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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宰大明-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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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李云天,李清正的感情非常复杂,原本他以为来到宣化府后就不会与李云天有什么瓜葛,可是事与愿违,在家人和朋友写给他的信中却提起了李云天。

家人告诉李清正,自从他走后李云天非常照顾家里的生活,而朋友们则惊讶地告诉了他一个消息,李云天竟然为了他在太和殿与弹劾他的官员展开了激辩,最后使得宣德帝放弃了惩处他的念头。

宣德帝登基后,对李清正在洪熙帝驾崩前上的那道奏章耿耿于怀,认为李清正在众臣面前羞辱了洪熙帝,这才导致了洪熙帝忽然驾崩。

朝中的官员并不乏那些揣测圣意之人,再加上平常与李清正有仇的官员,纷纷上疏弹劾李清正,其中最为恶毒的理由就是李清正明知洪熙帝身体有恙还要用如果激烈的言辞奏事,其心可诛!

一句“其心可诛”使得那些想要为李清正辩解的官员纷纷知难而退,毕竟洪熙帝确实死在了李清正上疏后,这使得李清正上疏的目的变得扑朔迷离,涉及到了阴谋谋害洪熙帝一事。

即使是朝中的清流们也无法开口为李清正辩解,说到底“忠君”是清流们赖以生存的基础,正是打着这个旗号清流们才能在朝堂之上畅所欲言,即使是冒犯了皇帝也往往被皇帝所宽容,而李清正的事情无疑是犯了一个大忌。

既然连清流们都选择了退缩,其余的官员更是不想因为此事而面对宣德帝的怒火,免得陷入谋害洪熙帝的漩涡中。

就当众臣都以为李清正这次必死无疑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当时身为都察院监察御史的李云天挺身而出,为李清正进行了辩解。

在李云天看来,李清正身为翰林学士,朝堂上的言官之首,而言官谏言是天经地义之事,李清正上疏奏事并无不妥。

至于李清正在上疏时言行过激,是他平日里的性格使然,这也正是洪熙帝欣赏李清正的地方,其忠心无需言表,否则的话李清正岂能坐到翰林学士的位子上来?

因此,李云天认为李清正错就错在了太过耿直,遇事不知道变通,在洪熙帝身体有恙时还上演辞激烈的奏章。

如今,李清正已经被洪熙帝惩罚,贬去了荒芜偏远的交趾担任知府,已经为其过错付出了代价。

自隋唐起,历朝历代的帝王都重视言官,谏者无罪已经成为了帝王畅通言路的重要基石,而李清正身为言官之首,岂能因为他的一道谏言就追加其罪责?

故而,李云天认为不应再旧事重提,以免徒生滋扰。

李云天的出面使得太和殿的文武百官颇为震惊,不过要是细说起来,也唯有李云天胆敢如此做,先不说李云天深受洪熙帝的信赖,单凭他护送身为太子的宣德帝进京登基,宣德帝就不会怀疑他的忠心,也最能听进他的进言。

听到李云天提及“言路畅通”四个字,宣德帝知道李云天的用意,要是严惩了李清正,必然会使得言官们进谏时畏首畏尾,进而堵塞了言路。

而且这也会使得外界胡乱猜测洪熙帝驾崩的原因,正如李云天所说的那些“途生滋扰”。

所以,左右权衡了一番后,宣德帝按捺下了心中对李清正的怒火,驳回了那些弹劾李清正的奏章,并且下诏以后任何人都不得再提及此事,至此李清正才算真正地从洪熙帝驾崩一事的旋涡中脱身而出。

李清正得知这件事情后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他最不愿意看见的就是李云天在这件事情上帮他,而且他也弄不明白李云天究竟为何要这样做,难道是要收买人心?

对于李云天的目的,李清正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心中对李云天的印象无形中已经有了一个改观。!^!

第433章心意已决

“从京城到交趾路途遥远,等定南将军来了城外的百姓恐怕早就激起了民变!”

李清正知道李云天已经向交趾赶来,不过他可没时间等了,神情严肃地向城南粮仓监督说道,“这件事情本官已经决定,你速速让人打开仓门!”

京城到交趾何止千里之遥,再加上道路崎岖大军行进不易,李云天赶到交趾怎么也得是两三个月之后的事情了,届时城外的那些灾民即使不爆发民变,恐怕也要饿死不少。。

在李清正看来,李云天身为平叛大军主帅,自然要跟平叛大军的主力在一起,即便李云天派来了先锋部队,可先锋部队的人也没有开仓放粮的权力。

李清正几天前已经将宣化城缺粮的事情上奏给了朝廷,可算上路上的时间还有朝廷办事的流程,怎么得也需要一个多月才能得到朝廷的回复,而且还不一定会开仓放粮,因为平叛大军也需要粮草。

虽说李清正已经不再京城里,但毕竟当过翰林学士,接触过许多国家机密大事,故而知道朝廷现在已经拿不出来给李云天平叛用的军资,故而宣化粮仓的这些粮食很可能要留给李云天。

李清正心里知道,宣化城里的这批粮食现在很重要,可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灾民活活饿死,故而决心打开城南仓储,放粮救济灾民,同时安排人前去与太平府知府交涉,让拦住山口的太平土司撤了关卡放人通行。

归根结底,事情的源头是柳升的惨败,谁能想象十二万明军竟然会被叛军一句打垮?进而带来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逼得李清正手忙脚乱。

“没有朝廷的公文,下官万万不敢如此做,请大人体谅。”城南粮仓监督知道此事的厉害,连忙冲着李清正一拱手,躬身说道。

“来人,将他捆了。”李清正望了一眼城南粮仓监督,沉声向一旁的军卒下达了命令。

几名军卒闻言顿时一拥而上,按倒城南粮仓监督后掏出绳子将其五花大绑起来。

“知府大人,千万不可私开粮仓,这可是重罪。”城南粮仓监督抬着头,神情焦急地劝慰着李清正。

“本官心意已决,只有委屈你了。”李清正面无表情地挥了一下手,城南粮仓监督就被押了下去,此举也是对其的一种保护,将来等朝廷追究责任的时候就不会牵涉到城南粮仓监督。

“知府大人,三思而后行呀!”城南粮仓监督知道李清正的用意,故而也没有挣扎,被押走的时候冲着李清正疾声高呼着,他十分敬佩李清正的为人,因此不希望李清正栽在这件事情上。

李清正闻言,双目流露出一丝黯然的神色,他岂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非常严重,可是他现在已经怪不了那么多了。

“来人,砸开仓门,放粮!”沉吟了一下,李清正高声向他带来的那些人喊道。

伴随着他的这个命令,几个粮仓的仓门迅速被人砸开,与此同时,十几辆马车依次进入了院内,人们纷纷将粮仓里的粮食往马车上搬,准备运到城外的粥棚赈济灾民。

见此情形,城南粮仓监督不由得无奈地闭上了眼睛,李清正这次绝对难逃朝廷的严惩。

“停下,都停下!”当马车上快装满一袋袋的粮食时,一名身穿正五品文官服饰的国字脸中年官员急匆匆地走进了院内,见状不由得大吃了一惊,连忙开口制止了那些装货的人,话语中带有浓重的交趾本地口音。

听见国字脸中年官员的命令,那些正在忙着往马车上装粮食的人纷纷停了下来,好奇地望向了他。

“大人,这粮仓可是军事重地,要是私自放粮肯定难逃杀身之祸。”国字脸中年官员快步走到李清正的面前,冲着他一躬身,急声说道。

“陶大人,本官心意已决,你毋须再劝。”李清正早就料想到国字脸中年官员会来,于是不动声色地回答。

国字脸中年官员名叫陶季容,是宣化府的土官同知,同时也是水尾县的世袭土官。

大明建立后,对于西南和西北等布政司境内少数民族的不同境况,元代以来的土司制度进行了改革采取了不同的管理措施:

在那些官府统治雄厚的地区,裁撤原来的土司衙门,改设府、州、县,由朝廷派出流官,担任知府、知州、知县;而在官府统治薄弱的地区则依旧保留土司制度,仍由当地少数民族首领管理;还有些地区则为“土”“流”兼治,或以流官为主,土官为辅,或以土官为主,流官为辅。

所谓的流官,指的就是大明从九品以上的官员,这些官员由朝廷任命,在一地干上一段任期后会调任到其他的地方,故而被称为流官。

根据统计:

湖广布政司境内设置的土司有:宣慰司二,宣抚司四,安抚司八,长官司二十,蛮夷长官司五;

四川布政司境内设的土司有:宣慰司二,宣抚司三,安抚司九,长官司三十七;

而贵州、广西、云南三省因遍布蛮夷,因而其府及府以下地方衙门在明初时由于当地土司众多,故而府县衙门内的官员或主官为土官,佐官为流官,或主官为流官,而佐官为土官,也就是土流兼治。

交趾的情况与贵州、广西和云南相似,也有着众多的土司,故而府、县通常也采用土流兼治的办法,让朝廷任命的流官和当地的土官共同来治理。

陶季容是反对开仓放粮的,因为私开粮仓在大明额可是重罪,他对李清正十分敬仰,不希望他往死路上走。

原本,陶季容正在府衙里处理公务,得知李清正带人去了城南仓储后顿时大吃了一惊,意识到形势不妙,火急火燎地就赶了过去。

可惜他还是来晚了一步,赶到的时候李清正已经让人砸开了粮仓的仓门,倘若要是让朝廷知道了,李清正可就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大人,只要再过两天,城外那些灾民知道城里已经没有粮食救济他们后自然会散开,前往他处寻找赈济,大人何苦要动这些粮食。”陶季容知道李清正心系城外的灾民,见他语气决然,已经做好了承担罪责的准备,不由得苦苦劝道。

“交趾已经有两年的兵乱,现在除了宣化城,其他地方哪里还有多余的粮食赈济他们,就连太平府也已经撑不住了,封锁了进入广西的道路。”

李清正闻言摇了摇头,神情严肃地望着陶季容,“倘若有人趁机煽动滋事,届时恐怕会酿成一场大祸。”

“大人,你这样做的话就要把自己给折进去了,府里的百姓离不开你。”陶季容见李清正态度依旧坚决,于是冲着他一拱手,躬身说道,“大人,请三思。”

“本官走后,朝廷会派来其他的官员接任,一定会比本官干得更好。”李清正的双目流露出一丝黯然的神色,随后微微一笑,开口安慰着陶季容。

“大人!”听闻此言,陶季容知道李清正已经做好了从容赴死的准备,于是双腿一软跪在了他的面前,以头触地,高声说道,“下官代城外的那些灾民谢过大人的大恩。”

就在这时,院门处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一名身穿正七品服饰的文官骑着马急匆匆地进了院里,后面跟着一群拎着刀枪的军卒。

“知府大人,宣化仓乃朝廷在交趾的军需要地,没有朝廷的公文谁也不能私开仓门放粮,这可是杀头的罪。”那名七品文官是宣化粮仓的主事张勇,看见马车上的粮袋后大吃了一惊,连忙翻身下马,向李清正拱手说道。

“张主事,城外聚集着二十万忍饥挨饿的灾民,要是再不去赈济他们,很容易就会激发民变,届时后果不堪设想。”李清正闻言,不动声色地说道,“张主事,这件事情是本官做下的,与尔等武官,届时本官自会向朝廷认罪,绝对不会牵连到你们。

张勇的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一丝苦笑,他是宣化仓的最高主官,宣化仓的粮食要是没了的话,他岂能逃脱干系?

“知府大人,下官职责所在,请大人见谅。”随后,张勇躬身向李清正行了一礼,接着冲着身后的军卒高喊了一声,“听着,私开粮仓是重罪,如果这些粮食被运出去,包括本官在内都要受到朝廷的责罚,现在本官命令,守住门口,不允许一辆马车出去!”

听了张勇的命令,那些军卒先是迟疑了一下,然后乱哄哄地跑向了门口,关上了院门。

“来人,把他们给本官拖走。”李清正见状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冲着门口的那些军卒挥了一下手,面无表情地下达了命令。

呼啦一声,院子里的人一窝蜂似地奔向了门口的军卒,由于他们人多,一番扭打后将那些守门的军卒拖到了一边,打开了院门。

“知府大人,你这是何苦呢?”张勇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已经尽到了自己的职责,以后朝廷问起了也可以应对,剩下的事情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报!”张勇的话音刚落,一匹快骑冲进了院内,马上的军士跳到了李清正面前,单膝跪地,高声禀报,“知府大人,定南将军已经在城外,指挥使大人请你去认人。”

“你说什么?”李清正闻言顿时怔在了那里,神情愕然地望着那名报信的军士,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第434章意想不到

“禀知府大人,定南将军已在城外,指挥使大人请你前去认人。。”报信的军士以为李清正没听清楚他刚才的禀报,于是高声说道。

陶季容和张勇闻言目瞪口呆地望着那名报信的军士,脸上满是震惊的神色,从路程上来算的话李云天现在应该到了南直隶,距离交趾还有千里之遥。

此时此刻,两人万万不会想到,李云天所带的骁武军仅仅只有三千余人而已,因此为了赶时间并没有走陆路而是走了水路。

“定南将军带了多少人来?”李清正这次听得清清楚楚,于是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下意识地问道。

“据小的估算,应该不足千人。”报信的军士想了想,沉声回答。

“不足千人!”李清正的眉头顿时微微一皱,李云天身为堂堂的定南将军,难道只带了这么一点儿人来交趾平叛?

“知府大人,下官觉得其中有诈,定南将军岂会如此快就来到交趾,况且仅仅带了不到千余人。”这时,陶季容迎上前来,一脸警惕地说道。

“如果是那些叛军假扮的话,他们这次的主意可打错了,来宣化城简直就是送死!”李清正闻言冷笑了一声,抬步走向了院门,整个宣化府知道他跟李云天有过节的只有宣化卫指挥使赵卫德,这也是赵卫德喊他前去认人的重要原因。

此时,宣化城北门城墙上站满了拿着弓箭和刀枪的士兵,一个个伸长了脑袋好奇地望着墙下,相互间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城门楼的护墙前,一名身材粗壮、穿着正三品武官官袍的中年人皱着眉头凝视着城外的一支队伍。

这支队伍正好在城墙上弓箭手的射程外,由两三百名骑兵和四五百名步卒组成,绝大多数骑兵的身上穿着怪异的黑色衣服,剩下的骑兵和步卒身着卫所士兵的服饰。

这个身材粗壮的中年人就是宣化卫指挥使赵卫德,本是一名京军的千户,当年参加了张辅攻打交趾的战役,事后被任命为了宣化卫指挥使。

赵卫德的视线集中在那些身穿黑色衣服的骑兵身上,这些黑衣骑兵不仅军容严整,而且装备精良,每个人的背上都背着一把弩弓不说,而且腰上还挂着一把形状奇怪的佩刀。

如果赵卫德没有记错的话,这种形状奇怪的佩刀是锦衣卫才能用的绣春刀,他已经有二十年没有见到过,不知道这些身穿黑色衣服的骑兵为何会用锦衣卫的专用佩刀,难道他们是锦衣卫?

由于地处偏远,消息闭塞,赵卫德并不知道绣春刀是宣德帝恩准的讲武堂佩刀,更不知道骁武军是讲武堂的下属部队,故而也使用绣春刀。

虽然讲武堂的绣春刀与锦衣卫的绣春刀样式一样,但刀柄刀鞘的颜色和图案不同,一眼就能区分开来。

随后,赵卫德的目光移到了一名被黑衣骑兵簇拥着年轻人身上,按照城下这支队伍先前的通传,这名年轻人就是皇上钦定的定南将军,大明新晋的镇武伯,可这怎么可能呢?

先不说定南将军有没有如此年轻,单单从京城到交趾就需要两三个月的时间,定南将军岂会这么快就抵达?而且还只带了这么点儿的兵马,如何去对付兵力已经达到二十万的交趾叛军?

赵卫德第一印象就是城外这支队伍是叛军假冒的,其目的是想浑水摸鱼,趁乱夺取宣化城,切断交趾境内明军与内陆最重要的一条通道。

不过,他无法解释为何这些黑衣骑兵的佩刀是绣春刀,要知道绣春刀可是专属锦衣卫的佩刀,其他人要是擅用的话属于僭越,是要杀头的,因此交趾那些叛军不可能得到这种兵器,因为大明的匠户根本就不敢私下打造,而且还打造了如此之多。

由于这种矛盾心理,赵卫德不能断定城下的这支部队究竟是何来历,唯今之计只有等李清正前来认人。

李云天位于那名假定南将军侧前方的骑兵中,皱着眉头望着四周越聚越多的灾民。

宣化城城外大道两旁的树林里和山坡上密密麻麻地搭满了用来遮风挡雨的简陋草棚,里面住着那些前来避难的灾民,环境脏乱不堪,吵闹嘈杂,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臭味儿。

听说定南将军来了的消息后,灾民们纷纷从道路两旁围了上来,远远地指着李云天等人议论,暗自猜测哪个人是定南将军。

这使得骁武军的人立刻处于了高度戒备的状态,不动声色地摆出了防守队形,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形势,以免有叛军混在人群中对李云天不利。

与此同时,一些军士取下了背上的弩弓,安装上弩箭后拎在手里,只要有人胆敢靠近就向其射击。

太平卫的那些士兵已经在外围布置了一道警戒线,阻止那些灾民靠近。

说实话,李云天先前并没有想过自己会被挡在城门口,更没有想到宣化城外竟然有如此多的灾民,由此可见宣化城的形势已经非常严峻,否则李清正绝对不会下令关闭城门。

就在李云天暗自思索着如何解决难民事宜的时候,城门楼上忽然一阵骚动,抬头一看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了一丝笑意,原来是李清正赶来了,站在护墙后与赵卫德在那里说着话,赵卫德边说边指向了那名假定南将军。

李云天见状,双腿一夹马腹,向城门处行去,十几名骑兵紧紧地尾随在后面。

“李大人,下面那个人是不是定南将军?”赵卫德指着城下的假定南将军,关切地问向身旁眯着眼睛张望的李清正。

由于距离有些远,再加上李清正的视力也不好,毕竟寒窗苦读过的学子或多或少都近视,故而他看不清那名假定南将军的样子,一时间也无法做出判断。

正当李清正准备让人喊话,让那名假定南将军到城下一叙时,忽然看见十几名黑衣骑兵离开了队伍,迎着城门奔来。

“李大人,我家大人让下官问大人,可否记得昔日京城一别时我家大人曾说过,三年之内来交趾看望大人。”李云天在城门前十几米的地方停住,望着城门楼上的李清正高声喊道。

李清正原本没有在意这十几名黑衣骑兵,以为他们是来喊话的,可听见城下传来的声音后不由得微微一怔,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不过了,当年让他可是在太和殿上颜面尽失。

随后,李清正连忙望向了城下喊话的那个黑衣骑兵,等看清对方的容貌脸上满是震惊的神色,他一眼就认出这名留着胡子的年轻黑衣骑兵正是李云天。

“李大人,下面的人究竟是不是定南将军?”赵卫德见李清正怔在了那里,双目满是惊愕的神色,以为他看出了什么,不由得开口问道。

“是……是定南将军!”李清正闻言回过神来,连忙向赵卫德说道,“赵大人,快,打开城门,迎接定南将军入城。”

说完,情绪显得有些激动的李清正急匆匆地下了城门楼,赵卫德见状怔了怔,随后快步追了上去,他万万没想到李云天竟然真的来了交趾。

宣化城紧闭的南门很快就打开了,李清正和赵卫德将那名假定南将军迎了进去。

由于李清正已经从李云天先前的那番话中知道他使用替身的事情,因此途中与假定南将军相聊甚欢,而对李云天则视若无睹,。

在李云天的示意下,骁武军的人进城后立刻派出了几拨骑兵,在城内大力宣扬他已经来宣化城一事,并且夸大其词地告诉沿途的居民,明年将有十万骁武军抵达交趾,届时将彻底平定交趾的叛军。

随着那些骑兵穿过宣化城的大街小巷,李云天来宣化城的消息旋风般传遍了全城,犹如一阵劲风吹散了连日来笼罩在宣化城上空的阴霾,令居民们无不欢欣鼓舞,精神为之一震。

宣化府知府衙门后堂,会客厅。

“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本官的传唤,任何人不得靠近。”等侍女们上完茶后,李清正冲着她们挥了挥手,于是那些侍女就躬身离开,将大厅的房门关上。

此时,大厅里有四个人,坐在上首处座位的假定南将军,立在假定南将军身后的李云天,以及分坐下首处左右座位的李清正和赵卫德。

“下官宣化府知府李清正,拜见定南将军。”等房门关上后,李清正从座位上起身,冲着站在那里的李云天郑重其事地一拱手,躬身说道。

自从李云天出人意料地出现在宣化城外,李清正对他的看法就已经完全改变,很显然,李云天不辞辛苦,冒险前来交趾并不是为了游山玩水,单凭这一点就足以令李清正钦佩。

“卑职宣化卫指挥使赵卫德,拜见定南将军。”坐在对面的赵卫德不由得怔了一下,双目中流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有些不明白李清正此时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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