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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王-第5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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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紧了手中的长枪,掌心有些疼痛,那是昨天划破手掌滴下鲜血时的伤口,抬起头来,前方是正在逼近的秦军,他的双眼慢慢地红了起来,手里的长枪握得更紧。

“哥哥,今天我为你报仇。”他在心中对自己道。

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由模糊变得清晰的秦军面孔,耳中却竖起来听着身后长官将要下达的命令。

咚咚的鼓声敲响了。

“前进!”长官嘶哑的吼声吃了起来,其实整个军队所有人的嗓子几乎都嘶哑了,那是昨天在祭典之上大家吼的。

“杀!”声音并不洪亮,但在江福的耳中,嘶哑的吼声,带着更浓烈的杀意,恨意。

昨天的祭典之后,他意外的知道,自己这一个小队之中,竟然七个人与自己有着同样的经历,都有亲人葬在那个小土包之下。

想想也是,当年赵大将军的兵马,最起码有一半来自于晋阳,上谷两地。

脚步铿锵,前方的队伍已经走出了约十步远,他们这一队跟了上去,江福将自己的长矛斜斜向上伸出,竭力保持着与同伴之间的队列整齐。

身后的战鼓之声仍在响起,但江福此刻的耳朵里只听着队列最左侧螃蟹的小鼓点声,一个鼓点一步,绝不能踏错,鼓点不停,脚步不停。螃蟹是他们这个小队的队长,他的儿子埋在那个巨坟里。今年已经过了四十的螃蟹是他们这个队里年纪最长的,也是最横行霸道的,平素仗着身板好,没有少欺负他们,也抢过他们的东西,平素,江福最恨他了,但今天,江福却没有了丝毫的恨意。也难怪螃蟹行为乖张,唯一的儿子死了,老婆也死了,他成了孤家寡人才来投军。可是过去仇人就在眼前,他却没有能力去报仇,有时还得在他们面前陪着笑脸,任由他们欺凌,性格扭曲也就在所难免。

想到这里,江福侧头去看了一眼螃蟹,那张平素看不到一点表情的僵脸,今天竟然泛着光芒,两个眼睛瞪得老大,背上背着一柄斧头,那是江福平素的武器,那柄斧头重达二十斤,也只有螃蟹这个体格的人才能使得转。

天空之中陡地暗了下来,啉啉的啸叫声顷刻之间便掩盖了鼓点之声,江福抬头看去,整个天空都被遮住了,双方开始对射羽箭互相压制。

“举枪,摇!”长官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

斜竖着的长枪举了起来,江福拼命地遥着手中的长枪,哗啦啦的响声不绝于耳,他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偷懒,稍一疏忽,便是中箭的下场,他们的身上可没有秦军那样的铁甲,不过听说汉军的甲胄比秦军更好,听说大量的军辎正在从汉国运往这里,或许打完这一仗,自己就能穿上像样的盔甲了,那么生存下来的几率就要大多了。

一支支的羽箭掉了下来,就落在江福的身边,身边传来卟嗵卟嗵倒地的声音,江福稍稍侧了一下头,看见一直走在自己身侧的小五已经倒了下去,一支漏下来的羽箭不偏不倚,正好插在他的顶门心上,神仙都没得救了。

“不要分心,向前,向前!”耳边传来螃蟹的怒吼之声,江福不由自主地转头去看他,螃蟹的背上插着一支羽箭。

“小队长,你中箭了!”竭力随着螃蟹的鼓点向前,嘴里却喊了起来。

“中你妈的箭,中不中箭老子自己不知道,向前,向前,接近他们,杀光他们。”螃蟹吼道。

队长真是一条好汉子,江福在心中道,却忽略了螃蟹中箭的位置并没有流出鲜血,他不知道的是,螃蟹背着的斧头救了他一命,他漏下来的箭,正好穿过了他的斧柄,这箭插在斧柄之上,并没有钻进肉里。

队伍开始变得稀疏起来,不时有人倒下,江福只觉得心跳得越来越快,走在他前面的那个小队已经只剩下五个人了。

“二队上前,补齐!”身后传来军官的吼声,两支队伍合并在了一前,空中的箭雨骤然停止,江福抬头,终于看清了眼前的形式,他们与秦军之间最多只相隔十来步了,而在他抬头的时候,看到秦军也正在由后队向前填补人手,看来刚刚的对射,对手也没有讨到多少好处,哪怕他们的甲胄比自己这一方的要好。

“杀!”身后传来的长官的怒吼声。

螃蟹一声咆哮,一把扯掉了挂在腰间的小鼓,反手拔出了背手的大斧,双手紧握,向前猛冲上去,“江福,跟在老子身后!”他大吼道。

“队长,我来了。”江福并没有跟在他的身后,而是抢前一步,站到了螃蟹的身边。

两支步卒队伍撞到了一处,喊杀之声反而没有了,到处都只有兵器的交击之声,刀枪入肉的卟哧之声。

江福第一次杀人了。他的长枪捅进了一个秦兵的肚子里,当时那个秦兵正将长矛从一个赵军的肚子里拔出来,江福冲上去给了他一枪,拔出长枪时,对方的鲜血顺着枪杆喷了出来,冲了他一脸。江福个子比较矮小,这倒让他在混战之中占了不少便宜。他身侧的螃蟹太凶,吸引了大多数秦兵的目光。

螃蟹的斧头只有一个动作,就是劈,一斧头下去,不是将头确成两片,就是将对手连肩带胯给劈开,每一次杀人都杀得惊心动魄。身上沾满了血的白的东西。

“小队长,你受伤了。”百忙这中,江福看到螃蟹的皮甲之上有一个窟窿,鲜血正在从哪里涌出。

“受你妈的伤,受不受伤老子自己不知道!”螃蟹一如以往那般强横霸道。

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继往开来(109)小胜

江福知道自己的小队长心中满满都是对秦人的仇恨,因为他的儿子被秦人活埋了,那埋的不仅仅是一条性命,更是螃蟹对生活的所有期待,以螃蟹的年纪和家境,很难再讨上媳妇了,他家绝后,那是板上钉钉了。对命运的绝望,让螃蟹不把自己的命当命,自然也不会把别人的命当命。

他平时虽然欺负自己,但今天却还是很照顾自己,让自己跟在他的身后,虽然只是喊了一声,但江福仍然很感动,自觉得就是这一句,平时所受的欺负也都值得了。他向着螃蟹靠近,这个时候,他看到在另一侧,第一小队的一个不认识的士兵也在向螃蟹靠近,平素虽然没有演练,但此时此刻,他们却都自觉地替螃蟹挡下一次次致命的攻击,两人防,螃蟹攻,三人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个攻防小组。

如果此时有一个汉军的老兵在这里,便能很容易地辩认出,这就是汉军步兵平素演练最多的步兵小组攻防战术,虽然他们做得还生生涩,但却已经初具雏形,只要再打上两仗,他们就绝对是战场之上的老油条了。

老兵就是这样练成的。这种在战场之上自发形成的小组配合,比起在训练场上得来的更加令人深刻,因为那是用鲜血和生命换取来的经验。

这里是太平溪,是赵军殂击秦军攻击的第一道防线。主战场长平距离这里还有十数里的距离,高远自然不会任由秦军直接对长平肆无忌惮的发起攻击,那是一种软弱的表现,同时,他也要用一场场野战来让这些赵军找回战场上的感觉。

赵军平素的训练水平并不差,差的就是一股心气儿,而在昨天的祭典之上,高远已经替他们找回了这个心气儿。现在,就是让这个心气儿再度升华,让所有的赵军都意识到,他们并不比秦人差。

太平溪战场之上,双方的步兵绞缠在一起,处处都是血肉横飞的杀戮场,小小的太平溪在这一刻,仿佛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竟是让气势汹汹而来的秦军不得寸进。

徐亚华皱着眉头看着激烈的战场,心中颇为不理解。原以为一鼓便可下敌的战斗,缠斗到此时此刻,还看不到任何胜利的希望,赵军的确处以下风,被秦军压迫得一点一点向后退,但秦军前进的道路之上,留下的累累尸体和汇成涓涓细流的鲜血,却让他没有任何占到一点小风的喜悦感。

莫非高远当真有什么魔法不成,什么不成样子的军队到了他手里。都能立刻变个样子?作为函谷关的驻军将领,对于西赵军队是什么德性,他是很清楚的,也从来没有将他们看在眼里。在徐亚华看来,自从白起在长平一举坑杀了数万精锐赵军之后,赵**队便已经成了软脚蟹,无论是战斗技巧和战斗意志。都不足为虑。

但这一仗,却让他对自己的判断开始不自信起来,眼前的厮杀。仿佛让他看到了多年以前,秦赵争霸之时,双方势均力敌的战斗。

损失太大了!徐亚华在心里对自己道。

也太不值当了。这只是一场小小的接触战,双方投入的总兵力都只不过数千人而已,太平溪也不是什么非夺不可的战略要点,在这里与对手杀得你死我活,完全不值得。

更何况,他想要搞清楚,赵军的战斗力为什么会在突然之间便跳上了一个台阶,如果在长平的数万赵军都是这个状态的话,那就可虑了。

“鸣金,收兵。”他对身边的副将道。

金锣之声响起,占着些许上风的秦军猛然向前压来,趁着赵军收缩的当口,迅速回撤,干净利落地脱离了接触,然后一部掩护,一部后撤,猛烈的羽产射出阵脚,使得赵军本来准备反击的脚步顿时为之一滞。

螃蟹挥舞着大斧,仍在向前突击,那一阵箭雨飞来之时,如果不是他身边的江福伸腿将他绊了一个倒栽葱,他铁定要被射成蜂窝状。他摔倒的时候,那哧哧的箭雨便扑到,最近的一根,离他的头皮不过尺来远的距离。

“你他娘的绊我做什么?”躺倒在地上的螃蟹正怒目看向江福,那支羽箭便夺的一声插在他脑袋的前方,跟着如雨的羽箭将他们前方的一段空地射得密密麻麻几乎插不进脚去,螃蟹这才将后面更加不堪的辱骂声吞回到了肚子里。

“操他娘的,老子欠你一条命。”

江福笑了起来,沾满鲜血的脸上因为这一笑,说不出的狰狞,螃蟹居然向他道谢了,虽然语气仍然是那么的老大不客气。

“我们是战友,这是我该做的。”江福道:“听,小队长,我们也鸣金收兵了。”

螃蟹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果然听到了后队鸣金的声音,那一刻和他一起反扑的战友,此刻已经不少变成了刺猬,静静地躺在地上,更有一些没有命中要害,正在地上辗转呼号。

“狗日的,箭射得恁准!”螃蟹倒抽了一口凉气,要将这箭雨准确地射在两军之间的空地之上而不伤到自己人,还真是艺高人胆大,稍有偏差,便会误伤己军。

“撤退,撤退!”战斗的热情一消去,剩下来的便是对活下来的庆幸,螃蟹的血勇在这一刻比渐渐消褪,转身看着自己的小队,居然只剩下了江福一个,而站在自己身侧的另一个,他却是认不得。

江福却很高兴,这一场战斗,说起来,他亲手只杀了一个秦军,但在他的掩护之下,螃蟹的大斧子却起码砍死了**个,他觉得已经回了本儿,至少已经替哥哥报仇了,剩下的,就是讨一点利息了。只要自己还活着,便还可以继续向秦人讨要更多的利息。

长平之战的第一次交锋,仅仅持续了小半天时间便以秦人的率先撤退而告终结,不过赵军也没有在太平溪坚守,脱离战斗之后,他们出乎秦人意料之外的大步后撤,一直退到了乐天溪才停了下来。在这里,他们得到了一支部队的增援,使得整支前突部队的兵马达到了一万人。

“赵人的战斗力突然之间便似换了一个模样一般,很难相信,这支赵军还是我们映象之中的那支孱弱的部队。”徐亚华对着路超以及大帐之内其它的秦军将领道:“太平溪的战斗,让我对他们刮目相看,大将军,我们必须要提高警惕,我总觉得这里头有什么蹊跷。”

太平溪之战,双方的战损比一点五比一,这让徐亚华有些心痛,真正应了那句老话,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战斗,即便赢了,又有什么可喜的。

“不过老一套的游戏罢了,我现在明白高远为什么要将主战场选在长平了。”路超眼睛盯着地图,“这里原来除了险要,除了比晋阳城更好守之外,还有另个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徐亚华奇怪地问道。“长平虽险,但不管是他们也好,还是我们也罢,对这里的地形都相当熟悉,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白起!”路超简单地道。

帐内响起一片吸气之声,路超嘴里吐出白起两字,所有人便立刻明白了,白起在长平一口气坑杀了数万赵军,彻底打断了赵国的脊梁,那数万赵军的坟墓便在长平城外不远的地方。

“高远祭出了哀兵一招,以这数万赵军的死,作为激励赵军的武器,不得不说,他成功了。”路超笑道:“赵军果然爆发出了他想要的战斗力,也让徐将军你感到了惊讶。”

“这个高远果然是玩心理的高手,赵军让他激发起士气,于我们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徐亚华皱眉道。

“所谓哀兵,一时之痛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徐将军你主动撤退避其锋芒,做得非常好,赵军这鼓气能持续多久?当我们大军压境,昔日的伤痛,或者可以激发士气,但也有可能让他们感到更大的恐惧,害怕自己也成为那个巨大坟包之中的另一部分,所以,这没有什么可愁的。”路超道:“这就是一柄双刃剑,可能伤敌,也能伤己,或者我们在战斗前期会遇到一些麻烦,但只要咬牙顶过这个坎就行了,现在的赵军,根本无法打逆风仗,只要我们让他们遇到麻烦,感到恐惧,他们必然兵败如山倒。”

“大将军,不如我们分一部攻击晋阳城,晋阳城是西赵的都城,现在高远将赵军都拉到了长平,晋阳城防守薄弱,我们作出要打的模样,难不成他还放任不管不成?只要他们出来,我们便能在野战之中击溃他们。”大将贺章建议道。

路超笑了笑,“贺将军,我们在乎晋阳城吗?”

贺章摇摇头。

“同理,高远也不在乎晋阳城,就算我们将晋阳城打烂,烧成一块白地,他也根本不在乎,只要他在意的人还在他手里就好了,我们如果分兵去打晋阳城,人少了,不起作用,别忘了,直到现在,我们也没有抓住他的两支骑兵师的踪迹,不管是匈奴人也好,还是东胡人也好,都是来去如风,比我们的骑兵要强得多。分兵去打,只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的目标是他们主力,咬住他们的主力,吃掉他们的主力,晋阳城还能飞了不成。”

第一千二百二十章:继往开来(110)窝囊

“打得漂亮!”太平溪,高远双眼放光,这一仗虽然没有什么收获,比起伤亡,赵军的伤亡还要更大一些,但对于高远来说,这已经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能打得自命不凡的秦军吃不住伤亡而主动后撤,对于整支赵军来讲,都是一个不小的激励。

秦人也不过如此。高远要的就是在赵军的心里埋下这颗种子,然后慢慢地让其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高远似乎看到了当年那支威震天下的赵军。

“大王,这一仗,我们当场阵亡了八百余人,受伤近二千,整支先锋部队,近乎半残。”赵希烈小声地向高远汇报着。

“没什么,秦人的伤亡比我们小不了多少。那些受伤的,休养一段时间,便又可以重新上阵,那个时候,他们可就不是今天的战场初哥了,到时候,战斗力还会更上一个台阶。”高远不以为意。

“我们的装备太差了一些。”赵希烈诉苦道:“如果我们有和秦军一样的盔甲,一样的武器,我敢保证,他们的伤亡还能更大一些,我们能和他们打成一比一的伤亡率。”

听着赵希烈满心的不服气,高远笑道:“再忍一忍吧,我们的后勤补充已经出了上谷,用不了多少天,你们就可以穿上最好的盔甲,拿上最锋利的刀矛的。走,跟我去伤兵营看一看,医生够用吗?”

“医生倒够用,就是药材差了不少。”赵希烈道,“很多也只能草草包扎一下便送到后方去。”

高远沉吟道:“命令晋阳城所有的药材铺子,都必须无条件地将药材交出来,战后再给他们补偿,这个时候,谁敢扯后腿,我就要了他的命。”

比起外边营地的斗志高昂。伤兵营不免就有些凄惨了,一踏进营门,鬼哭狼嚎之声便让赵希烈脸上有些挂不住。

“嚎什么呢?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如此鬼叫,成何体统?”对着伤兵营的主管,赵希烈斥道。“大王来了,让他们安静点,不要丢了我们晋阳军队的脸。”

高远哈哈一笑,叫住了伤兵营主管,“无妨。想当初,我第一次上战场挂了采,回到营里,也是鬼哭狼嚎,现在药材不够,吼一吼,倒也可以转移注意力,伤口也就不会那么疼了,对伤兵。要多加抚慰,不要让他们流了血,回来还伤心伤意。”

“大王总是如此体恤士卒。”赵希烈奉承道。

“没有他们,我们如何打胜仗。难道靠我们亲自去冲锋陷阵么?”高远笑道:“希烈啊,告诉你的士兵们,所有的伤亡士兵,战后的抚恤都会按照汉军的标准一体执行。该给地的给地,该安排工作的安排工作,该我们养着的。我们就养着,总之,不会让他们没了着落。”

“多谢大王,如果能按照大汉军队的统一抚恤标准,士兵们没有后顾之忧,打起仗会更加英勇的。”赵希烈大喜,先前心里有这个想法,但高远没有主动提起,他也不好提出来。

“天赐,回头你要派人,到军队之中去宣扬我们汉军的这些标准,当然,不仅仅是这些标准,还有纪律,荣誉,他们现在已经是我们大汉军队的一员了,这些我们的士兵耳熟能详的东西,他们也必须知晓嘛!”

“是,大王,先前是微臣疏忽了。”曹天赐连连点头。

走进一个帐蓬,高远第一眼便看到了门板似的螃蟹,战场之上不觉得,下了战场,这个家伙终于是再也撑不住,倒了下来,胸腹的皮甲给开了一个洞,如果不是那张皮甲顶了一下,那枪没有扎得太深,螃蟹现在已经交待了。此刻包扎过后,又喝了一碗热粥,这个汉子倒已是缓了过来,正闭眼靠在大帐的一角,而在他的边上,江福正口沫横飞地向其它一些伤兵吹嘘着螃蟹的英勇事迹。

“一个人砍了**个?那可真是了不起呢!没吹牛吧?”正吹着的江福忽在听到这句话,回过头来,便看到大帐的门口站着一排高级将领,顿时吓了一跳,一下子跳了起来,打头的一个也不认得,倒是赵希烈他是见过一面的,模模糊糊有些映象。

“不,不敢吹牛,螃蟹哥一柄斧头,一斧一个。”江福有些犯哆嗦。

看着哆哆嗦嗦的小兵,高远不由失笑,“你的螃蟹哥一斧一个,你在干什么,替他清数么?”

“小人,小人在旁边掩护螃蟹哥,他只管杀,我和另一个兄弟帮他挡住敌人的攻击。”江福仍在哆嗦着。

“咦,了不起呢,赵将军,你们平素练习过这种小组间的协同配合吗?”高远有些诧异地问道。

“惭愧,大王,我们平素没有练过这个。”赵希烈脸露惭色。

高远点点头,“以后要练一练,战场之上,有效的协同配合能有效地减轻伤亡,瞧瞧,这三个兵配合,便能杀**个秦兵,要是你们的部下都会这一招,那今天就不是这么个伤亡数了,秦人早被你们击溃了,当然,看这螃蟹的块头,就是一个力大无穷的家伙。”

听到赵希烈叫大王,江福的两条腿已经软得跟面条似的,直向地下出溜,倒是挣扎着站起来的螃蟹一把托住了他。

“大王,不止九人,江福还杀了一个呢,是十个。”他大声道。

高远大笑起来,“好,十个,这是你的斧子吧,怕不有二三十斤呢,能将他在战场上玩转,臂力了不起,希烈啊,这样的勇士,该给奖赏啊!”

“当然,螃蟹,啊不,你叫什么名字?”

“大将军,小人叫覃志,螃蟹是他们给小人取得绰号。”螃蟹大声道。

“好,覃志,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哨将了,你叫江福是吧,从现在起,你是小队长了。闲下来的时候,将你们摸索出来的那个协同配合也教教其它的弟兄们。”赵希烈大声道。

“是,大将军!”饶是螃蟹已经觉得生活没了多少乐趣,但能一下子升作哨将,脸上仍然是露出了笑容。

走出伤兵营,高远对赵希烈道:“从血与火中淬炼出来的兵,才是真正的好兵,能够从惨烈的战场之上活下来的兵,不但要有运气,也要有悟性,这个螃蟹和江福有点意思,希烈,再打上几仗,你的麾下也许会伤亡不少,但存活下来的,将都是精英。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要顶出来打几仗的意思了吧?”

“明白了。”赵希烈佩服地道。

“让他们见见血,遇遇事儿,也许会有不小的伤亡,但对接下来的防御战的好处大得很呢,我们的援军抵达这里,估计要一个月,最快也得二十天,这二十天要顶住秦人的攻击不是一件容易事,特别是我站在这里,路超一定跟打了鸡血似的。乐天溪守两天,然后退往下一个防御点,慢慢地拖,多拖两天,长平的防御体系便能更加完善一点,我们的后勤辎重便能及时地抵达。等长平的防御阵地装上了我们的武器,秦人想要打下来,那基本就没有什么可能了,那个时候,就轮到我们玩他们了,我要让他们退也退不得,进也进不了,只能在长平跟我们耗下去。”

“晋阳城那头?”

“晋阳城那头你不必担心。”高远摆了摆手,“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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