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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咒-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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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Ф阎幸谎

在狹窄的巷子中,有一股霉水的气味在荡漾着,一个污水潭中,有一群赤足的小孩在嬉戲。

古托走进巷子之后,问了几个人,才在一道附搭在一幢磚屋旁的木梯前站定。木梯是用水果箱的木板搭成的,通向一间同样材料搭成的屋子──那只能算是一个大木箱子。

古托踏着摇晃的、会发响的楼梯走了上去,到了那个大木头箱子的门口,问:“维维在家吗?”

他连问了两声,才听到里面传出了那胖女人的声音:“去‥‥‥去‥‥‥明天再来!今天我没有钱!”

古托吸了一口气:“我不是来收帐的,是有一些事要问你!”

古托一面说,一面已伸手去推门──那是一块较大的木板,虛掩着。

他推到一半,门自內打开,维维看来更胖了,胖得可怕。然而,当她看到古托的时候,

她的神情,却像是见了鬼一样。

古托苦笑:“你还记得我?”

胖女人双手连摇:“我不能帮你甚么,真的不能帮你甚么!”

古托叹了一声:“我不是来要求你的帮助。只是两年前,你对我说过一些话,我完全没有在意,现在我想再听一遍。”

胖女人眼簾低垂,望向古托的左腿。古托沉声道:“它还在,那个不知怎么来的伤口,一直在‥‥‥”胖女人叹了一口气,又望向古托。大概是古托那种绝望、哀痛的神情感动了她,她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示意古托进来。

古托在她的身边擠了过去,那个大木箱子中有一股难以形容的臭味,而且也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坐。古托只好站着,等胖女人转过身来,他才道:“两年之前,你提及过咒语──”

胖女人怜悯地望着古托:“是,我‥‥‥在医院,第一眼看到你的伤口时,我就知道那是血咒语所造成的。”

古托屏住了气息,因为那阵阵的臭味实在太难闻了:“为甚么呢?”

胖女人嚥了一下口水,道:“因为我见过,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见过。”

古托的神经陡然之间,紧张了起来:“和我一样,腿上‥‥‥出现了一个洞?”

胖女人摇头:“不,看起来像是被刀砍的。我的叔叔,是一个巫师,那个人来向我的叔叔求救,真是可怕极了。在他的右肩上,看起来,就像被割甘蔗的利刀,重重砍过一刀一样,肉向两边翻着,红红的,可是又没有血流出来,真可怕──”当她讲到这里的时候,她真的感到害怕,以致一身胖肉都发起抖来。她抖得如此之剧烈,令得古托彷彿听到了她肥肉抖

动的声响。

古托不由自主提高了声音:“有救?”

胖女人叹了一声:“当时,我正在帮我叔叔舂草药,我叔叔是很有法力的巫师,地位也很高──”古托陡然尖叫了起来:“別管其他的,告訴我,是不是有救?”

胖女人的声音变得缓慢而低沉:“当时,我叔叔讲的话,我记得很清楚。他一看到那人展露了伤口,就整个脸色都变了,然后问:「多久了?」

“那人哭着回答:「一年多了,流过两次血,求求你,再这样下去,我不能活了,真是活不下去了!」”古托的面肉不由自主地在跳动着,这正是他在心中叫了千百遍的话:再这样子下去的话,实在没有法子再活了!胖女人又道:“我叔叔摇头,叹了一声:「我没有法子,你是中了咒语,血的咒语。你一定曾经令得一个人恨你恨到了极点,这个人用他自己的

血和生命来施咒,要令你在噩运和苦痛中受煎熬。」“胖女人讲到这,向古托瞟了一眼。古托语音乾涩:”我没有,我一生之中,绝没有令得甚么人恨过我,要令我‥‥‥在这种悲惨的境地中生活!“

胖女人缓缓摇着头,像是不相信古托的话。古托的口唇顫动着,他想要辩解几句,可是却并没有发出声音来。辩解有甚么用?那个伤口就在他的腿上!

他向胖女人作了一个手势,示意她继续讲下去。胖女人道:“当时,那人就哭了起来,叫嚷着,我记不得他叫嚷些甚么了。好像是他在表示后悔,同时要我叔叔救他,因为我叔叔是当地最出名的巫师。”

古托不由自主喘起气来:“你叔叔怎么说?”

胖女人道:“我叔叔说:「我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血咒是巫术中最高深的一种法术,我连施咒都不会。据我知道,整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懂得施血咒的方法。至于解咒的方法,我连听也没有听说过!」那个人听了之后,本来就苍白的脸色,变成了一片灰色‥‥‥先生‥‥‥你怎么了?那个人的脸色,就像你现在的一样!”古托的身子摇晃着,已经几乎站立不穩了,但是他还是勉力挺立着,道:“我没有甚么,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

胖女人吞了一口口水:“那个人‥‥‥两天之后‥‥‥发了疯,在甘蔗田里,夺下了一柄割甘蔗的刀,割断了自己的喉咙。”

古托发出了一下呻吟似的声音来,向外面直冲了出去,他几乎是从那道楼梯上滚跌下去的。

他自己十分清楚地知道,只要他的意志力略为薄弱一点,他也早已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了!他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离开那条陋巷的了。胖女人的话,令得他思緒一片浑沌,本来就是一片黑暗,现在黑暗更濃更黑了!

咒语,血的咒语,巫术,黑巫术中的最高深的法术‥‥‥这一切,全是不可接受的,但是却又縈迴在古托的脑子之中,驅之不去。古托自己问自己:“是不是应该相信这些事呢?”

古托实在无法令自己相信这些事,虽然他把一切经过详细地敘述着,但是他仍然无法相

信。

原振侠也可以感到这一点,他感到古托根本不相信那胖女人的话。即使在完全没有出路的绝望境地之中,他仍然不认为去寻求咒语的来源,是一条出路。这可以从古托惘然、悽哀

的神情中看得出来。

原振侠沉声道:“巫术和咒语,毕竟太虛玄了些!”

古托苦笑了一下:“我的遭遇这样怪异,或许正要从虛玄方面去寻求答案!”

原振侠挥着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从小所受的教育,便白费了!”

古托的声调有点高昂:“或许我们从小所学的,所謂人类现代文明,所謂科学知识,根本一文不值。至少,它们就无法解释在我身上发生的现象!”

原振侠不想和他在这个问题上 幝巯氯ィ剩骸昂罄从衷跹俊?


古托道:“我隐居了六个月,不瞞你说,在这六个月之中,我搜集了很多有关巫术方面的资料,详细阅读它们。我已经可以说是巫术方面的专家了!”

原振侠“哦”地一声,并没有表示甚么意见。

古托欲言又止:“我不想和你讨论巫术和咒语,就在这时候,是我三十岁的生日了,我根本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生日──”原振侠陡地一挥手:“等一等,你的生日?”

古托扬了扬眉:“是,我的生日,每一个人都有生日的,有甚么值得奇怪?”

原振侠感到了有一种被欺骗的愤怒,道:“可是,你说你是一个孤儿!”

古托微侧着头:“是的,这就关连到我的身世了。我对我的身世,直到现在为止,还一无所知,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可是‥‥‥可是我从小就受到极好的照顾,我想,王子也不过如此!”

原振侠更不明白了,他并不掩饰他的不满,所以他的话中,充满了諷刺的意味:“孤儿院照顾孤儿,会像照顾王子一样?”

古托并不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道:“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自然甚么也不知道。但在我一开始懂事起,我就知道,我和所有其他的孩子不一样,是受着特別照顾的。”

原振侠望定了古托,古托吸了一口气:“我长大的孤儿院,规模相当大,设备也十分好,有好几百个孩子,全是和我同年龄的。他们每八个人睡一间房间,可是我却有自己單独的

房间,还专门有人看顾我。我的飲食、衣服,全比旁的孩子好了不知道多少,而且,当我和任何孩子发生 幹粗剩械娜硕家欢ㄕ驹谖艺庖槐摺V钡轿矣辛耸欠枪勰钪螅也胖溃耆俏也欢缘氖拢腥艘捕记馕の遥 ?


原振侠又諷刺道:“听起来,这孤儿院倒像是你父亲开的!”

原振侠这样说,当然是气话。天下哪有人开了孤儿院,让自己的儿子可以在孤儿院中,受到特別照顾这种怪事!

古托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报之以苦笑。由于他的笑容看来是如此之苦涩,那倒令得原振侠感到过意不去,他没有再说甚么,只是又替古托斟了一杯酒。

古托缓缓转动着酒杯,道:“在我应该受教育的时候,我也不和其他的孩子一起上课,而是每一个科目,都有一个私人的教师──一直到很多年之后,我才知道我从小以来接触过的教师,全是这方面的专家!”

他略頓了一頓,问:“你觉得我的英文发音怎样?”

古托的英文发音,是无懈可击的正宗英国音。原振侠相信,由他来唸莎士比亚剧中的独白,绝对不会比李察波頓来得差。原振侠点头道:“太好了!”

古托道:“那是由于一开始教我英文的老师,是特地从伦敦请来的;我的法文老师,是从巴黎特地请来的。等到我可以进中学时,我就进入了当地一间最贵族化的中学。在这样的中学之中,一个来自孤儿院的学生,是应该受到歧视的,可是我却一点也不。和在孤儿院中的情形一样,我是一个受着特別照顾的学生,孤儿院院长给我的零用钱之多,比任何最慷慨的父亲更多,那使得我在中学时期,就有当时最时髦的开篷跑车!”

原振侠忍不住问:“古托,一个人到了中学,不再是小孩子了,难道你没有对自己的这种特別待遇,发生过任何疑问?”

古托喝乾了酒:“当然有,不單是我自己有疑问,连我的同学,他们也有疑问。由于我

的样子,十分接近东方人,所以同学一致认定,我一定是东方哪一个国家的王子,将来要做皇帝的,所以才会受到这样的特別照顾。“

原振侠问:“你相信了?”

古托摇着头:“当然不信,于是我去问孤儿院院长。”

原振侠欠了欠身子,有点紧张。

从原振侠第一眼看到古托开始,就觉得这个人有着说不出口的怪异。如今听他自述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经过,更是怪得无从解释。看来,这自然和他的身世有关,那么,孤儿院院长的回答,就十分重要。

古托沉默了片刻:“我第一次问,院长没有回答,只是笑着说:「享受你能享受的吧,孩子,这是你应得的。你的学业成績这样好,真使人欣慰!」我当然不能满足于这样的回答,几乎每天都去追问他一次。我已经可以肯定,在他的心中,对我的身世来历,一定蘊藏着巨大的祕密,我非逼他讲出来不可!”原振侠附和着:“是啊,一个少年人,是对自己出身最感兴趣的时候。”

古托的声音,有点急促:“可是不论我如何威逼利诱,软硬兼施,那頑固的老头子,始终一句也不肯透露。我那时年纪还轻,甚至用了不少不正当的手段──”他讲到这里,现出了深切后悔的神色来,双手搓着,叹了好几下。原振侠并没有追问他“不正当的手段”是甚么,想来一定是极其过分的。

古托静了片刻,才继续道:“到后来,院长实在被我逼不过了,他才说:「孩子,你一定会明白你的身世的。当然是因为你太早明白的话,对你没有好处,才对你隐瞞的,你要明白我的苦衷!」听得他这样说,我只好放弃了,我又不能真的把他拋进汽油桶去烧死!”原振侠吃了一惊,知道古托所謂“不正当的手段”之中,至少有一项是威茫牛汛有≌展怂墓露涸撼ぃ谄屯爸猩账溃∪绻磐杏昧苏庵址椒ǎ匀徊荒鼙莆食鏊约荷硎览吹幕埃钦媸敲挥邪旆恕9磐杏殖聊艘换兀诺溃骸霸谠撼つ潜撸貌坏浇峁业比徊豢暇痛朔牌7凑乙们坪蹩梢晕拗咕车叵蛟撼つ茫泊永床还剩晕一艘槐是用拦肓思父鲎罴训牡鞑槿藛T来,调查我的身世。”

古托讲得兴奮起来,脸也比较有了点血色。原振侠用心听着,他早就想问,为甚么不请私家偵探去调查。

一个人,在现代社会生活,一定有种种纪录可以查得出来的。

古托道:“那几个调查人員,真的很能干,一个月之后,就有了初步的结果。”

原振侠“哦”地一声,大感兴趣,古托道:“初步的调查结果是,我是在我出世之后的第七天,由院长抱进孤儿院来的。”

调查报告写得十分详细,记载着那一天的年月日,和后来院长告訴古托的生日,只差七天。所以古托知道,自己是出世七天之后,就进入孤儿院的。

调查报告还指出:“在一个名叫伊里安?;古托的孩子进了孤儿院起,本来是设备十分简陋,只收容了三十多个弃儿的孤儿院,大兴土木,擴建孤儿院。原来在孤儿院附近的土地,也全由孤儿院購買了下来。”孤儿院方面得到的金钱援助,据调查所得,来自瑞士一家銀行的支持。调查到了瑞士銀行,真抱歉,所有的调查,一碰到了瑞士銀行,就非触礁不可,它们不肯透露任何祕密。我们透过了种种关系,只能查到这一点:有一个在瑞士銀行的戶头,可以无限制地支持巴拿马一间孤儿院经济上的所需,只要这家孤儿院的负责人,说出

戶头的密码,就可以得到任何数目的金钱。至于这个戶头为甚么要这样做,戶头的主人是谁

,不得而知。

“孤儿院的经济来源既然如此丰足,所以在不到两年时间內,这家孤儿院中的孤儿,可

以说是变成世界上最幸福的孤儿。而其中一个,更受到特別照顾的,是伊里安?;古托。“孤儿院的院长,是一个极度虔诚的天主教徒,一个对孤儿教育有着狂热的宗教家和教育家,他的忠诚程度是绝对不用怀疑的。孤儿院虽然有着可以随意运用的金钱,但是他把每一元钱都用在孤儿身上,自己的生活过得十分清苦,而他也以此为乐,院长是一个配得上任何人对他尊敬的人。

“我们的调查到此为止。很可惜,根据调查所得,我们只能假定,古托先生是一个大有来头的人物,但是他究竟有甚么来头,全然无路可循。”

古托叹了一声,道:“是真的,院长的伙食,和院中的儿童是一样的,他真是个值得尊

敬的好人。“

原振侠道:“调查等于没有结果!”

古托吸了一口气:“也不能算是完全没有结果。以后,我又委托了好几个偵探社去作过

调查,得回来的报告都是大同小异。那至少使我明白了一点:我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有人要我的日子过得极好!“

原振侠攤了攤手:“这一点,大约是不成问题的了。照顾你的人,把照顾你的责任,交给了忠诚可靠的院长,而他显然也做到了这一点。问题是:那个要照顾你的人是谁?”

古托自己拿起酒瓶来,斟着酒,喝着:“我想世界上,只有院长和那个人自己知道,他们不说,这就永远是祕密。我曾设想过,可能我是一个有某种承继权的人,时机一到,一公布我的身分,我就是一个国家的君主。”

原振侠抿着嘴──这种设想虽然很大胆,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在权力斗 幹校S姓庋氖路⑸?


古托又道:“我也想到过,那个照顾我的人,可能是我家庭的大仇人。他害死了我的父母,又感到极度的內疚,是以才用金钱来作弥补,拚命照顾我。”

原振侠挥着手:“这太像是小说中的情節了!”

古托十分无可奈何:“你別笑我,我作过不下两百多种设想,只有这两种比较接近。后来,我想反正我有用不完的金钱──等到我中学毕业之后,进入了大学,院长把那个瑞士銀行戶头的密码告訴了我,于是我随便要多少钱,都可以直接向銀行要。有一次──”他讲到这里,頓了一頓,现出一种相当古怪的神情来,道:“有一次,我想知道那个銀行戶头,究

竟可以供应我多少钱,那是我大学快毕业的那一年。我就利用这个密码,向那家瑞士銀行要了七亿英鎊!“

原振侠陡然吃了一惊:“你要那么多钱干甚么?那可以建造一艘核能动力的航空母艦了!”

古托有点苦涩:“我只想知道那个照顾我的人,财力究竟有多么雄厚?结果,銀行方面就像是我只要七英鎊一样,一口答应了下来。那令我觉得,这个戶头,真正和我自己的戶头

一样,我实在不必再去考验它甚么,所以,这笔钱我又存了回去。“

原振侠叹了一声:“真是怪极了,这个照顾你的人,实在对你极好!”

古托深有所感:“是的,自己的父母,也未必有那么好。不过近两年来,因为发生在我身上的怪事,我没有再追究下去。”

他望了原振侠一眼:“现在,又该说回我三十岁生日那天发生的事了。那时,我由于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可是那天一早,就有人来找我,一见面就对我说:生日快乐。由于怪异的事已经太多,我也不去追问,何以一个陌生人会知道我的生日的了。”

古托讲到这里,又补充一下:“更何況,我那时是在瑞士的一个別墅中,也根本没有甚么人知道我住在那里!”

原振侠又欠了欠身子,发生在古托身上的怪异事情,真的不少!

古托当时住的那个別墅,在瑞士日內瓦湖畔。不是超級豪富,自然不能在瑞士的日內瓦

湖边上拥有別墅。而超級豪富之间,最喜欢互相炫耀,只不过古托从来也没有接受过邻居的邀请。

他在这间別墅中已经住了好几个月,当地的啵Р睿负趺刻於及岩淮蟀'件送来给他,那是他向世界各地书店,订購的有关巫术的书籍。而他就在幽静的环境之中,怀着痛苦、迷茫的心情,不分日夜地阅读着这些书籍,和听着各种古怪咒语的录音带,观看着各种有关巫术的纪录片。希望把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怪事,和维维所说的巫术联结起来。

他虽然这样做,但是由于在根本上,他不相信有巫术这回事存在,所以可以说并没有甚么收穫。那天是他的生日,他自己根本忘记了。

当他的管家来告訴他,有一个自称是罗蘭士?;烈的中年男人,坚持要见他之际,他连看也懶得向管家手中的名片看一眼,就挥着手道:“不见!”

管家鞠躬而退,但是不到十分钟,他又回来了,手中仍然拿著名片,道:“那位烈先生说,他是专为了主人你的生日而来的,三十岁的生日!”

古托陡地一怔,抬起头来去看案头上的日曆,可是日曆已有一个多月未曾翻动了。

他问管家:“今天是──”管家告訴了他日子,古托咬了咬下唇,是的,那是他的生日,三十岁的生日。他感到奇怪,从管家的手中接过名片来,看看那位烈先生的头銜。名片上印着:“伦敦烈氏父子律师事务所”的字样。

古托记不起来和这个律师事务所有过任何来往,也不知道对方是如何知道自己的生日的。由于他对自己的身世一直未曾弄清楚,他立即想到:一个知道他生日的人,是不是对他的身世,也会知道呢?所以,他吩咐管家:“请他进来!”

为了使自己看起来比较振作一点,他在来客未曾走进书房之前,又替自己注射了一劑毒

品。然后,端坐在书桌后的高背椅上,等候来客。

管家带着客人走了进来,那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看起来是标准英国紳士,满面红光的英国人。他一走进书房,就道:“古托先生,生日快乐!”

古托作了一个手势,请他坐下。等管家退了出去,古托才道:“烈先生,你不觉得你的造訪,十分突兀么?”

烈先生现出不好意思的神色来:“是的,但是职务上,我非来见你不可,而且一定要今

天,在你三十岁生日这天来见你。“

古托吸了一口气:“关于我的生日──”烈先生挥了挥手,道:“古托先生,我认为你还是停止问问题,让我来解释,更容易迅速地明白事情的经过。事实上,我也很忙,我已订下了两小时之后起飞的班机,要趕回伦敦去。”

古托没有说甚么,只是看来很疲倦地挥了一下手,表示同意了烈先生的建议。

烈先生咳嗽了一下,清了一下喉咙:“古托先生,多年之前,我们曾受到一项委托,要我们在你三十岁生日那天来见你。”

古托悶哼了一声,烈先生又道:“委托人是谁,当时我还小,是家父和委托人见面的。

在律师事务所的纪录之中,无可稽考,而家父也逝世了。“

古托“嗯”地一声,他明白,那是叫他不要追问委托人是谁。而他也感到了兴趣,因为那个神祕的委托人,可能就是一直在暗中照顾他的那个人。

烈先生把一只公文箱,放到了他的膝头上,道:“委托人要我们做的事,看来有点怪异,但我们还是要照做。”

古托瞪大了眼:“你要做甚么?”

烈先生又清了一下喉咙:“问你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一定要请你照实回答。古托先生,请留意这一点:这个问题你一定要据实回答!”

古托有点不高兴,但他还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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