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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商天下-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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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椅子上坐下来,沉默了一阵,随后从书堆中抽出一本书。

《四书集注》,看起来有些年份了,书角有些磨损,封面的字迹也有些褪了颜色。

缓缓地翻书页,第一页有着一个名字。

古文华。

看起来应该,是一个人的名字。

他的目光落在那几个字上,神情变得有些奇怪,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但是又有着几分说不出的愠怒。随后将书合起来,扔在一边。

古文华啊……

这名字是他一直无法忘掉的。

已经死掉很多年的人了,当时约莫也之春末夏初,时间过去了这么就,有些记忆依旧鲜明。

虽然是杀了他,但是在严知礼而言,并没有类似午夜梦回这种事情。古言的死并没有成为他的梦靥,反倒让他更加确信了一点——当有些东西挡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是可以不择手段的。

人总是要让自己过得好一点,自己并没错,要怪就怪古文华当时同自己是一条路,并且还站在自己前面。

杀了他,并不单单是因为嫉妒。自己的才华,和他难分伯仲。只是当时的抚台大人对他颇为欣赏。这时期让严知礼有些不平衡,分明是才华相当的两个人,待遇却差了很多。

挡在自己眼前的人,总归要去死。日光渐渐暗淡下去,严知礼朝外面看了一眼,心中这般想着。

眼下其实也是一样的。那个叫许宣的家伙,真的很想捏死他。

思绪到得这里,起了些波澜,他慢慢地将眉头皱了起来。

当然,并不是说许宣挡住他。其实即便现在,严知礼也不可能认为二人在同一层次。不过,许宣确实是让他吃亏最大的人。

严知礼在徽州府的几次事情,都因为对方的原因,几乎是在一开始就失败掉了……特别是前些日子,一口气折损了近十人,更多的眼下在养伤。要不是坍塌的时候房梁撑住了一部分空间,那么这些人恐怕就都死了。

虽然暂时不能动对方,但自己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就比如这一次,将一个正在崛起的商贾从徽州府的墨业中抹掉,就算是他给对方的教训。

那是他做出一些事情之后,应该付出的代价。

……

整个天光暗下去,随后就是用晚膳。这几日胃口不太好,厨子算是用了心的,但是还是只能勉强吃下下半碗米饭。

晚饭之后,依旧是在书房里看书。过的片刻,管家在外面敲门。

“老爷,许家的人来了。”

严知礼闻言,依旧神情专注地看着书,目光自上而下。管家小心翼翼地在外间等候着,过了很久,严知礼将书放下来,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许家的人 ?'…'”

管家在那边低声应了一句。

他想了想,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嗯,本官今日不适,就说不见了。”

第四百一十四章 见与不见(二)

消息传到许家那边,这个时候有了反馈,也是一早就有过预料的事情。那边大概也认清了形式,估计是派了人过来求情了。不过对严知礼而言,也不怎么想要对方那点钱。这到并不是因为他不喜欢钱,只不过相对于一些短暂的利益而言,眼下怎样弄垮许家,怎样让许宣屈服,进而同过他联系上刘守义那条路子,做一番交换,将自己的身份洗白,这些才是他要考虑的东西。

况且,许家若是倒了,那些墨方掌握在自己手里,那很快就能变现成黄金白银,因此倒也不急这一时。

随后打发了管家,接着便是继续看书。这个时候他心情还不错,喝了一盏清茶。过了一阵,外面传来脚步声。

“李毅么?直接进来吧。”

严知礼拿着书,头也不抬地说道。

这些天李毅经常在这个时候过来,脚步声已经很熟悉了,当下就判断出了来人的身份。

李毅闻言进来,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等到严知礼看完一页书,翻过去的时候,他才唤了一声:“大人。”

“嗯。”严知礼点点头,随后笑了笑:“先前许家派了人过来,不过本官没有见。这些生意人,估计以为能用银子保平安。这些手段,都是经常用的,但是在本官这里,却并不好使。”

他说到这里,声音顿了顿,拿起一旁的茶盏,送到嘴边稍稍抿了一口,目光又落回书页之上。

“许家能有多少钱……”他一边看书,一边头也不抬的说道:“根据你之前查出来的东西,眼下能拿出来的现银不到万两……拿出一半来贿赂本官,看起来也算是大手笔了。”

烛火照耀在书房之中,墙壁上挂着一些名人字画,有些是严知礼自己所写,这些东西让这个不大的房间里,充满了书香的气息。

李毅闻言,稍稍愣了愣,随后想要开口说话,不过严知礼的声音已经在他之前响了起来:“但是这些钱对本官意义不大,事情已经交代的很清楚了,不交出那些墨方,本官就给许家定一个谋反之罪……罪名是真是假并不重要,关键是有了这个由头,就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曹家正眼巴巴的等着许家倒掉,还有其余一些已经联系好的墨商都在等……虽说眼下许家也有一些盟友,但是等到形势明晰之后,肯定会做出选择的。这些人,你要替本官记下来。”他说着颇有气势的伸手冲虚空中点了点:“本官最恶这种见风使舵的家伙。既然没有在最初就做出选择,那么就不用选择了……徽州府的墨业不是少了他们就不行的。”

“许家眼下大概还想要挣扎,虽说看清了形势,但是……恐怕还是不知道本官的决心有多大。”严知礼说着,情绪变得有些高涨,这样的情绪已经不再适合看书,随后伸手在角页上稍稍折了折,做一个记号,将书合起来:“大概还要等几日,只要本官拖着不见,那边意识到事不可为,这些墨方自然还是会交出来的。呵,到那时候再交出来,仅仅是一些墨方和银两……恐怕就不够了。”

他说完之后,微微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身子朝后靠过去:“你今日过来,又有何事呢?”

先前一直是严知礼在说话,李毅几次想要插话进去,也都不曾找到机会。随着严知礼的话说出来,他的神色变得越来越古怪。这个时候,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

“大人……”李毅低着头,咬牙这般说道。

“嗯?”严知礼注意到他的一场,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许家……”李毅抬头看了严知礼一眼,随后目光偏到一边,明显是在调整着一些情绪。烛光跳跃,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凉风从外间吹进来,人影一阵晃动。

良久之后,李毅轻轻才喘了一口气,有些话跟着就说出来了:“许家已经将墨方交出来了。”

“就知道你是为许家的事情来的,许家刚才……嗯?”话说到这里,严知礼才觉得有些不对,皱了皱眉头:“你方才说什么?”

李毅闻言低下头:“许家已经交出了墨方。”他说着从袖中抽出一叠纸张,稍稍朝前走了两步,将纸张搁在严知礼身前的书桌上:“这是方才遇见邓管家的时候,他交由学生转交大人的。说是方才有许家的人过来访,被大人回绝了,留下了这些东西……”

严知礼望着身前不远处的一叠纸,面色变得有些僵硬,短暂的时间里,很难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些纸……似乎同他原本设想的不太一样。

许家不应该这样干脆的交出墨方。即便严知礼不是商贾出身,但是也知道这些墨方对于一个墨商意味着什么。

这些东西,哪一家不是当做宝贝藏掖着。

也因为这一点,严知礼从一开始就是冲着这些墨方去的。所谓的“谋反”借口,虽说也能对许家有些影响,但是若是事情被证实是假的,严知礼自己也会受到比较大的反噬。

只是,为什么会这样?

先前在李毅面前好整以暇的说出的话,那般笃定的判断,眼下看起来像是个笑话。

许家几乎是什么都没有做,扔下这些东西就走,但是给自己的感觉,却如同被人狠狠的甩了一记耳光。

有些火辣辣的痛楚。

一种类似羞怒的神色出现在严知礼的脸上,但是他的目光依旧怔怔地望着那些写满了墨方的纸页,一时间根本想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如果说自己低估了这些墨方,那么许家凭什么做到眼下这般大?可是,若墨方真的这么重要,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交出来?

以前觉得应该是最大筹码的东西,这个时候被人干脆利落的甩在他的面前,看起来像是一钱不值。“这是怎么一回事……”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句话,随后他伸手冲李毅指了指:“这种事情,方才进门的时候后……为何不说?!”

第四百一十五章 见与不见(三)

严知礼压抑不住的怒火,喷涌而出,厉声说出那句话之后,顺手拿起那叠厚厚的纸页,朝着一旁的李毅扔了过去。

“噗……”

“哗啦……”

纸页砸在李毅的脸上,随后在灯火中四下飘落开来。满满的都是字迹的纸页,在这样的场合里轻飘飘地落在地面上,落在凳子上,落在书桌上……像是一个极大的讽刺。

李毅眉眼间微微抽搐一番,随后低下头,一些情绪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能让严知礼看见。但是这时候表面上露出必要的谦卑,心中的一些怒气也隐隐地有些压不住了,藏在袖子里的双手狠狠地握紧。

“这些东西……这些东西……”严知礼站在书桌的那端,伸出微微有些颤抖的手,狠狠地点着地面上的毛边纸张,有些话终究还是说不出来。

狠狠地喘着气,随后慢慢地又坐了回去。这个时候,其实也已经知道自己是失态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自从遇到那个叫许宣的家伙之后,人前失态的举动自己都觉得有些频繁。但是频繁归频繁,依旧难以习惯。

……

这一幕,在许宣原本的设想里,大概都不会有。这是一些巧合,一切情绪,一些误解堆积到一起产生的戏剧性场面,若是此刻他能够见到,表情一定也是相当的精彩的。

李毅在那边,想了想,弯下腰将纸页一张张捡起来,小心地码好,随后又一次放倒了严知礼的书桌之上。

严知礼只是沉默地看着他一连串举动,阴沉着脸,也不说话。灯火微微摆动,照在他的脸上,平日里看起来还颇有几分气度的仪容,看起来有着几分狰狞的意味。

“大人,无论如何,这些墨方算是拿到了……”李毅淡淡地说了一句,这个时候话语间少了几分原本该有的恭敬。不过这都是细微的情绪,严知礼的怒火还不曾过去,也没有注意到。

“不该是这样的……”

严知礼皱着眉头,口中喃喃地说道。

其实,按理来说,能够得到许家的墨方,也代表着原本的一些设想变做了现实。拿了许家作为基石的一些东西,随后将许家整垮,这原本就是已经考虑好的事情。但问题是眼下许家轻而易举地交出了墨方,这个过程太没有挑战性了……像是儿戏一般,让他觉得有些东西似乎脱离了控制。

严知礼失态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在李毅面前说了些话,随后被证明是错的,感觉自身的权威性受到了侮辱。这当然是他自己的原因,很多时候人的怒火都是因为自我的束缚。责备李毅的理由也是牵强的,先前李毅进来之后,是他自己一直在说话,根本不曾给予对方的开口说话的机会。

除此之外,或许更重要的是因为,他担心自己的计划出问题。眼下只是第一环,就出现了如此不同寻常的状况。再到后来,这种类似失误的事情或许就会被放大,进而影响到他洗白自己的可能。

最为关键的是,到得此时此刻,他根本无法找到这种失误的原因。

完全是没有道理的事情啊。

相比于他,李毅的情绪要平静很多。其实先前从管家手中接过那叠纸张,他的心中就有着几分不妙的感觉。但是随后仔细想了想,又找不到这种情绪的来源。但无论如何,如他所说,确实是拿到了许墨的配方。这一步的计划暂时而言,算是实现了。

“是啊,拿到配方了。”

严知礼靠在椅子上,神情有些疲惫。虽说是做成了事情,但是看起来也没有想象的那般愉悦。

过的片刻,他冲李毅挥挥手:“这事情,你去查一查……肯定有原因。不可能会是这个样子,许家应该过来求我的……”口中喃喃自语一阵,随后说道:“你且退下吧。”

李毅躬身退出去之后,慢慢地走出院子。在路过一处老木跟前的时候,狠狠的伸手捶在树干之上。一些几片树叶孤单地掉落下来,痛楚仿佛无处不在。

……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这时候正在附近的一处酒楼之中。今日约了一些人过来吃饭,原本说好的程君河却不曾前来,不过倒是也派了人。

“程兄,许久不见,倒是要恭喜你中了县试第六。”

“许兄哪里的话,在下的这些成绩,不值一提……”

程子善拿了酒盏同许宣碰了碰,目光落在对面的黄于升脸上,神情显得有些复杂:“念卿兄才是真的出人意料,眼下徽州府的闲谈之中,你这黄案首怕是要摆在首位的。”

黄于升闻言,“呵呵”地笑了几声,下意识地看了许宣一眼,见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随后才客气的同程子善谦虚几句。

这样的细节,自然没有逃过程子善的眼睛,心中越发肯定黄于升此次的县试的成绩同许宣是脱不开干系的。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心中想着这些,他的心情变得越发复杂起来。

“方兄……你还不曾感谢我呢。”

方元夫夹了一口菜,许宣在旁边慢悠悠地说了一句。他看了对面的黄于升一眼,尴尬的笑了笑:“哈,倒是多谢许公子了。”

啧,这么假。

许宣闻言撇了撇嘴,这个时候,黄于升已经是满脸幽怨的表情看了过来。

许宣“嘿”地笑了一声,伸手在他的肩膀上安慰似的拍了拍:“不用担心,你要相信爱情……而且,不是还能娶妾么?”

黄于升闻言,冷冷地哼了一声,面色上带着几分苦意:“沈二小姐的来头太大,在下这辈子三妻四妾的想法,怕是很难。”

一旁的程子善这个时候搞不清楚情况,满脸疑惑的神色。

他原本并不属于这三人的小团体,今日过来是因为家中长辈的要求,不过许宣等人看起来也并没有排斥他。过去的一些小摩擦,这时候就无需再提起来了。不过,即便如此,若想真的融入进去,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春末的最后一个夜晚,明日便是立夏了。有些事情正式到来之前,所出现的便是这样有些滑稽的一幕。

第四百一十六章 见与不见(四)

小二们的身影来来回回,酒楼之中,一些喝多的人开始高声说话。此刻酒过三巡,往往就会开始扯淡。将自己知道。他人不太清楚的事情在这样的场合说出来,是一件比较有面子的事情。因此,一个话题往往就以这种方式诞生,随后其余众人知道情况的,补充几句。待到事情的基本情况交代清楚,众人就开始各自发表意见和看法。基本上来说,酒楼这般场合,一些热闹就是通过这种方式表现出来的。

许宣等人在这样的场合里,免不了也会听上几句。并且自己这边也会有一些话题,都是可以说道的。规格比较大的酒楼,就被这些谈话分割成一个个小块,最后汇总成一大片热闹的潮流。

今日约了几人过来见面,虽说是吃饭,但是内里真实的目的几人都是心知肚明的,不过眼下既还不到说出来的时候,自然还是以喝酒吃菜为主。程子善隐隐约约地知道了沈家小姐的事情,脸上露出几分复杂的神色,随后也只好拍着黄于升的肩膀,稍稍安慰两句。

这样之后,免不了又是一阵笑。

在程子善这里而言,心情比之开始要轻松上几分。沈家同黄家联姻的事情,外人看来,自然是一件极为划算的买卖。虽说黄家不是没有实力,但是这实力也多是生意上的一些影响力罢了,若是再往上,就有些不够。

沈家是徽州府颇有些名望的家族,出了很多的读书人,算是士大夫阶层的代表了。圈子里的一些人,对于黄家三房此番的遭际,大抵都是带着几分羡慕的。有这个作保障,那么黄家权力的交接,即便眼下没有落实,但是随后要如何发展,也都是能够看到的。

但是不曾想到,这事情的背后,沈家小姐居然有那样的癖好。

真是……呵呵。

同黄于升随意地说了几句话,程子善拿起酒杯,同许宣和方元夫碰了碰,心中知道对方既然会将这些隐秘的事情说出来,那自然是已经开始接纳他了。

……

“这一次,许家肯定是要完蛋的。之前就有人觉得,这样子肯定不行,徽州府的墨业哪里轮到许家来做头把交椅了?昨日在下就遇到了佘文义佘掌柜,说起来,他也是许家的老人,诸位可是知道,他说了什么?”

旁边一桌有人说话的声音传过来的时候,许宣等人正说着些关于县试以及接下里府试的话题,闻言几人同时皱了皱眉头。

许宣偏头看过去,一个年轻人大约是喝到兴致上了,正站在那里伸手指指点点地说话。

“佘掌柜说,严大人想要许家的墨方,还要将许家定为谋反……”

原本各说各话的酒楼之中,因为年轻人的话,都纷纷将目光朝他望过去。说话的年轻人见自己引起了注意,面色上稍稍带上几分自得。倒是他的一个同伴,觉得此时说起这些难免尴尬,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服。

“这种事情,可不好乱说……你且先坐下来啊。”

毕竟是在公众场合,闲谈是可以的,但是有些还不能坐实的事情拿出来嚼舌根,难免会惹祸上身。

“怕什么……”说话的人依旧是站着,左手稍稍摆了摆,挣脱出来,随后说道:“还不让人说了么?这事情,若是假的……”他说着目光朝他的同伴望过去,伸手指指自己的脑袋:“头摘给你。”

“你这是……”

酒楼里稍稍安静了片刻,人们面面相觑地看了看,心中知道这个时候对方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恐怕是有些消息的渠道的。当然,也有可能是酒后的胡言乱语。

黄于升闻言,脸上露出几分怒意,登时就想要站起来。方元夫在一旁,这个时候随意地伸出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看起来简简单单的动作,但是一股力道就那样压在他的肩头,黄于升努力的一番之后,发现根本站不起来。

随后悻悻的撇撇嘴,这个时候目光朝许宣看过去,那边书生正背对着说话的人,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随后拿起酒盏,浅浅地抿了一口,然后又摇摇头“呵”地笑了一声。

身后说话的人倒是没有见到这一幕,只是觉得自己的一句话说出之后,四周安静下来,有些满意。

“区区一介商贾,岂能斗得过官?这许家多行不义,嘿……好事,好事啊!”那人说着端起酒杯,冲着朝着众人的方向送了送,随后仰起头,一饮而尽……

“哈……”

烈酒入喉咙,发出一声满意的叹息。

话说到这份上,这人也不知道同许家有多大仇怨。人群经过了短暂的一番沉默,消化着他口中的信息,随后有人迟疑地说了一句:“这么严重?怕是……”

“那许家可要好生应付了,不然会翻船。”

“怎么应付得了?”

身处局外,众人对于事情看得更清楚一些。某一刻,有人似是想到了什么,迟疑地说了一句:“那个叫许宣的,这一次会不会出手?”

原本说话的年轻人闻言,用已经有些迷离的双目,朝着说话人的方向看一眼,“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随后伸手点了点:“许宣?许宣又如何了?在严大人面前……他就是个屁。”他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拿了一旁的酒壶往盏中注着酒。

“恐怕,连个屁都算不上吧。”说完这些,又举了举手中的酒盏:“这话你们别不信,倒明日这个时候,自然就能见到分晓……来,干了。”

而在他身后的地方,许宣笑眯眯地将酒盏放下,望着对面满脸怒意的黄于升,以及神色复杂的程子善。至于方元夫,依旧面色不变地在那里喝酒。他想了想,随后站起身来。

“这位兄台,可是认识许宣?”

许宣转过身,冲那边说话的年轻人拱拱手,这般问道。

那人偏头看了看他,脸上露出继续不屑的神色:“自然是认识的。”

“哦?”

“那就是一个极懂钻营,哗众取宠,不学无术的人……据说就连提亲,也是一次想娶同一家的姐妹。不过其实说起来,怕也只有许家才会看得上他,他如今算是倒插门。”对面说着,稍稍走了两步:“这样一个人,简直是丢尽了我等读书人的脸面。”

“如此、那真是无耻之尤。”许宣闻言,点点头,淡淡地说道。

听到有人赞同自己的话,那人点点头,将酒杯朝许宣推了推:“兄台此言不错……不过,此番的事情,同他关系不大了。以往小打小闹也就罢了,眼下是从严大人那里压下来的,他也不过是跳梁小丑。来,在下敬你。”

许宣随后拿了酒杯,同他碰了碰:“贵姓?”

“呵,免贵姓方……”

“姓方?”

“便是姓方,怎么了?”那人见他的语气有些奇怪,疑惑地问了一句。

“呵,倒是想起了一位故人。”许宣笑着摇摇头:“不知兄台可认识方纪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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