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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宰大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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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那样一来这个案子就不完美了。

因此,钱程依照李云天的建议,定下了引蛇出洞的计策,以让赵燕来尼姑庵出家为由,引得船夫晚上来与她相见,进而被擒获归案。

如此一来的话,李清一案的所有重要案犯皆以到齐,他终于可以把这个案子给了结了,完成了一桩心事,心里对李云天是万分钦佩,竟然短短几天就能把这个纠缠了他大半年的疑案给破了。一

第76章苦命鸳鸯

两天后的上午,李家庄广场。

广场上人山人海,县里巡检司的军士特意被调来维持秩序,正北方搭起了一个凉棚,里面摆放着审案用的案桌,案桌上放着签筒。

今天,钱程要在李家庄公审李清投河自尽一案,以了结这桩在彭泽县闹得沸沸扬扬的谜案。

由于赵燕和船夫忽然被捉奸在**,在彭泽县引发了不小的轰动,使得李清一案的公审不仅吸引了彭泽县百姓的注意,也引起了九江府府衙的关注,是钱程到任彭泽县后所办理的第一桩有着如此巨大影响力的重案。

“真没想到,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竟然能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情来。”

“听我在赵家堡的亲戚说,两人好像早就勾搭上了。”

“会不会是李家的少爷知道了两人的私情,受不了打击才发得疯?”

“或许是被那对奸夫****暗地里找巫师下了咒。”

“怪了,这件案子都大半年了,县衙怎么才找出那个奸夫?”

“你还不知道吧,好像湖口县知县来了咱们县,有人在李家庄和赵家堡见过他。”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找出了奸夫!”

……

百姓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即将公审的案子,各种传言漫天飞舞,而李云天来彭泽县的消息也不可避免地被泄露了出去,众人私下里纷纷认为他的到来与李清一案有关。

片刻之后,在人们的簇拥下,钱程和李云天、周雨婷等人来到了广场,钱程身穿官袍,而李云天和周雨婷则是一身便装,其中周雨婷依旧男扮女装。

毕竟这是在彭泽县,李清一案是钱程的案子,李云天岂能喧宾夺主,故而不适合穿官服出现。

不过,钱程并不想否认李云天介入李清一案的事实,李云天已经来彭泽县好几天了,而李云天来了后李清一案才取得了重大突破,他不想掩饰李云天在其中的作用,做那种掩耳盗铃的事情,以免被人们嘲讽。

故而钱程在凉棚里摆了两张椅子给李云天和周雨婷,让两人旁听,以显示两人的身份与众不同。

正对着凉棚的是李家和赵家的人,由于事关李清投河自尽的真相,又是在李家庄审判此案,所以李家上上下下几乎所有人都来现场观看审案。

而赵家的情况则有不同,因为赵燕被县衙的衙役当场捉了奸,丢尽了赵家的颜面,故而这次只来了十几个人,领头的是赵燕的大哥赵福和二哥赵瑞,至于赵燕的父亲赵老爷则没脸来李家庄。

“可能已经有人认出来了,这位就是湖口县的李知县,李知县几日前来咱们彭泽公干,见本县被李清一案困扰,所以就与本官共同商议了案情,今日本县特请他来听审。”在凉棚落座后,钱程伸手一指坐在案桌前一侧的李云天,高声向现场的众人说道。

听闻此言,广场上的百姓顿时就是一阵骚动,他们刚才已经注意到了李云天,由于很多人都没有见过李云天,因此正在猜测着他的来历,不成想钱程主动点明了他的身份。

至于周雨婷的身份,钱程则没有提及,毕竟她的身份非常特殊,不宜在此公开。

“肃静!”钱程见百姓们在那里窃窃私语,随即拍了一下惊堂木,高声说道,“带人犯!”

现场的人们顿时安静了下来,一名神情惊恐的丫环被两名衙役带了上来,跪在了堂前,她是赵燕的贴身丫环梅儿,赵燕和船夫**私会自然瞒不过她。

“梅儿,本官问你,赵燕和张坤是从何时开始**的,你要老老实实交待,否则本官就大刑伺候!”钱程冷冷地望着梅儿,厉声喝道。

梅儿吓得打了一个哆嗦,面色刹那间变得苍白,事已至此她不敢隐瞒,把赵燕和张坤之间交往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两年前,赵燕随着家人出行,在渡头乘坐渡船,张坤,也就是那个船夫,对清纯靓丽的赵燕是一见倾情。

赵燕所住小院与一条小巷子相邻,为了吸引赵燕的注意,张坤时常在晚上的时候把一些诗词写在纸上抛进院子里,这些诗词被梅儿捡到,交给了赵燕。

对于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来说,正是充满了憧憬的年龄,而赵燕又涉世不深,很快就被张坤的这个举动吸引了。

张坤虽然现在是船夫,但以前张家经营杂货铺,家境还算不错,也曾读过私塾,准备考取功名。

不过很可惜,五年前张坤的老爹在**里赌红了眼,不仅把杂货铺给赌没了,连张家的房契和地契都给输了,后来找了一棵树上吊。

**的人把张家的房子收走了,将张家人赶了出去,如果不是杂货铺以前的一个老伙计收留他们,他们孤儿寡母就要流落街头。

由于家境贫寒,从此以后张坤就没再读书,而是当起了渡头的船夫,开始赚钱养家,所以他的文学底子非常不错。

一来二去,赵燕就对张坤非常感兴趣,于是在一个晚上张坤翻墙而来,在小楼里与赵燕相会,感情逐渐升温,最后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共赴了巫山yankuai。

本来,赵燕准备等有了身孕后就向老爹摊牌,嫁给张坤,逼老爹答应两人的婚事。

可是不成想,在她怀孕前李清看上了她让家人来提亲,等她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晚了,家里已经收下了李家的聘书和礼书,只等着她过门。

要是她这个时候把与张坤的事情捅出来,赵家肯定不会同意两人的事情,否则的话赵家的脸面何在?绝对会迁怒张坤,届时张坤难逃一死。

本来两人的关系随着赵燕的出嫁就要断了,张坤总不能追到李家庄去和赵燕私会,不过梅儿没有想到李清在成亲的晚上会忽然发疯,使得李家把赵燕给休了。

这一下,赵燕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家闺秀,成为了一个克死了新婚丈夫的弃妇,一个令人叹之色变的白虎星。

不过张坤并不介意,等到李清的案子了结后他准备向赵家提亲,娶了赵燕。而赵燕因为是被李家休了,自然也不用给李清守寡了。

等梅儿交待后,钱程不由得看向了李云天,李云天向他微微颔首,表示梅儿说的应该是实话,故而钱程就让梅儿签字画押后带了下去,把张坤提了上来。

张坤鼻青脸肿,在捉奸的当晚赵家人情绪激动,群起殴之,如果不是县衙的衙役拼命阻拦,并且表示他涉及到李清一案,恐怕他就要被当场打死。

随着张坤的出场,现场顿时响起了辱骂声,如果不是审判时禁止扔杂物,恐怕烂菜叶和臭鸡蛋已经冲着他如雨点般落下。

这个年代人们对奸夫****的态度是人人得而诛之,万分痛恨,否则也就不会有骑木驴或者浸猪笼了。

张坤倒也老实,知道他与赵燕的事情已经无法隐瞒,故而痛痛快快地就把两人之间的经历讲了出来,与梅儿的交待一致。

随后,钱程又让人把赵燕押了上来,与张坤一左一右地跪在堂前,李云天见状不由得暗自摇了摇头。

几天不见,赵燕又憔悴了许多,面无血色,脸上有几块淤青,看样子被捉奸的时候也挨了赵家人的打,神情漠然地交待了与张坤私通一事。

“张坤、赵燕,你二人通奸原本已经对不起李清,为何还要将他谋害?”拿到了赵燕和张坤通奸的供词后,钱程面色一沉,重重地一拍惊堂木,高声喝道。

听闻此言,现场的百姓轰一声就骚动了起来,相互间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难道真的是奸夫****谋害亲夫?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两人简直就是**不如。

赵燕无神的双目顿时流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而张坤则显得有些惊慌,两人很显然没有料到钱程会怀疑是他们谋害了李清。

“大人,小的虽与赵小姐有私情,但绝没有谋害李清,请大人明察。”张坤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给钱程磕了一个头,高声喊冤。

“你看看这是什么?”钱程冷笑了一声,让人拿出几张纸给张坤看,上面写着《论语》和《诗经》上的文章。

“小的从未见过这些。”张坤见状,额头上不由得渗出了一丝冷汗,故作镇定地冲着钱程摇了摇头。

“带人证。”钱程早就料到了张坤会否认,高声向堂下的衙役说道。

两名书生模样的青年随后被衙役带了上来,跪在了堂前,张坤见到两人面色变得有些难看,这两个人是张坤当年在私塾的同窗好友。

“本官问你们,这上面的文章从何而来?”确定了那两个青年的身份后,钱程不动声色地问道。

“禀县尊大人,几篇文章是张坤当年在私塾时左手所写,学生觉得有趣,故而保留到了现在。”一名青年抬起头,看了一眼张坤后回答。

“张坤,本官承认你很聪明,用左手写了那些纸张贴在了赵家堡,使人很难认出你笔迹。”钱程让人拿来了几张当时贴在赵家堡大街小巷的那些污蔑赵燕是白虎星的纸张展现在了张坤的面前,冷笑着说道,“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的这个小聪明还是被本官给看穿了!”

听到这里,周雨婷的眉角不由得向上挑了挑,去私塾查张坤是否会左手写字的主意是李云天给钱程出的,可钱程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大言不惭地据为已有。一

第77章步步为营

对于钱程这种独占功劳的行为,李云天一点儿也不介意,而且也是他主动向钱程提出来的,再怎么说这也是钱程的案子,他只是来帮忙的并没有抢功的心思。

如此一来,不仅钱程欠他一个大人情,而且在官场上他也会树立一个良好的口碑,可谓一箭双雕,在不知不觉间拓展和巩固身边的人际网络。

其实,自从推测出李清的死因后,李云天就已经怀疑那些污蔑赵燕是白虎星的纸张是赵燕的**所为,目的是想阻止赵燕加入李家,可惜并没有成功。

由于那些纸张贴在了赵家堡而不是李家庄,所以那个**十有yankuai就住在赵家堡,否则的话他完全可以去李家庄贴,那样的效果无疑会更好。

抓到张坤后县衙的衙役把写有张坤字迹的文本带了回来,李云天比对了那些造谣纸张上的字体,发现两者的形体虽然不同,但是风格却相似。

如果不是像他这种寒窗苦读、在书法上颇有心得的新科进士,普通的读书人很难看出其中的联系。

故而,李云天就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张坤很可能会左手写字,用左手写了那些造谣的纸张,而外人都不知道。

所以他就让钱程从张坤入读的私塾下手,没想到还真的从张坤两个同窗好友那里拿到了张坤当年意气风发地用左手写字的证据。

“大人,小的承认那些谣言是小的所写,小的是想以此阻止燕儿嫁进李家。”面对着眼前的人证和物证,张坤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承认了下来。

“于是你一计不成,就心生杀念,设局杀了李清,以与赵燕比翼双飞!”钱程冷笑了一声,盯着张坤说道。

“大人明察,李清是投河自尽的,与小的无关!”张坤连忙大声喊冤,对钱程的指责矢口否认。

“本官问你,李清投河那一天,你身在何处?”钱程见张坤竟然抵赖,不由得冷冷地问道。

搁在以往早就大刑伺候了,一顿棍棒之下他就不相信张坤不老实交待,不过这次不同,他胸有成竹,还轮不上对张坤用刑。

“小人那两天心情低落,于是就去了九江城散心,回来后才知道李家出事了。”张坤失落地望着钱程,随后想起了什么,“大人不信的话可以去府衙查问,小人当时在酒馆喝醉了酒,与人起了冲突,在大牢里关了几天。”

“本官已经让人去府衙查过了,你是在李清出事的当天晚上被府衙的差役抓进了牢里。”钱程冷笑了一声,问道,“在此之前的两天,你在哪里?谁又能给你作证?”

“小人当时在九江城里闲逛,去了很多地方。”张坤回忆了一下,冲着钱程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小人在那里人生地不熟,没人能为小人证明,不过客栈里有小人的入住记录。”

“本官让人去府衙的时候已经查了,看来你从赵小姐那里得了不少好处,竟然单独住了一间房。”

钱程此时不得不佩服李云天心思缜密,在县衙的差役去府衙的办案的时候通过九江府刑房经承顾悠,顺道查了府城里的客栈,找到了钱程的入住记录,冷笑着望着钱程,“据客栈的伙计讲,你在客房里住了一晚后就出去了,直到三天后才回来,结果晚上你就出事了,府衙的差役去客栈查问。”

由于张坤消失了三天,并且后来府衙的差役去客栈调查他的情况,故而客栈的伙计对张坤的印象比较深刻,很快就回忆起来了。

通过这件事情,钱程对李云天是另眼相看,李云天仅仅就任湖口县知县一年多的时间,竟然就结交上了九江府刑房经承顾悠,使得顾悠特意派人去客栈查寻,否则的话怎会这么快就找到了张坤的入住信息。

“张坤,你告诉本官,那三天你去了哪里?”钱程冷冷地望着额头上已经开始渗出冷汗的张坤,宏声问道。

“小的在**赌钱,在**喝花酒。”张坤万万没有想到钱程竟然查出了他这么多的事情,心中不由得慌乱了起来,故作镇定地回答。

“好,那你告诉本官,你在哪个**,是输是赢?又在**里找了哪个姑娘,高矮胖瘦?当天那里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钱程的嘴角流露出了一丝笑意,有条不紊地连声问道,他看出张坤的方寸已经乱了。

“时间过得太久了,小的不记得了。”在钱程一连串的逼问下,张坤只觉得嘴唇有些发干,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开口狡辩道。

“你当然不知道了,因为这三天你根本就不在九江城,而是潜入到了李家,对李清下了毒手!”钱程见张坤此时还在抵赖,忍不住一拍惊堂木,厉声说道,“张坤,此时此刻你还心存侥幸?”

“大人,据小的所知,李清新房的门窗当晚被封死,小的如何对他下毒手?况且李家的人都看见了,是他自己跑出新房投河自尽的,与小的何干?”张坤闻言抬头望向了钱程,不服气地反问道。

广场上的百姓闻言,随即小声议论起来,当时李家的下人都看见李清跑出家投河,好像与张坤无关。

“张坤,你个刁滑狡诈之徒,自认为自己的计策高明,可曾想过百密一疏?”钱程并不着急,冷哼了一声,盯着张坤问道,“你这招李代桃僵之计已经被本官看破!”

周雨婷正在那里认真聆听着,她惊讶地发现案情竟然完全按照李云天先前设想的模式在进行,这使得钱程审问起来非常轻松,逐一驳辞着张坤的谎言。

当听见钱程说他已经看破了张坤李代桃僵之计时,周雨婷以手掩口,差一点就笑了出来。

她记得很清楚,李云天把推测的案情告诉张坤的时候,张坤完全就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他一直以为有人对李清下毒,哪里会想到案情竟然如此复杂。

李云天神情严肃地端坐在那里,默默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现在唯一感到可惜的就是赵燕,是这起案子中的悲剧绝色。

听到钱程说出“李代桃僵”四个字,张坤的脸色猛然大变,一脸惊讶地望着钱程,随后又看向了李云天,双目流露出了骇然的神色。

他相信以钱程的能力是绝对看不出这一点的,要不然李清一案也不会拖这么久还毫无进展,一定是李云天看破了他的精心设计,这个男人简直太可怕了。

“你们当天是否看清了从新房之中冲出之人的长相?”钱程没有理会张坤,而是传来了当时目睹李清冲出李家的那些李家下人,不动声色地问道。

“禀大人,那时是五更天,天还没有亮,少爷披头散发,手里又挥舞着一根棍棒,我等无法近身,故而没有看清长相。”那些下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一名家仆冲着钱程摇了摇头。

“既然没有看清长相,为何认为是你家少爷?”钱程闻言不动声色地问道。

“大人,前天晚上就我家少爷进了新房,后来门窗都被封住,少爷穿得又是喜服,所以从新房里出来的人自然就是我家少爷了。”那名家仆觉得钱程的这个问题非常奇怪,于是向他解释着。

“也就是说,你们并没有看清出来人的长相,只是凭借着他身上穿着喜服,再加上门窗被封上,所以才认为他是你家少爷?”钱程微微一笑,高声问道。

“正是这样。”那名家仆点了点头,肯定了钱程的说法。

此时,张坤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白,神情变得沮丧,而赵燕紧紧地咬着嘴唇,双目流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仿佛不愿意回忆起当晚的情景。

“把东西抬上来。”钱程有些得意地看了一眼张坤,冲着立在堂下的衙役说道。

很快,在众人的注视下,几名衙役抬着两口红木箱子来到了堂前,还有几个花盆以及一根一头扁尖的棍子。

“张坤,这三件东西看似毫无联系,其实却是你精心设计的一个计划。”钱程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朗声说道,“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还是栽在了本官的手里!”

周雨婷闻言撇了撇嘴角,她现在已经懒得理会钱程,任由其在那里得意。

“大人,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它们的用途,那么能告诉小的河里发现的那句尸体是谁?”张坤知道大势已去,双目闪过一丝绝望,没想到这个秘密始终没有守住,随后他抬头挑衅似地看向了李云天,高声问道,面色显得有些狰狞,这是他心理最后的一个支柱。

“当然是那个贪财的神棍了,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帮你骗了李清的母亲,让她封住了新房的门窗,而你却选择让他来当那个替死鬼,杀人灭口。”李云天自然不会回答他,钱程闻言冷笑着说道,他口中的神棍自然指的就是那个算命先生了。

很显然,如果把那个算命先生留下来的话,始终是个祸害,不如干掉了,以绝后患,同时也完善了张坤的那个杀人计划,而且别人还以为那个算命先生是因为畏惧而逃走了。

张坤闻言脸色一变,随后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面若死灰,他自恃甚高,精心策划的一切都被李云天给揭穿了,可谓一败涂地。一

第78章离奇案情

虽然钱程知道那些箱子、花盆和棍子是怎么回事,可现场的百姓弄不懂这三者之间有什么联系,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着,猜测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追莽荒纪,还得上。

钱程也不卖关子了,当堂揭开了谜底:

那两个大红箱子就是赵燕陪嫁时带来的,之所以两个箱子里都只装了半箱的衣物,是因为当时抬进新房的时候,一个箱子里的衣物是满的,而另外一个箱子里藏着张坤。

张坤为了掩人耳目,明着去了九江城,暗地里返回了赵家堡,晚上的时候藏进了其中的一个箱子里。

第二次去新房查看的时候,李云天特意查看了那两个箱子,果然发现了异常的地方,那就是在箱子下方不起眼的地方有着几个小洞。

赵家嫁女儿自然不会买这种残次品,故而这几个小洞肯定是人为加上去的,目的很明显,那是用来透气的气孔。

至于那个奇怪的棍子,肯定是一把锄头,和张坤一起藏在箱子里,等杀了李清后用来挖土,将他埋在新房里。

而那些土自然就放在那些花盆里,他可以现在花盆中做手脚,上面铺着一层土,下面是空的,等把新房里的土埋在花盆里后就谁也看不出来花盆有什么变化,这样一来就神不知鬼不觉,没人能发现这个秘密。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花盆要放在新房里了,目的就是掩藏那些在新房里挖出的泥土。

李云天再次去新房的时候仔细留意了一下,发现**下的地砖与别的地方不一样,似乎有松动过的迹象,几乎可以肯定尸体就埋在**下。

张坤不可能把那个锄头扔在新房里,那样的话被人发现了肯定会起疑,所以他把锄头拆开,把锄头铁制的头绑在喜服里,而棍棒可以拿在手里,这样一来也能使得李家的人无法近身抓住他。

如此一来,大家都认为那个从新房里跑出来的人是李清,再加上两人身材相差不多,故而情急之中谁也想不到会是张坤假扮的。

李清本就是一介书生,哪里有在渡头干了几年体力活的张坤有劲,再加上大喜之日喝了很多酒,稀里糊涂地就被张坤给害了。

公布完了李清之死的经过后,钱程就派人去新房里挖李清的尸体,果然,派去的人从**下挖出了一具没有穿衣服、已经腐烂的尸体,边上还有一套衣物,很显然是张坤换下来的。

“张坤,你还有何话可说!”当差役把从地下取出来的衣物摆在张坤面前后,钱程用力一拍惊堂木,意气风发地喝道。

今天的审案可谓是他踏入仕途以来最为惬意的一次,完全掌握着大堂上的局势,以确凿的证据使得张坤逐渐败下阵来,竟然连大刑也没有动用,简直惬意之极。

“事已至此,小人也没有什么好隐瞒了,案子就是我做的!”张坤咬了咬牙,高声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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