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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小县令-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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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头的马常发见势不妙,纵身一跃,跳到大汉面前,他大喝一声道:“大胆的东西!也不睁开眼看看,县官老爷的座驾也敢来挡?”

“我日,他要是县官老爷,我他妈的就是他老子!在哪倒腾来的这一身狗皮,套在身上吓唬谁呢?”那人嬉笑不已。

“啪、啪!”柯寒已然下了马车,他也不言语,甩手就给了那人两记响亮的耳光,都感觉到手抽筋了,他在心里吼道:还没人敢这样骂我呢!

“噌”的一声,另外几个不约而同地抽刀出鞘,一齐逼向了柯寒。

秀儿伸出窗外的脸都吓得煞白了,她可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

这一刻,见秀儿如此模样,就又惹得柯寒心疼不已的了,不过,有马常发陪着呢,便不用怕这些“杂碎”!

柯寒果然就是气定神闲,他当着众人的面返身凑近秀儿的耳畔,故意要让那些人都听见他说的话,特地用甜甜的嗲得发腻的腔调对秀儿说道:乖乖,别怕!有老爷呢……

与此同时,马常发已然如闪电般一转身就挑掉了每个人手中的刀,他吼道:“淮县巡检佐官‘马一刀’护送县令返乡省亲,谁敢拦阻?定斩不饶!——”

古时,老百姓很难看到当官的,加之消息闭塞,所以轻易不敢相信自己能看到这样的“活宝”,他们还当是哪家纨绔子弟假扮官老爷,强抢民女了。

柯寒这才想起,他们是要见到官印才肯确信自己的身份,但,身为一方知县,怎能落魄到要随身带好官印和百姓说话呢?遂又恼火起来。

柯寒环视一下被马常发挑掉刀剑并且还愣着的众人,故作深情地瞄了一眼马常发,接着又决绝地道:“刺杀朝廷命官是死罪一条,更要株连九族的!各位,请问你们又有几条命啊?顺便告诉你们一声,再来两拨你们这样的货,也不是我县衙内的大英雄马常发的对手!”

那几个人听了这话,仍心有不甘,但刚刚就被马常发挑飞了刀剑,还是有所顾忌的了,一个个的便不再吭声。

这时,路边桃林上空恰巧飞过来一只麻雀,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柯寒极力表现出心烦的样子,他朝马常发点了一下头,示意他再露一手,马常发跟他的这个老爷处得久了,倒也活络多了,就心领神会地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头也不抬一下,“嗖”的一声挥手撒了出去。

“吵什么吵?不知道咱老爷心烦啊?!”马常发也是熟门熟路地吼了一声,随之,便看到那只麻雀被匕首击中,掉落在地。

那一伙人见了,都惊讶不已,纷纷往后闪开身子。

“你们当中谁是领头的?”柯寒还是追问了一句。

瞅着这些年少气盛的家伙,柯寒仿佛就看到了自己寒暑假时跟几个同好闲逛的镜头,虽然后来是进网吧多了一些,但最爱玩的,还是角斗游戏!唉,年少轻狂,不就是爱个玩吗?眼下,这一群虽是乌合之众,但毕竟思想还比较单纯,比不了我那时代的小子有心机,只是粗鲁一点罢了。如果经过点拨培训一番,收服了,留在本县当差,还怕个鸟何师爷跟老爷我作对?干脆也换了那些个天打雷劈的只会溜须拍马的衙役,岂不更好?

这样一想,柯寒不由得又是“嗤嗤”一笑,挑逗道:“你们要是跟这位马大哥比比,能胜几何啊?”

众人依旧不语,不过,明显看出他们心慌意乱的样子了,却又去留不得,似乎还都对马常发的功夫来了兴趣,都在犹豫中。

柯寒重又认真地瞟了一下众人,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还颇有些救世主的味道呢!他便趁势对众人说道:“你们这样混下去可不行!老爷我有心要收留你们各位,想在县衙成立一个临时护卫队,随马大哥一起操练武功,既是强身健体,又是要让你们学有所成,用来护卫咱淮县百姓的安全,一来能让你们有事可做,二来,也有得收入,能为你们的家庭贴补一些家用。不知你们意下如何啊?”

那些人先是一愣,接着就开心不已,扔掉手中的弓箭,就要跪拜。

“慢来!这是后话,老爷我暂时要去岳父家中,探望一下久未谋面的老人家!你们若是有意加入临时护卫队,还是要经过一番考验的呢,择优录取是我们的原则!好了,你们好好思量一下,三日后到咱淮县县衙面试即可!”柯寒说完,就命令马常发驱马飞奔,还一再地说道,“不要急坏了我的秀儿小乖乖!”

秀儿听了柯寒的最后一句话,也是双腮绯红,她心怀感激地朝柯寒望望,禁不住热泪盈盈。

柯寒才不管身后的那些杂碎如何张大嘴巴呆立了,他也懒得问一声他们的名号,只是胸有成竹般笑笑,很大方地揽着秀儿的腰肢上了马车,朝桃花坞奔去。

第8章 一点小打击

第8章一点小打击到了桃花坞,时候尚早,沿路人家看到有马车经过,都很讶异,不知这车要往哪里去?就都认真地瞅着他们平时难得一见的带蓬室的车,就像现代人看到一部名车一样,都唏嘘不已。

马常发一面不住地回头问秀儿怎么走,一面就小心地驾着车,见有那么多人盯着看,就有些心烦和不自在,冷不丁地也要发发小脾气了,他对着跟过来的顽皮的一群小孩吼道:“让开、让开!小心轧着了!”

小孩哪里听话,反而靠得更近了,还一个劲地起哄,叫嚷着:“呕呕,大马车来喽!看大马车哟。”

越往村子里面进去,路越窄、越是难走。

恰逢昨夜暴雨,这一刻,路上很烂,车轱辘已深深陷进了泥泞小道,马蹄子蹶得老高,竟将泥浆甩到了车篷上,弄得“啪啪”作响。

柯寒在都市里生活惯了,包括穿越过来,到这淮县,也都是在县衙的院子里走动,从没见过这么难走的道,不太习惯地唠叨了一句:“妈喏个巴子!这破路也该修修了!”。

秀儿归心似箭,见这都快要到家门口了,却陷在了路上,她心急如焚,就一下子挣脱了柯寒的搀扶,直接跳下车来,却因为惯性又摔了一跤,弄得浑身泥浆,倒也是不管不顾地就哭哭啼啼起来,声泪俱下地叫嚷着:“爹呀!……”

“秀儿!你,你别……”一不留神,竟让秀儿摔倒在地上,柯寒很是自责,遂又朝马常发喊道,“停,马常发,那、那个秀儿……”

众人这才知道,那车是奔着秀儿家来的,表情就复杂起来。

乡里乡亲的都认识秀儿,也都知道,她家被桃花坞张大财主逼债后,秀儿就被人骗去,说是介绍到某大户人家做丫鬟,还预付了定金,还了部分债务,却不知是被那贪官收做小妾的。唉,这个可怜的美丽的姑娘啊!

众人却不知道,结婚当天,秀儿就以死相拼、坚决不从。

就在县令伸手要扒掉她的衣衫时,她抓过床头柜上的花瓶,握紧了,狠命地朝县令的额头砸去,顿时,那贪官的头上便血流如注,可吓坏了秀儿。知道有命案在身,难逃一死,便清扫了现场,再整了整衣衫,拿起剪刀准备自尽。

可突然,狂风大作,一阵电闪雷鸣过后,县令竟然自己醒了过来!

这个天杀的!命大?!……

当那夜遇有危险,他也能挺身为自己的安危奋争?!这让人恨又让人爱的狗官!

秀儿一路跑一路想着过去的事情,倒不再担心柯寒的安全了,只是恨自己的命苦,想到刚刚对这年轻的县令有点好感了,虽然他痞性十足,却也懂得疼人、照顾人,眼看就能让父母放心了,准备时不时的真地就贴补家用了,父亲却要撒手人寰?!

秀儿的脑海里又交替闪现着父亲愁苦的面容,便更加急切地要飞回到父亲的身边才好,更加地伤心、难过!

秀儿一路哭泣着。

这是秀儿辗转一月后的第一次回家,迎接她的不是双亲的笑脸,而是……,秀儿,伤心欲绝了。

朴素的乡邻见是秀儿跳下了马车,好像是逃?并且还重重地摔了一跤,都很是怜悯地聚拢过来。

有人看见秀儿哭泣也跟着偷偷地抹眼泪,还有人就要伸手去拉她,却又听见身着官服的柯寒在车里嚷嚷,便忿恨地盯着柯寒。

这一阵子,直接有人不明就里的开始辱骂起来。

“狗官!滚犊子去!你以为这是你的衙门啊?还敢到这里来撒野?哼,太欺负人了!刚刚好说歹说地‘请’走了那个讨债鬼张财主,却又迎来了你这个吃人饭不做人事的鸟官!我呸,还让不让人活了?!”

“各位老少爷们,来啊!别让这狗日的再踏进半步--”

“上,撵走这个畜生!”

“滚……滚……滚……,这里不欢迎你!!”

一时间,骂声不断,都作势要与这县官老爷干上一架的样子。

有人还拿来了钉耙、锄头之类的东西,扬起来拦住马车。

马常发闷声不响,他只管赶车,使劲一扬手中的鞭子,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他实际上是想要吓退众人的,可是,他的嚣张气焰反而惹得大伙升腾起在心头压抑着的怒火了,众人吼叫着逼近马车。

马常发有些忍不住了,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朝腰间摸去,却还是被柯寒用眼角的余光制止了。

秀儿也不与人招呼,不知道老父亲究竟怎样了?便只顾哭泣着往家的方向狂奔,鞋子丢了也全然不顾。

“秀儿!——”柯寒大声叫着,也急急地就要赶过去捡秀儿的鞋子,却被人堵住了。

马常发见状,生怕老爷吃亏,便赶紧跳下马车,护着柯寒。

众人又跟着起哄,簇拥着,用刀割断了缰绳,将手中的扁担抡圆了打在马的屁股上,赶跑了马后,又合力掀翻了马车,用锄头筑烂了车篷,然后,也不管柯寒和马常发作何姿态,似乎是很解气地扬长而去。

诚然,以马常发的身手,这些人简直不堪一击!但是,这是在秀儿乖乖的娘家!众怒难犯啊!更何况,衙门内还有个急需铲除的难缠的师爷和有待调教的一群饭桶差役,这时,千万不能再节外生枝了!

平素难有愁苦的柯寒不由得长叹一声,他将秀儿送回了家,自己却被人挡在了村口。靠!什么世道?亏我还是一个土皇帝呢!

柯寒第一次有了一种挫败感,他和马常发一起呆立在泥泞的小路上,眼睁睁地看着马儿受惊似地飞奔着远离了自己。

“不行!”,柯寒闷哼了一声。

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刚刚还阻止马常发动作的柯寒就又来了火爆脾气,他在心底里想道:哪有这样被人待见的?未免也太失败了!当然,我不跟这些平头百姓一般见识,却要看看那些土豪财主如何给我个交代。那个什么张财主?对这些佃户怎么管理的?县官老爷亲临视察,这个安全工作竟是如此不堪?想当初在那美资公司上班,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办事员要过来,公司上下也还要做足了5s方面的工作,以十分体面的方式迎接视察呢!只怕有一点遗漏,会被总部批评,扣了奖金之类的。他奶奶的,你们这些暴发户、土财主,一个个的还要不要混了?!让老子为你们担惊受怕?没门!

“走,去找那个张财主!”柯寒心底里念头一闪,就对马常发道,“仇富恨官是中国老百姓一贯的伎俩,咱们可不能就这么干耗着啊!”

马常发愣了一下,柯寒见了,随之一笑,他知道自己说了一句让他听不懂的话,便领头往回走。

“可是,咱们到哪里去找那个张财主家啊?”马常发还是不放心地问道。

柯寒呵呵一笑,说道:“这还要问?你不能开动脑筋想想啊?张财主家会在这贫民窟吗?真是的!”

马常发猛地一拍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还追问一句:“那马……?”

“放心,它会回来的!”柯寒也笑道,“去,找一根粗点的树枝让老爷我拄着,这车坐的,并不轻松啊!额,这年纪轻轻的就经不起折腾?看来,我丢了很久的太极也该重新拾起来练练了!”

“老爷会太极?”马常发有点惊讶,“怎么一直没听说过呢?嘿,老爷还藏得挺深的啊!哪天也教教俺?”

“去!”,柯寒自知说漏了嘴,当然,若不是练这功夫耽误了一点时间,凭自身的聪慧,才不会只考个三流大学,做什么程序员呢!眼下还真不好过早地暴露自己的功夫的,便假装谦虚地道,“跟你一样,小时候学的一点皮毛而已,哪敢丢人现眼的显摆?不过,这功夫,还真该学学,总不能指望一直被人护着吧?”

经这一闹腾,柯寒还真的就有点手脚痒痒了,然而,自知身份有变,还得低调一点为好,起码,不能欺负人呢!

不一会儿,二人步行来到了一座院落门口,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大户人家。在这桃花坞,大概也只有像张财主这样的人家才配有如此的潇洒。

但见这院落,果真就是:红砖碧瓦、飞檐向天;朱红门,镶着铜皮边;雕花墙,刻着四季图;屋檐下,两盏灯笼高高挂;门两边,一副对联似笑脸……

“一年四季,季季如春春常在,享受赛似神仙!日落月明,明明是福福长有,好运只在张府!”,真的就是张家!

柯寒默念了一遍帖在门上的对联,不由得暗生妒忌,好家伙,我那寄以栖身的县衙也不过如此!这位的小日子,却也自在,想必比老爷我要好得多了?再看一下横批,竟是:果然如此。哼!好狂妄的口气!看我不整他一下?

柯寒心中本来就窝着火,见了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财主,他几乎就受到了打击。他对着马常发气哼哼地,由鼻腔里喷出两个字:“敲门!”

见柯寒这般光火,马常发也不啰嗦,他举起铁锤似的拳头砸门,跟柯寒一样,只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开门!……”

第9章 如此受贿

第9章如此受贿“吱呀”一声,朱红色的大门只支开了一条缝,从门缝里面钻出来一颗肥硕的脑袋,那光溜溜的脑门上满是褶子,足见他的肥胖无人能比。

“谁呀?这么鲁莽!”开门的胖子是管家鲍爱根,肥嘟嘟的脑袋满是油光,他气呼呼地吼着,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马常发一脚踹开的门弹着撞了,跟着就是哼哧一声,像冬瓜一样滚出去老远。

“他大爷的,让咱老爷在门外等了这半天,还嫌啰嗦?真他妈的不是东西!还不叫你们家当家的麻溜的过来?!”马常发毫无耐性,刚才在贫民窟被人奚落,正愁没处发泄呢。

鲍爱根从地上爬起来,还未来得及掸掉身上的泥土,听了马常发的话后一愣神,知道今天来的不是什么善茬,再抬眼一看,就见身着官袍的柯寒正盯着门口,一脸的坏笑,就赶紧走上前去一个躬身,陪着笑脸,然后一转身就往院里跑。

不一会儿,里面跟着走出来一个穿青色大褂的老头,一迭声惊惶地叫道:“哎呀,大老爷光临,顿使蓬荜生辉啊!敢问老爷何时到访桃花坞的啊?只需支应一声,也好让老夫我有个准备!呃,这,有失远迎了,万望老爷恕罪啊!!”

柯寒只是沉默,他背着手,候在门口。

马常发双手叉腰,神情木然地陪在柯寒的旁边。

张财主和县太爷一定很熟络,他还想套近乎,跑到门口后,就一手拉住柯寒的衣袖,讪笑着往屋里请柯寒。

柯寒很厌恶地一抖袖子,张财主的笑脸就僵住了,表情显得分外的尴尬,心里暗骂:才几天啊?又来要好处了?以前一直是那师爷过来的,今天怎么就自己来了,不会有什么事情吧?我的天!……

张财主赶紧缩回那只胖手,想要寻找一个台阶,就再看看一脸严肃的马常发,不免有些失望,就讷讷地重复道:“不知道大老爷过来,老夫有失远迎,多有得罪了!”

“呵呵,哪里呀?”柯寒到底开了尊口,他岔开话题,直接道,“你这里真比得上一个神仙洞了,让人来而忘返啊!嗯,好一个‘明明是福福长有,好运只在张府!’……”

张财主已经够紧张的了,被柯寒这么一损,便更加地惶恐,以至于有点坐立不安,很局促地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他弄不清柯寒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柯寒背着手,反客为主的就自己跨进院落,再步入大厅。

马常发也不含糊,紧跟着柯寒进了厅里,并且十分麻利地将厅正中的太师椅挪到柯寒的身后。

张财主愣了一下,唯唯诺诺地也随后进了自家的大厅。

“这个,桃花坞景致不错嘛!”柯寒一屁股埋进太师椅里,端起茶盅将茶一饮而尽,然后,重重地往桌上一丢。

跟着进来刚要坐下的张财主一个惊吓,不知所措的重又站直了身子,却毕恭毕敬地弓着腰,始终不敢抬头瞅柯寒一眼。

柯寒很平静地瞄了一眼张财主,自知镇住了这个老东西,便又不带任何色彩地说道:“少不了张老夫子的功劳嘛!”

张财主脑门上还未干透的汗渍又映出光亮,腿也跟着软了,微微地颤抖起来。

这个张财主实在太知道县太爷的驴脾气了,光说那个秀儿吧,本来那个秀儿是要留着自己享用的,却被他硬夺了过去,还要让自己开开心心地垫上所谓的礼钱,虽然最终还是想着法儿从秀儿家追了回来,心中却还是一直的藏着不快。不,莫不是被他知道了,又要为这事盘剥?张财主就有些后悔自己那一时的小气和冲动了,他越想越害怕,心头一沉,想道:唉,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暗底下愁着这事,又不敢不接老爷的话,便又连忙颤颤地回道:“不敢、不敢,全亏老爷治理有方!”

“可惜……”柯寒果然就将话锋一转,却又不急着说白。

张财主已经是心惊肉跳的,他就快沉不住气了,急等着柯寒的说辞。

这时,鲍爱根又换了一壶茶水,正要给柯寒的茶盅续茶,就听见柯寒不满的一语双关地道:“中看不中用啊,这哪成呢?”

鲍爱根不明就里,差点就将开水倒在自己的手上,吓得他连忙扶起翻掉的茶盅。

“啰唆,换一只大点的杯子,老爷我口渴得很,没工夫闲扯!”柯寒抬起手,一把打掉那茶盅,喝道,“做事要对路子!”

“大老爷请息怒,小的知罪了!”张财主以为柯寒真的就为那些礼钱的事情火冒了,感情那秀儿真的就被他降服顺了他了?这样一来,真没自己好日子了,于是,头就一阵嗡鸣,干脆噗通一声跪下,央求道,“恳求老爷给一条明路!”

柯寒一时间竟被张财主的动作弄糊涂了,没想到,竟然有意外的收获,不过,究竟这老东西有什么事瞒着,就不得而知了,于是,就朝马常发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再给这个土财主施加一点压力。

马常发心领神会,他跨步走到桌前,站在胖子的旁边,顺着鲍爱根微驼的后背猛地挥刀劈下,直接砍掉八仙桌的一只角,顺带着在鲍爱根的后襟劈下一块布来,然后,拿着那块布擦拭刃口,笑着说道:“四只角的桌子不够大气,嘿,张老爷家的也该特别一点啊!可惜我这刀比不上木匠师傅的刨刀来得齐整,就将就点吧。”

管家鲍爱根早已尿湿了一裤裆,脸也吓得煞白。

“那钱,我,我这就给退、退出来……”张财主筛糠一样的抖着,费了好大的劲才说完这话,然后,就瘫倒在地。

柯寒很是惊讶,不过,谁会跟钱作对呀,管他呢,这是意外之财!

“好了,好了!”,柯寒一直就坐着不动,看那胖管家鲍爱根和张财主的惨样,依旧不动声色,略微停顿了一下,再“大度”地道,“难得你有如此高的觉悟,桃花坞由你这样的人来管理,老爷我还能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张财主苦笑着,不住地点头。

“额,那个啥,张老夫子!”柯寒走到张财主的跟前,拍拍他的肩胛,然后,露出一副笑脸拉他起来,似乎很平和地说道,“其实本官今天来,就是要看看桃花坞的境况。嗯,说实在的,这个交通还真是个问题!好在张老夫子还很殷实,大概在老爷我下次过来的时候,会有所改良吧?”

“那是那是!”张财主头点得像小鸡啄米,却没能明确表态怎么做法。

“县里开支也大,怕是没得支持呕!当然,以张老夫子的名望和作风,这一点也不会是什么问题的。另外,本官也可以发个公文,就让那些乡民出工,冲抵部分该交的税费,也能省了工钱,岂不是两全其美呀?不知意下如何?”柯寒慢条斯理地问道。

这分明就是命令,哪有商量的余地?

张财主只有应允的份,不敢有半点地违抗,这一刻,说话倒也干脆,不再拖泥带水了,诚惶诚恐且又讨好似地说道:“有劳老爷费心。”

鲍爱根还战战兢兢地瞄着马常发,看他拿着从自己后背上砍下的布条擦拭刀刃,害怕他又要做出什么动作,就听见张财主语音颤动,像是念电报一样急切地道:“快去,那个‘点心’,给老爷的,取来……”

柯寒这才好生让那财主随自己一起坐下,随和地笑道,“呵呵,老爷我娶了桃花坞的秀儿,便都是自己人了,怎么还这般客气?不要见外嘛,有事相互帮衬一下也是应该的!呵呵,那个,倒是本官眼下还真有一件事情要麻烦张老夫子呢。”

张财主还未坐稳,又是一惊,乖乖地站着,不敢拿屁股去碰那椅子了。

“都是自家人了,怎么就不问问老爷我是如何过来的?”柯寒绕了个弯子,他有些责怪地说话,虽然还带着笑,却让张财主更加地害怕。

柯寒再对马常发使了个眼色,便闭眼不语。

“我们老爷体恤民情,却不料这里的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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