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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破唐-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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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以后,这座位于长安郊外,名不见经传的小寺庙便变成了李淳母子的圣地,王良娣每年都要来此进香。李诵做了天子后后宫嫔妃一时未得册封,还沿用着旧日在东宫的封号,身份有些尴尬,王良娣便托皇太子李纯来进孝道。
府兵制崩溃后,太子六率沦为仪仗,出行以六军护卫。李淳以六军出城易扰民为由,不用六军而用新建军的右威远军为清道军。
李茂受命之后便率右威远军沿途清场、布置,做警卫的最高境界是要隐藏自己要保护的对象于无形,若无人知道太子要出城,自不会阴谋算计。
李茂此番来是微服,所行随员也是微服,他要求寺院主持僧不要惊动香客,权当他没来过。
东林寺面积很小,房舍不多,又位于郊外野地,警卫的难度不大。
李茂拿着地图转了一圈后,心里有了数,正要离开,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此人女扮男装,正站在一棵丁香树下笑盈盈地望着他。
“是青墨。”
“是。”秦墨佯装吃惊,“难道她也来了?不错,此地距离青泥驿不远,八成是她。要过去招呼一声吗?”
“废话,我又没做贼。”
青墨走到李茂面前,把他打量了一眼,笑道:“禁军大将原来就是这个样子。”
李茂抬起手臂,笑道:“可不就是这样,天子爪牙也没比别人多长一条胳膊。”青墨抿嘴笑了会,言道:“她在里面进香,你要不要见见她。”
秦墨捂嘴咳嗽了一声道:“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故人在此,为何不见。”
青墨道了声请,前面引路。
放李茂进大殿后,青墨和秦墨便知趣地退了出去,田萁一身男装,正恭恭敬敬地跪在蒲团上祷告。李茂静静地侍立一旁。田萁拜完,并不回身,却道:“听说你要来,我就过来了。让你为难了。”
李茂道:“故人相会,没什么好尴尬的。”
田萁道:“尴尬的是我,千里迢迢赶来成亲,却被人晾在这不理不睬,进退两难啊。”说到这,她转过身来,盯着李茂问:“你说我该如何?”
李茂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再等等看。”
“再等等看……”田萁泪水忽然夺眶而出,“你说这样的话……”
李茂也莫名烦躁起来:“我不说这样的话,我又该说什么样的话?我又能说什么?”
田萁愕然地望着李茂,眼眶中噙着泪水,李茂也望着她,强忍着冲动。
四目凝视之际。
秦墨却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太,太子来了。”
李淳便装而来,身后只有两将八护卫相随。
李茂惊道:“太子岂可轻涉险地。”
李淳笑道:“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哪来的什么险地,你们啊未免太谨慎了。”
李茂劝道:“若是一介平民自可来去自由,若殿下还是广陵王,两将八护卫也足够了,可您如今是太子,一身系天下安危,行事岂可如此孟浪?此事下不为例。”
见李茂公然教训起太子来,随行的突吐承璀忍不住哼了一声。
李淳却点点头说道:“是寡人错了,下不为例。”
忽又问道:“我听说你正在跟故人叙话,没耽误你们吧。”
李茂大惊失色,言道:“只是巧遇。”
李淳笑了笑,没有再纠缠这件事。突吐承璀在他和李茂说话时,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寺院主持僧度这几日宫里就要来人,早就亲自督促将那座金甲神人殿清扫干净,一应祭品也准备停当。突吐承璀检查了一遍祭品是否齐整,卫士检查了内外安全后,便来请李淳前往上香。
第327章 观天之眼
李淳代母上了香,做了祷告后并没有急着离开,他在主持僧和李茂的陪同下在东林寺中转了一圈,乡野小寺也无什么出奇之处,溜达一圈后,李淳去了后院禅房用茶,主持僧借口准备斋饭避开了。
李淳尝了口茶,问李茂道:“有个叫罗令则的人你还记得吗?”
李茂道:“记得,他原是舒王门下的人,年初因行为不检被逐出京城。”
“这个人现在又回来了,依旧行为不检。这些事你都不知情?”
李茂愕然,良久方道:“自回京后,我专在兵营练兵,不知外面的事。”
李淳道:“要成事,耳目必须灵通,这方面你以前做的很好,现在为何变得耳目塞听起来。”
李茂没答话,听李淳往下说。
“我知道这些事为君子所鄙视,说是鸡鸣狗盗之举,偷鸡摸狗的上不得台面。淄青的铜虎头,魏博的山南社,宣武的孙搏虎,这些行当里的名人,却无一个能站得住台面的,人皆有向上之心,这或者就是你不愿意涉足的原因。”
李茂道:“非是臣下不肯,实乃此事利弊参半,犹如一把双刃之剑,运用不慎,容易伤到自己。”
李淳道:“我不要你做我的剑,我要你做我的眼,观天之眼。做眼睛嘛顶多欺瞒自己,又怎会伤着自己?”
能拥有一双透视世情人心的眼,对任何人都是有意义的。李淳现在是皇太子,距离大唐最高权力看起来只是一步之遥,但这一步路上却是危机四伏,稍有不慎就会落个功亏一篑的悲惨结局,作为行路者又岂可不慎。
多一个耳目就多一成胜算,这点可以理解。
令李茂不解的是,京城中可供李淳选择使用的观世之眼很多,他为何独独选中自己?
所谓圣心难测,其主要原因是做臣子的不能怀揣恶心揣测圣意,否则就是大逆不道,这种不公平的规则让许多人从启动念头的第一步开始,就已经输了。
李茂没有这样的道德包袱,他不惮于以恶心揣测圣心,但要想猜透李淳的所思所想却依旧是不可能的。
这个人的心深埋于重重黑幕之后,犹如大海之深,海面上的些许波澜完全不足以反映大海的全貌,即如李淳的言行不会映照其心一样。
李茂放弃了无意识的揣测,专心听他说下去。
“寡人绝不会学小人行为,亏待自己的眼睛。”
李淳丢下这句话后,放下茶碗走了出去。这碗经过卫士三轮检验的茶水,他统共也就喝了一口。
突吐承璀将一个鼓囊囊的包裹塞在了李茂的手里,用手轻轻地拍了拍,行前他望了眼田萁上香的佛堂,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包裹里是一沓盖有吏部和兵部印章的空白官员告身。
……
右威远军现有三千兵马,多是临时拼凑起来的老弱病残,可用之人不足三分之一。
进京之后,各部将领曾提议就地招募新兵充实队伍,被李茂否决了。京中禁军多招募市井小儿以壮声势,李茂看不惯这种滥竽充数。
曹州的兵固然老弱病残俱全,却都是穷苦人出身,吃的苦,懂得珍惜眼前的不易,京中的这些市井小儿又懂得什么?
李茂召集众将,议定以副使刘悟兼任训练使,判训练厅,执掌全军训练事宜。按照李茂的设想,三千军马不必全部练成精兵,只需有十分之一二可用便能交差。
三千人的十分之一,即三百人,把这三百人分批集中起来进行高标准高强度的封闭式训练,将其铸造成全军的筋骨。
一个人身体强健与否并不完全取决于身上的肌肉是多两块还是少两块,肥肉多,体态臃肿,但只要筋骨强健,内脏器官功能良好,神经系统健康,反应敏锐,就依旧是个强者。
反之一个浑身肌肉疙瘩的健美汉,若脏腑器官衰竭,筋骨脆弱,精神麻木,反应迟钝,也有可能沦为不堪一击的纸老虎。
右威远军可以容纳老弱病残,但作为核心骨干却必须严格要求,达到精锐的标准。
当初李茂规划安东军军部时,设置有七大职能机构:主参谋作战职能的参谋厅,主管军政及人事调配的判事厅,主后勤物资调配的军料院,主军纪执法的护军院,主军事审判的军法司,主军械制作的将做营和主军事训练的训练厅。
训练厅主掌全军的军事训练,设两判官主张实务,以训练使或副使监督,训练使一职一般由军使、副使等高官兼任。
刘悟之前,由常木仓担任副使,常木仓长于策划、参谋,实际经验不足,在军中威信也不足,与两名判官张盛如、梅连庆常有矛盾。
张盛如、梅连庆都是李茂当年在郓州军府讲武堂队官训练所时做副总教习时的得力助手。在李茂解职之后,主持训练过六期队官,经验丰富。
讲武堂队官训练所是经李师古同意,李茂创办的,张盛如、梅连庆皆被视为李茂的得力助手,因此李师古一死,李茂远走他乡后,二人的仕途便开始走坡路。
李茂在魏州竖起大旗招募天下英雄时,二人弃官前往投奔,被李茂委以重任,在军中主抓军事训练。
右威远军的体制仿照北衙禁军,而北衙禁军的体制既残留有十六卫的影子又有地方藩镇军的特点,十分繁复。
右威远军因是新建之军,又脱胎于安东军,体制上还是沿袭旧制,那些按规定必须设置的机构和员额也被巧妙地架空了。
刘悟出身不同,注定他比别的将领站的都高,看的都远,眼下右威远军最重要的不是扩军,而是练兵。
练兵,在任何时候都是正确的。
在刘悟的督促下,右威远军的大练兵活动红红火火地开展起来。
李茂却又把目光投向了未来,入京之前,他要谢彪给他做一个五年人才发展规划,谢彪问他右威远军将来的角色究竟作何定位,规模保持多大时,李茂回答他说天子禁军,一要拱卫腹心之地和皇室安全,二要有能力平定地方叛乱,御外敌于国门之外,必要时还须远征黄沙,歼敌于未萌。
至于规模可大可小,能大能小,伸缩自如,拥有很好的弹性。
要达到这样的目标,就必须大量储备人才,更要紧的是培养造血功能。
据谢彪测算右威远军眼下还缺乏各类军官近百名。
天子禁军,待遇丰厚,职业高尚,想招募人才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但眼下长安城里激流暗涌,举手投足都会引起诸多猜疑误会,一动不如一静。
李茂只能告诉谢彪目下只能在螺蛳壳里做道场,立足挖掘自身潜力,眼睛向内看。
谢彪领会李茂的意思,不动声色地将队官训练所恢复了起来,从军中挑拣有潜力的年轻人训练储备。
目光向内,并不意味着保守懈怠,实际上在李茂的授意下,谢彪正按照李茂定下的强军目标,利用二十年在吏部积累下来的人脉关系,紧锣密鼓地为李茂物色强军人才。
按照大唐的军制,军事官员的铨选和使用由兵部主持,谢彪的人脉主要在吏部,接触的军官不多。
“古今那些立下盖世功勋的名将多是文人出身,我要的人才绝非单纯的勇士。”
李茂鼓励谢彪放手去甄选,他向谢彪谈了自己对军事指挥人才的要求,一共有五条:年轻,打过仗(架),出身不高,有野心,一定要识字。
按照这个要求去寻,谢彪忽然发现,自己的人才储备库里符合这一条还真不多。久经战阵的军官多已不年轻,年轻的少年郎又未曾经历过血雨火的历练;识文断字的士子多文雅懦弱没打过架,打架的街头霸王又往往不识字;出身平民的年轻人若有野心的都去了边镇,留在京城禁军混日子的多无远大志向,若再加上识文断字这一条,偌大的京城一时还真寻不出几个人来。
这是个很有挑战的工作,谢彪激情澎湃,决定好好露一手,以证明自己没白在吏部混二十年。
右威远军想立起来尚须时日,李茂也有的是时间,但李淳要求的那只观世之眼却须马上睁开并投入使用。这个一刻也迟延不得。
打造一个忠诚高效的秘密强力组织,需要付出极大的精力和代价。
时间不等人,容不得李茂一砖一瓦去建设,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挖一个成熟的组织过来,在使用中加以改造。
李茂选定的目标是铜虎头设在长安及周边的组织,即西京总管辖下的整个组织。
李师道现在已经拿到了朝廷节旄,成为名正言顺的淄青十二州统帅,李兢的日子想必一定十分难过。
铜虎头长安县管事张敬久,感念李茂对他的救命之恩,李茂离京后,对小茹多由照顾,李茂经过慎重考察,觉得此人忠义可用。
张敬久在长安多年,早已习惯了长安的生活,却厌倦了无名无分的卑微,他渴望能出人头地,挺直胸膛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第328章 策反
面对李茂抛过来的橄榄枝,张敬久有些心动,却又怕人说他首鼠两端,见利忘本。
李茂劝道:“先帅当日曾与我有言,占据淄青只是权宜之计,因为朝政不明,天子昏弱,恐十二州百姓归朝后,受贪官污吏盘剥,故而割据地方。若有朝一日朝廷换了英明之主,朝政清明,淄青十二州依旧要回归朝廷,李氏子孙绝不做叛臣贼子。”
李茂又道:“当今太子天纵英明,不动声色地便将乱国贼子王叔文逼退,其志甚大,将来必成一代雄主。淄青若继续抗拒朝廷,久后必无好结果,我等蒙受先帅恩典,岂可见危不扶,任由淄青李氏沦为乱臣贼子?今断其耳目,迫其战栗不敢轻举妄动,或可稍有规劝,若继续张其耳目,为虎作伥,那不是忠,那是害了他。”
张敬久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合适的背叛理由,李茂的这番话很有说服力,当即表示愿意归顺朝廷。张敬久做长安管事多年,属下清一色都是自己人,他一声令下,铜虎头长安县所部立即改旗易帜,宣誓效忠朝廷,归入李茂的麾下。
士气低落、茫然无所从的铜虎头京西总管府被张敬久敲开一条裂缝后,便再遏制不住地土崩瓦解了,京西九大都领纷纷大义凛然地归顺了朝廷。
西京都领林英见势不妙,主动求见李茂,请为淄青留一点颜面,为仍在淄青的部属留条后路。李茂道:“新帅只用自己人,老臣外人一概不用,之所以还能容忍你,是他一直没腾出手来。而今他已拿到朝廷节旄,武宁张愔入朝,南部平安,宣武韩弘跟错了人,暂时不敢张扬。魏博跟郓州本是一路人,有仇却不会结怨,很快就能理顺关系。铜虎头的老人把持盐铁海外贸易不放,新帅只能重用李衮、杨青果、毛雄这些人另起炉灶,能下手的只有西京。你这个位置是坐不稳的,等他腾出手来,快则两个月,慢则半年,你就会被他召回郓州,从此沉沦。”
林英道:“节妇不事二夫,我是淄青的人,岂能改换门庭。”
李茂道:“淄青是朝廷的淄青,你而今是归附朝廷,如水流入海,循的是天道,行的是大义,岂可因私情而废大义?且先帅当初也明明白白说过,待将来朝政清明,世出明君之后,要把淄青十二州版籍献于朝廷的。新帅自诩继承先帅衣钵,岂可不遵,你这么做无非是先行一步罢了。”
李师古当年在西马堂说过的话,这些日子经李茂的不断宣传,已被越来越多的人知道,林英也通过其他途径求证过李师古是否说过这话,结论是李师古的确说过待世道清明后,要将淄青十二州献于朝廷,他自己入朝请罪的话。自然他说这话的本意是什么已经无法考证,李茂用自己的理解加以诠释,为他所用。
自己呢,自己也可以用自己的理解来诠释。
再次审视自己的处境,林英忽然发现情况比原先想的要恶劣的多。
李师道坐稳了位置后,肯定不会放过李兢,而西京的特殊敏感位置,使得郓州方面或者不会轻易更换管事人,或者自己还有可能代理一段时间西京总管。
铜虎头的四大总管,即便是站在西京都领的位置上,林英仍须仰视才能见,虽然明知代理的时间不可能很长,林英却仍然充满了渴望,哪怕只代理一天,过把瘾,他也心满意足了。
但是现在,无疑是有了一个新的选择,如果改换门庭成了朝廷的人,以李茂今日的高位,李淳绝不可能再假其实权。
李兢是淄青嫉恨的人,身上打着李师古的印记太深太深,想必上面也不会真的重用。这两个人如果同时出局,自己的出头的希望就会很大。
更重要的是朝廷不同淄青,朝廷坐拥天下三百军州,李淳注定将是天下之主,自己身为组织的草创元勋,将来上升的空间无限广阔。
“天子富有四海,拥有天下,比淄青的格局要大的多,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你此刻过来,便是创世元勋,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容错过。”
林英承认李茂的很对他的胃口,尤其最后一句话充满了神秘的蛊惑,一下子就打动了他的心。他欣然接过李茂递过来的空白告身,郑重地填下了自己的名字和想要的官职。
和林英的一心求进取不同,李兢现在满脑子想的是如何安然隐退,他的家眷和财产都在淄青,他担心一旦改换门庭会祸及家人。他更担心的是自己隐退后的安全,他掌握着大量的机密,郓州方面岂肯轻易放过他?
李茂向他保证道:“只要你肯过来,你和你家人的安全由朝廷保证,天子下诏征你入朝,淄青若敢阻拦便是反叛,谅他还没这个胆。”
“他明着不敢,暗地里肯定要使绊子,这个你如何保证?”
“淄青已非旧时的淄青,铜虎头也非铁板一块,无人再能一手遮天。”
李兢也知道强求李茂作保是不明智的,他叹了口气,言道:“怎么会弄成了这个样子,先帅尸骨未寒,淄青便分崩离析了。”
“淄青早晚要归附朝廷,我们所做的不过是先行一步罢了。若因我们的离开而使新帅稍有警觉,不至于一意孤行,倾族败家,让李氏蒙羞,也就对得起先帅的栽培之恩了。”
李兢现在所缺的无非是一个合适点的改换门庭的理由。
这个理由李茂给了,他便不再遮遮掩掩。
“我要去崖州,一辈子都不回来了。”
李兢开出了自己的条件,崖州远在天涯海角,自我流放或者可以保住下半身的平安。李茂对李兢的急流勇退表示赞赏。
却也不无担心的劝道:“以我之见,还是留在京城最为妥当。”
李兢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
因为李兢和林英的配合,铜虎头设在京西的组织被完整地接收了过来,淄青方面虽感愤怒,但鞭长莫及也无可奈何。
右散骑常侍李兢坐罪被贬崖州刺史,至少在面子上让李师道感觉自己是扳回了一局,而铜虎头中的保守势力则在私下庆祝西京组织没有落入李师道之手。作为对李兢的奖赏,他们把李兢家眷平安护送进了长安。
第329章 愿将心思付麻纸
新的组织接收过来后,经费从右威远军军费中列支,公开活动的执事人员皆挂右威远军军官名衔,这样一来新组织也就顺理成章的列名在右威远军名下,李茂将军料院分驻各军州采办处的名称拨给其使用,方便其在外地扩展组织。
至于组织的正式名称,李茂想用“复兴社”这个名字,大唐沉疴弊重,多灾多难,有志青年结社奋斗,抛洒热血丹心,再现旧日荣光。
但虑及这个名字与若干年后某组织的前身雷同,为避免抄袭之嫌,李茂最后还是忍痛弃用。
李淳似乎并没想过给这个组织一个正式的名字,只是为了安抚,才让李茂拟了几个名字呈上来,最终一个都没用,而是指地为名,取了一个最不起眼的名字…龙首山。
龙首山是地名,大明宫即位于龙首山麓。
以地名之,可谓轻视,不过“龙首”二字却含义深刻,经过有心之人的引申渲染,很是能安抚人心。
龙首山现在实际和名义上的最高领袖都是李茂,按照铜虎头西京总管府的原有组织体系,总管府为虚设,总管并不直接干预具体事务,常务由西京都领代理。
这就意味着在李茂之下还须设一个负责常务的类似西京都领的职务,李茂定其名为副使,对外挂军料院判官。李淳让李纬出任副使,李茂以李纬身份贵重,不敢居其上位,自愿将首长之位想让。
李纬不愿在禁军任职,此议遂罢,李纬不愿担任的职务,外人也无人敢问津,副使之位遂空悬不授,而由左判官林英掌理常务,右判官张敬久一旁协助。
按照李茂的设想是,龙首山一切沿用旧制,先运转起来,边使用边改造。
李兢的家眷到长安后,李茂将其安置在城南一座偏僻的小院里,只等过了年便启程南下,因为龙首山没有行动权,李茂只能调用右威远军士卒警卫李兢宅院。
突吐承璀向李淳进言撤去右威远军士卒,免得让有心之人趁机发难,李淳以为有理,便命李茂撤去警卫,改由京兆府派人警卫。
京兆府尹李实早前被王叔文弹劾丢官罢职,被逐出长安,新任府尹未满百日即去职,而今京兆府有少尹无府尹。
李实中意的干将钟炼仍做他的司法参军,李实究竟是天潢贵胄出身,笼络人很有一套,钟炼吃他那一套,两人配合尚算默契,而今主持京兆府政务的少尹陆詹平民子弟出身,办事认真,待人方面便不如李实,钟炼不买他的账。
陆詹由此嫉恨钟炼,卯足了劲跟他对着干。
李茂跟钟炼相对较熟,知道他是个办事认真的人,便绕过陆詹直接找到钟炼,向他说明李兢的重要,请他务必妥善安排,小心保护。
钟炼虽不大买李茂的账,却也不想在自己治下出事,便满口应承下来。
陆詹闻听李茂绕过自己找钟炼,心中就有几分不快,又见钟炼调兵遣将给李茂卖命,心中勃然大怒,授意录事参军揪住钟炼的一点过失不放,逼令钟炼留衙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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