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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鬼探之鬼符经-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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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还想陪它们玩一会儿的,结果听到这死东西居然扯到了我的爸妈,他大爷瞎X的,我从小哪有爸妈?这不是揭我疮疤的吗?不等它说完,提起乾坤剑刺在桌面上。这是死鬼变化出来的“阴木”,乾坤剑如刺豆腐,嗤地一声刺穿木板,我放开手乾坤剑便竖立在上面了。

墨镜男鬼立马闭嘴,又向后退回半步。龅牙女鬼也沉不住气了,眼珠里满是惊慌。它忽然向后挥挥手,身后的女鬼呼啦一下冲了上来。墨镜男鬼也跟着挥挥手,后边的大片男鬼也涌上前来。

死鬼太多,就算没啥厉害的角色,但光是无穷无尽的鬼气,我也招架不住。再说乾坤剑同时斩杀不了这么多的死鬼,要想化解眼前危机,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擒贼先擒王。想到这儿,迅速念咒烧着了手上这张符,将符火往空中一抛,火星子犹如天女散花般朝四处飞落,围上来的死鬼,赶紧往后退开。

趁此时机,拔出乾坤剑刺向龅牙女鬼,这娘们飞身飘退。其实我这是个声东击西的虚招,这剑刺出后马上掉头刺向墨镜男鬼。这小子还没鬼娘们反应快,没来及逃走,被我一剑刺中左肩。

“嗤”地冒出一股青烟,痛的这家伙杀猪一样的惨叫。一时全身不住抽搐,不能动弹了。这让我多少有些意外,小地狱的泥犁将军,怎么这么怂包?我左手在桌子上一按,飞身越过去,扭住它的左臂,把乾坤剑架在它脖子上。

“叫你的这些饭桶手下退开!”我冷声大喝。

这家伙右手捂着左肩上的伤口,痛的是满头大汗,大声叫道:“快退下,快退下。靠,小八子,你个王八蛋怎么还不退?”

那些女鬼见我制住了泥犁将军,不知道是出于恐惧还是幸灾乐祸,一个个也都退回去了。龅牙女鬼这时从后边走出来,阴狠的盯着我说:“你为什么要找我们麻烦?我们招你惹你了?我承认,我们斗不过你手上的乾坤剑,也敌不过你的黄符,可是你总得给一个要杀我们的理由吧?”

我不由一愣,这啥意思?她主动示弱,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冷笑一声道:“你们为非作歹,在这里搞什么小地府小地狱,娶什么压寨夫人和压寨丈夫,祸害了多少人?你还有脸问我理由?”

“我们是搞了小地府和小地狱,可是没要娶压寨夫人和丈夫啊。”龅牙女鬼说到这儿,脸上忽然闪起一丝苦笑,“我们都是没了无岈之气的野鬼,要夫人和丈夫有什么用?”

我又是一愣:“什么,你们没了无岈之气?”

第103章月光、鬼气、阴谋

听龅牙女鬼说出它们没有无岈之气,让我十分吃惊。什么是无岈之气?那是鬼魂身上存在的一丝非常微弱的仙灵之气,也是做人开始与生俱有的,死后不灭,对于修仙炼道之人来说,比吃一炉子大金丹都有价值。可是无岈之气对于死鬼来说也相当金贵,是投胎做人必须之物,没了它便无法进入母体,只能永远做一个游魂野鬼了!

非但如此,失去无岈之气,也就无所谓男女了,看似它们还是男女外表,其实都不具备男女特征了,也就是没了滚床单的欲望和能力。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真是好比“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逛青楼”。它们还要压寨夫人和丈夫有毛用,玩假凤虚凰的游戏吗?

墨镜男鬼带着哭腔说:“大哥,我虽然自称泥犁将军,可是也就凑着伙玩玩而已。我们都没了无岈之气,不能投胎,不能上床,也收不到纸钱和供品,做鬼还有什么乐趣可言。搞个小地府和小地狱,那是排忧解闷的,我们这些死鬼,从来没出过火葬场的大门,怎么娶老婆啊?”

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对,不是说不信它们,而是察觉出,我似乎被坑了!

难怪它们这么容易对付,没了无岈之气,怨念再强大,那也是翻不了天的,比普通死鬼都要弱很多。否则进入这个鬼窝内,光是鬼气都能把我挤扁了,一把乾坤剑和这些黄符,是绝对搞不定的。

难道是章平潮、陆精岳和边弘铭联手设计的阴谋?可是这些没了无岈之气的死鬼,能把我怎么样?

但仅凭它们这么说,也不能完全相信真的失去了无岈之气。于是问它们:“你们无岈之气哪去了?还有你们刚才不是要吃我吗,没无岈之气,你们怎么还能这么嚣张?”

泥犁将军苦笑着说道:“大哥,我们那是开玩笑的,以前遇到不少野狗野兔跑进火葬场,就是这么分赃的。我们只是想吓吓你,让你赶快走开了。”

阎婆收起凶狠神色,叹气说:“我们无岈之气是死后被人悄悄收走的,是谁做的,我们也不知道。在这里分帮结派,并不完全是为了找乐子。是想引起地府的注意,在这里大家经常受到恶鬼的欺负,我们也想进入地府,得到鬼差的保护。”

那个侏儒鬼走过来,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很想投胎,来,来世长个大个头,可,可是没机会了。”

听它们说的可怜,我心里感觉一阵凄凉。放开泥犁将军,伸手摸了摸侏儒鬼的脑袋,心说没有无岈之气,就等于没有任何名号,在某种意义上不算真正的鬼魂,地府是不会收的。这种事我也无能为力,只能祝它们好运,早日找个安乐窝,不再受恶鬼欺负吧。

“我听信别人谣言,才来找你们麻烦的,还伤了将军你,对不起了。”我诚恳向它们倒个谦,转身朝大门走去。

“你是好人,以后常来啊!”泥犁将军在后面叫了句。

我不由哭笑不得,这地方是人常来的地方吗?走到门口,两扇黑漆大门吱呀呀的自动打开,忽然发现门外站着三个人,是林羽夕、花落和章平潮。

“你们怎么来了?”还没给他们信号就来了,这让我感到很诧异。

林羽夕幽怨的看了我一眼,随即把目光移开。花落好像刚刚睡醒,神色有点迷糊。章平潮说道:“边弘铭说你搞定了,让花落和小林进来的。我不放心,就跟她们一起来了。”

我心头一凛,猜出这一切是边弘铭和陆精岳搞的鬼,不然我没发信号,边弘铭是怎么知道我搞定的?还有陆精岳为毛不来?蓦地看到门外月光匝地,又禁不住抬头看了眼天上,圆月当空,我就倒吸了口凉气。

“今天是农历十几?”我急忙问道。

“好像是十五吧?”章平潮不很确定的回答。

我心说糟糕,这果然是精心布置的一个陷阱。当下推着他们仨人就要往外走,突然间,挂在胸前的玉观音闪烁出一阵明亮刺眼的光芒,只见一缕缕黑气从身后飘过来,铺天盖地的扑上胸口。

“你们快跑!”我用力推了他们仨一把,可是已经晚了,眼前一黑,月光、大厅、死鬼以及油灯,什么都看不见了。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变天了?”章平潮在面前惶急的问道。

只能听到他的话音,却看不到人,不过我心里清楚,花落和林羽夕也在跟前。手上虽然拿着手电,但灯光被鬼气屏蔽了,就跟猛鬼出现会熄灯是一个道理,其实灯还是亮着的,无非我们被鬼气遮了眼,看不到罢了。

我心里叹口气,看来这一劫很难躲过了。只是没想到,这块玉观音竟然是关键。鬼符经中记载,“圆月之夜,聚百鬼之气,可入万劫不复境地”,这句话一直都很难猜出是什么道理,今天终于明白了,原来在月圆之夜,暗藏镇墓兽的玉观音凝聚百鬼之气,会打开了一扇地狱之门。

尽管不是真正的地狱,那也是万劫不复的鬼蜮!

“爸,什么时候天黑了?”花落困惑的问道。

“早就天黑了。唉,叫你不要喝酒,你偏偏不听,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章平潮没好气的斥责。

“可是刚才还亮着呢。”花落不服气的说。

“刚才有月光,小丁也拿着手电,所以看着很亮。”

他们父女俩不住口说着,唯独听不到林羽夕的声息,我不放心的叫了声:“小夕!”

林羽夕没出声,不知道是不想理我,还是没进来。如果是没进来,那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可是我必须要确定她在不在,这里凶险异常,走错一步可能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于是顾不上那么多,伸手往前一摸,抓住了一只柔弱的手臂。

“爸,是你的手吗?”花落在黑暗中问。

汗,摸错人了,赶紧放开她,往旁边再摸,这次抓住了一只滑腻温暖而又熟悉的小手。

“没有啊。喂,小丁,不会是你趁机揩油的吧?”章平潮生气的喝问。

“不是我,这里鬼太多,你们当心点。”我哪敢承认,一个是暴躁鲁莽的警局副局长,一个是喜怒无常的大姐大,要是承认了,还不被他们父女俩就地正法?

他们父女俩一听,同时发出惊呼,然后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了。

林羽夕用力把我的手甩开,冷冰冰的说:“丁鱼是个十足的小流氓,别听他的鬼话,他就喜欢浑水摸鱼,占女孩子便宜!”

第104章死亡之角

今晚踏入这个陷阱,可以说算是个意外。连续两天喝酒,影响了判断力。再加上这事扯上了林羽夕,关心则乱,就没想那么多。其实回头仔细想想,边弘铭应该和陈大洪是有勾结的。从一开始林羽夕得到陈大洪线索,就是此人提供的,然后陆精岳忽然放我们鸽子,那恐怕也是精心设计的阴谋。

可是在下店村计划落空,回来后又生一计,利用有勇无谋的章平潮,把我拉下水。这不能怪我粗心大意,还是比起他们这些老狐狸,我嫩了太多。事已至此,怨天尤人也没用,只有四个人齐心协力,才能希望走出困境。

只是林羽夕心里还充满了仇恨,让我十分犯愁。

章平潮一听林羽夕的话,又发火了:“小王八蛋,我警告你,你对谁耍流氓老子不管,再敢碰一下花落,我就毙了你!”

“爸!他这人看起来不坏,要是坏人,下午喝醉了,他有很多机会对我下手的,何必当着你的面耍流氓?”这小妞还有点脑子,不只是光会动刀子打架。

“哼,又提这事。一个女孩子家整天花天酒地,说出来不丢人啊?”

“花天酒地怎么了?只许你们男人点灯,就不许我们女人放火了?”

话音刚落,啪的被打了一个耳光,章平潮在黑暗里下手够准的。只听他怒道:“你以后再跟我顶嘴,我就……我就……唉……”

“就知道打我,打死我算了……”花落说着朝旁边跑走了。

“喂,花落,别乱跑,快回来!”我吓得急忙大声呼喊。

“别管她。都是小时候惯坏了,越大越不听话……”

我打断章平潮的话头说:“这个地方非常危险,走差方向可能永远回不来了!”

“啊,那快去找她!”章平潮匆忙跟着花落的脚步声奔去。

我刚要去追,想到林羽夕还在这儿,于是跟她说:“我们一起找花落。”

林羽夕冷哼一声没说话。我此刻忧心如焚,顾不上跟她墨迹,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强行拖着往前就跑。

“小流氓放开我!混蛋、王八蛋、大混蛋、大王八蛋……”

她被我扯的踉踉跄跄,边骂边用力去挣脱我的手,但力气不够。被我扯着跑出去几十米,最终放弃了挣扎,乖乖跟我跑起来。

这时忽然起风了,风势狂猛而又刺骨寒冷,把我们俩吹的不进则退。由于满耳朵都是风声,压根听不到章平潮父女的一丝脚步声。我心里这个急啊,唯恐他们俩会出事,可是顶着势头劲猛的狂风,跑起来非常吃力,不知能不能追上他们。

正跑的气喘吁吁,前方黑暗之中猛地亮起一团红色光芒,同时我们犹如撞在一堵棉花墙上,被反弹回来,摔了个仰面朝天。这次林羽夕还是一样的倒霉,因为跑在我身后,所以又当了垫背,被我压在身上了。

“死流氓,滚开!”林羽夕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用力把我从她身上推下去。

我苦笑着说道:“我这个流氓如果死了,你一个人怎么办?”

“要你管!”

“既然要我管,那我就不死了。”我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

我挣扎着往起爬身,结果被狂风吹的接连倒下几次都没爬起来。不过看到前方红色光芒,将整个半边天都染红了,四处隐隐升腾着丝丝袅袅的黑雾,我感觉那是这个“万劫不复境地”的中心。接近之后要么是死地,要么就是出口。

“嘿嘿嘿……呵呵呵……哈哈哈……”

上空忽地缭绕着一阵古怪刺耳的笑声,让我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

“你是谁,别在这儿装神弄鬼!”林羽夕出乎意料的没害怕,反而怒声骂了一句。

“我是谁你们别管。但你们要清楚,这是我的地盘。既然进来了,那就要乖乖听话,不然死都找不到自己在哪里。”

我一愣,这话说的,死无葬身之地我信,可是死后找不到自己在哪儿,那不是胡咧吗?转念我就明白了,杀死我们同时再打散魂魄,还真是找不到自己了!

林羽夕不服气的问:“这是什么鬼地方,地府吗?”

“这不是地府,是属于人世间和地府之外的第三个角落,称之为‘死亡之角’。一旦进入这里后,我不放人,就别想再出去了。哈哈!”

“死亡之角?”我自言自语一句,因为这个词非常熟悉,鬼符经里有的。哦,我想起来了,那是几道无名符中,有个注解里出现过。大概意思是这么说的,死亡之角,乃是无中生有,在人背后以及视所不及的地方。当你转头,它便会跟着到了后面,永远都别想看到。若是不幸误入,唯一法门,在眼中画下此咒,死亡之角立解。

可是眼中怎么画符,让我实在想不明白,总不会要在眼珠上画符吧?谁教教我,怎么才能把朱砂画到眼珠子上!

“你说的那不是异次元么?简直无稽之谈!”林羽夕嗤之以鼻的说。

我很想告诉她,这不是无稽之谈,但我们之间处于冷战时期,我还是少说为妙。当下一边琢磨眼中画符的含义,一边再尝试往起爬。这次倒是站起来了,不过被狂风吹的左摇右晃,摇摇欲坠。

“无稽之谈也好,有稽之谈也罢,反正你们落在我的手上,如不听话,只有死路一条!”

我心头一动,开口问:“你是不是想要鬼符经?”

“哈哈哈,小子你很聪明,我喜欢。你既然都猜到了,那咱们便打开天窗说亮话。只要说出鬼符经藏在什么地方,还有你身上的玉观音交出来,我就放你出死亡之角。”这不知是人还是鬼的玩意,终于亮出了底牌。

“哎呀,鬼符经我藏哪儿了呢?我得好好想想,啊,啊,啊!”我故意学着泥犁将军的口气胡扯,来拖延时间。我心想,他们玩来玩去,最终还是打的鬼符经的主意。如果说出来,恐怕马上就要死在死亡之角内,只要不说,还能多活一会儿,说不定我就能想出眼中画符的关窍所在了。

恰巧这时林羽夕也爬了起来,听到我啊啊啊的叫着,飞起一脚揣在我屁股上。只听她骂道:“神经病,滚开!”

我被踢的往前一窜,结果又撞在无形的“棉花墙”上反弹回来,把她撞倒在地,于是她又倒霉的做了次垫背!

“混蛋、流氓、王八蛋……”

第105章怨念河水

林羽夕都被气疯了,大声怒骂着,揪住我耳朵扯到一边去。我哎呦叫了两声,忽然听到附近有淙淙流水声,心说不对,这地方怎么会有水呢?这水来的太过诡异,我也顾不上耳朵痛了,凝神倾听水流声的远近和方向。

“听到流水的声音了吧?这是怨念河水,每一滴水都是一个怨魂。一旦将你们淹没,金锣大仙来了都救不了。哈哈!”

那杂碎得意的大笑起来,笑了几句又道:“顺便说一句,在死亡之角内,玉观音和一切法器,都是废品!”

听到是怨念河水,我心头打个突,所谓“怨念成河,十死无活”。被怨念缠身后,会死的无比惨烈。再加上他后边这句我也信,因为无中生有的死亡之角里,本是个虚幻世界,法器还真是废品,没半点用。可这怨念却是虚幻世界滋生而出,那是不可化解的。

我正想要不要投降时,林羽夕小声问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八成是真的。”我也不敢确定。说完这句后忽然想起来,她主动跟我说话了,心里竟然有点小激动。

“什么八成九成,到底有没有个准确的把握?”

“四舍五入,就知道结果了。”

“那怎么办?”这丫头习惯性的又问了一句,不过随即回过味来了。“喂,你别以为我是放下杀父仇恨,要理你这个流氓了。我是觉得你就这么死在这里,太便宜你了,以后我打算要用更毒的手段,让你生不如死。所以暂时理你一下,顺便给你个活命的机会。”

我捂住嘴差点笑出声,这丫头嘴硬,饶是想跟我和解,却还编出个这么烂的理由。我忍住笑说:“我也为了给你以后报仇的机会,暂时把恩怨放在一边,想办法救你于水火……”

“少啰嗦了,快想办法!”她伸手在我背上掐了一下。

背上疼痛让我恢复了清醒,跟她说:“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告诉他鬼符经藏在哪儿,不过我们随时有被杀的可能。二是咬牙挺住,走一步算一步,听天由命!”

这丫头果断的说:“我选二,左右是死,为什么要给他鬼符经,让他做清秋大梦去吧!”

我点点头说:“那好,你爬上我肩膀。我是男人,身上阳气旺盛,能在怨念河水里多坚持一会儿。”

不等我说完,这丫头早就麻利的扑到我背上,双手搂住脖子,两条腿缠在腰间。

“今天再让你占一次便宜,以后我会让你双倍奉还的!”林羽夕恨恨的说道。

“嗯,我明白了,我背你一次,以后你就背我两次。”我说着话,脑子还在迅速转动着,在想眼中画符的事。

“呸,想得美。我要先砍了你双肩,再切了你的后背,然后斩了你的腰……”

她正说着,流水声已经到了跟前,脚上一阵冰凉,怨念河水已漫过脚踝。瞬间全身一颤,这水太冷了,都凉到骨子里。我运转符气到双脚经脉上,但也是隔靴搔痒,没什么作用。狂风还在放肆的吹着,加上双脚基本上冻僵,一步都抬不起来。

怨念河水虽然感觉流淌缓慢,但涨势却非常迅速,很快就没到小腿上了。现在两条小腿逐渐麻痹,如果全身被淹没,就是怨念缠身,惨死之时了。这会儿那杂碎不再出声,显然是在等着我求饶,我咬紧牙关,心说死也不会开口的。

“你全身颤抖的厉害,是不是很冷?”林羽夕忽然语气充满了温柔和关切。

我心里禁不住一荡,很想说不只是很冷,双腿冻的还很疼。可是说话怕松了这口气,软倒在河水里,于是继续咬住牙,沉默不语。

“如果坚持不住,我下来吧?”她说着就要往下滑。

我急忙反手把她搂紧了,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要!”忽然想起来,去下店村时包里装了一瓶白酒没打开过,于是右手伸进包里摸到了酒瓶,拿出来后,左手去拧瓶盖,手指抖索的怎么都打不开。

只有拿酒瓶递给林羽夕,让她帮忙打开。我都没用去接回来,她直接把瓶口塞进我嘴里。于是仰脖子咕嘟咕嘟喝了感觉有多半瓶,辛辣的酒水灌入胃里,片刻之间,全身一片火热,但头上也晕乎了。

正因为酒精的作用,两条腿感觉没那么冷那么疼了,再加上运起符气,大喝了一声,竟然抬脚往前跨出一步。但狂风猛烈依旧,把我又吹的往后倒退而回,当下转身往左打横了走,这样便能一步步的往前行走起来。本来河水已经抵达腰部了,艰难的走出十几步后,水越来越浅,最终回落到了脚踝部位。

我又让林羽夕把酒瓶伸过来,一口气把剩下的喝了个涓滴不剩。一瓶白酒喝的过于猛了,即便是有冰冷河水的刺激,脑子里也迷迷糊糊,一路大声呼喊着,不知不觉奔跑起来。不知道往前跑了有多远,突然一头撞在石头上,连带林羽夕一齐摔了仰八叉,倒霉的丫头第三次做了垫背!

我大吃一惊,还惦记着林羽夕是否摔进了怨念河水中,急忙爬起来,摇摇晃晃的问:“你,你,你没事吧?”感觉舌头挺短,说话都不利索。

“我……没事。这儿没河水了,你怎么样了?”林羽夕爬起身反过来问我。

我一听逃出了怨念河,悬着的一颗心落下来,咕咚摔倒,感觉胃里汹涌翻腾,张口哇哇的往外吐酒。最后把胆汁都吐了出来,才感觉舒服了点,脑子也清醒了很多。可是一清醒,又觉双腿痛的很厉害,简直痛入骨髓。可能在河水里泡的太久,不知道这两条腿能不能保得住。

“你现在好点了吗?”林羽夕帮忙垂着背问。

我擦了把头上的冷汗刚要开口,就听到四面八方悉悉索索的传来一阵响声。我们俩听到这种声音头皮都麻了,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声音听起来很像蛇在爬行,自然而然脑子里翻涌起古墓里那些黑眉蝮蛇的恐怖情景。

林羽夕双手不由自主攥紧了我的手臂,颤声道:“好像是蛇!”

“别怕,死亡之角中,应该不会出现蛇这么简单物种的。”我安慰她。

“什么?蛇还是简单物种,你不是喝酒喝傻了吧?”

她正说话之际,四周忽地闪起一团团幽绿的光亮,我们仔细一瞅,发现这全是一颗颗发光的眼珠。绿光虽然不是很明亮,但能看得清这些东西的形体。身形细长,犹如蟒蛇,却又和人的构造相仿,有四肢和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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