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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屠龙外史之朱长龄回忆录-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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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么?”

“就算这人不死又怎么样?”我叫道,“就算他真的给你们找到了什么宝藏,爹爹和大哥难道会活过来吗?我们一家人难道还能像以前一样么?你——”

话音未落,却见爷爷直勾勾地盯着我,道:“你说什么?你大哥他——”

我才想起来,原来爷爷还不知道大哥的事,当即大声道:“不错,大哥被青海派晏紫峰杀了!就是因为你有屠龙刀!就是因为你安排这个安排那个,自以为天衣无缝,其实我们早就被敌人盯上了,还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

爷爷惊得呆了,一时说不出话来。我余怒未息,对着床上的火真古鲁就是一脚:“去你妈的狗番僧!”我武功已失,也没多大力气,但已经足够“扑通”一声,把他从床上踹到了地下。

爷爷终于反应过来,大怒之下,袍袖一拂,用上了三成功力,我顿感腾云驾雾,身不由己地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墙上。

爷爷扶起那人,那人本来昏迷不醒,此刻不知怎么,却忽然有了动静,“哇”地一声,吐出几口淤血来,吐得满地都是血,还在大声咳嗽。爷爷惊恐之下,也不及管我,便把他脉搏,脸上忽地露出喜色,喃喃道:“奇了!奇了!淤血一散,竟然活转过来了!”

我爬了起来,也看得咋舌,怎么也想不到我随便一脚,居然救了这人的性命,冷笑道:“这番僧活了又怎么样?我爹爹大哥他们能活过来么?”

那人咳嗽渐止,睁开眼来,说了几句话,却是吐蕃话,叽里咕噜不知说些什么。爷爷在一旁静听,我听得不耐,喝道:“兀那番狗,你可会讲汉话么?”

那人惊讶地看了我们一眼,口唇张动着,好像哑巴了一样,过了半晌才缓缓道:“你……们……是……汉……汉人 ?'…'”他口音很奇怪,吐出每一个字都之前都要凝神思索半天,显然不太会说汉话。

我骂道:“老子不是汉人,难道还是你们番——”话没说完,忽然听到“扑通”一声,爷爷对着那人跪了下去。

“爷爷,你——”我以为他摔倒了,想把他扶起来,爷爷却一把将我推开,叩下头去,咚咚有声,口中朗声道:“臣常州团练副使朱光理叩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

我呆立在哪里,心中充满了无以言表的震惊。

这个番僧怎么会是——“陛下”?

陛下,就是皇帝,就是天子,就是天地宇宙间第一人。

而当今天下,只有一个皇帝,鞑子皇帝。我记得那个皇帝叫什么篱笆篱笆大,大概三四十岁,年纪倒是差不多。难道爷爷是去把鞑子皇帝擒来了?

可是不对,鞑子皇帝自然在大都或者上都好好呆着,怎么会跑到几千里外的吐蕃破庙里去?而且爷爷根本就不承认鞑子皇帝,怎么会向他行君臣大礼?可是如果不是鞑子皇帝,天下哪里还有第二个皇帝?我们汉人的最后一个皇帝不是早在崖山一战,就被丞相陆秀夫背着沉到海去了么?那究竟是……

没等我想明白,就又听到那“番僧”结结巴巴地说道:“不,我……已经……不是……皇帝。我……是……比丘……喇嘛。”

“陛下是先帝度宗天子的嫡子,”爷爷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一字一句地说,似乎是在念一篇早已经在心里打过千万遍腹稿的文章,“咸淳十年七月,度宗皇帝龙驭上宾。陛下方在幼冲,承继大统,由谢太皇太后,全太后垂帘听政,改次年为德祐元年。自襄阳沦陷,胡虏渡江,德祐二年,临安失守,陛下北狩不返,益王、广王先后继位称尊号,乃取《春秋》丧君有君之义,代陛下守大宋三百年之社稷,却又先后崩殂。然而今日陛下仍是天下之共主!中原仁人志士,无不渴盼陛下重登大宝,御宇华夏,亲率王师,扫除胡虏。昔日陛下渡江北上,李庭芝、苗再成等曾谋夺还圣驾,惜乎壮志未成。后来鞑主忽必烈封陛下为瀛国公,囚禁陛下于虏廷,常州团练使武修文与臣等联络江湖豪杰,数次要闯宫救驾,却都功败垂成。伪元至元二十五年,忽必烈徙陛下于乌思藏萨卡寺,又放出假消息,令人以为陛下在漠北和林,第二年,三十三名中原武林高手赴和林救驾,竟被一网打尽,无一幸免。中原义军,至此遂衰。”

“总算天不亡我大宋,修文与臣等经过数年打探,终于得知陛下所在。于是举家不辞万里徙入昆仑山中就近居住,修建山庄,储备武器粮草,备极艰辛,都是为奉还陛下所设。三十年来,臣等在吐蕃、西域、蒙古各地伏下多条耳目,打探消息,以便伺敌不备,救陛下脱离虎口,然后还驾中原,复我大宋江山。这几十年的心愿,今日终于达成了第一步!”爷爷激动万分,一气滔滔不绝地说了这么多。

我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这几十年来,我们朱武连环庄在昆仑山中的一切,都是为了救这个末代皇帝、苦命天子脱难。这个小皇帝好像叫赵显,他的事迹,家里人一直含糊其辞,以至我一时没想起来还有这人。去年杨逍和我们闲谈时,曾经提到过几次,据说他四岁当了皇帝,六岁就被元兵抓了,带到大都。后来一会迁到蒙古草原,一会又送到乌思藏,还有人说在极西的斡罗思国,最后谁也不知道在哪里,最近二十年更是消息全无,都以为他早就死了。想不到却一直住在南面不远处的萨卡寺,而爷爷、武爷爷等人对他的行踪其实一直了如指掌,但是此事过于重大,所以除了他们几个之外,对其他人都保密。

爷爷说完这么多话后,伏地不起,等着那番僧,不,陛下的金口玉言。我的心也怦怦跳着,不知道他会说什么。对他的不满怨恨也都消解了,不管怎么说,这可是曾经当过皇帝的天潢贵胄啊。

皇帝却惘然摇了摇头,说:“你说的……是……什么,我……不懂。我……不是……皇帝,是……喇嘛。”

皇帝不是皇帝,皇帝只是喇嘛。

爷爷大概做了太久一见到皇帝,对方就立颁殊封,任命他当大元帅大将军,指挥各地起兵,恢复大宋的美梦。见皇帝反应呆滞,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隔了半晌方道:“微臣回天乏术,救驾无能,以致陛下陷身西蕃四十余年,当真罪该万死!然而陛下是堂堂华夏之主,岂可奉夷狄之教,而忘身世之本?历代先帝在天有灵,还请陛下三思!”

皇帝仍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忍不住插口道:“爷爷是说,你是汉人的皇帝,又当什么喇嘛了?不怕祖宗怪罪么?”

爷爷喝叱道:“龄儿,没规矩!圣驾面前岂容你放肆?”

但皇帝听懂了,却不知怎么表达,勉强比划着说:“我……知道……我是汉人,当过……皇帝,但是……我也是……比丘……和尚……是……出家的。出家……出家就是……什么都不要,佛法里说,汉人……回回人……蒙古人……都是……一样的,区别……都是执着……假的……阿弥陀佛!”

爷爷又是惊讶,又是失望,一时说不出话来。我从小就天天被教育莫忘亡国之痛,一定要驱除鞑虏,还我河山,听了这话就来气。这话要是个普通人说的,早就一脚踢飞了。可惜,这位还偏偏是汉人的皇帝,我虽不似爷爷那般敬若神明,却也不敢动手。想反驳他两句,又看他连汉话都不会说,和他说话没啥意思。

最后爷爷道:“陛下甫脱大难,尚未康复。微臣不敢久扰圣躬,请陛下先行安歇,择日再叩见不迟,过一会儿微臣再送汤药和午膳来。”磕了个头,拉着我退了出来。又吩咐一个仆人在门口看着。

我跟着爷爷到了一间书房,爷爷厉声道:“龄儿,你大哥究竟是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了!”

我心下一凛,不敢隐瞒,便将大哥遇害的经过大略一说,其中涉及多少前因后果又都暂且略去。只说大哥带我们回庄,被青海派在路上冒充明教的伏击,如何生擒了晏紫峰,又如何被他蒙骗,以致大哥被杀。又说我最后如何哄骗晏紫峰吃下毒药,让他一命呜呼。爷爷听到大哥之死,忍不住老泪纵横,听我说终于杀了晏紫峰,露出宽慰的神色,拍着我肩膀道:“龄儿,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我三个孙子之中,你聪颖机警,明断果决,最能继承我衣钵。长兴他轻浮冒进,原不足成大事,可没想到竟如此之惨……唉!”抹了一把泪水。

我不敢多言,爷爷又道:“今天的事情,现下你都明白了么?”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我只知道火真古鲁就是宋朝的德祐皇帝,其他还稀里糊涂的。”

爷爷道:“所谓火真古鲁,其实是合尊上师之意,古鲁便是番话所谓‘上师’。陛下在萨卡寺,虽然不习武功,但是佛学精湛,便得了这个称号,为藏人所景仰。”

我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爷爷鼓励道:“但说无妨。”我道:“是,什么佛学精湛了?我瞧多半是鞑子朝廷要哄骗他不生反抗之念,甘心在庙里青灯古佛,送给他一顶便宜帽子罢了。”

爷爷道:“龄儿,你见事倒也明彻。这正是鞑子的奸恶之处。今日之事,我也颇意外,其实仔细一想,也并非陛下之过。”

“这怎么说?”

“自从陛下六岁被俘,”爷爷叹道,“就被带到蒙古宫廷之中,忽必烈还封他当了什么瀛国公,想必找了不少蒙古人,色目人去照看抚养他。陛下年齿方幼,耳濡目染之下,逐渐淡忘了自己的身份族类,甚至连汉话都不太会说了,后来更是被送到乌思藏去学喇嘛教的那些经书仪轨,一住就是几十年,皮肤晒得黝黑,看上去和普通的番僧没什么区别。这一年年下来,他还成了上师,受人敬奉,自是越发心满意足,安身立命,早就忘了自己还是汉人了。”

“如此说来,忽必烈也当真老奸巨猾,”我沉吟道,“当年他若要取陛下的性命,那是再容易也不过之事。可是他偏偏不这么干,不仅留下陛下的一条命作为诱饵,去引无数中原豪杰送命,而且要让他变成一个喇嘛,一个色目人,一个玩物,但如此说来……恐怕……”我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不禁心头一震。

“吞吞吐吐干什么?我说了,让你直言无妨。”爷爷道。

“爷爷,那我就直说了,孙儿确实有几件事大惑不解。萨卡寺一役,根本的目的,就是要得到陛下,是不是?”

“不错。”

“那什么杨琏真迦的宝藏,只是爷爷你编出来的说辞么?”

“此事非同小可,事先不得不保密。我们请来的那些高手,也不是没有知道真相的。但是毕竟龙蛇混杂,在众人面前不得不另有一番说辞。”

“那所谓宝藏,只是利诱那些江湖豪杰的谎话了?”我尖锐地问道。

爷爷深深地盯了我一眼,缓缓道:“这也不是什么谎话,其实杨琏真迦的宝藏,我们早已得到了。”

“什么?”我大吃一惊。

“龄儿,此事你也该知道了。我朱武连环庄虽然谈不上生活豪奢,但在昆仑山这苦寒之地要供上百口人过活,中原的衣食器玩虽谈不上应有尽有,却也大致齐备,这一年的开销,该是多少?我们两庄在中原西域各处遍布眼线,笼络豪杰,养了那么多死士,总不能光凭一个‘义’字就让人卖命,所需要的花费,又有多少?还有,这隐堡虽然规模不大,但建在这天下一等一的险要之地,光找那些工匠苦力在这万仞绝壁上凿洞修道,便要又多少开销?事后让他们闭嘴,不得泄密,又要有多少安排?这里面需要多少钱,你想过么?”

“莫非这些钱,都是来自……”

“不错,这些花销都取自杨琏真迦。当年张三丰真人诛杀杨琏真迦之后,飘然而去。他手下党羽大乱,我和你武爷爷趁机带人去诛灭他余党,结果竟让我们发现了杨琏真迦收敛的大批财宝,正可供我们起事所用。翌年,我们便万里迢迢,迁来西域昆仑山居住,同时建了隐堡。此后三十年间,我们两庄赖以维持的主要费用,便是这批财宝了。如今虽然剩下不了多少,但收藏在稳妥之处。用来犒劳那些江湖豪杰,倒还不成问题。”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但是那么富可敌国的财富,可以有那么多用处,只是用来搭救德祐皇帝?这也未免也太……”

我犹豫了一下,爷爷锐利的眼神直盯着我:“说下去。”

我硬着头皮接下去道:“……太愚忠了。恕孙儿直言,我们甘冒奇险把陛下夺回来,固然大快人心,但是对于反蒙兴汉的大业,怕也没什么实际的用处……”

“怎见得没有用处?”

“陛下是宋朝最后一个皇帝,”我字斟句酌地道,“当今蒙古朝廷暴虐无道,昔日遗民无不思宋,确实也有些号召力。可毕竟宋亡已久,三四十岁以下的人,谁知道宋朝是个什么样子?陛下在位日短,于民间也没什么恩德,大多数人焉能为了一个过去的君臣名分,就抛下性命去干那杀头之事?再说北方并非宋朝国土,以前是金国、西夏,那里的汉人早就不是宋国臣子,自然更不会服从宋朝皇帝的号令。”

“龄儿,你这就想得浅了,”爷爷不以为然,“当今天下,胡汉倒置,华夷之防自是最要紧之事。宋朝所治,虽只是江南一隅,却是华夏正统所在。昔日辽金西夏,在北方割据日久,但天下有识之士,仍是只认宋朝为华夏正朔。即以我们家而论,虽然出自大理,但本是汉人,所以北奔襄阳以后,出仕朝廷,效命宋室,也属天经地义。如今汉人的起义并不少,但是旋起旋灭,就是因为没有可以服众的领袖。如今陛下在我们这边,有这个正统的号召,还愁天下英雄不来归附么?”

我仍是将信将疑,却也不便多辩,只道:“纵然如此,可陛下现在这个样子,连汉话都不会说,连汉人也不想当,怕是不能服众,更不用说统帅义军,推翻鞑子了。”

“陛下是万金之躯,自不用抛头露面,目下时势艰危,身边有几个忠心的臣子代为发号施令就可以了。他会不会说汉话,想不想做这个皇帝,下面的人自也不知道。”

我越听越是狐疑:“可如果这么安排,恐怕就难以取信于人。如果不让他见外人,又何必牺牲那么多人,救这正牌的皇帝出来?随便找个人来说是宋朝皇帝,又有什么区别了?再说,就算陛下肯受我们拥戴,但我们拿什么说服天下之人 ?'…'昔日陛下在位时只是个小娃娃,就算当时见过陛下的人还在,又怎么知道如今这个中年喇嘛就是当年的小皇帝?难道要鞑子朝廷为我们作证不成?”

爷爷不悦道:“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岂不闻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既是宋朝臣子,救天子脱难也是人臣之本分。至于其他的,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说到此事,孙儿就更加不解。今天大胆说了,爷爷你别见怪。我朱家是大理世臣,子柳公是大理宣宗皇帝、也就是一灯大师的弟子。照理说本该效忠大理皇室才是。可是当年天定皇帝,也就是蒙古人封为‘天定贤王’的,被蒙古鞑子捉去杀了,也不闻爷爷你去救过……”

“屁话!”爷爷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怒斥道,“当年天定帝本来已经被你曾爷爷和泗水渔隐他们救了出来,藏在隐匿之地,后来又被蒙古高手抓走,那时一灯大师和你曾爷爷已经过世,我年纪尚轻,叫我如何去救?便是你两个武爷爷也没那本事。后来打听到天定帝已经遇害,更是无力回天。”

“纵然如此,段氏在大理余脉仍在,我听说蒙古朝廷所封的历代大理总管,都是段家后人。我们又何以不去向他们效忠呢?”

“越说越不成话,那些人是段家的不肖子孙,甘愿做鞑子的走狗,辱没祖宗英名,便是一灯大师在生,也不会认这些家伙是自己的子孙!”爷爷愤愤道,顿了一顿又道:“再说我虽是理人,但生于襄阳,又受大宋官爵,效忠大宋皇帝,又有何不对了?”

“就算爷爷你对陛下他忠心不二,可陛下在萨卡寺呆着好好的,大可颐养天年。反倒是你抢他出来,差点把他害死。将来更是前途未卜,危险重重,这些难道爷爷你没有考虑过么?”

爷爷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一时无语。我趁机大胆地道:“所以孙儿想,此事必定另有缘由。爷爷,这些年来,您除了打听陛下的下落外,还在找另一样东西,便是屠龙刀了。孙儿始终不明白,这二者之间究竟有何关联?”

爷爷登时大怒:“小畜生,你又胡说什么了?”

“陛下自被忽必烈所囚,迄今三十余年,”我硬着头皮将心中的推想说了出来,“爷爷你就算怕贸然行事,打草惊蛇,等个十年八年也差不多了,不必等到今日方动手。但爷爷你自得到屠龙刀后,方始联系峨嵋一派,准备攻打萨卡寺一役,不知屠龙刀与此事有何关联?风陵师太身为一派掌门人,又是出家人,为什么久久不回峨嵋山,而一直在我们这边参与此事?若无其他因头,未免过于热衷了一点。这些事孙儿可一直都百思不得其解。”

“混账东西,说话越来越放肆了,你想知道的事,爷爷就必须告诉你么?”

“就是因为此事,大哥死了,爹爹死了,武爷爷死了,武家的叔伯们都死了,姚百胜,董双平他们也死了……一切都是为了您心中的计划。我几度差点被人杀了,如今武功也被人所废,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年,自当知道真相!何况,爷爷,您真当我一无所知么?”说着,我便想起那日晏紫峰说的话来。

“小兔崽子,你又知道什么了?”

“屠龙刀和倚天剑的秘密,正与《九阴真经》有关,是也不是?”

爷爷一下子脸色大变,面上写的全是惊诧,道:“你……你怎么……”

我见击中他要害,刚要继续询问,这时有人在门外道:“爷爷,你在里面么?”却是二哥。

爷爷惊讶之色一闪即收,沉声应道:“干什么?”

“四弟刚才一时冲动,跑来找您,我怕他言语之间冲撞了您老人家,见他迟迟不回,所以大胆过来看看。”二哥道。

我见二哥对我甚是关切,心中感动。爷爷对我使了个眼色,摆了摆手,让我不要多言,对门口道:“青儿,你进来罢。”

二哥走了进来,眼眶仍是红红的,爷爷道:“龄儿没事,只是因为你们爹爹事有些想不开,我在开解他……唉!”

二哥也悲声道:“也不怪四弟,爹爹他……去得太突然了……”

爷爷道:“你们爹爹虽然去了,但却没有白白牺牲……青儿,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你可知道我们这次攻打萨卡寺,为的是什么?”

二哥一怔,道:“说要捉一个叫火真古鲁的喇嘛,问出杨琏真迦宝藏的底细。”

爷爷道:“其实此事别有内情,你随我来罢。我带你去见……那人。”又对我道:“龄儿,你也累了,先出去歇息,晚上你再过来,我和你好好谈谈,很多事我也要问清楚。”给了我一个眼色,似乎别有深意。

我心中一动,或许是此刻有二哥在,爷爷不便多说,看来晚上找他,才能问个明白。就算爷爷告诉二哥而不告诉我,回头我问二哥,他也不会瞒我。于是答应了一声,转身退了出来。

我回到南堡那边,发现师太和辜鸿、武烈他们已经下去歇息了,陆丝丝也已经按照师太的嘱咐,带下去关押了起来,我吩咐下人要看牢点,莫让她逃了,却不可对她粗鲁。又问清楚了现下堡里的许多事务,吩咐他们加强戒备,尤其要防备有什么大鸟从天上飞下来突袭。此时爹爹和大哥都不在了,爷爷又在悬崖那头分不开身,我说话的分量无形中也重了许多。众人都答应了。我又去找妈妈说话,安慰了她半天。

“龄儿,你爹临终的时候,嘱咐我对你说一件事……”妈妈抽抽噎噎地道。

“妈,你慢慢说。”我拉着她手,柔声劝慰道。

“你爹爹以前有个结义兄弟,叫做韩毅……”

“莫不是灵蛇岛主韩毅?”我心中一动。

“那订亲的事……你都知道了?”

“是,大哥……告诉我的。”

“对了……你大哥呢?怎没和你一起回来?”

我这才发现妈妈还不知道大哥的事,大概二哥也不忍说。此时不敢再刺激她,只得含糊道:“大哥他……爷爷吩咐他去中原办事了,可能得过上半年才能回来……”

“你爷爷上次不是说让他去接你们回来么,怎地无端又去了中原?”

“这……爷爷他深藏不露,有很多安排我们也不知道……对了,妈,你说爹的遗言是什么?”我忙岔开话题。

“你爹爹说,他这几年已经查到蛛丝马迹,发现韩夫人很可能还在人间,让你去找到她和孩子,好生照料,如果是儿子,你们就结为兄弟,如果是女儿,就让你娶她过门……这也是他对亡友的最后一点心意了。”

我一时黯然无语,眼下庄子里的事已经千头万绪,让人焦头烂额,还有和明教、昆仑派、青海派之间种种恩怨,哪里还有余暇去理韩家的事。更何况我武功全失,要行走江湖都不够分量?爹爹这心愿,恐怕是难以帮他实现了……

妈妈似乎明白我的顾虑,叹道:“你爹爹也是临终糊涂,其实妈也不想让你千山万水地去找什么韩家后人,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好……”

“不,”我忽然感到一阵抑制不住的冲动,“妈,这是爹爹临终最后的心愿,我这辈子也没怎么孝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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