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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宰大明-第3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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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令李云天感到兴趣是主导这次袭击宁波市舶司的是海上的大倭寇还是日本的大名,从他获得的消息来看此次发动袭击的倭寇有数千人之众,而且行动有序,分工明确,动作迅速,绝对不是那些乌合之众可以完成的。

当船队抵达扬州时,扬州知府陈文行率领扬州各衙门官员前来迎接,陈文是永乐年间的进士,后来进入六科成为了永乐帝身边的近臣,担任户科给事中多年,后来外放江南为官,去年得以调任扬州知府,与内阁关系密切。

李云天曾经与陈文行在京城公事过一年,当时李云天只不过一个初进都察院的毛头小子,而陈文行则在六科有了深厚的资历,两人由于同为科道言官,故而也打过交道,只不过都是公事而已没有多少私交。

陈文行对李云天非常热情,除了李云天身份尊贵外还因为李云天被视为内阁阵营的一员,他自然要悉心接待。

谈笑间,李云天无意中注意到了混杂在人群后面一个身穿正五品服饰的男子,显得畏畏缩缩,像是故意在躲避他。

见此情形李云天的嘴角流露出一丝冷笑,不动声色地与陈文行等人谈笑风生地离开码头前往城里的酒楼参加接风宴。

近些年来,这是李云天第二次到扬州执行公务,他的到来使得扬州大大小小的官员都紧张了起来。

宣德六年李云天前来巡查两淮盐道,结果将两淮盐道上上小小给一锅端了,时至今日仍让人记忆犹新。

如今李云天再度前来扬州,而且打着巡察江南的旗号,这不得不使得扬州的官员们提心吊胆,忐忑不安,扬州可是大明最为繁华之地藏污纳垢自然不可避免,要是李云天彻查的话很多人都会受到牵连。

不仅扬州的官员,包括南直隶、浙江、福建、湖广、江西乃至广东等南方诸省的官场,都因为李云天的到来而弥漫起了一丝紧张的气息。

原因无他,李云天此次所执行的公务非常奇怪,江南只是一个泛指,并不是一个确切的地方,这意味着李云天可以在南直隶、浙江等南方诸省行使巡察大权,小事立决大事奏禀,职权类似于巡抚,只不过是管辖数省的大号知府,这对江南诸省官员来说可是一件糟糕的事情,天知道李云天这次又会整出什么大动静来。

其实,朝廷之所以会这样做既是一个迷惑倭寇的幌子,同时也是使得李云天拥有调动南方诸省物资和兵力的权力,以全力应对为祸沿海的倭寇,要想根除倭患可并不容易。

为了在接风宴上助酒兴,陈天行特意把新一届的江南花魁请来给李云天献艺,其身材婀娜,容貌靓丽,可谓色艺兼备,望向李云天的目光柔情似水,眼波流转处有一种勾人心神的妩媚。

对于那名江南花魁的柔情攻势李云天一笑了之,与陈天行等人谈笑风生,并没有想要一亲芳泽的意思,这使得那名江南花魁异常失落。

曾经江南花魁出身的绿萼已经成为了天下红尘女子的楷模,不仅成功嫁给了李云天为妾,而且因为被张氏太皇太后给予了诰命故而在李云天进封为忠武王后一跃成为了忠武王府的庶妃。

王爵与公侯伯爵不同,妻子与那些重要的妾都会被朝廷封为妃,从高到低依次为正妃、侧妃和庶妃。

其中,正妃也就是人们常称的王府王妃,总掌王府的后宅,其在王府的身份与宫中的皇后无异。

侧妃通常出身权宦世家或者书香门第,而庶妃则是出身平民或者低级官吏,能成为侧妃和庶妃的皆为身世清白的良妾,那些出身低贱的妾无法获封为妃。

例如红鸾,出身江南青楼,被视为贱籍,按照常理朝廷不会封其为忠武王府的庶妃,可是她有张氏太皇太后的诰封,那身份自然就不一样,进而得以恩封为庶妃。

与红鸾一样情形的还有同样出身贱籍的柳真,也同样被封为了忠武王府的庶妃。

在李云天的几位夫人里,得以封为侧妃的只有两个,一个是瑞祥郡主朱玉馨,另外一个就是德欣郡主诺敏,两人出身高贵皆有皇族血统,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忠武王府的侧妃,其余有诰封的夫人皆为庶妃。

李云天并不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而且以他现在的身份也不宜像别人那样纵横花场四处留情,故而对那名新晋江南花魁的示好拒之门外,远观而不亵玩。

“王爷,小民冤枉,求王爷给小民做主!”

酒宴结束后,李云天在陈文行等人的簇拥下离开了酒楼,在酒楼门口处刚要上停在那里的四轮马车去讲武堂扬州司务处休息,还没等李云天进车门,就听见远处围观的人群中响起了一声颇为凄凉的高呼。

“请王爷给小民做主!”随着人群里的一阵骚动,一名身穿蓝色长衫的中年人双手高举着一纸状子来到了人群前方负责维持秩序的士兵前,跪在地上向李云天大胜喝道。

轰的一声,现场顿时骚动了起来,人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谁也没想到会出现如此一幕。

陈文行见状脸色刷一下就阴沉了下来,那名蓝衫中年人此时拦路告状可是坏了官场的大忌,既扫了李云天的兴致也给陈文行添了堵,还败坏了扬州府的名声,好像扬州府有多少冤案似的。

“你的状子本王收下了,本王舟车劳顿此案先由陈知府审理,如若你对结果不满可再来找本王。”

李云天的眉头皱了皱,沉声向蓝衫中年人说道,“按照大明律令,越级上告者杖责三十,如未到县、府两级衙门递状而越级上告者,将不予受理其案并依律治罪。来人,先杖责其三十,再查明其是否到县、府递过状子!

说完,李云天躬身上了四轮马车在陈文行等人的陪同下离开,对于拦路告状的事情他感到很无奈,虽不合朝廷法理但如果不是逼到绝处的话恐怕没人会这样做,但国有国法那些杖责是绝对躲不过的。

“谢王爷!”蓝衫中年人闻言连忙冲着四轮马车离开的方向跪了下去,脸上流露出轻松的神色,他并不怕被杖责,在他看来只要李云天能接他的状子那么就一定能帮他洗刷冤屈。

随后,几名扬州府的差役结果蓝衫中年人手里的状子后将他按在地上,抡起水火棍噼里啪啦地打起了板子。

既然李云天接了蓝衫中年人的状子那么那几名差役自然不能下死手,但是蓝衫中年人的皮肉之苦可是跑不了的,很快就打得蓝衫众人臀部血肉模糊,以震慑现场看热闹的百姓,否则人人都像蓝衫中年人那样越级上告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

第二天上午,李云天在讲武堂扬州司务处接见扬州商界大贾的时候,扬州府衙传来了消息,那名蓝衫中年人所告之人竟然是扬州府同知崔辉,陈文行正紧锣密锣地让人核查案情。

“崔辉!”得知此事后,李云天的嘴角禁不住闪过一丝冷笑,所谓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一晃十多年过去了,他终于要跟崔辉算算两人之间的总账。

第864章下马威

晚上,扬州知府陈文行特意赶来讲武堂扬州司务处拜见李云天,向他禀报那名蓝衫中年人之案的案情。

据初步查证,拦路鸣冤的蓝衫中年人名叫魏礼,山西人,几年前到扬州做绸缎生意,由于头脑精明故而生意经营得风生水起。

就在魏礼踌躇满志地想要扩张生意的时候,突然遭到了严重打击,一名生意场上的竞争对手串通了扬州府通知崔辉,以其违法所签署生意合约为由强行抢占了他的产业,使得他一下子变得一无所有。

魏礼不是本地人,在扬州府没有什么根基,面对此横祸是欲哭无泪束手无策,唯有去府衙上告,结果府衙没有受理,将他打了一顿板子后关进了大牢,多亏家人用钱财疏通才让他脱离了牢狱之苦。

扬州府同知是扬州府衙的二号人物,魏礼如何能斗得过他,就在魏礼心灰意冷准备回山西的时候,扬州地面上传来了李云天要巡察江南的消息。

本来,魏礼并不打算拦路告状,这种事情非常犯官场的忌讳,即便是案子赢了他也成为了扬州府官吏额眼中钉,别想在扬州府混下去,回到山西也会受到当地府衙的刁难,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的辖地内出现像魏礼这种不识时务的人。

不过在与一名江西布商的酒局中,魏礼意外地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那就是李云天竟然跟崔辉有仇,当年李云天担任江西九江府湖口县知县,而崔辉是江西的巡按御史,身怀六甲的绿萼差一点就因为崔辉遭受大难,这件事情当时闹得很大,九江府可谓人尽皆知。

后来由于李云天调往京城都察院,崔辉外放江南为官,两人之间没有了交集,也没有爆发过冲突,故而事情逐渐被人淡忘。

魏礼敏锐从中敏锐地意识到这给了他一个机会,如果崔辉与李云天有仇的话,那么外界肯定会猜测他的拦路上告是否与李云天有关,进而不敢招惹他。

身为一名事业有成的商人,魏礼可不想在扬州府折戟沉沙,因此他准备放手一搏,利用李云天和崔辉之间的恩怨来迷惑外界,反正没人会去向李云天求证这件事情。

换句话来说,魏礼准备扯虎皮拉大旗,借助李云天的名头来震慑扬州府的官吏,使得他们不敢找他的麻烦。

“王爷,涉案的那名抢夺魏礼产业的商人已经如实招供了罪行,他向崔辉行贿五千两银子,并且以后每年都会让崔辉从他的生意中抽一定的红利。”汇报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陈文行向李云天一躬身,沉声请示道,“王爷,该如何处置崔辉。”

由于崔辉是正五品的同知,与陈文行一样同属府衙的大员,因此陈文行并没有权力查他的案子,按照规定要向南直隶六部禀告,待南直隶六部派员来查,所以才向李云天请示。

“依律而办,咱们不能冤枉一个好人,可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以免百姓心寒。”李云天闻言沉吟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回答,自从宣德时期朝廷就开始严抓贪腐,五千两银子的贿赂足以让崔辉掉了脑袋。

而且,李云天相信崔辉的问题不单单只有这五千两银子,崔辉在江南为官多年屁股肯定不干净,只要陈文行下定决心去查的话肯定能查出许多龌龊来。

说实话,李云天虽然早就料到了崔辉一定无法在江南这个花花世界里独善其身,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堕落一次就受贿五千两银子,而且每年还要分红利,这简直异常贪婪,看来他这是自寻死路。

本来李云天还没想收拾崔辉,准备让崔辉再在江南逍遥快活几年,等他最为惬意的时候再动手,现在倒好,崔辉竟然径直撞到了他的手里,对崔辉来说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王爷放心,下官一定会查清此案,给百姓们一个交代!”陈文行自然能听明白李云天话里的意思,深知“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寓意,因此向李云天一躬身后郑重其事地表明了决心。

由于李云天此次南下的职责是巡察江南,而南京城是江南最为重要的城市,故而李云天并没有在扬州城多待,次日一早就在众人的簇拥下赶去了南京城,娜莎则领着孩子们兴致勃勃在繁花似锦的扬州城游玩。

李云天抵达南京城时,城里大大小小的官吏已经悉数在城外等候,南京城也在江南地区里,并没有因为它是大明的陪都而逃过李云天的巡察。

所以,南京城各衙门的官员谁也不敢怠慢了现在风头正盛的李云天,那样的话岂不是自讨苦吃,要知道论起查案的能力大明朝堂上下无有出李云天其右者,要是被李云天盯上的话估计只有哭的份儿了。

而且李云天与南京六部官员的关系素来融洽,这使得他此次前来深受南京官场的欢迎。

李云天在南京城待了五六天,期间与城里的皇族、勋贵和六部堂官等高官权贵打得火热,妥善经营人际关系网络可是在朝堂上立足的根本,随后启程去了宁波市舶司。

宁波市舶司被倭寇袭扰一案将是他此次来江南后所办的第一起案子,虽然那样倭寇早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但相关衙门的罪责是一定要追究的。

因为宁波市舶司一案案情重大,故而李云天邀请南京吏部尚书郑良、南京户部尚书秦康民、南京刑部尚书张泉以及南京守备方有道陪同他一同前去处置。

等李云天一行人抵达宁波府地界时,浙江布政使司布政使、按察使司按察使、都司都指挥使以及浙江巡抚、浙江巡按五名重要官员已经率领着众多官员在界碑处恭候多时。

这次宁波市舶司的事情震动了京师朝堂,谁能想到有重兵把守的市舶司竟然会受到倭寇的袭击而且损失惨重,不仅丢尽了大明的颜面也给大明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损失,直接影响到了大明下一次海外贸易的关税,还暴露了大明海防的薄弱。

浙江布政使司左布政使李宜安、右布政使杨铭和浙江都司都指挥使罗勇是前来迎接的浙江官员中心情最为忐忑的三个人,宁波市舶司归浙江布政司管辖,而当地的驻军归浙江都司统掌,故而宁波市市舶司的是发生后三人首当其冲受到影响,至少也是渎职。

至于三人究竟会受到如何惩处,关键还是要看李云天的态度,如果李云天能网开一面的话他们仨就能躲过这一劫。

李云天没有理会恭候在界碑处的李宜安、杨铭和罗勇等人,吩咐车夫径直赶着车从他们面前经过,以此来表达自己对宁波市舶司遇袭一事的不满。

既然李云天的马车没停,那么跟在后面的车队自然也不会停下来,浩浩荡荡地从神色尴尬的李宜安和罗勇等人面前经过。

“两位藩台大人,不知忠武王这是何意?”等车队过完后,躬身守在路边的浙江官员们纷纷紧张地围聚在了李宜安和杨铭的身旁,罗勇望了一眼车队的背影后忧心忡忡地问道,要是李云天施以重手的话他们可就完了。

“宁波市舶司的那些货物是忠武王用来与南洋诸国进行交易的商品,如今被那些倭寇给毁了,王爷心中自然升起了。”

李宜安抬头环视了一眼神色惊恐的众位官员,沉吟了一下安慰道,“据本官所知,王爷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迁怒他人,我等只要小心应对就好,切不可自乱阵脚。”

捉完,李宜安快步走到停在一旁的一辆四轮马车旁躬身钻了进去,杨铭和罗勇对视了一眼后随即跟了过去,也进入了马车车厢,看样子三人路上有事要商谈。

“吴大人,忠武王这次不会在浙江整顿吏治吧?”虽然有李宜安的安慰之言,但是现场的官员们还不放心,纷纷涌向了两名正在一旁交谈的官员。

“忠武王如果想要整顿吏治的话早就来了,何必要等到今天,尔等稍安勿躁,只要做好了自己的本分就没事。”两名官员的官阶都不高,一个六品,另外一个七品,那个六品官员望了望四周神色惊慌的官员们,不动声色地说道。

周围的官员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那名六品官说的没错,李云天要是想要整顿浙江官场的吏治肯定不会在南京城耽搁这么长时间,这使得大家一颗悬着的心不由得放了下来。

那名六品官见状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丝冷笑,向那名七品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人钻进了一旁的二轮马车离开了。

按照大明的规制,地方上只有四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乘坐四轮马车,其余的一律乘坐二轮马车。

见两人走了,围聚在一起的官员们随之一哄而散,乘车的乘车,骑马的骑马,一窝蜂地跟在了后面。

行驶的二轮马车里。

“吴大人,你说忠武王这次会如何处置市舶司一事?”那名六品官和七品官低声交谈着,忽然,七品官的语峰一转,开口问向了六品官。

“忠武王这次既然把郑尚书他们给请了来,看来这件事情绝难善了。”六品官沉吟了一下,神色严肃地说道。

“这样也好,有忠武王坐镇他们肯定不敢再刁难大人了,大人可以趁机整顿政务,一展心中抱负。”七品官闻言双目顿时流露出了一丝惊喜的神色。

六品官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心中对李云天不由得多了一丝敬畏和羡慕,如果他有李云天的本事,也就不至于在浙江寸步难行,受人刁难了。

第865章隐瞒不住

在倭寇的一把大火下,宁波市舶司码头的整个仓库区域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放眼望去到处都是被烟火熏得乌黑的残垣断壁。

李云天面无表情地在郑良等南京官吏的陪同下查看着现场,李宜安等一众浙江官吏惴惴不安地跟在后面。

“定海卫指挥使可在?”拾起地上几片被熏黑的残破瓷片翻看了一下后,李云天将瓷片扔掉瓷片拍了拍手,扭头神情严肃地望向了跟在身后的官员。

宁波市舶司位于宁波府定海县,故而驻扎在市舶司的卫所名叫定海卫,负责保护市舶司的安全。

“卑职定海卫指挥使赵洋参见王爷。”很快,一名身材粗壮、挺着一个大肚子的中年武官急匆匆从人群中走出,冲着李云天躬身拱手行礼,由于紧张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不少汗珠。

“本王问你,当日有多少倭寇来袭?”李云天瞅了一眼赵洋,不动声色地问道。

“禀王爷,从与我军交战的情形来看,那些倭寇有七八千人之巨。”赵洋闻言高声回道。

“我军伤亡多少,杀敌几何?”李云天的眉头微微皱了皱,继续问道。

“禀王爷,我军将士英勇奋战,伤两百六十七人,战死九百七十三人,俘虏倭寇三十六人,歼灭倭寇五百九十一人。”赵洋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因此有条不紊地给李云天报出了几组数字。

在场的官员不由得相互对视了一眼,李云天在南京城的时候就已经收到了浙江布政使司送来的宁波市舶司遇袭事件的公文,因此对事件的来龙去脉和后果一清二楚,不清楚李云天为何还要当众盘问赵洋,难道是做给外人看的?

听了赵洋的禀报后李云天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面无表情地望着赵洋,这使得赵洋更加紧张,额头上的汗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脸色苍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现场的气氛随之变得有些压抑。

“我军伤亡人数是倭寇的两倍,你这个都指挥使是如何当的?”就在现场众位官员忐忑不安时,李云天冷冷地向赵洋喝道。

“禀王爷,这伙倭寇穷凶极恶又突然来袭,我军毫无准备故而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赵洋闻言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连忙向李云天躬身请罪,“卑职有罪,请王爷责罚。”

“王爷,倭寇素来凶狠,此次又来势汹汹,卑职并不想推卸罪责,可定海卫能与倭寇打成这样已然尽力。”

这时,浙江都司都指挥使罗勇开口替赵洋解围,颇为无奈地向李云天说道,谁能想到那些倭寇的胆子如此之大,竟然偷袭宁波市舶司这种有重兵把守的要地。

不要说定海卫了,沿海各卫由于训练松懈都不是倭寇的对手,否则宣德九年那几十名由武士组成的倭寇也不会在浙江和南直隶地界横冲直撞,使得南直隶二十多万大军严阵以待,南京城城门紧闭了。

因此,在罗勇看来定海卫这是实在是时运不济,遇上了大规模倭寇的偷袭,以至于市舶司的货场被焚之一炬。

“尽力?”见罗勇向自己诉苦,李云天不由得冷笑了一声,盯着他说道,“大明的将士是用来保家卫国的,一句‘尽力’岂能成为战败的由头?”

“本王问你,定海卫平常操练如何?”说着,李云天问向了赵洋,双目寒光一闪,声音冰冷地问道。

“王……王爷恕罪,卑职罪该万死!”赵洋闻言脸色不由得一变,双腿一屈就跪在了地上,以头触地诚惶诚恐地向李云天说道。

按照先前的计划,赵洋应该向李云天撒谎,告诉李云天定海卫的将士每天按照规定进行操练,这样一来既给了李云天一个“满意”的答复,同时又给定海卫推脱了罪责,使得双方都皆大欢喜,反正这种欺下瞒上的事情是官场里的常态。

可是当赵洋触及到李云天凌厉的眼神后被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可不敢欺瞒李云天,万一李云天前去定海卫检查那么部队是否操练可就大白于天下,故而向李云天请罪。

归根结底,李云天的名头太响,赵洋的心理防线轻易地就被李云天击穿,故而不敢有丝毫隐瞒。

罗勇的脸色顿时就是一变,他没想到赵洋竟然如此没用,李云天只不过喝问了赵洋几句赵洋就撑不住了,这使得李云天不得不往下追查,岂不是给大家找麻烦。

现场的官员也是一阵轻微的骚动,私下里相互对视了一眼,看来定海卫这下要麻烦了。

“你罪在何处?”李云天扫了一眼周围的官员,随后不动声色地望着赵洋。

“定海卫日常操练不足,卑职实在是罪无可恕。”赵洋连忙以头触地,高声向禀报道,“王爷,卑职这样也是被逼无奈,近些年来军田收成欠佳以至于士兵们不得不想办法谋生,故而无法正常操练。”

“收成欠佳?”李云天闻言顿时冷笑了一声,“据本网所知,从宣德八年开始南方的粮食就一直丰收,何来的收成欠佳?”

“这……”赵洋没想到李云天对粮产如此了解,脸色顿时再度变了变,一时间无言以对。

其实,所谓的收成欠佳只不过是赵洋的一个托辞而已,实际上是定海卫所属军户的军田被卫所官长以及地方豪族所侵占,导致大量军户失去了耕田而只能租种土地,与佃户无异,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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