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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宰大明-第6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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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的人****和胁迫,可谓案中案。

“要我说呀,还是咱们的忠王爷厉害,短短几天就把这起案子的来龙去脉给查清楚了。”

“那可是,堂审的时候可没有动一下大刑,这份本事也只有咱们的忠王爷才有。”

“这算什么,听说咱们忠王爷当年在湖口县审过比这还复杂的案子,没动刑罚就使得那些罪人认罪伏法。”

“要不是忠王爷,贺氏的这个冤屈可没法洗清了。”

“唉,如果咱们大明能多几个忠王爷一样的理刑高手多好,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冤案了。”

……

“忠王爷来了!”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人群中忽然响起了一个惊喜的声音,人们于是纷纷向东侧入口望去,只见李云天等人在一群骁武军士兵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见此情形,现场的百姓顿时激动了起来,纷纷向前拥着想要近距离看李云天,把现场负责维持秩序的士兵们挤得东倒西歪,如果不是京畿都督府准备充分立刻调来士兵增援的话,那么恐怕警戒线就要被冲开了。

李云天领着王振和陈智等人进了凉棚,在各自的座位上一一落座,此时赵指挥同知的坟已经被挖开,就等着午时到后把棺材从坟里抬出来。

一群道士在坟前做着法事,贺氏和岳氏等赵家的人纷纷披麻戴孝跪在坟前痛哭流涕,要知道开棺验尸将打扰到死者的安宁,不到万不得已没人愿意这样做。

午时到后,守在坟边的人把赵指挥同知的棺木从坟里抬了出来,放在了一旁小凉棚的桌子上,避免先人的尸骨被日光照射。

至于何时打开棺材盖是有说法的,不能早也不能晚,要在午时三刻日头正当头的时候把棺盖打开,这个时候是天地间阳气最足的时候,可以化解棺木里的阴气,免得棺木周围的人被阴气给伤着了。

“王爷,午时三刻到了。”李云天正在跟身边坐着的金濂说话的时候,一名都察院的官员快步走了过来,冲着他拱手禀告道。

“开棺!”李云天闻言微微颔首,不动声色地说道。

随着他的这道命令,立在棺木盖旁的几名大汉立刻撬开了棺盖,露出了里面的尸骨,这使得跪在边上的赵家人哭声震天。

锦衣卫和三法司的仵作就侯在一旁,纷纷围了上去查验着棺材里的尸骨,相互间还小声交流着意见。

李云天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暗自等待着开棺查验的结果,以了结贺氏杀夫案。

“禀王爷、各位大人,经过锦衣卫和三法司仵作的核查,尸骨上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可以排除死者生前中毒而亡。”经过仵作们的一番商议后,把验尸结果告诉了先前那名都察院的官员,那名官员随即高声向李云天和陈智等人汇报。

听到这个结果,在那里哭着的赵家人顿时再度变得激动起来,哭得一塌糊涂,经过这番折腾终于还了贺氏一个清白。

“诸位大人,咱们看看去吧。”李云天随即起身,领着凉棚内的一众官员前去查看棺木里的尸骨。

三法司的官员基本上都跟尸骨打过交道,故而经验丰富尸骨有没有中毒一看便知,赵指挥同知的尸骨上完全正常,没有丝毫的异象。

至此,贺氏杀夫案正是落下了帷幕,贺氏终于洗清了嫌疑,不过这并不是一个结束,而是新的开始,薛瑄受贿案的大幕缓缓拉开了。

第1250章夜会老友

开棺验尸后,李云天与王振和陈智等人商议后,在都察院的大堂上对贺氏杀夫案进行了宣判。

由于赵指挥同知死于隐疾,与中毒无关,故而贺氏并无毒杀亲夫,岳氏属于诬告。

原本,按照大明律例岳氏应该反坐,不过考虑到事出有因,先有叶儿私藏砒霜,后有骗子假冒锦衣卫怂恿,故而李云天从轻发落,判其杖责二十后交由贺氏严加看管。

至于叶儿,虽然私藏砒霜是无意之举,但却隐瞒实情导致赵家不睦,杖责三十后在骁武军的染坊做杂役三年。

于是,随着李云天的宣判,曾经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贺氏杀夫案波澜不惊地落下了帷幕。

李云天只用了三天时间就审结了这起三法司之间相互推诿的案子,着实外界啧啧称奇,其声名也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郑祥和刑部那名倒霉的主事也因为审案不力而受到了惩处,两人分别被扣半年的俸禄,以示惩戒。

这对郑祥和刑部的那名主事来说简直就是微不足道,都察院和刑部的官员可是有着额外的进项,根本就不指着那点儿俸禄生活。

两人自然知道李云天这是法外开恩了,否则可以轻而易举地拿了他们的乌纱帽,故而在心中对李云天万分感激。

虽然贺氏被判无罪,但她依旧在都察院的大牢里待着,因为她涉及到了薛瑄受贿案,必须等查清这起案子后才能获得自由。

薛瑄受贿案缘起贺氏杀夫案,锦衣卫北镇抚司抓薛瑄的由头是其收受赵家五百两金子,以至于薛瑄锒铛入狱。

锦衣卫的人之所以敢如此做,是因为赵家的管家作证从账房拿了这笔金子给薛瑄送了去,求他救贺氏一命。

当然了,从赵家管家那里拿了金子的人并不是薛瑄,赵家管家的地位太低根本就够不着堂堂的大理寺左少卿。

根据赵家管家的“招供”,贺氏被郑祥判决有罪后,他为了救贺氏通过中间人几经周折搭上了薛瑄家一个老仆的线,把五百两金子给了那个老仆,随后薛瑄就开始质疑贺氏的案子。

从逻辑上来看,赵家管家所言没有任何的纰漏之处,这使得薛瑄受贿的事情也显得合情合理,锦衣卫北镇抚司抓人的时候也就显得理当气壮。

不过,锦衣卫的人并没有从薛家搜到那受贿的五百两金子,根据赵家下人的“招供”,薛瑄把平日里暗中收受来的钱财都藏了起来,藏的地方除了薛瑄外无人知道。

其实,王振本想在锦衣卫逮捕薛瑄的时候派人拿五百两金子进行栽赃陷害,可是随后转念一想也就放弃了,所谓人多眼杂,文官集团在锦衣卫中也暗自拉拢了一批人,万一泄露了风声可就不妙了。

再者说了,薛瑄家境普通,一家老小都依靠他的俸禄过活,要是家里多出了五百两金子的话反而太过突兀,难道薛瑄单单受贿贺家的钱不成?

所以思来想去,王振觉得还是不要查到那笔钱为好,编造了一个薛瑄把受贿而来的钱藏起来的谎言,这样的话就使得薛瑄这次受贿显得顺理成章了,而且薛瑄不如实“招供”其把受贿而来的钱藏在了哪里就说明其“顽固不化”,锦衣卫北镇抚司可以对其进行重判。

至于能不能找到那五百两金子,王振一点儿也不担心,他需要的不过是给薛瑄定罪的一个借口而已。

几天后的晚上,锦衣卫北镇抚司,诏狱。

李云天在马顺的引领下走进了大牢,身后跟着的云娜手里拎着一个食盒,很显然李云天来大牢里见一个人,而这个人无疑就是薛瑄了。

自从薛瑄被下了诏狱后,由于锦衣卫的阻止朝中还没有哪个文武官员能见到他,李云天是第一个。

李云天并不是不能来见薛瑄,他如果要见薛瑄的话锦衣卫的人根本就不会阻拦,也不敢阻拦,毕竟大明异姓亲王之威可不是锦衣卫的人所能承受得起的。

“王爷,薛少卿就在里面。”来到一间单人牢房前,马顺躬身向李云天禀告道。

“打开。”李云天微微颔首,口中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

马顺不敢怠慢,连忙让人打开了牢房的门,李云天从云娜的手里接过了食盒,推门走了进去,其余人等在了外面。

狭小的牢房里,一名身穿正四品官袍的男子正背对着牢门坐在桌子前,借着桌上油灯的光亮在那里翻阅着《周易》,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丝毫没有因为身处诏狱而表露出丝毫的惊慌。

“德温兄好雅兴呀,竟然在这里也能看得进书来。”

这名安然读着《周易》的人自然就是大理寺左少卿薛瑄,李云天见薛瑄对进来的人不为所动,知道其丝毫也不怕锦衣卫的那些人,于是笑着开口说道。

德温是薛瑄的字,李云天虽然贵为亲王但与薛瑄有着同科之谊,故而称薛瑄的字,表明两人之间关系亲密。

“复生?”听到李云天的话,薛瑄怔了一下,随后放下手里的书转过身来,当看见李云天后不由得面露惊喜的神色,连忙起身迎了上来,向李云天一躬身后问道,“王爷,哪股风把你给吹来了?”

“自然是那平地之风了。”李云天笑了笑,打开食盒把里面的酒食拿出来摆在了桌上,边摆边说道,“小弟早就想来看德温兄,不过由于前段时间忙着审贺氏杀夫的案子,一时间给耽搁了。”

“贺氏杀夫案?”薛瑄闻言怔了一下,随后急声问道,“王爷,案子如何判的?”

“丫鬟私拿砒霜回乡,岳氏不明所以受奸夫怂恿后诬告。”李云天知道薛瑄关注贺氏的案子,给他倒了一杯酒后笑着把案子的大略详情讲了一遍。

“王爷,那个奸夫真的是骗子冒充的锦衣卫?”听完了案情后,薛瑄的眉头皱了皱,狐疑地望向了李云天,他在都察院和大理寺干了这么些年,自然觉得那个奸夫的身份疑。

“谁会关心那个骗子是谁?现在大家都接受了这个结果,贺氏也得以平反,这不是皆大欢喜吗?”李云天笑了笑,端起面前的酒杯向薛瑄一举,“小弟与德温兄不同,受太多俗事所累,无法做到德温兄的那份豁达。”

“王爷说笑了,如果不是王爷从中周旋的话,贺氏冤屈也无法洗清。”薛瑄听了出来,李云天知道奸夫的身份但是不便说出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端起酒杯与李云天碰了一下,把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后不无自嘲地说道,“不像下官,做事太认死理,以至于有了今日的境地。”

李云天知道薛瑄现在心中憋屈,明明没有受贿却被关在了诏狱里,因此笑了笑后也将酒水喝干。

薛瑄虽然清高但也懂得礼节和尊卑,他这次没有让李云天倒酒,端起酒壶给李云天和自己满上。

“王爷,你能来这里看我,我的心里感到非常高兴。”给李云天倒完酒后,薛瑄端起酒杯敬向了李云天,“王爷,我知道内廷的那些阉党想要用我杀鸡骇猴来震慑百官,因此我是绝对不会承认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德温兄,你还是那么刚直。”李云天闻言不由得笑了笑,很显然薛瑄以为他是来劝解其接受受贿的罪名,于是跟薛瑄碰了一杯酒后笑道,“如果小弟怀疑德温兄为人的话,此时也就不会来看望德温兄了。”

说着,李云天一仰首喝干了手里的酒。

“王爷,说实话我也惜命,可死有重于泰山也有轻于鸿毛,我不能因为怕死而失去了文士的名节!”

薛瑄怔了一下,知道自己领会错了李云天的意思,于是喝完杯中的酒后一边给李云天倒着酒一边说道,“等到了那边有廷振陪着我也不算寂寞,闲暇时能与他下下棋聊聊天,岂不快哉?”

廷振是刘球的字,李云天、于谦、刘球和薛瑄都是永乐十九年的进士,这一年的进士可谓是官场上的黄金一代,涌现出大量大明的栋梁之才,成为了内阁和六部中的********。

其中,正统朝的清流三杰中就有两人出自这一届的进士,一个是已经死在诏狱里的刘球,另外一个就是正在诏狱坐监的薛瑄了。

“德温兄,廷振之事小弟心中倍感遗憾,没来得及将其从诏狱里救出。”提到刘球,李云天的心中就不由得感到有些伤感,一口就喝干了杯中的酒水,他万万没有想到刘球如此快就死在了诏狱里,成为他的一大憾事。

“这事不怪王爷,是阉党太过心狠手辣,他们知道王爷从天津卫回来肯定会救廷振,故而抢先下了毒手。”薛瑄闻言给李云天满上酒,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惜皇上年幼被阉党所蒙蔽,长此以往大明的江山危矣!”

李云天闻言嘴角蠕动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没能说出口,与薛瑄一边喝着酒一边寒暄起来,回忆着一些陈年往事。

他之所以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是因为内廷和文官集团之间相互敌视,矛盾由来已久,内廷认为文官集团在国家政务上对正统帝咄咄逼人,因此要予以打击限制,而文官集团认为朝中大事理应由文官来掌控,宦官的介入是在干扰朝政。

因此,双方一个代表了君权,一个代表了臣权,私怨已深其矛盾根本无法调和,李云天就是想劝解都无从开口。

“德温兄,小弟这次前来是有一事相告,小弟过两日就要审理德温兄的案子,届时如有冒犯之处还望德温兄能体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李云天向薛瑄一拱手,开口赔罪道。

为了能使薛瑄的案子得以顺利审结,同时也是为了救薛瑄一命,李云天在审理薛瑄案子的时候肯定会涉及到那五百两贿金的事情,所以李云天要提前打个招呼。

“王爷,你能给贺氏洗清冤屈,已经是对我的最大支持。”薛瑄知道李云天的难处,他的案子是阉党造成要想翻过来并没有那么容易,因此不以为意地笑道,“有王爷来审的话总比那些宵小之辈要好上许多。”

“德温兄,古人有云,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德温兄切莫计较一时的得失,尽心为皇上效力,为百姓谋福才是吾等的职责。”李云天知道薛瑄根本就不怕死,见他体谅自己的难处,于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后劝慰道。

“王爷,你是知道我的,我是绝对不会认下那五百两贿金。”薛瑄自然也清楚李云天的一番好意,能给贺氏洗刷冤屈就已经是对他的最大帮助,闻言放下手里的酒杯正色说道,他可不会为了活命而失去了名节。

“小弟岂会坏了德温兄的名节,只是要委屈德温兄一下。”李云天望着郑重其事的薛瑄不由得笑了起来,冲着薛瑄举起了手里的酒杯。

薛瑄闻言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他就知道以李云天的为人不会让他担负受贿贿金的骂名,于是端起酒杯与李云天碰了一下,两人一饮而尽。

离开薛瑄的牢房后,李云天没有走出大牢,而是在马顺的引领下去了另外一间单人牢房,一名头发花白、遍体鳞伤的老头关在牢房里。

“小人叩见王爷。”那个老头很显然见过李云天,见李云天进来后连忙下跪相迎。

“你是薛家的老仆,在薛家多少年了?”李云天打量了一眼脸上满是伤痕的老头,不动声色地问道。

“回王爷,从老太爷那一辈算起,老仆已经在薛家待了四十多年。”这名老仆就是薛瑄家中那名被刘家的管家指认为收下五百两黄金的仆人,名叫薛老汉,闻言不敢怠慢,跪在那里想也不想地回答。

“你告诉本王,你家老爷是否让你收受过刘家的贿赂?”李云天盯着薛老汉,面无表情地问道,想要听听薛老汉会有何说辞。

第1251章空穴来风

“回王爷,我家老爷一向清廉,嫉恶如仇,岂会收受别人的贿赂?”

听了李云天问话,薛老汉有些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神色痛苦地伏在地上说道,“王爷,小人有罪,小人不应该诬陷我家老爷,可小人也是没有办法,他们抓了小人的儿子和孙子,要是小人不按照他们说的做的话小人就见不到儿子和孙子了。”

“本王知道你被逼无奈,所以也不想追究什么,本王想问你是否想要救你家老爷?”李云天清楚薛老汉肯定遭受了严刑拷打,后来迫于儿孙的安全而不得不诬陷薛瑄,故而神色冷峻地望着他问道,想必薛老汉的心中此时万分痛苦。

“小人愿意,小人愿意。”薛老汉闻言怔了怔,随后抬头向李云天连声说道,脸上充满了期望的神色,他可不希望薛瑄受到这五百两莫须有的贿金影响。

李云天见状暗自摇了摇头,转身走出了牢房,云娜随即上前向薛老汉低语了一番,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情自然不能由李云天这个亲王来告诉薛老汉。

“你放心去做,你的儿子和孙子已经回家,勿需为他们担心。”交待完薛老汉后,云娜沉声向其说道。

“谢王爷。”这一下,薛老汉心中仅有的一丝顾虑也消失了,冲着牢门外砰砰砰地磕了三个响头,只要能救薛瑄和他的儿孙他什么都愿意做,反正他已经老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诏狱的院子里,李云天仰首望着满天的星辰,嘴角挂着自嘲的苦笑,他觉得自己身为堂堂的左都御史竟然要在背地里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真的是可笑之至。

“王爷,已经办好了。”云娜从大牢里出来,在李云天身旁低声禀告道。

李云天闻言微微颔首,随后抬步面无表情地离开,脸上像罩了一层冰一样,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他可不愿意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

云娜也觉得非常无奈,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如果不是想要救薛瑄一命并且化解此次内廷和文官集团之间冲突的话,李云天岂会在暗地里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马顺感到现场的气氛有些沉闷和压抑,也不敢多言,躬身在一旁送行,王振特意交代过了让他不要管李云天在诏狱里的事情,实际上即便王振不开这个口他也没胆子阻拦李云天。

司礼监。

“公公,忠王爷已经去诏狱见了薛瑄。”王振正在翻阅秉笔太监批阅完的奏章,毛贵走了进来,躬身禀报道。

“忠王爷与薛瑄是同科,又是案子的主审,他去见薛瑄很正常。”王振闻言笑了笑,不以为意地说道,他自然清楚李云天去诏狱的目的,因此根本就不为此感到担心。

“公公,忠王爷可是薛瑄的同科,会不会把薛瑄的案子给翻过来。”毛贵可不知道李云天私下里已经跟王振达成了协议,不由得忧心忡忡地说道。

毕竟,李云天已经把贺氏杀夫案给翻了过来,既然贺氏没有杀人那么也就没有了花重金贿赂薛瑄的动机了。

“忠王爷是个识大体的人,又是皇上的老师,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王振肯定不会向毛贵透露与李云天之间的协议,于是不动声色地回答。

毛贵在王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好像丝毫也不担心李云天给薛瑄翻案,心中顿时反应了过来,看来一切都在王振的掌控中,故而随后躬身退下,免得打扰到了王振翻阅奏章。

“王爷,朝鲜国的暗探来报,朝鲜国粮食不足发生了饥荒,不少朝鲜国的百姓向北进入我大明的地界。”

第二天上午,李云天正在都察院里处理手头公务的时候,云娜进来沉声禀告,“辽东布政使司和辽东都司关于灾民的奏章这几日恐怕就会到京城。”

“朝廷去年已经给了他们一批粮食,没想到还没有撑到秋收就又没了。”李云天闻言眉头顿时皱了皱,看来朝鲜国内的局势比他先前想象的还要严重。

“王爷,朝鲜国求援的使者肯定又快到了,您什么时候审结薛大人的案子?”云娜也没有想到朝鲜国的局势如此不堪,于是沉声问道。

李云天在审完了贺氏杀夫案后就可以审理薛瑄受贿的案子,不过他并没有那样做,而是故意把时间往后拖。

在李云天看来,贺氏杀夫案与薛瑄受贿案的性质完全不同,贺氏杀夫案充其量只是民间的一起刑事案件,可薛瑄受贿案不仅涉及到大明大理寺左少卿,而且还与内廷、文官衙门的争斗有关。

所以,李云天认为应该慎重对待被朝堂上文武百官所关注的薛瑄案,不能仓促审理,怎么也需要时间去查验案子中的各项罪证,这样才能使得事情显得合情合理。

“再等等,时机未到。”李云天低头看向了手里的公文,这些天他一直躲在都察院里处理手头上讲武堂和都察院的公文,让外界以为他在忙薛瑄的案子。

至于陪审的王振和金濂等人也各回自己的衙门等待消息,如果李云天派去寻找证据的人有了新发现的话会通知他们前去议事。

为了避免人们的怀疑,李云天派了差役去查薛瑄受贿一事,虽然他知道这是徒劳的但总要做做样子给外面的人看。

“王爷,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云娜闻言迟疑了一下,开口向李云天说道,“属下近来听见京城有一些传闻,说正统帝故意偏袒薛大人,王爷与薛大人是同科,理应回避此案才对。”

“哦?”李云天闻言顿时抬起了头,面露惊讶的神色,没想到市面上还有这样的传言。

“是到是谁散播出来吗?”随后,李云天不动声色地问道,他可不认为这些传言是空穴来风,背后肯定有人在推动此事,而且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对方很谨慎,现在什么都没查出来。”云娜摇了摇头,有些狐疑地望着李云天,“王爷,此事是薛大人的仇家所为吗?”

薛瑄在都察院和大理寺任职多年,期间不少贪官污吏栽在了他的手上,故而很多人心中都疼恨他,想要将其置于死地而后快。

“如果是仇家所为就简单了,就怕他们另有所图!”李云天的眉头皱了皱,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另有所图?”云娜有些不明白李云天的意思,除了薛瑄的仇家外谁还会这样做,李云天已经与王振达成了协议,因此内廷应该不会这样做,而文官集团则不应该这样做,难道他们希望看见被内廷压过风头吗?

“云娜,你可不要小看了京城的利益之争,在权力场上没有绝对的朋友和敌人,如果有人想通过这次薛大人的案子暗中渔利的话,巴不得内廷与文官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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