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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破唐-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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ê涂治廴硕浚闫噶私谭皇Ω涤眯**。怎奈到底是荒蛮之地出来的,总是得不到精髓,贻笑大方了。”

李结道:“若论技艺,她们纵然再练上十年八年也及不上明义坊的那些人,更别提西京的内外教坊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山珍海味天天吃,总有吃腻的时候,适度换换口,倒也使得。”李结说这话时,目光丝毫没有离开场中的舞姬。

张弘靖察言观色,笑了笑,便示意乐师停住鼓乐,叫乐声博士和一个黄须汉子进前来,附耳叮嘱了几句,二人便招呼众女入幕换衣。

舞姬一退,堂中顿时嚷叫起来,纷纷攘攘正闹,忽听的幕后呜呜响起了号角声,热烘烘的厅堂内顿时为之一静,喝的醉醺醺、昏昏欲睡的公子王孙们如被凉水浇头,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四处打望,正惶惶不知出了什么事时,却听嗷地一声嘶吼,一头“母豹子”掀开帷幕爬了出来,伏身在地,高翘妙臀,目光在众人脸上逡巡,嗓子眼里发出阵阵威胁的嘶吼。

嗷!

人群中爆出一阵怪叫,四五匹饿狼嚎叫着扑向母豹子。母豹子寡不敌众,很快被群狼撕个精光……

又一匹母豹子扬着高傲的头颅,优雅地爬了出来,更多的狼扑了过去。

破碎的豹皮在空气中飞舞……

豹和狼的混战继续着,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和肉香。

青墨的嗓子里发出很大声咕噜声,两只眼已经瞪的有铜铃大,却依旧觉得不够用。

众女胸乳之豪,是他平生所未见。这么多****同时在他眼前晃动,青墨只觉得天地也在晃动,他晕乎乎的有些把持不住,只觉得口干舌燥,心火甚大,用手顺势一擦嘴,却擦了一手的血,不知几时他流了满嘴的鼻血。

张弘靖拍了拍青墨的肩,笑道:“无非游戏一场。”青墨望了眼李茂,见他端坐不动,也不敢动,用袖子擦了鼻血,讪讪笑道:“天干物燥,要多喝水,喝水。”

青墨闷头喝水的时候,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书贾耽的幼孙贾侁因为一个舞姬和江西观察使李皋的外孙薛久武殴斗起来。李皋是李世民幼子曹王李明的玄孙,嗣曹王。一个是宰相幼孙,一个嗣王的外孙,两个人都不好招惹,偏偏这两个不好惹的人打做了一团。

张弘靖有些犯愁,劝解无果,便向李结求助,李结哈哈大笑道:“人不**枉少年,让他们闹去。”李结的脸喝的通红,眼睛也红,张弘靖不测深浅,不敢强求,又呼唤家人去拉架,两个家人刚要上前,却被一干看热闹的人打的抱头鼠窜。

众人正赞有热闹看,那容他们插手。

张弘靖搓着手无可奈何,惟剩苦笑而已。李茂站了起来,大步向前,挤入人群,他是李结带来的人,众人忌惮李结的身份,不敢明目张胆,但暗地里却没少下手,希望李茂能知难而退。有人故作亲热,靠近李茂,用肩撞,用膝顶,使手抓,却是撞到了铁,顶到了刚,抓到了刺,阴李茂不成,反被李茂阴,张弘靖一看有门,急忙挤过来劝和。

他人刚靠近李茂,就听得一声惊呼,却见一柄雪亮的匕首奔着张弘靖的腰肋捅来。张弘靖讶然失色,不知所措,他虽自幼习武,真刀真枪的却是和谁都没干过,猝然遇袭,自然乱了阵脚。

众人惊呼声中,李茂猝然出手,他一把抓住了匕首。

血从指缝溢出,四下里死一般的寂静。

薛久武挥拳打倒了行凶者,贾侁赶上去补了一脚,四众一起动手,将行凶者死死压住。李茂哈哈一笑,将匕首抛起,如耍杂技般,左手丢到右手,右手转回左右,翻转过来,握住手柄,却对众人道:“他喝醉了,并无恶心。”

李结喝开众人,一把扯起行凶者,厉声呵斥道:“李先奕,我嘱咐过你多少次,叫你不要贪杯,你看看你,险些酿成大祸。”

行凶者二十出头,容俊朗,虎背熊腰,吃李结这一喝,满面羞红,低着头不能说话。

张弘靖护住李先奕,向李茂解释道:“误会,一场误会,先奕他,他……”

张弘靖忽然觉得这事不太好解释,李先奕的刀子实际是冲着李茂去的,但他跟李茂并无仇怨,之所以暗下黑手,原因只是一场误会。李先奕跟贾侁关系好,贾侁在跟薛久武的殴斗中已经占了上风,此刻李茂过来劝和,李先奕觉得此人甚是讨厌,又恨李茂手段狠辣,连连挫伤他的朋友,情急之下,这才动了刀子。

第231章 哪都不干净

他的身世跟堂中其他王孙公子不同,他祖上曾光鲜过,但到父辈时家道已败落,他读书不成,投笔从戎,十年磨砺,身上自有一股杀伐之气。

他纵身贴上李茂,欲以刻苦修炼的近身搏击术制服李茂,不想一动手反被李茂所制,情急之下,不由自主地拔出了刀子。

因这晚酒喝的太多,拔刀时又被人撞了一下,身体一个踉跄导致刀锋走偏,竟奔着赶来劝架的张弘靖腰肋去了,骇的他冷汗淋漓,奈何去势已成,若非李茂劈手抓住了刀刃,这一刀必是白的进去红的出来,无端端地害了一个好朋友的性命。

现在他吃薛久武一拳打在脸上,非但不恨,反而欢喜的紧。

李茂把匕首掉了个个儿,柄朝前,刃在后,送到李先奕面前,笑道:“不打不相识,兄弟刀法不错,无奈今晚喝多了酒,来日咱们再切磋一下如何?”

李先奕接过匕首,砸胸行了个军礼,说道:“来日定当登门讨教。”

一场误会就此消弭,贾侁和薛久武这对欢喜冤家也化干戈为玉帛。张弘靖大喜,命人再摆宴席,李结正式将李茂引荐给众人,众人又喝了一巡,这才散去。

张弘靖留李茂、李结四人在宅中歇宿,一夕无话,二日一早,张家又设饮宴,专门招待李茂、李结四人,席间,张家豢养的歌舞姬轻歌曼舞,乐师调琴鼓乐,以娱耳目。

青墨在一群舞姬中看到了昨晚陪他侍寝的姑娘,一时脸色绯红,那歌姬却似早已忘了昨晚之事,只把青墨当个路人,闹的青墨十分尴尬。

李结窥破其中隐情,笑道:“世事纷扰,礼乐不存,秦墨兄何须故作矜持?任性胡为一番也是人生一大乐趣。”

青墨嘿嘿只笑,飞快地瞄了李茂一眼,见他脸色严肃,连忙收摄心神,一本正经地咳嗽了一声,学起了摩岢神通的样子,端坐如石,怎奈稍坐片刻便觉得腰酸腿麻,于是顺其自然,整个人都窝在了那。

李结又**李茂道:“茂华,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我听说你昨晚硬生生地把萌娘赶出了屋,啧啧,那可是元理兄的挚爱啊,你这般不承情,岂是朋友之道。”

李茂向张弘靖拱手道:“昨夜太疲惫,并无冒犯之意。”张弘靖哈哈一笑,道声无妨。李结却依旧不依不饶,又道:“我昨日尚不觉劳累,茂华你久在军旅,怎会生出疲累来?啧啧,这其中必是另有缘故。”

青墨一跃而起,摘掉李茂的幞头,指着他的板寸头说:“茂哥以前做过和尚,而今仍是在家修行的佛门弟子,粉红骷髅这种东西他是能不碰就不碰,哈哈。”

李茂一度也留过长发,却发现这一尺多长的头发护理起来实在是场灾难,于是索性剃了,重新留起了板寸头,美其名曰不忘本。

李结步步紧逼,让李茂疲于招架,青墨挺身解围,孟浪了一回,事后也有些后悔,只是覆水难收,便在那尴尬地笑着。

“哈,茂华原来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和尚。”李结拍手大笑。

“做人不忘本,弘靖佩服。”张弘靖由衷地赞道,他少年时身体不大好,师友劝他戒色以养生,张弘靖下过几次决心,终究功亏一篑。

行过知难,张弘靖对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总是格外的佩服,这话由衷而发,倒不是伪饰之辞。

正说话间,门房来报,李先奕、薛久武、贾侁三个领衔约了三十多人在门外求见。

张弘靖喝骂道:“糊涂,人到了门前,为何不请进来?”

门房大恐,跪拜道:“三位公子说今日他们做东,请半塘先生、家主和曹州来的客人去玄真观耍一天。”

李结笑道:“不必说,这定又是贾侁出的主意,也罢,哪儿倒清静。”又向张弘靖说:“你是杜尚书的亲信人,幕府多少事等着你去办理,不必整日跟咱们这些闲人混在一处。”张弘靖道:“四位先行一步,我去去就来。”

玄真观在洛阳城外邙山南麓,依山环水,景色清幽。观主早接到李先奕等人的知会,一早就准备停妥了。这观位于一座湖心小岛上,以一座石桥与岸勾连。众人到时,观主盛装迎候在桥头,在她身后列着两列修行的女道士,都是二十左右年纪,一般的长身玉立,面容姣好。临风而立,虽身着宽大的道袍,依旧难掩傲人的好身材。

青墨看的有些痴了,摩岢神通忙咳嗽了一声,提醒道:“佛门清静之地,你休要生出那些邪念。”青墨下意识地抹了把鼻子,看看没血,方才放心,反驳道:“呸,这明明是座道观,跟佛家有什么干系,再说我动没动邪念,你怎知道?”

摩岢神通咧嘴一笑,道:“不动邪念,你流哪门子鼻血。”

青墨慌忙擦了一把,手背上除了鼻涕并不见有血,方知上当,嘿嘿一笑道:“胡儿也学会使诈了。”

玄真观观主法号妙芙,三十五六岁的年纪,因为保养得当,看起来也就二十**岁,皮肤细腻如十五六岁的少女,唯眼袋宽厚,眼睛有些红肿,显系经常熬夜所致。

贾侁、薛久武二人显然和着观主很熟,一见面就围上去没轻没重地开玩笑,观主表现稳重矜持,不论二人说什么,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众人叙了礼,由石桥登上小岛。

观里合抱粗的古木随处可见,浓密的树荫把整个小岛掩映在一片清凉中,别有一番清幽宁谧的风景。李茂沿着水边小径信步走去,一连撞到好几个浓妆艳抹的女道士,或站在花丛中朝他招手,或隐身在假山边冲他微笑。

李茂对青墨和摩岢神通道:“这观里有些不大干净,你们要小心。”

摩岢神通瓮声瓮气道:“要小心的是姓秦的,我才不会上他们的当。”

青墨道:“好兄弟,我已然改邪归正了,你别总埋汰我。就这些胭脂俗粉,还入不得我的法眼。”摩岢神通道:“你我还不知道,饿极了,管他山珍海味还是粗茶淡饭,还不都是一口吞了。”

青墨道:“你……好,我不跟你争,咱们走着瞧。”

李茂听他俩在那拌嘴,便独自往前走,这道观的风景着实不错,只是人有些邪恶。道观、寺院常被一些人当成欢乐场,本该是最清净的所在,却往往是藏污纳垢之所。这种情形,李茂已是见多不怪,郓州是,洛阳是,料必长安也干净不了。

第232章 难忘的伤疤

李结在李先奕、贾侁、薛久武和妙芙等人簇拥下迎了过来,向李茂说道:“先奕非要在大庭广众下当面向你赔罪,我以为大家都是好朋友,好兄弟,不必计较这些,就在这,当着妙芙道长的面给你陪个不是,化干戈为玉帛。”

李茂道:“一场误会而已,如何使得。”

李先奕却已跪了下去,手中捧着一柄短刀说道:“小弟昨夜鲁莽,险些铸成大错,我兄大量不究,小弟感激不尽,今献家传宝刀于我兄,以证兄弟和好之意。”

李茂双手接过,取防身匕首回赠,李结牵二人的手叠在一处,笑道:“一个是山东豪杰,一个是关西大汉,在此风云际会,妙芙道长,你要刻石纪念。此必是一桩千古美谈。”

妙芙笑道:“敢不从命。”

众人说笑了一回,小道士回报宴席已经齐备,妙芙便请众人入席。这场饮宴从午前一直持续到掌灯,菜凡五换,酒盏洗送五回。

这样的长宴若是枯坐不动,实在是件熬人的事,众人不必主人吩咐便各自去找乐子。

李结引李茂、贾侁、薛久武、李先奕等人出来,来到临水小榭,要了两碗茶,背水而坐,聊起了各自的见闻,一时倒也说的十分投机。

熟络之后,贾侁问李茂:“淄青李家五十年不入朝,名为大唐藩镇,实则割据一方,茂华兄在淄青为官,一颗忠心究竟是分给朝廷多些,还是忠于李氏多谢。”

李结咳嗽了一声,道:“闲聊而已,何必这么尖锐?”

李茂笑道:“淄青是朝廷的藩镇,忠于淄青便是忠于朝廷,一心岂可两用。”

贾侁道:“若有人有不臣之心呢?”

薛久武叫道:“贾侁,过了啊。”

贾侁笑道:“私下随便聊聊,茂华兄若是觉得不好回答,便当小弟放了个屁。”

李茂道:“淄青的官员首先是朝廷的官员,朝廷的官员若不忠于朝廷,便是大逆不道,若有人对朝廷有不臣之心,必是过街的老鼠……”

众人道:“怎么讲?”

李茂道:“人人喊打。”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无人再提。闲坐到黄昏时,妙芙观主派人来请。贾侁起身道:“咱们再喝一杯,早点散了,妙芙月信来了,不便多打搅。”

青墨正坐一旁喝茶,闻言将一口茶全喷在了摩岢神通身上,二人大眼瞪小眼,默怔了好一会,青墨才喘了一口气说:“这出家人当真豁的出去,什么话都敢跟人讲。”

妙芙观的正堂里灯烛通明,杯盘狼藉,喝的醉醺醺的公子王孙们,故态复萌,如昨日在张弘靖家一样,正三五成群,二四一组,和女道士们追逐翻滚,闹的天翻地覆。

几个别处心裁的公子,令一队女道士跪伏于地,将美臀高翘,众人打赌,谁能一路刺杀过去,而金枪不倒,便可称王。

青墨骇的张口结舌,他摇了摇头,吐了口气,笑对摩岢神通道:“押我走,再不走,我必七窍流血而亡。”说罢往摩岢神通怀里一倒,摩岢神通撤身一让,青墨一个跟头就摔了出去,趁势扑倒了一个女道士。

李茂叹道:“久闻两京公子奢靡**,却想不到竟会如此。”饮尽杯中酒,离席而去。李结收起折扇,随他一起。

摩岢神通望见青墨被三个女道士缠住,也不理他,提刀紧随其后。

妙芙观主此刻正和两个少年在房中盘肠大战,来不及相送。

李先奕拍案而起,对贾侁说:“夜夜如此,何等荒唐。”掀了桌子,追李茂去了。四人刚出正门,就在桥头撞见了匆匆赶来的张弘靖。

张弘靖问道:“怎么这就走,夜还没开始呢。”

摩岢神通道:“观主月信来了,没甚意思,我们走了。”

这话说出口忽然觉得有些不妥,想改却来不及了,摩岢神通脸皮由黑色一下红透。

张弘靖笑道:“罢罢罢,去我家,咱们烹茶夜谈。”

众人正要走,贾侁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劝道:“别,别去元理家,去安道士那,我打过招呼了。”

李茂以为又是哪个女道士家,却不想这安道士是个大有来头的商人,在长安、洛阳都有买卖,他在城南的温柔坊建有一所别院,专门招待四方朋友,闻听李结在,安道士特意赶了过来,四十多岁年纪,两眼很小,满脸爱笑,不像个沾染铜臭味的商人,倒像个吃斋念佛,与世无争的居士。

李结打趣笑道:“你一个时辰赚五百贯,我们岂敢耽误你的时间。”安道士道:“家有广厦万间,卧榻不过三尺,积粟万斛,日食两餐,家有万万顷良田,倒头来遮脸的不过黄土一钵。那些身外物,来也罢,去也罢,不计较他。”

李结道:“天之道,不争而善胜,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你这个胡人,尽得我家老祖宗的大智慧。”

众人笑了一回,进到别院。这处别院外面看着一般,进门第一道小院布置也普普通通,但越往里走,越显出起不凡之处来。

不说花木、盆栽、假山、池沼的精雅,单是那空气中飘荡的一缕缕清香便让人心旷神怡,隐隐有脱俗登仙之感。与道门正宗的玄真观相比,却是更得老庄无为清静的精髓。

单是这一所别院,便让李茂刮目相看。

安道士是个识趣的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还不足以攀附李结这样的人,招呼之后,便推说有事,先行撤了。众人反客为主,毫无拘束。

安道士的别院里声色口食应有尽有,仆人虽然不多,却个个得力,使唤起来十分方便。身虽在客旅,却比在家还取便。

置身在这样的环境里,李茂只觉得身心放松,与众人闲谈时,便不似先前的拘禁提防,众人说了一阵闲话,都觉得尽兴。看看的天色已晚,贾侁、李先奕先去睡了,李茂、李结、张弘靖又聊了一会,也各自散了。

管家引李茂到客房,有美姬服侍洗漱,有美姬安排**铺,有美姬宽衣侍寝。安家的美姬与张弘靖家的不同,年纪都在二十五六岁,轻扫娥眉,描着淡妆,言语温柔,举止妥帖,令人徒生亲近之感。

贵客临门,以家ji侍寝,被士大夫推为风雅之事,上行下效,蔚然成风。早在成武县做捉金使时,一次李茂去苏晓渡乡公干,乡绅苏贵就曾令家ji侍寝,只是那时李茂还不能适应这个风俗,加之又怕惹麻烦,便寻了个借口拒绝了。

昨日在张弘靖家,李茂之所以婉拒了萌娘,是因为他听说萌娘是张弘靖的挚爱,他迈不了与朋友共享一女的心理障碍。

安道士的高明之处在于,他与自己豢养的家ji并无任何瓜葛,让李茂不会产生任何心理障碍。

长途旅行异常辛劳,李茂需要得到一些安慰,这次他没有拒绝。

二日天刚蒙蒙亮,侍寝的家ji便从被窝里爬出去悄悄离开了。

她出了客房小院,来到自己的寝室,侍寝的姐妹们正陆续归来,一个老婆子和一个老管家正在逐一盘问,问客人的喜好和在**上的表现。

家ji们并不知道他们问这些做什么,但她们知道家里的规矩,不敢多问,如实回答。

待问到李茂在**上的表现时,她答道:“起初温存,中间勇猛,最后凶狠。”老婆子又问:“昨夜行了几次。”家ji答:“三次,每次一炷香。”老管家听过,眼睛一亮,就在曹州李茂的名下注了这样的评语:强人,狠人。

李结与张弘靖关系莫逆,被张弘靖留住不得脱身,李茂也走不脱。张弘靖一日两宴,自清晨睁开眼到晚上闭眼,家中声乐歌舞不懈,往来尽是公子王孙、才子佳俊,李茂不耐烦在酒杯中空耗时日,就带上青墨和摩岢神通到城中游览。

洛阳城中处处是古迹,城外到处是名胜,即便是走马观花,收获亦颇多。

一日晚归,进不得城,就在城外客栈歇宿,青墨起夜归来,叫醒李茂,眸中含着兴奋的光芒道:“你猜我看到了谁?吴大嫂和衣巧。”李茂吃了一惊,当初在成武县时,渔夫韩四的胞弟韩义受人唆使,当街刺杀自己,不料却误杀了县衙吏衣峥。

衣峥枉死后,其妻吴氏和幼妹衣巧孤零无依,自己本欲施以援手,却被姑嫂误会,闹的不欢而散。此后不久,薛戎妻韦氏邀表兄佘明阳从舒州来成武县与之相亲,经大力撮合,二人结为夫妇,婚后吴氏带着衣巧和衣峥的遗腹子衣浮朗随丈夫佘明阳去了舒州。

此刻在此相遇,见是不见,李茂有些拿不定主意。青墨知道这段往事,也觉得棘手,便没有多说。摩岢神通不明就里,劝道:“他乡遇故人,自然应该见一面,不过眼下天晚,孤男寡女相见也不方便,不如改作明日再说。”

李茂点了点头,青墨也不相劝。

睡前洗漱时,李茂摸到了虎口处的一块疤痕,眼前浮现出了一张清秀的小脸和一双怨恨的眼睛。想到衣巧,李茂心里略略有些不安,不知道见了面该说些什么。

第233章 尔辈皆英雄

二日一早,李茂洗漱了,在店外岔路口等候,少时吴氏姑嫂在一个老妪、一个老翁的陪伴下走过来,老妪的背上背着一个两岁大的孩子,老翁挑着不大的一付行李。

衣巧面颊黄瘦,两眼无神,瘦小的身子裹在斗篷里,愈发显得单薄,泛黄的头发如一蓬枯草在晨风中瑟瑟发抖。

李茂侍立在道旁拱手为礼,吴氏愕怔了一下,认出是李茂,低头蹲身回了礼,衣巧也认出李茂,冲上前来恨恨地朝着李茂的脸上啐了口吐沫。

青墨大怒,扬手要打,衣巧把胸脯一挺,倔强地扬起小脸,竟是寸步不让。

吴氏一把拉住了她,望了李茂一眼,说了句:“我们走。”低着头从李茂身边绕了过去。青墨问李茂怎么办,李茂道:“跟着走。”三人骑着马,不紧不慢,不远不近地跟着。到了洛阳城东建春门外,衣巧陡然挣脱吴氏的手,蹬蹬地迎向李茂,张开双臂拦住马,厉声道:“不许跟来,你再敢跟着,我……”

她咬牙切齿,脸色涨的铁青,像一头发怒的豹子。

李茂低下头,道:“我们不跟。”衣巧恶狠狠地瞪了李茂一眼,得胜而去。

青墨嘟嚷道:“**脾气还挺大,我就跟着,你能耐我何?”

这条通往洛阳城门的官道上人来人往十分繁忙,李茂只是稍稍停了一会,背后就有人嚷着借光。李茂下马来,把马牵到路边的行道树下,行道树外有水渠,水渠里碧波荡漾。青墨的马儿有些口渴,就伸长脖子去饮水,水渠位置较低,岸边土质松软,那马一不留神整个儿陷了下去,轰地激起好大的一朵水花。

青墨手忙脚乱地往上牵马,李茂和摩岢神通把马拴上赶来帮忙,路上几个行人也驻足来帮忙,众人齐心协力才算把马从水沟里拽上来。一个个闹的泥头土脸,正相视而笑。忽听得一声断喝,只见几个巡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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