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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破唐-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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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好呀,不过李绛这个人现在讨厌的很,像只苍蝇一样嗡嗡嗡地在你面前‘乱’飞,哦不,是一群苍蝇。他还有几个同党,其中有个叫白居易的,据说跟李茂关系不错。”

“李茂?李茂斗大字不识几个,学问还不及我呢,白居易会跟他‘混’在一起?白居易这个人我听过,白乐天嘛,据说诗文很不错的。但凡这类人都是恃才傲物的,他会跟李茂搅合在一起?”

刘希光道:“李茂也是诗人嘛

。”

突吐承璀一口热茶差点没喷刘希光脸上:“李茂是诗人,他做过什么诗?”

刘希光笑道:“只做过几首打油诗,不过他在京城士子们之间还是很有些名望的,最近他常参加京城士子们组织的诗会,据说很受推崇。”

“他那是行的韬晦之计,受推崇倒未必,受欢迎是肯定的,人家有钱嘛,出手又大方,那些穷士子们自然是要倾力巴结啦。”突吐承璀说到这,忽然目‘露’凶光:“我这次倒霉就倒霉在他手上,若不是他不辞而别,我至于会一败涂地吗?”

刘希光撇撇嘴,心里有些不以为然:三军主帅是你,李茂不过是个参谋,他走与不走,与大局何干,而且他走的时候,河北局势还是一片大好,你这是典型的拉不出屎怪茅坑,自然这话也只能在心里,刘希光是不敢明白说出来。虽然他现在的地位已在突吐承璀之上,但他明白,以突吐承璀和皇帝的关系,想在突吐承璀面前充大头蒜,现在还不是时候。

刘希光点点头道:“是可恨,不过眼下却不是动他的时候。”

突吐承璀笑道:“你未免把我想的太‘鸡’肠小肚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李茂赴任郑州前一天,李绛和翰林学士白居易登‘门’相送,二日天子要在西苑设宴招待南诏来的使臣,二人要全程陪同,无法出城送行。

白居易,李茂是闻名已久,却一直无缘相见。后者除了做官,也热衷诗文,因组织文会缺钱,经喜宝引荐而与李茂结识。白居易的文名,千年之后李茂亦是如雷贯耳,自然乐得相见,熟悉之后他才知道,白居易非但文才风流,在官场上也是一员骁将,目光敏锐,思维敏捷,对时局常有独到的见解,和李茂很是说的来,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彼时,李茂的身份很尴尬,身边常有左神策卫士“保护”,出‘门’一趟并不容易。白居易的诗会给了李茂极大的便利,以诗会友,实在是个很好的理由。

当然了,以诗会友是文人的专利,至于李茂,就难免要落个附庸风雅的恶名,以至于连突吐承璀都要大吐口水,不以为然了。

李绛和白居易此来,送行只是个由头,实际是另有所求

。白居易直言不讳地说突吐承璀败阵失军,诬陷忠良,朝廷若不能拨‘乱’反正,追究其罪责,只恐将来将士无人再肯为朝廷出力。

而要扳倒突吐承璀就必须有切实的证据,打蛇打七寸。

“突吐承璀是条大毒蛇,势大力猛嘴又毒,打蛇不死反被蛇咬,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白居易一副战斗者的表情,若非知其底细,是很难把他狰狞的面目和手下的锦绣华章联系在一起的。

李茂想了想,问李绛和白居易:“一定要这么做吗,陛下之所以没有惩戒他,无非是给自己留个颜面,待事情冷下来,必会给天下人一个‘交’代的。至于范司徒和郦定进大将军,突吐承璀说他的,陛下并没有采纳,反而降旨抚恤其家人。我想等一切查清楚,事情会有一个妥善的解决的。”

白居易道:“舆论汹汹,人心向背已明,若不惩戒突吐,恐有损天子威德。茂华切不可以‘私’谊而废公义。”

白居易步步紧‘逼’,让李茂略感不快,不过他非但不怪白居易,反而心生感‘激’。他这么说也是为自己好,众口铄金,舆论也是可以杀人的,白居易知道自己和突吐承璀关系密切,恐自己自误,故而出言提醒,也是一片好意。

李绛却稳重的多,他问李茂:“你明日就要赴任郑州,你就不想走的安心一些吗?”

李绛是意有所指,突吐承璀回京后为求自保,四处‘乱’咬,寻找替罪羊,远的是卢从史,近的是郦定进,甚至范希朝、李全忠、田兴也未能幸免,被他在皇帝面前诋毁的体无完肤,范希朝已死,倒也无所谓,田兴拥兵自立,谁也奈何不了他,李全忠现在处境很艰难,据说因为恐惧已经病倒了。

至于自己,李茂想突吐承璀肯定也是不会放过的,否则就不会有被贬出京,去做郑州刺史这档子事了,皇帝画了个大饼告诉他你先出去,做两年刺史,然后就接替李全忠做节度使,由刺史到节度使看似只一步之遥,但这中间有多少变数却是谁也说不准的。

这期间任由突吐承璀留在京城,留在皇帝身边,任由他毒舌诋毁,自己究竟还有多少胜算升节度使,回京城?

李茂最后还是满足了李绛和白居易,二人满载而归,心情舒畅。

第446章 她脚痒

孟迎‘春’闻听李茂要来郑州做刺史,请示了李夫人和胡裕‘春’后,专‘门’赶到潼关迎候,问她为何不到长安来,孟迎‘春’忸怩道:“还不是干娘,说‘女’孩子家未出阁不便往夫家跑”

李茂笑道:“等我安顿好了,就娶你过‘门’。”

李茂把孟迎‘春’引荐给芩娘、兰儿、齐嫣和苏樱,三人早听说李茂在郑州有个相好,是个很厉害的角‘色’,因此心里都有些惶恐,生怕丈夫一去就被‘迷’住脱不开身,这才倾巢出动,姐妹同心打一场艰苦卓绝的家宅保卫战。

传说中的凶狠角‘色’,原来是个小巧玲珑的小姑娘,看身材,看面相都还一团孩子气,这么个小丫头说她有多厉害,众人却是不信了,不过不信归不信,谁也没敢小觑孟迎‘春’。不说别的,单随她一起来的那数十骑就非等闲之辈,而这些人对她这位头领可都是恭恭敬敬,心悦诚服的。

“人倒是不丑,就是太瘦了点,‘胸’也没有,屁股也没有,像个不能下蛋的小母‘鸡’。哎,我就不明白,他到底看上她哪点好,又怎么能下的去手。”

“年纪是小了点,比齐嫣妹妹还小吧

。”

“迎‘春’妹妹比我小一岁,她和茂哥还没圆房呢,茂哥说等安顿好了,再娶她过‘门’。”

“什么都跟你说,什么都不跟我说,芩娘姐姐,你来评评这个理。”

“好啦,都已经这样了,你使使‘性’子人就走啦?”

“我可没说让她走,我哪敢呢,到嘴边的‘肉’都舍不得吃,这得多疼人家才做的到,我当年可是一见面就让他给吃了。”

“唉,我也是。”

“你?你好歹还蹦跶了几个月没碰呢。我可是一到长安就遭了他的毒手。”

“哪有,他那时身上有伤,若不然,若不然……”齐嫣不擅言辞,又有些怕兰儿,每次都说不过她。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相聚就是缘分,平心而论,他何尝亏待过咱们,还不都是一碗水端平?木已成舟,我看你们还是想想怎么跟迎‘春’妹妹和睦相处吧。”

三人不再说话,各想各的心思。李茂骑马和孟迎‘春’并辔而行,李茂向她打听郑州地方的豪强势力和帮会组织,孟迎‘春’则刺探李茂此行的真实目的。

李茂道:“兵败被贬,哪有什么真目的,假目的,你想多了?”

孟迎‘春’道:“但愿如此。”

李茂笑道:“听你这意思,我若别有用心,你还要跟我翻脸。”

孟迎‘春’道:“傻瓜,你是父母官,我巴结你还来不及呢,怎敢跟你翻脸,只不过……”

李茂笑道:“不过什么?”

孟迎‘春’道:“现在不能告诉你,等成了一家人再说。”

说罢打马而去,山道险峻,李茂恐她出意外,忙也打马追了过去,眨眼不见了人影,坐在车上的兰儿气哼哼的直跺脚,吓的车夫忙将车停住,过来问何事。

芩娘道:“她脚痒,没事的,你走你的。”

兰儿恨恨道:“什么脚痒,我是牙痒,我想咬人。”

齐嫣扑哧一笑,兰儿便张嘴朝她吠了一声,吓得怀中幼儿哇地哭了起来。兰儿很喜欢齐嫣的孩子,一把抢过来,说:“到干娘这来,干娘喂你好东西吃。”也学着齐嫣的样子掀开衣裳喂‘奶’,孩子‘吮’了两口,没有都没得到,不满地大躁起来。

芩娘和齐嫣哈哈大笑起来,兰儿哭笑不得,幽怨地望着她的“小冤家”,“小冤家”也望着她,黑漆漆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笑意,哄的兰儿也笑了起来。

……

自在赵州城下惨败后义成军一路溃退下来,而今士气低落到零点,一时危机四伏。

李茂到郑州后,见满城都是溃败回来的军士,白吃白拿,欺男霸‘女’,入夜后喝醉酒呼啸往来,又或撬‘门’入室,‘奸’‘淫’掳掠,搅的满城不安,于是张榜安民,勒令士卒限期回营,闻听新任刺史是李茂,一些军士偃旗息鼓,打道回府,关起‘门’来做起了良民,但更多的仍然我行我素,根本未将李茂放在眼里。

李茂不动声‘色’,‘精’心布置,待最后期限一到,立即下令封锁四‘门’,令坊官关闭坊‘门’,民军持械保守街坊,他本人则亲自率卫士上街,但凡不肯回营的士卒,一经捕获,当场格杀。

自清晨关‘门’,一直杀到正午,斩首五百余级,残余士卒藏匿于百姓家中,满城肃然。

候得午后‘门’开,藏匿败卒纷纷出城,因城‘门’盘查严厉,所掠财物一件未能带走。

这些人一半溃散为民,一部潜回城外大营,‘欲’结伙作‘乱’,夺城杀李茂报仇。

却忽然发现李茂正端坐在大帐等着他们,帐前列着四口铡刀,两列虞侯杀气腾腾,凡撺掇士卒作‘乱’的,一经告发,立即捕拿,押赴中军帐前一刀两断,将人头悬于辕‘门’口。

一时积有七八十颗人头。

在李茂的酷烈镇压下,分驻郑州的义成军风气肃然,再无扰民违法之事。

与郑州不同,滑州‘混’‘乱’如前,李全忠德威不能服众,眼下处境十分尴尬,他本想来郑州见李茂一面,却又不敢离开滑州,怕自己一走,下面军士造反,于是派了妻兄严振带着亲笔信来郑州见李茂。

严振读书不多,为人也有些糊涂,他盘算自己的妹夫是节度使,李茂是副使且只是一个刺史,自然是妹夫官大,李茂官小,自己是大官亲信,李茂应该十分巴结他才对。

因此见李茂待他不卑不亢,心里就有气,对随从说:“一个被贬了官的人,摆不正自己的位置,可怜啊,可叹啊。”

李茂看了李全忠的亲笔信,回道:“请回禀节帅,茂定当竭力促成。”

严振不知李全忠信里说了什么,听李茂这么说,便起身道:“你最好记住自己说的话,为人无信,跌倒了是很难再爬起来的。”言罢拂袖而去。

秦墨时在养病,李茂身边负责迎送的是胡南湘,胡南湘书生意气未脱,‘性’子又耿直,见严振如此无礼,心里有气,也不管他,任他去了,回来跟李茂说:“滑州幕府难道没人吗,竟用了这么一个草包。”

李茂笑道:“滑帅是武将出身,跟文人不对付,资历又浅,武人们也不大对付跟他也不对付,处境十分尴尬,遍视左右,能用的也只有亲戚了。”

胡南湘叹道:“度量太小,注定做不成大事业。”

李茂笑道:“休在这发牢‘骚’了,金将军他们都安顿好了吗?”

胡南湘道:“胡当家的给拨了几处宅子,可以办公也可以住人,孟当家的又忙着张罗修葺,连漆匠、泥瓦匠都找来了。没要****一点心。”

李茂道:“这就好,你再去看看秦大将军,问问他的‘腿’何时能好,若是还能动就赶紧起来干活,这千头万绪的,他倒躲起来清闲,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胡南湘咳嗽了一声,捏捏鼻子道:“其实他早就能下地走动了,你别说是我说的。”

第447章 风声不对

李茂被贬郑州,左右龙骧军被撤并入左神策军,改组为龙骧营,以林英为军使。

李茂虽然没有了左龙骧军将军头衔,其他兼职并未撤销,他仍兼着辽城州刺史和辽东经略使,因此他前脚一到郑州,后脚就把辽东幕府迁了过来。长安已经成了是非的漩涡,危机四伏之地,这些幕府成员个个都是人‘精’,岂不懂这个道理,无须动员,便顺利搬迁到了郑州。

李茂午后去了新幕府,两个已经不算年轻的男人正蹬着梯子在安装匾牌,虽然干劲十足,但手段生疏,不是往左偏,就是往右偏,总是难以摆正。

“左,向左一点,对,慢点,哦,再稍稍向上抬一点,好,就这样,好的。”

在李茂的指挥下,二人终于顺利完成了任务,各自在脸上抹了一把汗,他们一个是幕府的推官林蕴,另一个是参谋冯成道。

从梯子上下来,拍拍手,擦擦汗,见了礼,虽折腾的满脸油汗,心情却都很舒畅。

李茂道:“二位都是当今名士,多少幕府倾心礼聘而不得,追随李茂,却‘操’此粗鄙之务,茂内心有愧。”

林蕴笑道:“多少热烘烘的灶台请我们去吃饭,我们不去,为何呀,热灶人多,去了也未必赶得上热菜热饭,冷灶人少,不拥挤,若哪天冷灶烧成了热灶,那我可就发达啦。”林蕴穿上推官的袍服变身为推官时,铁面无‘私’,十分威严,但脱去官袍做小老头时,却十分风趣,很有人缘。这看似矛盾的人格完美地结合在一人身上,却显得十分和谐。

冯成道却说:“我跟林推官不同,他是香饽饽,到哪都吃香,我呢,本来就是个坐冷板凳的,与其到别处闲坐,倒不如就守在这。别家是‘花’开正旺,此处尚未结骨朵,我再苦熬个几年,‘花’开了,再不济也是个看‘花’人吧。”

三人笑了一回,引李茂入府观看。辽城州现在只是地图上的一个名称,实际并不归属大唐管辖,所幸还有一个安东军,虽说兵少将弱,到底还有所寄托。当初在长安,幕府官员多在左龙骧军兼职,人人有事干,现在左龙骧军被撤并,众人只能回归本职,安东军现在总兵力不足千人,且多老弱病残,除了军官训练所,其余各部基本处于停顿状态,真正要管的事少之又少,也就彻底无事可做了。

这期间幕府官员走了一批,来了一批,来了又走,走了又来,走走来来,大‘浪’淘沙后留下的还是当初追随他的那些人:金道安、郑孝章、常木仓、郑沛、谢彪、胡南湘、冯成道、赵光良、高丙、石空、马和东、陈兰、夏纯、石雄、薛老将、黄仁凡、韦相成、韦观海,以及林蕴、苏辟冒、张盛如、梅连庆、马雄安等人。

听闻李茂到了幕府,众人都围拢起来,列队在正在修葺的正堂前小广场迎候,李茂拱手四顾,连道有负厚望,众人答礼。薛老将嚷道:“我们有官爵,有名位,有俸禄,还有兵,我们过的快活着呢。”

众人大笑。

李茂道:“辽东幕府本该设在辽东,为国守‘门’,设在郑州无事可做,委屈各位了。”

马和东趁机说道:“辽东已经有咱们的一块地盘,左右也是闲着无事,不如过去闹他一场,或者就能闹出个名堂呢。”众武将纷纷叫好,文臣却不附和。

李茂道:“记得贞元年间,朝廷曾动议收复辽东失地,寄我予厚望,打算用三年时间在辽东立住脚跟,再用十年时间打开局面克复旧地。这一晃就是四年,我却一事无成,有负重托啊。”

谢彪将修葺房屋的工匠请了出去,关了大‘门’。

冯成道言道:“经营辽东本是我幕府全体同僚的分内之事,与其在郑州碌碌无为,不如去辽东建功立业,一年不行,两年,两年不行,三年,终归在我入土之前是能见到辽东故土重回我大唐的。”

郑孝章道:“若朝廷专心经营辽东,哪用得着十年八年,我看三五年就能见着成效。”说到这金道安、郑孝章、常木仓、谢彪四人领衔,众人齐声向李茂请缨:“我等愿赴辽东,为国筹建藩篱。”

李茂感动的落泪,自己前脚离开长安,后脚左右龙骧军便被撤并入左神策军,自己提供给李绛和白居易的弹‘药’,本来能杀的突吐承璀死无葬身之地,结果却是突吐承璀还好好活着,而弹劾他的白居易却因牵连进一桩‘鸡’‘毛’蒜皮的小案子而被赶出翰林院。

李纯和他的祖父一样,宠信宦官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今日突吐承璀能说服他撤销左右龙骧军,明日就能把他在外面法办了,‘混’迹官场多年,谁敢说自己的屁股就是干净的,一旦失去了天子的信任,分分秒秒都有可能人头落地。

每每这个时候,自己身边的这些人就成了火‘药’桶,无数惊心动魄的大爆炸就是从他们这引爆的。向金道安这些人是朝中亲贵推荐,这些年也没做什么事,或者还可以平安无事,但像马和东、陈兰、夏纯这些人那些能说自己是白璧无瑕,身家清白,这些瑕疵在平日或无损大局,但这这个节骨眼上却很容易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其可不慎之又慎?

把人都打发到辽东去,那地方山高皇帝远,让他狗咬刺猬无从下嘴,或者是眼下应对危局的最好办法。

不过辽东现在还在蛮族的手里,那里既有尔虞我诈,更有**‘裸’的暴力屠杀,把他们派去辽东,他们能生存吗?

“辽东苦寒之地,我以为还须谨慎从事。”

李茂没有当场答应,众人却不依不饶,事后金道安、郑孝章、常木仓、谢彪四人又拽着赵光良来找李茂,力剖此刻经营辽东的好处。李茂耐心地听他们说完,温和地笑笑,道:“你们的心思我明白,而今我处境艰难,你们不忍成为我的累赘,我谢谢你们的好意,但辽东毕竟凶险,‘弄’不好是要‘阴’沟里翻船的。”

金道安道:“我们先过去打个前站,不做过头的事,光良熟悉那边的风土民情,我们能应付的来。“

赵光良道:“我祖上三代经营,在那边颇有些人脉,我们先去养马、经商,不打经略府旗号,养‘精’蓄锐,以待时机。”

谢彪道:“我等之所以愿意追随使君,正是看中使君潜龙腾渊之势,气可鼓不可泄,请使君给大伙一个希望。”

郑孝章道:“谢判官既然把话说的这么直白,我也就不隐晦了,自使君被贬出京后,幕府士气一落千丈,旧时聚集的人才,十停中已流失三成,若不能给人以希望,其雪崩之势一旦形成,恐不可收拾。”

李茂默了一阵,说道:“人心都是逐利的,今日的冷板凳是为明日的飞黄腾达,我的确得给人以希望……”

思索再三后,李茂还是答应了众人所请,为了不节外生枝,仍留辽东幕府在郑州,而以分屯、巡视之名将‘精’干陆续派往辽东。以文书丞、祝九所据堡寨为支撑点,在辽东故地布局自己的力量。

全力以赴做一件事,常常会让人暂时忘却身边的不如意,因为全力搬迁辽东幕府,李茂暂时忘记了被贬后的不如意,等到一切皆成定局,他忽然发现自己是实实在在被人坑了一把,而坑他的那个人,他非但无法去向他讨个公道,甚至连怨恨一下都是罪过。

“辽东幕府搬迁接近尾声,比想象中的要顺利的多,书丞和祝九他们这几年还是做了不少事的,辽东几乎要变天了。”

“变天还早,不过站稳脚跟不再是问题,现在的问题是男人们都过去了,‘女’人和孩子怎么办?扣着做人质,还是送过去?”

“你以为呢?”

“我无所谓,你说怎样就怎样呗。”

“没义气,所有得罪人的事都要我来做。”

“明白了,你是打算扣作人质。”

李茂望了眼秦墨,沉默了一会,徐徐说道:“皇帝开始猜忌我了,非但她们得走,你也得走。”

秦墨自被李茂拖回来主持庶务后,这两个月勤勤恳恳,做了不少具体的事,对朝廷局势变动关注不多,但李茂的话他无条件相信,于是便道:“你有何打算?”

李茂道:“事情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离开的。”

秦墨:“你不走,我也不走,不过诸位小嫂子和我侄儿还是尽快送走。最近我看李全忠又振奋起来了,难道得到了什么许诺?”

大眼瞪小眼,没有答案。李茂下了最后决心:“除了你我、湘南和石家兄弟,其他的人统统送走,一个不留。”

秦墨眨眨眼,笑道:“你屋里那位也送走?”

李茂没有理会秦墨的无聊,他起身走到屏风后,取了两件贴身软甲,扔给秦墨一套,说:“随我去见天使,有密旨到。”

秦墨吃了一惊,问:“要不要准备人手?”

李茂一面脱衣披甲,一面答道:“就两个人,你心里有数就行。”

话虽如此,秦墨还是预先做了一番布置,石空、石雄兄弟各带五十人埋伏在面见天使的地方。从这一刻起,秦墨对从京城来的任何人都不再信任。

第448章 棘手的脏活

两位天使林楠、朱汾给了李茂一道密诏,以李茂现在的定力,看完之后犹自出了一身冷汗,他对两位使者道:“请回禀圣上,臣当极力促成此事。……”

林楠皮笑‘肉’不笑道:“大家口谕,留我二人在此做接引,孤山伯,你做你的,咱们俩只看不说,更不会指手画脚

。”

李茂眉头一皱道:“有这个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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