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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破唐-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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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信徒子女,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大护法李茂下令冀州地方突查该坛,在密室内解救出被囚禁的童男童女四十人,一查竟是至是和武火松绑架来准备卖去日本的。

此举彻底激怒了冀州百姓,数千人聚集在刺史府前要求法办至是和武火松,李茂勃然大怒,先发大护法印,革除二人教职,再遣护法力士将二人扭送至当地官府。铁证如山,至是和武火松俯首认罪,定盗骗钱财,强暴妇女,拐卖人口三罪成立,斩首于菜市口。

在此之后,天师教大护法发出清教令,对散布在幽州和成德、营平境内的所有坛口进行清查,一旦发现信徒有作奸犯科的即刻革除教职,开除出教,涉嫌犯罪的移送地方论罪。

天师教鼎盛时拥众十余万,经过这么一折腾,到大和二年冬只剩下不足万人,多是年老的村夫村妇,教义也做了大改,以劝善、济困、施药为主,再也掀不起任何风浪了。

与北方的沉寂不同,南下传道的鹿天师在浙西广受欢迎,浙西观察使何三才对天师的道法十分迷恋,上尊号“保境安民道德无上大天师”,在观察使府设法坛,自任坛主,以虔诚弟子的面目入教信奉,在他的带领下,天师教在浙西发展的极为迅猛,所有的州,每一个县,稍成规模的村镇都有天师教的信徒,都设有天师教的法坛。

与在河北不同,南下的天师教组织严密,戒律森严,信徒绝少有敛财、害民行为。教义中剔除神魔鬼道的内容,以“均平”为要义,多行劝善、济困、施药之行为,教义虽然粗鄙不堪,多为江南士子鄙夷,但仇视者不多,多数士绅都能接受这样一个做好事不留名,劝善济困不图报的外来宗教。

鉴于观察使何三才对天师教发展的特殊贡献,鹿天师封其为“海内精诚大护法、南方护法总师”,论地位仅在自己和李茂之下。

天师教在浙西拥众二十万,教内人才济济,与地方军政当局亲密无间,又组成“护坛队”三百队,护坛队名义上是为保护法坛私产而建,实际就是训练有素的军队,战斗力还在浙西官军之上。护坛队的队头们一个个骁勇善战,精通战阵,不过是穿了法衣的幽州军将,有了这样一支军队翼护,四周藩镇再不敢对浙西有何妄念,何三才终于在浙西站稳了脚跟。

何三才气候已成,朝廷无力触动,正紧锣密鼓地筹备与仇士良终极一战的李涵,为了稳定江南时局,趁镇海节度使赵遵获罪入狱之机,下诏将镇海、浙西合二为一,建镇海军节度使,以何三才为节度使,统管浙西境内驻军和长江沿岸水军。镇海军节度使兼任浙西观察使,治理管内民政。

第665章 牛肉汤西施

自天师教被从腹心之地清除后,李茂已无后顾之忧,南方灾情虽解,藩镇林立的局面已成,不论是润州的镇海军,还是鄂州的武昌军,抑或是江陵的荆门军,都有足够的割据实力,润州的何三才已经坐地生根,再让他放弃到手的权柄岂是容易的。

武昌军节度使牛僧孺是党争的失意者,暂时也无重回长安的打算,正着力经营武昌军,誓要把鄂岳打造成牛党的大本营。江陵是大唐的南京,亲贵势力盘踞之地,昔京兆尹嗣道王李实被贬岭南,后获赦回京,路过江陵时有感此地遏制南国咽喉,又远离长安是非之地,遂生出了经营江陵为进退之基的念头。

此后十数年,他倾尽全力经营江陵,到死时已经颇有气象,如今江陵上下要害都被李实门徒把持,通过招揽长安失意客,江陵人才济济,优越的地理环境使得其经贸发达,民生富庶,财政充足,升格为节度使后军力又大增,已成为南方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三镇以长江为轴,自动向西一字排开,过三峡,直入蜀中。三镇往南的湖南、江西、贵州、岭南、福建、桂、容、邕、安南等地自来是天高皇帝远,地方势力强大,对朝廷向来是阳奉阴违,只不过兵少民弱,不敢像河北、中原那样公然对抗朝廷罢了,一旦朝局有风吹草动,时刻都会有野心家跳出来,建国立邦,割据一方的。

这么一算的话,如果朝中再发生大的变故,天子名誉扫地之时便是天下大乱之日,这一天看来已经不远了,因为李涵正在兴致勃勃地玩火,浑然不觉自己其实正坐在一个巨大的火药桶上。

若长安有变,最有可能进京勤王的藩镇会是哪一家?答案不言自明,邠宁!邠宁驻军两万,兵权已落在郭家兄妹麾下大家裴仁勇的手里,以郭家兄妹的勃勃野心,肯定会干出火中取栗的勾当。但关中重兵驻扎,光一个邠宁还掀不起大浪,但他是一个引子,一旦引爆火药桶,后果必然是把潼关天险炸的粉碎,届时山东诸侯必会议勤王之名率兵西进,捞取好处。

届时关中大乱,皇室威风扫地,南方被压抑的势力必将借机兴起,地方藩镇会借机扩充势力,向朝廷要官要名,坐地生根。等到北方诸强藩分出胜负,由最大的一家通吃弱者,改朝换代后,南方的实力派们便称王称帝,与北方新朝互争雌雄长。到那时节,最好的局面是南北朝对峙,但最有可能的是提前进入五代十国的混乱。

李茂的计划是当长安发生颠覆李唐江山的大事件时,率兵南下勤王,借机扫平河北和中原诸侯,西进关中接管李唐皇室,能挟天子以令诸侯最好,次之是扶立一位亲王为帝,挟李唐余威扫荡天下,待将中原尽收囊中后,再取李唐而代之,南征扫平地方实力派,一统河山。恢复大唐的版图和秩序。

以他现有的兵力扫平群雄甚有把握,当然前提是群雄各自为战,没有联合起来对付他,群雄各怀野心,联合起来对付他的可能性不大,但出兵南下的时机要把握好,毕竟这天下还是李世民子孙的天下,一旦被天下人认定他李茂有取代之心,在道义上陷入泥潭,纵然手握百万雄兵也难敌四方之狼。

所以这第一枪不能由自己来放,必须等南方先打起来,最好是让皇帝自己下诏请他勤王,那时再出兵才是名正言顺。

运作这样的大事,胡斯锦手段不够,还得田萁亲自出面,只有她才能拿捏的准这里面的轻重缓急。李茂亲自将她送出城外十里,喝过别离酒,又步行送了一程,最后叮嘱道:“事可为则为之,不可为不可强为,保存实力,坐待时机为上。”田萁笑道:“自昨晚到现在这话你已经说了不下十遍了,你若不放心我,索性别派我去了。”

李茂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田萁道:“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少年郎了,我晓得轻重。”

依依惜别时,李茂解下披衣覆于田萁身上,互道珍重,各奔东西。

回城的路上,石空见李茂怏怏不乐,便劝道:“春暖花开,天气这么好,出去打打猎。”李茂道:“天寒地冻的,哪有什么猎物可打。”石空道:“权当是活动活动筋骨。”

李茂明白石空是想让他散散心,因想自己也太小儿女姿态了,因为所爱远行就把不快挂在脸上,平白让人笑话。

这么一想,便取了弓箭与众将驰骋野外,早春的动物瘦弱的可怜,没什么好打的,再者马上要开春了,正是动物们的繁殖季节,这个季节并不适合猎杀。李茂的本意也就是散散心,所以随便放了两箭,跑了一圈,待把心里那一节揭过去,便开始往回走。

众人由北门进城,石空提议去城南的一家洪姓牛肉汤馆尝尝鲜,李茂也很久没有深入闾巷体察民情了,便欣然同意。众人同去幽州刺史府,换了衣裳,叫上韩真知一道出游。

那家牛肉汤馆之所以生意火爆不仅仅是因为汤做的好,饼的分量足,更重要的是老板洪三的妻女都是绝色之姿,尤其是洪三的妻子洪三娘,三十六七岁的人了,面容白净,身姿窈窕,与十六岁的女儿站在一起,不认识的人中十个倒有八个要误认二人是姐妹。而洪三的女儿洪穗穗更是艳名远播,早已轰动了幽州城。

李茂把这对母女仔细看了看,问石空:“老实说你是不是经常来?”石空笑道:“说实话我恨不得天天来,只是常常没空。”又问:“这母女姿容如何?”李茂道:“人长的是真好,就是‘牛肉汤西施’这个名字实在太烂,谁起的?”

石空脸一红:“我起的。”李茂摇摇头道:“没学问就少学人家到处题名。”

一旁的韩真知闻言扑哧一笑,顿时喝呛了,连声咳嗽,忙捂住嘴跑到后院漱口去了。李茂问石空:“你带我来此,不止是看看饱饱眼福这么简单吧。”石空笑道:“我家老大还单着呢,你看这姑娘如何?给长长眼。”李茂道:“美艳太甚,未必是福。听我的,娶个门当户对的,贤惠点的,过日子嘛还是求个稳当。我也不主张妻妻妾妾的搞一堆在家放着,耽误了人家的青春,消磨了自己的志向,彼此都没好处。”石空点头,道:“这么说就算了,听你的还是找个踏实点的过日子。”

这家的汤味道的确不错,李茂喝了一碗又叫了一碗,低头细品,店中忽然来了五个人,为首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锦衣金冠,手持马鞭,昂首阔步而入,站定身形,四周扫量了一眼,目光落在了一旁收拾桌子的洪穗穗腰上,脚下一滑,人已到了她面前,邪魅的目光上下一翻,嬉笑道:“小妹妹,你就是牛肉汤西施?”

洪穗穗显然被这不速之客吓坏了,抓着托盘护住胸膛,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一旁正给客人结账的洪三看见有人纠缠他女儿,连忙抢过来,张开双臂隔开锦衣少年,赔笑道:“客人来的好,想吃点什么,小店有上品牛筋骨熬制的老汤,有头交白面蒸的炊饼。”

锦衣少年奸计未得售,心里一百个不乐意,奈何人多,洪三人有老道,让他发作不得。便阴着脸,四顾一扫,对一个正低头喝汤的年轻人说:“八辈子没吃过饭,喝这么大声?!一个人占一个桌子,你还让不让人家做生意啦?不懂事的东西,说你呢,还敢瞪眼,起开。”那年轻人见他衣着考究,身边又有四个健壮的随从,料想惹不起,就没敢吭声。

洪三只得好言安抚,免了他的汤饼钱,礼送出店去了。

李茂望了那少年一眼,问石空:“谁家小儿,看着有些眼熟。”石空瞅了一眼,微微一笑,小声道:“若我没记错的话,是孝章家的三小子。”

“郑浦诚?是他?”李茂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瞅了一眼,“都长这么大了。”

第666章 弦上箭

那锦衣少年正是郑孝章的三儿子郑浦诚,昨晚听闻城南新开了一间牛肉汤馆,不光汤饼味道好,老板的妻女更是美艳无双,号称“牛肉汤西施”,名字虽然烂俗,但“西施”两个字还是让人浮想联翩的。

恰好上午无事,这便过来见识见识,他在进店之前已经站在街上观察了一阵子,对洪三娘和洪穗穗的美艳怦然心动,尤其是洪穗穗,简直惊为天人。

他的父亲位高权重,在幽州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家世何等的煊赫,他本身又是能文能武外加一表人才,多少******争着抢着投怀送抱,料必这对西施母女也不会例外,这就是他敢公然**洪穗穗的底气,可惜尚未得手就被洪三这个不识相的给搅了。

不过这也无所谓,玩女人嘛就是讲个“玩”字,将得手未得手时最有味道。这边刚到,那边就投怀送抱,那是**女子,还是不入流的那种。身为花场老手,郑浦诚很懂得享受猎物入手前的这种微妙的快感。

“咦,这里怎么有只苍蝇,它在游泳,大家快来看呐,洪家牛肉汤里有只苍蝇在游泳。”郑浦诚这么一喊,四下里顿时热闹了起来,众人纷纷离桌向他聚拢过来:洪三眉头一蹙,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有人要借机生事了,他望了眼妻子,妻子点点头,招呼女儿过来,吩咐她先去后面躲躲,凭着经验,她看出这个纨绔子是冲着她女儿来的。

自己的女儿生的太美艳,简直就是是非之源。搁在家里不放心,捧在手上也麻烦,嫁给小门小户不甘心,嫁给高门大户又怕遭轻贱,真是高不成低不就,烦死父母的货。

“老三,你在那胡咧咧啥呢?”

郑浦诚见人已聚齐,心里正得意,正要拿这碗汤说事逼迫洪三乖乖把女儿送进自己的怀抱,却忽然听得一声断喝,抬头一看,认出是幽州长史韩真知,心里不禁一慌。

韩真知是李茂的心腹亲信,李茂以节度使之尊兼任幽州刺史,但不管事,他的这个长史就是幽州军政一把手,论实权远远超过一般的刺史。当然仅仅只是一个刺史,他也不必害怕,多少个刺史在他面前低头哈腰,巴结还来不及呢。

但韩真知是个能通天的人,既能通李茂这个天,也能通他父亲这个天,自己在这的胡作非为的事若被他捅到了父亲那,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啦。

“原来是韩大哥,您也是慕名而来?哎呀,这家汤馆的汤真是不错,老板手艺好,又实诚,老板娘和穗穗姑娘更是赏心悦目,秀色可餐呐。”

韩真知微服在此,郑浦诚就多了个心眼没有点破他的身份,实际也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韩真知唔了一声,含混地说:“我也是慕名而来,陪朋友来的。”说话时朝郑浦诚丢了个眼色,郑浦诚愣了一下,没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你说的苍蝇呢,我看看,在哪呢?”韩真知说这话时又使了个眼色过去,虽然还是没能明白怎么回事,郑浦诚已经预感到事情有些不妙,能让幽州长史微服作陪,又不宜点明身份的人,必定不同凡响,难道是李茂在此?!

郑浦诚也是个机灵人,没有四处乱看,当下镇定下来,赔笑道:“哪有什么苍蝇,天这么冷,苍蝇还没出来呢。我看清楚了这是一粒八角,是八角。”

“八角能看成苍蝇,你这眼神真是有问题,晚上少看书,别熬坏了眼。”

“是,是,是,听韩大哥的。”郑浦诚说完就要走,韩真知按住他的肩膀说:“这家汤不错,好好享用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李茂已经喝完汤,正饶有兴致地看他俩在那演戏,韩真知心头发紧,赶忙会了账,陪李茂离开了汤馆。出门后李茂对韩真知说:“回头让洪三带着妻女到府里去找朱三。”韩真知懵懂地问:“找朱夫人作甚?”石空道:“当然是拜师学艺啦,你以为做什么,别想歪了。”

回府的路上,李茂问石空:“孝章那等谨慎之人,怎么孩子这般跳脱。”

石空道:“咱们幽州已经算是好的了,这若是换在别的地方,弄不好已经明抢了。”

李茂道:“我的治下若有人敢明抢民女,不论是谁,一概严惩不贷。”

石空觉得这话说的很重,事后设法告诉了韩真知,让韩真知去说给郑孝章知道,韩真知道:“今日若不是被我撞见,三郎算是完了,其实像他这样的公子哥儿已经算是好的了,换在别的军镇,早带人明抢了。”石空道:“这里是幽州,怎么能跟别的地比?这事你要告之孝章,家教不严,出来个坑爹的主,可就把人害了。”

韩真知嘴上应承着,心里却想:“这话怎么跟他说,两个人疑心都重,说不好我是两头受气啊。因想:算了,我还是直接找郑浦诚这混小子,敲打敲打他算了。

这样想着心里就舒畅了许多,自郑孝章被树立为幽州第二号人物后,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敏感多疑,变的患得患失,变的疑心越来越重,此刻若把这件事说给他听,难保又不会生出许多疑虑。

这件事过去后,李茂慢慢的就忘了。直到有一天,苏卿到他书房来,说要谈点事情。苏卿对李茂定下的规矩一向都能模范遵守,这次突然而来,料必有什么重要的事。但她不说,李茂也不说,看看她怎么开这个口。

苏卿扯了会闲篇,忽然问李茂把“牛肉汤西施”一家叫到府里来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看上了她母女,又问这名号是谁起的,忒俗。李茂才又想起此事来,便解释说把洪三一家叫到府里来,是出于两个考虑:一是洪三的手艺的确不错,可以让朱婉儿跟他学学手艺,将来大伙都有口福;二来让郑家三小子以后别再去骚扰人家。

苏卿道:“论紫色她母女都有可取之处,尤其是做女儿的,比你屋里藏的曾真也不差分毫,更别说我们这些黄脸婆了。不过这孩子美则美矣,却不是个有福之人,不要也罢。”

李茂笑道:“你真的想多了,我有你们已经心满意足,这辈子不会再有其他女人了。请她一家来的原因我已经说过,信不信由你。”李茂说完盯着苏卿,等着她开口道明此行来意。

苏卿尴尬地笑了笑,理了理妆容,这才道出此行的目的,她是为自己的兄长苏景而来。

第666章 弦上箭 续

苏景在深州刺史任上已经做满了三年,政绩突出,人也愈发的老练踏实,眼下到了该挪挪位置的时候了。李愬不久前病逝,龙泉节度使的位置暂时还空缺无人替补,苏卿想为兄长争取一下。

李茂犹豫了一下,问苏卿:“这是他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苏卿道:“他是个老实人,怎么好意思向你开口,是我的意思。我知道这犯了你的忌讳,但我还是忍不住不说,他年纪也不小,跟他资历相当的人都比他地位高,你总不能亏了家里人吧。”

李茂道:“这又不是到菜市场买菜,白菜没有买菠菜。到了他这个位置,做官更要稳当,爬的越高摔的越重。龙泉是新附地,地方不稳,经常用兵,大兄他政务娴熟,但不懂用兵,我恐怕他镇不住地方。”

苏卿道:“这个我替你想过了,给他配一个知兵的人,太公不是一直闲着吗,你说他在幽州好惹事,索性派到龙泉去,给他点事做。”捆奴军军使归芝生旧日在新罗滥杀无辜,名声很不好,此战结束后,捆奴军接受整编,李茂以归芝生年纪大,解除了他的职务,让他安心在幽州养老,不想这老儿耐不住寂寞,终日带着一帮子弟出入烟花之地,影响很坏。

李茂沉吟道:“太公他偌大年纪,还能提得动刀吗……”苏卿忙道:“怎么不能,他现在一顿饭要吃两斤肉、一斤酒,隔三差五的就去楼兰阁玩耍,身体好着呢。”

苏卿这话跟内保处的报告是有出入的,归芝生饭量还不错,身体应该还好,不过不是隔三差五的去楼兰阁,而是天天都去,经常夜不归宿。

李茂笑笑道:“不是我驳你面子,委实是这件事……好了,好了,你不要这样,大兄的事我再想想,总之让他满意,让你满意。”

李茂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不想苏卿又暗中运动了郑孝章、文书丞、谢彪等人帮苏景说话,除了郑孝章老谋深算没接招外,文书丞和谢彪都上了她的贼船,文书丞还正儿八经的在最高会议上做了提议。

这一来倒让李茂为难了,苏景论能力和资历做龙泉节度使也未尝不可,他有胸怀,有雅量,能听得进别人的意见,给他配置一员大将镇守龙泉也出不了什么大乱子。不过龙泉是田萁的地盘,自己也答应将来分封给她,不论这话将来能不能兑现,眼下却不宜反悔。让苏景入主龙泉,难免要费番口舌跟她解释,偏巧她又不在幽州,书信往来难免有不到之处,若因此结下误会就不好了。

她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也是个很能隐忍的人,现在不会跟自己闹,将来必会百倍地闹回来,偏偏这话又不能跟苏卿明说。李茂一时很是苦恼。

恰逢此刻胡斯锦又传来消息说已经发现了宫廷激斗的迹象,他预测大变就在年内。胡斯锦赶在田萁到长安之前发出这样的信息,无非是要证明自己的存在,李茂对他了解很深,他是个胆小谨慎的人,没有七八分把握是从不做什么判断的,这么看长安大变在即,必须加快抽调辽东兵力入关。

龙泉府境内屯驻重兵,必须有人过去主持,迫于无奈李茂只得违心答应了苏卿,让苏景赴任龙泉,起用归芝生为捆奴军兵马使兼都知兵马使随行。

此事办过,李茂终觉得不妥,便给田萁写了封长信,解释其中的原委,希望能得到她的谅解。信由韩江春带往长安,韩江春和奚襄铃在亲军历练成熟,李茂已重用为亲军大将。田萁和胡斯锦都是智谋之士,打打杀杀的活做不来。韩江春在右厢和军中都待过,杀几个人不在话下,此次派他前往,就是要助田萁一臂之力。

田萁一到长安,就从胡斯锦手中接管了右厢京西分台指挥权,着手深挖宫斗的迹象,功夫不负有心人,很快就让她找出了一些有用的线索。

邠宁节度使裴仁勇的儿子裴赞最近以剿灭邠宁境内马匪为名在宁州招募壮士,要求却很特别:必须是无家无牵挂的独身汉,最好是犯过点事无处容身、穷困潦倒、野心勃勃又会点功夫的。

这哪是招募剿匪的壮士,这分明是在招募死士,招募死士做什么,联系眼下微妙的时局不言自明。

田萁给李茂回了一封信,表明自己对苏景出掌龙泉绝无半点怨言,同时派人给苏卿和众姐妹各送了一份长安特产,送众姐妹是陪衬,给苏卿送礼才是真。这么做主旨是向苏卿表明自己的心迹:她田萁并不介意苏景出掌龙泉。

信封好发出,她把胡斯锦叫了过来,吩咐道:“你派个得力人手到宁州郊外,设法打入裴赞招募的死士中,探听他们的动向。事关重大,你亲自去。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只要听到结果。”

在田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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