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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泉之媳妇难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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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梳妆照铜镜的时候,苏兰看到铜镜里那个清秀文静的小家碧玉似的姑娘,也不竟要感叹一声:谁能想到当初那个逃难的、饿得干瘪瘪的女子,养好后竟也有这样的□——当然这少不了灵泉水的原因。
  
  不过相比于外貌的变法,更让苏兰欣喜的是身体内部的变化。因为不知灵泉水的效果层次,她不敢冒然的多饮,只一天一口。
  
  喝灵泉水的前三天,苏兰明显感觉到身体外表的变化——比如晚上没睡好也没黑眼圈、肤色气色等等,后来过了一周后,她每日上茅厕的次数多了,出来后就觉得身子轻了很多,精神特别好。
  
  到现在苏兰更是感觉到自身的变化。那种感觉就像一直生活在繁华喧闹的城市,突然回到了青山悠远、绿水悠长的乡间,耳边是风声、鸟声,缠绕在身边的是清闲自然的空气,一抬头是远处的青山绿水,一低头是蝴蝶翩翩追逐着随风摇摆的花儿……一切的一切,都让人从心底感觉到自然、宁静、安定。
  
  苏兰转身回厨房继续摆弄锅碗瓢盆,透过白色的蒸气,可以看到抱着木块的宋二郎蹲坐在墙角,一块一块的把木块田字型一横一竖的堆到人高。
  
  苏兰的心也像那木块一样,有了一个落脚的地方,最后她可能也会在这个地方生根发芽……
  
  再繁华、再美丽、再热情,当所有的激情消失在生活的柴米油盐后,还原的不就是一个女人追求的爱情的本质吗——一个我喜(…提供下载)欢的,喜(…提供下载)欢我的,忠诚可靠的至亲之人。
  
  苏兰突然升起了一股宋二郎会成为,她生命中至亲之人的念头……
  
  她在做饭、他在劈柴……这样的日子……很好。
  
  ***
  
  吃罢了早饭,宋二郎帮着苏兰把碗筷收到厨房,“媳妇,我和大哥去镇里,你有什么想要的?”
  
  苏兰从碗柜里拿了几个馒头,用油纸包好后塞到他的手上,看到宋二郎又红了的耳根,她使劲的憋着笑;道:“我没什么想要的。吃馒头的时候,你和大哥别省一碗热水钱。”
  
  苏兰到是想他们在镇里花两个铜钱买热的馒头吃,不过她也知道两兄弟舍不得,于是早上蒸的粗粮馒头就给他们备下了。
  
  “你放心,有我在,大哥肯定舍不得我连水都没一碗。”
  
  苏兰看着宋二郎和宋大郎架着牛车远去的身影,发起呆来。
  
  宋二郎的一句话,倒尽了宋大郎对宋二郎的一片心意,也道尽了宋二郎对宋大郎这个兄长的深厚信任的感情。
  
  前者,平日里舍不得的,有弟弟在就舍得。后者,把感受到兄长的关爱化作了语言。
  
  从古自今,亲兄弟反目的太多。同父异母的兄弟,感情到这份上确实少见。
  
  苏兰抚着下巴,各种思绪在脑袋里游窜。
  
  宋家兄弟感情好,有因为宋二郎、三郎亲母张氏死的早,宋杨氏放任他们兄弟亲厚之外,最大的原因也确是兄弟合得来。如此深厚的兄弟之情,背后却有一个深藏不露的杨氏……
  
  苏兰自嘲的摇摇头。她想的有点多了,宋家也不是有钱有权的世家,贫下中农都不算,只是老天爷赏脸,能吃饱饭,老天爷不赏脸,就要饿肚子的贫民而已。
  
  分家以后,就各过各的,她只需要对宋杨氏有礼些、有好吃好喝给她端一碗、病痛的时候在床前尽孝就行了……宋杨氏若是想算计她,就有些鞭长莫及了。
  
  ***
  
  收拾好家里,苏兰就提了两桶脏衣服往村中的小溪边。她还没走近,一边洗衣、洗菜,一边抬头闲聊的妇人中就有人向她打了招呼。
  
  其中嗓门最大的是李家婶子,她向苏兰招手道:“哟,二郎家的洗衣服吖,到这里来。”说着,还往旁边移了移,给苏兰腾出来一个位置。
  
  外人看她这热情劲,还以为她和苏兰关系多好呢。苏兰笑着跟认识的人都打了招呼后,才移步到李婶腾出的大石头边。
  
  李婶看她提得两桶衣服,还有床单,笑道:“小媳妇还真勤快啊,一个人忙家里家外,大早上的还要洗这么衣服,累着了吧?”
  
  苏兰深感她是一位对八卦执着,且佩服她在套话的时候机智猛增了三十个百分点的能力。看,一个人……这话用的多有技巧。一般的新媳妇,恐怕早就羞红了脸,连连摇头,把家中的婆婆姐姐是主力,她就是打下手的话说了出去。
  
  苏兰的眼角瞟到了往她这边移动的、穿着绣鞋的脚。
  
  如李婶所愿,苏兰害羞的跟朵才开的小花,羞答答的一脸害臊:“李婶说的哪里话,虽然今天是我一个来洗衣服,可是家里的活娘和小妹都在做,李婶这么一说真让我不好意思了,这些本都是份内的活,到是娘亲和小妹还帮着,真是让人羞愧……”
  
  “啊呀,新媳妇害羞了,见外了。”苏兰右边头上包着蓝色布巾的妇人笑了起来,“你家里以前人口少吧。你看你夫家宋家上有老,下有小,八、九口人,里里外外这么多事,一个人忙到天黑也忙不完……话说二郎家的,你婆婆还在做家务,哎哟,我前儿个还一直在羡慕她呢,大媳妇能干,二媳妇也勤快,她能撒手享福了,没想她……”
  
  李婶唾了头上带布巾的妇人一口,道:“你当你家那茅屋能跟宋家的四合院比,就宋家的十间房子打扫都要一下午呢。”
  
  周围一片附和、羡慕嫉妒声。毕竟,宋家的房子就算年久了,但在洪里村来说也是排前几名的。
  
  李婶眼睛发亮的逼近苏兰,“二郎媳妇,最近大半月怎么没看见大郎媳妇,她是忙啥啊,连出来唠嗑唠嗑的时间都没了。”
  
  “是哦,李氏怎么一直卧在家里,你给她带话吧,叫她下午到大槐树下,我要给当家的做个鞋底,正琢磨用那种颜色好呢,她眼光毒,让她帮着定定……”
  
  李婶和包布巾的妇人一唱一和的,苏兰扭捏的不敢抬头,连用木棒捶打衣服的动作也放轻了。
  
  木棒敲在坦在石头上衣服的声音,一击一击,在消失了人声,只有流水潺潺声中意外的沉重。
  
  沉默了好一会儿,一个略带尖细的声音打破了平静的水面,“半个月前我见李氏手里拿着包袱往她娘家方向去了,她不会没有回来吧?”
  
  装着惊讶疑惑的声音实在不高明。李氏离宋家半月未归,早已经不是秘密。不过,苏兰理解她们想要从知情人口中得到肯定的心情。再多的猜测,也抵不过知情人,恰当的说是当事人的一句话。
  
  “李氏回娘家一直没回来?这么说,她上个月初也跑回娘家了吧……”
  
  “上回她跑回娘家我也看到了,一边哭一边跑呢……”
  
  “李氏为什么这样啊,无缘无故……”
  
  “什么无缘无故啊,李家村不是李氏的娘家嘛,我听那边的人说李氏是吵着要分家……”
  
  “分家!!!!!!”
  
  面对投射过来,如狼似虎、饥渴得红果果的眼神,苏兰抬起头,脸上是被人道破心事的惊愕。
  
  众人一见她表情,立刻就明白了,苏兰左右几个的都把衣服扔在了一边,围到了她身边。
  
  “真的假的?李氏要分家……”
  
  “李氏为什么要分家啊……”
  
  “李氏半月没回来,难道宋大郎就没去接……”
  
  “不会是接了没回来。要分家才回来吧……”
  
  七嘴八舌的话纷涌而至。苏兰拿着衣服在暖和的溪水里搓洗,只说了一句‘分家怎么可能!都是闲话,婶子们不要当真,其实大嫂回家是娘应许的,大嫂很想她的家人……’。
  
  太过明显的敷衍得不到人民群众的认同,但任凭她们问什么,苏兰都不再透露一点。
  
  苏兰躲闪的态度让众人确定——李氏确实是因为分家才回娘家的事。确实了这一点,就算苏兰闭口不谈,她们都可以猜到前因后果。
  
  于是,以李婶为首、娱乐活动就是东家长西家短的家庭妇女们,隔苏兰远远的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探讨起来。
  
  耳边清静了,苏兰终于可以专心的洗衣服。她快手快脚的把衣服清好,揪干水扔在桶里。 

作者有话要说:=3=




16

16、寡妇难当 。。。 
 
 
  “二郎媳妇,你们真的要分家吗?”
  
  突然冒出来清悠悠的声音让苏兰清衣服的手一抖,险些松手,让溪水把衣物冲走。
  
  苏兰偏头,却是在村里遇到了三、五次,却从来没有搭过话的陈寡妇。这人也关心这些?
  
  “陈……陈……”咬字结舌头了一通,苏兰笑道:“你若不介意,我能叫你陈姐姐吗?你也可以叫我苏妹妹。”
  
  “那怎么可以。”陈家娘子连连摆手,苏兰若不是看见她脸上的红霞,还会以为自己被嫌弃了呢。
  
  “你莫要叫我姐姐,对你不好……”陈寡妇声音低低的。
  
  称呼一个寡妇姐姐,这犯忌讳?苏兰想到偶尔听来的八卦,再又看她畏缩的样子,顿时也明白了。
  
  一个孤女嫁到陈家,不到六年,陈家公婆丈夫、连同小叔全都死了,只有她和一个五岁的女孩艰难度日。天刹孤星、克父克夫……除了克子克女,真是什么也全了。
  
  “陈姐姐且莫这么说,你比我年长,叫你一声姐姐理是应当的。”
  
  苏兰自个儿在心里偷笑,说起来她的名声不比陈家娘子好多少,父母、宋老爷子死了、弟弟傻了、宋二郎病了……
  
  就算现在宋二郎重新走入大家的视线,她也主动搭话,但依旧没有一个可以随意闲聊的熟人。
  
  要说陈寡妇名声不好,她苏兰也不遑多让。
  
  “你还是叫我陈嫂子吧!”
  
  苏兰瞄了她一眼,最后还是叫了她一声陈嫂子。
  
  陈寡妇轻轻一笑,狭长的眼睛笑得眯了起来,有点月牙儿弯弯的味道。
  
  话说,她听关于陈家娘子的谣言中伤,最多的就是狐狸精、小娼妇一类的。苏兰这么想着,就不由自主的打量了她。
  
  眉眼脸蛋来说,只是中人之姿,只不过身段修长纤细,苏兰往她三围一瞟,暗赞一声有胸有屁股。
  
  苏兰再看去,陈家娘子已然洗好了衣服,站直了身体正抽了条丝巾在额头擦汗,她擦的仔细又慢,一阵秋风卷着落叶飞过,衣袂飘飘,竟有体态风流之意。
  
  “那个小骚娘们又在卖弄风情了……”
  
  “当家的看什么看,赶紧干活去,自个老婆孩子都养不活,还想养小的……”
  
  “骚婆娘,一天到晚只晓得勾引男人……”
  
  “哼。勾引男人也看她有没有那个命,克夫克家的克星……”
  
  耳边传来了骂声,却是路边的年轻汉子眼睛往陈家娘子瞟了几眼,正巧被在溪边洗衣洗菜的婆娘看见了,于是连指桑骂槐也不屑的、骂语闲话在溪水边响起。
  
  陈寡妇听了,不怒、也不反骂,只蹲□子开始收拾胰子、木棒。
  
  苏兰再一次感谢宋二郎让灵泉给救回来了。没了夫家、娘家人的寡妇,真不是一点两点的悲惨可怜。
  
  宋二郎怕是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吧?苏兰甩了甩有些酸的手,她拎着浸了水变得很沉的被子,双手吃力的捏着两头往反方向揪水。
  
  “那……那个……你不……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
  
  吞吞吐吐的话语,闪躲不安的眼神,还有无意识揪着衣角的双手。
  
  苏兰扑哧一笑,“求之不得呢。”
  
  陈寡妇帮苏兰拿住了一头,她看着身体纤细,实着力气很有些,苏兰鼓满了气还是输给了她。
  
  苏兰这次带了足三条的被套,陈寡妇都一一帮了忙。
  
  “啊,总算是完了。”苏兰捶了捶腰、腿。近一个时辰这么蹲着洗衣服,她还真有些吃不消。
  
  苏兰快手快脚的收拾了木棒,提着两桶衣服往家去。远离了溪边好一阵子,陈寡妇依旧在苏兰的前面走着。
  
  苏兰跑了几步,和她并肩,问道:“陈嫂子你住哪啊?”
  
  苏兰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洪星村位于凤凰山脚下,而宋家就在最里边,与宋家为临的也就李家一户。
  
  陈家娘子为何和她一道呢……至此的后方,就是大片的地土,再往后就是凤凰山了。
  
  “我就住在凤凰山脚下,在宋家的左后方。”陈寡妇道。
  
  苏兰依旧没有记忆,但也没继续这个话题,偶尔闲聊着今年收成不错。半路苏兰渐渐感觉双手被木桶勒得痛,颤颤巍巍的更有支撑不住的迹象。
  
  苏兰往上提了提,将木桶抓得更紧了。陈寡妇细心的看到了,她迟疑了一下才道:“我帮你提些吧,我的不重。”
  
  “没事没事,小意思。”苏兰谢绝。这点东西,她还是可以办到的。
  
  最终苏兰还是高看了自己的能力,两桶半满的衣服一路提着竟跟提了半桶水一样重。
  
  一手提半桶水走不了一刻钟,苏兰只得放在路边休息。
  
  陈寡妇站在苏兰旁边,把苏兰左手桶里的被套提了两套到右边,她左手抓住苏兰右边的桶,笑道:“这样就好了。”
  
  苏兰道谢,受了她的好意。到了家门口,又再次谢过。
  
  “陈嫂子你且等我一等。”
  
  苏兰从一路的谈话中知道她家里正忙,所以没有请她进屋,只把木桶放在水井边,用帕子捡了一包昨天打的枣子出来。
  
  看着空荡荡的大门口,苏兰低声一笑,怀抱着枣子关上了大门。
  
  ***
  
  宋大郎、宋二郎回来的时候,苏兰正做着饭,在灶间烧火的是苏义——九月中旬变得好生好气,偶尔还会抢着帮忙的宋小妹,早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苏兰不知那天她做了糊糊的时候,宋杨氏跟宋小妹说了些什么,但是现在又变回了对她爱理不理,干活能躲就躲的宋小妹,苏兰肯定里面有分家的原因。
  
  毕竟分了家,就是两家人,宋杨氏肯定不愿她的亲闺女,白给她这个不是亲生儿子的媳妇做事。
  
  ***
  
  自从宋李氏回了娘家后,宋杨氏、宋小妹近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苏兰看见过好几次,宋小妹坐着绣的不是城里铺子接的绣活,而是姑娘出嫁的被套枕巾。
  
  大庆朝的女儿多在十四岁出嫁,乡下一般晚一年,城里越是高门大户成亲越早,其中最多十二、十三。像苏兰十七岁才嫁给宋二郎,实属逃难耽搁的。
  
  如,比宋小妹小了半岁的发小刘家春花,今年八月订的亲,嫁人的日子则是今年的十一月——这在乡下也是晚婚了。相比之,宋小妹该多着急。
  
  苏兰脑子没有停止过运转,年底宋小妹就十七了,两年前宋小妹正当十五,可以理解当时宋家的条件——她会很挑,并且还有一个神童、及有可能中举的哥哥,晚个一、二年也只会嫁的更好。
  
  宋三郎病了,宋家衰败了,她内心恐怕接受不了,以前她看不上的人家也可能看不上她了,这么一来,岁月都蹉跎了。
  
  现在,她是想通了,所以开始预备出阁用的物品?
  
  ***
  
  宋大郎一下牛车,就欣喜的往正房跑,等宋二郎一个人卸了牛车后,宋大郎搀扶着,眼睛激动得闪着泪花的宋杨氏从正房出来。
  
  宋小妹亦步亦趋的紧跟着。
  
  “二郎,确是好了?”宋杨氏抓着宋二郎的手,又伸着手捧了他的头、抓住他的双臂,用眼睛从头到脚仔细的看了又看。
  
  她激动得不能自持,声音都微微发抖,“二郎,好了?真的好了?”
  
  宋二郎重重的点头,他掀了长衫袍角,跪在石板上,“儿子不孝,让娘亲担忧了。”
  
  咸涩的眼泪一滴一滴,从宋杨氏褶皱的眼角宛沿而下,喜极而泣的她,嘴里连声了几个好字。
  
  “二弟快起来吧,这才好,还是要注意的。”宋大郎在一旁道。
  
  “正是正是。”宋杨氏顾不得抹眼泪,拉了宋二郎起来,她依旧抓住宋二郎的手,一边拉他往正房走,一边说道:“你到屋里来,细细给我说说。”
  
  苏兰站在厨房的门口,望着母、子、女四人进了堂屋。她提了茶水也跟了进去。
  
  “怎忘了苏氏,二郎的病痊愈了,她该是第一个知晓的人。”宋杨氏招呼苏兰,她责怪的看了宋大郎、宋二郎一眼,埋怨的道:“我脑子不灵光了,你们竟也不提醒我。”
  
  “娘,我可不是该第一知晓的人,娘为二郎超碎了心,娘不是第一,谁能第一。”
  
  对宋二郎说宋杨氏对他藏了祸心,人证没有!物证没有!反倒是这么多年下来宋杨氏对宋二郎、宋三郎的照顾,令宋杨氏一片爱子之心,传得这十里八村尽知。
  
  苏兰若是说了,宋二郎若信,那真是有鬼了。
  
  “正是正是。”宋杨氏掩嘴笑出声来,她拭了泪,感叹道:“可盼到今天了。”
  
  又拍手道:“这可真是好消息,想必咱们宋家也到了否极太来的时候。你们随我去告诉老爷、禀明列祖列宗。”
  
  一屋子人起身,走到被屏风隔成两间的堂屋的里间,数个牌位依次摆放,香炉里青烟袅袅,案桌上还供俸着果品。
  
  宋杨氏领着三跪,又接了宋大郎递过来已经点燃的香,双手合十于掌中,闭着眼睛,喃喃自语:
  
  “列祖列宗在上,诚谢每日听不孝杨氏的祷告,终于让我儿的病好了,再请祖宗保佑我儿三郎,我儿三郎最是聪敏乖巧孝顺,只要让他病好,并能高中,光宗耀祖!杨氏愿减寿十……”
  
  话音未完,宋二郎就敏捷的扑了上去,捂住了宋杨氏的嘴。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17

17、又提分家 。。。 
 
 
  苏兰跪在最后边,她只觉得杨氏出手真狠。这样的誓言她也敢发,不过她也是又狠又准,宋二郎就跪在她后边,听到‘减寿’两个字就扑了上去。
  
  就算真有老天爷,这誓言没说完,就做不了数。
  
  如此深沉心计,让苏兰又惊又佩服。就宋家以前一个小地主,宋老爷子一平妻,就能锻炼出如此女子。
  
  后院是女人的天下——这句话当真是没错的。
  
  小小的一方后院包含了一个女人的事业、家庭,终身圈在后院的她们,投入了毕生的心力——这能不厉害么?这能让人小看么?
  
  两声我儿,两字减寿。
  
  如果不是苏兰一个外来人,见宋杨氏口口声声心疼宋二郎、宋三郎,却甚少去看他们;她又在厨房外听到宋杨氏和大嘴巴王李婶的话。
  
  否则光凭宋家散尽的家财、以及宋杨氏的话,她也不会怀疑宋杨氏对宋二郎、宋三郎两兄弟的真情。她只会尊敬、爱戴、佩服她。
  
  画皮画骨,难画心。
  
  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男人就是天、就是地、就是一个女人的一切——这都是封建统治的男人们教的。所以就算不爱,但也很难,对占了自己丈夫一半的另一个女人的孩子真心真意。
  
  但是……苏兰不管宋杨氏藏了多少私心、当家的时候赞了多少私银,只要分家以后,别把爪子伸到她身上就行。
  
  “娘你且莫这么说,你这么说……让……让让……让我和三郎如何自处……”
  
  宋杨氏抱着宋大郎、宋二郎嚎啕着哭出声来,“只要你们兄弟无病无灾,我这条老命又算得了什么……”
  
  又是一阵劝声后,宋杨氏才收了哭声。由两兄弟搀扶到堂屋主位坐好。
  
  这时,一直无声木偶的宋小妹,到了茶水给宋二郎,她脸上扬着笑,“二哥,你跟我们说说今天你和大哥去镇里的情形吧……”
  
  苏兰站在旁边反射性的打了个寒颤。这笑得也太高兴了。
  
  “是这样……”宋二郎事无巨细的一一道来。说到妙手堂的黄大夫确诊他身体痊愈的时候,宋杨氏又要抹眼泪。
  
  宋小妹娇笑的依在宋杨氏的身上,“娘请莫哭了,这是高兴的事儿呢,大夫可是说二哥的身体比头牛还壮呢……”
  
  “我这是喜极而泣喜极而泣……”
  
  苏兰内心也是高兴。宋二郎好了,她大大松了一口气,面对分家以后的生活也更有信心。
  
  苏兰是一丝不会怀疑宋杨氏看到宋二郎好了,突然不分家之类的,毕竟还有一个病篓子宋三郎在哪里呢,如是在分家之前宋三郎大好了,那才会让苏兰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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