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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上山打老虎额)-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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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风楼面无表情,没有做声。

    吴燕已被几个校尉扭住,滔滔大哭的道:“有话好说,这驾贴……我给便是……”

    ……………………………………………………………………………………………………………………………………………………

    夫子庙。

    大量的读书人乌压压的聚于此,一眼看不到尽头。

    随后,大批的人马开始出现,所有人身披锁甲,手持刀剑。

    马蹄声,甲衣的摩擦声,粗重的呼吸声,竟是掩过了夫子庙前那痛斥时弊的声音。

    连通这里是七条街道,除了一条没有任何布置人手之外,其他街道已是被乌压压的军马宛如乌云一般压了过来。

    骑着快马的快哨呼啦啦的骑着骏马,飞驰在前,高声大喝:“聚众不散者,杀!锦衣卫都指挥使有命,任何人聚众文庙前者,以谋逆论处!”

    “聚众不散者……”

    四十余个快哨,手持令旗,飞马越过拥堵的夫子庙,高声大吼。

    读书人们顿时慌了,有人大叫:“我等不过是请宫中除奸而已。”又有人绝望的大吼:“陈述冤屈,难道也有错吗?”“圣人受辱,为何要弹压我等,如此是非不分……”

    纪纲眯着眼,兵是他从京营中调来的,京营那边的将帅并没有随来,他们显然不愿意做这个坏人,可是纪纲却是气定神闲,眯着眼睛,远远眺望前方。

    他脸色木然,不为任何所动,高高的坐在马上,见时候差不多了,读书人显然还是没有退去的意思。

    纪纲道:“传令,弹压!”

    无数的传令兵飞马传达命令,紧接着,各条街道上乌压压的军马顿时有了动作。

    最前几排,是刀盾手,他们一起大喝:“杀……杀……杀!”

    每一次喊杀,都带着节奏,而每一次喊杀之后,便用刀面狠狠敲击一次盾牌,踩着靴子,跨前一步。

    杀……当……轰隆隆……

    一次喊杀之后,便是金铁交鸣的拍击声,此后靴子轰隆隆踩着石砖的声音。

    此后,矛手挺矛,乌压压的跟上去。

    这气势宛如汹涌的惊涛,拍击海岸线上的磐石。宛如陷入了孤岛,面对那碧波无垠的深海。

    生员们开始混乱了,有人吓瘫,有人面如土色,有人捶胸跌足,有人嘶声大吼:“今日之后再无中国矣。”

    不少人已经开始打起退堂鼓,只有一条街道没有兵丁,许多人不得已向那条街道退去。

    各路军马一步步上前,卷着漫天杀气,所遇的生员,若是不退,立即从盾后捅出长刀,吓得生员们惊叫连连,先是慢慢向一条街道后退,紧接着开始崩溃,无数人争相逃窜。

    半个时辰之后,夫子庙前染了血,一片狼藉,整个街面上除了面无表情,满是肃杀的兵丁,再无其他的人影,便是临街的门面,此时也纷纷关门大吉,无数双带着恐怖和后怕的眼睛透过门缝去悄悄看外头一队队走过的官兵,这一日,南京出奇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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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痛快

    手持驾贴的东城千户所上下人等开始全城搜捕。

    街面上已经清空,夫子庙传出来的消息使人不安,许多人感觉不妙,生怕受到牵连,因而不敢在街面上,因而整个南京城除了四处巡守的兵丁,只剩下穿着飞鱼服、一窝蜂出没的锦衣校尉。

    一个个宅邸被撞破,先是有人敲门,砸的咚咚作响,紧接着有人大喝:“开门,查水表。”

    “胡说,什么水表……”

    “郝佥事就是这样说的。”

    紧接着有人直接用脚踹门,逮着一个个人出来。

    在文昌书院,此时已被一队锦衣卫拿了,郝风楼穿着钦赐的麒麟服,重新出现在这里。

    所有的生员已经聚集,郝风楼明显能感受到那敢怒不敢言的膺愤,可是他不在乎,他按着腰间的刀柄,不发一言。

    身边的校尉拿出一份名单,大喝道:“生员吴龙,博士王建,生员杨鹤……”

    一个个名字叫出来,那些被叫到名字的人,脸色骤变,边上的校尉便开始拿人。

    于是生员们炸开了锅,有人大叫:“到底犯了什么罪,为何不分是非黑白?”

    郝风楼手一扬,立即有上百个校尉拔出刀来。

    局势一下子被控制住了,扯出来的人直接被押走。

    郝风楼看了他们一眼,道:“好生读书,再有造次的,他们便是榜样,你们若是要问他们有什么罪名?那么我便告诉你们,他们犯下的是滔天大罪,诸位好自为之。”

    话音落下,郝风楼已带着一队人扬长而去。

    等到郝风楼押着许多人赶到诏狱的时候,纪纲已经抵达这里。这里戒备森严,到处都是校尉和力士提刀出没。

    郝风楼所过之处,无人敢来盘查,校尉和力士见了他纷纷行礼。

    郝风楼面无表情的走过去,一直进入那臭气熏天的牢房。

    在阴暗泥泞的地方,纪纲捋着袖子,此时正将一个生员按在长条凳上,凳上有尖细的倒钩尖刺,那生员后背顿时血冒如注,有人将他困住。他越是挣扎,身后的伤口便不断拉大,血肉淋漓。

    纪纲面色狰狞,手持着一柄匕首,恶狠狠的道:“招认不招认。不招认,便让你做不成人。你只要认了。就给你一个痛快。”

    这生员倒还硬气。大声道:“不曾有罪。”

    纪纲笑了:“有没有罪,并非是你说了算,来,动手。”

    一声令下,边上的校尉拿了一张油纸,打湿之后。覆盖在这生员脸上。

    生员窒息,身体疯狂扭动,身下的尖刺和倒钩撕裂着他的肌肤,鲜血如万千溪水一般滴淌在凳下。

    差不多的时候。油纸打开,生员拼命呼吸,脸色早已发青,一下子昏厥过去。

    另一个校尉直接泼了一盆水在他的脸上,他幽幽醒转,微微眯开眼,随即又被背下的疼痛惹得浑身开始动弹起来。

    越是动弹,越是痛不欲生,越是痛不欲生,就越是妄图动弹。

    短暂的窒息使他浑身大汗淋漓,而这淋漓的汗水浸入伤口,更加剧了痛感。

    纪纲朝他笑了笑,这笑容在别人看来是如沐春风,可是在这生员看来却是无比的可憎。

    纪纲一字一句的问:“招认不招认?”

    生员大口喘气:“招,招认。”

    “那么,你为何要从逆?”

    “我……我……我只是从逆,哪里有什么为何不为何……”

    纪纲冷笑道:“错了,是四月十八那一日,你邀博士王建一起吃酒,酒到酣处,王建对你说,当今皇上倒行逆施,诛杀方孝孺,亲信小人,理应迎立贤明宗室,这些话可是王建亲口对你说的吗?”

    生员痛苦的挣扎,最后道:“是。”

    “同时去的人还有谁?有没有生员赵江,有没有生员梁超?”

    生员的眼中更加痛苦,最后道:“有。”

    “此后呢,此后你们勾结起来,大肆招募志同道合之人,与他们暗中勾结,是不是?”

    “是……”

    纪纲吐出一口气,随即招招手,边上有校尉给他送来了铜盆,铜盆里冒着腾腾的温水,他伸手去洗干了手上的血迹,随即拿了干巾擦拭了几下,吩咐道:“记录下来,让他签字画押,命人拿生员赵江,生员梁超。”

    纪纲抬起头,显出一脸疲惫,却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郝风楼。

    “郝佥事来了?怎么样,博士王建这些人,拿住了吗?”

    郝风楼来了很久,他一直在边上看着,默不作声。

    准确的来说,他突然有一种感觉,他很厌恶纪纲,或许是从前,他和纪纲是‘同僚’,所以纪纲永远不会给自己展露出那一副狡诈和残忍的一面,这种残忍远远超出了郝风楼的认知,而现在,郝风楼除了恶心还是恶心。

    这并非是郝风楼清高,他自己也清楚,纪纲不过是一枚棋子,一柄皇座下的利刃,换做是郝风楼,照样也不会在乎指鹿为马,不会在乎颠倒黑白。可是他的本能就是如此,他不喜欢将人当作畜生,随意的凌辱,随意的虐杀。

    杀人和虐杀是两回事,杀人是迫不得已,可是虐杀,显然就是心理的问题。

    郝风楼点点头,眼睛没有去接触纪纲,生怕被纪纲看到自己眼中所流露出来的情感,他颌首点头道:“拿住了。”

    “唔。”纪纲显得老神在在,他淡淡一笑道:“很好,这一次,你的功劳不小啊。怎么样,本官这审问的技巧如何?要不要试一试?”

    郝风楼面无表情,道:“卑下拿人就好了,这种事实在没有兴致。”

    话里头分明带着几分刺儿,这是郝风楼第一次对纪纲言语‘冲撞’。

    纪纲却是哂然一笑,道:“嗯,既然如此。那么就这么着吧,陛下那边还等着回话,本官想来想去,让你回话最好,陛下终究还是喜爱你的,许多话本官说出来和你说出来的味道不同,你好生回话吧,本官有种预感,这一次咱们锦衣卫只怕要得不少好处了。”

    郝风楼点点头:“卑下告辞。”

    他显然不愿意和纪纲继续说下去。

    纪纲道:“去吧,好生回话。到时卫里少不了你的好处。”

    郝风楼起身要走,猛地,他看到书吏已经写好了供词,按着那生员的手画了押,那生员依旧被绑在凳上。浑身抽搐,面露痛苦。

    郝风楼的腿迈不动了。

    纪纲道:“你为何还不走?”

    郝风楼道:“微臣有件事忘了办。”

    他走到生员面前。看了生员一眼。分明看到那生员看向他的的眼中夹杂着愤怒和痛苦,郝风楼拔出腰间的刀,狠狠一刀刺下。

    这一刀直接刺入生员的喉头,刀尖拔出来,溅得郝风楼一身的血,那生员倒是死得十分痛快。一下子便失去了声息。

    边上几个校尉不由皱眉,他们显然认为郝风楼有点坏了规矩,无论怎么说,这个生员在他们看来似乎还有用处。

    其中一个忍不住道:“郝佥事。你这是何意,这个生员还可以……”

    郝风楼淡淡道:“你叫什么名字?”

    此人道:“卑下在诏狱中办差,忝为百户,叫刘虎。”

    “哦。”郝风楼没有再理他,而是看向纪纲道:“卑下告退。”

    纪纲看着郝风楼做的一切,值得玩味的看着郝风楼,突然道:“郝风楼……”

    郝风楼道:“卑下在。”

    纪纲似笑非笑的道:“心不硬,是做不了大事的。”

    郝风楼笑了:“大人教诲,卑下铭记在心。”他旋过身,便毫不犹豫的快步离开。

    纪纲背着手,目送郝风楼的背影走远。

    他突然哂然一笑,自言自语的道:“少不更事啊……”

    郝风楼几乎是从诏狱中冲出来,一出这里,见到了天日,顿时感觉浑身舒服了许多,他垂头看了眼身上的血迹,不由皱眉,倒是外头东城千户所的几个人迎上来,纷纷道:“大人,差事办妥当了?”

    郝风楼点点头道:“你们几个陪我去午门一趟。邓百户,你昨夜一宿未睡,先去睡吧。”

    这邓百户名叫邓龙,在东城千户所近来颇受郝风楼信重,他连忙道:“卑下倒是不辛苦。”

    郝风楼冷笑道:“咱们若是都不辞劳苦,这天下人都要遭殃了。所以有些时候,该办事的要办事,可也不能拼着命去干,拿人是为了立威,不是为了心里痛快,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不要啰嗦这么多,快去罢。”

    这邓龙一头雾水,压根不知郝风楼说什么,却不得不道:“是,是。”转身要走。

    郝风楼想起什么,道:“诏狱这里有个百户叫做刘虎的,叫人盯着这个人。”

    邓龙打起精神:“大人盯着这人做什么?”

    郝风楼平淡的看了看远处无人的街道,淡淡的道:“看他不顺眼,找个机会叫上来,拉他去城隍庙吧。”

    邓龙道:“卑下明白了,卑下自会布置妥当,保准没人瞧得出来。”

    烈阳如火,这繁华的南京城竟有点说不清的清冷,阳光照在郝风楼的脸上,这带着几分俊秀的脸露出了几分深深的疲乏。

    最后他打起精神道:“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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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陛下的心思

    宫里的戒备也显然增强了。

    虽然不至于到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地步,可是从侍卫们的紧张程度,却也能管中窥豹。

    郝风楼一路入宫,进奉天门,至富贵山。

    这富贵山乃是皇家园林,其实算是紫金山的余脉,这里经过修饰,郁郁葱葱,乃是夏日难得消暑的地方。

    只是朱棣并不常来这里,今日却在这无数亭台之中,朱棣悠悠然的坐在山腰上的亭阁里。

    这亭阁设计得极为巧妙,一面临空,临空的地方,窗台面积很大,悉数打开,可从这里饱览山下的紫禁城。另外两侧则是栽种了竹林,透过缕空窗格便能享受那半山之上的山风。

    朱棣今日没有吃茶,而是在喝酒。并不是大杯,而是小饮小酌。

    他手中拿着的是一份份奏书,却并不批拟,看过之后便扔到一边。

    有太监躬身进来道:“陛下,郝风楼来了。”

    朱棣懒洋洋的道:“叫进来。”

    郝风楼进来行礼道:“父皇的气消了吗?”

    朱棣莞尔一笑,眼眸透过巨窗,眺望天边的云雾,道:“朕为何要动气?你太天真了,朕是没有气的,朕就算有气,圣旨一下,那些招惹朕动气的人也就死得不能再死了。方孝孺气朕,朕让他万劫不复,铁铉气朕,那么他现在在哪里?你们太小瞧朕了,朕不是有纪纲吗?有纪纲在,朕肚子里的气早就不在了。”

    朱棣侧目,似笑非笑的看着郝风楼道:“怎么样?跟着纪纲长了不少见识吧?”

    郝风楼听了,心中一阵恶寒,道:“这个见识,微臣觉得还是不要长的好。”

    朱棣的手搭着椅柄。似有感慨的道:“其实你说的也有道理,纪纲这人未免有些不择手段,朕当然清楚。朕用他也正因为如此,治理天下就好像为人处事一样,有些事就得有人出来唱红脸,可是朕不能做这个坏人,骂名朕不在乎,可是有些事不能让朕亲自去做,因此朕才用纪纲。你和纪纲不同,没必要跟着他搀和。你和他是不一样的,认清了这一点极为重要,纪纲和解缙,他们都是朕不可或缺的人,至少眼下是如此。一个是刚,一个是柔。刚柔并济。有张有弛,才有用。朕之所以说你不一样,是因为他们是工具,你是朕的义子,工具可以用一时,终究不能用一世啊。所以你切莫去做工具。你要做人,工具没有喜怒,他们的喜怒皆在朕心。而人却有哀乐,有自己的主见。觉得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人有自己的主见,不是坏事。”

    郝风楼道:“父皇教诲,儿臣记住了。”

    朱棣想起一件事来,猛然道:“书院挂了太祖的画像,虽是大逆不道,可是你依旧命人放炮强攻,为何没有顾忌?”

    这句话显然有几分责怪的意思。这倒也有道理,当年朱棣在济南,铁铉挂住太祖的画像,朱棣纵是怒火攻心,最后却也不得不无功而返。现在你倒是胆大,虽然书院的人可恶,可是也不能一点顾忌都没有。

    纵然郝风楼做出了朱棣想做却不敢做的事,可是现在回过头来,总得有一个解释。

    郝风楼正色道:“书院挂出的虽是他们自认的太祖画像,可是在儿臣看来却并不是太祖。”

    朱棣抬眼看着郝风楼:“嗯?”

    郝风楼道:“其一,假若太祖当真在世,竟然发现自己被一群可恶的生员胁迫,为他们保驾护航,以太祖的性子,早已抄没了他们的九族,将他们剥皮充草,让他们万劫不复。太祖是何等人,岂会受这些人胁迫?”

    朱棣哂然笑了,他是真正经历过太祖朝的,太祖对生员确实一直都带有某种歧视,对这些生员就从来没有客气过,现在细细思来,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假如太祖在世,只怕采取的手段会比郝风楼激烈得多。

    郝风楼继续道:“这其二,儿臣在宫中曾见过太祖的画像,与那书院中所绘的画像相差千里,上头的具名也只是太祖神主灵位六字,可是儿臣要问,这太祖当真是本朝太祖吗?他们并未写明,是本朝太祖绘制的画像,又和太祖相去甚远,那么儿臣只好斗胆以为这些人所悬挂的许是元太祖,假若如此,儿臣岂敢坐视不理?面对这些供奉元太祖的生员,自然不能客气。否则父皇必定要治儿臣失职之罪了。”

    从一开始,郝风楼就留下了破绽,所以现在朱棣问起,他倒是回答得无懈可击。

    朱棣笑了:“有理,朕当时在济南,怎么就没有想到?”他叹口气道:“所以有人总是说朕圣明、圣明,其实大多数都只是逢迎啊,朕不见得有多圣明。还有纪纲在那儿杀了这么多人,其中不少都是冤枉的吧?滥杀无辜,这笔帐固然是算在纪纲的头上,可是朕明白,没有朕,纪纲不敢胡来,可见朕才是主谋。”

    郝风楼一听,顿时严肃起来,道:“父皇没有滥杀无辜。有些时候杀人就是救人,这些生员无端闹事,为了胁迫宫中,胆大妄为,陛下若是放任他们,那么将来这庙堂之上尽是空谈之辈,对国家当真有好处吗?可若是不受他们的胁迫,他们必定滋生更多事端,闹出更多的事,等到朝廷忍无可忍之时,到时不免血流成河。而陛下现在杀的这些人,固然有冤枉,却也算是杀鸡儆猴,使这些读书人心生畏惧,让他们安份起来,杀了这些人,其实却是救了更多人,省得将来那些无知生员受有心人唆使,今日一闹,明日又是一闹,最后闹到非要不死不休的地步。”

    朱棣眯着眼,道:“你的这些话,朕就姑且信之吧,说了这么多,就该说说你自己了。现如今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你是把人得罪死了,朕和你不同,朕就算动了杀孽,那些酸臭读书人亦不敢如何。可你终究只是个亲军,只怕将来少不得受人攻讦,男子汉大丈夫固然不在乎这些,可是该避的也得避让。”

    “朕敕你为锦衣卫指挥使佥事,就是想给你留一条后路。你看,这里有最新的奏报,成国公朱能旧疾发作,已不堪为帅,朕已下旨命副将张辅接替他的位置,统帅南征军马,成国公克日返京歇养。你的父亲也已经动身去了安南了吧?”

    郝风楼道:“是的,前几日动的身。”

    朱棣点头道:“本来有朱能在,朕对这安南的事倒是放心,可是张辅嘛,他虽是虎父无犬子,可是终究还尚缺磨砺,安南不过弹丸小国,我天兵一到,自是望风披靡,现如今,安南的诸多州县也确实落在了我大明手里,安南的叛党已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眼下朕要思量的是善后的问题了,张辅不够老成,朕就怕他在安南昏了头。好在那安南的陈王子如今已经恢复如初,身体已经康健,这个时候是该让他回安南去,安抚人心了。”

    朱棣沉默了一下,才继续道:“你比张辅稳重一些,虽然有时候未免盛气凌人,可终究还能顾念到大局,所以这一次,朕打算让你以锦衣卫指挥使佥事的名义护送陈王子回安南。这么做自然也是为你积攒一些战功,这其二呢,就权当是避一避风头,至于那些得罪人的事,你就不必再管了,自有纪纲去料理。”

    朱棣看了郝风楼一眼,接着道:“朕的意思,你能体会吗?”

    郝风楼能够体会,文昌书院的事既然开了口子,就绝不可能轻易结束,那纪纲现下已是疯了,跟着他一起,不会有任何的好结果,朱棣当然明白,只要郝风楼留在南京,那么文昌书院的事就永远会和他有关,接下来每死一个人,每一个人含冤而死,这笔帐都会算在郝风楼的头上。既然如此,那么就让郝风楼走得远远的,一方面算是去安南刷一下功绩,积累一些资历。另一方面却是远离京师,纪纲既然愿意去做这个坏人,就让他去做就是。

    郝风楼感激道:“儿臣明白。”

    朱棣笑了笑,道:“既然如此,在去之前,朕索性就和你琢磨一下这安南的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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