身上。
    金虔被这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目光瞪得一个激灵,咕咚咕咚咽了两口口水,才压着声音问道:“罗妈妈,你唤咱上来做什么啊?”
    罗妈妈满脸笑意,手中大红绸帕甩出一个圆满弧度:“阿金,说说你家姑娘的规矩。”
    金虔一愣:“啥规矩?”
    “就是白姑娘选入幕之宾的规矩啊!”罗妈妈一个劲的向金虔抖媚眼,抖得眼皮上的粉都快掉下半斤,压低嗓门道,“是白五爷让我唤您上台的,您赶紧说说吧?”
    金虔脸皮一抽,眼角瞄向距自己不超过五步的“绝代佳人”。
    只见某位“绝代佳人”一脸似笑非笑,朝着金虔轻轻挑起一条眉角,幅度绝对不超过零点五厘米,若不是金虔为了揣摩某只远在开封的腹黑竹子练就了一身察颜观色的绝招,怕是根本无法察觉。
    啧,难怪这白耗子非要让咱当他的贴身小厮,原来早就打算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咱!
    规矩?啥规矩?
    上台比武功、赛轻功还是拼内功?
    慢着、慢着——让咱好好想想……如今这首要目标是引那采花贼出手,所以白耗子绝不能像冰姬一般,用摆擂台这种藏着掖着的法子,而是要反其道而行,广泛接触群众,逐桌接触可疑份子,大面积撒网,挨个排查嫌犯才是上策。
    这么一想……似乎仅有那个法可行吧……
    想到这,金虔不由瞥了一眼某位花魁,细眼一眯:
    哼哼,白耗子,你不仁就甭怪咱不义啦!
    “咳咳!”金虔煞有介事清了清嗓子,挺了挺细腰板,吊着嗓子呼道,“我家姑娘的规矩,啧,不是咱夸口,那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困难重重披荆斩棘难于上青天!不知诸位公子少爷是否有胆一试?”
    此言一出,厅内又是一阵吵吵嚷嚷。
    “当然敢!”
    “什么规矩,说出来听听,为了白姑娘,大爷我就算是龙潭虎穴也敢闯。”
    “就是、就是,啥规矩咱都不怕,说出来听听!”
    金虔郑重点了点头,细眼一瞪,一脸正色,拉长嗓门道:“听好了,白姑娘的规矩就是——”
    大厅内一阵寂静,众多寻欢客,陪酒伴乐的姑娘,游走招呼的龟奴小厮,还有一旁的罗妈妈,全都瞪着眼珠子,竖着耳朵尖,等着听这个不得了的“规矩”。
    就连金虔身后的白玉堂,也不由向前探了探身。
    只见金虔嘴巴缓缓开合,慢声喊出一句:
    “回答一个问题:情为何物?”
    “诶?!”
    厅内众口齐声呼出一个响彻云霄的疑问词。
    罗妈妈两个眼珠子几乎瞪得跌出来,白玉堂更是一脸惊异。
    “这、这这算什么规矩?”
    “搞了半天,就是这个?”
    “切,这有什么难的?”
    “喂喂,你这个小厮不是糊弄爷吧?!”
    金虔双臂抱胸,环视一周,慢慢开口道:“怎么,诸位爷觉得简单?”
    “当然了!”
    “这也太容易了吧!”
    “嘿嘿……”金虔咧嘴一笑,挑眉勾眼,“这问题是不难,不过……”金虔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琼玉阁内这么多的少爷公子,到底谁说的最合白姑娘的心思——嗯嗯,这可就……”
    金虔这句“提醒语”一出口,阁内气氛顿时一变。
    众寻欢客暗自一寻思,顿时恍然大悟,皆是神色一变,。
    情为何物?
    回答这个问题不难,难的是,要如何答的最好、最妙、最合白姑娘的心意,最重要的是,答案要超过所有潜在竞争对手才算数。
    果然绝非易事!
    金虔望着众人一脸凝重神色,瞅着自己旁边邻座的好友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十分满意点点头,又道:“诸位爷,白姑娘稍后就来各位桌前听一听列位的答案,哪一位答的最令白姑娘满意,哪一位就是白姑娘今晚的入幕之宾!”
    这一说,众人又兴奋激动起来,个个磨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之色。
    “罗妈妈,下去安排几位伶俐点的丫头陪咱们花魁去各桌转转。”金虔扭头朝身边的罗妈妈的吩咐道。
    “好、好!”罗妈妈赶忙应下,退后准备。
    “小金子……”身后传来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
    金虔扭头,满脸堆笑,谄媚道:“呦,白姑娘,有何吩咐啊?”
    只见身后之人,一脸狐疑,满眼不信任,桃花眼直直盯着金虔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哎呀,五爷,咱可都是为了查案着想啊!”金虔一脸无辜,压低嗓门道。
    “查案?”白玉堂顶着一副绝色花魁装扮,眼角眉梢却偏偏溢出英煞之色,实在是混搭的有些好笑。
    “对啊!”金虔使劲儿点头,“五爷你想啊,这满场子的人,哪一个都有可能是采花贼,哪一个都有嫌疑,可这采花贼来无影去无踪,无人认识,若想缩小嫌疑犯的范围,就只能挨个盘查询问。所以——只要五爷你去每一桌坐一坐,就凭五爷的美色……咳,咱是说——就凭五爷的风流潇洒、魅力无边,这些个公子少爷还不把十八辈祖宗都交待了……”
    “哼!那采花贼如此狡猾,岂能如此轻易就交了底?”白玉堂不屑道。
    “五爷说的是!”金虔一脸奉承,“不过,咱相信那贼人纵是再狡猾,在五爷的晶晶火眼之下也定然无所遁形!如此一来,咱们就可以缩小范围,锁定目标,瓮中捉鳖,手到擒来!”
    “若是今日那采花贼根本就没来呢?”白玉堂挑眉。
    “那……咳、五爷,就劳您大驾,明儿继续吧……”金虔干笑道。
    白玉堂微微眯起桃花眼,将金虔上上下下扫了好几圈,又道:“乍一听,是有几分道理,但五爷我怎么就觉着有点不对劲儿呢?”桃花眼赫然圆瞪,“怎么听了半天,尽是五爷我去探查,小金子你一个堂堂开封府的校尉,难道打算偷懒躲清闲?”
    “咱?咱自然是要在五爷之前通知这些嫖客一些注意事项,为五爷扫清一切障碍!”金虔握拳。
    “哦?”
    “比如——那个……不得随意触碰花魁身体,不得出言调戏,不得劝酒,不得流口水……总之,咱誓死护五爷周全!”金虔慷慨激昂。
    白玉堂嘴角微微上勾,长睫轻颤了两下,无边媚色瞬时向金虔铺天盖地袭来。
    “那五爷我今日就要靠小金子多多费心保护了。”
    “嘶——”金虔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心跳骤然增速每秒一百二,赶忙倒退两步,吸了两口新鲜空气才缓过来,定了定心神,道,“五爷一会儿去见那些公子,还是莫要出声的好……”
    “嗯?”白玉堂挑眉。
    “五爷你的声音——咳,还是男子……”
    白玉堂魅惑一笑,桃花眸中流光莹转,霎时间,满堂华彩皆显黯然。
    “那些个色迷心窍的家伙,还用得着五爷我出声吗?”
    金虔又一次被白玉堂的美色炮弹击中,三魂七魄飞了一半,待回过神来时,白玉堂已经被罗妈妈请下擂台,正听罗妈妈吩咐那些随行丫鬟如何伺候新任花魁。
    金虔松了口气,猫着腰噌噌两步窜下擂台,来到正端起水果盘准备离开的阿宝身侧,急声道:“阿宝,速速通知所有龟奴小厮把这个消息散出去,若想知道如何回答才能博得白姑娘的欢心,速速报名,教一句十两白银,包教包会!”
    阿宝一脸惊诧,呆呆瞪着金虔,盘子里的水果掉了一大半。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金虔跳脚,“收来的银子,五五分成!”
    “啊、啊啊,是!是!”阿宝转惊为喜,满脸放光,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啧,真是反应慢半拍。”金虔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摇了摇头。
    再看看不远处已经由罗妈妈带路开始向大厅第一桌寻欢客走去的白玉堂一行,金虔脸上露出一个三分幸灾、七分乐祸的表情,喃喃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个总是折腾人的小白鼠,这次咱就让你听听天下最肉麻最恶心最倒胃口的男人表白,咱打不过你,难道还恶心不死你?”
    *
    月影隔绣屏,幽梦花初香,花前月下景,风花雪月情。
    琼玉阁二层东厢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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