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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闯天涯-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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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府,这恭恭敬敬地告别而去。
吴铭没有在常山耽误多长时间,见过两老和三姑六婆,和弟兄们随便用完午餐,便告别两老赶赴玉山,吕正德和两个老兄弟骑上警察局奉送的高头大马,跟随吴铭一行向西疾行。
八十公里的路程歇了三回马,吴铭一行穿过关卡林立的赣浙边境和玉山县城,终于在晚上八点进入上饶县城。
守城官兵查验完浙西保安司令部开具的证明和吴铭的证件,非常爽快地敬礼放行,对吴铭一行全身披挂的美国冲锋枪和柯尔特手枪羡慕不已,等最后背负两挺轻机枪、两门迫击炮和四箱弹药的马匹过去,城门口的官兵已经目瞪口呆了。
吴铭没在城中客栈住下,也没去麻烦上饶行署和这里的保安司令部,领着众弟兄穿城而过,来到东门外满是青楼酒肆的商埠区,住进其间最豪华的“永盛客栈”。
略作洗漱,三十多人进入即将打烊的前堂,客栈掌柜估计是被当兵的欺负惯了,低三下四地来到吕正德跟前,慌张地禀报说好东西都没了,如今只剩下一池河鱼和后院两只羊。
“那就宰只羊,再烧几条鱼,四桌弟兄你看着上菜,别担心我不给钱,你若是现在要,我马上就可以给你。”
身体开始发福的吕正德尽管外表粗犷,其实很好说话,特别是当上毛良坞村长做起老板之后,身上的匪气消去不少,要是不看他有个大伤疤的那边脸,倒也像是个富家翁。
掌柜的哪敢现在就要钱?看了一眼三十几个全副武装杀气腾腾的军人,连忙跑进后面厨房,吆喝小二上茶厨宰羊。
深受吴铭影响的特务排弟兄们非常安静,彼此谈话形成了低声细语的习惯,没有通常官兵那种咋咋呼呼老天下第一的做派,因此整个前堂大厅里颇为安静。
剩下的靠窗那桌客人,只是看了一眼吴铭这帮人,然后继续高谈阔论。看两人穿着气质,像是上饶本地有头有脸见多识广的人物,两人对当兵的也没有任何畏惧感。
靠窗那桌的两个客人显然是喝多了点儿,其中一个大声驳斥另一个的话:“广丰城张老太爷的寿宴算什么?哪怕摆上两百桌宴席,顶多也就是富家翁而已!告诉你吧,前天兄弟我有幸接到汪专员派人送来的帖,带着半个马车的礼品赶到煌固镇拜寿,结果足足排了一个时辰,在官兵的护卫下挤过摩肩擦背的送礼人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得以进入陈老爷的正堂,那阵势,啧啧!”
“你绝对想不到,堂上三个从南昌城特意赶来贺寿的将军,由陈家二少爷亲自陪着,正堂珍宝堆积,香案上红烛成片,左右墙上全是本省名家贺寿的字画,那菜式精美的流水席啊,从前街摆到后街,数千人一起举杯畅饮,盛况空前,平生仅见啊!”
“我的天呐!这几天全城都在谈论这事儿,小弟原本以为是好事者夸大了,没想到竟是真的。”那一位终于服气了。
卖弄的这一位哈哈一笑,继续炫耀自己的见识:“都是陈老爷祖坟葬得好,生了两个好儿,陈老爷的大儿陈伯安很多人不知道,那可是蒋委员长的得意门生啊,可惜当年战死在武昌城下,要是还活着,至少也是个将军!”
“陈老爷这二儿陈仲康大家都知道,如今的南昌行营办公厅三科科长,听说蒋委员长初次看到陈家二少爷就留意了,得知二少爷是自己战死的得意门生的弟弟之后,眼睛当场就红了,马上把二少爷从江西省党部调到自己身边,委之以委员长南昌行营办公厅三科科长之重任,所以有这次蒋委员长亲自给陈老爷写信贺寿啊!”
另一位击掌而叹:“我说呢,这几天怎么城门查得这么严,平日难得一见的汽车骏马出出入入来往不绝,恐怕都是来给陈老爷贺寿的,陈老爷也该欣慰了!”
“说的是啊!你也知道,我廖某人从来不服谁,可我不得不敬服陈老爷,这两年他捐资办学耗费高达二十万之巨,还重修了城北到煌固镇的三十几里大道,资助本县数十贫困学,到南昌和南京的大学深造,深受民众拥戴啊!”
吕正德父和戴冉看到吴铭神情恍惚,一动不动,不由得感到有些奇怪,吕魁元刚要和吴铭说话,就被吕正德给拦住了。
吴铭很快回过神来,摇头苦笑一下,默默端起茶杯:“你们看着我干什么?我只是听得有趣,觉得上饶有这样的善人很……很幸运。”
戴冉也颇为赞赏:“是啊,看样那两人嘴里的陈老爷是个了不起的开明士绅,不但养育了两个好儿,还捐出巨资造福桑梓,由此看来,古城上饶历代文风鼎盛,是有底蕴的。”
其他弟兄也低声议论起来,唯独吕大头领联想到吴铭的传奇经历。
要知道吴铭“独狼”的匪号,就是单枪匹马杀死两名军官,又在重兵围捕之下只身杀到陈家后院成功复仇,闯出了威震黑白两道的巨大名声,虽然如今摇身一变,成了浙江保安部队的团长,但“独狼”的名声绝对管用,如果吴铭愿意亮出匪号,赣浙皖闽四省的江湖人物没有谁敢不给他面?
其他内情吕正德不清楚,看到吴铭眼中久久不散的伤感,也不敢问,只好微微叹了口气,低声征询吴铭的意见:
“你看看,是否借此机会,顺便给你家老娘扫扫墓?今年清明时你领兵在杭州回不来,我们也不敢乱动。”
吴铭想了想:“好吧,既然来了就得去看看,否则不知道哪年哪月会回来了。”
“大哥,其实没必要那么伤感……上饶距离我们衢州其实也就一百多公里路程,两省之间的大公路都修好了,过上一两年铁路也会修通,要是自己开车半天时间就到,什么时候你来不行?”吕魁元笑着道。
吕正德立刻黑下脸:“你懂个屁!去,催催掌柜的,羊和鱼一时半会儿上不来,上几个小菜有多难?快去!”
“是……”
第89章 问君能有几多恨(一)
次日上午,吴铭和弟兄们用完一顿够味够量的早餐,吩咐吕魁元和戴冉到隔壁商铺买回十匹咔叽布、几箱高档酒和糖果饼干等礼物,打算拜祭完母亲就到田家村看望一下田正刚,顺便看看能不能招几个有武艺的年轻人回去,然后再到煌固镇东南的河畔,给那家生活困难却给他吃饱一餐饭的人家送点儿礼物。
一切准备完毕,众人骑上马绕城而过,来到城北小桥头,吴铭一眼就看到两位老弟兄和两辆装满水泥、青砖、香烛、祭品的马车,立刻下马向两位老弟兄致谢。
两个老弟兄摆摆手说自己人客气什么,然后敏捷地翻身上马,大大咧咧走在吴铭前面去了。
雇来的两个马车夫呆呆地看着全身披挂的吴铭,搞不清楚这个看起来很有气势的年轻军官,怎么会对下人如此客气。
由于马车速度慢,足足走了两个多小时拐入小道转过社公山,翻过山坳吴铭呆住了:前方那座用水泥和精美石料修缮一新的坟茔,正是自己母亲的坟墓所在,可背靠山坡、三面环水的熟悉地方只有这么一座坟墓,要不是母亲的墓,又会是谁的?
吕正德看到吴铭脸色不好,刚要问是怎么回事,吴铭已经打马下坡,奔出数十米在半坡勒住马,翻身而下,大步跳过水沟走向坟墓。
弟兄们感觉发生了大事,连忙策马过去,纷纷下马追赶吴铭。
吴铭来到修缮一新颇有气势的墓前,看到篆刻精美的碑文正中竟然是陈吴氏的名号,再看墓碑左下角立碑人是夫:陈继尧,:陈伯安、陈仲康、陈季山这三个名字,顿时双耳轰鸣,眼冒金星,鼻一酸全身发软,晃了几下没跌坐在地上。
“你是怎么了?难道是别人家占了我们的墓地?”吕正德伸出大手扶住吴铭急问。
吴铭摇摇头:“是这地方,只是不知道谁把这墓地修得这么好,让我们能省不少事……叫弟兄们把香烛拿过来就行。”
吕正德挠了挠头,转向弟兄们大声喊起来,很快便在宽阔的石板墓台摆下供品,点燃香烛纸钱,这儿的每个人都把吴铭当成自己的亲兄弟,所以满怀敬意齐齐动手,很快布置得妥妥当当。
吴铭遥望西面的村,发现自己曾经的家还是那么破旧,但此刻冒出了袅袅的炊烟,估计是有人住进去了。
叹息之间,晃眼看到河对岸一对中年男女呆呆望过来,吴铭连忙走到河边,隔着十五六米的小河,用本地话大声询问:
“大哥大姐,请问这个坟墓是不是村里吴娟的墓?”
对岸男人愣住了,似乎觉得问话的高个军官曾在哪儿见过,女人看到自己男人还在发呆,怕触怒上官,悄悄地掐他一下,男人这如梦初醒,大声回答:“啊,是的是的!是我们村吴娟妹的墓地,老总你是谁啊?”
“请问是谁重新修了这墓?”吴铭不给对方询问的机会。
对岸男人连忙回答:“是煌固镇的陈大老爷啊!哎呀,这事儿说起来话长着呢,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清明节修的墓,请的是最好的石匠,最好的泥瓦匠,花了一大笔钱,连我们村都跟着沾光了,家家收到陈大老爷送的一百斤大米和两块大洋啊!我说老总啊,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祭奠我们吴娟妹呢?你是她什么人啊?”
吴铭指向北面坡底下的两架马车:“大哥大姐,谢谢你们了!我是受吴妈妈的儿吴山伢之托,来给她老人家扫墓的……既然墓地已经修好了,马车上的洋灰和青砖就送给你们了!”
吴铭说完回到墓碑前,取出三支香点燃,也不和满腹疑虑的弟兄们解释什么,恭恭敬敬地跪下磕头,把三支香插进前方石香炉,接过吕魁元递来的一瓶烧酒,倒进前面的三个酒杯,站起来退到一旁,掏出香烟默默点上。
蹲在墓碑左侧烧纸钱的戴冉悄悄询问身边的雷鹏:“好像不对啊!立碑人怎么都是姓陈的?大哥的名字怎么没有刻在上面?”
雷鹏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你问我我问谁去?不过墓主人姓吴是肯定的,大哥不也姓吴吗?”
“难道是随母姓?可是说不通啊!”
戴冉抬起头来,看到吴铭黑着脸站在那儿吸烟,哪里敢上前去询问,只好揣着满腹的糊涂,继续烧纸钱。
不一会儿,吴家村数十男女老少被惊动了,都跑到河对岸驻足观望,热议不止,谁也搞不清楚怎么会有这么多军爷,来给孤零零活着又孤零零惨死的吴娟扫墓祭奠,没有一个人认出穿上军服、气质和身形已经大不一样的吴山伢。
吴铭将三杯酒倒进燃烧成灰烬的纸钱里,再次跪下磕头,连磕九下,祭奠仪式完毕,同样疑惑的所有弟兄默默跟在吴铭身后,走到路边解下缰绳,翻身上马,跟随吴铭打马穿村而过。
两位已经收到钱的马车夫等候好久都没人理睬,忍不住大声询问洋灰和砖头是谁家的?和吴铭对话的两口连忙答应,兴冲冲地绕过河岸越过木桥跑到马车旁,将两辆马车领到自己家去。
马车停下卸货的地方,恰好就是吴铭今生的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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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时分,吴铭一行骑着马进入田家村东口,把村民们吓得不轻,背着背篓的女孩刚要逃走,就被下马的吴铭叫住了:“是二妹吧?你爹的腿好些了吗?”
听到吴铭熟悉的声音,女孩像触电一样,惊愕地转过身看了好久,忽然高兴地大叫起来:“吴道长,你怎么来了?”
吴铭无奈地笑了笑,身后弟兄大吃一惊,不知道自己老大何时变成了吴道长,就连吕正德也只是知道吴铭当初在道观养过伤,不知道吴铭假扮道士一事。
女孩和吴铭说了几句话,兴冲冲往家里跑,吴铭吩咐弟兄们跟上,牵着马大步进入镇。还没到田正刚家,田正刚的父母和他瘸腿的大哥及二哥、嫂和一群乡亲惊讶地站在门口张望。
吴铭连忙上前见礼,田父看清果然是吴铭,顿时扑上来,紧紧地抓住吴铭的手,泪流不止,吓得吴铭以为田正刚出事了,进入屋内来不及坐下劈头就问:“我正刚兄弟呢?”
田正刚的二哥上去搀扶激动的老父亲坐下,笑吟吟地向吴铭解释道:
“吴道长,造化弄人啊!你走了没多久,正刚和村里五个年轻人不忍乡亲们交重税,只好去当兵冲抵了,没多久写信回来,说是在什么中央军第五十二师当兵,结果年初在南面的宜黄和**红军打了一场大仗,全村六个人只剩下正刚活下来,唉!”
“前个月他给家里来信,说是伤好了,还立了功,他们师长得知他有文化,会武艺,被上万共军围着打的情况下,还舍命救出了他那受伤的团长,所以很器重他,推荐他到南京中央军校深造了。你等等啊,我去把信找出来给你看看。”
吴铭震惊不已,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全乱套了,原本一身是胆又极其痛恨官兵的田正刚,竟然在战场上救出自己的上官,吴铭脑里似乎浮现出这样的景象:枪林弹雨中,被数倍兵力伏击的国民党军队一个团死伤惨重,溃不成军,受伤的小兵田正刚冒着枪林弹雨,扛起他的团长,突出重围夺路而逃……
第89章问君能有几多恨(二)
“大哥,中央军第五十二师,是不是上个月*******新颁布的整理师?”戴冉问道。
吴铭摇摇头:“蒋委员长的几个嫡系师还没整理出来呢,哪里会轮到第五十二师……根据这几个月的内部战报看,年初的时候,代理师长李明取代调往第二师任师长的韩德勤,成为了第五十二师新任师长,广东籍的李明好像不是黄埔系的,估计再怎么整理也没他什么事。”
吴铭在田家热情的招呼下,接过茶水缓缓坐下,由于弟兄们太多,只能在门口等候,没想到吓得乡亲们不敢来了。
田二哥匆匆把信拿出来,吴铭看完后非常高兴:“大叔大婶,几位大哥大嫂,正刚兄弟有出息了,立下战功后,获得他们长官和南昌剿总司令部的特别举荐,不用考试,也不用经过一年的入伍生训练,直接进入南京的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第九期深造,还有两年时间就能毕业,出来就是带兵的军官了。”
“吴道长,那你现在呢?你当了多大的官?”田二哥好奇地问。
吴铭摸摸衣领上的中校领章:“我和正刚不一样,我是浙江保安部队的,属于浙江省政府直接领导,而正刚是蒋委员长的部队,归中央政府直接领导,所以哪怕我当个队长,没法跟他比啊!”
挤成一团的田家男女老少高兴不已,虽然不知道吴铭这个队长有多大,但是吴铭带着几十个兵,个个有长短枪,马背上还有两挺机枪两门小炮,这样威武仍然不敢和自家正刚比,估计正刚真是苦尽甘来,遇到贵人步步高升了。
吴铭掏出钢笔和笔记本,记录信封上田正刚的通信地址,然后叫弟兄们把礼物搬进来,饭也不吃,借口军务繁忙便离开了。
淳朴热情的村民们哪里肯依?男女老少追出来挽留,却无法追上战马的速度,只好作罢。
前往东面煌固镇的路上,吕正德打马上前,和吴铭并行:“你先前不是打算在田家村招兵的吗?怎么最后逃也似地离开了?”
吴铭说出心中的苦楚,随后指着北面的大山和山下的各处,将自己当初怎么获得山上祈真观道士的拯救、怎么认识田正刚、怎么被官兵包围、田正刚怎么送他逃命等等,事无巨细全都告诉了吕正德,听得吕正德和身后的吕魁元、戴冉等弟兄长吁短叹感慨万千,这明白吴铭此刻的复杂心情。
来到熟悉的三岔路口,遥望北面那座破旧的土地庙,吴铭心潮起伏倍感伤心,沉思良久,他吩咐吕正德带领弟兄们返回客栈,等候李琨他们传来信息,自己则带着戴冉、吕魁元和雷鹏三人,拿上剩下的两匹咔叽布、一箱进贤烧酒和几包糖饼,向北进发。
路上不时遇到避让一旁的农人,吴铭也不说话,到了煌固镇外路口,直接打马拐进左边小道,前行数百米,远远就看到蹲在竹根下破竹篾的刘启发。
为了避免误会,吴铭只好先开口叫了声“启发大哥”。
打着赤膊的刘启发惊愕地站起来,盯着下马而来的吴铭几个,手中的柴刀握得紧紧的,又是惊慌又是疑惑,直到吴铭含笑走到他面前,他惊喜地扔下柴刀,上前热情相见。
得知刘启发的三个儿女都在镇中学堂免费读书,吴铭开心地笑了,叫魁元几个把布匹和礼物全拿出来放到地下,再掏出十个大洋放在礼物上,掏出笔记本打开,写下自己的通信地址,撕下来交到刘启发手里:
“启发大哥,兄弟我军务在身,不能久留。这是我的通信地址,以后你儿如果读书遇到困难,可以给我写信,也可以去找我,走了啊!”
“哎哎、哎哎!吴兄弟、吴兄弟啊……”
“回去吧!”
没等眼泪哗哗的刘启发追上去,吴铭已经打马离去,拐过小树林,转过田坎,吴铭突然发现,前方近百名身穿灰色军服的官兵和民团乡勇堵住了路口。
百余人看到吴铭几个在三十余米外勒住马,立刻举起枪对准吴铭几个,其中一个当官的厉声喝道:“放下武器,老老实实走过来出示证件!”
“嘛个逼的!”
吕魁元和雷鹏端起冲锋枪,飞速上膛。
吴铭立刻举起手,大喝一声:“别动,在这儿等我!”
说完,吴铭翻身下马,大步走向百余名高度紧张的官兵和乡勇,在他们面前一米外停下,顶着四支枪口,从上衣口里掏出证明和军官证:“看清楚了,别乱来。”
“啊!是浙西保安司令部的?真是中校啊!对不起了,长官,你们这身绿色军装很少见,请问长官不会是来给陈老爷祝寿走错路了吧?”挂着中尉军衔的军官还算是懂礼,示意麾下弟兄和民团收起枪。
吕魁元三人飞快打马上来,恶狠狠盯着这群混蛋,中尉看清三人手里的美国冲锋枪和腰间的柯尔特手枪,顿时惊得后退一大步。
“没事,我们是为侦缉一件大案过来的,这事说起来和你们北面书架山和石人山的几股土匪有关。”吴铭含含糊糊地说道。
中尉盯着吴铭年轻俊朗的脸拼命回忆,不一会儿突然惊叫起来:“吴长官,你就是破获轰动全国的正觉寺大劫案的吴铭队长?”
吴铭笑了笑:“正是鄙人,可以让你的弟兄们收起枪了吧?”
中尉立即驱散自己的弟兄和乡勇:“吴长官,请您见谅,之前我还以为您是来陈老爷家祝寿的,可没理由钻进偏僻的小路来啊,接到乡勇的报告我就过来了,看到长官几个身上的服装不对,为防万一,委屈长官了。”
吴铭示意吕魁元几个收起枪:“听你口音是南昌人?”
“长官明鉴,我们是从南昌护送陈科长回乡,操办老爷五十岁大寿的,过两天就得回去。”中尉对几次上中央报纸的吴铭很有好感。
吴铭却皱起了眉头:“这么说起来,陈仲康还留在家里?”
“在啊!陈太太也回来了,汪专员也在,本地不少乡绅都在,都第三天了陈府还是很热闹……怎么,吴长官认识陈科长?”中尉机灵地问道。
吴铭心里没来由一阵隐痛,咬咬牙,转向吕魁元几个:“你们谁的马上还有礼物?”
“没了!”
吕魁元摇摇头,望向雷鹏,雷鹏又望向戴冉。
戴冉耸耸肩:“你们别看我,除了武器和证件,我身上还有二十大洋。”
吴铭嘿嘿一笑:“陈老爷是个慈祥长者,陈仲康科长是留学日本回来的大,他们一家都很好客,还有那个汪专员,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他这个专员恐怕当上没一年。肚正好饿了,干脆我们也祝寿去,没有礼物没关系,情谊为重嘛,哈哈!”
吴铭说完,抢过缰绳翻身上马,双腿一夹,径自向镇前进,一群官兵和乡勇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吕魁元和戴冉三人打马跟上,细心的戴冉越想越不对劲儿,着急地向身边的吕魁元问道:
“大哥的举止和脸色不对啊!会不会出事?”
“出个屁的事!刚被枪指着,老现在还一肚火呢,真要是大哥看谁不顺眼,开枪扫他娘的就是了,驾!”
吕魁元打马追上吴铭,不声不吭的雷鹏也策马跟上,吓得戴冉连忙跟上,好在吴铭进入镇中街道放慢了速度,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
镇里极为热闹,但是吴铭信马而行,神态平和,从容不迫,三个全副武装的弟兄策马紧随其后,可还是吓得人群纷纷躲避,瞬间破坏了这里安宁祥和的气氛。
站在陈府大院门外迎客的中年文人看到吴铭几个来到大门口还不下马,刚要大声呵斥,就被吴铭冷冷的眼神吓得一哆嗦。
没等他反应过来,吴铭已经下马来到他面前,掏出军官证在他面前打开,让他看清楚之后缓缓收回去:“麻烦你禀报一声,浙西保安司令部直属第五团中校团长吴铭前来贺喜!”
“好好、好好!请长官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
中年文人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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