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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上山打老虎额)-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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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风楼苦笑:“我之所以来赴宴,并不是我愚蠢,你们既然已经怀疑上了我,肯定不会罢休,就算我不赴宴,你们也会想方设法的杀死我,我恰好还有个丫头,谁知道你们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会不会对她不利,所以我非来不可,若是不做个了断,我于心不安。”

    陆忠杀机毕露:“那就做个了断吧,动手。”

    “且慢!”郝风楼苦笑道:“我还有最后一句话要说。”

    陆忠微微狞笑道:“好。”

    郝风楼放开喉咙,大叫道:“美女姐姐,不要藏了,救命啊!”

第十二章:传说中的高手高手高高手

    陆忠微愣。

    原本他以为郝风楼如此自信定是有几分本事,说不准此人还是个练家子,没准是哪里来的高人,陆忠口里虽然杀气腾腾,手心却是捏了不少的汗,可是谁知这厮居然喊救命!

    陆忠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冷色,大喝道:“你喊破了喉咙也无人来救你,动手!”

    四五个人身形一晃,堵死了郝风楼的所有出入,所有人纷纷掏出一柄匕首,露出狰狞之色。

    郝风楼又叫:“美女姐姐若是再不出来,他们就要得逞了,我若是被他们杀死,你也藏不住。”

    刹那之间,一道白影破窗而入。

    白衣飘飘,肌肤如雪,手中宝剑划过一道惊鸿,身影随着木屑犹如一柄利箭,剑光的锋芒闪烁之下,直没陆忠的身体。

    嗤……

    陆忠定住了,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冷峭的美人,他万万想不到,窗外果然藏着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高手,他的前胸已经被长剑穿透,他始料不及,满腹的惊讶很快被剧烈的疼痛淹没。

    美女姐姐没有过多迟疑,拔剑而出,一股血箭也随之喷射出来。

    其他几个陆忠的党羽见了也是错愕,这才反应过来,一个个眼睛红了,舍弃郝风楼,挺着匕首向这美人儿攻去。

    这美人儿凛然无惧,长剑飞舞,衣袂也随之飘起,动作之快,让郝风楼的目光应接不暇。

    郝风楼大叫道:“快,快来人,王大侠,你终于也来了,快,快救美女姐姐!王大侠素来武功盖世,学生一直佩服得紧,快快动手……”

    几个陆忠党羽的压力甚大,有了先前的教训,生怕再有人杀进来,心不在焉的和这美人儿颤抖,却又不得不分出神去看门窗。

    而美人的剑光越来越疾,宛如繁星点点,叮叮叮的与四五柄匕首交错。一个慌乱的陆忠党羽突然呃啊一声,始终快不过美人的长剑,直接被长剑刺中腰腹,就此倒地。

    铛……又一柄匕首被长剑磕飞,匕首的主人胸前喷出血花。

    ……

    一盏茶功夫,整个厢房已是一片狼藉,七八个尸首倒在了血泊之中。

    美人儿收剑,不免气喘吁吁,樱唇突出兰芳之气。

    郝风楼凑上来,竖起大拇指道:“不打不成交,敢问美女姐姐芳名。”

    美人儿却很是冷淡,道:“你是如何知道我在外头?”

    郝风楼叹道:“既然这些人是锦衣卫,那么想来你就是燕王的刺客了,镇江乃是重镇,不取镇江,靖难就决不能成功,早闻燕王殿下老奸……睿智过人,想来定有安排,你见那陆忠请我出来吃酒,心里一定按捺不住好奇,想看看我到底和他们是不是一伙,又会密谈什么内容,当然要来打探一下才放心。”

    美人的俏脸凝滞,仿佛自己的心思全部被这郝风楼猜透,事实上她也有些怀疑郝风楼乃是朝廷那边派来的什么人物,又见陆忠宴请他,或许有什么机密,所以才暗地里跟踪来了。

    谁知最后却是陆忠图穷匕见,要杀郝风楼灭口,原本她并不愿多事,正要离开,谁知郝风楼喊了一句美女姐姐救命,她顿时惊觉行踪暴露,所以才不得不现身。

    现在想来,竟是被郝风楼给诈出来的,平白救了他一命。

    不过郝风楼的急智却是让她有几分佩服,她淡淡道:“你唤我凌雪就是。”

    郝风楼笑道:“凌雪姐姐,你当真是燕王的细作?”

    凌雪突然娇躯一颤,蹙眉道:“我受伤了。”

    “哪里……”郝风楼骇了一跳,心里忍不住想,满天神佛,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出意外啊。

    凌雪颇有几分嗔怒,冷声道:“方才被一柄匕首划了一道小伤口,只是不曾想匕首喂了麻药。”

    她说话的功夫竟是当真身躯有些软,连剑都快要握不住,道:“这么大的动静,他们的党羽一定会赶来,这里是龙潭虎穴,我们要尽快离开,否则到时候必定会有追兵,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郝风楼这才意识到危机并没有解除,忍不住安慰道:“他们毕竟没有得到朝廷的授意,所以做事绝不敢这样肆无忌惮,如此仓促,能有一两个追兵就已不错,是了,我们要赶快回陆家去,回到陆家,他们才不敢造次。”

    凌雪道:“便是来了一个,我们也必死无疑了,我受了伤,你挡得住吗?”

    郝风楼老脸一红,道:“如果来人年龄不超过十五,我还是很有把握的,那个……本少爷专治小学生各种不服……”

    此时天色已经晚了,二人不敢从正门出去,便夺窗而出。街上几乎看不到人影,不过偶尔可以看到明火执仗的官兵,凌雪一开始还能支持,到了后来,便是走路也酸软无力。

    郝风楼只好搀她,躲避着巡夜的官兵,看着漆黑如墨空荡荡的街巷。

    此时仿佛随时都有危险迫近,凌雪蹙眉,道:“若是天色还早,这里人多倒是可以混过去,可是眼下半夜三更,他们又是盯梢追击的高手,只怕……难以全身而退了,你先走罢。”

    郝风楼犹豫了一下,很有脚底抹油的冲动,也很想无耻的说一句,明年的今日,我一定给姐姐上香,可是他咳嗽一声,却是违心地道:“要走一起走,毕竟你救过我的命。”

    凌雪微微愕然地看了郝风楼一眼,显然不曾想到一个酸酸的读书人也有这样的‘义气’。

    ………………

    走了一段路。

    郝风楼的表现却还算轻松,忍不住低问道:“凌雪姐姐,燕王为何要让你来做探子?”

    “……”

    “做了探子,将来是不是要论功行赏?”

    “……”

    “你们的目的是不是要策反陆家老爷,也就是镇江守将……”

    凌雪道:“你能不能住口,我头晕得很。”说话间又发现郝风楼搀扶自己,和自己肌肤之亲,虽然外表冷淡,心里却有些窘迫。

    郝风楼呵呵一笑,很憨厚地道:“我能不能再说一句话再住口。”

    “……”

    郝风楼突然站定,放开了凌雪,双手负起,双目微眯,看向身后漆黑如墨的夜色,还有空荡荡的长街,他哈哈一笑,举止挥洒,气定神闲,一双剑眉微微一凝,目中放出精光,朗声道:“朋友,既然已经来了,何必要躲躲藏藏,不妨现身吧,你我各为其主,老夫看你一身功夫不易,多少会手下留情。”

    说罢……

    郝风楼伫立不动,冷冷一笑,又道:“怎么,不敢现身?”

    凌雪警惕地看向重重的夜幕,以为黑暗中有人,顿时警觉起来。

    良久,一点动响也没有,郝风楼连忙搀住凌雪,道:“快走。”

    又走了片刻。

    郝风楼故技重施,突然站定,朝乌黑的街巷冷笑一声,道:“朋友,你这点三脚猫功夫,也敢班门弄斧。”

    还是没有声息。

    郝风楼不由咋舌,道:“这些锦衣卫真懒。”

    凌雪顿时无语,似乎也猜出了一点端倪,只是头有些昏沉,并没有接话。

    拐过了几条街,第三次,郝风楼背着手,中气十足地道:“久闻洪武时的锦衣卫高手极多,有不少厉害的角色,可是现在看来,只剩下一群酒囊饭袋之徒了,还盯梢什么,出来吧,躲躲藏藏,算什么好汉。”

    数十丈外,一个穿着夜行衣的汉子咯噔一下,汗毛竖起。

    如春坊出事之后,立即便有数十人聚集,大家看到横七竖八的许多尸首,面如土色,心知这一次袭击他们的必定是高手,陆忠一死,大家没法交代,于是数十个人分各路追击,值得庆幸的是,从某个匕首上染的血迹来看,对方应当受伤,而他们的匕首往往都沾了麻药,大家料定,这个细作必定跑不了多远,对方虽然厉害,可是毕竟有伤在身,想来不难对付。

    追到这儿来的人姓马名堂,马堂身手矫健,一路追击,终于发现了可疑的踪迹。

    只是不明底细之下,他倒是不敢轻举妄动,而是打定主意先盯梢一段时间,心知对方乃是高手,所以马堂也不敢过份逼近,而是悄悄的尾随其后,保持数十丈的距离。

    “以我马某人的身手,又如此谨慎,相隔数十丈之远居然也被发现了,此人,莫非是高手?可是,他不是应当中了麻药吗?”马堂的手心,骤然捏了一把冷汗。

    他嗅到了一股杀气,想当年锦衣卫最盛时期,能数十丈之远察觉到一个锦衣卫探子盯梢的人,满打满算不会超过十人,而这些人无一不是享誉亲军各卫的绝顶厉害人物。

    “听闻某些内家的高手能摘叶伤敌,若是内气到了一定地步,耳目灵敏到了极点,甚至百米之外有一片落叶落地也可以察觉。”马堂心里嘀咕,对这个威严的声音多了几分敬畏,不由想:“莫非此人当真是那种绝顶的高人?是了,否则他中了麻药,又为何会如此中气十足?可见麻药根本伤不得他分毫。”

    这时候,郝风楼长笑道:“怎么,还不肯出来?你那点南派的功夫自以为瞒得过老夫吗?若是再不现身,老夫只好不客气了。”

    轰……马堂脑子嗡嗡作响:“他……他怎么知道我是南派的底子,这个人竟是如此可怕?”

    马堂脸色惨然,最后战战兢兢,现出了身形。

    郝风楼看到了他,双眼微眯,伫立不动,假若现在便是天崩石裂,仿佛都不能使他触动分毫,他轻描淡写的远远眺望了一眼马堂,道:“既然来了,想来你也是奉命行事,大家各为其主,到时下手之时也不用客气,是了,你身上的兵刃在哪里?”

    马堂发觉自己的后襟已被冷汗浸透,喉结滚动,大气不敢出。

    郝风楼笑了,道:“没有带来是吗?老夫与人交手素来不喜欢对方手无兵刃,这样罢,这把剑便送给你,你来。”

    郝风楼唰的一声抽出凌雪腰间的细剑,拿在手里掂量几下,随手将长剑抛到一边。

    “……”

    一寸长一寸险,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马堂也算是半个会家子,又怎会不知,现在对方自信满满,竟是将剑送给马堂,要空手对敌。马堂又见他自称老夫,再依稀看他年岁并不大,心里不由嘀咕:“都知道内家的高手到了一定程度,能够返老还童,纵是一甲子的人,看上去也像青年,今日竟是当真让我撞见。”

    “来拿吧!”郝风楼轻描淡写的道。

    马堂吓得汗毛炸起,下意识的后退,又看郝风楼如闲庭散步一样朝自己踱步逼近,他的心理防线顿时崩溃。

    性命要紧,这个时候,哪里还管的了什么使命,马堂二话不说,拔腿便跑,因为跑的太急,脚下还绊倒了一下,摔了个嘴啃泥,可是身后,冷风阵阵,仿佛那位高人已经逼近,对方的拳风已经抵达了自己的后颈,哪里还敢向后张望,一下子便不见了踪影。

    凌雪看得目瞪口呆,当马堂出现的时候,她的心还紧紧缩了一下,郝风楼一看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自己又恰好中了麻药,此时对方若是发难,这卿卿性命,只怕是要葬送于此了。只是不曾想,身边这个教习,居然三言两语,就将对方打发。

    凌雪看郝风楼的目光,隐隐多了几分敬意。

    郝风楼心里却是感叹:“这种虚张声势的手法,本来是忽悠妹子的,谁曾想如今连男人都要忽悠。师傅,你老人家安心的去吧,弟子已将咱们情圣一门发扬光大,已经达到了男女通吃的地步。”

    忍不住擦了额头上的冷汗,低声道:“我好怕怕,还好对方一时吓住。”

    “快走。”

第十三章:靖难功臣

    一觉醒来,凌雪看到陌生的环境,再感觉到自己的酥胸上竟是搭着一只手,这只手在自己酥胸上来回的揉啊揉,让凌雪忍不住低声呻吟了一声,只是耳畔传出低鼾,鼾声幽绵……

    这是哪里,怎么回事?

    凌雪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昨夜的记忆瞬时的涌上心头,再联想酥胸上的这只手,联想到昨天夜里那个古怪的教习,凌雪大惊,她只记得自己到了陆府的时候,意识已经模糊,之后的事呢……

    她整个人像是炸开一样,一骨碌起身,翻起手掌,蓄力要一掌将万恶之手的主人拍成肉泥。

    可是等掌风刚刚要击下,却发现自己身边睡着的却是个小丫头。

    “你醒了?”

    有人掀开了帘子,郝风楼的笑容依旧是自信中带着几分翘起的得瑟。

    “嘘,小声一些,昨夜为了照顾你,这丫头可是忙活了半宿,咱们出去说话。”

    凌雪惊疑不定,发现自己这个独当一面的燕王‘细作’居然被眼前这个酸教习捏在手心,心甘情愿的依他行事。

    凌雪趿鞋下地,蹑手蹑脚,跟随郝风楼到了外头的小厅。

    郝风楼叹了口气,道:“人生的际遇有很多种,比如有一种人,运气就不太好,被家中父母扫地出门,未婚妻也逃了,既没有前途,身上的银钱也所剩无多,这样的可怜人是不是很值得同情?”

    凌雪沉吟道:“先生何故感慨?”

    郝风楼指一指自己的鼻子:“我就是这个喝凉水都塞牙缝的人。”

    凌雪觉得处处都被动,不由没好气地道:“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郝风楼哂然一笑,道:“我叫郝风楼,松江府人,来这陆家嘛,说出来怕人笑话,其实是来追求陆家小姐的,这陆家小姐原本和我早有婚约,只是可惜陆家对我有一些误会,不得已之下我只好隐姓埋名,指望将来能澄清这些陆家的误解。不过眼下我决定将此事先放一放。”

    凌雪恍然大悟,不过郝风楼开诚布公,让她微微一愕,郝风楼昨天的表现实在有点老奸巨猾,虽然若不是他,自己只怕早已落入了那些锦衣卫之手,不过凌雪心底深处,对郝风楼并不信任。

    这话怎么有点怪怪的,这个家伙真的没有出息,眼巴巴跑来这是非之地,原来只是去追求陆小姐。可是他说要把追陆小姐的事放一放,再结合现在郝风楼看向自己很是灼热的眼神……他是什么意思?

    凌雪不由脚跟微退,心里说,这个登徒子,莫非是放下陆小姐,转而来对我……

    旋即,她心里不由好笑,自己怕个什么,对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自己一掌就可以拍死,当是他怕我才对。

    郝风楼道:“凌雪小姐,你觉得我怎么样?”

    凌雪大窘,心里骂:“好一个见一个爱一个的登徒子。”可是腮边却不由升起霞云,她不争气的发现,自己对这个家伙实在没有太多的恶感。

    凌雪违心地道:“其实你长得也不是很好看。”

    郝风楼却是郑重其事地道:“当然,长相是一方面,那么内涵呢?”

    “内涵……”凌雪觉得很难启齿,她自幼就是练习剑法,此后又是为燕王东奔西走,虽然见多识广,可是还从来没有见过脸皮厚到这种程度的男人。

    郝风楼叹道:“你难道就没有发现,我临危不惧,智谋百出吗?”

    凌雪只能颌首点头,郝风楼昨天的表现实在不像个无用书生。

    郝风楼道:“那么你觉得我做探子怎么样?”

    “你……”凌雪哭笑不得,原来这个家伙竟是想为燕王效力。

    郝风楼叹道:“像我这样的男人,世上已经不多了,这绝不是我自卖自夸,若是让我为燕王效力,有三个好处,这其一,燕王眼下正在用人之际,像我这样的人才不可多得。其二嘛,就是我在陆家已经有了身份,你们的目的必是策反陆老爷,我是在陆家教习,所以不必特意绞尽脑汁安插进来。其三,便是我已经得罪了锦衣卫,他们已经将我视我为眼中钉,所以你们也不必担心我蛇鼠两端,和朝廷勾结。”

    经历过昨夜,郝风楼可是经过了深思熟虑,首先他是个怕死的人,若是其他时候,他不会趟这趟浑水,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泡陆家小姐才是王道,不过眼下,既然已经得罪了锦衣卫,自己没有了退路,还不如放手一搏。而另一方面,他深知历史上的燕王靖难成功,这个时候不趁机刷一点功绩,实在对不起自己。

    凌雪:“……”

    郝风楼道:“小姐为何不发一言。”

    凌雪只好道:“你既然已经得罪了朝廷,我也信你,燕王殿下已经陈兵江北,苦于无法渡江,镇江守将是战是降,确实已经关系到了燕王殿下和数万将士的身家性命,可是你当真……”

    郝风楼连忙道:“我是真心啊,学生久仰燕王殿下大名,早想卖身投靠,奈何没有门路,燕王殿下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你,想来你必定是燕王殿下极为信重之人,还请姐姐不嫌,收了我吧。”

    凌雪沉吟片刻,还是被郝风楼说动了,沉吟道:“好吧,我恰好也需要一个帮手。”

    郝风楼大喜:“只是眼下战局如何,还请姐姐相告。”

    好歹昨夜共过患难,凌雪倒也开门见山,道:“眼下最关键的,还是这镇江,现在江北的朝廷各路大军已经朝燕军扑来,而燕军前有长江天堑,后有数十万虎狼追兵,若是十日之内再不渡江,则燕王危矣,只是在燕王南下之时,江左各府县已经坚壁清野,早已焚毁了舟船,燕军既无船只,又不习水战,所以想要强渡,却是千难万难。因此,燕王殿下的关键还在这镇江府,若是镇江守将肯归降,则大事可定。”

    郝风楼皱眉:“只有十天?”

    凌雪道:“这也没有办法,燕王殿下其实早有南下之意,所以半年之前就命我伪装陆家的一个远亲前来投靠;只是不曾料到这一路南下如此顺利,等到想要再另行安插人手时,镇江府已经是草木皆兵,早已封锁了水路,燕王就算是想加派人手,也是来不及了。”

    郝风楼苦笑,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跳进了坑里。

    十天啊,要说服一个将军投降,人家和你无亲无故,凭什么听你的?

    可是换句话来说,靖难之役固然是危机重重,可是燕王能不能做皇帝,渡江最是关键,不渡江,燕军就是流寇,渡了江,顿时便可泥腿子变成金龙。可以说,这是一件天大的功劳,现在想来,郝风楼都觉得自己的小心肝在扑通扑通的直跳,本少爷这莫非是要建立丰功伟绩了?

    不过眼下高兴得实在太早,虽然知道历史上镇江的守将会投降,可是天知道是怎么个投降法,说不定人家不降了呢,那本少爷岂不是成了叛贼。

    郝风楼很纠结,痛并快乐着。

    他决定把事情问得更清楚一些,一番追问,才知道凌雪固然武功不错,也暗中刺杀了一个对朝廷忠心耿耿的武官,并且在外放出了流言,说是陆家老爷必反,想要借由朝廷之手,将陆家老爷子逼反,可除此之外,再无建树。

    郝风楼欲哭无泪,不专业啊姐姐,这点小手法想要逼反一个守将,或者让朝廷怀疑陆都督,人家也不是傻子,怎么会上你的当。

    郝风楼沉吟道:“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凌雪也知道自己这点儿小脚猫功夫有点拿不出手,眼下是病急乱投医,管他是兽医还是庸医,试一试总没有错。

    郝风楼道:“再放出流言出去,就说陆都督乃朝廷大大的忠臣,为朝廷镇守镇江,劳苦功高,还常常对家里人说,当今皇帝圣明,他要粉身碎骨,剁了小j……那句话就算了,总而言之,他陆都督,乃是大大的忠臣。”

    凌雪疑惑道:“这样有效?”

    郝风楼苦笑:“还有十天时间,最好有效。”

    凌雪也吁了口气,似乎在为此事发愁,她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哦,是了,你就是那个郝风楼,那个松江府的郝风楼?”

    郝风楼觉得很悲剧,姐,你是细作啊,是深海啊,你怎么如此后知后觉,方才告诉你我是郝风楼,是松江府来的,你现在才反应过来,你要专业一点啊。

    凌雪接下来道:“你的花柳病好了没有?”

    郝风楼彻底的服了,五体投地,两腿一软,一头栽倒在地。

    凌雪吓了一跳,连忙手足无措的扶他。

    小心翼翼看郝风楼额头,发现郝风楼的额头摔破了一个小口子,不由道:“见血了,疼吗?”

    郝风楼咬牙切齿,道:“疼。”然后不由失声笑起来。

    凌雪道:“你笑什么?”

    郝风楼轻轻揩了点血丝在指尖,下巴微抬,仰角四十五度,眼角微微模糊,泛着银光,动情的道:“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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