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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王侯-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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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类,将来可以慢慢再走手续,先把这个事定下来才最重要。可以想象,有这么个靠谱的岳父帮手,他将来的仕途上会少走多少弯路。

谢正笑着说道:“今天白天响炮的时候,其实老朽就在临街的酒楼上,观看新军威仪。俞将军拳击奔马的武艺高明倒是其次,但是他把小孩子放下时那举动,确实是真的怕伤到人。这样的人,心善,是个值得相信的人。老朽有个孙女,也到了该定亲的年纪,只是一直还没找到合适的人家,我看这位将军就不错。”

虽然俞大猷是军籍,可到了谢迁这个层面,规矩或者说体制,对他而言就是张纸。如果连这么点问题都解决不了,还能指望他去为朝廷解决问题?双方对于这一点都没考虑,至于俞大猷本人的工作?这种婚姻,他难道也要反对?

杨承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他有可能反对的理由,就先拍了胸脯替他做了保证,谢正的神态也就亲切起来。

谢家子弟众多,谢正随手又推荐了二十几个人过来,都是谢氏宗族中有名的好拳棒或是精明干练的子弟。

世家大族把控部队的方法也在于此,把自己的一部分人安排进来作为军官,将来这支部队自己就能调动。不过谢正也没想到的是,杨承祖的这支南兵,终归是要北调的,不管你谢家渗透了多少人,一扔到北地,就全没了用处。

过了一阵,冷飞霜从外面回来,在杨承祖耳边嘀咕几句,杨承祖神色微微一动“有这等事?人没伤到吧?那就好,赶快把谢大公子带进来。”

他又朝谢正一拱手“谢翁,实在是让您笑话了,就在方才,我命人去带谢大公子来时。居然有一伙不明身份的歹徒意图劫持谢公子离开,幸亏我的人多,没能让他们得手,人犯也抓住几个,只待审问。在下就先去身份犯人,在您老面前,要先告个假。”

张嘉胤也道:“审问犯人的事,下官也责无旁贷,你我一起前往。”

谢正作为官宦子弟,如何不明白这里面的门道,所谓歹徒挟持谢昌,不过是个相对体面的说法,这根本就是谢家派了人来劫狱。

自己这来看看谢昌,实际就是代替谢迁,表示一下对于谢家一案的关注。这种关注虽然不是直接对案件的干涉,但实际上,也一样是强大的压力,有这个态度在,杨承祖就不敢对谢昌用刑或者屈打成招,否则谢迁是要出来说话的。

在这种时候,谢家居然玩劫狱,这眼里还有没有朝廷律法,又把谢迁一家放在什么地方?

第七百六十六章梅污玉碎(一)

谢正的怒火已经升腾起来,等见到谢昌时,也就没有了往日的亲近,只是冷冷的看了他几眼,“谢兄,看你的精神还不错,并不像令尊所说,受了酷刑的样子。”

“仁兄救我,仁兄救我。乌衣谢氏几百年的传承,生死存亡,就在此一朝。念在我们的渊源上,还请仁兄多多救应。杨承祖狼子野心,他要对付的不是我们一家,而是我们东南,所有的名门……”

“谢兄,请慎言。小弟今日前来,只是来看看你过的怎么样,如果有人对你用刑,或是屈打成招,小弟不会坐视不管。不过你要说要我干预朝廷办案,请恕小弟,无能为力。”

馆驿内,临时的审讯室已经布置好,虽然刑具不凑手,但是王铁头等人因陋就简的本事是有的,已经把那些被捉的人犯收拾的死去活来。这十几个夜行人,都能算是武林高手这一档次,按照他们的想法,今天犒赏三军,新军都忙在吃喝上,自己要对付的只有几个衙役。

深夜时分打一个冷不防,就算救不出人,自己也能全身而退。但问题是,新军的纪律性根本不是以往所见识的大明官军所能比拟。即使是在这种时候,依旧有一司新军保持警戒,牢房方面,戒备森严。

冷飞霜自己是能和李大智这个级别的人动手的高手,杨记和锦衣卫里更是高手如云,再加上还有一批隐身于暗中的一等高手发难。这些好手想要全身而退,实际也是奢望。只一动手就死伤惨重,剩下的几个也被捉住。

杨记有一批从浙江本地招募的武师护卫,于东南武林的人颇为熟悉,揭下头罩,逐个看过去认人“鹰爪门王冲天?您是江湖前辈了,没想到这次居然自己上阵。还有这……这不是谢家的郭铁干,郭大护院么?没想到,我们连您都拿住了,对不住啊,没认出来,方才可能手重了。”

谢家的护院平日在江湖中,也是横行惯了,所谓江湖同道,多半都要先矮下身份才能结交下去。今天主客易势,这帮护院落井下石也就再所难免。

杨承祖看看冷飞霜“怎么样,没受伤吧?”

冷飞霜微笑着退到一边,又恢复了侍女的神态“这些人,还没资格伤了我。谢家居然文武并用,这回你觉得,他们是不是上赶着找死?”

“这是天要灭他了,这事多半不是谢遵的主意,不过家里人却绕过他下了命令,我只能说是活该。让他们审吧,我休息一阵,等会送谢正。俞大猷好福气啊,居然被谢家看中,要招他做女婿。你说我该不该现在去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冷飞霜瞥了他一眼“这事跟本人去说,别在我这里捣乱,本姑娘要去睡觉了。对了,你运气也不错,有为痴情的佳人,还在客房等你,可别辜负了人家。”

客房内,脱下了大披风的薛氏,满心忐忑的看着门首,心里才真正感到了紧张。不知道自己到底发了什么疯,居然来夜奔。

不管是作为掌柜还是作为外室,这样的行为,都显的太过冒失或者可以叫无理。像自己这种没名分的女人,应该是等着男人来宠幸,像这种行为,已经逾越了本分。凭心而论,就算自己是大妇,也不会容忍这样的行为,他会不会干脆就不来见自己,甚至从此一刀两断?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韶华将逝,几年之后多半就会沦落成没人问的弃妇,这些分寸,或是讲究,她全都顾不上了。就算是真的被男人厌恶,她也想来见一见他,而不是像酒席上那样,只能和他坐在一起,却不能有半点亲近。

她正胡思乱想着,忽然房门被推开,杨承祖迈步走入。薛氏仿佛犯了什么错一样,忙站了起来,手紧紧拽着衣服下摆,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杨承祖摇摇头,趴在她耳边道:“先到内宅等我,谢正在这边,我先应付走他,我们再聊。”

次日天明,杨承祖拥着瘫软如泥的薛氏,在她耳边小声道:“你是怎么想到带着命妇的全套衣服过来的?下次记得还这么穿,果然有味道。”

“妾身猜到恩主肯定会喜欢这个,所以就来试一试了。妾身再过几年,就要三十岁了。到那个时候恩主面前承欢的,肯定没有我的份,就只好安心做个掌柜,为恩主看住这一片基业。趁着这几年还有几分颜色,只要恩主喜欢的,我都会去做。恩主,这次你要妾身买的大炮、快船,实在是买不到,妾身是不是很没用,什么都做不好。”

“说什么呢,我说的那些东西,本来就不好买,你又不是许洋,哪里搞的到那些。我让你买这些,不过是释放一个信号出去,我杨某人的新军,不是步军,陆上朝廷说了算,海上,还是朝廷说了算。买不到就买不到,你没必要往心里去,还有,说什么三十岁之后,承欢就没你了。这事不归你说了算,三十如狼,四十似虎,你当我降不得虎狼?那些船啊炮啊,买不到就买不到了,另外的那事你准备的如何了?”

“美人十名,妾身备办了十五名,内中有夷女三名。现在正在请清楼里当初的红倌人,教授她们各种技艺,如果恩主想要,我可以让她们来服侍恩主……”

杨承祖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那些小孩子,我是没兴趣的,我还是喜欢你这样熟透的果子。这事关系重大,甚至关系到我的身家性命。你必须保证所有人都是完璧,也要绝对可靠,不可多事。”

“恩主放心,你交办的事,妾身都是亲自去抓的,保证不会出纰漏。天色尚早,且让妾身再服侍恩主一次。”

两人又厮混一阵,薛氏才穿好了衣服,又将那身早就被弄的不成样子的命妇服饰收拾起来放到包裹里。“恩主,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那位布政使林水清,一直那样看着妾身。那种眼神,妾身明白的,他是一省方伯,妾身要支撑这个场面,怕是将来还要和他打交道,心里总有点怕……”

“林水清自命文采丰流,向来喜欢那些有风仪,有雅趣的妇人,他看上你,说明他眼光不错。”

薛氏的脸色一白,身子晃了晃,半晌之后强笑道:“妾身的身子本就是恩主的,如果恩主你是这个意思,那妾身……”

“我是说,他的眼光不错,会跟我看上同一个女人。不过敢对你出手的话,照样把他切碎了喂鱼!我的女人,也是别人能惦记的?慢说小小的布政,就算是督抚尚书,我照样收拾了他。你别担心,他林水清虽然是个布政,不过又怎么样呢?回头我带你去跟他聊几句,让他明白咱们的关系就好了,他也是个场面上的人,不会做什么蠢事的。”

薛氏这才转悲为喜,她身上有诰命的身份,本以为杨承祖不会承认与她的关系,最多是一辈子做个没名分的暖床女人加女掌柜。像是这种带着她去见布政,那就是在某种小圈子里,承认自己是他的女人,纵然给不了名分,至少也有个交代。

像她这种女人,如果没有这种交代,杨承祖真让她去陪谁睡,要么是不答应一拍两散,要么就沦落成一个高级玩物。像是这种态度,于她而言,就算是最理想的归宿。

第七百六十七章梅污玉碎(二)

谢正昨天并没有停留太长时间就离开了,与谢昌到底谈了什么,杨承祖并没多问,只是看谢昌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知道会谈的结果对他并不理想。

谢正上马车时,也只说了句谢家心向朝廷,支持朝廷的一切举措。话说到这份上,再加上联姻以及赠田的事,谢迁的态度就比较明确了,谢家在这件事上,是跟朝廷保持步调一致的。

谢氏家大业大,未必不在海贸里插手,像是这次罢事舶,禁海贸的舆论风潮,谢家做了多少推手,也难说的很。但是作为四朝元老,政坛老手,谢迁的嗅觉远比普通人灵敏。

他显然已经发觉,朝廷对待倭寇的意图十分强硬,甚至于将来还有进行大规模海贸的可能。谢家纵然族大人多,底蕴深厚,但是与天子硬顶,也绝对不是保全家业之道。

明哲保身,保持中立,谢迁的这种态度,其实也不为怪。毕竟当年他为政时,同样不以强硬闻名,若非如此,嘉靖也不会想要他递补入阁。

杨承祖带着薛氏去见林水清,并非是单纯的一个宣示主权,表示一下两人的关系,也是有着正事商量的,那就是脏物的拍卖。

黑鲨岛上的缴获里,除了现银和粮食,子药等物品外,还有不少就是单纯的货物,以及一些珍珠玛瑙、字画古玩等珍贵物品。这些东西虽然值钱,但不能直接发到士兵手里,想要变成军资,最终还是得进行变卖。

原本囤积这些商品的黑鲨帮,是想把这些东西卖到海外,至于现在,佛郎机人名义上不许上岸。想要交易的话,就得另找买主,宁波作为港口城市,还是有着很强的销货能力。按着杨承祖的想法,就是组织一次大型的拍卖,将这些脏物卖给来宁波采买的洋商,把整个宁波的商界盘活。

洋商买货,本要经过牙行,不许私自买卖。这次的拍卖的意义在于,给了洋商一个信号,只要和杨记合作,就有可能绕过牙行,少受一层盘剥。

当然,这样搞法,肯定是牙行方面有阻力,在政策上,也有着很多问题,没有浙江本地的支持,显然是行不通。杨承祖可以拍拍手走人,但是薛氏这边还要在宁波经营下去,林水清那边的备书,怎么也绕不过去。

虽然话说的不明,但是看两人那副与酒席前完全不同的亲昵样子,林水清作为丰月老手,自然就明白两人是什么关系。既感慨杨承祖胆大包天,敢对三品命妇动手,也有些羡慕此人的福气,这么个好妇人,终归是落到他手里了。

“杨钦差,这拍卖的事……似乎无先例可寻。再说这些脏物各有失主,如果有失主找上门来,我们却不发还,这是不是?”

“林方伯,若是您觉得此事不妥,那就算了。咱们另想办法筹措粮饷,不过说来可惜,昨晚木斋公家里来人,还谈起了这事。宝树堂十八房子弟,总要有人出来做生意贴补家用,这次拍卖,他们也很有兴趣的。现在只好跟他们说一声,另找生意做好了。”

“杨钦差且慢,如果这事关系到木斋公,那就另当别论了。咱们再商议,再议。”

三日之后,运送俘虏北上献俘的船只启航进京,另一方面,黑鲨岛缴获脏物的拍卖也在宁波拉开了序幕,自争贡事件打击之后,这座城市又恢复了活力与生机。与此同时,米王谢遵营救嫡长子的活动,也进入了一个新的高峰。

谢遵在东南经营多年,广有人脉,即使事态严重,也还是能找到几个人说项。谢家的几位大总管,携了重礼从南京赶过来,与之同来的,还有一位夏家长房的叔公,到杨承祖面前讨人情。

正德的正牌皇后夏娘娘是南京上元人,自己虽然进了宫,但是母族中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人在南京居住。这位娘娘并不受宠,正德甚至没有临幸过她,可是她名义上终归是皇后,该有的待遇总是有的,在南直隶也算是颇有些影响的人物。

谢昌的幺女,许给了夏家长房的一位少爷为妻,人还没过门,可两家终究也是姻亲。对于黑鲨帮乃至倭寇的事,夏家并非无所察觉,但是在表面上,还是装聋做哑,当没发生过。

这次黑鲨岛被攻破,谢昌说是被绑的肉票,但是官府迟迟不放人,大家也就能明白这里的门道。整个乌衣谢家牵连到通倭大罪里,夏家方面也不能坐视这一切发生,作为姻亲,出来把事情压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有夏皇后的面子,他们见到杨承祖并不困难,那位管家送来的礼物也很重,包括了谢家收藏的十几幅字画,上百件古董,以及三千亩上田的地契。这些东西都是赠送给杨承祖自己,同时,谢家也愿意交出两艘海船以及四成以上的粮食份额给杨记,这次拍卖,也将联络一批大商人来捧场。谢遵到现在摆出的,差不多就是举手投降的态度,只求保全家族,竞争的事是不想了。

夏家那位叔公也拿出皇亲的派头,在旁劝解“水至清则无鱼,很多事,睁一眼闭一眼,就可以过去了,何必非要分个清楚?谢家这些年做海上生意,有些东西不是想不沾,就可以不沾的。就像杨记做生意一样,遇到那些山贼,不一样是要交钱买路?交的钱多了,两边就有了关系,这不能叫做通匪吧?他们也一样。向倭人交钱买个平安,总不好叫做通倭,你要立功,要成名,这很正常。我们在京里,会为你说话的,保证你的功劳好看,没必要非盯着谢老家的人不放,你以为如何?”

杨承祖的态度倒是温和,礼物收下,人也可以见,可是什么时候释放,就没有态度了。即便夏家那位叔公如何拍桌子瞪眼睛,他也依旧是这个态度,谢家来的两位管家是久跑衙门的,看的出,这根本是无意放人,只好无奈的转身离去。

南京码头,十几名护卫,拱卫着两个年轻的女子上了一艘乌蓬小船。这两个女子一个脸上蒙着面纱,一个做丫鬟打扮。那丫鬟道:“小姐,您真的要自己去?那杨承祖,听说是个酒色之徒,您去见她,这……这真的不好。万一夏家那面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那小姐摇了摇头“如果不是我背着爷爷,私自派了护卫去劫狱,事情也不会糟糕到这个地步,这个祸是我惹出来的,就该由我来善后。我知道他是酒色之徒,可是也正因为此,我去,才比那些管家去有用。既然他收了钱不肯放人,那就只好送人了。只要能让父亲不再受苦,我什么都不在乎。夏家那里,别提了,我和夏公子今生注定无缘,只要救出父亲,我就可以遁入空门,或是放心的去死,总之,不会活着让谢家蒙羞。”

第七百六十八章梅污玉碎(三)

秋日里宁波的街头,刚刚过了中秋,天气并没有太冷。杨承祖与冷飞霜并肩而行,俨然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此时红日初升,这座城市已经自沉睡中醒来,街上早餐的铺子坐满了人,狼吞虎咽的吃下东西,接着就去为生计奔波。

城门处,大小商队由镖师、伙计、仆从、力夫组成,排成长长的长龙,在城门处交纳入城税。客栈的伙计,一脸无奈的向客人解释着没房,还有些没长大的孩子,在向新来的客人介绍着自己,愿意为他们充当向导。

冷飞霜看着这些人,微微一笑“这座城市,终于又恢复了活力,这么多商人赶过来,这次的拍卖,看来能为新军筹到一笔不小的款子。”

“我本来是想把货卖给夷商的,不过那帮夷商自己不争气,不敢直接出面。说是怕有人向朝廷检举,把他们抓起来,真是的,有我在这里,谁敢抓他们?我就说佛郎机人是倭人,谁敢说个不字了?这帮没用的东西都找代理人揣,闹来闹去,还是牙行做这次拍卖,损失还是有不少的。没办法,大家对朝廷不信任,相信这帮有手段有门路的牙行。这种信任的问题,一时半会,是解决不了的。”

“其实也不差了,黑鲨帮为盗多年,即使以大量财货反哺谢家,其本身的积蓄也是一个可观的数字,这次拿出来拍卖,所得军资,能够我们用一阵了。再说这次拍卖,总归是杨记占的利益最大。谁让杨记现在是最大的牙行,无非是该进左口袋的钱,先进了右口袋,你也没亏。”

冷飞霜在白莲教内也负责钱粮事务,于这些工作十分熟悉,那些缴获她粗略估算了一下,就大概做出了一个预判。这笔钱的数字,即使刨除一些相关方的分润和抽成,所得的数字,也足够这五营新军使用相当长的时间。这次拍卖所用的牙人,大多出自杨记,再加上店面租金,手续费抽成,几项利益算下来,进项十分可观。算是杨记在东南成立以来,第一单大生意。

“这很正常,请个刀客杀人,也得让中间人赚一笔。我办新军,总不能不沾点油水。再说造船,铸炮,那些才是大头,比起那些来,现在的开销反倒是不算什么。养兵,真的是需要钱啊。好在谢老爷是个好人,他最近送了几笔钱过来,我和新兵营二八分,那些钱,就先够应付眼前的流水了。再有谢家出的那些田,东南的士绅如果都能捐些田地出来,资金的问题就能解决了。”

谢家为了救自己的儿子不惜血本,所投入的资金,甚至比把谢昭打点成驸马还要多。即便只留下两成,那也是一笔庞大的财富,就算是商人或地主,这辈子也未必能赚出这么多钱。

除了嫡长子的因素外,更重要的问题是,谢昌知道的实在太多。如果真的把他当做弃子,谢昌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那整个谢家都面临危险。至于说壁虎断尾,即便谢遵能下这个决心,现在也无从动手。关押谢昌的牢房,全是杨承祖的心腹看守,谢家的手段根本打不进去。

现在出面的,已经从管家升级到了谢家本家的重要成员,送的钱财田地也逐渐升级。过程中,他们也想过走其他人的门路迂回,可是要么是那些人不敢收,要么收了也没用。

倒是有人把门路想到了杨慎那,这位才子与谢家也算是个文友,可是在这件事上,却也表现出极为强烈的愤怒,根本不见谢家的人。还有人想过走黄锦的门路,却不知这是个少有的不爱财的太监,跑去送礼的人,都被他赶了出去,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只能回到杨承祖这里。

“二八分?不知道活人你打算怎么二八分啊?”冷飞霜看了杨承祖一眼,“前天晚上来的那个冷面美人,是谢昌的女儿吧?你们两个之间,难道是谈了一晚上的道德文章,还是下了一晚上的棋啊?”

“作为护卫不要乱说话,否则扣你工钱!”杨承祖凶恶的恐吓了两句,随后摊摊手“她愿意舍身救父,我就不拦着她了,反正我也让她看到了她爹,父女两人也说了话,你是没见到啊,父女两个隔着栏杆在哭,场面很感人的。这个千金在谢家据说很有点地位,上次劫狱那批护院,就是她派来的,谢遵根本不知道。她把事情搞砸了,就想做好善后,只要我放了她爹,她就愿意陪我睡。她自己愿意先付帐的,我也没逼她什么,他们做海盗的时候,想抢谁抢谁,抓女肉票做老婆,多威风啊。现在轮到他自己的女儿做肉票,也就乖乖认命吧,反正过段日子,也得发卖教坊司,以她的姿色和名气,肯定大家排着队光顾,早点时间熟悉下业务也好。”

又向前走了几步,眼前竟是来到当初那座与郝青青相处得宜的绸缎庄,如今这里还是绸缎庄,但是换了牌匾,也换了主人。“你看看,这绸缎庄还记得吧?当初那女掌柜死时,肚子里还有孩子,大家都是一样的,出来混,迟早要还。现在他们到付帐的时候了,现在付的是利息,过段时间,该付本金了。跟我去南京,把这事办了吧。”

冷飞霜眼睛一亮“要进行到下一步了么?我还以为要等到宁波的事情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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