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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秦-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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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你也未必是全都为了草儿罢?木西京与那项猛都是人杰,可惜却都是过于偏执之人,与你一时为利益相合,短时间或许还能互相忍让,时日一久必有矛盾,这是你肯回头的原因之一,二来就是秦国开贸易通达波斯,举兵威慑服巴蜀,你又何尝看不出秦国日后必然强盛,就算你们得逞于一时,终究也不会有下场,你和木西京项猛不同,他们两个与我都有深仇大恨,你却不过是一时之气,三年时间足够让你认清利害了。”

白栋笑吟吟地望着西尔德:“我说得可对麽?”

西尔德面色一变:“恩师。”

“看看这封密信罢,这是一位名为列寇的游侠给我的,他是项家死士,从祖父时起就受项家恩养,他肯将此机密告之于我,就是因为两件事:第一,我有意为天下游侠列传扬名;第二,白家倡导的义学传至楚国,他的家乡共有三十七名童子得以免费入学!知道他在信中是如何对我说得麽?‘项家之恩,不过小惠,白子之恩,确为天下大德。’这便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道理。西尔德啊西尔德,你为一个女子生出背叛恩师之心,就算今日回头,我可还能容得你麽?”

接过白栋手中的密信,西尔德只看了几眼便勃然色变,这封信是经过白家秘密情报渠道传递到白栋手中的,上面有呈交家主亲验的时间,而这个时间恰恰比他幡然悔悟向白栋道出真相的时间早了刚好三日!(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八章【定计】

“恩师,西尔德错了。”

西尔德深深低下头去:“只求恩师能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

“好了,你也不过是为情所困,若不风流枉少年,这也算不得什么。”白栋微微晗首:“现在可以说说你们的计划了?三年时间可不算短了,以木西京和项猛的能力,当有一番周密布局,更又隐忍如此之久,那是要做一番大事了?”

“老师明鉴,木西京原本就是义渠王弟,木仲屠虽死,义渠仍有部族战士五千,隐藏待起,随时准备夺回义渠国;如今有了项猛的支持,木西京大可许以重资从中山国借兵,义渠卜王老迈,只怕无法抵挡。”

听到这里,嬴驷狠狠瞪视着西尔德,义渠卜王是谁?那是他的外公?这个西尔德居然与人联手算计自己外公,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嗯,义渠若失,确是我老秦大患,更是对我‘同化诸戎’国策的一大打击,不过这样只怕还是不够罢?你小子志在草儿,那项猛拿出最后的积蓄也是要寻我复仇,不要了我的命他会满足?只对义渠出手可远远不够啊?”

白栋看了眼西尔德,微笑道:“这三年中项猛一共拿出了多少钱?一千万还是两千万?若是低于了三千万可是做不成什么事情的啊?”

“五百万银币。‘

‘怎么,只得五百万银币么?呵呵,我倒是有些小看了这项猛,将本求利原本就是他的看家本事。白家收到消息,波斯最近有人专门贩卖奴隶,而且是将远洋运来的廉价奴隶训练成熟手卖给那些驻扎在波斯的大秦士兵。如今我华夏各国都在取消奴隶制度,就连贵族也不敢明目张胆购买本国人为奴。否则不但会被士子们骂死,还要随时面对国法的惩罚,就更不用说这些士兵了;可是波斯有波斯的规矩,这些士兵常年背井离乡,眼下又无战事,购买个奴隶打理生活倒是妙极。这次我来到波斯。见到公子少官军中有许多随军的奴隶,只怕这些都是项家做得妙事罢?”

战国初期奴隶制度便基本瓦解,而且这还是一个比后世更为重视‘人~权’的时代,这个时代在华夏就算是天子也不敢以人为畜,否则一样会被天下人唾骂。可是在波斯则不同,这时的波斯帝国和罗马共和国都有随军奴隶,平时要为士兵们提供生活甚至是生理上的必要服务,战时还要充当炮灰,俨然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奴隶经济。先前白栋令白家商社大量收购奴隶。变相提高奴隶价格,其实就是要破坏这种不健康的经济模式,不过就算以白家的力量一时也无法全功。

老秦的军队来到了波斯,士兵们入乡随俗也不算什么错事,项猛能迅速找到这个赚钱的门路,也算他是个人才。

这也只是项猛赚钱的诸多途径之一而已,自从接到那位游侠的密信,白家的情报系统便全力运转起来。白栋现在掌握的情报未必就比西尔德少了多少;当面询问西尔德也无非是再次验证,同时考验这小子是否真的知错就改。要悬崖勒马。

“老师天人,那项猛确是个人才,短短三年时间,五百万银币就被他滚到了数千万之多,如今却是足够应用,只是在等待一个好机会。”

“现在机会来了。我来到了波斯,而且还带了秦国储君,简直就是两条肥鱼!”

白栋冷笑道:“只杀我一个人怎么够呢?白家势力太大,又得老秦庇佑,就算我死了也不算尽了全功。所以我如果是你们。就会全面出手,借兵中山国而乱义渠动我国策,突袭我军营俘杀我与世子,令帝君震怒,另外还要布局国,拉拢天下各国对白家不满的商家,全面打击白家商社和白家建立在各国的商业据点。到时候烽烟处处,就算秦国和白家想要灭火也只怕来不及了,帝君甚至可能因为世子之事对白家不满,毕竟一个没有了我的白家未必会再得到帝君眷顾啊?若这些事情你们都能做到,木西京会再次成为义渠王、项猛会得报大仇,你则可以我学生的身份出手救助落败的白家,那时只要稍稍做些事情,还怕草儿不会对你死心塌地麽?”

这一番话听得赢驷冷汗直流,太可怕了,怪不得太傅会说让他来做诱饵呢,而且他很快就悲哀地发现,他从走进波斯就已经变成了鱼钩上的香饵,由不得他不做。

“都被老师说对了,只是西尔德还有一事不明。”

“说吧。”

“老师既早就得信,为何还要冒险来到吕底亚?我这里有三万大军,其中大部都是西家人,如果我有诈,仅凭保护老师和世子的这一千人马能做什么?恐怕你们坚守不到三天时间!老师却如此信任我,还允诺我功成之后给我一个公平竞争草儿的机会,据我所知无颛是早就与草儿订过了婚的,老师此举就不怕越人说你没有信用麽?”

“因为我知道木西京和项猛所谋极大,至少比你大!木西京要联络中山国出兵,项猛要处处布置以对付白家,怎可能轻易发动叛乱?何况我已放出风声,这次是要带领世子巡视伊斯坦布尔海港,如此无论来去都必须要经过吕底亚,他们自然不会心急,而会选择做好了一切准备才发动兵乱。你小子虽然有些反覆,对草儿的感情却是真的,信中对我所言至少九成是真,若是有诈,你也没有理由不经他二人同意便贸然动手,你性情孤冷、出手无情,却不是个傻瓜。。。。。。”

小铜壶中煮得奶茶温了,赢驷忙巴巴地给白栋倒了一盏却瞪了一眼西尔德没搭理他。白栋慢悠悠地喝着奶茶对西尔德解释,一句句都说到了他的心里:“我的弟子都是最聪明的人物,你更是其中的杰出者,当初答应与木西京他们同流合污,无非是年轻识浅、以为自己受了委屈,又被情事迷糊,待到冷静下来,才明白举乱一事中最吃亏的就是你。木西京收复义渠做他的义渠王,项猛只为报仇而已,他们事成后便无顾忌,可是你呢?你没有木西京的根基、更没有项猛之决意,就算杀死了为师和世子,得到了草儿,草儿会原谅你麽?秦国又会放过你麽?别说渡海去希腊,希腊人很可能会用弓箭和长矛来对付你!”

“你也是看清了这一点才会回心转意,固然是因为对草儿有情,又何尝不是利益攸关?不过这样也好,为师用人用才,你是个有才华的小子,至于对为师的忠诚是否足金足赤,这也不算什么大事。”

白栋淡淡地道:“你幼年遭遇不幸,性情难免乖张,所以这次为师不怪你。只要你用心协助为师对付了那木西京和项猛,为师也会履行诺言,虽然不能做主让草儿嫁你,却也不会阻止你去追求草儿,如果她最终选择了你,为师也会支持她的选择,纵然被越国斥为无信,那又如何?”

在草儿的事情上白栋一向主张‘婚姻自由’,在这个大前提下一切都无关紧要,当初会同意与无颛定婚也是草儿自己的主意。他承诺西尔德的只是不阻止他去追求草儿,至于结果如何,一切都看草儿的意思。

至于订婚一事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在白栋看来只要草儿幸福,就算成了亲又如何?现代人离婚后才找到真正幸福的难道还少了麽?

“西尔德愿为恩师赴汤蹈火,请恩师示下,要不要我现在就杀了木西京?”项猛如今虽然不在波斯,木西京却就在苏撒,要杀他倒也不难。

“木西京如今还是大周的西域道啬夫,其罪尚未显,何以诛杀?更何况现在诛杀了木西京就等于打草惊蛇,如何才能将项猛和义渠余孽一网打尽?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什么也不做,同时‘秘密’通知他们,就说为师这次与世子巡视伊斯坦布尔海港最多半月,半个月后就会经由吕底亚返回苏撒,留给他们的时间可不多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九章【亚里士多德】

春天的爱琴海很美,落日下的海面就像是一幅美丽的画卷。

水手们刚刚吃过了晚饭,正在船舱中边喝酒边用贝壳赌博,他们吆五喝六的声音很大,大到让搭船而行的游吟诗人们皱起眉头,开始弹琴他们独特的乐曲,然后低声唱着《荷马史诗》。

这是他们是爱游唱的曲子,就算伟大的《荷马史诗》也是根据他们游吟诗人的唱曲汇编而成,这份荣耀让他们有底气将自己的历史上溯及既至七百年前的希腊英雄时代,让那些水手肃然起敬。

望着渐渐落入海面的红日,一名坐在船头的白袍中年人陷入了沉思。

他穿着标准式样的希腊制棉袍,卷曲的棕色长发被海雾打湿了许都,脚上穿着一双海上最常见的水手靴,不过从靴管看下去,双脚还是**的,当海风顺着靴管灌进去的时候,他的脚趾头就会拼命的蠕动,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脚趾不会发麻。

“黄昏的时候太阳总会落入海面、远方船只出现的时候先会看到桅杆、夜间从北向南或从南向北走,我们会看见有的星星从前方地平线升起,另一些星星却在后方地平线下消失。。。。。。我的论证果然没有错,我们所在的世界是个圆球,那位秦国的白子和我的观点是一样的啊,真是一个博学的人。这样的人,如果不能见到会是我毕生的遗憾啊。”

从袍子内取出了一本书,宝贵的就像在托着情人的信,中年人轻轻打开书页念道:“‘思学’。。。。。。似乎比我提出的观点更为有趣。看看这位白子在说什么吧。辩证唯物主义?嗯。是说不要用绝对的、静态的观点去看待事物的道理,可是如果我们选择相对的观点,并且支持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那么又该如何确定下事物的源点、甚至是真理呢?不行了,我必须要尽快赶到波斯、然后去华夏,见到这位白子,相信我们一定有很多话可以聊的。”

想到这里,白袍中年人抬头往向遥远的东方。目中是无限神往,竟是有些痴了。忽听有水手大声吼道:“海盗!是海盗!亚里士多德先生,请快到船舱里来,太危险了!”

“海盗?”

亚里士多德饶有兴致地向远方望去,果然在水天交接处见到了四艘海盗船,最先出现的正是飘扬着黑白色骷髅旗的主桅杆。

哪怕是以四打一,对面的海盗船仍然保持着整齐划一的阵型,数量多而且样子古怪的船帆让它们得到了令人惊奇的动力,加上顺风顺水,所以只用一个希腊钟就将亚里士多德乘坐的这条希腊商船包围在内。没有听到海盗们声嘶力竭的呐喊,就见到铺天盖地的箭矢压顶而至。那一刻仿佛整面天空都被笼罩了。

当‘海盗’们登船的时候,这次不能算做战斗的战斗也就基本结束了,商船上的希腊水手仿佛对这一幕已经无比熟悉,象征性地抗争了几下后就全部扔下武器抱着脑袋投降了。

亚里士多德也是其中的一员,不过他的没抱起脑袋,而是将那本《思学》拼命地往怀里塞。这是他花了大价钱才从波斯商人手中买到的,为了能够看懂这本书,他硬是凭着少到可怜的资料自学了波斯和华夏的语言。

“这本书是你的?”

一名少年海盗跳到他面前,抢过书翻阅了几下,就用华夏语问他。

亚里士多德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这个少年海盗,发现他有一双黑亮剔透的眼睛,心中不觉一松:“这是西方哲人白子的著作,请你尊重它好吗!”

“哦?哈哈,你果然会说华夏语,还很会拍我。。。。。。那个人的马屁呢。”

少年海盗勾了勾小手指,立即有几名海盗走来将亚里士多德架进了海盗方的船舱中。

亚里士多德睁大眼睛望着装饰华美的船舱,感觉自己是来到了书中记载的东方国度,拿起一个铸造精美的青铜小鼎仔细端详着,越看越是感兴趣。

“嘿,希腊人,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人走进船舱,已经脱去了黑色的海盗水手装,换上了一身东方丝质长袍,头上两个发髻好像牛角的样子,在希腊人看来是非常可笑的,可是这少年从容淡定的气质却让人笑不出来。

这是一名贵族,而且还是顶级的东方贵族。今年已经三十二岁的亚里士多德曾经雅典的柏拉图学院见过许多贵族,自然懂得如何分辨。

“你不是海盗!什么时候华夏的贵族也喜欢扮演海盗了?”

思辩一流的亚里士多德自然知道该如何先发制人,他仔细看了看少年后便大吼起来:“你准备如何对待那些无辜的水手和商人?”

“我当然不是海盗了,我就是个观光的。”

少年呵呵笑着,无辜地摊开双手,还像希腊人那样耸了耸肩膀:“不过据我所知,那些水手会被遣散,没人会伤害他们的性命;至于那些商人麽,如果他们答应日后与东方华夏合作,那就不会遭到任何损失,如果他们拒绝那就不好说了。你能够看懂我老师的书,可见是个智者,应该知道希腊人早年是如何对待罗马人的,对了,还有波斯人的海上封锁,我们现在不过是效仿而已,而且我们还肯扮做海盗,为大家留下了足够的脸面和斡旋余地。”

“原来你是他的学生。。。。。。这些也是白子的主意麽?”

亚里士多德笑眯眯地坐了回去,脸上的愤怒一时间都消失不见了,他连连点着头,意味深长地望着少年:“我离开雅典就是为了要见到秦国的白子,你是他的学生,能够帮助我引见麽?我是亚里士多德!”

说到自己的名字,亚里士多德高傲的扬起了脑袋,现在这个名字就是雅典最璀璨的明珠,在某些领域甚至还要超过了他的老师,比如在他最骄傲的哲学和格物学方面。

对于他这种大师级的人物而言,也只有东方的孔子、墨子、老子这样的先贤才能让他尊敬,秦国白子是如今东方最优秀的学者之一,可以与他平等对话,面前这个少年却没有资格让他平视。

少年静静地望着他许久,忽然大声向船舱外问道:“还要多久回航?”

“回世子,咱们还有两天航程,若是路上遭遇大的商船,说不定还要耽误些时间。”

“这就好,回航路上给这个人必要的麦宝和水,不要饿死他,也不要让他吃得饱了,若是本世子听到他打了一个饱嗝,就拿你们问罪!这个人太喜欢昂起脑袋了,本世子就是要让他低一低,不就是亚里士多德麽,什么东西!”

“不,你不能这样对待我,我抗议,我。。。。。。我是雅典最优秀的学者,我是亚里士多德。嘿,小孩子,你听说过自然学没有?你做过自然学的实验没有?我可以做一个让你看,保证你会很惊讶的。不要走,你肯定猜不到,这是一个无比神奇的世界。。。。。。”

“狗屁,不就是格物学实验麽?本世子在凤鸣书院的时候做实验都要做吐了,怎么就没看出哪里有趣?”

赢驷理都没理亚里士多德。这家伙起初拿着本太傅的书,还知道太傅的名字,让他有些好奇,却好死不死地在他面前装,当今之世除了君父和太傅,谁敢在他面前昂脑袋?饿几天都是轻的,若不是看这家伙也是读书人,非打烂这货的屁股不可!(未完待续。)

第六百章【东西方学宗的碰撞一】

四条‘海盗船’在海上绕了一个大圈子,才悄悄隐入了伊斯坦布尔海港;正如赢驷承诺的那样,被遣散的水手们可以驾着商船回到自己来的地方,商人和货品则被暂时扣押下来,他们不会受到不公正的待遇,而是会在这段时间接受某种教育培训,如果肯接受华夏或者说是白栋的商业理念,就可以带上商品离开,如果不能接受,那就对不住了,人可以走,商品却是必须留下的。

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白栋其实也不想这样去剥夺商人们的选择权,可与他要在西方做的大事比起来,这一点点牺牲真的不算什么了;毕竟比起用武力征服西方,怎么看都是经济手段更温柔也更符合多数人的利益。

赢驷一下了船就跑去跟庞涓嘀咕,半个多月下来,他与这位庞将军已经熟悉无比,如今已经将秦国当成自己的第二故乡且越来越迷恋于做一名海盗王的庞涓也非常愿意与秦国储君打好关系,于是两人很快就发展成了勾肩搭背共赏美酒甚至共同去调~戏希腊美女的交情。庞涓也是个男人,肃杀冷漠的战神外表如今早就不复存在,如今的他更像是诱骗小男孩儿学坏的坏叔叔。

“老庞,恩师没有发现我罢?”

白栋这次肯带他来伊斯坦布尔就是个意外,如果不是为了拿他当香喷喷的诱饵,或者他最多是来到海港看几眼,呆上一两天就得离开了。为了给木西京和项猛足够的准备时间,白栋才会带上他慢悠悠地巡视海港。可也只是允许他巡视而已。可没同意他上船。更别说扮演一名海盗了。

若是被白栋知道,他的屁股会被打肿的,太傅惩罚起学生来可是雷厉风行。

庞涓挪动了一下屁股,椅上铺垫的一张黑熊皮被他弄出了许多皱折,他望了赢驷一眼,倒了尊烫热的葡萄酒给赢驷,见到赢驷一口喝干了,才满意地放声大笑:“真以为你家太傅就是如此没有担当麽?那却是看错了他。你这几日悄悄混上船学做海盗,莫非以为他当真不知?瞒来瞒去,左右瞒得不过是国夫人而已,老秦的好男儿天生就该涉险犯难,否则是长不大的,你家太傅苦心一片,如何就识不得?”

“放心,他是不会‘知道’你学做海盗一事的,就算知道也会假装知不到,只要国夫人一日不来到伊斯坦布尔海港。这个公开的秘密就始终会是秘密,又怎么会因此打你的屁股?你这次要被惩罚。绝非是因为上船做了海盗。。。。。。”

烫热的葡萄酒非常美味,赢驷常常是喝了一杯还会想下一杯,正拿着酒壶为自己倒酒,听了庞涓这话不觉就是一哆嗦:“我还是要被打屁股?这是为什么啊,庞将军你说清楚。。。。。。哎呀,将军你最好了,救我则个罢。咱们之间可是有承诺的,日后君父过了百年多半会让位于我,我就支持你大杀四方,让后世人都知道咱老秦有个百战百胜攻无不克的上将军!”

庞涓闻言一阵大笑:“世子倒是信人,庞涓多谢了。不过这次我却是救你不得,谁让你如此对待亚里士多德先生的?你家太傅对你再是娇宠这次也是不会放过你了,你可知道亚里士多德是什么人?”

“能是什么人?瘦得跟小鸡子一样,还吹牛说自己是什么‘怕拉肚’学院的学者。这学院的名字让人笑都能笑死,怕拉肚子?哇哈哈哈,可见是日常吃得不好。”

“嘿嘿,那可不是‘怕拉肚学院’,那叫‘帕拉图学院’!这是西方一个伟大的学院,就如凤鸣书院之于老秦!世子从东方来自然多半不知,我在这里做了三年的海盗,却是听过这学院的名字。这位亚里士多德先生是希腊第一著名学者帕拉图的学生,咱们东方华夏的孔夫子、墨子、老子你总该知道罢?帕拉图先生就等同他们的地位。”

望着眼睛越瞪越大的赢驷,庞涓笑得更为开心了:“听说这位帕拉图先生几年前得了病,如今有些沉疴不起,亚里士多德却立刻患病的老师出外游学,多半是得了老师之命,要迅速建立起一代西方学宗的声望。你这样对待一位西方学宗,白子会如何处罚你呢?”

“我。。。。。。”赢驷都听傻了,额头上一阵阵的冒冷汗。老秦素来重士,莫说是他区区一个秦国世子,就算嬴渠梁见到颜老夫子和孟夫子这些人也要万分礼遇,杨朱的嘴巴臭不臭?当初骂得老秦满朝无人能应,还不是一样享受夫子的待遇?

那个大公鸡一样昂着脑袋的亚里士多德居然是与太傅一个等级的人物,这让赢驷彻底傻了,他已经可以想象亚里士多德跑到太傅面前告他的黑状,然后太傅命人打他屁股的惨烈一幕。

“我要是世子,就会趁白子未归,现在就去用心拍亚里士多德的马屁。这几年来我与西方人常打交道,发现他们性情天真质朴,大有孩童之气,几罐美酒几只烤鸡送过去,多半就能哄得他们喜笑颜开。这个亚里士多德是个学者,或许比普通西方人难对付一些,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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