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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世鬼医-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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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秦沐的说法也十分有理，红莲点了点头，秦沐的巫歌吟唱完毕之后，对于朱雀的影响是很明显的，然而对于那雪人也多多少少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万千毕竟是针对精神进行的攻击，非同凡响。
雪人似乎脑袋上还有些眩晕，站在原地捂着脑袋，趁着这个当口，朱雀直接从雪人的手里挣脱开来，它高亢的鸣叫声再一次在天空中想起，响彻云霄。
“瞧把她给得瑟的。”红莲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看着秦沐说道：“继续。”说完，就很是自觉的用棉花将耳朵塞上。
秦沐点了点头，对于能控制这个大块头，使得他一瞬间自信膨胀，然而这个时候白三琰已经冲到了雪人的脚下。
雪人没怎么移动，只是用自己巨大的手掌捶了一下地面，整个地面便翻腾起来，白三琰跨过去的时候正好碰上几块翻滚着的冰块，一个不慎直接踩空，朝着冰底坠落下去。
秦沐暗叫一声不好，然而此时他正在吟唱，根本没有空暇的时间去顾及其他。
一般情况下，白三琰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可朱雀毕竟刚才被抓了起来，对于白三琰来说，朱雀是这会子对他最好的人，自然也就慌了，这慌乱中根本顾不得其他，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连胖子都没有掉落在冰面下，当然，这跟胖子本身的体积比较大是有一定的关系的。
且说白三琰直接栽进冰面底下，红莲这才开始关注脚底下的雪地，将雪地上的雪扒拉开之后，底下是厚厚的，甚至能看得到下面的冰块。
只是因为冰块太厚，所以在透过冰块观看的时候，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一团，并看不清楚是些什么。
雪人因为脑部的痛楚，不断的用自己巨大的手捶打着地面，整个冰面似乎本身就不厚，在它这样的破坏下四分五裂。
秦沐此回所吟唱的是巫歌当中的第十四篇巫歌，步步生莲。
步步生莲在吟唱的时候效果是非常的好看的，只见周围开满了大片的莲花，从秦沐的脚下蔓延开来，所有触碰到莲花的人都会受到影响，从而产生禁锢的效果。
红莲那叫一脑袋的黑线，她让秦沐吟唱巫歌，没让他唱这首啊，还是希望秦沐继续吟唱万千就好了，结果这货直接来了个步步生莲。
步步生莲的效果却是极好的，一片雪白当中，遍地都是粉红色的莲花，极为美丽，也布满了杀机。
所有触碰到莲花的人都不能移动，这跟你到底有没有用棉花塞住耳朵没有一点关系，红莲此时是哭笑不得的站在原地，根本无法动弹。
当然，那雪人也是如此。
朱雀挣脱了雪人的束缚之后就直冲蓝天，尖锐的鸟鸣在空中响起，秦沐抬头，只见那朱雀在空中挥舞着自己的双翅，不一会儿，一个身长数百米的巨大鸟儿便出现在空中，两个头齐齐鸣叫，那声音险些打断秦沐的巫歌。
秦沐极力的控制住自己，再也不去抬头观望，而是直接就地打坐，进行步步生莲的吟唱。
稀疏的雨点一点点的滴落，地面上的莲花一朵朵的盛开，雪人因为之前的万千，本就受了伤，如今又加上秦沐的步步生莲，头疼之余又无法移动，只得在原地拍打着地面，发泄着自己的怒火。
雪人周围的冰面上压根就看不到白三琰的身体，否则天上的朱雀就不会使劲鸣叫，半天不冲下来了，白三琰冲向雪人的时候朱雀根本没注意到。
朱雀两个头的边上，有一串雷球，大概十二个，红莲眯着眼睛看着天空中的朱雀发威，一脸无语；她大概能够猜到这货究竟想要做什么，既然火焰都已经没了效果，那么现在唯一可以对雪人造成伤害，且伤害也比较巨大的只有朱雀脖子上的那十二个雷球。
据说神兽朱雀的脖子上也有这十二个雷球，但这只是据说，毕竟四大神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没有人见过本体，这都属于神话的范畴，连孙悟空这样的人物都只在书里出现。
人间步入末法时代的同时，妖界也一样进入了末法时代，末法时代，是对于整个世界而言的，无论是魔界还是冥界，亦或者是妖界，这些地方曾经的强者都不曾存在，只存在于神话，连人们的记忆里，都没有了他们。
只有神话传说或者一些古老的文献里，才有他们的记载。
这是一个历史的断层，秦沐曾经问过重华，只得到了一句话，老头意味深长的说：“旧的历史摧枯拉朽的过去了，新的历史，将会建立在血的道路上和人们的汗水中。”
诚然，重华再一次用高深的言语秒杀了秦沐的智商，成功的让他听得云里雾里的同时还让自己摆脱回答一个根本没有答案的问题。
话题回到朱雀身上，古代真正的朱雀，的确就是现在煚烈鸟的这幅模样，只是人家的个头应该比煚烈鸟更为庞大，能力也更为强悍。
朱雀在雪人的脑袋上扑腾了半天的翅膀，似乎终于让它有了可以抗衡雪人的大小，这厮直接一个俯冲冲向雪人，红莲本以为这货会直接啄瞎对方的眼睛，没想到朱雀是将自己脖子外面的六颗雷球全部给丢了出去。
其中的三颗雷球扑向那雪人的正面，剩下的三颗气势汹汹的控制住了背面，那雪人腹背受敌，本就不好受，结果朱雀鸣叫一声，六颗雷球悉数引爆。
蓝色的电网很快的就包裹住了那雪人，雪人蜷缩成一团，嘴里发出呜呜的悲鸣声。
因为被步步生莲给彻底禁锢住，所有的雷球它都没办法进行躲避，只得生生承受。
雷球引爆之后，迅速化为淡蓝色的看不见的细小灰尘，再度回到朱雀的脖子边缘，形成六颗蓝色的雷球，但是新形成的雷球远远没有原先那样深的颜色，颜色上显得较浅不说，而且六颗雷球的个头也没有原先那样大。
红莲只消看了一眼，便知道，那雷球在攻击的时候一定是耗费了不少能量，所以现在才会导致这么个结果。
720 如果重华就是羽王
整个山谷中开始回荡着雪人的悲鸣，他似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只得低声哭泣，他哭出来的眼泪顺着他的脸颊一点点的往外流淌，化成巨大的寒冰球，滚落在地上。
周边都传来雪人的悲鸣声，这声音闻者落泪，秦沐的巫歌已经唱完，他撇过头，不忍心继续看下去。
雪人的身上布满的雷电，陡然间全部亮了起来，在一群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下，雪人身上被一片白色的雷光所笼罩，这样的雷光死死的笼罩住雪人的全身，在一阵震耳欲聋的噼里啪啦的响声之后，随着“轰隆”一声，整个地面似乎都颤动了一下。
秦沐连忙举目看了过去。
只见整个雪人在雷电的轰击下化成了一块块的巨大冰块，这些冰块横七八竖的摔倒在地上，它就如同一个真的雪人一样，萝卜是巨大的胡萝卜，身体是由雪疙瘩做成的，牙齿是巨大的石片，这些东西全部散落在地上，成为一堆没有意义的东西。
秦沐的回忆被挑起，看得热泪盈眶。
“怎么了你？”红莲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个雪人跟当初我和重华堆的那个一模一样，连所用的材料都一样，但是没有那么大。”一向平静的秦沐语气激动的说道。
“唔，”红莲眯着眼睛看着那一堆雪，本能的应了一声，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听得她咬牙切齿的试图转移话题：“刚谁叫你唱步步生莲的？”
“呃……”秦沐挠了挠头：“我只是希望他不要过来而已。”
“尼玛，全体都不能动了你挺能耐的啊？”红莲忍不住说道：“在想什么呢？”
秦沐则整个人都僵持在原地，因为他自己无意中的一句话，他那残缺的记忆，突然想起了从前的时候。
那是在白三琰出事之后，秦沐的记忆让重华封印掉了一部分，导致他的记忆紊乱，有些东西根本记不清原来是如何的，大约是在白三琰出事之后的一年左右的时间里，重华都沉浸在那种悲痛之中，然而第二年过年的时候，重华却开心的和秦沐堆了个雪人。
这个雪人的模样就是跟现在这个一模一样，当时重华问秦沐，为何不给雪人做手脚的时候，秦沐的回答就是，不希望这个雪人离自己而去。
于是重华便以自身的鲜血，同这个雪人签订了侍灵契约。
巫祝的侍灵契约是可以契约死物的，这需要用巫祝本身的鲜血进行契约，因此，在契约死物的时候，不叫做侍灵契约，而叫做赐灵契约，说白了，就是“我给你一条生命”的意思。
进行赐灵契约之后的死物，会拥有一定的意识，很简单的那种。
“我想起来了，”秦沐突然大叫一声，显得十分激动：“这雪人是重华的侍灵！”
朱雀刚刚从半空中落下，听得秦沐这话，本来先前被万千影响之后，朱雀的脑子就有些不清不楚，结果又听到这样“大逆不道”的语言，差点直接一个倒栽葱栽倒在地上。
“你丫的胡说什么呢？”朱雀怒不可谒：“如果是重华的侍灵怎么会在这里？”
“那你怎么解释，这东西和我记忆中的那个一模一样？”秦沐忍不住说了一句。
“也许你的记忆出错了呢？”朱雀反问道，说完一脸蔑视的看着秦沐：“你可别忘了，你当初的记忆可不是完整的。”
被说到痛处，秦沐怒急反笑：“是么？我的记忆不是完整的，那你的就是？”
“你……”朱雀那暴脾气怎么可允许忤逆她的人存在，秦沐这才反击了一句，她就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红莲没好奇的看两方一眼，说道：“都别吵了，我来说一句吧，这东西，我的确见过。”
“你丫的也跟着这家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是不是？”朱雀怒不可谒的说道，就差拍板了。
“是你呆在家里的时间长还是我呆在家里的时间长？”红莲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根本就懒得同朱雀继续争论，直接将话给说死了：“你平日里呆在地窖的时间多一些还是我呆在地窖的时间多一些？重华有多少侍灵我不知道吗？当初的重华是主动赐予这雪人生命的，只是重华所赐予的那个雪人根本就没这么大，还没一米高，只因为当初的秦沐说了不想让雪人离开，重华就这么顺手留下来的。”
“哼，胡扯，我怎么没见过，”朱雀根本不相信：“再说了，重华如何会做那样无意义的举动？”
“那不叫无意义。”红莲淡淡的反问道：“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无情无义？”
朱雀还想说什么，就让秦沐一句话说得目瞪口呆，不仅仅朱雀呆住了，连红莲也呆住了。
“会不会重华就是羽王？”秦沐突发奇想，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红莲的右手抬了抬，似乎想一巴掌直接拍过去，然而又放了下来，没好气的说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秦沐皱着眉头说道：“你告诉我怎么不可能？而且，如果重华就是羽王，那么一切的问题都可以说通。”
红莲和朱雀相视一眼，都没有说话，在看向秦沐的时候，是满脸的质疑和相同的不屑。
秦沐这话题，真的有够天方夜谭的。
“你们别这样看着我。”秦沐急切的证实着：“你们想想，如果当年羽王根本就没有死，再说所有的谣传和历史上都没有提及到羽王的生死，那么假定他就这样活了下来，直到现在。”
“尼玛，你这脑洞开的也太大了吧？”朱雀被秦沐说得一愣一愣，然而红莲只是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觉得不可能？”秦沐笑得一脸的高深莫测：“为什么不可以，羽王的那个时代，是不是神魔时代？是不是出个门打个招呼都能碰见神仙的时代？如果是，那么羽王有没有那个能力活到现在？”
“如果他活到了现在，成为了第十三代巫祝的徒弟，然后，才解释的清楚，为何雪人这个侍灵，会出现在这里。”秦沐点了一下那个趴在地上已经没有了雪人形状的一堆雪，淡淡的说道。
“不可能的。”红莲笑得一脸嫣然：“秦沐，你的记忆出过问题，你或许忘了，雪人在为你抵挡了一次妖魔的伤害之后，便一直在地窖里面疗伤，到今天，都还没有恢复，那个时候你有了雪人，就好像拥有了一件玩具一样，形影不离，像亲兄弟一样。”
“但是那次之后，雪人受了很重的伤根本没法出来，再加上它本就是低微的雪，若不是重华的赐灵契约和后来再一次进行固魂，恐怕雪人早就魂飞湮灭了。”红莲笑意盈盈的说道：“重华封印了你关于白三琰的记忆，所以，你的记忆大多数都是紊乱的。”
秦沐一时噎住，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721 无穷无尽
“再说说你那天马行空的想法，”红莲淡淡的说道，看着秦沐的眼神有些冷漠：“我不希望以后听到你对重华的任何一种怀疑，你要知道，你从小和重华相依为命，五弊三缺里面他注定是无儿无女无老婆的孤寡老人一个，但是因为你的存在，他将所有的父爱都倾注在你的身上，教你巫祝的事情，他从未觉得劳累，你要知道，你小时候的智商……”红莲说道这里的时候，很是嫌弃的表情，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秦沐开始还听得一脸认真和严肃，但是听到红莲说到自己的智商的时候，稍微有些不爽，又想到此时的红莲正在说教，就是他再不爽，都不能表现出来，否则，红莲就不是如同重华般的长篇大论了，惹急了这妞可能打人的。
秦沐张了张嘴，正准备以自己的智商的为由跟红莲辩驳，然而看到红莲一脸认真的表情，这才意识到，红莲此时跟自己的关系再好，再亲密，可她到底是重华的侍灵，而不是自己的。
所以，红莲众多的想法都会不自觉的维护重华，而秦沐最近的反叛情绪众多，再加上衣冠冢之内的种种遭遇，让秦沐有了这样的想法。
“我那也只是猜疑而已嘛，”在红莲一本正经的说教下，秦沐不得不更改了口中的话：“要知道我也是不相信这个的，只是现在的种种让人无法不这么相信。”
“或许只是重华曾经来过这里，将雪人留在这里呢？”朱雀淡淡的说了一句：“哦对了，雪人还在家里，或者是重华自己重新造了一个放在这里呢？这都有可能的好不好，只是因为想象，你就下了这么个结论，实在是太草率了。”
朱雀的话也不无道理，秦沐此时是太过偏激了。
然而还不等秦沐为自己的话进行解释，只听得身后一阵震动，再看过去的时候，只能是震撼。
只见地上那摊没有形状的雪，在趴在地上一段时间之后，开始自动的组装起来，渐渐的形成一个雪人的模样，这家伙还自己给自己装鼻子，巨大的胡萝卜尖尖朝外，原先是朝里的，所以看上去有点阴险。
这雪人似乎还挺臭美，蹲在地上撅着屁股将地上散落的一片片的石片捡起来，悉数按到自己的嘴巴上去，在他蹲在地上的时候，地上原本是他身上所掉落下来的雪块一点点的再度朝着他身上聚拢着，眼见着一个巨大的雪人又要再次成形。
“我靠，这尼玛是不死之身吧？”秦沐头一回见到受到了雷电的轰击之后，还能够爬起来的雪人，忍不住爆了个粗口。
那雪人似乎听懂了秦沐的意思，转过头来冲着秦沐邪邪的一笑，脸上的东西差点都掉落了下来，让它连忙扶好，不过这厮慌乱之中脸上的五官是东倒西歪，尤其是那硕大的长鼻子，像朱雀这种强迫症重度患者根本就看不下去。
“再组装多少次老娘就弄乱他多少次。”朱雀说着就朝着那雪人冲了过去，眼见就要化成实体，不过朱雀这么说着的时候，脸上疲惫的神色已经很明显，在她正准备冲过去的时候，一道身影比她的速度还快，甚至在移动的时候还带着一丝残影。
只见一道红色的身影从她身边一掠而过。
那是红莲的身影，红莲根本无法化成本体，且她的火焰对那东西根本起不了任何伤害，可她还是这样义无返顾的奔了过去，不知道为何，在那一瞬间，作为她的死对头的朱雀，心里竟然还有一丝不舍。
“妈蛋，红莲你那么快赶过去做毛？他是老娘的好不好？”朱雀心中一紧，不知道是因为不愿意承认心中的那一丝不舍，还是因为确实比较愤怒，直接开口叫骂道。
然而红莲的动作却没有因为朱雀的叫骂而有一丝的凝滞。只见这女人直直的朝着那雪人冲了过去，她的手上依旧是那把长剑，酒红色的长发随风飘扬，长长的裙摆因为她的动作向后掠过，在那一瞬间，竟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红莲的身影在那雪人的跟前停下，雪人愣了一下，似乎在愣住了，傻乎乎的看了红莲一眼，紧接着一只巨大的手就朝着红莲所在方向抓了过去，企图将红莲死死的捏住。
可就在这个时候，红莲很是灵巧的避开了雪人的这个动作，并且借助他伸过来的手，跃上他的手臂，朝着它的头颅飞奔而去。
那红色的身影陡然间的移动速度加快，根本看不清红莲的身影，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地面上就扬起白色的雪，飘飘扬扬的如同灰尘一般将整个地面上的景物都遮蔽起来。
雪洋洋洒洒了一会儿，直到能看见那抹火红色的身影傲然直立，秦沐才依稀的看见，那雪人似乎又变成了一堆毫无意义的雪，甚至这次比上次还要眼中，由巨大的胡萝卜做成的鼻子，如今已经成了两截，静静的躺在雪地里，似乎在诉说这红莲刚刚的暴行。
很显然，红莲姑娘用她手里的宝剑，再次让雪人四分五裂。
地上的雪依旧朝着中心不断移动着，似乎想再度复原。
红莲站了一会儿，似乎在休息，紧接着便用手中的宝剑继续对已经分割成为一小块一小块的雪块进行进一步的摧残，这些雪块在红莲的努力下，成为更细小的雪块，眼见着都块成为沫沫了。
可这些沫沫，依旧没有放弃朝着中心慢慢移动的脚步。
红莲在那堆雪里面倒腾一阵，满头大汗的直接放弃，径直的走了回来。
“妈蛋……这尼玛的无穷无尽的……”红莲朝着秦沐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只是这话还没有说完，一只比雪还要苍白的手拉住了她的脚踝。
别说红莲了，连远处的秦沐都惊了一跳，这白色的山谷里，似乎只有雪而已，但是有了这只苍白的手臂，或许秦沐就可以认定，这里面，除了有雪，雪怪之外，还有可怕的……
722 该你了
“救我……”就在秦沐胡思乱想的时候，冰面地下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只是虚弱了许多，若不是秦沐的耳力还算是不错，否则压根就听不见这兄弟的话。
秦沐这个时候才想起来，白三琰这可怜的孩子掉进了冰面里面去了。
之前让雪巨人一搅和，秦沐压根就将这兄弟给忘的一干二净了。如果不是这厮用这样的方式去提醒自己的存在，恐怕秦沐几个压根就把人家给忘了。
那只从冰面底下伸出来的胳膊，不仅仅比雪还白，甚至还泛着一丝青色，胳膊上遍布的都是血色的伤痕，那伤口里有暗红色的血迹，却始终没有鲜血流淌出来。
红莲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会，似乎在衡量什么，然后俯身将白三琰从冰窟窿里面拖出来。
白三琰衣服破破烂烂，上半身还好，下半身就是一块巨大的冰块，只是，这冰块的颜色是血红色的，甚至还带着一丝浓重的血腥味。
“这是……”红莲那面无表情的神情，在看到白三琰的时候，很明显的愣了一下。
“血……血……池……”白三琰也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说话哆哆嗦嗦，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一般。
红莲的背后再次传来某种东西的怒吼声音，大地再度发生震动，似乎在红莲将雪人分割成碎末之后，雪人的凝聚速度反而更快了一些。
红莲神色一凝，一掌击在白三琰下身的血腥冰块上，那冰块碎裂的同时，白三琰如同炮弹一样倒飞出去，看那方向，似乎直奔着朱雀的面门去的。
朱雀明显的还是一脸呆楞，或者说着货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白三琰几乎是带着一身的血线直奔朱雀的面门，顺带着的还有红莲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接好你的小情人。”
瞅着朱雀那模样好像要抓狂，离着她比较近的秦沐很是识趣的倒退几步，一脸惧怕的模样。
朱雀并不知道白三琰掉进冰窟里面的事情，不过瞅着她的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
红莲则一把抓住自己的长剑，几道白色的剑光闪过，老远的秦沐都没看清楚对方的动作，就听得雪人的地方再度传来一声巨响，刚刚凝聚起来的雪人，在红莲的轰击下再度分散，变成一堆毫无形状的雪。
“聚集几次，老娘就灭你几次。”红莲一身霸气的说道，但是眉宇间还是能看到一丝疲惫。
朱雀这边则是一脸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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