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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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早就厌倦了你我之间的关系，亏我还以为你心中有我”

玄衣男子听后，脸上那抹悲伤更加浓烈起来，就连话语中都带上了那令人难过的苍凉。

“心中有你？”

水烟寒说着淡淡笑了起来，却让人从他的笑容中感到了另外一种令人心疼的悲凉。

“南宫问歌，你知道我有多想离你远远儿的，过回到正常人的生活，你可知我每次面对老父对我不成婚时的表情，心中是多么的痛，可是面上还得装作一副游戏人间的样子对他说，‘父亲，儿子还没有玩够，您就容儿子再玩两年，儿子一定为您娶个儿媳妇孝顺您！’

你能体会到这样的心痛是怎样的难过吗？

你不会，因为在你的国家，你的家人和朋友根本不觉得你这样不对，反而很是赞同，所以你也理所当然地认为我就该和你一样，是吗！”

水烟寒淡淡的话语，让兰汐听了很是难受，她知道水烟寒喜欢的是男子，也能理解他，却没有想到在这不容世俗的感情背后，还有这样的辛酸，也难怪他会这样说！

南宫问歌听后，同样笑了起来，并冷冷地说道。

“水烟寒，原来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的不堪，那既然如此，我从此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也请你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南宫问歌说完后，进屋将那日从兰汐手中要来的莲花花灯拿了出来，并在水烟寒面前砸烂后，接着说道。

“水烟寒，昔日古人割袍断义，今日你我之间的情分就如同这盏莲花花灯一般，再无修复之日！”

南宫问歌说完后，转身大步离开了回春馆，并没有一丝留恋，除了那双眸深处飞快划过的一抹伤心。

水烟寒待南宫问歌离开口，缓缓捡起了地上的花灯，小心地想要将那些碎片拼在一起，却怎么也拼不起来，最后只能坐在了地上拿着那些碎片，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兰汐在旁看着，终是不忍心走到了水烟寒的身边，轻声问道。

“小寒，你这又是何必？明明心里有他，为什么一定要将他气走？难道这样你心里就舒服了？”

“表嫂，我刚刚其实说的都是实话，那些都是我一直藏在心中的肺腑之言！”

水烟寒边说边将地上的那些碎片，一点点地捡了起来。

“小寒，难道在表嫂面前，你都不肯说实话吗？如果真的光是那些理由的话，你会这般伤心？还有这盏莲花花灯，如果你心中真如刚刚所说，为何还要捡起来，直接扔掉不是一了百了吗？”

兰汐不相信地接着说道。

水烟寒听完兰汐的话后，嘴角浮出了一抹苦笑，缓缓开口说道。

“表嫂，你说我和你才认识不过区区几个月，你就能从我的一言一行中分析出我的口不对心，可是我和他足足五年，他却区分不出我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小寒，‘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你没有听过吗？你们都在局中，自然看不到彼此间的真假，相反一点点的谎言也许就会被放大很多，自然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但是，我想问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南宫公子？难道真是因为你心中的不满吗？我可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

兰汐轻声安慰道，并将自己心中的疑问接着问了出来。

“表嫂，今日之事的确是我心底压抑已久的真心话，但是我也并不是没有目的的乱说。你不知道，他是金安国的二皇子，我和他相识的时候，我们并不知道彼此都是喜欢男子的，只是觉得彼此投缘，成为了好朋友。

后来还是一次彼此谈心才知道对方都对女子有种天生的厌恶，心自然就更加贴近了一些，终于他在五年前的花灯会上用廖家铺子出的莲花花灯向我表白，说他喜欢我，想和我在一起！

我开始的时候并不能接受这样的感情，便借口出门游学，远远逃离了京城，以为这样就可以逃离他，也逃离开这段不应该有的孽缘。

后来，我在金安国附近游学的时候，差点儿被山中的匪徒截杀，是他出现救了我，并告诉我，自从我出了京城后，就一直远远地跟着我，如果不是那日我有了危险，他根本不会出现，他愿意等到我认清了自己的内心后，再重新出现到我的面前！

我当时真的很是感动，一时激动就答应了接受他的感情。”

兰汐听了水烟寒的这番述说，不禁很是佩服南宫问歌的这份耐心，不管这份感情是不是被世俗所容纳，至少他努力了，日后就少了份后悔和遗憾。

“那后来呢？”兰汐不禁接着问道。

第一百八十九章　离京

水烟寒听后，看了一眼兰汐，发现她的眼中并没有自己担心的鄙视后，才缓缓开口继续说道。

“当我接受了他的感情之后，才知道他是金安国的二皇子，当时来天元王朝是为了五年一度的大朝贡。我想着这样也好，反正他是皇子，不会老来天元王朝，这样的话，我们之间的感情反而不容易被人知晓。于是，我们约定每年正月十五在京城相见，然后就各自回归各自的生活，这样的日子过了四年多。

直到今年，不知为何，自从正月十五见面后，他就一直想要我跟着他回去金安国，并为此一直滞留在京城中。前些日子，还差点儿被人暗算了。我不想他再这样继续下去，随即催他离开，他当时也听我的离开了。

可是他离开后没多久，就再次出现了京城中。我知道他根本就没有离开京城多远，我劝他劝得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可他依然我行我素，你不知道我多担心有人趁着这个机会再次行刺他。

正好出了今日这样的事情，我也好借着这样的机会，将那些憋了好久的埋怨都说了出来，我知道只有将那些说出来，才能真正让他死心离开，为了他也为了我自己，我只能这样做！

表嫂，你说是吧！”

水烟寒说完后，对兰汐露出了一抹笑容，想要向兰汐证实他所言非虚，却不知道他那带着泪水的笑容，其实比哭还难看，又怎么会让人信服。

兰汐听完了水烟寒的这番看似解释，却更像是安慰他自己的话语，再看着他那凄苦的笑容，心中很是不是滋味，却不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好。

只能陪着他将那些碎片捡起来也算是种暗暗的安慰吧！

却不料。她刚想朝水烟寒走去，不小心踩到了裙角，就要朝地上倒去。

在那一瞬间，她想到了自己肚子里的宝宝，努力让自己侧了侧身，希望落地的时候不要肚子朝地就好。

就在她闭上眼睛，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摔倒在地上的那刻，她感到自己被人拦腰搂住，解救了自己的厄运。

她睁眼一看，原来是水烟寒见到她摔倒。在关键的时刻伸手搂住了她。

兰汐很是感激地想要开口道谢的时候，听到后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正冲着他们厉声喝道。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他们不由得转头看去。发现不知何时安子陌站到了后院的回廊处，正冷冷地看着他们。

水烟寒见状，连忙将兰汐扶正，并确定她站稳后，才撒开自己的手。对安子陌解释道。

“二表哥，你可千万别误会。刚刚是表嫂踩到裙角要摔倒，我一时情急只能选择那样将表嫂扶起，真的没有别的什么，你可千万不要误解！”

水烟寒说完很是着急地看着安子陌，生怕安子陌真的会因此误会了他和兰汐。

兰汐看着安子陌那冷冷的面色。想着他刚刚的质问，心中有些不舒服起来，明明自己都没有做错什么。他为什么一副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和水烟寒？

只不过她不想水烟寒难做，忍下心中的不舒服，开口向安子陌问道。

“夫君，你今日不是进宫了吗？怎么会过来这里？”

“如果我不过来，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跟小寒这样亲近了！”

安子陌的话有些酸溜溜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刚刚看到水烟寒搂着兰汐，两人互望的那刻。他的心中真的涌出了一抹淡淡的猜疑。

“夫君，你这是在怀疑我？”兰汐听完安子陌的话后，刚刚心中的不舒服再次翻涌了出来，并有些心凉，她没有想到原来他们之间的信任已经这般的薄弱。

水烟寒在旁听着有些不对，连忙着急地出声劝道。

“二表哥，我和表嫂真的没有什么！刚刚真的是表嫂踩到裙角要摔倒，我才伸手扶起表嫂的，你不要因为这些就怀疑表嫂，破坏了你们夫妻的感情啊！”

安子陌听后，却依然带着丝不相信地看了看两人，才缓缓开口道。

“既然如此，那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府吧！”

兰汐看着安子陌的样子，心愈发觉得冰冷起来，这次的事情让她清楚认识到，原来之前的和谐都是假象，他们之间的问题依然存在，甚至更加严重起来，要不也不会只是因为单单看到水烟寒搂着自己，他就这般不相信自己！

于是，她淡淡开口对安子陌应道。

“是，妾身遵命！”

安子陌从兰汐的话中听出了她的变化，眉心微微一蹙，却没有多说什么，拉起兰汐就朝外走去。

水烟寒看着安子陌连招呼都没有和自己打就这样走了，不由得想要追上去和他再解释一番，可是刚追了两步，又怕自己追上去了只会是火上浇油，只好止住了脚步，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祈祷安子陌这样只是一时的火遮眼，回去后就会想开，他不希望他们之间和自己一样…

在安子陌他们回去的路上，兰汐不想在外面和安子陌理论，便靠着车上的引枕闭上眼睛假寐，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当兰汐再次睁眼的时候，才发现已然是第二日的清晨了。

看着身边那早已冷冰冰床褥，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随即撩开床帐向边上候着的翠玉问道。

“翠玉，世子爷呢？”

“回世子妃的话，世子爷一早就被宫里的人叫走了，并吩咐奴婢不要叫醒世子妃，待您醒了再告诉您，有什么话等他回来再说，您不要因为心情不好就不吃东西！”

翠玉一边服侍着兰汐起来，一边将安子陌交待的话说给兰汐听。

兰汐听了翠玉的话后，脸色才微微缓了些过来，随即梳洗完毕，踏实吃完早膳后，在院子里转悠起来，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不由得有些难受起来。

只希望安子陌回来后，两人能真的解开彼此的心结，不要让这误会继续下去！

但是兰汐没有想到，自己一等就是三日，才等回来一脸疲惫的安子陌。

兰汐看着安子陌那满是黑青的眼下，心中微微有些作疼，本想着让他好好歇歇后，再和他好好说说话，可是一连三日不见，这些话憋在她的心中实在不吐不快。

于是，她对安子陌施礼道。

“世子爷，妾身知道此时不该说这些，可妾身真的憋不住了，不知世子爷现在可得空？”

安子陌闻言看向兰汐，发现兰汐的眼下也是一片青黑，知道她这些日子一定也是休息不好，可是自己现在真的没有时间跟兰汐说话，这宫里的人还在外面候着，如果不是自己担心兰汐误会，特地向天启帝要求回来，估计此时的自己应该已经在离开京城的路上。

想着，他柔声对兰汐说道。

“汐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我现在真的没有空，我被皇上指派，要出京一趟，这次回来还是皇上特地开恩让我跟家里交待一下的，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吧，好吗？”

兰汐看着他真挚的目光，知道他没有说谎，想着安子陌这次这样匆忙离开，连件衣物都没有，连忙吩咐翠玉去为安子陌准备些衣服。

后来又觉得不放心，跟了过去想看看别有什么拉下的。

安子陌看着忙碌的兰汐，心头一暖，走到兰汐身边，将她搂到了自己的怀中，轻声说道。

“汐儿，不管我们之前发生了什么，我希望你能待我回来后好好说说，将这些都说开了，我们就不会有这些心结了，我们也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可好？”

兰汐听着安子陌那有些疲惫的声音，心中更是不忍，遂回道。

“夫君，我等你！”

兰汐说完后，翠玉也将东西收拾好了，安子陌接过包裹后，向兰汐道了一声“珍重”，便匆忙离开了王府…

安国公府后院。

自从那日安子陌将休书交给了卓湘雅后，卓湘雅每日看着那封休书，心里怎么都觉得不踏实，怕安子陌会再次地反悔。

卓湘雅身边的柳叶看到卓湘雅每日里都拿着那封休书，还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心地开口问道。

“小姐，您怎么每日里都拿着这封休书看啊？”

卓湘雅憋了好几日，早就想找个人说道说道，今日见柳叶问道，便开口说了出来。

“柳叶，你说如果日后子陌反悔，从我这里要走这封休书，我该怎么办啊？”

“小姐，您是在担心明亲王世子会反悔休掉世子妃吗？奴婢倒是有个法子，就是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柳叶早在听说安子陌离开京城之际，就琢磨着怎么告诉自家小姐，并利用安子陌的离京做些什么，现在听到卓湘雅主动开口问道，自然想将自己早就想好的法子说出来，但是又不能太过着了痕迹，只能小心地问道。

卓湘雅听后，眼中一亮，很是和蔼地对柳叶问道。

“柳叶，如果你有什么好法子就直接说出来，我不会亏待你的！”

第一百九十章　柳叶的心思

柳叶听后，很是谦虚地一笑，并回道。

“奴婢只是想替小姐分忧，岂敢要什么赏赐！”

“好了，你快说吧！”卓湘雅被柳叶吊足了胃口，不由得有些不耐地说道。

“是，奴婢这就说！”柳叶一见卓湘雅有些不耐，连忙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奴婢是听说前些日子，明亲王世子受命离开了京城，奴婢想着小姐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将这份休书送到明亲王世子妃手中，最好再奉上一碗落胎药，那样的话岂不是一了百了！”

柳叶说完后，恭敬地低下了头站到了一边，只是在她那低下去的嘴边上勾起了一抹残忍的笑容。

柳叶可是很期待自家小姐能嫁入明亲王府的，那样的话，自己就可以离那人更近一步了！

卓湘雅听完柳叶的建议后，不由得拍手称赞道。

“柳叶，没想到平日里你不声不响的，竟然会有这般玲珑的心思，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卓湘雅说完后，话音一转，有些困惑地接着问道。

“不过你这主意不错是不错，那个兰汐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主，我们要怎么做才能让她相信这一切都是子陌安排的呢？”

“小姐不必担心，不管明亲王世子妃再怎么不相信我们说的，那休书总是真的吧！明亲王世子妃总不会不认得明亲王世子的笔迹吧！所以到时候，我们根本什么也不用多说，只要将休书和落子汤放到明亲王世子妃面前，让她自己判断就好了！”

柳叶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套说辞，见卓湘雅问道，自然就说了出来。

“还是你想的周到，只要日后事成。你想要什么赏赐都可以！”

卓湘雅听后，很是开心地许诺道。

“奴婢先谢谢小姐了！”柳叶很是谦恭地应道。

“好了，我们收拾收拾，去趟明亲王府吧！”卓湘雅说着，就起身打算过去明亲王府，她早就等这日等了很久了，现在终于有了这样的机会，她岂会轻易放过，自然是抓紧时间办成才是。

随后，主仆几人乘上马车朝明亲王府驶去…

此刻的兰汐根本没有想到不久后会面临什么。正和云嬷嬷学着给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做小衣裳。

忽然听到外面的小丫环通传道，“卓小姐来看世子妃了！”

兰汐很是奇怪，卓湘雅无缘无故过来看自己。一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只不过人家找上门来，自己不见也不合适，只能收拾了收拾后，才从内室走了出去。

卓湘雅看到多日未见的兰汐。发现她根本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憔悴，反而一脸红润地看着自己露出笑容说道。

“湘雅小姐，不知今日大驾光临有何事啊？”

“世子妃许久不见，没有想到气色不错啊！”卓湘雅有些酸酸地说着，心中暗恨，等自己将那封休书给了她。看她还能这般得意不成！

“难道湘雅小姐就是为了来看我气色的啊？如果真是这样，那你现在看完了，我身子也有些不爽利。就不多招待了！”

兰汐说着端起了身边的茶杯，示意卓湘雅可以走人了。

卓湘雅被兰汐这般对待，心中涌出一股怒火，从怀中掏出了安子陌交给她的那封休书，扔到了兰汐的面前。并嘲讽地说道。

“你有什么资格得意？如果不是顾念你肚子里的孩子，子陌早就将你休了。你还会坐在这里对我耀武扬威！”

兰汐缓缓拿起了自己面前的这封休书，看着上面熟悉的字体，心中一凛，面上却丝毫不显地说道。

“湘雅小姐真是喜欢说笑，这天底下被休的妇人，还从未听说过是被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休的！不知道湘雅小姐这是以什么身份来代替夫君将这份休书给我的呢？”

兰汐的话中同样带着浓浓地嘲讽，并很是不屑地看着卓湘雅。

她不知道卓湘雅是怎么得到这封休书的，就算里面真的是安子陌所写，那又能代表什么？

如果安子陌真的有心休掉自己，又何必在临走说出那些安慰自己的话来！

“我看是世子妃想得开才真，就算我卓湘雅没有资格将这份休书放到你面前，可是你面前却是真真切切的一封休书，还是我看着子陌亲手写的，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其实我也只是好心让你提前知道这个事情而已！”

卓湘雅被兰汐这番话刺激后，反而清醒了过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那我还真是要多谢湘雅小姐的好心了，那湘雅小姐既然已经将休书送到，不知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如果没有的话，我的身子真的受不住这般坐着，就不招待湘雅小姐了！”

同样，兰汐知道卓湘雅是专门过来气自己的，所以一直都是一副淡淡的神情，不为她所动，再次端起了茶杯，意欲送客。

卓湘雅见状，才不想这样什么目的都没有达成就离开，不免有些着急，对兰汐说道。

“世子妃别着急啊，我还没有说完呢！难道你就不好奇子陌为什么会写下这封休书吗？”

兰汐见自己这般撵卓湘雅，她都不走，倒想看看她想说什么，随即坐了回去，对卓湘雅说道。

“既然湘雅小姐如此热心，我如果执意不肯听的话，岂不是辜负了湘雅小姐的美意，那就请湘雅小姐告诉我，夫君到底是为何将要给我的休书交到了你的手中？”

兰汐依然一副淡然的神情看着卓湘雅，好似只是在听故事一般，让卓湘雅心中更是不满，不由得一着急将她跟安子陌的交换说了出来。

“你以为子陌心里有你，其实他早在去福缘庵之前就已经开始怀疑你和水大夫之间有问题，只不过一直未找到证据，便将这些怀疑放在了心底，直到那日在福缘庵内，我在你床上捡到那块男子的玉佩才让他彻底相信了你对他的不忠！

不过这些也不能让他写下休了你的文书，最后还是我用了我家二十万兵力的虎符才将这封休书换了回来，并约定待你生产完毕后，就将你休出王府，然后娶我过门！”

兰汐听后，算是明白过来安子陌是用了这样一封休书换回了安国公手中的二十万兵力，显然是为了政事需要，兰汐心中还是生出了一丝不舒服的情绪，却还是能谅解安子陌的做法。

“那湘雅小姐现在就将休书给了我，是意欲何为呢？”兰汐可不认为卓湘雅对自己说了半天，就是为了将这些事情告诉自己。

“柳叶，将药端过来！”卓湘雅见兰汐这般识趣，便挥了挥手，示意柳叶将早就备好的落胎药端过来。

柳叶闻言，从随身的食盒中端出了一碗药，走到了卓湘雅的边上。

兰汐看着卓湘雅的举动，心中猜到了几分，并开口问道。

“不知道湘雅小姐这是？”

“这是子陌临行前特地嘱咐我，让我给世子妃送来的平安药，还望世子妃笑纳！”

卓湘雅说着，示意柳叶将药端过去，并冲外拍了拍手，随着卓湘雅的掌音刚落，从外面进来两个粗使婆子，跟着柳叶朝兰汐走去。

兰汐看着卓湘雅的举动，觉得很是可笑，嘴角不由得浮出了一抹冷笑，看着柳叶和粗使婆子的逼近。

只是她们还没有走到兰汐跟前，便给突如其来的一道黑影给打飞了出去，卓湘雅定睛一看，发现不知何时，兰汐身边站着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女子正冷冷地看着自己，令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

看来这应该是安子陌留下来暗中保护兰汐的影卫，卓湘雅这样想着，就知道今日自己的事情是无法顺利继续下去，只能偃旗息鼓，打道回府，只不过在走之前，她还是不想让兰汐痛快了。

想着，她开口对兰汐说道。

“世子妃，你今日可以逃过这些，可是不知道你还能逃过几次，亦或者等到子陌回来，那你就是想逃也逃不过的！”

“没有想到湘雅小姐到了此刻还执迷不悟，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湘雅小姐回去好好琢磨去吧！”

兰汐看着这样的卓湘雅，心中除了可笑和无奈外，再无其他，只能说完后吩咐翠玉道。

“翠玉替我送客吧！”

“奴婢遵命！”翠玉说着，走到了卓湘雅的身边，伸手朝门外指道，“卓小姐请！”

卓湘雅见兰汐主仆这样，很是恨恨地跺了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