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宰大明-第5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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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李云天如今的权势崔辉根本就无力抗衡，他在京城的势力绝对会舍车保帅将他抛弃，因此他现在唯有想办法进行自保。

咯吱一声，就在崔辉在那里急得团团转时，书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本官不是说了，不要来烦本官！”崔辉以为是下人来了，不由得转过身开口呵斥道。

随即，崔辉怔在了那里，脸上流露出惊讶的神色，进来的人并不是家里的下人，而是一名留着络腮胡子、头发有些花白的精壮中年人。

“刺客！”立刻，一个念头浮现在了崔辉的脑海中，使得他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他乃一介书生其实眼前这名精壮男子的对手。

“崔知府稍安勿躁，在下此次前来是帮大人的，是友非敌！”见崔辉有些紧张，精壮中年人微笑着说道，进门后随手关上了房门。

“你是何人？为何要夜闯本官府邸？”崔辉回过神来，连忙取下了挂在一旁墙上的宝剑，故作镇定地指着精壮中年人问道。

“在下是大元的风雷将军！”精壮中年人知道崔辉对他有着敌意，于是在桌旁坐下，倒了一杯水后喝了几口，沉声表明了身份。

“大元的风雷将军？”崔辉闻言怔了一下，随后吃了一惊，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精壮中年人，“你……你是古晨！”

“崔知府，咱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应该能成为朋友。”古晨放下水杯，微笑着望着崔辉，很显然两人的敌人是李云天。

“你是北元逆贼，本官岂能与你为伍？”崔辉自然清楚古晨的意思，冷笑了一声说道，“现在朝廷正在通缉你，你现在来本官这里无异于自投罗网，只要本官大喊一声你就会被擒拿。”

“这样一来，大人可就说不清楚了，会被外人认为与在下暗中勾结。”古晨闻言哈哈一笑，丝毫也不为崔辉的威胁所动，意味深长地望着崔辉，“你认为李云天会如何想？”

崔辉的脸色变了几变，手中指着古晨的宝剑缓缓落了下来，李云天对他是深恶痛绝，肯定会趁机找他的麻烦。

“崔知府，咱们都在二公子的手下做过事，也算是同僚了。”古晨见崔辉被说动了心，于是趁热打铁，与古晨攀起了交情，“如果咱们能联手对付李元天，那么想必事半功倍！”

崔辉闻言脸上阴晴不定，一旦与崔辉合作的话那么他就属于私通敌国，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可是如果不与崔辉合作的话根本无力跟李云天抗衡，而且古晨肯定也会继续纠缠他。

“崔知府，李云天活着对你我都是个祸害，只要能把他除了大家以后才能过上好日子。”古晨清楚崔辉现在陷入了激烈的心理斗争，因此笑着劝道，“你现在还能想办法对付李云天，可如果等李云天把你的乌纱给摘了，那么可就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

“崔老弟，你以为刘峰的事情是一个巧合吗？”说着，古晨语峰一转，话里有话地说道，“李云天为何会在酒楼里遇见刘峰？这也太巧了吧！”

“你是说，刘峰只是一个替死鬼，李云天的这样做的目标是本官？”崔辉闻言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一脸诧异的望着古晨。

“当年你在湖口县可得罪的他不轻，李云天不是一个记仇的人，可他却无论如何都不放过你，因此自然会想方设法地置你于死地！”

古晨并没有回答崔辉的问题，而是不动声色地说道，“以前李云天忙着在京城争权夺利无暇顾及于你，如今他已经功成名就，成为了大明的亲王，有足够的时间来对付你。”

崔辉闻言双目闪过一丝懊悔的神色，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当年他以为巴结上了权势赫赫的威国公府，岂料威国公后来站错了队，在汉王之乱中跟随了汉王，最终被朝廷击败，使得他失去了最大的依仗。

如果知道威国公府会垮台，如果知道李云天会成为大明的亲王，崔辉当年无论如何都不会想着把李云天置于死地，肯定会留一条退路。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崔辉现在不得不活在一种惶恐的生活中，虽然每天在外无比光鲜，但私下里却如履薄冰，生怕李云天对他下手。

“崔知府，所谓先下手为强，如今你已经失去了先机，再不绝地反击的话可就要成为待宰的鱼肉。”从崔辉复杂的神色上，古晨知道他现在肯定意识到了处于危险的境地，于是不动声色地说道，“何去何从，想必崔知府早已经有所定夺。”

“古将军，本官现在已经深陷囹圄，说不定明天就会被李云天投进大牢，恐怕帮不上你。”崔辉闻言苦笑着叹了一口气，插回宝剑后一屁股坐在了古晨对面，神色异常落寞。

“崔知府大可放心，李云天此次前来是为了水师出海的事宜，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动你！”

听闻崔辉称呼他为“将军”，古晨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意，看来崔辉已经被他说服了，于是准备送给他一份大礼，有条不紊地说道，“崔知府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来筹谋脱身之计。”

“古将军所言当真？”崔辉闻言眼前顿时一亮，这样一来他看见了一线生机，奋力一搏总比坐以待毙好。

“宁波的军港现在已经停满了水师的船只，他们将出海接收西察合台割让的港口。”古晨点了点头，望着崔辉沉声说道，“李云天将主持水师此次的出海仪式，说不定还要去别的地方转转，因此在他回来前崔知府有时间来布置反击的办法。”

“如今他是太皇太后眼前的红人，又是皇上的师傅，本官如何能扳得倒他？”崔辉沉吟了一下，眼神变得黯淡下来，李云天对他而言就是一座难以翻越的大山。

而且，考虑到李云天的存在调和了京城各派势力的利益纠葛，故而京城的各派势力也不希望李云天出事，否则难免混战一场。

“如此说来就只有一条路可走。”古晨闻言双目寒光一闪，冷笑着向崔辉比划了一下手刀往下砍的动作，“送他上西天！”

“可是，李云天身边戒备森严，咱们根本就没有机会对他出手。”崔辉闻言顿时怔在了那里，谋杀亲王可是十恶不赦的重罪，随后神情失落地向古晨摇了摇头，这个想法根本就不现实。

“事在人为。”古晨微微一笑，压低了音量说道，“实不相瞒，在下手里有一批炸药，用它足以杀了李云天！”

“炸药？”崔辉的脸上浮现出了惊讶的神色，万万没有想到古晨手里有这种厉害的火器，据他所知火药可是只有神机营和骁武军火器营才能配备的，其他人如果拥有将被视为造反。

古晨的嘴角闪过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他手里的炸药自然来自北元在西域黑水城之战的缴获，当年也先和古晨率军随同帖木儿帝国的军队前去河套、准备偷袭大明北直隶时，脱欢把剩下的炸药交给了两人，希望能用炸药炸开居庸关。

可惜的是，帖木儿帝国和北元的联军被挡在了河套地区，故而手里的火药根本就没来得及用出去。

随着帖木儿帝国、北元联军跟明军在河套地区陷入对峙，古晨悄悄转移了手里的炸药，以免发生不测炸药被明军夺回去。

后来，温都前去河套地区下令帖木儿帝国投降，也先和古晨率军北逃，被温都从漠南一直追到漠北。

古晨知道与也先在一起凶多吉少，故而与也先商议后离开了大部队，带领着心腹手下悄悄潜回了大明，准备向李云天复仇。

北元在大明的情报网络基本上是古晨一手打造出来的，再加上手里有炸药这个杀手锏，故而他对复仇是充满了信心。

古晨很清楚，他的实力与李云天相比实在是太小了，故而需要盟友的帮助，不过敢与他合作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谁都不想沾上投敌卖国的罪名。

为了暗中发展势力，古晨把江南作为他的基地，这样不仅可以更容易筹集到活动的资金，而且也能借着江南复杂的局势更好地得以隐藏。

崔辉是古晨想要拉拢的第一个人，原因很简单，崔辉与李云天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李云天拒绝别人对他和崔辉之间的说和。

只不过古晨一直没有机会接近崔辉，毕竟崔辉现在还没有被李云天逼上绝路，他又是被大明通缉的要犯，要是贸然去见崔辉的话很可能会把事情搞糟：崔辉可不是什么善类，搞不好会拿他去邀功请赏。

刘峰一事使得崔辉抓住了机会，所以前来见崔辉，由于李云天已经对崔辉“出手”，所以崔辉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退路，唯有与他进行合作。

当然了，关于刘峰被李云天陷害的说法是刘峰编造的一个用来欺骗崔辉的谎言而已，他利用了崔辉现在疑神疑鬼的性格成功使得促会相信了这个谎言，为两人的合作铺平了道路。

崔辉不仅是扬州知府，他在江南为官十余年，跟当地势力的关系盘根错节，能得到崔辉的帮助会使得古晨在江南的行事方便许多，也能更好地安排行刺李云天的事情。

古晨现在除了行刺外已经别无他法，这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以此来安抚他早已经变得麻木的心灵。

“好，本官跟你合作，一起除了姓李的！”崔辉得知了古晨手里炸药的来历后沉吟了一下，然后重重地向古晨点了一下头，他好像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唯有铤而走险。

古晨闻言顿时笑了起来，他等得就是崔辉的这句话，终于有了一个可靠的盟友。

第1160章倭国饭馆

正如古晨预料的那样，李云天现在没有心情找崔辉的麻烦，第二天一早就在讲武堂兵士的护送下赶往了宁波港，前去参加水师的出海仪式。

至于李山一案，李云天的就交给了王禄去审理，王禄是朝廷派下来的巡按御史，自然最合适审理这件案子。

其实，李山一案已经基本审结，现在主要是弄清楚让刘峰照料李山的那些人的身份，以及刘峰平时的恶行，其中最为主要的是清查刘峰的恶行。

所谓墙倒众人推，随着刘峰在县衙大堂当众被行了杖刑后，百姓们就知道刘峰完了，尤其是刘峰以前那些耀武扬威的手下们不是被判了刑罚就是夹起尾巴做人，这使得平常受到刘峰欺凌的百姓纷纷前去江都县衙鸣冤，王禄亲自负责审理。

崔辉的小妾，也就是刘峰的妹妹在崔辉面前哭哭啼啼的，希望崔辉能出面救刘峰一命，否则以刘峰犯下的那些罪行必死无疑。

不过崔辉现在自身都难保，哪里还顾得上刘峰，对此也是无能为力，于是将小妾呵斥了一顿。

李云天已经让人通知了山东讲武堂的人，让他们查找符合李山描述的人家，由于李山提供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所以这就使得讲武堂人员的排查量非常大。

因为李山年龄太小的缘故，李云天也不指望他能提供多少有用的信息，想当年他这个年龄的时候的表现还不如李山。

本来李云天可以把李山留在扬州城交给王禄，不过李山缠着他，他也很喜欢李山，所以就带在了身边，这样一来李山也更加安全。

李山在去宁波的路上显得很兴奋，叽叽喳喳地与李云天说个不停，对江南的风土民情非常感兴趣，这使得林馨不由得心生羡慕，恐怕除了李山外没人能“霸占”李云天如此多的时间。

由于宁波府的人并不知道李云天要来，故而直到李云天进城后宁府知府和宁波卫指挥使才得知消息，火急火燎地赶去拜见。

如果李云天去宁波的消息泄露出去的话，那么宁波府的界碑边肯定会站满迎接的人群，既有宁波府的文武官员也有当地的乡绅百姓，放眼望去肯定黑压压的一片。

李云天对这种情形感到无可奈何，他知道如果宁波府的这些人不来迎接他的话恐怕晚上会睡不好觉，担心被他嫉恨，因此也就随波逐流了，为了避免惹麻烦自然就不予通知。

由于宁波港不仅在大明的海外贸易中占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同时也是水师的重要军港，故而讲武堂在宁波城有一个办事处，专门负责协调讲武堂与地方上的关系，李云天来到宁波城后自然住在那里。

按照计划，李云天在宁波城待上一天后赶去宁波港，几天后就是水师出海的日子。

因为要召见宁波府的文武官员，故而李云天就让林馨陪着李山到街上去逛，免得待在家里无聊。

宁波府的官员们知道宁波港的重要性，故而在平常没少给宁波港照顾，所谓投桃报李，李云天自然要对那些官员进行勉励，如何处理与地方上的关系也很重要。

李山拉着林馨饶有兴致地在宁波港逛着，随着大明海外贸易的蓬勃发展，宁波港已经成为了一座繁华的城镇，其繁华程度丝毫不亚于宁波城。

一群身穿便装的精壮护卫不动声色地跟在后面保护着林馨和李山，虽然宁波港有不少南来北往的商人，但是治安却非常好，街上时常可以看见巡逻的民兵和水师将士。

按照李云天的规划，宁波港是一个军港，故而实行军事化管理，归大明水师海鹰舰队管辖，民兵是当地商会组建的武装组织，协助水师的人维护治安。

值得一提的是，当地商会指的就是九州商会，现在九州商会已经是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逐步推行着李云天的商业理念，正是由于九州商会的响应才使得江南商税改革得以顺利进行。

说实话，李云天的海外贸易表面上看起来是给讲武堂和皇家的内库赚了不少钱，实际上极大地推动了大明商业的繁荣，使得各相关产业都得以蓬勃发展，影响巨大。

换句话来说，大明的不少商人现在都依附海外贸易，自然不会因小失大，谁都不敢得罪税局，进而招惹李云天。

在李云天看来，对于大明商业上的弊端因因势利导，与其采用血淋淋的对抗手段，不如用共同的利益逐渐引导大明的商业步入正轨，使得各方势力都能从中获益。

正是由于李云天采用这种温和的手段来达成他在商业上的规划，使得各相关利益方都能接受，自然也就没人反对他进行的商业变革，在他来说商业上的事情还是用商业手段解决为好。

京城的那些文武官员对商事一窍不通，自然想不通其中的奥妙，他们只看见李云天赚了不少钱，却没想到有不少商人都从中获益匪浅。

“林姑姑，这家饭馆怎么这么奇怪呀？”中午时分，手上拿满小吃的李山无意中看见了路边的一家有着奇怪招牌的饭馆，不由得好奇地问向了身旁的林馨，虽然林馨现在依然是一身男装但李山自然知道她是女人。

“这是一家倭国的饭馆，经营的是倭国的饭菜。”林馨抬头望了一眼那家饭馆，笑着向李山说道，她也很喜欢聪明伶俐的李山。

“倭国？”李山仰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好像并不知道这个国家，然后饶有兴致地问道，“他们的饭菜是不是很好吃？”

“与大明的饭菜不同，要不然咱们进去吃吃看。”林馨闻言顿时笑了起来，感觉李山对倭国的饭菜很感兴趣。

“好！”李山眼前一亮，连连向林馨点着头，犹如小鸡啄米般。

林馨笑着伸手摸了摸李山的脑袋，领着他进了那家倭国的饭馆，由于此时是午饭时间，饭馆的大堂里几乎已经坐满了人，有倭国人也有大明的人，在那里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自然李云天展开与倭国的海外商贸后，来大明的倭国人越来越多，大明到倭国的人也成倍增长。

“客人请到楼上吧，上面有雅间。”一名穿着和服的倭国女子迎了上来，向林馨一躬身后用宁波话说道。

如果只有林馨和李山的话，这名倭国女子绝对会在大堂给两人找个座位，不过由于那些负责保护的护卫也跟了进来，那么唯有雅间才能装得下这么多人。

林馨点了点头，领着李山去了楼上，她和李山确实不方便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

楼上的雅间分为内室和外室两部分，与传统的倭国饭馆不同，考虑到大明百姓的生活习惯，以及港口庞大的客流量，这家倭国饭馆并没有在雅间里铺榻榻米，而是摆放了桌椅，这样就避免了客人脱鞋，毕竟大明的百姓们没有吃饭时脱鞋的习惯。

内室和外室都摆着桌椅，内室的桌子比较小，四方形的八仙桌，外室的桌子则是可以容纳十余人的圆桌。

林馨和李山自然去了内室，让负责接待他们的那名倭国女子把店里的招牌菜都上来，准备让李山品尝一下倭国的料理。

虽然饭馆里的食客很多，但倭国料理由于不用油炸爆炒等工序，所以林馨所要的饭菜很快就被端了上来盘盘碟碟地摆满了一桌子，不过盘碟上的食物并不多。

“来，尝尝这个。”林馨夹了一片生鱼片沾了一下酱油放在了李山面前的盘子里。

“谢谢林姑姑。”李山咧嘴冲着林馨一笑，夹起生鱼片津津有味地嚼了起来，与李云天几天前在酒楼里见到李山时不同，李山这次吃饭前并没有说“我开动了”。

实际上，自从李山被从刘峰的手中救出来后他就再也没有在饭前说过“我开动了”，林馨并没有留意到这一点，不过李云天却暗自记在了心里。

“这是生鱼片，从鱼身上用刀切下来的味道最鲜美部位的鱼肉，我还怕你吃不惯。”望着在那里大快朵颐的李山，林馨笑着又给他加了一片生鱼片，说实话一般人还真的吃不了这种生东西。

“我娘说我像我爹，从不挑食。”李山把夹起林馨给他的生鱼片往嘴里一塞，笑嘻嘻地说道，“姑姑你也吃呀，我自己能夹菜。”

林馨闻言笑了笑，望向李山的眼神中不由得浮现出了一丝黯然，如果不是跟在李云天身边的话她现在的孩子估计有四五岁了，作为一个二十多岁的老姑娘她也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只不过林馨不能这样做，因为一旦她有了身孕的话就必须要从李云天的身边离开，这是她所不愿意看见的一幕：李云天日理万机，故而副官的职位肯定不会为她保留，肯定会有新人取代她。

实际上，从西域回来后雷婷就找过林馨，想让她成个家，毕竟林馨的年龄也不小了，不过却被林馨找了一个借口婉拒，她实在舍不得离开李云天。

雷婷只是提了一下，并没有催促林馨嫁人，说实话她挺愿意林馨留在李云天身边，林馨在她离开后已经完美地接过了副官的这个职务，如果想找一个人接林馨的班儿并不容易。

另外，雷婷岂会不清楚林馨的心思，所以私下里已经找了周雨婷，准备等李云天从江南回京后就把两人之间的亲事给办了，让李云天娶林馨为庶妃。

林馨之所以能成为忠王府的妃子，要归功于她琉球国郡主的身份，否则将没有朝廷的封号。

对周雨婷来说，自然希望林馨成为“自己人”，这样的话她就能安心地把李云天交给林馨，而林馨也能全身心地用在李云天身上。

第1161章雕虫小技

吃完饭，李山拍着圆滚滚的肚子心满意足地跟着林馨离开了，将桌上的食物一扫而空，林馨开始还担心他吃不惯那些东西。

李山和林馨走后，两名倭国女子进入内室收拾桌上的盘盘碟碟，当一名倭国女子拿起一个盘子时，一张叠在一起的纸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出于好奇，那名倭国女子打开了纸条，能在这里工作的倭国女子都经过特殊的培训，精通宁波话和倭语，自然也识字。

当看清了纸条上的字后，那名倭国女子顿时怔住了，随后向另外一名女子打了一个招呼，急匆匆地迈着小碎步离开了，去后院将那张纸条交给了饭馆的掌柜。

饭馆的掌柜是一名中年倭国男子，正握着倭刀在院子里练习，接过纸条一看后顿时大吃了一惊，纸条上用汉字写着“安国”两个大字。

尤为重要的是，山口安国的下面画着一个家徽，使得那名中年倭国男子感到惊讶的是这个家徽。

经过最初的震惊后掌柜回过神来，连忙换了一身衣服，带着那张纸条匆匆忙忙离开了。

对于这家倭国饭馆里发生的这一切，林馨是一无所知，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李山这么一个小小的孩童竟然会背着她在盘子下留下那张奇怪的纸条，外人根本就不知道纸条上的东西是什么意思。

李山和林馨在街上逛到傍晚时分才意犹未尽地回了水师的基地，两人没有见到李云天，李云天此时正在召见宁波府的文武官员。

“林姑姑，大叔究竟是什么人呀，好像那些当官的人都怕他。”军港的码头上，李山一边兴致勃勃地望着停泊在港口内形体庞大的船只，一边好奇地问跟在他身旁的林馨。

虽然李云天隐瞒了身份，但李山还是能从周围人对李云天的敬畏中感觉到他的权势非常大。

“在你面前，他就是你的大叔而已。”林馨闻言微微一笑，她并没有回答李山的问题，因为李云天并不想让李山知道后变得局促，这样才能做一个忘年交。

“姑姑，这些船要去的地方很远吗？”李山是一个聪明的孩子，闻言跟着也笑了笑，然后停下了脚步，望着面前小山一样的一艘郑和宝船问道，他已经听说了水师出海远航的事情。

“嗯，它们将和船上的人一起，给大明开创出一个崭新的未来！”林馨点了点头，意气风发地望着眼前的那艘郑和宝船，有了这些船打头阵去探路，大明的船队届时将纵横在大洋之上。

“姑姑，我能到船上去看看吗？”李山有些不明白林馨的话，毕竟他现在年龄还小理解能力有限，不过他并不在意林馨话里的意思，一脸期望地问道。

林馨闻言笑着点了点头，拉着李山去了一旁的船梯，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